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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袖破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骨黑
宋皓南道:“我们去哪儿?“
陈昂朝他眨眨眼,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碎袖破镜 画舫
马车行了不知多久,宋皓南不时撩起帘子看看,窗外由繁华街市变为乡村野外。
陈昂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卖了你。”
宋皓南回道:“这不好说,你脑子不好使,ga0不好你把自己也卖了。问你去哪儿也不说,是不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g当,顺便拉我下水?”
陈昂才不受他激将法,以为说他傻说他坏心眼就可以激得他从实交代?美得他,自己又不是真傻。他现在就是要守口如瓶把人哄到地儿再说。
“还有段路,我困了先睡会儿,你随意。”说完他眼一闭,不再搭理人。
宋皓南放下帘子回头,睡在对面的陈昂双臂枕在头下,一脚踩着坐榻,一脚翘着还在悠闲地晃来晃去,鞋也不脱。
那地儿要记住,不能忘了,不然一pgu坐下去把他的脚印都擦g净了。
心里刚还想着怎么坑这傻子自己坐g净自己的脚印,一双眼看着他的脚,心底忽的起了一丝涟漪。
雪白的缎面长k扎进黑se长靴,有gu少年郎的爽利,大红衣摆被膝盖顶起垂在腿侧,随着马车行进的颠簸摇摆。
目光顺着修长的一双腿上移到裆部,停留片刻,顿觉不妥,他随时可能会睁开眼看到自己失神的样子。猛然错开视线,定在了他侧脸,明媚yan光偶尔挤进飘忽的车帘缝隙,照出空中浮尘,照亮他白皙如玉的面庞。
心中一动,宋皓南垂眼打乱脑中纷乱的念头,看手也不是看脚也不是,这双眼不知道往哪儿搁,索x闭目养神。
马车终于停了,陈昂兴冲冲拉起宋皓南往一条林荫小道里钻,听见身后有第三个人的脚步声,回头张望,吓了一跳道:“诶!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不远处,站着一身劲装的徐林。
宋皓南看他一脸惊吓的样子,道:“他一直都跟着,我一出门就在了,刚才是和车夫一道坐着的,这么大个人坐在车帘口你也看不见?”
陈昂摇头道:“谁会去看啊,我当是车夫顺道载他朋友一程。”
宋皓南道:“呵,自己马车上也不看看有谁,ga0不好哪天真把自己卖了。”
陈昂摆手道:“不管了不管了,本来是想只拉你出来的,怎么还有个跟p虫,一点都不自在。”拉起宋皓南继续跑。
两侧茂密树林相距渐远,林荫小道由窄变宽,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个码头,码头旁边还停着一两层高的画舫船。
二层亭子四角飞翘,金顶红柱雕花窗,几扇大开的窗户被风带出里面姹紫嫣红的纱幔,看这架势似乎是把疏yan河上的花船搬来了。
二楼有人眼尖看见了冒出来的两人,从窗户探出头大喊道:“嘿!还真是秦王!陈昂你小子行啊!”
眼见从窗户冒出头的人从一个两个变成四个五个,宋皓南直觉得自己被当做猴儿在看,手下暗暗使劲想要让身边人松开紧握着他手腕的手,咬牙瞪视他,“你……”
陈昂一边笑对船上人,一边紧紧抓住人不让他挣脱,从牙齿缝间飘出一段话,“兄弟这么多年,给个面子嘛。前几天他们约了游湖,我就想一道去玩,还跟他们吹能把你请出来,他们不信我…你别啊,来都来了就别让我丢面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群人,前几天你不是忙着,我找不着人玩吗?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宋皓南拿他没办法,都到这地儿了,他要真扭头走了,事后陈昂不知道撒多大气,只能跟着人上了船。
相b二层的歌舞喧嚣,一层空无一人显得安静沉闷,宋皓南踏过前往二层的楼梯,一扇金玉屏风入眼,白玉做底,金雕的孔雀拖尾回首状,眸中嵌着一颗鸽血红宝石,富丽堂皇,yanse魅人。
拐过屏风便有数人迎上来。
“秦王大驾,有失远迎,恕罪。”
“我们可算把秦王给盼来了。”
“快请秦王入座!”
