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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茶好萌
她一直都是好看的。
叶燃回想起他与弄月在餐厅偶遇那天。
和弄月以为的不同。早在他进入那家餐厅之时,他便看到了她。
她太惹眼。
本来就白,还穿着一条衬肤色的吊带裙子,坐的位置虽不算显眼但也绝不算偏僻,叫人一眼过去,除了她之外便再看不进其他。
他的记性一向不错,她身上那条裙子是他当年送给她的圣诞礼物。
彼时彼刻,她就穿着他买的圣诞礼物,与对面的男人谈笑风生,带着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娇俏与风情……他必须把注意力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强迫自己专注于与人对话的过程,才得以控制过去一把将她拉走的欲念。
和当年一样。
他不爽所有觊觎她的目光。
就算那男的没有叫出她的名字,他还是会停下来。
至于停下来做什么,他没有多想。
那句“不认识”,也只是气话。
他似乎总是在气她。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回过神,在弄月旁边坐下。
“在看什么?”
仿佛俩人昨晚的深谈只不过是南柯一梦,又或者说是,他默许了所谓“不用负责”的言论,甘愿作炮友,甘愿当备胎。
弄月理都不理。很像之前因为他拒绝了她的礼物她闹起别扭,他过来上课,她不肯配合的模样。
他扬眉,抽走书,“检查功课。”
弄月手心一空,也不恼,只懒散地靠着,微微阖眼,“你很无聊。”
然而更无聊的是她。
她看的不过是本霸道总裁花式追妻过程,全文高潮正处在女主出车祸的情节中。自从外婆去世,她就再没回来住过,书架上的小说都是以前留下来的,哪有什么营养价值,仅供消遣罢了。
叶燃默不作声地合上书,顺手帮弄月理了理头发。
俩人半晌没有说话。
风很轻,阳光慢慢倾斜,折进了树荫边缘,正一点一点地侵蚀着暗处面积。
叶燃突然偏头望着弄月像在自言自语,他说:“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弄月听到了。
却很难得地,没有出声驳回。
*
在茴杨避世一般地过完了国庆假期,成日浇花吃饭滚床单的美好日子只能暂时中断,加上高速事故,叶燃连续驱车三个多钟头回到西州市中心,弄月有所感应地醒过来,看着外头的高楼大厦,眨了眨眼。
“你直接到启茗就可以。”
叶燃并不意外:“要去找lucas?”
“对啊,”弄月一脸假笑,“如果不是他,你又怎么能知道我回了茴杨?”
叶燃无奈道:“我也只是顺口问了问他,他一个小孩子,哪里会对我这个熟人刻意防范?”
弄月不服,“多大的脸啊叶先生?你充其量就是lucas认识的一个哥哥而已,他不防你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吗?”
俩人一旦达成共识,相处模式很容易就能变得轻松。几天的相处下来,弄月已不若先前的带刺玫瑰,态度虽还尖锐,但也不会刻意再让叶燃难堪。
当然,前提基础是,别再出什么意外。
弄月向来就喜欢在这种小事上争风吃醋,叶燃习以为常地笑,附和说:“自然是因为你。”
“……”弄月无趣地压了嘴角,不太喜欢他这副很了解自己的模样。
车子直接转进地下停车场,倒库入车,弄月解开安全带,“开一下后备箱。”
行李拿出来,她警告叶燃:“不要让我小姨知道我们认识,听到没?”
这话她在路上已经强调过很多遍,叶燃不厌其烦地点了点头,“知道。”
弄月放了心,“那我先上去了,你等下一班电梯。”
叶燃再次点头,却在她离开前叫住了她,“下次……什么时候。”
弄月转身看他,
说:“看我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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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夜 第五十一章 甜的
十月下旬,弄月正式离职。
给秦芳打电话的时候,她毫无意外的收到了一通训斥。
“你和你爸爸说没有?”
