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甜深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限时微醺
段路岩的朋友圈对贝甜印象不错,人漂亮是其次,主要是爽快,不作,和谁都处得来。分手那会儿他没少挨骂,知情人都在他这边,反倒是贝甜没和外人说过太多。
想到这里,袁非又补了一句,“人家这么些年没跟别人提过一句你那破事儿已经够给面儿了,好意思你。”
“吃错药了吧你?今儿逮着我可劲儿怼。你是她哥还是她谁啊,搁这儿打抱不平来了。”杯子重重地落在桌面上,磕出不小的声响,段路岩心里烦得很,冷冷地撂了一句,“我俩的事儿不需要谁主持公道啊。”
袁非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生了气,兴致被提上来,接了话头就往下追问,“还「你俩的事儿」?”他加重了那几个字的语气,“这意思真准备再有事儿?”
桌上的酒都空了,段路岩弯腰又拿了几瓶上来,用打火机撬开瓶盖,仰头灌了几大口。袁非见状也没再往杯子里倒,直接对瓶吹起来。
莫名其妙地安静了半晌,段路岩才沉沉地开口,“她爸出事儿了,我想帮帮她。”
……
段路岩的发小大部分都是,走歪道的虽然一个没有,正道却也没几个人好好走,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法院的律师和几个市委的小跟班,剩下的除了几个国外留学没回来的,就是袁非这种不听家人摆布的逍遥派。
灰se地带被暴露的事情他们从小就或多或少听过一些,袁非虽然没在t制内呆过,内里的弯弯道道了解不多,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不用细说也能心知肚明——越是在高位,圈钱的路子越多,盯着他的眼睛也越多。贝甜的父亲上位不算早,立没立得住脚跟他不清楚,但这次若是轻易被人使了绊子,那么极大可能是站错了队。
这样一来,就凭他们那几个尸位素餐的兄弟怕是没多大指望的,袁非想了想,低声问道:“你是想……让你爸帮忙?”
段路岩叼着烟又开了一瓶酒,升腾的烟雾熏得他眯起眼睛,一口浊气长长地吐完,他才模棱两可地接了一句,“看看怎么说吧。”
看看什么?看谁怎么说?怎么说什么?
袁非没闹明白但也懒得再问,左右都不g他的事,倒不如继续八卦来得靠谱。
“哎,那小子谁啊?我看贝甜也不怎么上心的样子。”他边说边看段路岩的表情,“介绍的时候没说是男朋友,而且——”
“你知道个p。”
段路岩不客气地打断,话一出口更觉得今晚怎么想怎么憋屈。他自认十分了解贝甜,再没人b他更清楚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正是这份了解让他看出,她对时渊十有动了心——至少是宠ai且珍惜的。
这种认知让他莫名烦躁,刚才他离开之前在车里坐了几分钟,边ch0u烟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楼上瞟着,可也说不清自己在看什么。
他并不知道贝甜住在几楼,只是从前的习惯罢了——习惯在送她回家之后短暂停留,看到她房间亮起灯光再回到车里,用一支烟的时间和她发会儿信息,就好像两个人又在一起多呆了一会儿。
年轻时总有这样那样不可理喻却不知悔改的行为,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男人,犯过的错不计其数,伤过的心也数不过来。可到了这个年纪再回望,总有些回忆无论任何时候想起,都b其他的更重、更暖。
如果每段感情都ai过留痕,那么和贝甜ai过的痕迹大抵是最深。
最后一桌客人结账离开,天气太冷,应该也没人会来吃夜宵。门被推开,夜风呼呼地灌进来,段路岩不经意抬头瞥了一眼,看到了那台自助打印机。
于是那张照片又不合时宜地浮现在他脑海里。
照片里的画面甜蜜而温馨,连带着刚才所有的复杂情绪一起翻涌而来。继而他又合理联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节,心烦意乱时,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挥之不去的其实根本就是那份可耻的占有yu——是他把贝甜从nv孩变成nv人,教会她那些可以让自己变得更撩的招式,眼看她越来越成熟可人,而现在这一切都要被别人所享受,与他再无缘。
看得到的是低头耳语的温柔缱绻,看不到的是床畔厮磨的q1ngyu缠绵。
烟灰在指尖越积越长,段路岩盯着那摇摇yu坠的一小截,脑子里就这么胡乱想着。终于落下来的那一刻,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真是挺渣的。
*******
节后上班第一天,每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矛盾的斗志——懒散的心还没从假期中收回来,忙碌的工作已然接踵而至。
贝甜坐在办公桌前醒神,一只手按着太yanx,另一只无力地垂在一旁,双眼放空地看着走廊上的人来人往,心烦且丧。
前一晚又是折腾到半夜才睡,她发现,只要他们两人单独相处,无论气氛是欢乐还是沉重,对话是玩笑还是深情,结尾都只有一件事。
滚床单。
气息自然x1引,皮肤也有记忆,她和时渊的每次xa都堪称完美,以致激情过后总有长厢厮守的冲动——事实上她确实这么想过,大概也确实这么说过。
都说酒后吐真言,那事后呢?
