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花开了吗

谢蔷顿了顿，说：“没什么。”她长到二十一岁，人生大半的日子都是大提琴陪伴度过的，只是举手之劳。
苏琳似乎还有话想跟她说。
犹豫半会儿，苏琳缓缓开口：“你和柳同学……你们现在还好吗？”
谢蔷没想过苏琳会主动提起柳明修。
她一头雾水：“我和他能有什么好不好的？不都一直那样儿。”
“不是指这个。”苏琳摇摇头，觉得难以启齿，“那时候我和柳明修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谢蔷：“……”
她啥也没想。
这位前女友的语气过于真诚，反倒让她觉得有点儿可爱了。
谢蔷问：“你想说什么？”
苏琳解释道：“柳明修和他那些女朋友……其实都没什么关系的。他这个人就像有毛病一样……以前学校里有女生故意想牵他的手……不能说是牵到，就是碰了他一下。他就一直在洗手，洗了三十几次，直到硬生生把自己的手洗脱皮。”
“学校里的确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但大多是因为好奇，或者是虚荣心作祟。大家都想知道和年级第一的神话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人性使然，越是难以得到的，便越是想要争取。
苏琳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普通的漂亮，普通的家世，在同行女生都不太拔尖的情况下，侥幸能获得女神的称号。
她对柳明修产生过好奇，但远远谈不上喜欢和爱。
谢蔷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谢蔷和柳明修的关系是苏琳后来通过旁人知道的，在那之后，苏琳心里便一直愧疚。
苏琳说：“其实柳明修也挺可怜的，那时候你不肯理他，他就抱着你的照片一直看一直看，像老年痴呆一样。”
谢蔷：“……”
形容得相当生动。
谢蔷笑起来，“那是他活该。”
苏琳：“……”
苏琳觉得当年的校园女神果然名不虚传，貌美，冷淡，骄傲，矜持，年级第一的神话在她眼里就是个屁。
路边停了一辆小轿车，朝她们这边摁了摁喇叭。
坐在车里的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金发碧眼，肤白唇红，有点儿像年轻时候的莱昂纳多。
是苏琳新交的男朋友。
真正尝过恋爱的滋味后，苏琳才明白自己以前那些想法有多幼稚。
把想说的都说完了，苏琳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她对谢蔷挥挥手，“我男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啦，再见。”
谢蔷也对她挥挥手，“再见。”
-
回到住处，谢蔷刚把琴盒放下，打开冰箱找水喝，微信视频通话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现在上午十一点，和国内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他那边已是深夜凌晨。
谢蔷没想到他开会开到这么晚。
她差点儿都忘了答应和他视频通话的事儿。
谢蔷摁了接通，把手机晾架子上，拧开矿泉水瓶，仰头往喉咙里倒。
出去一个上午，她口干得像是火烧。
今天集团开年度汇报会议，有媒体出席的重要场合，柳明修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换下正装，只略微松了领带。
头发特地让发型师做过，弄了个一丝不苟的大背头。
他看见她就心情好，好像一整天工作的疲累，应对媒体的压力，全都一扫而空了。
屏幕那头，柳明修眉飞色舞地问：“怎么样，帅不帅？几个月不见，有没有觉得我更成熟了？”
“……”
谢蔷侧眸睨了眼屏幕里的人，继续仰头喝水，没什么情绪地道：“像个傻子。”
柳明修：“……”
柳明修问：“不好看？”
“不好看。”谢蔷言简意赅，在打击柳明修这件事上乐此不疲。
柳明修撇了撇嘴，没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谢蔷喝完水，把瓶盖拧好，重新放回桌上。