“我不和他说,他也会知道。”
工作是江旻给她寻来的,估计他早就得到了消息,一直没说,只是懒得管她罢了。
秦芳听到这,有些支吾:“前两天他回家了。”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好像并不知道弄月辞职的事,吃了饭就去忙工程队那边的事了。
弄月蹙眉,“他还有脸回家?”
“弄弄,他是你爸爸。”
“在他找别人以前,他确实是。”
弄月挂了电话。她有些气,但比气更多的是烦躁。
这四年发生过的事情太多太多,外婆去世,父亲出轨,生活费中断,奖学金取消……
她本来是人人都羡慕的乐天派,长得不丑,出手阔绰,有不错的家世,也有最好的男友。
可厄运一旦降临,一切美好都将付诸东流。
她和叶燃分手之后,噩耗接踵而至,先是外婆去世,再是江旻出轨——江旻拿钱去外面养小三,五十出头找来的女人比她大不了多少,养到后面甚至忘了关心自己女儿的死活,生活费给得断断续续,钱变得越来越少,话变得越来越多……
那时候是她最想叶燃的时候。
她想,如果叶燃还在,她就不会过得那么惨。
可又想,如果叶燃在的话,她对此羞于启齿,而叶燃对她向来不上心,可能到最后都不会发现她的窘迫。
越想,她就越难过。
但更难过的是,她现在住的房子、开的车,都是秦芳以自杀要挟换来的。
那天秦芳在她面前无声地掉眼泪,让她以后要擦亮眼睛看男人,说完又连忙否认:“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妈妈从十八岁就跟你爸了,被他养到现在什么也不会,就会赌,你可不能学我。这次房子和车子妈妈拼死给你要来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抓在手里。以后你爸给什么,你就要什么,都是你应得的,千万不要让那小三占便宜,听到了没?”
秦芳哭得无声无息,弄月则是哭得说不出话,她用力点头,在那之后就再没叫过江旻一声爸爸。
只是秦芳不如她果决,嘴硬心软,对那男的没有彻底死心,还会让他进家门,还会给他做饭吃……
可能她在感情上的轴,就是在秦芳身上学来的。
每次想起江旻,弄月就会失眠。
她下床,找来一件厚外套,出了门。
凌晨一点,启茗大厦静静的发着光,弄月坐在大堂,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
她在等叶燃。
因为前台见她穿着睡衣,不肯放行。
叶燃下来时也穿着睡衣,和弄月一样,只在外头披了件外套。
弄月其实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如果不是叶燃还给她带了一条围巾下来,她八成会直接甩脸走人。
“冷不冷?”叶燃捂着她的手,“手都冰了。”
弄月不作声,进了电梯才说:“你明天帮我去物业那里登记名字。”
她可不想每次过来都要被人拦。
叶燃:“其实我可以去你那边。”
“不要。”
那边是她的地盘,她不愿让他入侵。
从见面她说话就气冲冲的,叶燃把她的手握进大衣口袋:“心情不好?”
“心情好的时候我可不会过来找你。”
叶燃不怒反笑:“也是,你都半个月没有理我了。”
弄月默然,和他一起走出电梯,在他开门时刻意躲在了他身前,进了门才隔开距离。
“这段时间你有没有见过我小姨?”
叶燃回想,说:“见过一回,她的高跟鞋卡在电梯夹缝里了。”
“……”弄月忍笑,“然后呢?”
“我刚好要下楼,就帮她把鞋拔了出来。”叶燃语速转慢,“她问了我名字,桌上那盒巧克力就是她的谢礼。”
弄月拿起巧克力看了看,十种口味,她拆了一粒丢进嘴里,却被苦得直皱眉。
“……这什么味?好苦。”
“估计是黑巧克力。”
叶燃无奈地钳着她的下巴,唇贴上去,将化了一半的巧克力渡进嘴里。
早有防备,他在弄月抬腿踢他之前手快地捏住了她的脚踝。
在落地灯的柔和暖灯下,叶燃眉眼间带着戏谑,他心怀不轨,手不规不矩地摩挲着她的小腿……
他故意一边回味一边评价:“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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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夜 第五十二章 想肏晕她
沙发挺大的,还挺软。弄月这样想。
叶燃将她的两条腿掰开挂在他的肩头,她一直在看自己悬在他后脑勺的那两只脚,涂着酒红色的指甲油,还带着珠光。这个颜色最显肤白了。
“啊……”
叶燃的突然进入打断了弄月的思考,她娇滴滴地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喂!”