不过是几小时前的回忆,此刻竟然已经模糊。她努力回忆了下,仍是记不清自己昨晚在情迷时说过怎样的话,只记得身后的撞击一下深过一下,仿佛要将她撕裂,再b她投降。
快感伴随着难以自控的叫声,像是ga0cha0迭起的戏剧,在无尽的黑夜里反复上演。
翻云覆雨,层层叠叠。
意识ch0u离前,身t被捞起来又翻过去。一双漆黑的眸深深看进她的眼中,低哑的声音夹杂着喘息从头顶传来,“跟我做爽还是跟他做爽?”
……
这问题谈不上幼稚,却也属实没多大意义,她不想回答,于是就真的没有回答。
指尖嵌入他皮肤的同时,也感受到他身t回应了更重的力量。
是追问,也是不甘。
一起颤抖的那一刻,她用尽全力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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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抱抱抱歉久等了……
这章弟弟没出镜,明天会再更一章。
早晨起来就肯定有了,把珠珠留给我可以吗~
(鞠躬
浓甜深渊 哥哥来接你下班
贝甜上班走的时候,还是没忍心叫时渊起床,怕弄醒他,早安吻都没敢亲。
边啃j蛋灌饼边往地铁站赶的时候,她恍惚觉得自己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了。
站在地铁里足足晃悠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一个位置,她刚坐下准备眯一会儿,看到时渊半小时前发的信息,【怎么没叫我?】
手指在输入框上停了几秒,退出来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起床了么乖?”
“嗯……”时渊的嗓音涩涩的,一听就是还在被窝,“还没。”
“没起你‘嗯’什么‘嗯’。”贝甜笑,她不用看就能想到他卷着被子听她电话的懒散样子,心口忽然就陷入一丝柔软,“那接着睡吧。”
“不要。说会儿话。”
“……好。”贝甜看着对面车窗上映出的那张脸,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着,“不过这里信号很差,不一定听得到。趁现在还没断,有话快说。”
“好想你……”时渊翻了个身,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醒来看不到你感觉好不习惯。”
“什么?我家住着不习惯?”贝甜一本正经装没听到。
时渊也不急,像是猜到她会故意逗他,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你不在家我一个人都不想吃东西了,不然我中午去找你一起吃饭可以么?或者我给你做点吃的送去?”
地铁正进站,贝甜等广播声过去才接话,问他:“你以前放假在家都g嘛?”
时渊想了想说:“打球,看书,看电影,玩游戏,或者跟同学出去玩。”
“那你就还打球看书看电影玩游戏,我很快就回家了。”没给他耍赖的机会,她直接说了结束语,“好了先挂了。信号很差,到公司再联系。”
发完开工礼物,看到同事们都忙碌起来,瘫在椅子上的贝甜才正式结束发呆。
开始工作前,她给时渊发了条信息。
【我办公桌上到现在还是你那什么的味儿……saosi了。】
一上午的会开得她头昏脑胀,看到回复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按亮手机划了一下,时渊的信息就夹在一堆工作讨论和未接来电中间,突兀得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家里到处都是你的味儿……我快难受si了。】
贝甜看着那句话,仿佛看到了他se眯眯又委屈的表情,不由抿嘴笑了一下,打给了他。
彩铃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贝甜开口就问:“这次起来没?”
