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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轻顾渊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酌

    简单洗漱打理一番,江寒轻站在好整以暇等在门外的顾渊知面前,没好气道:“不是修炼走吧。”

    顾渊知面上仍旧无甚表情,可江寒轻却偏觉得他有些愉悦,顿时更为气恼。

    只是两人刚走没两步,就见到院门处缓缓行近一个身影。正是魏绍灵。

    “天色还早,寒轻这是要上哪儿去”魏绍灵稍稍加快步伐,发髻边斜插着的金凤步摇随身形晃动,更为她添上几分雍容华贵。

    江寒轻知晓魏家就将发迹,更知魏绍灵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于是压下厌烦微微一笑,“打算出去转转罢了。九姨娘这大清早过来,是有何事”

    “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天冷了,给你这儿送些衣裳来。”

    魏绍灵话音刚落,身后便有四位侍女抬着东西上前,衣裳首饰连带着书卷册子装满了两个大箱子,还未打开就能感受到磅礴的灵力。

    江寒轻却并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任由他们将东西抬进屋内,与魏绍灵倒了声谢。

    对方也是个识时务的,摆摆手道:“你不必谢我,这都是老爷的吩咐。何况江家以后还得仰仗着你们这一辈,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她这话叫人挑不出什么错处,好似真是听从江燎的吩咐来善待江寒轻的一般。然而人都有私心,当初江珂是魏绍灵收养,有这么一个天才在前,她又怎愿意江寒轻盖过江珂的风头

    于是一番笑意过后又略带惋惜,“只是这偏院未免寒酸,委屈你一个堂堂嫡女,但你也知晓你母亲”

    她说着微微顿住,一声轻叹,“只能委屈你了。”

    加上前世来算,母亲已经去世二十年之久,再加上五岁的记忆模糊不清,使江寒轻此时已经没多少印象。

    只知那是个清冷清高的女子,连身份也是成迷。

    可她绝不容许旁人说母亲的不好,是以魏绍灵话音刚落,江寒轻就似笑非笑地瞧着她,“九姨娘说说,我母亲怎么了”

    魏绍灵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将话挑明,一时之间面上也有些不自在。但她丝毫没有表露,而是说道:“你娘生相魅惑,一颦一笑万种风情,谁人见她不称上一句尤物所以要我说来,你娘吃的便是外相的亏,招蜂引蝶非她所愿。”

    可真难听。

    江寒轻心下一阵冰冷,甚至泛上杀意。

    白霖安,出自北海秘境,在记忆全失的情形下被江燎带回江家,便因其容貌引得男子前仆后继为其着迷。这就是她被冠上“不安于室”罪名的最大缘由。

    明明是莫须有的冤枉,魏绍灵却敢拿真相来说,便是故意挑衅。

    思及此,江寒轻强压怒火,说出口的话也是冷冷淡淡,“九姨娘莫不是嫉妒我娘容色”

    魏绍灵见她不入套,甚至还对自己言语羞辱,当即也沉下脸来,“容色倾国又如何最后亡于外相,也是窝囊。”

    说着拂袖离开,只剩那两箱琳琅并排摆在有些破旧的门槛后头,有些讽刺。

    江寒轻长长舒了口气,一脚把那两个箱子踹了进去,将门合上。

    在旁目睹全程的顾渊知也不知如何相劝,只等她沉着脸走出侧门,才出生道:“你当知晓,她为的就是激怒于你,从中挑拨。”

    “用得着她挑拨”江寒轻冷笑一声,“便是没她出来膈应人,我与江燎也是不共戴天,多一个她,只会叫我更加厌恶这腌臜地儿罢了。”

    顾渊知不清楚她为何如此痛恨自己的亲人,于是不再劝说。

    等走了好一段路,江寒轻也定下情绪,望着满目陌生的街景有些赧然。

    “咱们要往哪儿走”

    顾渊知无奈,只能用手搭上她的肩膀,脚下亮起传送法阵。江寒轻只觉一个晃眼,就到了一处密林之中。

    “这么简单的事儿,你还叫我走这么远”江寒轻抱怨一句。

    然顾渊知只朝她撇去一眼,还未言语,就叫江寒轻明白了他的意思。

    方才确实是自己乱走一气,怪不得顾渊知没说如此捷径。

    寅时刚到就出了门,纵是有魏绍灵在前头耽搁了点时间,此时也不过寅时中旬,外头天都没亮,密林里头就更是昏暗。

    江寒轻此时只觉得又冷又饿又困,没走几步就扯了扯顾渊知的衣袖,“你这么一大早将我叫出来,我早饭还没吃呢,还冷得慌。你就没什么丹药给我垫垫肚子不然给我个御寒的阵法也行啊。”

    因是有求于人,江寒轻语气都放软了几分。

    岂料顾渊知不为所动,指着一处灵石便道:“在这儿打坐吸收天地灵气,待灵气在体内运转开来,你自然不会再饥寒困倦所扰。”




