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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是一只花妖
李安意拿起那只手表,几乎能想象出林星落随意摘下手表踢掉鞋子窝在沙发上午睡的模样。她喉咙间吞咽了一下,紧张得眼圈儿都红了,捏紧了那个小小的块状物。
只是一块手表,没关系的,她不断说服着自己。隋的办公桌上所有的相框里都是林星落的照片,从小到大,背影,侧身,不经意的低头,或恰巧望向镜头。她看着那些照片,嫉妒得心都疼了。
她攥紧手表往自己的口袋里放。她没想过一向教养良好的自己会作出这种类似于偷盗的行为,但她实在太想自己的孩子了。
“放下吧。”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低沉的男声,隋坐在轮椅上,眉目间一片冷凝,“你仔细看,表盘上刻着一个l,是‘luo’也是‘love’的意思。这块表是我送落落的礼物,他找不到会不高兴。”
“隋先生,你能不能……什么都可以,能不能……”李安意吸着鼻子,一句话问得支离破碎。
隋明白她的意思。她和林长空在咖啡馆里的对话,她在自己书房里的表现,他都知道。他从不认为李安意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他同样无法否认李安意对林星落的母爱实实在在。
他想了很久,久到李安意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打开书桌下面一个小抽屉,拿了一个长方形的扁盒子递给李安意。
李安意忙不迭的道谢,赶紧去接,但是隋并没有松手。
两个人的目光隔着盒子静静的对峙,隋看着李安意,忽然投下一颗□□:“落落和我在一起了。”
李安意双膝一软,后退一步几乎瘫软在沙发上,语调从无措转为尖锐:“隋,隋先生。您别开这样的玩笑……他那么年轻漂亮,肯定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他。他怎么会……我知道您喜欢他,您别强迫他,先生,他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你怎么能强迫他做这种事!”
隋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唇畔漾开一个温柔浅淡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毫无疑问的强横霸道:“李夫人,我只是通知你这件事。”
李安意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同性恋。她被一个同性恋毁了整个人生,而现在她的儿子也成了同性恋?她挣扎着扑倒隋的轮椅前跪下,攥着隋的裤腿哀求:“先生,他还小呀!您放过他,放过他吧。”
隋无动于衷的拿起刚刚被李安意放开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副画作。不是原稿,只是印的模本。但还是令李安意立刻止住了啼哭,手忙脚乱的擦掉眼泪,生怕弄脏了这张纸。
那是笔法很稚嫩的幼儿画作,画了一大一小两个火柴人,上有蓝天,下有青草,旁边很努力的从幼儿的角度尽量画出了摩天轮,旋转木马等等玩具。
左下角用拼音写着:mamahewo
这是林浦和葬礼的那一天,也是林星落被从她身边带走之后,和她度过的唯一一天。
在他年纪尚幼的时候,他渴望过一个母亲。但他没有得到,他的母亲因为自私的痛苦放弃了他。
李安意委顿在地,小心翼翼的从隋手中接过画纸。她闭了闭眼,满心惶然,满心绝望。
第26章
“隋先生,如果有一天,您不喜欢落落了,厌了烦了。求您别伤害他,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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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您一场父子情分的份儿上,您告诉我,我接他走,您别伤害他。只求您这一件事,可以吗?”李安意言辞恳切,她不是非要质疑隋,她更不想质疑自己的儿子。但是让她接受两个男人,跨越父子情分,跨越年纪,跨越身体状况的不伦之恋,她的经历注定了她做不到。
隋驱动轮椅到窗边,花园里,林星落一个三分球脱手而出,顺利入网。他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声音不高不低,平静无波:“您提的要求,我无法答应。但是有一件事您不用担心,我的私产已经全部移交到落落名下。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我了,隋公馆的主人也是他,该我搬出去才对。”
这件事在林星落十六岁就已经办好了,他一直瞒到现在,除了经手办理的律师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现在他告诉李安意,是觉得落落和他在一起这件事,应该让生母知道,而他也得给落落的“娘家人”一个承诺。
即使李安意不来,下个月汇款的时候他也会把这件事告诉她。现在她来了,他看到她作为母亲的心意,让他决定把那副画的模板送给她。
李安意不再是二十年前天真无知的少妇了,她知道隋刚刚的话意味着什么。虽然一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成了同性恋,但她不再哭哭啼啼的,努力调整了情绪向隋道别。
李存带着她从小路走出隋公馆,又派人送她回家。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见到林星落一面。
在她走后不久,林星落玩儿累了,蹬蹬蹬跑进书房找隋。隋坐在书桌前,罕见的在出神。林星落跑到他身边,他才移开落在虚空的目光,朝着他笑了笑。
叔叔不对劲。
林星落干脆在他轮椅面前席地而坐,伸长胳膊摸摸他的脸,语带担忧:“叔叔,怎么了?”
