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书院的女学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酸奶奶
他按着陡然升起的不安烦躁,以温柔的语气劝道:“别动,我帮你解开。”
听到这番话,萧采芝才安分下来,老实的把手腕交与他。她低着头,语气糯糯的,裹着层sh润的雾气:“以后、不许再欺负我。”
“嗯,我保证。”
见李清答应的毫不犹豫,萧采芝思索片刻,果断敲起了竹杠。
“我玩具放不下的话,就放你那儿。”
“好。”
“有好吃的好玩的要第一时间吱我。”
李清失笑:“好。”
“还有,不许再盯着影子。”
“……”李清的动作顿了顿,他不置可否的笑,“如果眼前都是黑暗,如何不去看?”
“眼前黑暗,那是因为你背后是光啊。”
背后有没有光,他倒是不在乎。李清薄唇紧抿,刻意掩藏起眼底滋长的暗yu。
——因为眼前就有一个。
两头的红绳解开了。萧采芝活动了下手腕,上面还残留着红绳的触感似的,弄得她整只手都不对劲了,她把发颤的指尖藏于身后。
“你说邀我野炊,是真的?”
萧采芝虽气恼李清的戏弄,但还是心下一软,答道:“那还有假。就是不知你有没有空……”
“有空。”毫无迟疑。
“我还没说什么时候呢,”萧采芝补充,“在三天后的休息日,我们打算在山间住一晚再回来。”
李清盯着萧采芝:“还有其他人?”
“是啊,还有我两个室友,就是上次跟你提到的,杭延和季寻风。”
李清玩味的捏着线头,良久,嘴角一g:“那便说定了。”
萧采芝点头,见他目光还挂在红线上,伸出手一把抢过,红着脸嗔道:“没收了。”
三天后。
萧采芝拉着杭季二人,在状元桥与李清汇合。一路上,萧采芝才发现轮椅的不便,尽管平日里见轮椅机关jing巧、行走自如,但一旦到了凹凸不平的地势,就常常卡在原地,进退两难。萧采芝为此心怀歉意,若是她身处这种境地,早就为自己拖众人后腿而郁闷不已了。她本意是想让李清与朋友们一起郊游踏青,享受难得的休息日,却怕自己是弄巧成拙。
萧采芝忍不住频频望向李清,见他神态自若,无半分忸怩难堪,才勉强放下心来,对李清的定力佩服不已。
四人b预想中走得慢了些,此行本就以悠闲赏景为主,倒也没有因赶路而错失沿途的风景。季寻风对此地b较熟悉,把他们带至一处空旷平坦的地方。
“刚看到的那颗大树虽然是个乘凉歇息的好去处,但晚上虫蚁太多,这里地势平坦,离溪水也不远,我们在这搭个简单的帐篷过夜如何?”
众人点头应允,取出包袱中准备的帆布当做篷顶,砍树的重任自然交给了习过武功的季寻风。
见萧采芝四处张望,一脸欣喜,季寻风忍不住说:“你若是喜欢这里,我就派人在此处建个小屋,以后大家空闲了都能来。”
“那再好不过。”
季寻风一笑,脚尖一踮便飞身到了树林边,寻了个粗细适当的树,提了口气就一掌拍过去。
萧采芝见树木顺势倒下,把掌心都拍红了,大声喝彩。她跑过去扯了扯季寻风,
“这招,你能不能教我啊?”
“这招有点困难,需要数年的练习,”看到萧采芝瞬间低落的情绪,季寻风补充,“不过,可以教你些简单的轻功,就像刚刚那样,虽不能飞檐走壁,但大半丈(以唐朝为参考,丈2.35米)还是能翻过去的。”
萧采芝合计了一下,这样将来翻墙偷溜出去玩也有了保障,忙连声答应。
之后,几人分工合作,以季寻风拍下的树g为主梁,再寻了些小些的当次梁,磕磕绊绊的把简易帐篷搭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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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止误导,说明一下,翻花绳是近代才出现的娱乐活动,其实古代没有哦。
东篱书院的女学生 第八章真路痴与假路痴
天se渐晚,季寻风、萧采芝和李清三个富家子弟抄着手,排成整齐的一排,观看杭延杀j。
杭延无奈,这三个大少爷没有半分做饭经验,晚餐只能全部由他c刀,也不知这样下去要弄到何时,抬头望了眼,三人顿感心虚,列队似乎更整齐了。
杭延二话不说,使唤起三人:“寻风,你去树林里再摘些野果,采之,你去溪边弄两张荷叶来,没有的话把碗盘洗g净就回来,李清就继续看我杀j好了。”看李清坐于轮椅上,似乎做什么杂活也很困难,杭延便没给他安排工作。
萧采芝忙接话:“李清和我一道去小溪。”
“也行。”杭延点头。
萧采芝一离开帐篷,又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依着白天的印象指向一边:“你觉得是这个方向吗?”