为首的果然是那个吴盛才,当年太学馆内作威作福的书院霸王。他们一群人不敢惹皇子,皇子也瞧不上他们,仗着自家老子官大,欺压同窗,戏耍师长。与陈昂不同的是,陈昂就算把屋顶掀了,那也是他自己脑子有病,想看看没屋顶的房子是什么样就真敢去做,吴盛才是结党连群,构衅生戎,岁数不大的先生见了都要绕道而行,生怕被盯上了。宋皓南看不惯那乌烟瘴气的一群,曾管过闲事,吴盛才当时还敢y着来,第二天不知道得了什么指点,腆着脸跟他赔礼道歉,说要跟他化g戈为玉帛,重修于好,巴巴地想和三皇子交个朋友,宋皓南被缠了好一阵,不堪其扰,那阵子都顾不上陈昂,每日下课就扎进皇子堆里一道回g0ng。
往事被眼前这张笑脸g起,再看看他身边的刘磊,许冠晟几人,都是眼熟的。
宋皓南面无表情“嗯”一声,跨步向前,前方是一排矮几,矮几下摆着蒲团,吴盛才领着去了主位,宋皓南不客气地盘腿坐下,吴盛才取走桌上自己用过的酒杯碗筷,唤人摆上新的。
陈昂嚷嚷道:“不是说等着我来吗?怎么都吃上喝上了,舞也跳着了?”
吴盛才道:“吃喝还能少得了你的?刚暖场,台上还没开始呢。”
“那行,我坐这儿。”陈昂一pgu坐在了宋皓南旁边的矮几前。
“唉!那是……”
“你过来,跟我坐。”吴盛才扣住刘磊脖子不让人再叨叨。
陈昂拿眼偷瞧宋皓南脸se,不太好,另一边吴盛才拿一壶酒给宋皓南满上。
“京城第一酒肆醉回头家的九酝春酒,据说是se清如水晶,香纯似幽兰,入口甘美醇和回味经久不息,我排了好久才购上一坛,王爷尝尝?”
“好。”
宋皓南应了,手指虚虚碰着酒杯却并不动作。
“那我先g为敬。”
吴盛才仰头一饮而尽,一滴晶莹的酒ye自嘴角溢出,喉头滚动,酒ye滑落至颈间。
宋皓南斜睨他,如果不是跟他同窗数年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他这举手投足真叫人以为是个风流才子。
乐声四起,面前纱幔珠帘围绕的一方台子上出现了数十道翩翩身影,最外围的几道广袖甩出绕着台子舞一周,撩起珠帘薄纱挂在梁柱的金钩上。
靓影裹挟香风袭来,两个面容绝佳笑得妩媚的nv子跪坐到宋皓南身边。
宋皓南朝陈昂看去,见他身边也坐着两个nv子,再远处许冠晟等人也是,看来不是冲自己一个人来的,稍稍放松。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他要看看这吴盛才图个什么。
nv子往他身上靠,柔若无骨,宋皓南不躲不藏也不应,当她是个si物。nv子举起酒杯凑到他嘴边,他喝下,nv子拈了个小金桔想往他嘴里送,宋皓南接过,从怀里取出锦帕擦了擦才吃下。
芳心碎了一地,nv子委屈道:“王爷这是嫌奴婢脏?”
宋皓南点头道:“嗯。”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昂指着宋皓南大笑道:“还道你转了x子,没想到和以前一样闷!”
宋皓南目光凉凉扫过他,陈昂收声,扯着pgu下的蒲团挪到他身边,贴着他耳边道:“千万给个面子,兄弟我还要在外头混。过两天陪你出去秋游,不带别人,怎么样?”
宋皓南喜欢玩,并且挑人,品行不端的他嫌弃,可品行端正的都忙着成家立业,谁跟他个王爷一样闲?只有他,虽然混是混了点,但从来不欺辱平头百姓、调戏良家妇nv,他玩的都是生意,大家各取所需。只有他愿意带着假正经的王爷玩了。
见宋皓南点头,陈昂笑着取来桌上酒杯,又帮他满上,抬手道:“碰一个?”
宋皓南仍是无甚表情,举杯和他碰了下,酒杯相撞,清脆的一声响,两人饮尽。
仰头闭目,宋皓南却从眼缝间溢散出目光,流连于陈昂的下颌颈项。




碎袖破镜 梦
一艘华丽的画舫danyan于水上,一路摇曳,从人迹罕至的郊区漂到人声鼎沸的花街旁。
天se已暗,珠文桥下是艘艘大小画舫,画舫上嬉笑怒骂声此起彼伏。
宋皓南微醉,船上的人也尽是东倒西歪的。
不远处陈昂抱着一nv子,往那nv子嘴里渡酒。他一手环住nv子腰肢,另一手顺着nv子纤细腰线往上探去,触到衣领边缘,伸手就要扯开领口。nv子挣扎,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陈昂就要跟着人往隔间走去。
一阵凉风吹来,吹散了蒙头的燥热,疏yan河上人声嘈杂,听得人烦躁。宋皓南上前揪住陈昂后领道:“快二更天了,陈兄好兴致,我不奉陪了,先走一步。”
说罢就要走人,陈昂听这话脑子霎时清明了些,丢开nv子反手抓住宋皓南道:“等等等等,我跟你一起回。”
宋皓南口气淡淡道:“哦?我以为陈兄今晚想留宿此地?”