隋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落落,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叔叔伤害了爱你的人,你会生我的气吗?”
“爱我的人?”林星落想了想,不太明白,“难道不是你?”
隋被他的笃定逗笑了:“我当然爱你。但是除了我,世界上总还有很多很多人,也爱着你。也还有别的人,虽然不爱你,你大概也不爱,但是对你来说很重要。”
“既不爱我,我也不爱的人,怎么可能重要。叔叔,怎么了?”林星落支起身子按着他的膝盖,又往他跟前凑了凑,“不舒服吗?”
“有一点。”隋在林星落屁股上托了一下,让他坐到自己腿上。他多想时光倒流,回到林星落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一只手就可以抱住,永远不担心他会离开自己。
林星落怕他腿疼,不敢坐实,僵着身子很是难受。但是隋面带回忆搂着他,他就乖乖不动伏在他怀里。
打扰了静谧气氛的是来送咖啡和点心的杨雅倩。但是隋没动,林星落也没动。杨雅倩几乎是用尽全力才端稳托盘,放下咖啡杯和点心的动作完全是习惯性的条件反射,她绷紧了自己身上每一根神经,告诉自己不要打碎杯子,不要尖叫,不要摔倒……就这样,像是没事人一样退出去。
一束冷厉暗含警告的目光如有实质打在她后背上,她僵硬得快要同手同脚,满身冷汗,终于平安走出了书房。
杨雅倩站在走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隋家叔侄,原来是这种关系……
她忽然想起来隋公馆之前,苏素心一言难尽的复杂目光,终于懂了。林星落的警惕,她懂了。隋公馆上上下下的敌意,她也懂了。那些对于叔侄来说过分亲昵的玩闹和撒娇,她都懂了。
万幸万幸,她没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拎着托盘几乎脚不沾地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区。这种忽然堪破了所有人都不想告诉自己的秘密的感觉……太爽了!
她还不知道,从这一刻起,隋认可了她真正成为隋公馆的一员。
隋说的“有一点难受”并不是在骗林星落,一场秋雨之后,他便发起低烧,反反复复的折腾,许久不见好。
“咳咳……”隋的意识昏昏沉沉的,喉咙干哑欲咳,全身的骨头肌肉似乎都被陈醋泡过,酸软如泥,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叔叔!”趴在床头的林星落立刻醒了,扶着隋坐起轻轻拍他的后背。隋没力气,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被咳嗽的感觉抻得直恶心,他闭了闭眼,嘶哑出声:“什么时候了?”
林星落瞟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凌晨四点。一切都很好,我也很好,叔叔不要担心。”隋这一病时日不短,公司里的事情都是由李忠和李存把关,他最后签字,照旧平稳的运行着。隋公馆里更不必说,连杨雅倩都很安分守己。
隋勉强睁开酸疼的双眼看了他一眼,皱着眉,有点儿不高兴的样子:“瘦了。”
“恩,很正常,我长个子呢。”林星落按着他的太阳穴给他缓解了昏沉的感觉之后,贴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隋这次生病真是吓坏他了。出国那三年,两个人都怀着报喜不报忧的心思。除了思念和心里那些纷扰的情感,林星落是真的没什么忧可以报,隋就不一样了。他残疾多年,没了可心的人在身边陪着,哪能真的平安健康,更何况这次生病还有心理上的诱因。
他想按着林星落的后颈让他多亲一会儿都没力气,偏过头自嘲了一下,还没等心情变得更沮丧,林星落已经含着一口温水又吻了过来,他便没力去想别的了。
喂了多半杯水下去,隋歪着身子靠在床头,腿脚轻颤,有些坐不住。林星落抱着他躺下,自己脱得光溜溜的也跟着躺进被子里,伸过一只手,细细的给他揉着腰背。
两个人在寂静的夜里安静的相拥,一时只听得到隋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林星落把耳朵贴在他的心口试图听清他心跳的节奏,轻而快,发烧引起了窦性心律过速,叔叔现在一定很不舒服吧……
隋湿冷的手掌搁在林星落的后背上,青年人紧致温暖的皮肤触感绝佳,他眯了眯眼,不自觉的在他后背摩挲了一会儿后,涩声道:“落落,抱紧一点,有些冷。”
林星落立刻贴近他,像是一块温润的软玉贴了过来,笔直的长腿缠在他两条枯瘦无力的废腿上。隋的脚趾因为这种柔暖的温度不受他控制的蜷了蜷,擦过林星落的脚腕。
林星落仰头看他:“我给叔叔焐脚好不好?”
