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开了吗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程渊
“我过分”柳明修目光幽幽地流淌在她的脸,仿佛被惹怒到了极点,面上反而呈现出一种叫人如坠冰窟的幽冷。
他不顾自己流血的手,扣着她的后脑压向自己,“谢蔷,我还能更过分,你不知道吗”
车停在楼下。
柳明修连让谢蔷下地的机会都没给,抱着她下了车,径直上楼,谢蔷在他怀里挣扎,大叫,双脚拼命踢蹬,柳明修没有松开半分。
进了屋,柳明修将她扔到沙发上。
他身躯覆上去,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那张嘴又软又小,娇柔如玫瑰,让他依依不舍,每回只想百尝千品,不管那里面是蜜是毒,他都心甘情愿;
他撬开她的齿关,不想听到从这张嘴中听见任何骂他的话,她挣扎,他便压得更紧,如同在报复她今夜醉倒在其他男人的怀中;
谢蔷咬破了他的唇,闹到这个份儿上,她早已没了醉意,只知道今晚的柳明修如同被彻底惹毛的狮子,要将她整个儿撕吞入腹。
“柳明修……!”谢蔷连喘气的空隙都没有,想偏头逃开,他很快便追上来。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更多地迎合他的吻。
谢蔷脑海里竟感到一丝恐惧。
他的吻开始细密地向下游移,从她的嘴唇,下巴,颈脖……校服衣料被撕开,露出她光洁的肩膀。
柳明修没有犹豫,低头用力咬了下去。
“啊——!”谢蔷痛得大叫,眼泪花儿瞬间往外涌。
柳明修唇齿在她肩头磨着,吮着,留下一圈深深的齿印。但是还不够,他恨不得把自己刻在她的骨头里。
柳明修说“谢蔷,你要是和池箫在一起,我们就彻底完了。”
柳明修没有碰她。
上次他一时失控,伤害了她,柳明修心里不是没有后悔。今夜情况不同,他和池箫之间的芥蒂不是一日两日,她明明知道,却还私下和他相约。
他不用力咬她一口,让她牢牢记住,他咽不下这口气。
柳明修冲洗完出来,谢蔷还穿着那一身被撕破的校服,抱膝坐在床头,低低啜泣。
他拿了医药箱,走到床边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她说“过来。”
谢蔷没有理会他。
双臂环抱着双膝,朝他反方向缩了缩身子,一整团蜷在角落里,抗议般哭得更大声。
她两眼红得像只兔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砸。
柳明修坐过去,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拎到怀里来。
谢蔷想挣扎。
柳明修搂紧了她。
“柳明修,你就是个王八蛋!”谢蔷流着泪,哽咽地说。
她肩头的伤口还在流血。
整整齐齐,一圈儿鲜明的牙印。
柳明修拿棉棒沾了碘酒,给她伤口消毒,语气很淡“谢蔷,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咱俩扯平了。”
“嘶——”谢蔷疼得眼泪直往外冒,哭嚎地喊,“轻点儿!我都要疼死了!”
她本来就娇气,平时让护士戳个针都能嗷嗷叫上老半天。
何况还是被他硬生生啃成这样儿。
柳明修没再用碘酒。
他低下头,唇瓣覆在她伤处,温软舌头扫过去。
柳明修觉得他可能是得了种什么病。
和她接吻时觉得她口水是甜的。
现在唇瓣覆在她的伤口,觉得她血液也是甜的。
入心入肺,入神着迷,巴不得把命都交给她。
“我也疼。”柳明修说。
晚上谢蔷没让柳明修到床上睡觉。
她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用后背对着他;柳明修躺在床边的地板上,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
黑暗中,谢蔷说“要是留疤了,我以后都不会原谅你。”
“伤口那么深,一定会留疤的。”柳明修枕在自己的小臂,望着天花板的方向,“让你长点儿记性。”
下一秒,一只枕头从上空飞过来,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脸。
谢蔷咬牙切齿“柳明修,你给我滚,马上滚。”
“谢蔷,我爱你。”柳明修问非所答。
第二天早上醒来,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柳明修已经不在。
谢蔷抱着被子,缓缓坐起身,看了眼床头的闹钟。
十点三十分。
今天还有英语和理综两科要考,看这时间,她估计是赶不上了。
谢蔷并没有很在意学校考试,在洛杉矶休养那两年,她仍然有跟随老师补习学业。回国读高三,只是把当初学过的知识又重新学一遍。
站在镜前洗漱,谢蔷连端个杯子都觉得肩膀疼。