陈昂道:“不不不,府上肯定会派人出来找我,要是被我爹逮到我在这儿,你就会失去一个最好的兄弟,走了走了。”
看他意兴未尽,心不甘情不愿要走的样子,宋皓南嘴角g起一抹淡笑,招来徐林,让他令船家靠岸。
岸边,陈府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陈昂握着折扇在x口轻摇,得意道:“看我机灵吧,马车都备好了,要不是我,王爷怕是要屈尊步行回去了。”
宋皓南敲他脑袋,道:“你机灵还能折腾到这么晚?我看你是乐不思蜀,要是我不在你怕是想不起来还要回去。”
陈昂矮身躲开,道:“别打!又不是小孩儿了怎么还打我头?还不是吴盛才,他说市里吵得很,先到清净点的地方上船,天黑前船就开回来了,还能看看沿途景se,谁想到这么晚?”
伸手敲了个空,宋皓南有丝怅然地收回手,不再多说跨上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金碧辉煌的画舫内,吴盛才临窗而立,目送他们远去。
刘磊站在他身后,口气愤愤道:“你说你请他们来g什么?秦王也就罢了,让那个陈昂来白吃白喝白玩,他就是一摊烂泥,看他刚才那急se样儿,跟个贱民无异。”
吴盛才笑笑,“没了那个烂泥你请得来秦王?”
刘磊语塞,默了默,问道:“吴兄,我记得上学时你就想与秦王交好,不过他似乎甚是厌恶我等。他也是个只顾玩乐的,未来又不能于吴氏在朝堂上有所助力,何必拿脸去贴他冷pgu?”
吴盛才依旧是笑,“三皇子十八已过仍未娶妻,我曾以为他与我是同样的人,他身边的陈昂也是。纵使他成亲了,大概也是为了皇家的脸面,如今一看,陈昂饮酒忘形,不似同道中人,王爷倒是未尽兴……”
刘磊双目圆睁,惊讶道:“你在酒中下了料!?”
吴盛才食指贴唇,示意他噤声。
刘磊自知失言,压低声音道:“你不怕被秦王发现了遭殃?”
吴盛才道:“不过是点助兴的东西,起不了多大作用,大不了回去对着秦王妃撒火。”
一阵沉默,疏yan河上的喧嚣掩盖了那么些旖旎。
刘磊心中疑窦丛生,试探着问道:“你只是想要试探秦王?”
吴盛才摇头,嘴边笑带着狂意,他目视远方,道:“那日见他一身喜服,坐在高头骏马上目中无人的样子,突然就想尝尝。”
宋皓南回到卧房时,里面已经熄了灯黑漆漆一片。
秋月一直侯着,直到王爷回来。她轻手轻脚点燃了一盏灯,命人备了热水才退下。
宋皓南泡在浴桶里,只觉困倦,同时心中有一gu挥之不去的躁意,他当是饮酒不适,只洗了身子就想睡了。
唐诗雅被水声吵醒,看见屏风后有道暖光,一道模糊身影在暖光中穿衣。
宋皓南举灯来到床头,将灯轻放于一旁矮柜上吹熄了。他掀起被子一角钻入,平躺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满足于躺倒床榻带来的舒适。
口鼻呼出酒气,飘散在空气中。
唐诗雅闻到酒味以及身边人头发上残留的脂粉香,好奇道:“你去哪儿玩了?”
