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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庶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秀木成林
尖嘴妇人暗暗嫉恨已久,如今窃喜着,顾侧妃看来福气到尽头了,若产下双生子,哼哼,陛下必然厌弃她。
这边尖嘴妇人嘀嘀咕咕,那边厢圆脸贵妇却不再接话,她蹙眉道:“看你说的什么话,即便这事是真的,娘娘自然也要龙凤呈祥的。”
圆脸贵妇只打算八卦一下,可没想着惹祸上身,她啐一口,难怪这人不得婆家欢心,这张破嘴多年不知道改改,若两人不是表姐妹,她才懒得跟这人说话。
况且,她可不认为顾侧妃会被陛下厌弃,毕竟对方都快生了,双胎脉象也早诊出来了,为何之前没传言,偏偏现在有了。
双胎跟单胎,怀孕时腹部大小是有差别的,陛下肯定知道的,要厌弃,早就厌弃了,还用等到亲自迎进养心殿再厌弃吗?
更何况,陛下身边的小道消息,是那么好传出来的吗?圆脸贵妇是个聪明人,嗤笑一声,不再跟蠢妇说话。
像她这样伶俐人还有许多,大家虽偶尔八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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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都等着皇帝的后着。
是的,绝大部分人都不是傻子,他们已经能猜到放出消息的是哪位了。
外面暗流涌动,养心殿却万分和谐,顾云锦一觉醒来,赵文煊照旧已上朝理政去了。
她梳洗用膳后,照例小心运动一番,在凉亭坐下喝了盅温水,顾云锦便问道:“钰儿呢?”
碧桃接过茶盅,“殿下清晨便起了,与司先生出了门。”
小胖子活泼,很快跟义父熟稔起来了,一大一小相处得极好,司先生闲云野鹤惯了,也不乐意拘在宫中,于是,他便携了钰哥儿,两人出宫闲逛去了。
赵文煊毫无异议,于是,司先生很快便出名了,宫内宫外,都知道大皇子殿下刚出生时,便认了个高人为义父,这高人是陛下至交,陛下十分乐意让高人领大皇子出门。
暂时,大皇子是陛下唯一子嗣,陛下对高人之信重,两人关系之好,由此可见一斑。
小胖子高兴坏了,出了两天门,他简直乐不思蜀,每天早早便起,乐颠颠去找他义父去了。
儿子不黏她了,顾云锦有些小失落。
好吧,有人给带孩子也是很好的,她只能这般自我安慰一番。
“我们回去吧。”顾云锦并不太累,歇一会就好了。
她遛弯的地点,就在养心殿正殿门前的中庭处,距离大门不过二三十步远,也不用轿舆。碧桃金桔等人小心扶起主子,一行人往正殿而去。
顾云锦拾级而上,她微微仰头,今天天气不错,一大片白云遮住太阳,不怎么热,还有丝丝凉风。
她身心愉悦,上了回廊,正要继续举步,不料这时,却突然感觉腹部猛地往下一坠。
紧接着,便有水意汩汩而出,顾云锦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金桔,碧桃,我要生了。”
金桔几人正突兀主子无端停下脚步,刚要发问,不料顾云锦却放出大招,她们愣了一瞬,立即便紧张起来了。
“快!快去召稳婆!”
“来人,快去禀报陛下!”
“娘娘,您疼吗?小心脚下。”
……
养心殿如被打开了机括,瞬间急速运转起来,这生产的步骤,一应宫人都反复演练过几遍,因此她们虽面带急色,却丝毫不乱。
赵文煊赶过来时,顾云锦已经被送进产室了,他呼吸急促,在门前来回踱步,不停询问道:“司先生回来了吗?”
司先生与钰哥儿很快折返,小胖子听说母亲要生弟妹了,他虽不懂,但依旧被紧张的气氛感染了,他揪住义父衣领不放,小胖脸板地紧紧的。
“钰儿莫要紧张。”司先生拍了拍怀中小胖子,同时不忘安慰好友,“娘娘脉息脉息强劲,并无异常,定能母子均安。”
司先生每天给顾云锦把一次脉,对她身体状况最了解不过。
只是赵文煊依旧无法淡定,司先生了解当局者心情,也不多劝,径自走开,细心安慰怀中的小胖子。
*
酸胀过后,便是疼痛,一浪接一浪,汗水濡湿了顾云锦衣襟鬓发,沁入她的眼眸,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皮子,只是她却无心关注。
她正咬牙忍着,也不敢用呼喊宣泄疼痛,以防泄了力气,后劲不足。
产婆们告诉顾云锦,一切比想象中顺遂,大约天黑前,小主子们便能出来了。
顾云锦抬眸,瞥一眼还亮堂堂的窗棂子,好吧,大概不用太久。
产婆们经验老道,说得果然没错,到了申正时分,顾云锦便觉疼痛已经积攒到了一个极点,她忍无可忍,痛呼出声。
随着这声痛呼,积压已久的疼痛找到宣泄口,一股脑涌向那方。
“哇!”
