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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轻顾渊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江酌

    可江寒轻没能做到,纯阴之体注定了她为正道修炼所不容,母亲死后二年间,不仅她受尽欺凌,小院中那些野草也吸收着那些名花的养料,前者日渐雄壮,后者反而日渐萎靡。

    如她在江家的境遇。

    可这便是这世间的法则,便是野草,只要能争地过,也能与名花一同较量。

    只是江寒轻与母亲不同,她骨子里便不是一朵高贵出尘的名花,反而愿意争当那狂放不羁的野草。




第15章上试炼台
    江玉夜半受袭的事情,次日一早也就传了出来,彼时江寒轻正拿铲子清理小院,晚青匆匆忙忙过来,面上带了几分痛快几分古怪,堪称色彩纷呈。

    江寒轻瞧着她有些好笑,只得问她:“遇着什么事儿了,竟叫你如此慌乱”

    此言一出,晚青便迫不及待地与她分享起今日见闻,“昨儿个晚上五小姐那边说是有鬼物侵扰,可给人吓得不轻,好好一个屋子被她自己的丹火烧了大半,连带着其他屋子也有波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她说着还叹了一声,瞧着犹不满意,“怎就不将她自己烧着呢我瞧着她毫发无伤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见鬼的样子。”

    昨晚的事情本就是江寒轻下的手,此时见晚青不信,她却是笑得意味深长。

    “现在人呢”江寒轻问了一句。

    “回去李家了,说是江家不顾自己死活,只能寻求舅舅庇护。”

    “那她还真是找对了人。”江寒轻夸了一句。

    倒不是觉得江玉此举有多明智,而是李家那边恐怕巴不得坐实了江燎的心狠手辣,江玉这么一去就是给他们递刀子。看来之后还有一场好戏看。

    果然正如她所猜测的那样,没几天李家那边就宣扬开来,说是江燎不仅仅害死李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放过,一时之间各大家族就瞧起热闹。

    江燎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事情传入耳中,当即就将李氏的罪名公之于众,甚至联合那些惨死的姨娘家中朝李家发难,两方你来我往,揭了不少老底出来。

    江寒轻作壁上观,只差没给两家摇旗助威。只是心中正美着,却不料自己的麻烦也找上了门来。

    “老爷有事要问,小姐随老奴走上一趟吧。”年逾半百的老管事亲自来传话,瞧着面上笑意周正,还真叫人难以猜透他的意思。

    但最近这几日发生的,无非就是李氏与江玉的那件事情,倒也不难猜,是以江寒轻虽乖乖跟在老管事身后,心中却已想起了对策。

    待行至江燎跟前,她朝人行了一礼唤声父亲,便听他问道:“江玉说你用计威胁于她,才让她瞧见鬼物幻象,亦说二姨娘的死与你有关。对此,你可有何解释”

    问这话的时候,江燎面上一片严厉,显然只要江寒轻露出马脚,他便不会轻饶。

    然而江寒轻本就不惧怕他,路上也想好了说辞,此时只是无奈一笑。

    “五姐姐对我不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眼下见我沉湖没死反而连累了她自己,只怕是没了法子,什么罪名都要往我身上安吧。”

    “你不认”江燎可不管她们之间有何龃龉又是谁对谁错,只问自己想了解的事情。

    江寒轻于是摇了摇头,“就算认下,我也得有这个本事。地牢的阵法乃是父亲亲手设下,我若能躲过这层压制悄无声息地杀害二姨娘全身而退,那究竟要有几重功力父亲不会不知。若真有那个本事,我如何还会受这诸多屈辱险些丧命”

    江燎闻言并未说话,而是将人上下打量,似乎在考量她话中真假。

    而后他站起身来,说道:“与我去试炼台。”

    各大家族的试炼台每年只开一次,为的就是测算家族中小辈的等级,眼下江燎因江玉一句话就要为江寒轻启用试炼台,未免有几分大材小用。

    对此江寒轻难免会觉得古怪,但当她瞧见门口等候的人时,却隐隐有所猜测。

    “试炼台那边都准备好了,只是族中长老听说此事大发雷霆,老爷可记得一会儿好好与他们解释。”魏绍灵柔声说了一句。

    江燎对此还算满意,于是点头应下,径直离开了院子。

    魏绍灵紧随其后,还没忘招呼了江寒轻一声。

    “前些时候江玉的那件事情,二姨娘已经得了她该有的报应,以后若你心中还有不痛快便来与我说,九姨娘会为你主持公道。”