“叫我名字。”
弄月确实想叫他的名字,可听到他这么要求,她却又不肯听话了。她总是这样,越是让她做什么,她就越不愿意做什么。比如叶燃不爱她的时候,她就拼命地追求;比如叶燃说要和她在一起,她就拼命的逃跑。
反骨谁都有,她比较严重。
轻轻脆脆地叫了几声,她伸手下去摸了摸叶燃的囊袋,似有若无的按摩。她盯着他隐忍而泄欲的脸,心里想的却是他腿间那根狰狞巨物。
“丑死了。”
叶燃笑,沉下腰用力地撞,咕叽咕叽的水声在偌大的空间里隐约传来回音,可能还有俩人的喘息声,但他听不见,满脑子都是弄月在她身下绽放的那张脸。
“弄弄漂亮。”他说。
她一直都那么漂亮,和红玫瑰一样,让他痴迷,也受他人青睐。
俩人抵死缠绵,从沙发到地毯,再从地毯到大床。
开放式的设计,最容易的就是处处留痕。尤其,是在这么一尘不染的装修下,白的黑的灰的,好像每一处都沾上了情欲挥洒的液体。
在叶燃快射的时候,弄月把他推退了出去。
她当着他的面,自慰,把手指插进去,抽出来,周而复始。
然后,再用染上晶莹液体的手去抚摸胸部。
娇嫩的乳头在指腹的捻磨下变得又硬又红,她抚慰自己的时候并不敢下太大力气,只像玩水球一样玩弄着。
乳波荡漾,如同微风拂过湖面。
她白得发光。
叶燃快速地撸着肉棒,在她喷出来的同时射了出去。
是他半个月的存货了。
液体混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哪些是谁的。
*
凌晨四点,弄月饿了,叶燃去给她下面吃。
她不困,倚在冰箱边上看他,身上只有一件外套,里头真空着,腰带系得松垮,乳峰若隐若现。
“不要放胡椒粉。”
“嗯。”叶燃应。
弄月懒洋洋地欣赏他下厨的模样。真是好看,不枉她当年一见钟情乃至现在都放不下。灰白色的欧式橱柜渐渐与多年前出租屋的大理石纹瓷砖重合,她回忆起曾经,一般这个时候她是要跳过去啃他脖子一口的。那年她才二十不到。
好小啊。本来她还盼着快点到法定年龄就和叶燃扯证的,可是没多久他们就分手了。
神情寡淡,像是要证明自己永远十八,她几步一跳,抱住了叶燃的腰,用小腿缠着他的大腿。
叶燃波澜不惊,淡定地关了火。
“不饿了?”
