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地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佳人
甜杏犹豫了一下,转身从箱笼里翻出一个匣子,打开给噜噜看:“大小姐,老爷给您选了很多首饰,这满满一匣子都是耳坠,您瞧,比我的这个好看多了。只是,您没有耳洞,用不到的。”说完,体贴地蹲下,摘下左耳耳坠,捏着耳垂示意道:“您看,这就是耳洞,不是生来就有的,得用银针扎穿才行。扎穿了,再把耳坠这头插进去。”又熟练地戴上。
“喵……”
看着那根细细的针插进甜杏细白的耳垂,噜噜生生打了个激灵。前几天甜杏给她绣帕子,她觉得好玩,抢过来自己弄,结果不小心把手指扎了,那样尖锐陌生的疼,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算了,我不戴了。”她悻悻地转了过去,她怕疼,宁可不戴。
甜杏柔柔地笑,好匣子,重新替噜噜梳头,心里想着回头请示一下老爷,要不要帮大小姐穿耳洞。小姐生得好,戴上耳坠肯定会更好看的。虽说穿耳洞会疼两次,可哪个女子不爱美呢?
拾完毕,甜杏留下看屋子,樱桃陪噜噜去湖边的亭子赴宴。
裴策已经到了。
他穿着家常的杭绸直辍,墨发束冠,丰姿俊朗,立在亭子一侧与林员外轻声说着什么。噜噜转过树丛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微笑的侧脸。她顿了一下脚步,远远地看着裴策,心头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只觉得,他笑起来很好看,她看了很舒服。
“老爷,大小姐到了。”噜噜从西边走过来,常遇就站在亭外东侧,见她望着里面发呆,不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后想也不想就出声提醒道。
“这孩子,准是又睡过头了,还不快过来,愣在那里做什么。”林员外朝噜噜招手。
裴策淡了笑容,等噜噜步上台阶,他客气地行礼道:“林姑娘。”
噜噜本来想坐裴策旁边的,但她突然又觉得他的笑容变了,没有那么舒服了,就乖乖走到林员外旁边。一坐下,注意力马上被桌上的四道凉菜吸引,抱着林员外的胳膊一一问了起来,时不时喵喵叫两声,俨然忘了桌上还有一人。
裴策目不斜视,可每当他听到噜噜说话间偶尔发出的仿佛打着旋儿的细细猫叫时,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就会不由自主地动一下,心跳也不受控制地加快。次数多了,他忍不住瞥了噜噜两眼。
他知道她美,比他跟随父亲赴宴时见过的歌姬,比那些“偶遇”过的闺阁小姐都美,但也没美到让他念念不忘的地步。可是,为什么,她总会不经意地让他生出一种熟悉感?
“贤侄,吃菜啊?怎么,还要跟伯父客气不成?”林员外无奈地给噜噜介绍完几道菜,朝常遇比划个手势,让他去厨房传热菜,回头见裴策低头发愣,笑着打趣道。
“伯父说笑了,我可从来没想跟你客气过。”裴策迅速回神,笑着拾起筷子。
林员外目光一定,疑惑问道:“贤侄,你手背上怎么有道伤口?”
“哦,这个啊,走路时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一下。”裴策看看手上的细长划痕,随口解释道。
林员外信了,叮嘱他以后走路专心点。噜噜吃得开心,根本没听见。
只有候在外面的青墨满脸苦笑,少爷您真会扯谎啊,那明明是被家里新养的白猫挠的好不好?
☆、夜晚
林员外家资颇丰,生活上却并不大鱼大肉铺张浪,除了逢年过节宴请客人,家中饮食也只是比普通人家好点而已。米是上好的稻米,面是细的白面,荤菜则以常见的鸡、猪肉居多。
前阵子糟心事一件件的,加上林员外养病,厨房里准备的饭菜都比较清淡。所以,当丫鬟们在铺有浅蓝桌布的圆形石桌上摆满一道道美的菜肴,闻着那扑鼻的诱人香气,噜噜眼睛都不够使了,好不容易看到一道熟悉的爱吃的,赶紧拽着林员外的袖子道:“爹,我要吃鱼!”
