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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秀木成林
“我秦地将士浴血奋战之果,不会为任何人放弃。”赵文煊气沉丹田,扬声说话,战场上相对安静,他的声音传遍四野。
三天时间,能发生太多事,赵文煊怎可能为了一个仇深似海的章今筹,放弃他麾下将士奋力血战的成果?
当然,他不等对方喊出章今筹身份,便出言打断,将影响降至最低。
赵文煊举起手中长剑,“我方将士听令,进攻!”
一时间,秦地将士士气大振,不等越军完全退回,便火速掩杀过去。
越军心胆俱裂。
赵文煊紧接着,再次提气扬声道:“越王麾下诸军,本王念在汝等本是京营军士,无意参与叛逆,如今便给予汝等一个改过自新机会。”
“但凡弃械举手投降者,一概不杀。”说到底,大部分军士不过听从上峰调遣罢了,赵文煊没打算杀戮殆尽,打得差不多,就可以劝降了,这些并非外敌。
“降者,兵士以无罪论处,武官事后酌情降职。”
赵文煊话毕,身边百十名军士齐声重复,一时间,劝降之声响彻整个战场。
越王目眦尽裂,直接一扬手,长剑挥向章今筹,他如今再不知道庆国公与秦王有了龌蹉,就是傻子了。
一个花白人头飞起,章今筹身首异处,他眼眸圆睁,死不瞑目,这个自私狠毒的老头子,终于结束了他的一生。
越王杀了庆国公,可惜没能阻止战况恶化。
赵文煊劝降话语一出,被杀得两股战战的越军简直喜出望外,毕竟,能活命谁想死,不论哪个皇子登基,对于普通兵士来说都是没差别的。
“砰!”
有兵士掷下兵器,举起双手,眼前举着长矛的秦军忽略他,继续往后而去。
“砰!砰!”
“砰砰,砰……”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潮水一般,越军纷纷扔下兵器,举手投降,并按着秦军指示,空着手往一边退出,越王阵地很快清空一片。
中层武将慢了一拍,也开始扔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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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与赦所有罪责相比,秦王说酌情降职,反而更让他们安心,毕竟他们也有错。
不过,他们都是听命行事,罪责不重,且中层武官人数众多,不可能尽数替换的,大约他们能保持原职戴罪立功。
大势已去,不少统领见状,也纷纷扔下了武器,他们还有家人在京,如今情形,越王必然称不了帝,从龙之功捞不上,保住一家老小性命也是要紧的。
最后,越王身边仅剩数百名亲卫,以及周阳胜麾下心腹。
周阳胜暗叹,他是京营提督,投向越王的第一号人物,即便所有人能罪,他也不能,如今索性战死了,也算对得住老主子多年信重。
剩下来不足一千人,都是顽固死忠,赵文煊再无顾忌,直接下令,除了越王,余者尽数歼灭。
一轮一轮箭雨远攻过后,这不足千人已倒下八.九,最后剩下不过数十人,冯勇直接领人杀过去,成功活捉越王。
赵文煊缓缓策马向前,旁边的安王早已等不及,他提剑猛冲上去,在越王面前两步刹住。
“你还记得我母妃之死吗?”安王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当初,赵婕妤之所以会发生意外,还是小越王无意中引起的事件,他恨极这母子二人,微胖的脸庞扭曲,“你母妃虽死了,但你还在,我今日便要为母雪恨。”
“呸!”
越王虽被人押着,但神色一如既往高傲,他下颌微抬,挑眉道:“成王败寇,本王既留京参与夺嫡之后,事败身死亦浑然不惧。”
他冷冷扫了一眼安王,嗤笑道:“你这无能之辈,今日之所以能站在此处,不过沾了秦王之光,若不然,你能奈何?”