她拿起手机，看见视频那头的人正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虽然是个少爷兵，做错事有家族撑腰，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怠慢。
算算时间，他们有半年没见了。暑假时候他要来陪她，她刚好碰上学校演出，抽不开身。后来他让柳铭诚抓进自家公司，别说抽空见面，两人聊天的时间都少了。
他头发好像长了些，上回见到才将将压耳朵，现在都过耳尖了；好像晒黑了点儿，估计这阵子经常往外跑；
工作压力大，自然也瘦了，脸颊棱角更加分明起来。
也，更有男人味儿了。
谢蔷趴在床上静静看着屏幕里的人，正看得入神，柳明修抬眸望向她，眼里噙了几丝笑意：
“蔷儿，再看下去我怕你忍不住把我吃了。”
谢蔷哼声：“柳明修，你现在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些事情了吗？”
柳明修和她相视着，眸光柔软下来。
他问：“想我没？”
谢蔷抿了抿唇，脸颊微微发热。
她说：“想了。”
“嗯，我也想了。”柳明修说。
谢蔷内心正漾着一丝甜蜜感动，还回味着呢，又听柳明修说：“想把蔷儿绑在床上，和蔷儿没日没夜地……”
“……”
谢蔷面无表情：“你再说，我挂电话了。”
柳明修是真怕她挂电话。
这阵子他们都忙，好不容易等到两人都有空，能视频说上几句，更多的时候他们只能给对方留言、发消息，等对方空下来回复。
因为有时差，通常他这边消息发过去，许久才能等到她。
柳明修赶忙改了口：“想和蔷儿牵牵小手，亲亲小嘴，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谢蔷：“……”
谢蔷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柳明修手头工作还没忙完，两人不舍得挂电话，就一直连着视频。
他在那头顾着看文件，没主动找话题，谢蔷闲得无聊，就准备找找他的茬。
谢蔷开口道：“你猜猜我今天见着谁了？”
柳明修明显没有猜谜的兴致，“见着谁了？”
“见到你前女友了。”谢蔷目光盯着屏幕，观察他的反应。
柳明修手里文件翻过一页，仿佛当真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抬眸望向她，“我哪个前女友？”
谢蔷：“……”
大猪蹄子。
谢蔷没好气地道：“苏琳！”
柳明修：“……”
柳明修又认真回想了三秒，还是没想起来。
他高三时候干的混账事儿，谢蔷记起来还会时不时地怼一下他，这篇一直翻不过去，柳明修也不想给他们之间找不痛快。
柳明修换了话题：“昨天你说胃不舒服，今天好点儿了吗？”
他语气温柔，谢蔷自然而然就被他带了过去。
谢蔷说：“嗯，估计是肯德基吃多了，昨天一口气吃了两包薯条三对辣翅四对奥尔良和两根老北京鸡肉卷，晚上宵夜又叫了鸡米花和鸡排，有点儿消化不良。”
柳明修：“……”
柳明修抄起另一只手机，解锁屏幕，把手机怼到视频镜头前。
他指着屏保上的那张照片道：“你还记得她吗？当年大明湖畔一百五十斤的胖女孩。”
谢蔷：“……”
谢蔷没想到柳明修能做得这么绝，不仅把她的胖照设成私人手机屏保，现在连工作手机也换了。
她气得大叫：“柳明修！你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儿你都爱我的！”
柳明修把手机扔桌上，“健康肥可以接受，吃肯德基吃出来的接受不了。就你昨晚那个吃法，不出几天就能把自己吃进医院。”
“上回你割了阑尾，下回没阑尾割了。我看你是想连胃也一起割掉。”
以前她在国内，和他住在一起，一日三餐都有他盯着，轮不到她造次的时候。
现在她在国外，柳明修看得见摸不着，知道以谢蔷生活散漫的程度，嘴巴铁定是管不住的。
柳明修说：“谢蔷，我现在就想把你绑在床上，一天天的按时喂你吃饭。”
“……”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柳明修明显是生气了。气她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柳明修松了松领带，缓缓舒出一口气。他熬几个晚上了，再好的精力也会疲惫。
明天一早还要回学校，柳明修今晚就不准备回家折腾了，办公室有休息的地方。