一声嘹亮婴啼后,紧接着,便是产婆高兴得几乎要变调的大嗓门,“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生了一个小公主。”
顾云锦勉力仰头,看着产婆小心抱着的襁褓,小女婴红彤彤的,闭着眼睛,正张着小嘴哭泣,嗓门一点不比她哥哥当年小。
她微笑,正要说话,不想腹部疼痛又起。
再度老牛拉车地使劲儿,约摸一刻钟左右,又一声婴啼声响起。
“恭喜娘娘,您生了位小殿下。”龙凤呈祥,产婆话音一落,一屋子人喜笑颜开。
顾云锦筋疲力尽,陷入昏睡前,她瞥了小儿子一眼,嗯,这小子嗓门比姐姐小一些,不过也响亮,显然身体也很好的。
第146章
六月的最后一天,顾云锦顺利诞下龙凤胎,母子均安。
她体力消耗殆尽,匆匆看一眼小儿子后,便昏睡过去,再次睁眼,已是次日凌晨。
墙角燃了三两支巨烛,烛光柔和昏黄,能看清屋内,却不至于太明亮影响她安睡,她恍惚片刻,方回过神来。
床榻一侧几步外,有两个小悠车,她侧头看去,悠车微微晃荡,赵文煊正俯身在旁,微笑看着。
“锦儿醒了。”
这边一有动静,他马上察觉了,侧头看她,快步行至她身边,“我命人准备了好克化吃食,你先起来用一些。”
赵文煊简单吩咐两句,回头看她,“锦儿,辛苦你了。”
万语千言,只化作这一句话,赵文煊语气难以描述的柔和,眸底有怜爱有疼惜,更有满满的欢喜。
“我不辛苦。”其实肯定是很辛苦的,但想到那两个小不点儿,她就觉得一切都很值得。
赵文煊抚了抚她微微泛白的小脸,“我们有三个孩儿,就足够了。”
他声音轻柔,却很坚定,“昨日我问过逸之,他说能配些药物,长期服用,既能调养妇人身体,还能避子。”无需多服,一月一次便可,一举两得。
这个问题,赵文煊从前与顾云锦说过,老实说,她很感动,古人讲究多子多福,他却时刻惦记着她的身体,自觉膝下有儿有女,心已足矣。
要知道,男人此刻已称帝,他却依旧初心不改。
顾云锦觉得自己眼眶有些热,眨了眨美眸,把水意压回去,她扬唇,“好。”
二人相视而笑。
“锦儿,我们的小闺女小儿子,容貌肖似娘亲,长得比他们哥哥秀气多了。”
等顾云锦用膳完毕,赵文煊便喜孜孜地炫耀起他闺女小儿子来了,他先小心把女儿抱起,放在她身旁,又再次折返悠车,抱小儿子抱过来。
顾云锦定睛一看,发现还真不是钰哥儿父皇偏心,有了小就觉得更好,小家伙们真长得比哥哥秀气。
钰哥儿随着年龄增长,早已能看清楚五官了,他随了父皇,眉浓黑飞扬,眼眸偏狭长,宽额高梁,虽一直都胖嘟嘟的,但长大后必是个阳刚十足男儿。
与哥哥刚出生时相比,小儿子小闺女模样秀气很多,小小的,顾云锦刚抱到怀里,就觉得比钰哥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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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要轻了不小。
双胞胎嘛,体重当然要差些,不过赵文煊说了,司先生诊脉后表示,姐弟二人在娘胎时养得很好,身体康健,很不错。
这样就很好了,顾云锦心满意足,把怀里的小闺女交到赵文煊手里,她暂时抱不了太久。
“陛下,你不歇一歇么?”看男人这个兴奋模样,显然是一夜没睡了,顾云锦无奈,大约很快就要上朝了吧,稍歇一歇也是好的。
赵文煊确实一夜没合眼,不过他人逢喜事神爽,神采奕奕,半点不见倦色。
他嘴里应着,脚下却没挪动打算,给顾云锦掖了掖锦被后,怀里抱着小闺女,一会低头看看,一会又抬眸瞅瞅小儿子跟孩子娘,笑意从未消去。
*
龙凤双胎,自古乃祥瑞之兆,若是出自皇家,那就更了不得了,少不了被冠上国运昌隆之类的预示。
若是刚好刚好碰上新帝登基,那效果更不言自喻。
双胞胎出生的时机其实不算好,是国孝期,大行皇帝刚驾崩半月,全国陷入哀戚氛围中,虽身份尊贵,但总有些憋屈。
虽心存嫉妒者不敢叽歪,但暗地里总有了嘀咕的由头。
只是一切,都被祥瑞之兆打破了,新帝刚刚即位,膝下便添了一对龙凤胎,意味了什么?