“不要说本王母妃是主动追随父皇而去,即便她还在,你又能如何?”越王没说错,若非张贵妃主动殉葬,安王确实不能如何。
事实虽如此,但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更何况安王,他气得双目通红,大喊一声,举起长剑,“噗”一声直直戳进越王心窝。
“将越王带回去,安葬在夏陵。”赵文煊勒住战马,没有继续前行。
夏陵,是建德帝陵寝。
同是夺嫡对手,赵文煊对越王观感要比太子好上太多,就让越王陪伴张贵妃身边吧。
第144章
越王一死,大局已定,赵文煊随即率军返回西山。
他进了行宫,直奔宣德宫灵堂,给建德帝梓宫上香叩拜之后,首辅杨鹤年便出列,他深施一礼,恭恭敬敬道:“如今大行皇帝已崩,太子殿下又被逆王所杀,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社稷故,老臣恭请秦王殿下即皇帝位,统御万民。”
话罢,杨鹤年撩起前摆,双膝着地跪下,他年纪大了,一贯颤颤巍巍的,此时这动作却相当利索。
不管真相如何,太子就是被越王暗杀了,秦王携安王出兵讨逆,安王诛杀逆王于阵前。
大行皇帝膝下有六位皇子,头两位乃元后所出,可惜早夭了,第三、第五分别是太子与越王,如今也没了,皇子仅余两位,即是四皇子秦王,以及六皇子安王。
安王此人,一贯是透明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论是按照长幼有序,还是看个人能力,继位者非皇四子秦王莫属。
西山留守群臣,基本都是聪明人,不论是原先的中立者还是保皇党,一等杨鹤年话罢,诸人立即恭恭敬敬跪下,并紧随其后附和。
秦王已是板上钉钉的新帝了,他们即便不奢望有功,也但求无过。
赵文煊俯身扶起杨鹤年,“诸位请起,本王何德何能,敢居皇帝之位?”
杨鹤年闻言大惊失色,刚站起又硬要跪下,他泣道:“殿下,您万万不可弃黎民百姓于不顾啊!”
他身后诸臣又再苦求。
这是一场君臣心知肚明的戏码,即便要登基,也不是一说便上的,怎么也得谦辞个数次。
杨鹤年领着一众文武泣泪苦劝,赵文煊却自觉能力不足,再三推辞,这般来回几次后,他终于迟疑了。
自来文臣口舌皆犀利,杨鹤年虽垂垂老矣,但功力反愈发深厚,他见状立即乘胜追击,苦诉一番,表示秦王若是不答应登基,社稷百姓便危矣。
赵文煊无奈,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祖宗留下的基业陷入如此困境吧?
于是,他终于答应了。
杨鹤年大喜,连忙领着群臣后退几步,整理衣冠一番,重新双膝着地,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微臣叩见吾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万岁,大礼参拜过后,即便还没举行登基大典,赵文煊亦是名正言顺的新帝了,他抬手,“诸卿平身。”
“谢万岁!”
……
*
“娘娘,您慢些。”碧桃金桔一人一边,小心翼翼搀扶着顾云锦。
顾云锦颔首,丫鬟婆子簇拥着她,出了门,登上轿舆。
轿舆很宽大,明显并非亲王侧妃级别,还有最关键一个处,便是它虽比较缓慢,但要比马车平稳太多。
顾云锦这趟不赶时间,也再无任何顾忌,庄子距离京城也不算远,当然选择轿舆。
她这是要回京。
赵文煊即位为帝后,立即便想把顾云锦母子接回京城,那庄子一贯隐蔽,条件实在不算好,他唯恐回出岔子,命老良医再三诊过脉,确定她情况颇佳后,便命徐非廖荣前去,护着轿舆回京。
他很想自己前来,可惜实在无法抽身。
赵文煊如今正奉大行皇帝梓宫回京,这活无人能替代,一旦缺席,他这新帝立即便要背上不孝的罪名。
本朝以孝治天下,皇帝当然不能不孝。
顾云锦修书一封,严词拒绝他来,加上情况实在不允许,赵文煊只得罢了。
她坐稳了以后,轿舆被小心抬起,抬轿的大力太监经验丰富,即便地势不平坦,顾云锦也没感到颠簸。
她舒了一口气,相较之下,缓慢如龟速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反正她不赶时间。