    这话听着意有所指,可当对上那双柔美的眼眸时,却又叫人觉得她温润无害。

    魏绍灵便是如此,她心中未必为你打算,却一言一句都在算计,要么推你下水,要么收买人心,总之是个比李氏更难对付的人。

    是以江寒轻并未想过得罪她,而是朝她一笑,“以往被家中兄弟姐妹欺负之时,身边人总是叫我忍着,如今有九姨娘这句话,我还真是放心不少。寒轻在此谢过九姨娘了。”

    听得此言,魏绍灵便是微微掩唇,“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与我客气倒显得生分了不少。”

    对此江寒轻并没答话,心思各异的二人面上一样挂着不从心的笑意,当真一副和睦景象。

    但江寒轻心中却并不能平静,因为他们已经到了试炼台前。

    “上去吧。”魏绍灵轻轻推了她一把,安慰道:“你也别怕,咱们都知晓你资质不高,必定不会对你抱有太大苛求,平常心就是。”

    江寒轻应了一声,再踏上石阶时,已经想好了如何脱身。

    江家是从来不需要废物的,而江寒轻身为唯一的嫡女,则更不能是资质平庸之辈,这一点经历前世的她十分清楚。

    可她并非只是资质平庸,以她现在的灵海,只怕比普通人好不到哪儿去,再加上纯阴体质

    这一路向前,她的手心已经蓄起了不少冷汗,此时滑腻腻地十分不舒服。可等真的到了试炼石前,江寒轻却有些释然。

    再怎么不顺,总归也就是将前世从万鬼窟爬出来的路再来一遍,她何尝怕过

    思及此,江寒轻便又近了几步,直接将手覆在试炼石上。

    而站在台下的江燎蹙紧眉心,显然十分失望,偏魏绍灵还故作惊诧:“她为何不直接凝结丹火”

    测算灵力之时,向来只需一缕本命火作为媒介,可江寒轻直接伸手,便说明她至今也未有本命火。

    那几乎是与废物无异。

    魏绍灵的言外之意江燎自也清楚,正要拂袖离开,却见试炼石上突现异像



第16章废材变天才?
    江家这一代的小辈,资质最高的便要数已有十五岁的江珂,其下便是江玉。

    可纵是前者也不过十三阶灵海修为,江寒轻这边却足足从一阶涨到了九阶,甚至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

    比江玉还要高出两阶来,可以想见其天赋出众。

    对于这个女儿,江燎也曾寄予厚望,毕竟她母亲曾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然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在江寒轻五岁都没凝结出本命丹火时便起了抛弃之意,却没成想一颗弃子竟也有这般作为。

    “你很好。”转念之间,江燎就已经到了试炼台上,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江寒轻却是一脸的状况之外,望着那将亮未亮的第十个光点,又默默瞧了瞧自己的手。

    最后还是魏绍灵上前来打了个圆场,笑道:“寒轻这两年受了冷落,家族中的试炼已经许久都无人叫她一同参与了,估计对自己的实力也是回不过味儿来。眼下确定了她的天赋,老爷可不能亏待她了。”

    此言一出,江燎便是点了点头,“让管事吩咐下去,九小姐这边该有的一样不许少,另外为其开放药园的权限,族中炼丹大会也得加上一员。”

    一番安排下来,江燎明显是在兴头上,连带着平日里的冷厉也消减几分。

    魏绍灵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族中的生意也能让寒轻接触接触了,她虽还小,但已有大成之兆,老爷可不能埋没了这个好苗子。”

    “你说的是,”江燎朗声大笑,看起来是十分欣慰。

    江寒轻却只觉讽刺。

    九阶修为不知从何而来,却也证明了她的“实力”,按照之前江燎与魏绍灵二人的猜测,她既有这般能力,江氏的死就必定会直接扣在她头上。

    但一头是劣迹斑斑的死人,一头是前途无量的活人,江燎就算惦记着给江玉一个说法将她带回来,这点心思也在看见江寒轻更高的“天赋”之时直接打消。

    可见亲情也好真相也罢,都抵不过切实的利益与权势。

    叫人作呕。

    “寒轻随我去药园瞧瞧吧,过两月江家有个炼丹会,你去挑些合适的灵药,也好参与。”魏绍灵牵过她的手,柔声笑着。

    江寒轻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回以一笑,“今日先不去了,我想回去想想事情。”

    其实是着急想问,今日试炼石上的一幕是不是与顾渊知有关。

    好在魏绍灵也没有强求,给了她一块玉牌,“这是药园的通行令牌,以后你过去,也不必瞧谁脸色。”

    有好处不占并非是江寒轻的性子,是以此时她欣然接下,与这二人告辞离开。

    然瞧见她的身影渐渐远去,魏绍灵面上的笑意也稍稍收敛了几分。

    “李家那边,老爷准备如何处置”她问道。

    江燎闻言微微蹙眉,随后有些不耐地回她:“十大家族中,唯我江家与宋家炼丹,这丹药难求,不愁没有路数。何况家中不是没有商铺,哪怕不与李家合作,也亏不了。”