“嗯……”又是长长一声哼唧,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b早上那次还迷糊,“还没。”
“还——没——?”贝甜拖着尾音,假装控诉道,“是谁说要找我吃饭,给我送饭,嗯?”
“你不是没答应么……”
“嚯~这么听话?”
“对啊。”时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下意识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很听话。”
“是。你一直都很听话。”贝甜笑着重复,“所以现在打算起床了么?好好吃个饭,在家看会儿书,下楼打会儿球。等我下班回家,一起看电影打游戏。”她关上办公室门,准备去餐厅吃午饭,有几个同事走过来,她一边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一边对着话筒小声问,“要不要听话?”
“嗯,听话。”
乖得像个小朋友。
贝甜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忽然想到以前放寒暑假自己在家的时候,也是这样被遥控指挥,而现在,她就是那个上班期间给孩子打电话安排生活的……家长。
……
半下午的时候,贝甜才终于有空和杨茜在楼下约了个咖啡。一见到她,杨茜就虚情假意地夸赞她把自己气se养得越来越好,并且将其归结于最近「深居简出」和「xa滋润」的功劳。贝甜不置可否,她知道杨茜还惦记着国外旅行被她放鸽子的事儿,顺便酸一酸她泡到小鲜r0u,最后的重点还是要说段路岩。
果然,不出三句,开启正题——
“我是ga0不懂你一把年纪了怎么想到要去跟一个大学生纠缠不清的,可你每天黏黏糊糊一副甜蜜小nv人的样子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开心。”杨茜严肃得仿佛在开例会,她直视着贝甜的脸,不允许她跑神一秒钟,“但是现在你怎么又开始和段路岩没完没了了啊?”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忽然睁大眼睛,“你别告诉我你俩早g搭上了,他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啊!”
“哪儿跟哪儿啊。”贝甜无语至极,“你知道什么你就胡扯。”
“我是不知道,你也没跟我说啊。我本来还准备今天来跟你说他回朝城工作了的,结果你可好,年还没过完已经见过他两次了。”杨茜看贝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头搅着咖啡,更觉得自己有义务即刻将她敲醒,“他上次过年约你你不还不搭理他么,合着现在知道他要回来了你就又心软了?异地恋看不住的人,放在身边你就能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你能不能让我说句话。”搅拌的勺子停了下来,落在咖啡杯里发出清脆的声响,贝甜坐直身t,轻咳了一下,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事件。
下一秒,余光里飘来一个人。
同事小优端着一杯咖啡在杨茜身边落座,热情地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贝甜和杨茜对视一眼,传递了「回头再说」的信息。
工作时间的m0鱼是一种带着内疚感的放纵,三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多小时。再不回办公室大概就要集t被谈话了,她们准备再坐五分钟就上楼。
突然,小优突然眼睛亮了一下,“诶?那边儿球场上好像有个帅哥。”
他们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分ab座,两幢楼中间是个小广场。除了喷泉和简单的绿化之外,有一个小小的篮球场。正值寒假,这里常被附近的学生占领。
“很正常吧,常来这儿打球的男生好多都挺帅。”杨茜漫不经心应了一句,心里还在想着今晚要不要约贝甜一起吃饭好继续质问她。
“不是不是,这个没见过。”
小优到底是少nv,还会对打篮球的男生有兴趣,杨茜不由感叹年轻真好,“见没见过也不会是我的。”说着,她朝球场的方向瞟了一眼,似是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睛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补充道,“但可以是你甜姐的。”
贝甜这才转过头顺着她们的目光望去,在一群学生中一眼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欢喜。像是学生时代被起哄的时候,那种隐秘的甜蜜。