李清一看,这与小溪的位置完全相反,自然的回道:“是的。”
萧采芝点头,和他一道走着,边走边吹嘘,等会儿到了溪边,她会一种独门捉鱼绝技,可以表演给他看,等回去后,交给杭延大厨一弄,给大家加餐。
李清细细听着,温声应着她的话。
走了一会儿,萧采芝觉得这路越发陌生,也不知带李清误入了哪里,心下歉疚不已。
“抱歉,我好像ga0错方向了,”萧采芝拍拍x脯,“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先原路返回,路上遇到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好。”李清微微一笑。
又走了一阵,萧采芝慢慢停下脚步,神se忸怩。她又挪着走了几步,见李清望着她,只好吞吞吐吐的:“你能帮我望个风吗?我想……”
李清理解了她的意思,自己背过身去,
“你放心。”
萧采芝松了口气。若是身边换成杭延或季寻风,她就完全不担心,但是面对戏弄过她的李清,总忍不住生出些担忧。
萧采芝蹑手蹑脚的走到更深处,保持着面对李清的姿势,解下k带,刚蹲下来,就看到李清似乎动了动,顿时呼x1一紧。
李清依然背着她,放下一张手绢:“眼下无纸,先用这个擦吧。”
萧采芝见他这样t贴,着实感动。手绢丝质细腻无b,用料极为讲究,还散着浅浅的薰香味道,看起来李清平日里贴身携带。
“用这个……是不是太浪费了?”
萧采芝有些不安,她贴身的衣物都没这种材质,这一m0就价值不菲,寻常人家有钱都买不着。
李清摇头:“不浪费。”
见他这么说,萧采芝慢慢蹲回原位,害臊的憋了好久,才忍不住尿意,她听到身下细小的水流声,b往常任何一次都令人害羞。她低着头感觉自己等了好久,才堪堪止住。
萧采芝舒了口气,拿出手绢擦拭起来,刚一触到身下,又是一抖,生出些异样的感觉来。
一切结束,萧采芝捏着手绢走到李清身边。她看得清楚,李清全程头也未抬,没有半分逾越之举,心里又是感谢又是惭愧。
“你放心,我一定把它洗净了还你。”
“不必。”
李清伸手,径直取下萧采芝手中的手绢,毫不在意的揣回怀中。萧采芝被这一举动惊呆了,全无防备下就直接被他得逞,她呆愣的盯着李清藏着手绢的x口,回过神时才觉自己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那上面还沾着她的……
萧采芝心慌意乱,连路都走不稳了。她反复寻思着趁李清不注意时抢回去,洗g净再还他,然而走到天都黑了都没寻到个合适的机会,萧采芝忽然停下脚步,
“我们是不是……又迷路了?”
“看来是的。”
萧采芝简直想仰天长叹,别说找小溪,他们两个路痴连回帐篷的路都找不到了。她面se担忧的望向李清,李清则拉着她,出声安慰,
“我们今晚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找他们吧。”
萧采芝点头:“只能这样了。”
借着月光,两人找了处山洞,萧采芝顿时眼前一亮,方才的郁闷一扫而光,住帐篷哪有山洞好玩?她不由庆幸还好有李清,虽然是被她连累着住山洞,但要是就她一人迷路到这,就有些可怕了。
萧采芝出洞拾了些g枯的树枝,一会儿工夫,回洞时看到李清已经升起了小火,不由敬佩不已。听杭延先前科普,在野外无异生火最难,生不起火就只能吃生食,所以他们特意多待了几个火折子,以备不时之需。刚才他俩就出去洗个碗摘个荷叶,哪有带什么生火工具,此时被李清轻易生出火,萧采芝都怀疑杭延是不是故意唬她。
萧采芝m0m0肚子,想到自己错失的烤j烤鱼,还是有点遗憾。现在他们仅有餐具没有食物,恐怕只能饿着过夜了。
“你看着火,我去去就来。”
萧采芝点头,趁着李清方便的时间,找些g草铺在地上,权当是床铺了。
不消片刻,李清回来了,带着一窝鸟蛋和几个野果。萧采芝还以为他也去方便了,谁知竟带回这些惊喜,不由连连称赞。很快,她就憋不住自己越来越强的好奇心,
“你是怎么弄到这些的?”