他从办公桌前站起，朝内门的方向走。
手在墙壁某处开关摸了一道，内门应声打开。里面有浴室，大床，衣橱里挂着各式各样的衬衫和领带，近乎一个小型起居室。
柳明修把手机放书架上，从谢蔷的视角，可以清楚看见那边完整的空间。
谢蔷问：“你今天不回家了？”
“不回了，几个小时后就要回学校，来回折腾也要不少时间。”柳明修站在全身镜前，扯下领带，随手扔编织篓里。
领口松开，露出他线条分明的锁骨和颈脖。
谢蔷犹豫道：“睡公司里能舒服吗？”
“你不在，我睡哪儿都一样。”柳明修说。
柳明修走过来，拿下架子上的手机，对她说：“蔷儿，我要洗澡了。”
顿了顿，谢蔷问：“是要挂电话了吗？”
“嗯，不舍得？”
“……”
谢蔷觉得以柳明修记仇的性子，肯定心里还生气呢。
她难得放软声道：“我今天好好在家吃饭了。”
“早上吃了豆浆、虾饺、包子还有排骨……中午吃了小牛排和意粉，都是厨师给我做的。”谢蔷说。
柳明修眼里染上一点笑意，“我们蔷儿这么乖啊。”
谢蔷点点头，“很乖的。”
“蔷儿这么乖，我是不是应该奖励你些什么？”
“嗯？”
柳明修把手机放在高处，然后开始脱衣服。
他说：“就给蔷儿直播我洗澡吧。”
作者有话要说： 随着年龄渐渐增长，小柳总越来越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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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来迟辽，这章给大家发红包！！！





蔷薇花开了吗 47、蔷薇花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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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蔷还没来及看见柳明修把衣服脱到精彩部分, 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
有这屋钥匙的一共就三个人，除了她，还有负责照顾她起居的阿姨。
这点数阿姨外出采购，没那么快回来，剩下的只有她的助理唐沁。
谢蔷记起今天唐沁要过来跟她报备下半月的演出安排。
“谢小姐, 你在家吗？”
唐沁和她合作多年, 从她最早签约经纪公司开始, 到后来她解约回国, 退出古典乐界两年，又决定重返柯蒂斯, 唐沁一直对她不离不弃。
唐沁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卧室门口，“谢小姐, 原来你在这里。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怎么一条都不回我？”
“……”
谢蔷眼睁睁看着柳明修刚把皮带解开, 露出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
人鱼线再往下是——
谢蔷咽了口唾沫。
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作为一条货真价实的颜狗，她对男性的身材要求相当高, 腹肌必须是八块巧克力形状的, 人鱼线清晰分明，肤色可以白但绝不可以娘炮。
这人最近在外工作多，皮肤不可避免地晒黑了一些, 恰好是那种十分性感的小麦色。
肩膀和背肌宽阔紧实, 随着他脱衣的动作一张一收，喷薄而出的力量感。
谢蔷不免心跳加速，算算时间, 他们也好久没有滚来滚去了。
头挂电话了，柳明修没让，说想多看她会儿。
他躺在被窝里，脑袋枕着手臂，侧身睡着。
手机就放在面前，和她视频。
谢蔷这边是正午，太阳高照，天气好得不得了。她没什么睡意，但也还是钻进了被窝，就好像两个人睡在一起一样。
谢蔷静静望着视频里的人，“洗完澡头发就塌下来了。”
“嗯。”柳明修说，“你不是说不好看么，下回让造型师换个别的。”
他今早梳的那个大背头，倒也不是不好看，就是谢蔷觉得不太适合他。
他们相识太早，彼此都见过对方流鼻涕玩泥巴，中学时穿着白衬衫和百褶裙，一身校服满脸稚气的模样。
或许在旁人眼里习惯他后来变得成熟的样子，私底下，她还是更喜欢那个真实的大男孩。