她把衣领扯下来,看着肩头那一圈深深紫紫的牙印,还凝着半涸的血痂。昨天柳明修是真没留力气,非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儿有关于他的东西。
让她以后一看见这圈牙印,就避不可免地会想起他。
谢蔷在心里骂了柳明修一千八百回,吐掉嘴里的泡沫,拿毛巾擦了把脸,转身朝外走。
客厅餐桌上放着一份早餐。
小笼包,水晶虾饺,炸云吞,酱萝卜糕,全都是她爱吃的茶点。
用保温盒装着,她手背触上去时,还能感觉到余温。
旁边电视遥控器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记得吃。
是柳明修的笔迹。
谢蔷面无表情地将那张纸揉作一团,随手抛进垃圾桶里。
“咬得我那么疼,现在一份早餐就想哄我,门儿都没有!”谢蔷愤愤地道。
她回卧室换衣服,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是市内医院的来电。
那头说“你好,是谢小姐吗这里是市医院,请问你认识一位叫池箫的先生吗”
谢蔷匆匆赶到医院,才知道昨天他们走后池箫就昏过去了,餐厅经理报了警,让120给拉走的。
池箫父母都在国外,在本市没有熟悉的亲戚,手机置顶联系人存的是她的号码。
谢蔷拉住一名护士,对方说池箫现在刚从手术室出来,麻醉还没过,人在病房里躺着。
是旧伤复发。
护士还告诉她,池箫肋骨曾经断过,因为当时休养得不好,只要受到外力冲突,很容易发生陈旧性骨折。
谢蔷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昨晚她喝了酒,脑袋晕晕乎乎,又被柳明修吓得不轻。她知道柳明修那一拳拳下去用了全力,除了打在池箫脸上,她记不清柳明修有没有和池箫相互推攘过。
进到病房,池箫将将转醒。
看见她,池箫强撑着想坐起身,谢蔷连忙过去阻止。
“别,护士说你刚做完手术,伤口很容易裂开。”
池箫这才又躺下。
他望着她,虚弱地淡笑“你怎么来了”
谢蔷说“护士找不到你家里人的电话,碰巧就打给我了。”
事情到底是因她而起,池箫现在躺在这儿,谢蔷总不能袖手旁观。
她问“你要喝水么我去给你倒。”
谢蔷刚转身,被池箫牵住了腕。
大概是麻醉转醒不久,身上又有伤痛,他唇色略微泛白,气息也很弱。
池箫说“蔷,你坐这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谢蔷慢慢坐下。
她犹豫问“……怎么了”
池箫翕了翕唇,没能发出声音,像是被血气呛到,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
“咳……咳咳……咳……”他面色痛苦,胸腔起伏着,模样十分难受。
谢蔷以为他是扯到伤口了,手慌脚乱地要去按床头的呼叫铃。
“你、你先忍着点儿,我去给你叫护士。”谢蔷慌张道。
池箫阻止了她的动作。
他牵着她的腕,把她带到怀里,“蔷,那时候我不知道我父母收了柳家五百万的事,我很后悔。”
“这次回来,我会把钱全都还给柳明修,我们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白莲草说他挨的揍还不够多。,,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蔷薇花开了吗 36、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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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蔷愣住, “你是说,那时候宋阿姨她……”
池箫躺在床上, 脸色苍白。
他牵住谢蔷的腕, “因为我的软弱,我们才被迫分开了那么长时间,你放心, 这次我回来, 我们……”
护士在外面敲门,进来给池箫换药。
谢蔷匆匆站起身,池箫牵着她, 没有松手的意思。
护士手里拿着药物, 对谢蔷说:“不好意思, 麻烦您让一下。”
谢蔷把手从池箫掌心中抽出, 对他说:“你先换药,我在病房里不太方便。”
从病房出来, 谢蔷独自在外面站了会儿,透过玻璃,看见池箫解开衣衫扣子,露出无遮无掩的胸膛。
左胸腔往下的位置, 有一道明显的手术疤痕。
看深淡程度, 应该已经有好几年了。
谢蔷脑海里忽然闪过件事。
换好药,护士从里面出来,被她拉住:
“你说他肋骨曾经断过,是什么时候的事?”
-
离开考场, 柳明修让过路学生不小心撞了一下。
他手上有伤,被对方书包链子划到,伤口顿时崩开。
柳明修淡淡蹙了下眉。
舒宁揪住对方领子,“你怎么回事儿?没长眼是吗?”
男生吓了一跳,余光看见柳明修手背上的伤口不停往外冒着血珠。一圈儿整整齐齐的牙印,不像是让书包链子划的。
男生不敢惹事,匆忙道歉:“对不起,刚才太急了没注意!”