这意味着天降大吉,王朝将更为昌盛,天下将更为太平。
虽洗三,满月宴依旧不能进行,但喜庆已掩盖不住,人们欢笑赞叹几句亦无妨,这等大喜,即使大行皇帝在世,不也同样欢喜吗?
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了,京中勋贵文武欢欣同时,不少人恍然大悟,原来之前流传出的小道消息,就是为了先抑后扬。
还有心思灵活的人猜到了,听说大皇子殿下的义父是位高人,医术尤为高明,想必诊出了脉息,陛下大喜之余,才开始造势吧。
不过不管真相如何,这顾侧妃膝下有了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其中还有龙凤胎,一个贵妃之位,一世荣宠尊贵是少不了的了。且她膝下儿子,还是皇帝如今仅有的子嗣,将来还能有更多期盼。
相形之下,一直病卧在床的秦王妃章氏就不够看了,看来,日后中宫被打压是必然之事了。
有好事者开始观望,新帝的登基大典在一个月之后,再后面就是册封后宫了,这内廷想必又是好戏连场。
不过,赵文煊却没有如这些人的意,顾云锦诞下双胞胎后,他一腾出手来,便开始处理这件事了。
*
庆国公府。
这是一座开国功勋府邸,从太.祖时期便延绵至今,赫赫百余载,可惜在今朝,遭逢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先是世子爷、大少爷重伤,这父子二人一个右胸中箭,一个腹中中刀,双双被人捅了个对穿,几番挣扎徘徊,方捡回了一条小命。
谁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国公爷章今筹死了,死因讳莫如深,死状却异常诡异,身首异处,两者被人被马踏得七零八落,间杂还中了几发乱箭,连个全尸也没落下。
他生前心腹不言不语,只管闷头干活,稍亲近些的窥见情况却胆战心惊,这死法一般人遇不上,国公爷这是上战场了?
怎么秦王,哦不,是陛下,陛下好歹是章家外孙,怎么没有保一保?
没保住也就算了,毕竟战场瞬息万变,很难确保谁平安的,只是为何,陛下也没命人殓一下?
满府人都不知道国公爷去了何处,好在世子及时醒了,撑着一口气,吩咐人循着线索,方在血腥满地的战场找了回来。
除此之外,世子爷一声不吭。
积年世仆见惯了富贵人家的阴私,很多人暗暗揣测,陛下这是与母家有了龌蹉?
这得有多大龌蹉,才能连面子功夫都不做啊?
庆国公府人心惶惶,气氛低迷,管事出面吆喝过几次不管用,索性不理会了,他们还慌着呢。
在这种氛围下,庆国公府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两列黑衣护卫动作迅速而整齐,在世子爷寝室门前排开,房门被打开,倚在引枕上喝药的章正宏抬头。
一个高大俊美的玄衣青年出现,缓缓踱步进了寝室。
“陛,陛下。”章正宏有些激动,咳嗽了两声。
他伤没好,便撑着起来祭奠了章今筹。对于这个害了亲妹妹,又把他推出去挡箭的父亲,章正宏感情很复杂,但到底孝顺了几十年,他勉强起来上柱香,也算了结了这场父子情分。
章正宏受伤很重,能活下来,也算上天保佑加御医圣手回春了,身体加神的双重折磨,让这个年近五旬的男人瞬间憔悴,双颊凹陷,衣衫空荡不少。
他见了赵文煊,就要挣扎起来行礼,“微臣叩见陛下,请陛下恕微臣失仪之罪。”
“舅舅有伤在身,这等俗礼便了罢。”
赵文煊按住章正宏,打量了对方一眼,见他面色虽依旧苍白,但目中已有了神采,与重伤垂死已完全沾不上边。
他点了点头,根据日前御医回禀,说章正宏情况彻底稳定,已完全没有性命之忧,只需日后仔细调养便可,赵文煊才抽空过来的。
他厌恶章今筹,连带不喜庆国公府,但这舅舅却是真无辜,赵文煊没打算早早抖露消息,直接把对方给气死。
“舅舅先把药喝了罢。”赵文煊瞥一眼他手里的半碗药,没有落座,反倒挥退屋中所有下仆。
章正宏忙一仰而尽,咽下苦涩药汁后,他迫不及待问道:“陛下有何要事?”