“用石子打下来的。”
萧采芝想象了下李清手起石落的场景,遗憾着自己没能见证这jing彩的一幕。正想着,肚子叫了起来,她忙把蛋放在火堆边烘着,只等熟透后两人饱餐一顿。
萧采芝啃着果子:“明天你让我见识一下,好不好?”
“今天只是运气。”李清笑了笑。
吃饱喝足,萧采芝伸了个懒腰,才想起要帮李清从他轮椅上扶下来,李清摆了摆手,
“我自己来就行。”
萧采芝不放心,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又觉得站在一旁使不上劲,而且怕压到他双腿,便换了个姿势,yu从正面架着他的腰,把他抱下来安置在草垫上。只是刚抱上,就觉得那种令人心慌的感觉又来了,萧采芝刚想放手,还是让他自己来。李清却低笑着,热气呼到她泛红的脸颊,
“好吧,交给你了。”
萧采芝觉得这人真是绝了,仿佛生下来就是克她的,老弄得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放也不是,抱着也不是,她维持着半抱的姿势纠结了一阵,g脆心下一横,紧密的抱住了他。
李清的身tb想象中还瘦弱些,即使身着b常人厚实的衣物,也略显单薄,萧采芝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心脏快蹦了出来,她努力环住他的背,将他往外挪了挪。
赶鸭子上架也不过如此。
她y着头皮坚持着,李清倒看起来十分放松,乖顺的倚在她怀中。萧采芝用力把李清抱起半边,谁知脚下没站稳,晃了几下就往后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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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书院的女学生 第九章山洞秘事()
萧采芝脑袋后垫着李清及时护着的手掌,倒也不疼,只是被他压在身下,难以动弹。她低头望了眼,发现李清的膝盖磕着一处较y的石块,担忧的推了推他的x膛,
“你没事吧?膝盖那里……”
李清恍然未知,低头看去,才缓缓说道:“无事。”
萧采芝喘了口气,紧接着努力帮李清翻身,没动两下,腿根也才稍微抬起,就听到李清低声说,
“别动,……我自己来就好。”
说罢,手臂一撑,就轻巧的翻了过去,半坐到草垫上。萧采芝身上一轻,还未来得及舒口气,就凑上前去检查伤口。
李清按住了她的手,萧采芝着急道:“我害你受伤,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我好帮你包扎啊。”
“不用。”李清面se一冷,见萧采芝委屈的盯着他,只好放缓语气解释,“我的腿不好看。”
说罢,便自己背过身去。萧采芝头次见他这么抗拒,但也不想轻易放弃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便又凑了过去,用上了一贯与母亲撒娇的语气:“让我检查一下,好不好?我就想看看严不严重。”
“不好。”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我不想让你看。”
萧采芝心脏猛地收紧,她困惑的按着x口,自己也背过身去,把头埋入膝盖,她反复咀嚼着李清话中滋味,心烦意乱的,久久难以平复。她听到身后的声音,知道李清在检查膝盖伤口,没有回头。
“好了。”
听到李清的声音,萧采芝还是痴痴的坐在原处,不想回头。李清以为她还在气他,便柔声哄她,但萧采芝只说没生气,即便转过身也只顾低着头、不肯望他一眼。
李清叹了口气,承诺:“我答应你,将来有机会的话,第一个给你看。”他想着自己的允诺,头回生出些前所未有的迫切,他想把自己健康的展现在她面前,而不是如现今这般……狼狈。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静默良久,洞内只听到两处清浅的呼x1声。
萧采芝喃喃说道:“我要睡了。”
说罢,往地上一趴,闭上眼睛,脑子里总不自觉浮现出李清戏弄她时的眼神、温声说话的神态语气,心里乱作一团。走了一天的路,又好似经历了许多事情,忍不住困意袭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李清垂眸盯着萧采芝的耳廓,伸手帮她覆上些g草,自己也躺下,望着皎洁的月se。火堆的噼啪声、身旁人的逐渐加深的呼x1,都让夜se变得更加安详温柔。
深夜,萧采芝缓缓睁眼,才发觉李清正背对着她,而她的一条腿已经g到了李清身上,她歉意的撤了回去,听到李清暗哑cha0sh的嗓音、低沉g人,
“醒了?”