“娘娘,你如果有不适,一定要告诉奴婢们。”碧桃再三嘱咐。
“嗯,我知道的。”顾云锦没好气。
碧桃嘿嘿笑着,雀跃之情掩饰不住。
其实不单单是碧桃,整个车厢乃至明玉堂一众伺候者,都按捺着激奋之情,从昨日消息传回庄子后,她们便是如此。
顾云锦没拘着丫鬟们,即便是她,不是也欣喜万分吗?登顶称帝反倒是其次,她庆幸他大战后安然无恙,并彻底荡平一切隐患,日后一家人再无掣肘。
只不过,欢喜一日,也该按捺下来了,要知道,她们此行不是回秦.王府了,而是直接进宫。
赵文煊称帝,顾云锦作为他后院女眷,当然是被接入宫中的。
“碧桃金桔,”顾云锦扫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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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内一眼,“还有青梅。”
“我们如今欢喜一些,也是无碍的,只是进了宫,万不能再如此。”建德帝驾崩才几日,现在是国孝期间,不管心中如何想,都应该一脸哀戚,尤其身处皇宫大内。
“你们三人不但要严于律己,且还须约束底下一众丫鬟婆子,往不可懈怠,可知晓?”话到最后,顾云锦板着脸,一面正色。
“奴婢等遵命。”
金桔等人都不是笨人,主子话里意思一听便知,她们一贯严守规矩,也就是这次事太大了,她们才喜形于色,主子一提醒,她们立即醒悟,自此牢记于心,时刻注意不提。
赵文煊出征时,留下了一部分兵马镇守大本营,如今大事已了,这个庄子不再需要驻防,于是,留守秦军便直接护着顾云锦母子出发,也省了另遣人过来。
披甲军士开路,一直护送轿舆抵达京城,兵将太多入城会引起百姓恐慌,于是,统领挑选了一部分军士继续京城,余下的折返大部队。
早有哨兵打马奔向皇宫,将消息再次送到赵文煊跟前。
赵文煊此时已是新帝了,他奉着先帝梓宫,率先进了京城皇宫,领着宗室群臣哭灵一番,他待不了多久,又得马不停蹄处理堆积下来的政务。
登基大典只是一个加冕形式,实际在赵文煊正是被朝臣参拜那一刻起,权利便立即移交,这几日堆积了不少政务,其中有些十万火急的,他必须马上处理。
杨鹤年等阁臣们,也一并跟随皇帝处理政务,紧急的政务处理得差不多时,他们有幸一观新帝着急的模样。
新上任的大总管廖荣出去一趟,快步回来,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皇帝便一掷朱笔,倏地站起,匆匆往殿外而去。
阁臣小心交换几个眼神,皇帝未即位前,他们也接触过不少,陛下虽年轻,但一贯冷峻稳重,何成见过这急色难掩的模样?
后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是顾侧妃并小公子抵达皇宫了。
让所有知情者大吃一惊,顾侧妃抵达皇宫,皇帝竟亲自迎到皇宫大门,诸人咂舌,这位侧妃娘娘了不得,而有了这么一个厉害亲娘,只怕小公子前程会更加顺遂。
外人的想法如何,赵文煊并不放在心上,他到了宫门时,正好见到顾云锦轿舆,他立即便上了轿。
“父王!”小胖子正趴在侧窗处,掀起一线帘子往外瞄着,母亲不许他大掀帘子,他正委屈着呢,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却见到他父王。
小胖子登时乐了,撒开脚丫子蹬蹬蹬扑过来,方才的小委屈立即抛于脑后,“父王,我许久不见父王。”
钰哥儿快两岁了,口齿伶俐不少,中短句子都能说清楚了,赵文煊一把抱起他,他正撅着小嘴,诉说自己的委屈。
赵文煊抱着儿子颠了颠,落座在顾云锦身侧,仔细打量她一眼,见她神尚佳,面色也红润,才放下心来,摸了摸儿子小脑袋,说:“父王不对,父王下回再不出门许久了。”
近一段时日以来,小胖子确实只短暂见过父王几面,得到承诺后他很高兴,歪着小脑袋想了片刻,他又提出意见,“我出门。”
他的意思是,下次出门,让父王带上自己。
赵文煊很欣慰,儿子大了,懂得思考后讨价还价了,因此立即颔首应了,“好,父王下回若出门,肯定带你。”
小胖子咯咯大乐,赵文煊颠了颠儿子,侧头看向顾云锦,关切道:“锦儿,这两日休息得可好?”