隋半闭着眼,似乎很享受当下他们亲密无间的感觉,嘴唇压在他额头上,含糊不清的低语:“不用,现在就很好。”
林星落回抱着他,不再说话。就在他觉得隋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隋又忽然开口:“林长空死了。”
林星落的瞳孔骤然一缩,心里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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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慢慢回神:“恩……”
“恩,是什么意思?”隋问得漫不经心,林星落却从他的声调中听出了微不可查的忧虑。
“恩就是,我知道了。”他的鼻尖酸酸的,这个男人生着病,发着烧,连坐上轮椅的力都没有,却仍在时时刻刻牵挂着自己的事情。他撩开隋身上宽松的蚕丝睡衣,把头扎进他胸口,眷恋的亲着他苍白的胸膛。
“不怪我?”小爱人扑进自己怀里隋就知道这件事并没有给林星落带去什么负面情绪,但总要听他亲口说出来才安心,“我不否认,是我断了他的生路。”
“这是什么话。他得了绝症治不好死了,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和咱们有什么关系,我对他连救助义务都没有。”林星落曾对李安意有些模糊的憧憬,不感觉亲近但也没什么反感。而对林长空,他就从来都是厌恶的。
即使有过一点对于亲生父亲的好奇,也被他不择手段的做法全都磨灭了。
隋低头闻闻他发间清爽的香气,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林星落觉得他不相信自己,不高兴了,张嘴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
隋叹气:“落落,我难受。”
林星落托着他的腰背给他换了个侧躺的姿势,手掌顺着他受过伤的脊柱慢慢揉按:“哪里难受?”隋很瘦,从背后可以清晰的摸出骨骼的形状,林星落不敢太用力揉,怕他疼。
但是隋不肯说究竟哪里不舒服。每次发烧最让他觉得难以适应的,一个是筋酸骨软的无力感,另一个是头重脚轻的昏沉感。他不说林星落只能自己去猜,到处亲亲揉揉,轻声细语的问他有没有好一点。
被他放在心尖上珍视体贴的感觉比治好病痛更让隋沉迷。他从困顿的泥沼爬出来,迷蒙蒙飞入云端,睡在一团柔软温暖的安逸中。
林星落耐心的照顾着他,翻身排尿亲力亲为,等他睡沉了才叫护工进来守着。他穿上衣服,用凉水洗了洗脸打起神去了书房。
隋的产业有专人打理,他自己的公司可没有。daniel擅长发现机会但是太有冒险神,林星落并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心的交给他做。每天送过来的文件他要认真看过才能批复决定。
杨雅倩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林星落正奋笔疾书,头都没抬。她咬了咬嘴唇,一边慢吞吞的把咖啡杯放下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她不想一辈子只做一个端茶倒水的管家助理。
林星落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这才发现杨雅倩竟还在书桌旁站着,他挑挑眉毛:“有事?”
杨雅倩暗暗挺了挺背脊,她的心意坚定,语气却低微:“隋先生醒了。”
林星落放下杯子正要去卧室,站起身却又觉得不对:“怎么是你来告诉我?”