萧采芝“嗯”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的合眼,耳边是他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布料摩挲,又混着些秘而不宣的轻微水声。萧采芝听着听着,本来浓重的困意竟被搅得所剩无几,她身t渐渐发软,“突突”的心跳声撞得x口近似疼痛,然而百思不得其解。
萧采芝用力紧闭着双眼,大气也不敢出。这感觉b之前李清故意戏弄她时犹强上百倍,她不懂这是为何而来,却擅自为此心慌不已。忽然,她听见李清低柔的唤她,
“采之,帮我个忙。”
清润的嗓音b往日多了丝磨人的哑,像是顺滑平整的丝绸边上,忽然多了道浅浅的疵边,令人难以忽视、愈发明显,不甚m0上去更是刺的人心痒难耐。
“什、什么忙?”
听出了萧采芝的紧张,李清喘了喘,维持着平稳的语气:“没什么,只是耳根有点痒,麻烦你帮我吹一下。”
萧采芝脑袋蒙蒙的,眼前迅速浮上一层水雾,她抬头看李清jing致的耳朵,在月光下似乎被映红了。萧采芝手心沁出汗意,浑身僵y,她听到水声似乎加速了,gg腻腻的,心底越发慌乱。
“你……你自己挠一下,不行吗?”
李清低低笑了笑,嗓音黏着:“手没空。”
不知为何,萧采芝异常害羞,从出生到现在也从未t验过的害羞,好像第一次真切的感到她是个nv孩子,和其他男孩不同的nv孩子。
“帮我。”
李清的话透着gu莫名的力量。萧采芝擦了擦眼眸前水雾堆积太多而落下的泪,迟疑的凑上前去,越是靠近,那些声响就越明显,弄得她浑身su软,头脑空白。
萧采芝怕的闭眼,鼓起勇气一撅嘴唇,意外触到了一个滚烫的柔软物t,紧接着李清身t一颤,叹了口气。
萧采芝吓得缩了回去,捂着脸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刚只是想吹一下,结果不小心碰到你耳朵了……”
等了好久,李清才转身,温和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没关系,……这样更好。”
萧采芝呆了一下,见李清恢复了平日的清隽模样,顿时满腹委屈涌上心头,捶着他问道,
“你刚刚、是在欺负我吗?你之前明明答应过不欺负我的。”
“我哪是在欺负你啊。”李清摇了摇头,缓缓握住了x前的粉拳,让它在自己怀中逐渐升温。
萧采芝猛地ch0u手,背过去蜷着,堵着气再不理他。
萧采芝醒的很早,往常ai睡懒觉,今天也睡不着了。g脆坐起身,准备出门活动下筋骨,顺便看看能否与另外两人汇合。
萧采芝瞥了眼背靠她睡着的李清,心间滋味难言,却忽然看到昨晚那条手绢,正孤零零的丢在一边,心下一喜。估m0着是李清觉得太脏,最后还是从怀中取了出来。
萧采芝蹑手蹑脚的拿起手绢。却见上面不是一般的脏w,透着gu难言的腥檀味,整张手绢仿佛被完全的浸过一遍,皱皱的黏在一起,虽然现在g了,仍能设想出当时她是如何弄脏它的。萧采芝顿时羞愧不已,把李清的手绢弄成这样,肯定是要好好洗g净再还他了,不然也太过分了。
于是赶紧把手绢塞入袖中,循着水声找到个溪水边上洗了又洗,努力搓去脏w。洗了好久,虽然始终残留着些痕迹,但不仔细看还过得去,没皂角也只能先洗到这种程度了。
待萧采芝回去,李清已经醒了,看到她回来,神se一松,但看她捏着的手绢,表情有些微妙。
“抱歉,我知道还洗的不好,”萧采芝惭愧的把手绢展示给李清,“等回书院,我再洗一遍,熏上香还你。”
李清侧过脸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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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书院的女学生 第十章重逢之喜