第18章被迫早起第一天
    涣儿能被平王看上,其一是因为她这皮相确实不错,其二,便是她总能猜到平王的心思。将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人放在旁人身边,无疑是很大的助力,她能得到平王的看重,本该是秦长驭觉得高兴的事情,然他却看出相比前些时日,平王明显对涣儿多了些提防。

    挑拣着架上罗列的一堆话本,秦长驭的心思却早已不在其上。

    自他化形现于蛮荒水域,途行六界,从未有何事出乎意料之外,然此番到了最不具威胁的人间,却有太多事,脱离了掌控。

    “府中有贵客,令她们今日好生招待。”

    应声之后,涣儿便是退出门去不知在张罗些什么,秦长驭放下手中的书,指腹轻轻摩着白玉杯身。

    “前些时日,本王又遇见了那位高人。”

    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平王语气中分明是有试探的意思,他微微偏头观察着秦长驭的神色,却见那张脸上依旧是没有意一丝波澜。

    “那高人虽与我并不相熟,却与本王祖上交好,听他的意思,那关系似乎是要追溯到我本王曾祖父那一辈,所以本王猜想,他可能是修道之人,毕竟也只有这种人,才能保百年肉身不腐元神不灭。”他微微一顿,又道:“我与他统共不过见了两面,第一面他与我提了鲛花琴,第二面,则是告诫本王须得小心身边人。”

    一番话意有所指,大抵是为了试探真假,秦长驭端起杯盏抿一口茶,瞧了平王一眼。

    不管那高人是何身份,与他祖上有何交集,到底会不会帮他,又能帮到个什么程度,对于平王来说,都是有待考究之事,因而此时他还惹不起秦长驭。

    至于出此一问,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让秦长驭莫要小瞧他罢了。

    作为让威胁了的人,秦长驭也不曾回应什么,只是理了理衣袖上的褶子,从那些话本里挑了几样有趣的,轻一挥手,便收了过去。

    “这就要走了”平王意味深长地感叹道:“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你家中藏了位美妻,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

    秦长驭目光森然,如置数九隆冬,使人不寒而栗。

    “大人这么快便要回了”就在秦长驭起身时,涣儿自门外进来,其身后跟着十数着水碧轻纱的女子,皆是敛眸垂首。她挽上一同起身的平王,娇笑道:“前些时日,明海域主为表对王爷的忠心,特奉上这十六位美姬供王爷消遣,以免去一场争斗,王爷宅心仁厚,便承了那域主的情,可这十六位姐妹皆是不凡,留在王府恐有埋没,因此想到了大人您。”

    “她们也算是明海水域的王族之后,非凡俗之人可比拟,在王府的这段时日,也受过了各种教习,如此,留在大人身边,也不算是累赘。”

    涣儿是秦长驭的人,她能劝这么多,定是有她的想法,秦长驭面无表情地一一打量过身前的人,这十六位女子确有倾国之貌,只是秦长驭并不喜她们一身的妖气。

    见秦长驭一言不发,涣儿朝那十六人摆了摆手,“自此之后,你们便留在这位大人身边,大人喜静,善独身,你们当知晓如何做。”

    立于正中的女子轻应一声,十六人便化作几缕碧色烟波,消散而去。

    “这十六人算是咱们王爷送给大人的贽礼,日后便跟在大人的身边服侍,不过大人请放心,没有您的传唤,她们定然不会随意现身,至于怎么用,便全凭大人您做主了。”

    感受到身边的气息,秦长驭面色更加阴沉,只是到底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平王见此笑道:“本王在起这个心思的时候,便觉得你一定不会接这份礼,不成想出乎了本王的意料。”他转头看向涣儿,“由此看来,还是夫人的话比较有分量。”

    涣儿掩唇轻笑,“王爷莫不是觉得府中的人少了,要将那十六位美人留作己用吧。”

    平王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怎么会,本王有你一人便够了。”

    瞧见二人相视一笑,眉目深情,秦长驭自然知道是在做戏,于是不欲多看,径直朝屋门走去。

    “既是贵客,唯有夫人亲自相送,才不算失了礼数。”

    涣儿应下,赶到了秦长驭前面为他拉开屋门。

    “人这一生短短百年,你余下的,不过就只有那么数十年光景罢了。”秦长驭停下脚步,回头对平王说道:“这数十年岁于我而言不过只是走访了一片地域,你大可不必担心这其间会有变故。”

    说罢,便不再驻足。

    “前些时日有名道士来了王府,王爷与之彻夜长谈后不久,便将我提为他的侧妃,宠爱非常,我想着,约莫是那道士提了什么,让他对我有所提防。”

    毕竟是在王府之中,身边又跟着诸多眼线,所以涣儿用的是传音之术,二人一前一后看似并无交集,实则暗自交谈。

    “你是我送到他身边的人,他有所提防也是应当,不论是将你收入后院,还是在我身边安插了这十六名异域海妖,都是为了让我对他身边那位不知从何而来的‘高人’有所忌惮,好叫我知晓他虽是凡人,却也有我惹不起的时候。”