赵文煊刚刚即位,又得了龙凤双胞胎,肯定忙得连轴转,出宫来庆国公府,肯定不会单纯来探望舅父。
想到龙凤胎,章正宏苍白的脸露出欣喜,“恭喜陛下喜得小皇子小公主。”
他转念间又想起自家一堆破事,神色黯然下来,“微臣愧对陛下。”
赵文煊不是个迁怒性子,况且认真算起来,章正宏是幼时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了,他不愿意苛责对方,“过去的事情与你无关,舅舅休要再提。”
“朕此次请来,是有一事要想向舅舅坦言。”提起这事,赵文煊的声音冷了几分,他淡淡道:“朕不希望章芷莹占据元后之位。”
章正宏骤不及防,大吃一惊,他虽古板不知变通,却不是真愚笨,脑子一转,竟就隐隐窥测到真相。
“难道,难道芷莹她……”她也参与其中。
是了,必是如此,否则赵文煊为人一贯重情重义,章芷莹是他的亲表妹,即便他再宠爱顾氏,也不会如此苛刻对她,连名分也不愿意给。
章芷莹必然是协助章今筹或皇后,做下了不可饶恕之事。
章正宏离真相只隔了一层纸,一经提醒,顷刻便戳破。他不可思议,又惊又怒,不可抑制地剧烈咳嗽起来,手里的空药碗“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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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摔了个粉碎。
赵文煊提起榻前小几上的瓷壶,倒了一盅温水,递了过去,章正宏喝了温水,方勉强止住咳嗽。
他抬头谢恩,眼角有些湿润,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悲怆。
“陛下放心,微臣定会竭尽全力,将此事处理妥当。”面对皇帝外甥,章正宏羞愧难当,偏又格外恼恨章芷莹,手紧紧抓着茶盅,指节泛白。
赵文煊颔首,“如此极好,朕先回去了,舅舅好生歇息,不必相送。”
他信步出了庆国公府,翻身上马后,侧头瞥了一眼。
府门上匾额高悬,“敕造庆国公府”六个大字苍劲有力,记载了这座府邸百年繁荣。
赵文煊回视线,打马而去,黑衣护卫紧随其后。
他不迁怒亲舅,但对庆国公府隔阂已深,日后这国公之位会由章正宏继承,不过,也仅此而已。
第147章
次日,庆国公府上了一道折子。
这折子是世子章正宏上的,上面说道,他的女儿章氏芷莹自返京后,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老父母,实不孝至极,今陛下已即位,他认为自己的女儿无法担当一国之母重责,故此特地上折奏请,让章氏下堂。
轻飘飘一道奏章上去,却犹如巨石投入湖面,激起无数浪花,整个京城为之哗然。
这章正宏莫不是悲伤过度,疯了?
哪怕再不得宠的皇后,也是皇后啊,眼看着女儿要封后了,有亲爹会这么拖后腿吗?
他们却不知,这折子是章正宏思索了一夜,才最终下笔的。
章芷莹是先帝圣旨赐婚的秦王妃,要想解决这事,得用上非常手段。本朝以孝治天下,自来父母出面状告子女不孝,百发百中,从没失手,出嫁女约束小些,但同样存在。
不需要缘由,不需要证据。
一国之母能是个不孝之人吗?