他出征在外,她必然是忐忑的。
顾云锦微笑,“我很好,钰儿也很好,你无需挂心,紧着办前面的事便可。”这个关键时刻,能不出岔子就不出岔子。
一家几口笑语晏晏,外面廖荣指挥着抬轿的大力太监们,把轿舆引向养心殿。
本朝皇帝寝宫,都是在乾清宫,不过大行皇帝崩了以后,梓宫也会在乾清宫停灵一段时间,这段日子,新帝便另寻暂居之所。
养心殿便是赵文煊暂居之处。
轿舆进了养心殿,小心停下,赵文煊将儿子交给金桔,他亲自抱了顾云锦,下了轿往正殿行去。
“殿下,我自己下来走吧。”顾云锦扫了中庭一眼,殿内殿外太监宫人跪地行礼,虽然他们都低着头,但人数颇多。
赵文煊知道她的心思,“你放心,这都是我的心腹。”
顾云锦一想也是,遂不纠结了,她侧头笑道:“如今,我就该称你为陛下了。”
她语带打趣,赵文煊睨了她一眼,不甚在意道:“不过就是个称谓,你爱如何唤都行。”
信步进了内殿,赵文煊小心将顾云锦安置在榻上,坐在她身边,面色一正,十分严肃对她道:“我们相处,如从前一样便可,你若要与我生分,我可不答应。”
顾云锦凝视他,他很是认真,她昂首睨着他,“你的誓言我记得真真的,生分你倒是想得挺美。”
她皱了皱俏鼻,神态颇有几分刁蛮,赵文煊看着却欢喜,他立即假意讨饶,“是,请娘娘宽恕则个。”
顾云锦状似高傲,颔首语带矜持,“好吧,我且宽恕了你。”话罢,她忍不住笑了。
二人嬉笑几句,赵文煊展臂,顾云锦偎依进他怀里。
接下来的日子,顾云锦便在养心殿住下来了,这是赵文煊特地安排的。
建德帝的后宫虽然并不热闹的,但以前留下来的老妃子总有一些,作为一个宽宏大度的新帝,赵文煊让她们慢慢搬离,无需着急。
当然,这并不是顾云锦必须要住养心殿的原因。
赵文煊没想着委屈顾云锦母子分毫,她一入后宫,就必须居于坤宁宫,本朝历代皇后寝宫。
她是他唯一的妻。
目前有两个障碍,头一个,便是再次病卧昏迷的章皇后,即便她直接移走了,赵文煊仍打算先把坤宁宫大肆翻修一番,将对方所有气息痕迹抹干净,再让顾云锦母子迁入。
另外一个,就是章芷莹,这个名义上的秦王妃。
建德帝已经驾崩了,一切尘埃落定,这个女人无需留着了,赵文煊没打算让她“病逝”,毕竟,即便病逝了,她还是在玉牒上留下一笔。
即使顶着压力不封她为后,原配痕迹也留下了。
赵文煊怎可能答应?
只是现在他刚即位,一切军政要务需尽快上手,且大行皇帝的梓宫还停在乾清宫,千头万绪,还腾不出手来。
他已经有了想法,等缓些时日,便将此事彻底处理妥当。
第145章
“娘!”
小胖子一早便起来了,不过他被乳母哄着,没让打搅顾云锦休息,他老大不乐意应了。这不,正殿刚有动静,他便撒丫子奔过来了。
钰哥儿直奔母亲榻前,扒住榻沿,就想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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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抱了个小藤球,显然有些难度,小胖子尝试几次都没成功,他便停下了,歪着小脑袋想了想。
顾云锦被搀扶坐起,含笑看着儿子,也不让宫人帮助他。
小胖子只停顿了一瞬,便一把将藤球扔上榻,然后迅速爬上来,蹬蹬蹬冲到床角,捡起藤球回到母球身边。
“娘,给!”小胖子乐呵呵,将藤球给母亲。
“钰儿真乖。”顾云锦夸他,这小藤球是钰哥儿心爱之物,轻易不给人碰,不过父母除外。
小胖子笑呵呵。
顾云锦给儿子脱了小鞋子,又摸一把明黄色的衾枕,话说这龙床不但被她母子二人睡过,还被小胖子反复折腾无数遍,想来历朝以来,就数它最委屈了。
她暂住养心殿,便已让外头起了不少骚动,若是再传出她睡的是正殿龙榻,估计更了不得。
赵文煊为防那些迂腐老臣叽叽歪歪,对外说她领着儿子住偏殿,饶是如此,顾云锦盛宠之名,已悄悄传遍京城,比以前热烈瞩目多了。
不过,这些八卦,顾云锦只当闲暇时解闷用的,笑笑便过去了,她与赵文煊二人,目前最关注的就是她腹中双胎。
此时已是六月末,顾云锦怀孕快九个月了,老良医以及有经验的产婆都说,她快要生了。
也是,双胎一般都会提早生产。
赵文煊近日颇为焦虑,即便政务缠身,也一日几次回来看她,他还多次询问徐非,有司先生的消息没有?