林员外假装生气,瞪她。噜噜立即松开手,挺直腰背坐正,望着鱼咽口水。
见此,林员外有些尴尬地对裴策赔罪道:“这孩子,遇到爱吃的就忘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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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贤侄勿怪。”
裴策忙放下筷子,笑着道:“伯父不必如此见外。林姑娘短短半旬便能做到如此地步,可见伯父育人有方,林姑娘也聪慧非常。相信过不了多久,林姑娘一定会明白事理,不逊于常人。”
“但愿如此吧。”林员外捋捋胡子,见噜噜热切地盯着摆在中间的鱼盘,突然就笑了,“贤侄,你不知道蕙娘有多馋鱼吃。那天我带她在湖边散步,教她说话。走着走着,湖里有鱼跃出水面,这丫头立即跑到湖边喵喵直叫。我看她盯着鱼半天都不眨眼睛,以为她想知道那是什么,就教她说鱼,哪想她学会了,马上就嚷嚷着要吃鱼,活脱脱一只小馋猫的模样!”
裴策微怔,随即附和着笑,现在的林员外,简直就像是初为人父,总是喜欢跟旁人分享孩子的趣事,方才噜噜未到时,他也是三句话不离她,说什么都能拐到她身上。笑够了,裴策颇感兴趣地看噜噜一眼,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感慨道:“林姑娘被野猫养大,喜欢吃鱼也属正常。”
林员外笑容渐渐淡了,摸摸噜噜的脑袋,亲自给她加了一大块儿鱼肉。今日设宴,他特意吩咐下人备的鲈鱼,肉美刺少。
“喵……爹真好!”噜噜咽咽口水,挨着林员外的肩膀蹭了蹭,开始吃鱼。她筷子用的还不是很熟练,要慢慢地抬起来,还得低头凑上去,好不容易碰到筷子,把颤颤巍巍的鱼肉含到嘴里,噜噜立即享受地闭上眼睛,细细嚼起来,脑袋还微微朝林员外那边歪着。
“你看,教她很多次了,吃起饭来还是像……”林员外无奈地道。
裴策回凝视噜噜的视线,安抚老人家,“此事不可一蹴而就,伯父莫急。”
“我哪能不急啊?”林员外蹙眉摇头,“你不知道,那天蕙娘居然,居然问我的猫耳朵和尾巴被谁割掉了,为什么常遇他们都没有长耳朵和尾巴,还问我这里是哪儿,我是什么时候来的,想不想回猫族去。我当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过后才转过弯来,蕙娘,大概还把自己当猫看呢!唉……所以啊,我打算明天就去拜访宋秀才,请他教蕙娘读书习字,然后再请个女先生教她举止礼仪,只可惜你伯母去的早,我一个老头子,平日里不曾听闻过哪个女先生,至今毫无头绪。”
裴策面色渐渐郑重起来,沉吟片刻道:“宋言,他是上届院试案首,学问没有问题。至于人品,我与他有过几次接触,此人生性淡泊不慕名利,的确适合给林姑娘启蒙。女先生,如果伯父不急的话,我可以派人去县城打听打听,林姑娘情况特殊,我觉得还是请个严厉些的女先生教她为好,伯父意下如何?”
林员外喜出望外,颔首道:“贤侄所言极是,蕙娘惫懒,就得请人好好看着她,才能早点改过来。既如此,那我就厚颜再劳烦贤侄一次了!”这次请裴策过来,一方面是为了给他贺喜,另外就是想请他帮忙的,他是县城里的公子,人脉探听方面,肯定比自已一个土地主强。
裴策随和一笑,举杯与林员外对饮。
旁边噜噜吃得心满意足,根本不知道两人在讨论给她请先生的事。
直至夜色彻底弥漫,酒席方散,林员外亲自送裴策出门。噜噜吃饱就犯困,早离席了。
裴策回到自已府上,在偏房洗漱之后,遣了青墨,自已进了内室。
“喵……”
一只白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在原地站了会儿,竖着尾巴试探着朝他走近几步。裴策笑着曲腿蹲下,伸手召唤白猫。白猫警惕地后退,圆圆的脑袋左动动右动动,最后还是很给面子,走到主人身前,讨好地蹭蹭主人的手。
裴策很喜欢被猫蹭的感觉,他笑的越发温柔,把白猫抱了起来。
可惜,白猫显然不喜欢这个姿势,它在主人怀里扭动挣扎,狠狠蹬了裴策一下,逃跑了。
裴策愣在原地,看看钻到椅子下面蜷缩成一团的白猫,再看看手背上的伤口,眼神一黯。
这是青墨买回来的第五只白猫了,一只公猫,却是五只猫里最听话最老实的那只,只要他招呼,它就会乖乖跑过来的那种听话。但他还是不满意,失望。他最喜欢在裴家捡到的那只白猫,那只会乖乖让他给它洗澡,会伸爪阻拦他的戏弄却不会弄伤他,会在他膝盖上打呼噜,会窝在他枕头上然后撒娇地钻到被窝里蹭他的白猫。
而眼前这只,不肯让他抱,不肯乖乖在床上睡觉,更不用说挤到他身边蹭他了。
裴策立在原地,望着椅子下的白猫发呆。
它的眼睛是黄色的,不如褐色的好看。
它的毛发不是很白,不如雪白的纯净。
它的尾巴有点粗硬,不如柔软的舒服。
它的习惯也不好,总爱高高举着尾巴,露出屁股后面两个雄性特征,不如起初那只害羞矜持。
最让他不满的是,这只猫很蠢。它不会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求他,不会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他讨好他,也不会发出各种细细弱弱让他听了就情不自禁想笑想逗它的喵喵叫声。