当然不能,甚至章芷莹留在玉牒上,都会沦为皇家耻辱,必须抹去。
此举虽能达成目的,但同样自伤八百,庆国公府的名声洗不清了,但章正宏仔细思虑过,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他毫不犹豫,提笔就写。
庆国公府愧对陛下良多,章正宏认为这小许事情,根本算不得什么,况且,这章芷莹还是父亲皇后硬塞过去,此举只勉强弥补了过去的错误。
章正宏递上了最合适的台阶,赵文煊自然顺势而下,他提了朱笔,当即批了个“准”字,并命宗人府把章氏一名抹去痕迹。
消息一经传出,京城反倒安静下来了。
这事处处透着诡异,庆国公府是皇帝母家,章世子是皇帝亲舅,而那位被父亲代替自请下堂的章王妃,正是皇帝亲表妹。
这是已经到了何种地步,双方才会如此行事。
京城中从不缺聪明人,皇家历来多秘辛,再结合庆国公无端“病逝”,章世子父子在西山被贼寇重伤,不和谐信息呼之欲出。
要想活得长,这类皇家阴私最好不听不问,即便知道了也得硬说不懂,更被提上杆子打听了。
反正章王妃当不了皇后,也轮不上他家女儿,这浑水实在没必要趟。
京中呈现一片诡异的平静,明明每个人都关注,却没有一个开口。
赵文煊也不理会,达成目的便成了,他是皇帝,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庆国公府借口闭门守孝,任何亲朋好友拒不接待,也顺理成章避开风头。
此事无关利益,过上一年半载,也就淡了。
*
批复了庆国公府折子后,赵文煊放下朱笔,直奔养心殿,一来邀功,二来记挂儿子闺女们。
“陛下,你真好。”
由于赵文煊捂得好,顾云锦并不知道他昨日的动作,此刻又惊又喜,美眸瞪大,正亮晶晶看着他。
心爱之人满足又感动,兼心中一直惦记的事办妥,赵文煊心下大畅,他低头,亲了亲她的樱唇。
二人还要说话,不想却听见隔壁“哇”一声婴孩哭声骤响。
赵文煊剑眉一蹙,拍了拍顾云锦的纤手,起身疾步往次间行去。
啼哭的是龙凤胎中的姐姐,这姐弟出生后不久,便养在隔壁次间。实在不是顾云锦偏心,钰哥儿从前就养在她屋里,换成两个小的就挪了出去,而是小闺女实在太折腾人了。
顾云锦一胎生俩,损耗不小,正该月子里好生养回来,闺女声音嘹亮,又很有小脾气,一个不如意便要啼哭,她一哭,弟弟也跟着哭,赵文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便忍痛把两小的挪到隔壁。
顾云锦想着反正就隔了一道墙,也就答应了。
“儿这是怎么了?”赵文煊接过小闺女,熟练地轻拍哄着,让乳母叹为观止,即便见了多次,她依旧咋舌不已。
赵文煊给闺女取小名儿,小儿子则是琛儿,三个孩子,都是他的珍宝。
他声音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偏姐儿不大赏脸,扁了扁小嘴巴,继续嚎啕大哭。
“父皇,妹妹哭。”钰哥儿蹬蹬冲进来,皱着小眉头说话。
小胖子很友爱手足,对新生的弟妹给予最大的热情,一天要跑过来看许多遍,这不,他正在外面踢小藤球,听见妹妹又哭了,忙扔了藤球,急急跑回来。
也是父母教得好,弟妹还在娘腹时,钰哥儿就跟两小互动无数遍,他一点不觉得弟妹出生会分薄父母宠爱,反倒乐孜孜地。
钰哥儿说话时,不忘踮起脚跟望一下弟弟的悠车,根据他的经验,小弟弟很快也会哭的。
果然,琛哥儿小脑袋蹭了蹭襁褓,小嘴儿努了努,“咿呀”一声哭起来了。
小胖子腿脚灵活,嗖地窜上去,赶在乳母抱起琛哥儿之前,抓住悠车一边,轻轻晃着,“弟啊,不哭。”
他见过一次乳母这般哄琛哥儿,就学会了,一边伸出小胖爪轻推悠车,一边踮起脚尖,探头探脑往里面看着。
稚子憨态可掬,而且很聪明,饶是赵文煊心疼闺女小儿子,见状也不禁面露微笑。
“父皇的钰儿是个好孩子。”不但聪敏,还爱护手足。
钰哥儿百忙中抽空回头,露齿一笑,两排小米牙又密又整齐。
琛哥儿其实是个乖巧的孩子,只要姐姐不哭,他就安安静静的,饿了就吃,拉了就哼唧两声,好带得很,哥哥摇晃着哄了一阵,他就了声。
赵文煊耐心哄了姐儿许久,她才抽抽噎噎住了嘴,可把她父皇心疼坏了。
顾云锦还不许下榻,她翘首盼望很久,次间的哭声终于歇了,帘子一掀,赵文煊抱着女儿,衣摆揪了一个小胖子,后面跟着抱了儿子的乳母,一行人进了门。
“你还说要个乖巧小闺女呢,我们儿可淘气得紧。”顾云锦嘴上抱怨着,动作却十分轻柔,把姐儿搂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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