这种时候,有医术高明的司先生在,不但让人安心,还能更有保障。
当初确诊顾云锦怀了双胎后,赵文煊便立即打发心腹往青城山去。可惜很不凑巧,司先生出门了,行踪不定,下面一直没找到人,徐非也没办法,只得如实禀报了。
正当赵文煊万分失望之际,遍寻不见司先生却自己出现了。
他游历之时,听闻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这新帝便是先帝膝下第四子。
先帝第四子不就是他的好友秦王吗?还是他义子的亲爹呢。
好友一家适逢大变化,刚好他也想念义子了,司先生本是洒脱之人,说走就走,于是直奔京城去了。
赵文煊喜出望外,领着小胖子迎了出去,把司先生请进宫。
司先生是隐士高人,并不将俗世富贵权利放在心上,赵文煊即便黄袍加身,待好友亦无丝毫改变,二人相处一如既往,无任何间隙。
反倒是小胖子,他早不记得前事了,听了父皇介绍,他睁大一双骨碌碌的眼睛,好奇看着司先生。
司先生捻须,含笑回视他。
小胖子是个胆大的孩子,对司先生颇有好感,蹬蹬蹬走过去,仰起小脑袋,大声唤道:“义父!”
“好孩子,好孩子!”
司先生大喜,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笑得合不拢嘴,他虽洒脱,但还是很疼爱这个小义子的。
事有缓急轻重,顾云锦临产在即,赵文煊也不客套,直接说了出来,二人立即决定,先去给她诊脉。
一行人直奔养心殿。
双方颇为熟悉,那些子避讳之事便可以了,顾云锦腕子垫了丝帕,司先生三指轻按她脉门,凝神细听。
半响,他含笑松开,拱手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娘娘脉息强劲,母子均安。”
赵文煊很高兴,他刚要说话,不料司先生接着又抛出了一句话。
“娘娘腹中怀的正是双生子,一龙一凤,正合成了个好字。”
“逸之,此言当真!”
赵文煊顾云锦又惊又喜,对视一眼,虽对司先生医术笃信,他还是忍不住出言询问,“真是龙凤双生?”
顾云锦喜极而泣,孩子无论男女她都一般疼爱,只是若能够刚好一男一女,日后不必遮遮掩掩,让孩子受不必要的委屈,那就再好不过。
司先生含笑点头“确是如此。”
俗世之陋习,害人不浅,即便贵为九五之尊也不能幸,他从不相信,但也很替好友夫妻高兴。
感谢的话若多说,反倒显得生分,偏如今国孝期间,酒宴是不能有的,赵文煊欢喜过后,拍拍司先生的肩,有些歉意。
司先生不以为意,反倒转过来安慰好友,他许久不见义子,正是亲热的时候,让赵文煊自个儿忙碌去,他与钰哥儿好好说话便可。
他抱起小胖子,抛了抛,十分感慨,“不过大半年没见,我这义子便长了许多。”小胖墩沉甸甸的。
钰哥儿高兴极了,“义父,再来,再来!”
“好!”司先生哈哈大笑,“这小子跟从前一样,是个调皮的。”
*
从前即便进宫后,赵文煊也没让御医给顾云锦诊脉,这回得了司先生的确诊后,赵文煊不再像往日一般讳莫如深。
他心里踏实了,更不愿委屈孩儿们,于是,京城中,很快便悄悄流传起一则消息。
“嘿,你听说了吗?”一圆脸贵妇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听说养心殿那位娘娘,怀的是双胎。”
“早就听说了。”答话的妇人嘴巴有些尖,她撇撇嘴角,意有所指,“我就说,人的福气是有限的。”
尖嘴妇人不得丈夫宠爱,但凡听到有出嫁妇人过得好,她总要嫉恨,这顾侧妃自赐婚后一路顺遂,她早就很不是滋味了。
顾侧妃昔日在潜邸时,便独宠于陛下跟前,又生了长子,如今陛下称帝,更被直接接到养心殿,与陛下同居一处,这已经不是所谓“不喜美色”能解释清楚的了。
京城很多人暗暗猜测,这大约又是一个张贵妃要出现了,且看形势,这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新帝尚未举行登基大典,册封后宫当然在后面,不过在京城诸人眼里,这一个贵妃之位,已是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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