大概因为确实疲惫，他今晚话少了许多。眸光半敛，像是随时会睡过去。
谢蔷说：“要不你睡吧，我也睡会儿。”
“嗯。”柳明修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清醒些。他说：“蔷儿，我想听你拉大提琴。”
他许久没听过她拉琴了，自她三年前在慕尼黑出了意外，对外暂停一切演出，在他面前也从来没演奏过。
她去了美国，柳明修总让她拍几段练琴的视频，谢蔷不肯，说是退步太多，不想丢人。
今晚谢蔷没拒绝。
谢蔷固定好琴尾杆，在椅子坐下，简单拉了几段音阶，调音。
她给他拉了首《摇篮曲》。
曲调舒缓甜美，引人入梦。大提琴平稳地枕在她的颈侧，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洒满她的长发和琴身。
女生低眉垂目，神情温柔，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自己的演奏中；
左手在琴弦上的揉动，像是精灵轻盈地跳舞。
柳明修记起小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这首曲子不长，总共不过一分多钟。谢蔷使了些小心机，特意挑的《摇篮曲》，想他快些睡着，今夜睡得安稳。
最后一段尾音结束，谢蔷落下琴弓，心虚地问：“怎么样？”
柳明修实话实说：“比起以前还差点儿。”
谢蔷叹气道：“落下太多了，一天不练倒退三天，半年不练退回三级，何况我还撂了整整两年。”
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演奏技术却要靠后天一日复一日的刻苦磨炼。谢蔷打小被人夸天赋出众，自我管束力也还算强，所以基本功打得很扎实；
退回三级倒不至于，但两年没碰过琴，技术上的生疏是必然的。
想完全回到以前的水准，还需要一些时间。
谢蔷放完琴回来，柳明修已经睡着了。
视频里男生的睡颜宁静安稳，灯光静静洒落在他俊朗的五官，气息很轻，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穿着柔软的居家服，修长身躯裹在被窝里，前额碎发搭在他英俊的眉眼；
长眉锋利，斜飞入鬓；平时一双眼总有凉光逼人，显得格外清冷；
而他此时毫无防备地在她面前睡着，失去了所有的攻击性，看起来就像一只乖巧听话的大型宠物，让人只想去揉揉抱抱。
谢蔷趴在床头，静静看了许久视频里的人。
她脑袋凑上前，亲吻屏幕上男生熟睡的面容，轻声说：“晚安啦。”
-
春季开学不久，谢蔷和柳明修两人都异常忙碌。
学院推荐谢蔷担任某知名乐团大提琴首席，接下来要在美国本土展开一连串的巡回演出；柳明修依旧过着学校公司两头跑的生活，柳铭诚前半生被儿子虐，现在儿子长大了，可以出师了，终于到了柳铭诚虐儿子的时候。
就是一个字，累。
谢蔷练琴练得手指疼，胳膊疼，隔三差五要到医院挂骨科；柳明修跟着柳铭诚学应酬交际，结识人脉，张扬了二十年的少爷脾气，从一张白纸掉进社会这个大染缸，打磨棱角，并不是件让人身心愉快的事。
两人的交流被生活中各种琐碎的事情压缩得越来越少，在线聊天和语音视频基本成了痴心妄想。
有时候柳明修好不容易抽空打电话给她，没聊上几句，谢蔷又被叫走排练。
柳明修对她还算是主动，每天不管忙到多晚，也不忘跟她说一句晚安。
临近演出，谢蔷一门心思扑在排练上，每天加倍地练琴，有时离开琴室已是半夜，回到家洗完澡，累得只剩下倒头就睡的力气。
隔天醒来，便自然而然地忘了要回他消息。
首场演出结束，谢蔷没辜负自己这段时间的苦练，技术已经恢复到曾经的最佳状态，乐迷反应也相当热烈。
从舞台下来，唐沁把手机递给她，“小柳总的电话，已经响了好几遍了。”
谢蔷接过手机，看见屏幕上躺着五六条未接来电提示。
全是柳明修打来的。
谢蔷记起来，自己有三天没回他消息了。
她每回看到，不是忙着和乐团的人排练，就是刚从练琴室出来，总想着过会儿再回，就把这事儿忘了。
要不然就是倒头栽到床上，在梦里回的他。
以柳明修的脾气，她足足把他晾了三天，不气得跳脚才怪。
谢蔷手扶额头，神情绝望，心想要不干脆直接把手机扔出去算了，跟柳明修说自己手机丢了，要补卡，总比让他知道自己忘记回复他的真相好。
这头手机电话震响不停，那头乐团的人还在喊她过去。
唐沁叹了口气，道：“人生总是如此的艰难，爱情和面包不可两得，想要鱼就必须放下熊掌。谢小姐，您自己做决定吧。”