    涣儿面上虽依旧是微微笑意,语气中却多是嘲讽,“这平王倒是不自量力,真以为得了什么高人相助,便可肆无忌惮了。”

    “也不算是肆无忌惮,他也不过是寻求自保罢了。你留在平王身边,若是能探听到那人的身份自是最好,不过还是须得保全自己。”

    “涣儿明白。”她应了一声,又问道;“那十六名女子虽修为不高,却到底是王族,对于主子定有益处。”

    涣儿话说的隐晦,可主仆多年,秦长驭能明白她的意思,当下便思索起着十六人如何用才最为合适。

    不觉间便是到了门口,涣儿朝秦长驭行了一礼,便转身回去,后者刚是行至一个偏僻之地,将那十六海妖传唤出来。



第19章受迫反抗
    十五登台,一段戏言凄美悲凉,自此台下王孙贵胄座无虚席,邀约不断,而我眼中却只那一人。

    因那人曾对我说过一句话。

    他说沉欢,你眼中只要有我一人就好。

    层层叠叠的纱幔似是天宫中飘渺的云雾,而那身影更是如同戏于云间不知纷扰的仙子,连着歌喉也多了几分空灵,宛若天籁。

    “早便听说这吟欢楼中戏唱的独特,今日得见,果真是独具一格。”身着华服的公子朝着身边的人轻言一句,却是发现同伴早便是听得入神。

    而再观其他人,或是微微点头称赞,或是与身边人一样仿若置身凡俗之外,心中免不了感慨一出戏也是能将人感染至此。

    大厅之中燃着的沉香幽幽淡淡,华服公子回过头去,却是免不了心中隐隐升起了些怪异之感。

    一曲唱罢,这才是一出戏开始的地方,人影缓缓而出,一颦一笑一怒一喜,轻柔似水,天生傲然。

    “这便是你之前与我所说的那人”阻绝了视线的屏风之内,男子瞥了一眼台上,问着对面的人。

    而那人只是望着台上的人,回答地有些漫不经心。“是,却也不是。”

    “这般模棱两可的说法,倒不像是你的做派,这么些年久在凡俗之中,你倒是变了不少。”

    “你从不曾了解过我是何人,便不能断言我与以前是否相像。”

    男子一笑,未曾将他这一句冷淡疏离放在心上。

    “衾画前些时日还与我提过你的行踪,你是真不准备回去看一眼了”男子又问。

    听得此处,那人才是转过头来,一双眸子里满是森冷,“你与她说了我在何处”

    “倒是没有,我知道你一定不欲与她相见。只是方璟,一直留在此处,你难道不会觉得厌倦”

    “有人的地方便是有故事,有故事的地方,那便也不会无趣,”方璟兀自斟了一杯酒,复又将目光转至台上,“我看着别人的浮生空幻,听着别人的领会,如此这么些年,倒是还没有厌烦过。”

    “再者说就算是待得腻了,换一个地方也是一样。”

    男子一笑,“这天下这么大,倒是能够你换上一段时间,只要别等你腻烦了人间,跑去不该去的地方闹腾就行。”

    那一声笑正逢上戏至停顿之处,便是愈发明显了一些,即使后边儿的话压低了声音,台上的人却还是因这不明的笑意微微一顿。

    方璟朝着沉欢笑笑,似是让她安心一般。

    “她是许家人吧。”男子显然是看见了二人视线交汇之时台上人的笑意深了几许,于是问出口的话带着些意味深长。

    “是又如何”

    “若是许家人,我倒是能够明白你现在的所为。”见方璟没有表态的意思,便继续道:“许家的秘术画魂,你得来着实没有什么用处,倒是不如放过她,也不要再给自己积下罪孽。”

    “是罪是功,自是不用你来判定,而我与她之间会有何牵涉,也自当与你无关。”方璟斜了他一眼,“你只便守着你的衾画,其余的,你不该管。”

    那一日之后,吟欢楼中常是被人道起的戏子换了一人,从开始妖艳柔媚的吟柳,到清冷孤傲的沉欢,那不过只是一夜之间,不过只是一戏之后。

    那一场戏令得以观见的人皆是赞不绝口,只是若非要说一个确切的缘由,便是各有说辞,使这位初才登台的女孩儿一度成为覆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议论。

    有人说定是要寻个机会见一见这位观者口中“净如莲花,傲若寒梅”的佳人;

    有人说戏子的身份轻贱,也不过只是打着洁身自好的幌子去取悦男子。

    总之这吟欢楼中换了一位顶梁柱,也更是让吟欢楼在覆城中名扬一时。

    沉欢鲜少会有上台的时候,吟欢楼中有一项规矩,便是今日唱什么由谁唱,都只凭着坊主自己的欢喜来定,如此也难为了那些想要一睹芳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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