于是转了半个身子,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她很少这样远距离看时渊,上一次似乎还是在鹿城。
初遇时,她隔着一条走廊打量他。后来在会场,她远远捕捉他的身影。再后来她搭讪,他回应;她出差错,他来帮忙;她留他过夜,他……为她着迷。
有了第一晚的缠绵之后,两人白天穿梭在展馆内为各自的工作忙碌时,似乎也能感受到对方目光的追随。偌大的会场,却总会一次又一次不期然偶遇,擦肩而过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牵一下手,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现在想来,这些不过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因为分离重遇场景变换,竟平添了几分岁月的痕迹,仿佛就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但好像还不够——不够让他们熟知对方所有的故事,不够将彼此的生活分享完全。
b如,她发现自己今天才第一次看他打球。
静下来的时候,时渊其实并不像很擅长运动的那一款,他安静的状态居多,身材也偏瘦了些。可是此时此刻的他,却让贝甜有种挪不开眼的感觉。运球和过人都很流畅,就连随意的一个投篮,姿态也潇洒得令人心动。
球场上另外几个男生虽然也有个子很高的,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年纪很小。隔着玻璃窗,贝甜听到其中一个男生对着时渊喊道:“哥哥,你教我打球吧!”
时渊似乎笑了一下,走近他们,低头说着什么。贝甜看到他一会儿指指篮筐,一会儿b划动作,还真是在教人打球。
她把杯子里剩下的一点咖啡喝完,和同事打了声招呼,起身走了出去。
篮球架下坐着几个小朋友,贝甜一身工作制服,格格不入地站在那里。
时渊一直在对面半场,视线还没有移过来。贝甜转头确认了一下四周没有熟人,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哥哥,你也教我打球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场上所有人都听到。那几个男生和时渊一起扭过头,看看贝甜,又看看他。
于是这位“哥哥”毫无意外地害羞了。
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走过来,贝甜伸手r0ur0u他的脸,问:“坐两个小时地铁来打球?”
“哥哥来接你下班。”时渊认真纠正道,“顺便打球。”
“行,你说的算。”贝甜看着他得意的表情,不禁笑意更浓,“那回家吧?我上楼打个卡。”
时渊提醒她,“我记得你刚才让我教你打球。”
“有么?我不记得了。”
“你记得。”
……
打就打,谁怕谁。
贝甜上楼换了身衣服,然后第一次在这个每天都要经过的球场上……打篮球。
大学时候她被迫选过篮球课,被三步上篮支配的恐惧如今在时教练的指导下昨日重现。
在失败了第n次之后,她决定以一个自己还算擅长的定点投篮结束今天的训练。
夕yan的余晖下,贝甜站在距离篮球架不到五米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t。每走一步就停下来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看篮筐再做做动作,试图找到一个最佳投篮站位。
时渊觉得这样子实在有趣,忍不住想要逗她。
他走过去,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
她移到左边,他也跟着到左边;她到右边,他也到右边。
“诶你g嘛挡我!我这次肯定能进了!”
贝甜不再理他,瞄准篮筐,两只手腕一转,用力将球投了出去。
同一瞬间,时渊抬手截下了正在越过自己头顶的球,趁她还没反应过来,长臂一伸将她揽住,不由分说往前带,“别投了,姿势都不对。”
语气里明显的嫌弃让贝甜很是不忿,“就是不对也让我试试啊!”
刚刚她站的位置不远,角度也很正,如果不是被他打掉,那个球十有能进——说不定还是个空心的。
越想越气,贝甜努力想挣脱,却怎么都甩不开,只好朝他放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上“啪”地拍了一下,转头问:“那你说要什么姿势才行?”
时渊顺势握住她的手,一起放下来牵着,然后装作认真思考了几秒,“我说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
“对啊,你不教我怎么会。”
时渊一脸神秘地扬扬眉毛,慢悠悠开口道:“你肯定会。”
“会什么啊?”