“因为隋先生不让打扰你。”少女躬身垂首,眉目温顺,完全看不出正做着违抗命令的事。
林星落是隋公馆未来的主人,这毫无疑问。但是隋公馆上上下下似乎都把他当成需要爱护的孩子,而不是效忠的对象。林星落缺少的不是一切听从隋命令的助手,而是把他的意志放在第一位的助手。
第27章
这件事杨雅倩已经犹豫了很久。她觉得隋已经想到了这一步,然后才会有自己成为管家助理;但是又害怕一步走错,再没有弥补的机会。最终促使她下决定的是隋当着她的面给李存打电话,言语间透露出林长空的骨髓捐赠者临时反悔是出于他的授意,他要看着林长空走投无路,不治而亡。
听上去事关重大的一件事,为什么没有选择更安全的邮件或者消息发送,而是打电话而且还让她听到了?杨雅倩觉得这是隋对她的暗示,或者说考验。
“小少爷,有一天我听到隋先生给李管家打电话,说到林长空先生的事情。”杨雅倩又给林星落倒了一杯咖啡,她的手有些不稳,几滴咖啡溅在书桌上,她放下咖啡壶,拿出抹布擦掉。这是她的优点,心里慌张,会犯小错,但是看上去永远是沉稳和冷静的,“隋先生在电话里说,林长空先生的骨髓适配者是受他威胁才反悔的。”
林星落其实已经猜到了,只是他觉得这件事并不重要,他也不愿意用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去跟隋求证,让隋心里不高兴。
现在杨雅倩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除此之外,隋大概还有另一层意思。他不允许林星落逃避,他一定要捅破这层彼此心知肚明的窗户纸,让他面对。
爸爸和男朋友一起掉进河里,你会救谁?这个问题之所以会成为千古难题,是因为总有避不开的选择和人性。但是对于林星落来说,从始至终他的选择只有隋,无论天平的另一头是一个人,还是整个世界。
他喝掉杨雅倩给他倒的第二杯咖啡,道谢之后走出书房回了隋和他的卧室。长发少女跟在他身后,在卧室门口停下,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和疑问。
林星落进来的时候护工正给隋换导尿管,男人半倚在床头,冷淡的看着护工的动作,乌沉的目光中满是厌烦和不悦。瘫痪了二十多年,隋早就把轮椅当成了自己的一双腿,但是有两样东西,也许再过两百年他也习惯不了:尿不湿和导尿管。
林星落看护工已经把导尿管□□了,才轻悄悄的走过去,用自己的鼻尖顶顶隋的,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隋眼中的不悦不减反增,冷厉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要择人而噬。反正也不会噬他,林星落毫无负担的又亲了一下:“干嘛摆这个表情。”
隋垂眼看他,浓黑长睫在眼角压出一道阴鸷的影子:“谁让你过来的?杨雅倩?告诉她明天不用来了。”
隋想培养杨雅倩给林星落做助手是真的,林星落哪能看不出来他是被自己撞见换导尿管的样子一时迁怒。
“好,给她放假。”林星落轻轻避过隋的话头,看了看站在床边没动作的护工,起了点儿不一样的心思:“我给叔叔换?”
隋的眉峰狠狠皱起,还未等说出阻止的话,林星落已经上手了,还是护工拦了一下,细声细语的解释着:“小少爷,先生的尿道里有炎症,不能再用导尿管了。”
林星落回手,耳根都红了。见他这样,隋反而不觉得尴尬了,林星落的害羞脸红冲淡了他的窘迫。所以林星落熟门熟路的翻出来尿不湿给他换上,又凑过来问他疼不疼的时候,他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疼是疼的,但不能让他再担心了。隋捏住林星落的耳垂,只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就让林星落“恼羞成怒”的翻身上床躺到他身边,用被子捂住了脑袋:“你又笑话我,我不理你了!”
林星落长得俊秀漂亮,眉眼唇齿致得恰到好处,不能增减一分。隋则像是泼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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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其形巍峨,其意醇深,宛若神工。隋为人低调,日常刻意敛着情绪得给人压迫感,和他接触的人大多只觉得他深不可测,也只有林星落能够切实走到他面前,离他极近极近,去探究那双眼瞳中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年龄和阅历的差距导致了林星落非常容易在隋面前害羞,往往都不需要隋说话,甚至不需要什么刻意的动作,眼中一点深意,唇畔一弯笑痕,都足以让林星落脸红心跳。
无论是活泼闹腾敢随时随地咬他一口的林星落,还是安静柔软用湿漉漉的眼珠盯着他看的林星落,隋都爱得不得了。
隋掀开被子,像是拆开礼物的外包装,还未窥见礼物的真容,就有一双细白的手掌从被子里伸出来遮住他的眼睛。
“我生气了,不给你看。”林星落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他毫不自知的娇气任性,“叔叔太过分了,我担心你,你却总笑话我。”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也不为此自得,但是他知道他在隋眼中是好看的,隋喜欢用霸道的目光盯着他看。
隋拉着他的手掌贴在自己额头上:“别闹,我还发烧呢。”
林星落立刻没脾气了,展开被子把两个人都裹住,趴到隋身边横过一只胳膊搂着他,甚至还把胳膊伸到被子里面摸了摸隋的小腹:“叔叔,涨吗?”