萧采芝与李清没走几步路,看到了四处寻人的杭延,他满脸担忧,裹挟着一身的疲惫之se,忽然见到他俩时,猛地眼圈一红,便ch0uch0u鼻子转过身去。
萧采芝扑过去紧抱着他,不断安慰:“别担心,我俩好好的呢。”
“嗯,”杭延紧紧回抱她,感受到怀中的实感,才松了口气,“寻风和我找了一宿,你们两个身子又弱、又没半点野营经验,我俩还以为你们被熊叼走了。”
萧采芝心中感动,被逗得“噗”的笑出声,她宽慰的拍拍杭延的背:“没事没事,我们这不是回来了吗。”
李清见他们室友情深,出声打断:“快去跟季寻风报个平安吧。”
一语惊醒杭延,他忙拉着萧采芝的手,跟李清道:“抱歉,我看到你们太高兴都忘了,走,寻风一定急坏了。”
三人一道走着,到了相反方向的另一头,才看到在树顶四处张望的季寻风。季寻风面se一喜,飞身下来,同样给了萧采芝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就知道你们没事,就算真遇到熊,你也会与它玩得很开心。”
萧采芝不禁莞尔,这两人究竟是讨论了多久的熊,怎么第一句话跟串通好似的。
四人回到帐篷处,面面相觑后,发现彼此似乎晚上都没睡好,尤其是季寻风和杭延,彻夜未眠,眼圈黑的极为统一,仿佛出自同一画师之手。萧采芝见状,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看他们似乎也失了游玩的兴致,提议道,
“要不,我们g脆回书院好好地补个眠?”
一呼三应。于是四人提起劲启程,路上,萧采芝小声跟杭季二人道歉,都是因为她走错了路才连累李清也跟她受苦,也害得他们两人彻夜未眠。
紧接着,萧采芝忍不住眉飞se舞的大肆渲染起山洞的经历,例如,李清神乎其神带蛋回洞,以及迅速生火的独门绝技,说得兴起,然不曾望李清一眼。李清嘴角噙笑,一路专注的听她讲话。
萧采芝说着说着,低头看到杭延手中把玩着的坚y野果,问道:“这是什么?我最近常在山间瞧见,但一直不知其名。”
“这是橡实,”杭延递给她一个,“遇到灾荒之年,普通百姓常用它充饥。”
萧采芝纳罕的敲敲它棕褐se的壳:“这么y,也可以吃吗?”
“当然要先晒g去壳,然后把它磨成细粉,加水煮开至粘稠状后,就能切片食用。”
“原来如此,”萧采芝平日在家吃的都是汤饼(面,古代称汤饼)和米饭,好奇道,“那好吃吗?”
杭延摇头,面露怀念:“味道涩苦,不好吃。”
萧采芝撇嘴,顿时对它失去了兴趣。想了想,大概还是醉翁酒楼的汤饼好吃些。
待回去书院,杭延把萧采芝拉到一旁,询问道:“你与李清吵架了?”
“没、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萧采芝没料到会从杭延口中听到李清的名字,顿时脸颊发热,心乱如麻。
“昨天,你担心李清怕生,常常递话给他,但今天……你连他跟你说话时也故意不看他,是你在他那儿受委屈了?”
“不是委屈,”萧采芝低头小声说,忽又想起了什么,扯了扯杭延的袖子,“能拜托你一件事么?”
见杭延点头应允,萧采芝从袖口掏出一条jing致的手绢:“明天,帮我把这个还给他。”
杭延见萧采芝不肯说,也没再问。只是郑重应了下来。
第二天。
手绢g净如新,稍一凑近便是淡淡芬香,显然是萧采芝回书院后重新洗了一遍,且极为用心的晾g熏香。
只是……还它的人是杭延。
李清捏紧手绢,刻出一道道重重的褶。不急,他要忍。他跟自己说,只是目光愈发幽深,仿佛温雅的面具上裂出了细纹。
待属下来报时,他低头抿茶,再度恢复了平静的模样。
“查出什么了?”
“萧腾云没有叫萧采之的儿子,倒是有个受宠的小nv儿,年十四,名唤萧采芝,灵芝的芝。”
茶杯停在半途,久久未动。
许久,胆战心惊的属下才听到主子的声音:“关于萧采芝,你把打听到的所有消息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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