蠢猫,还不如一个人叫的好听。
裴策烦躁地打开门,将白猫赶了出去。
脱衣熄灯,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算了,明天还得好好叮嘱青墨,让他挑的仔细点,别见到白猫就往回抱。
裴策暗暗地想,摸摸枕头下面的一块儿地方,沉沉睡去。
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
他在湖边垂钓,一只胖乎乎的白猫突然从草丛里探出头,脑袋圆圆的特别可爱。他佯装没有发现它,只用余光偷偷看它,看它摇着尾巴慢悠悠踱了过来,蹲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湖面。裴策心里软软的,有只小猫陪他钓鱼,这种感觉真好。
鱼竿动了,白猫突然扑到他腿间,朝水里喵喵直叫。
裴策失笑,利落杆,提起一只肥硕的大鲈鱼。白猫叫的更欢,在他身边不停地转圈。他把挖出来的鱼鳔丢给它,它却直接卧了下去,脑袋搭在地上,用一种十分嫌弃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可等到他将鲈鱼架在火上烤的时候,白猫又厚着脸皮大胆地跳到他怀里。裴策提起它的脖子故意吓唬它,白猫便用前爪抱住他的手腕,喵呜着求他,一双褐色的眸子水汪汪的,好不可怜。
裴策爱极了这只白猫,亲自撕了没有刺的鱼肉喂它。
白猫吃的很开心,毛茸茸的尾巴不时地搭在他腿上,甩过来,甩过去。
吃完了,他侧着躺在草地上。对面,白猫蹲坐着,正用它粉嫩的小舌舔舔爪子擦脸,可爱极了。
他拍拍肩膀旁边,示意它到这里睡觉。
白猫很听话,乖乖走过来,用它圆圆的脑袋蹭他。
裴策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享受的了,他温柔地给它顺毛,诱惑地命令它,“噜噜,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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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喵……”
白猫撒娇似的叫,裴策很满意,低头去亲它的毛发,算作奖励。
可就在他快亲到它的时候,眼前的白猫突然变成了人,变成了一个娇美妩媚的姑娘。
裴策愣住,那姑娘却喵呜地叫着,伸出小舌舔了他一下,然后,抱住了他。
裴策皱眉,他意识到自已做梦了,他想从这个荒唐的梦里醒来,可她柔软的身子太妖娆,她水汪汪的眼眸太诱惑,她一声声娇娇的猫叫撩拨得他意乱情迷。现实里的理智很快便被过于真实的火热渴望压下,等他从一种难以名状的舒畅中醒来,一切都晚了。
裴策失神了片刻,看看窗外,天快要亮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裴策闭上眼睛,抬手扶额,脑海里却飞速掠过一张泛着潮红的妖冶脸庞,那微微张开的红唇,好像还在求饶似的喵呜叫着。
裴策忽然有点头疼,他怎么梦到她了?
☆、先生
就在青墨一边抱着床单送往浣衣婆子那里,一边忍不住想象他家少爷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时,林员外跟噜噜吃完早饭,叮嘱她几句,便带着早就备好的礼品,叫上常遇一起出门了。宋言住在梅镇北面的宋家村,马车要行半个时辰左右。
噜噜很高兴,今天老族长没有交待说话任务,她可以直接回屋睡觉了。
日头渐渐爬到树梢,外面又开始热了起来。
宋家村,常遇放慢速度,寻了个老汉打听,很快便到了宋言家门口。“老爷,到了。”
林员外下了马车,就见眼前只有一户人家。齐腰高的栅栏门,爬了打碗花的篱笆墙,院子里左右各开出了一片菜畦,远远可见豆角黄瓜隐在碧绿的菜叶当中。小院干净整洁,屋檐前还种了几丛月季,几朵碗口大的月季花开得鲜艳妍丽。
只是,灶房门上却挂着锁。
“老爷,要不我去附近打听打听,您去车里等着?”常遇望望不远处的村落,请示道。
林员外摇头,“不必了。宋秀才沉默寡言,不喜与人打交道,怕是村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踪。裴策说过,宋秀才喜欢去北边的河里钓鱼,咱们去那边走走吧,遇到最好,遇不见,能在这幽静的乡下小道上散散步,也不错。”
常遇应了声,将马牵到一边的杨树下,系好。
林员外负手等他,颇感兴趣地打量小屋周围,看着看着,目光一定,落在东边小道上走过来的男人身上。或许是阳光太耀眼,他的脸庞被照得如白玉般光夺目,面容竟是比裴策还要俊美三分,纵使粗衣素服也无法遮掩其绝世风采。
可林员外看了一眼,便马上移开了视线。无他,只因男人的目光太冷,轻轻扫过来,便让人知道他不喜这种惊艳的打量,而明白他的心思后,几乎无人能够继续冒犯对方。
待他提着鱼竿木桶转过篱笆,林员外忙上前两步,拱手道:“小兄弟可是宋秀才?”