突然听见躺在旁边的人说话,宋皓南微惊,她竟然还没睡。
“问这些做什么?快睡。”
唐诗雅听这话来气,不带上自己就算了,聊聊也不行,道:“哇,你这人,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爽了,留我在府上无所事事,好狠呐!不行,我也要出门玩,明天你准备准备,我们后天去秋游。”
夜se沉寂,微冷月光洒下,她的嘴唇有水se反光。两片柔软的唇瓣开开合合,他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凝视着她的唇脑子发空。t内有一簇火苗燃起,呼x1陡然变得粗重。
漆黑的房内静下来,只余男子的呼x1声。
唐诗雅发觉他的不对劲,感觉不妙,他不会是要酒后乱x吧?战战兢兢把身t往后面挪了挪。
宋皓南被她的动作拉回神智,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异样,脑海中飘荡着她的尾音,她刚才似乎提起了“秋游”。
他扭头面向帐顶,抬手按了按眉心,道:“过两日我与人有约,秋游的事往后推推。”
唐诗雅气结,宋皓南醉酒的情况下她不敢再去招惹他,只能闷声不响地睡了。
夜里,宋皓南做梦了,梦到自己回到了太学馆。少年的陈昂趁老师背过身的功夫凑上来跟自己咬耳朵,约他放学之后从窗户翻出去,避开g0ng里来接他的下人,他会带他去街上逛逛。
陈昂的嘴唇若有似无碰到自己的耳廓,气息吹得他心里直痒痒。老师转回来的时候,陈昂立马就坐下了。他不止一次期盼老师再次背过身,可陈昂再也没有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话。
陈昂用毛笔戳他pgu,他不解地回头,陈昂夸张地做着口型,“下面!下面!”
他把手探到课桌下,有另一只手往自己手心里钻,他紧张地握紧了手,他的五指被他紧紧攥着。
陈昂挣扎着用力ch0u回手,留下了什么东西,手心里却感觉空落落的。




碎袖破镜 动情
清晨,唐诗雅又被水声吵醒,竟然又是宋皓南那个狗东西在洗澡,愤怒地用被子蒙住头。随着天光渐亮,屋内亮堂堂的她难以入睡,并且宋皓南也离开了,无处撒火。
熬过了半日光景,午饭时于正厅碰面,见他毫无悔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言而无信,扰人清梦,他就没有一点点自责愧疚吗?这人脸皮b她想的厚得多。
闷闷地坐下吃饭,脑中反复措辞想着怎么才能让他多赔偿一点,b如说多带她出门两次,又或者让她自己出门也行。
饭吃到一半,有小厮从外边进来传话,说是府门外有人侯着,有什么东西要交于王爷。
宋皓南想也不想起身离坐,唐诗雅张口想要拦住他,脑中转了转估计待会他还会回来,便继续吃饭了。
唐诗雅细嚼慢咽吃着饭,吃了许久,吃到她腮帮子都累了,宋皓南还是没回来。
突然就委屈了。
凭什么他想出门就可以出门,自己想出门还要想方设法地去求他?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被当做人来对待,他高兴了就m0m0头,得闲了就领出去遛两圈,自己是他宋皓南养的一只狗子吧!
唐诗雅“啪“一声把筷子摔在桌上,蹭地站起,气冲冲地离开了。
她起身时动作太大,撞倒了身旁的凳子,重物倒地声在正厅里回响,厅里的仆人们噤若寒蝉。
王妃好大的脾气。
宋皓南进府之后便没了吃饭的兴致,直接去了书房。
他坐在太师椅上,背靠着椅背,将那块玉佩举到眼前,玉佩在空中晃悠,宋皓南凝视着它,想起昨晚在马车内,陈昂又伸手来把玩他腰间的玉佩。他只觉得那只炽热的手离他那么近,快把他点燃了,于是解下来给他玩。下车时他忘了要,他也忘了还。
刚才是常年伺候他身边的小厮来还的玉佩。问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小厮说他昨晚被守在客厅的陈老爷逮住了,现在正被关禁闭,怕是很长一段时间都出不了门。
宋皓南嗤笑,还期望他今日也来找他出去厮混,没想到这就被关禁闭了。心里有淡淡的不舍,不知道要等到何日才能再见那时常笑容灿烂的人。
自己是否太过贪恋与他相处的舒适了?
宋皓南抿了抿嘴,思绪转回到玉佩上,这块玉佩他还是这么喜欢。他与陈昂初识时便发现他的目光总是从他腰间滑过,他当时握起玉佩问他,“你喜欢这个?”陈昂坦然承认。
相熟之后,陈昂不满足于单单拿眼看,伸手来m0,握在手上把玩。那时常常是他走在前头,手上还握着戴在自己腰间的玉佩,把自己带着也往前走。
有次,自己同他讲:“你既然这么喜欢这块玉佩,送你好了。”
陈昂眼中亮了一瞬,又压下,摇头道:“你这上面雕的是龙啊,长了眼的都知道是出自皇家的,你送给个姑娘做定情信物还行,送给我算怎么回事儿?我还敢大摇大摆戴出来不成?不如你带着,我有事没事还能看看m0m0。”
他便真如他所说,有事没事就来玩自己腰间的玉佩,自己也甚是享受与他亲近。
脑中满是与陈昂相处的片段,他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和陈昂共处马车内,自己无法控制的杂念,想起昨晚的梦,他压抑不住地动情,想起今早醒来,愕然发现自己sh了亵k……
这不对,这么多年在他身边他一直控制得很好,即便是在梦里他也全力压抑着,不可能会对着他失控。昨天的陈昂b之往日也失了些风度,他当时没察觉,如今回想,是船上的吃食还是酒?