手机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异常坚韧不拔，仿佛非要她接听为止。
她要是再挂断一次——后果不堪设想。
最后谢蔷还是选择了爱情。
毕竟面包她已经有了。
谢蔷把琴交给唐沁，“你先替我去乐团那边，我接个电话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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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蔷挑了间僻静的休息室，进去把门合上，将嘈杂声音隔绝在外。
她按下接听，“明修？”
“谢蔷，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柳明修说。
谢蔷：“……”
你看看你看看，这人果然记仇。
然而这次是她做的不对，柳明修的脾气显然已在快爆的临界点上，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踩他尾巴。
谢蔷解释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明明记得要回你，就是那天晚上刚好做了个梦，梦到我回你消息了……”
柳明修：“……”
柳明修轻哼了声，“谢蔷，我早就看穿你了，你这个冷血又无情的女人。”
谢蔷：“……”
谢蔷知道这人不好哄，尤其她有“失踪”两年的先例，出国前柳明修就和她再三约定过，无论什么原因，一定不能不回对方消息。
冷战相当于冷暴力，搁感情里谁都不好受，况且他们还隔着上万公里的距离，沟通就显得尤为重要。
谢蔷不擅长哄人，但她知道柳明修很吃撒娇这一套。
谢蔷软着声道：“你还想我怎么样嘛，我想起来第一时间就回你了，我连面包都不要了。”
柳明修：“……”
柳明修问：“你又没吃饭？”
“……”
谢蔷顿了顿，解释说：“不是，这个面包是指……”
柳明修听见她那头背景有轻微的嘈杂声。
他问：“你在外面？”
“嗯，刚演出结束，之前跟你说过的，是乐团巡演。”谢蔷说。
这轮巡演只在美国本土举办，没有国内安排。柳明修想过要去现场听她演奏，但这段时间实在抽不开身。
前阵子她还跟他抱怨过，练琴练得手指疼，都磨破皮儿了。
他不在她身边，也不能帮她亲亲揉揉。
想到这里，柳明修一颗心柔软下来。
他问：“现在手还疼吗？”
谢蔷说：“休息了几天，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
她有三天没回他消息了。在她接通电话以前，柳明修急得要发疯，脾气异常暴躁，办公楼里的人谁见了他都得绕路走。
可当他听见她声音的那一瞬，世界重新归于宁和，暴脾气被抚平，一颗心也软得不像样子。
柳明修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能让一个人如此轻易地牵着走。
电话里安静半晌后，柳明修开口道：
“蔷儿，今年情人节我去找你吧，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修和直男蔷的恋爱日常。




蔷薇花开了吗 48、蔷薇花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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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蔷一顿, “情人节啊……”
“怎么了, 那天有安排？”柳明修问。
谢蔷神情犹豫，有些为难地说：“嗯，今晚演出反响很好, 乐团正在和主办方那边商议加场, 如果确认下来的话, 可能会撞上情人节。”
柳明修没说话了。
去年情人节她就放过他鸽子，今年又碰上乐团巡演, 谢蔷担心他会生气。
谢蔷主动道：“还有半个月, 要不到时候我再看看……”
谢蔷还没来得及说完, 电话突然断了。
不是柳明修挂断的，是这头位置太偏, 信号不好, 通话过程就老是卡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