宋言脚步不停,“是我,有事?”声音清冷寒冽,在这盛夏时分听闻,反倒驱散了些许暑意。
林员外并不恼,缓步跟着他走到门前,趁他单手开门的功夫言简意赅地道:“老夫姓林,家住梅镇,欲聘先生为小女西席,望……”
“我对教书没有兴趣,您请回吧。”宋言推门就要进去。
林员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如裴策所料,忙补充道:“宋秀才,老夫听闻您生性淡泊不喜俗务,本不愿打扰,只是小女命途多舛,自幼被野猫抚养,上个月才侥幸被老夫寻回,奈何她虽已十三岁,却是连说话都不能。老夫苦愁不知该如何教导,幸而得恩人裴策裴少爷指点,故有今日一扰。还望宋秀才可怜小女,教她重新做人。”
“裴策说我能教?”宋言皱眉,侧身问道。
“正是,裴少爷多番赞誉您品行高洁,不贪慕名……”
宋言眉峰轻挑,开口打断林员外的奉承之词,“好了,我答应了,老人家请进,令嫒具体情况如何,还请告知,以便我有所准备。”
林员外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回头示意常遇带礼品进来。
常遇迅速从马车上取下礼品,跟在林员外身后进了西屋,放好东西,便恭敬地退了出去。立在门外,听着里面那清冷的声音,想到宋言出色的容貌,还有那虽不盛气凌人却无端让人气势一弱的神态举止,常遇总觉得胸口有些发堵。他放轻脚步,走到屋檐下,看向宋言刚刚提回来的木桶。
里面挤着三条大河鱼,彼此相蹭,几乎都动不了了。
常遇怔住,这么多鱼,宋言一个人吃得完吗?还是要拿去卖钱?
他还想继续观察宋言的住处,里面的人却说完话了,宋言出来送客。常遇忙了心思,待林员外上车后,看也没看宋言,驾车离开,直到马车快要转弯时,他才回头望了一眼,只是那栅栏门口,早已没了人影。
路上,林员外难以压抑心中的兴奋,敞开车帘同常遇说话,对宋言赞不绝口。
常遇忍不住问道:“老爷,宋秀才看着也就二十出头,请他教大小姐,是不是,有些不妥?”梅镇好歹也算是县城北边的一处大镇了,举人难考,秀才总是有几个的,他就见过一个蓄着山羊胡的老秀才,老成稳重,多合适。
林员外抚须而笑,望着远处的田野道:“你以为我想不到吗?只是大小姐情况特殊,那些老秀才,多是读死书的酸腐之辈,循规蹈矩,教导懂事明理的幼童可以,教大小姐,怕是用不上三两天就要气跑了,届时他们不会说自已无能,只会诋毁大小姐愚不可教。”
说到最后,话里隐隐含着怒气,好像事情真的发生了一般,平复片刻,他才接着解释道:“年轻的秀才,换做别人,我肯定不放心,可宋言不一样,他不近女色在府城都是有名的。上次我和白……去府城,就听酒楼里面的人说过,当年宋言去府城考试,不知怎么被知府家的小姐瞧见了,一见倾心。待府考结束,宋言中了案首,知府大人特意设宴宴请名次靠前的十几名秀才,明面上说是勉励后生,实则是想找借口跟宋言探探口风。宋言一口回绝,那小姐不甘心,便使计想要先成就好事,唉,真是有欠教养。”
常遇也很鄙夷那个小姐,宋言不就是生了一张小白脸吗,何至于倾心至此,作践自已?肤浅!