吴盛才那群人真他妈脏。
宋皓南恨得牙痒,下身不由自主地起了变化,说起来他并没有好好解决。
他抬眼,秦松在身旁,他的眉眼与陈昂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张扬,正低眉顺目地给自己斟茶。
忽地抬手抓住他衣领,把人往前一带,秦松往前倒去,下腹撞到扶手一阵钝痛也只能咬牙忍耐。
茶杯被扫倒,茶水倒了满桌沿着桌缘滴落地上。
唐诗雅回院子的时候路过逸文院,目光在那书房停驻片刻,想起自己昨天想进去看看,春华拦下她,说是宋皓南平时不让人随意进出逸文院。当时她是想有空请示一下宋皓南让她进去看看,事到如今,宋皓南不留情,她还就不给他脸了。
她回到房中说要午休,等了片刻从主卧探出头,果见次间空无一人,两个丫头都回清兰院小憩了。
她一蹦一跳往逸文院去,到了院门口左右看看,四下无人,轻手轻脚走到书房门口,再飞起一脚,书房门应声而开。
在巨响中,唐诗雅恍惚看到两个交叠的身影正抱头啃得火热,背对着她的人猛然扭头,眼中满是惊恐,是个没见过的小厮,在小厮身后,不是宋皓南是谁!
往事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怪不得他不让人出入这书院,怪不得他不碰自己,怪不得他大多数时候都依着自己,怪不得他给自己买的首饰虽说贵重但却没有心意。原来他不喜欢nv人,对自己好只是对呆在他身边充作门面守活寡的妻子的补偿……
她现在是同妻了!一丝惊喜,嘴角控制不住疯狂上扬,可她没来得及高兴,先是感受到生命受到了威胁。
宋皓南由惊转怒,怀里还抱着秦松,目光如刀劈向唐诗雅。
唐诗雅警醒,俯身抓住门把拉过来,重重关上!
秦松从宋皓南怀里跳起,对着宋皓南噗通跪下,形容哀戚道:“王爷……”
宋皓南并不理会,微微低着头,愤恨的目光s向门口,门口那个身影一动不动,他发狠地咬紧下唇,直到口中满是血腥味。
门口身影动了,唐诗雅整理好了情绪转身想走,心里盘算着晚些时候该如何与宋皓南谈判,书房内穿出一声怒吼:“站住!”
这声吼震得她两腿发软,她现在站住就他妈是傻了!为了生命安全,唐诗雅拔腿就跑。




碎袖破镜 反杀
现在被逮到肯定会被灭口,得先等他冷静下来。
唐诗雅跑回院子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此刻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而不是回卧房被瓮中捉鳖。她连忙刹住,调转方向想奔出去,奔了两步发现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心中又隐隐害怕跑出去和宋皓南撞个正着,慌得她来来回回踱步,依稀听见转角处传来脚步声,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一头扎回卧室这个唯一给她一丝丝安全感的地方。
墙角转出来一个粗使丫鬟,她见一道白影一闪而逝,看样子是晃进了主院,惊得忙冲上前,怕是哪个贼人冲撞了王妃,却见一个人正大力关上房门,把门砸得哐当作响,那人正是王妃。
丫鬟不解,之前见着春华姐姐和若霞姐姐回了清兰院,王妃此刻当是在休息呀?怎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还把门关得这么大声?
她想不明白,也不多耽搁功夫,拿起扫帚扫起了院中落叶。扫了没一会儿,一阵风刮过后背,丫鬟扭头去看,王爷气势汹汹地大步向卧房走去。
王爷推门没有推开,抬脚一踹,那力气大得很,她听见木头折裂的声音,门往里面凹进一点,仍没开。
王爷向来温和,今儿是怎么的发这么大火?王妃怕是要遭罪了!
她被这样凶恶的王爷吓得够呛,不敢再看。她手脚发抖,急急跑出院子,身后又是“哐哐”两声踹门声,最后一下像是把门踹开了,丫鬟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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