    “更何况你应当清楚,一个天才对江家如何重要。”

    魏绍灵自然是清楚的。江家这一辈就出了个江珂还算看得过眼,可毕竟领养,并非家中血脉,而江寒轻却是嫡女,她若能成大器,日后江家前途无量。

    但她总觉得今日的结果有些奇怪——江寒轻不该有这么高的修为,否则江玉根本左右不了她。

    而另一边,哪怕不知魏绍灵心中对自己已经生疑,江寒轻也不敢承认自己确实从一个“废材”变成了“天才”,刚一见着顾渊知便单刀直入。

    “今日试炼台上,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顾渊知眉梢微挑,“为何怀疑是我”

    “你瞧瞧,我都没说试炼台上什么事儿呢,你就一点也不惊奇。原先我还只是猜了三分,现在是信了十分了。”

    经她这话一说,顾渊知也是无奈,只问:“这样不好”

    至少让人不敢小看,便不会受人欺辱。

    顾渊知是这么想的不错,是以当时见她被带上试炼台,便毫不犹豫地帮了一把。可他并未想过江寒轻有何打算,这么一承认下来,后者立刻就是萎靡下去。

    “你是不知我爹那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好似巴不得我明日就给他上宗门大比拿个第一,好叫他扬眉吐气一番。这不,平日接近尚且不易的药园直接给了我通行令牌,还叫我参加什么炼丹大会。”

    瞧着她一边说一边面露苦恼,顾渊知是真的不明白,“你这些年备受冷遇,如今终于被重视,难道不高兴”

    “谁稀罕他们重视”江寒轻撇了撇嘴,“分明就是另有所图,何必装作一副情深义重的嘴脸我若没这个本事,现在只怕就被丢进万鬼窟了。”

    “可家族本就是优胜劣汰,只有确定你日后能有所为,他们才会为你铺路,这是最平等的交换。”

    顾渊知没什么人情味儿,看事情也总爱去分析利弊,这是江寒轻一直都知晓的事情。可因为两人之间实在过于亲近的缘故,面对顾渊知,江寒轻还是不加设防和盘托出。

    “我只是膈应。我不想受他们半点恩惠,以后也不愿与他们有任何联系。更何况如今的实力并非真属于我,而是你造就的一种假象,于我而言,这不是件好事。”

    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排斥自己的本家,但对于自己之前的考虑,顾渊知还是察觉到了欠缺之处,当即思索起来。

    江寒轻却不想再提,只说自己要休息一会儿,就躺在床上不动了。一副懒散的模样。

    顾渊知这次难得没有很快离开,而是在旁边看了她好一会儿,直让床上躺着的人都感受到了不自在,翻身坐起。

    “你总盯着我作甚”江寒轻咬牙问道。

    “你可曾想过,日后是甘于平庸,还是想有一番作为”

    被他这话问得微微一愣,江寒轻下意识便回道:“那自然不会甘于平庸。”

    岂料这话刚一出口,顾渊知便点点头,应了声“好”。



第17章被迫早起还不给吃饭的第一天
    顾渊知的那声“好”,江寒轻还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然而人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内,也叫她追问不得,索性也就睡下。

    然而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屋中便出现了别的动静。

    警觉使江寒轻本能地迅速睁眼,但等察觉到顾渊知的气息,她便又被困倦支配缩进了被子里头。

    “起来。”顾渊知的语气不带温度,像是命令一般。

    江寒轻却不理他,自顾自翻了个身,更将被子裹紧些才问:“几时了”

    “寅时。”

    “寅时”江寒轻反应了会儿,再说话就带了几分抱怨,“不过寅时,天都还没亮呢,你唤我起来作甚”

    瞧着床上人一派懒散的模样,顾渊知唇角抿直,虽有些不耐,却还是又解释一句:“起来修炼。”

    “修炼啥啊,”江寒轻干脆将头也埋在了被子里头,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这个时候去修炼,莫不是傻子。”

    十数年如一日早起修炼的顾渊知额角直跳,决定不再好言相劝。

    一阵狂风袭来,直将那被子整个掀翻在地,冬日的寒凉兜头罩下,让江寒轻霎时清醒。

    “你好好的掀人姑娘家被子,是不是非礼”一句懊恼刚说出口,她抬眼望去,就见层层叠叠的白绸降下,隐隐见到后头挡住的身影,还是背过去的。

    这算是一点偷看的嫌疑也无。

    对他的“考虑周到”,江寒轻几乎是咬牙切齿,可对上顾渊知她也是没辙,只能愤愤地起身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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