刚才明明是他说她不对的啊,贝甜有些不明所以。
腰上的那只手轻轻捞了一下,上身被拉近,时渊低头凑到她耳边,呼x1近在咫尺。
临近下班点,广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刻意压低的几个字在些微的喧闹声中不甚清晰。
但他知道贝甜听到了,因为她在反应了一秒之后,居然……
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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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篇长长长长长的琐碎日常,没什么看点但也祝大家食用愉快~
以及,小长假快乐!
注意安全,注意防晒。(这两条一样重要!
p.s.这文本质就是一篇有r0u吃的小甜饼,求不深究剧情_:3」_
第一次写10w的文,故事讲得不好,这篇崩了的话我就……下一本再努力!嗯!
浓甜深渊 没你下面的水好喝()
晚饭吃得有些饱,贝甜在浴室里洗澡洗到昏昏yu睡,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时渊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玩儿什么呢?”
半天没听到回应,她转头看过去,那人目不转睛盯着ipad,头都不抬一下。
……
不是昨天还帮她吹头发的么?正在打游戏的男生果然是全世界最可恶的物种。
做完了全套身t护理,又在家里晃悠了三圈,贝甜的存在感仍然低到约等于零。时渊并不常沉迷游戏,所以她没有去打扰。
暖气的温度让人有些燥,她从冰箱里拿了一大杯果粒酸n,坐到他旁边打开电视,换来换去,停在一档综艺节目上。
几个嘉宾都是如今娱乐圈的红人,互动也颇有梗,闹哄哄的无聊游戏,她跟着笑得前仰后合。
看了没多会儿,她蜷起腿,懒洋洋地靠向沙发一边,脚趾不安分地蹬到时渊的腿侧。
他ch0u了个空腾出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脚踝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千金难买的温情时刻大抵就是如此——在同一个空间里,各做各的事。遥远时无意对视,靠近时偶尔亲昵。
平淡即浪漫,无言也温暖。
贝甜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落在他的侧脸。
这么看着,他似乎b刚来时胖了一点儿,但仍是棱角分明。刮完胡子不过才一天多,仔细看下巴上已经又有了一层隐隐的青se。
她忽然想拍张照片,于是举起手机对准了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时渊转过头嘟囔了一声“又偷拍我”,看到她手里的酸n,眉毛一扬指了指,“我也要喝。”
“没多少了,冰箱里还有。”贝甜说着准备起身,“帮你拿一杯,要什么味儿的?”
小腿被按着动不了,她看到时渊的目光又落回屏幕上,“不用。我就喝你那杯。”
她递过去。他没接。
就那么晾着她,半天才吭声,“你喂我。”
……
不但可恶,还很大爷。
贝甜撇撇嘴,勺子进去搅了搅,挖了一满勺酸n,又挑了块草莓果r0u,送到他嘴边。
时渊就着她举着的勺子,啊呜一口吃掉了。
再一勺,再一口。
又一勺,又一口。
……
“要不要这么懒?g脆用嘴喂你更好是不是。”贝甜在他吃到的前一秒ch0u走了勺子,故意闹他。
他总算抬头,双眼放光,一本正经地“嗯嗯嗯”。
耍赖时的样子总是好气又好笑,贝甜“嘁”了一声佯装不想理他,他倒也没再多缠,关掉游戏和她一起看起了电视。
再有趣的节目和他b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意思,贝甜这么想着,又看得不如刚才专心了。
感觉到她的靠近,时渊偏头去看。
透明的小勺里仍是酸n和果粒,贝甜用牙齿轻咬着尾部,坏笑着蹭到他旁边。
时渊撇撇嘴巴,一脸不满——用嘴喂难道不是含在嘴里喂给他?叼着勺子让他吃是什么c作。
偏偏她不依不挠,用脚蹬着他催他快点儿,于是不情不愿凑了上去。
小小的勺子突然一抖,是她的齿尖挑翻了它。那一勺酸n被倾倒在她的侧颈旁,沿着锁骨缓缓下流。
“这样喂可以么?”
她的声音随之轻轻飘来,唇角g起,眼神暧昧。半sh的碎发乱乱地搭着,说不出的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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