他握了握马鞭,继续听着。
林员外的声音又庆幸又惋惜:“谁料宋言没有中计,也不知怎么回事,次日一早,众人就发现那小姐从一个已过而立之年的老秀才屋中跑了出来,衣衫凌乱掩面痛哭,具体情形可想而知。众目睽睽,知府大人没有办法,只得将爱女嫁给老秀才,心里却恨上了宋言,诬陷他偷窃使其入狱。最后宋言被放出来了,却因品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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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再也没有资格继续参加科举,只好回乡归隐。不过依我所看,宋言现在似乎过得很恣意。”
“哦,话扯远了,但你也应该明白了。宋言那等人物,连知府家才貌双绝的小姐都看不上,亦没有中后宅那些下三滥的诡计,可见他人品端正不恋女色。请他教大小姐,我很放心。”
才貌双绝?自已夸出来的吧,她再美,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小姐?
常遇在心里质疑林员外的判断,嘴上却是附和了几句。既然已经定下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回头他好好盯着宋言就是。
回到林府,林员外让吴管家拾出来一处雅致的小院子,里外布置好,按照约定派人去接宋言。
噜噜对此全不知情,直到某天早饭后,林员外亲自带着她去了后花园。
林家子嗣单薄,家中又有资财,三代主母闲来无事,便将大部分力都放在布置林府上头。扩地建园,引水造湖,百十年下来,虽不如官户大宅致讲究,却也景色怡人。
湖边有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林间有处避暑竹舍,现在专门留作书房。
林员外看着噜噜给宋言行完拜师礼,便退了出去,旁边只留樱桃伺候着。竹窗是开着的,他隐在一侧,便能看见里面的情景。在外面立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林员外点点头,吩咐常遇守在边上,自去前头忙碌了。宋言是他看中的人,又有裴策的推荐,没什么不放心的。
竹屋里面,樱桃默默立在旁边,宋言和噜噜面对面坐着,中间只隔了一方长桌。
噜噜好奇地看着宋言,宋言则手持一根两尺来长的细竹竿,指着纸上的字教噜噜念:“人之初,性本善。”
噜噜乖乖念了,宋言就又教了一句,让噜噜背。背会了,给她讲解意思。
这回噜噜不懂了,让她跟着念可以,指着东西认物也行,但这些缥缈虚幻的道理,她听得云里雾里,“喵……”
听到猫叫,宋言手背上立即起了细细一层鸡皮疙瘩,被他倏然手掩饰住了。
“不许再发出猫叫。”他绷着脸训道。
“可是我不懂……”噜噜很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啊。
宋言挑眉,声音更冷:“那你学猫叫就能懂了?”
他的脸色太难看,声音也冷得吓人,如果不是太害怕,噜噜都想起身逃跑了,眼下只好缩着肩膀道:“我没学猫叫,我本来就是猫,喵……”叫完就赶紧捂住了嘴。
宋言抿唇,见她知道错,手里的竹竿扬起又放下,从身旁拿出两张纸,摊在噜噜面前,“告诉我,这几幅画讲了什么?”
噜噜被吸引了注意力,低头,很仔细地看,慢吞吞地道:“大花猫生了两只小猫。小白猫睡觉,小黑猫跟大花猫,杀耗子吃。大花猫走了,小黑猫杀耗子,小白猫睡觉。小白猫喝水,睡觉,睡觉?”
“不是睡觉,是饿死了。”宋言扫她一眼,简单地解释道:“你看,这两只猫刚生下来时是一样的,但是黑猫跟花猫学习捕食,就是抓耗子,以后就能自已生活。白猫只知道睡觉,不会抓耗子,最后就饿死了。换成人也是一样,好好跟先生学习,以后就能独立,不学习,就什么都不会。”
噜噜看看他,再看看纸上的猫,有点懂了,指着小白猫道:“它怎么不去找大花猫?那样就不用饿死了。”她也是什么都不会,可她找到了老族长,老族长会照顾她。
宋言明白她心中所想,直接问道:“那要是你爹现在不见了,你再也找不到他,他们把你扔到外面,不给你吃喝,你会怎么办?”
噜噜想了想,无所谓地道:“那我就回猫族。”
“找不到猫族,你怎么办?”
噜噜傻了,然后哭了,“那我该怎么办啊,喵……”
“不许哭,不许叫!”
宋言狠狠敲了一下桌子,沉声喝道。别说噜噜,就连一旁听得认真的樱桃都吓得直打哆嗦。
见她惊得眼泪都不流了,宋言很满意,训诫道:“你要学会自已赚钱,靠自已吃饭,不能只想着依靠别人。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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