隋握住他温暖的手掌压在自己小腹上,带着他动作:“有一点,落落揉揉吧。”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隋比林星落更不擅长表达。就像他不习惯主动去亲林星落,却可以容忍林星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场合抱他亲他……不该说是容忍,那是享受。
同样,隋也不习惯□□喊痛。每次说自己不舒服,要么是为了转移话题,要么是别扭的想要得到林星落的关注。如果是林星落主动关心问起,他也不会刻意瞒着。真病得厉害的时候,他想瞒也瞒不住。
林星落贴着隋的小腹揉了一会儿,看他脸色还是不太好,干脆坐起来把他抱到自己腿上让他靠着自己休息。
被他像抱娃娃似的抱住,隋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被他担心保护的熨帖。他张口含住林星落粉白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研磨着逗弄他。
林星落打了个激灵,一声甜腻的□□差点儿就冲口而出,狠狠咬住牙关才忍了,鼓着腮帮子发脾气:“叔叔!你不是不舒服吗!”
隋一手搭在他的手背上,眯着眼毫无诚意的点头:“是啊,所以转移一下注意力。”一边说着,一边略带暗示的点着他的手腕,“落落也做一回衣娱亲的孝子如何?”
林星落看看他苍白的脸色,到底舍不得在这个时候跟他闹别扭,只是仍旧气呼呼的:“我可没有五斑斓的花衣裳。”这就是默认隋的提议,随他折腾的意思了。
“恩,不让你穿花衣裳。”隋挪动手指,隔着睡裤准确的压在了小星落上,语气中终于露出了一点端倪,“落落给叔叔哭一回吧,我想听。”
林星落这下懂了,原来刚刚换导尿管那事儿还没过去呢,叔叔肯定是被自己看到弱势的一面,心情不好了。他看着男人乌沉的目光,心里跳得乱慌慌的,垂着睫毛负隅顽抗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就点了头。
隋自然不会客气,握着小小落上上下下一番亲昵。林星落被他欺负得够呛,哭得狼狈,身子却仍旧放得软软,方便隋的动作。
林星落这么乖,隋怎么可能不动心思,只是他身体实在虚弱,心里想得要命身体却无法配合。他的额头上都浮了一层薄汗。小爱人扁着嘴哭得委委屈屈,他却无法给他想要的。隋自嘲一笑,不再捉弄他,顺利送他攀至顶峰。
林星落手软脚软陷在床头的软枕上,一双胳膊勉力抱紧隋,闭着眼喘了一会儿之后,回过神来最先关心隋的状况:“叔叔,不舒服吗?”
“没事。”隋冷淡的拍了拍他的手,“去洗洗吧,准备睡了。”
林星落水润的眼珠盯着他,好半晌,才艰难的问出来:“是不是……我哭得不好……”他的脸颊耳朵脖子红成一片,声音比蚊子哼哼都小。
“怎么会,是叔叔不好。”隋哑然失笑,他看着林星落从床头找到干净的毛巾给细心自己擦拭掉手掌上沾着的白浊,小孩儿的眉眼间满是低落,竟是真往心里去了。他叹了口气,在林星落头发上揉了一把,“是我不好,这种时候折腾你,不能让落落好好享受。”
林星落揪着毛巾有点儿发愁,他早就想关于这件事和隋谈一谈了,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隋的生活很规律,平常是一周一次,忙的时候就两周一次,更忙的时候或者被他缠得紧的时候,一两个月没有他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意思。他一直以为隋并不热衷于这件事。
都是假的……
他和叔叔表白在一起之后才知道,什么清心寡欲,什么作息规律,都是骗人的!他身体健康又年轻气盛,但架不住既是承受方又是主力军,真做起来体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反正在床上他永远都是先投降求饶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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