柳明修心情不好,没心思在这种小事上纠缠。
他说:“算了。”
舒宁松开手,警告了对方几句,让对方下回走路记得带上眼睛。
医务室内,校医给柳明修包扎。那么深的伤口,看着就疼得慌,半瓶碘酒倒上去,柳明修没出声,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校医四十多岁的年纪,孩子跟他们一般大,平时为人温和,遇见学生总会忍不住唠叨几句。
校医叹了口气:“看这牙口,一定是让小姑娘给咬的。”
旁边舒宁和杨夏忍不住扑哧了声。
校医问:“小姑娘就负责给你咬成这样儿,没负责给你包扎啊?”
柳明修看着校医给自己手上一圈圈地缠纱布,诚实地说:“我也咬她了。”
谢蔷在车里咬他的那一嘴没留力气。
回到家,他咬在她肩膀上的那一嘴也没留力气。
伤口很深,估计她会疼上好几天,好好长些教训,不是哪个男人的车都可以上,哪个男人的怀抱都可以靠。
包扎好伤口,柳明修站起来,裤兜里的手机在震。
他拿出来,屏幕上显示是老刘的电话。
那头,老刘对他说:“上午谢小姐去医院了,还见了那位叫池箫的先生。”
-
从医院回来,谢蔷一路上都有些心神不定。
护士告诉她,池箫是三年前受的伤,还给她看了病例。正巧是高一她和池箫交往的那段时间。
车停在御城公馆外,司机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将将回神。
回到楼上,谢蔷边出神想事情,边在门锁上输入密码。推门进去,余光看见旁边鞋架上摆着一双男士球鞋。
客厅里的灯是开着的。
柳明修从厨房出来,身上穿着柔软的白色毛衣,勾勒肩宽窄腰,颈脖修长。
领口开得挺大,肩膀的线条一览无遗,锁骨尖锐陡峭,如同高山走势。
白色很挑男生的气质,他有那么高的个子,又有那么长的腿,随意往那儿一站,有挺有范儿,像是从时尚杂志封面上剪下来的人物。
柳明修微微挑眉,“回来了?”
自从柳明修走后门拿到了这边的门禁,又把她家大门密码记得烂熟于心,谢蔷对于柳明修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家里,已经见怪不怪。
她弯腰在玄关处换鞋,心思有些不在,淡淡地应:“嗯。”
柳明修倚在门边,无声看着她换鞋的动作。
过了会儿,他走到她跟前,稍一弯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谢蔷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人已落入他怀中。
她双腿悬在半空,没了挣扎的余地,错愕道:“你干吗?放我下去!”
柳明修抱她在沙发坐下,臂弯搂着她的腰,像抱着一只小娃娃。
“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低头想亲吻她,被谢蔷避开。
谢蔷目光落在客厅一角,有意不去看他,低声说:“去见了个人,在外面耽搁了。”
柳明修动作停下,“去见谁了?”
他语气很淡,她却听出了逼问的意思。
她肩膀上的伤口还疼着,在外一天的疲累,各种各样的不悦,一下子全涌上来。
谢蔷回头,有些不耐地道:“柳明修,我有必要什么事情都和你交代吗?”
换作是平时,柳明修早就跟她吵起来了。
他今天却显得异常平静。
柳明修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谢蔷,心虚的人才容易急得跳脚。”
“……”
谢蔷心一颤,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她记起在医院里池箫对她说的话,那份护士交给她的病例,上面清楚记录着,三年前池箫曾经因为外力致使肋骨受伤。
昨晚在餐厅外,她分明听见柳明修说:
——“当年的教训还不够是吗?那三根肋骨我可以让你再断一次。”
以她目前的立场,为了池箫去质问柳明修,明显不太合适。
可如若她不弄个清楚明白,当年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梗再她心头,不上不下。
谢蔷现在脑子很乱,还没想好。对上柳明修平静投来的目光,她潜意识只想逃避。
她烦乱地推开他,从沙发下来,“我很累,要去洗澡了,你先回去吧。”
-
谢蔷足足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又是洗头,又是洗澡,极尽磨蹭之能事。
等她出来,柳明修还没有离开。
他在餐厅那边,饭菜已经做好了,正在桌前给她摆碗筷。
见她出来,柳明修下巴朝对面位置扬了扬,“过来吧,先吃饭。”
谢蔷微微皱了皱眉,不明白他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明明昨天才伤了人,今天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蔷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柳明修夹了一筷子鱼送进嘴里,吃着饭,随口问:“肩膀上的伤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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