弄月摇头,又点头,说:“还好。”她就是想抱抱他,没别的心思。
叶燃转身,箍紧了她的脸,黑眸阴鸷,语气却温柔:“知道我是谁吗?”m-123yushuwu点(
两颊的肉被捏起,弄月嘟着嘴,看着娇憨,话里却四射冷箭:“我的玩具啊。”
可不就是玩具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以前就是这么对她的。
叶燃凝视着她,一言不发。
下一瞬,他将她近乎暴力地顶在了冰箱上,外套一掀,大腿一拎,肉棒就闯进了蜜穴。
借着前不久的湿润,势不可挡的利器刺进娇嫩非常的花蕊,无比顺畅。
又疼又爽,还带着别样的刺激。
冰箱一时间被撞得不停地晃,饶是它底盘够稳,也顶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撞击。
弄月的声音都快喊哑了,她用力地和叶燃接吻,破碎的娇吟从贴紧的嘴唇缝隙流露出来,听得让人兽性大发,只想肏晕她,让她完全臣服听话。
至少叶燃是这么想的。
俩人浑身被汗浸湿。
快要到了,弄月失神地看着他,眼眶湿润,“叶燃……用力点,用力点……”
叶燃提着她的一条腿疯狂插送——
远看,俩人衣着完好,只能看到一条白花花的大腿,挂在男人有力的臂膀上。
当弄月眼泪落下时,冰箱上搁置的一袋糯米粉漏了个小口,粉末洋洋洒洒地飘下来,化成了白雾,摸不到实体,空气里雪白纷飞。
量很小,正好染了叶燃发顶薄薄一层。
略微滑稽。
弄月却莫名觉得他老了,哭得更凶。
她不怕他老,就怕他老时身边的人不是她。
可路是自己选的。
她就是要在精神上折磨他,让他清楚冷漠的代价。
*
弄月入睡时天已蒙蒙亮。
叶燃很清醒,他走去阳台点了根烟,没有抽。
弄月辞职了,可以休息。他不一样,一个小时后他就得驱车去上班。
可他毫无睡意。
在弄月来找他之前,他心情很差。
当愤怒无处发泄,他洗了个冷水澡,出来归于平静,给叶圻发了一条消息:周末。
叶圻是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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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夜 第五十三章你就是放不下
弄月醒时,叶燃已经出门上班去了。
她在饭桌上看到早餐,三明治和牛奶,面包被烤过,看着焦脆。
随便吃了几口,她出门,没有离开启茗,而是敲响了秦丽家的大门。
整整五分钟,秦丽才素面朝天地过来开门,见是弄月,她一愣,“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她以为是物业。
弄月挤身进去,“心血来潮。”
“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一大清早,睡衣外披件外套就过来了,居然没被拦下,匪夷所思。但如果秦丽见过弄月昨晚的装束,就会发现外套里头的睡衣已经不是同一套了。
弄月的睡衣脏了,她穿的是叶燃赔给她的睡衣——在上泉,他说过会赔,就不会食言。
“睡醒就过来咯,”弄月给自己倒水,狡黠地笑,“现在流行这么穿。”
秦丽哼了哼,不太能理解,她出门永远都是光鲜亮丽的,发型没吹过都不轻易出门的那种。她回房补眠,停门前说:“一会儿去衣帽间挑件衣服换上再走,我怀疑你就是故意这样过来骗我衣服穿的。”
弄月笑笑,不置可否。秦丽衣品一直就没出过错,俩人年纪虽然相差不小,但衣服却是可以互换的平等。
一杯水喝完,手机突然响了,弄月一看,冷了脸。
江旻来电。
她挂掉三遍,在对方锲而不舍地打来第四次时才接起,“喂。”
“干嘛一直挂电话!”
弄月蹙眉,这些年过去,江旻的嗓门是变得越来越大了,她走去客厅坐下,“没醒。”
江旻冷笑一声,明显不信,他质问:“你妈和我说你辞职了?有想过接下来做什么没有?”
又来了。平时屁不放一个,一旦不顺他意就气得跳脚,这种偏爱指点江山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
“没想过。”
“什么叫没想过!”
弄月把手机拿开了一点,听他咋呼完了才放回耳边,正好听到他说:“我给你找个新工作,之前你去公路局我就不太满意,钱少事还多,我给你找的哪个工作不比那儿好?”
“……”弄月抓住重点,“公路局那边不是你安排的?”
江旻大剌剌道:“我安排那里做什么?又不在我管的区,鸟不拉屎的地儿!”
弄月一下懵了,不等应付,胡乱挂了电话。
她在想,不是江旻,那会是谁?
*
高华明会打电话过来,弄月有些想不到。
自从上次的“相亲宴”之后,她和高华明有过两天的交流,不过大概是她态度不愠不火而高华明又自恃清高,很快俩人就没了联系。
秦芳安排相亲的目的,弄月略知一二。无非就是嫌弃她身边异性太少,还不如自己亲自出马,找来十个中一个也好,多培养几个锻炼锻炼,增加恋爱经验,反正年纪轻,也不急着结婚,谈恋爱要紧——和叶燃交往那两年,弄月一直瞒得很好,秦芳迄今都以为她的初恋还在。
高华明约吃饭,弄月想了想,没有拒绝。
她得学会接受新事物。
和高华明约了时间地点,她把聊天截图发到了群里。
群里只有三人,周望唐嘉莉和她,群名霸道,叫“江湖”。
唐嘉莉大概是忙着玩,只有周望回复,不一会儿,他单独给她发了语音通话:“你认真的?”
弄月含糊道:“总不能一直这样,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她说得云淡风轻,周望却听得窝火:“你要是想试,还需要考虑相亲?身边什么人没有?”
他断言:“江弄月,你就是放不下。”
说完他就挂了语音。
弄月看着手机,双眸怅然,如果周望知道她又不争气地和叶燃纠缠到了一起,估计会对她更失望吧。
她颓败地发现,自己好像一整天都在被人教育。
为什么做错的总是她?别人就一定是对的么?
她心里不爽快,便给叶燃打了通电话。
叶燃说他过两天要出个短差,大概一周左右。
弄月问他:“哪个地方?”
“港城。”
“你等一下。”弄月翻了翻自己的签证,还没过期。
她说:“我也去。”
有一些事,她想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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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夜 第五十四章 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因为弄月,叶燃没有和同事乘坐同一班飞机。他们到得要早一些,也提前升级了房
间。
“一会儿你确定你有时间陪我?”
叶燃点头,“会议在明天。”而他要见的人,后天才会抵达港城。
弄月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可是我累了。”
叶燃顺着台阶说道:“在酒店休息也不是不行。”
“你越来越好说话了,你敢肯定你心里确实是怎么想的?”弄月斜眼,“以前,只要
你有事,我就会彻底被你无视。”
有一次,他们约看电影。她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他两个钟头他才出现,没有过多解
释,他只是摸了摸她的脸颊,清冷道:“抱歉,我迟到了。”
电影接近散场,他当然迟到了。
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迟到,因为她清楚答案。
工作。工作。工作。
永远都是工作,弄月不明白,他一个学生,为什么总是这么忙。但很快她就释然
了,也许这就是差距。比如现在,她失业在家无所事事,而他享受着高薪资高待
遇,天差地别。
叶燃说:“比起工作,我更想陪你。”
这是实话。
但弄月嗤之以鼻。
“看来你以前并不想陪我。”
叶燃有一分钟没再开口说话,他做不到在这件事上撒谎。当年的他,的确在很多事
情上没能分清主次,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弄月也没想要听他的辩解,只爬坐起来,“我问你,我进公路局的事,是不是你做
的?”
这种直觉从翻包里的签证时就很强烈,而她的直觉一向不容小觑,她不敢忽视,所
以跟来了港城,虽然这里面参杂了一些逃避心理。
叶燃脸上微讶,随后诚实地点了头,说:“是。”
弄月死死地看着他,“你回来过?”
他还是那个字:“是。”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你明知故问?”
重逢的第一个夜晚,他问她在哪里工作时,脸上确实存在着疑问。
叶燃一顿,说:“因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这份工作,也不能确定你会不会去
做。”事实上,他托人给弄月安排工作后,就没有再问进展。因为他怕弄月不会接
受他的示好,尽管她并不知道事情是他做的。
“我当时奖学金泡汤,影响就业,很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
弄月平静地下了结论:“叶燃,你一直在背后看着我,可你没有出现。”
叶燃没有否认。
他离开西州一年,待一切稳定下来,就经常西州异国两地跑,只因为不放心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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