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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杯深琥珀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女尊】杯深琥珀浓
作者:木鬼衣

一个杀姐逼母、谋权篡位的女皇与她的几位“公子”的故事。权利的欲望已在您心中生根……殿下,请带上您的刀,砍下她的头颅。万里江山,近在咫尺。野心家女主×另一群野心家男主关陇门阀联姻的贵公子有道则现,无道则隐的单纯谋士帮忙做龌龊事的忠心宦官意图重振部落的草原蛮子为打倒旧门阀而豢养的贫寒公子女主拿铁血帝王剧本,为皇位杀害胞姐,逼死母皇,反戈入京。女生子,np双强,全员野心家。【隔壁“是谁杀了我”正文完结,感兴趣的可以去溜达溜达】





【女尊】杯深琥珀浓 声声慢(一)
凤泽大帝,讳霜,鸾和女帝第叁女也,父为如月公子。鸾和叁年正月生于东宫之丽正殿,彼时苍鹰击殿、太白经天。五年,封晋王。十六年,任右武侯大将军,北击东突厥。——《楚书?凤泽本纪》
长庚自下而上依次点燃灯树。
十五连盏金灯,共七层,呈枝丫状向上延伸,错落有致。灯上镂空雕有大雁叁只,其下造有两位身披铠甲纯金小人,一个执剑、一个拿弓,守在巨树状的灯塔旁,笔直地站在灯树基座上。
这盏宫灯是一年前晋王殿下大败东突厥时,由陛下赏赐。
鸾和十八年,当今圣上大摆宴席,犒赏边关归来的将领,预备论功行赏。几轮杯酒后,副将皆有升职,唯独主将晋王仍未得到嘉奖。正当众人翘首以盼,揣度陛下将会以何种方式来犒赏功劳最大的主将,同时也是她的亲生女儿——晋王陆重霜时,鸾和女帝却突然命人将此宫灯呈上。
她言笑晏晏地以一盏灯夺了女儿的兵权,并给她安了个不痛不痒的南衙诸卫,统领安置在皇城内的十六卫禁军。
十六卫禁军乃是皇家私军,叁千余人,虽名头响亮,但直接听命于女帝。身为南衙诸卫的晋王只能帮母皇练兵,不得擅自调兵。
此事一出,时人无不扼腕叹息。群臣几度上奏,直谏鸾和女帝赏罚不当。
女帝迫于压力,改晋王为司卫少卿,掌管宫廷、祭祀、朝会之仪仗帷幕,并兼任南衙诸卫。
与旁人的义愤填膺不同,晋王本人似乎并无多大怨意。阔别帝都两年之久的她重修晋王府,安安稳稳地在长安住了下来,这一住,便到了鸾和十九年冬。
长庚点明宫灯,晃动的灯火照着他阴媚的脸,微弱的光与幽深的影如水波般荡漾。
他肤色瓷白,眼眸细长,唇瓣樱粉,男生女相。身姿更是高挑纤细,近乎孱弱。大楚以端正雍容为美,女子讲求气宇轩昂,男子讲究端正温雅。长庚这种男生女相的宦官,不管眉目有多精致,一统都被归为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
此时为叁更天,家家户户皆已闭门,只剩巡夜的队伍提灯举火,在夜色中穿行。
晋王亥时叁刻睡下,卯时便起。五更时城楼将擂鼓四百下,以来报晓、开市。五更五点前,百官上朝。
长庚负责守卫后半夜,五更鼓响后也由他服侍晋王洗漱穿衣。
宫内设有巡逻军一支,二十五人,皆负甲带刀。寝宫留两名心腹轮班值夜,分别为:大女子春泣,小男子长庚。
长庚持剑,身着胡粉圆领袍,立于纯金灯树旁。右边是白羊毛编织而成的厚重帷幔。帷幔一年四季各不相同,常换常新。春为桃红绢罗,夏为碧玉素纱,秋以姜黄锦缎作帘,冬则为奶白绵羊毯。而在重重帷幔后,睡着的便是他誓死效忠的主上。
寒鸦若有若无的鸣叫自远方传来,乘着凌冽的西风,化为薄薄的冰刀。
隆冬将至,今夜甚寒。
忽得,殿外传来细微的声响,接着便是树叶被风吹落的声响。
长庚第一个念头是野猫跑进来了,兴许是天渐寒的缘故,原本在偏殿安家落户的野猫最近总爱往暖和的寝殿跑。晋王府两年无主,这些野猫趁着下人懈怠,臭不要脸地把王府当成自家居住。待到晋王殿下回来,灰猫、白猫、花猫生了一窝又一窝。
属下本打算将这些个野猫驱逐,却被晋王阻止。
“我晋王府能容天下名士,自然也容得下几群野猫。”晋王陆重霜如是说。
既然殿下吩咐过莫要驱赶,长庚便也未将那一声细响放在心上。
身侧的烛火骤然晃了一下,影子也随之扭曲。
此时,长庚耳畔传来第二声响动。
这次是从头顶传来,细不可闻。
长庚抬头,在一片幽暗中隐约瞧见几粒灰尘自梁上落下,扰动了身侧那一簇烛火。
不对,不是野猫……
房上有人!
就在他拔剑的刹那,梁上突然跃下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她苍鹰捕食般直直坠下,手中的匕首闪着凌厉的寒光。寒刃一道惊雷般猛得压向长庚的头顶,几乎同时,长庚拔剑而出,挡住了逼上眉心的匕首。
“来人!有刺客!”
长庚话音刚响,黑衣女人便是一脚踹在他腹部,逼得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黑衣人趁他步伐正乱顺势逼近,掌中匕首朝他心口直直刺去,气势凶猛。长庚急忙后退,银光闪过,只斩落一缕额前发。
他握紧剑柄,以身躯挡住背后的帷幔以及尚在睡梦中的晋王殿下。
眼前此人绝非市井小贼!她此行前来,刀刃直指晋王殿下!
长庚提剑挥去。长剑与匕首交锋,对方薄如蝉翼的刃顺着上好的长剑下滑,猛然弹开两方相执的泥沼!在此间隙,黑衣女人率先攻上,抢夺了攻防战的时机,她带着腰劲挥出匕首,横劈,刀刃自带一股寒气。长庚俯身逃离,不甘示弱地举剑刺去,却被她抬剑相抵。
剑与匕首再次相撞,居然各自都被震退一步!
黑衣人不敢恋战,从腰中摸出一把沙粒,就冲长庚撒去。步伐变幻,擦着长庚的身躯便如狂风般冲帷幔内奔去。
长庚抬手护住双眼,断喝一声:“殿下小心!”
就在此刻,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刺而去!正中刺客左眼!
这一羽箭的力道竟将层层迭迭的帷幔骤然掀起,令厚重的羊毛帐仿若海浪般翻滚。
黑衣人捂住左眼,血流如注。
长庚急忙提刀跟上,想一剑斩断刺客的左右手,但被她翻身躲过。血流水似的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污了地板。
“长庚,住手。”一个声音从帷幕内传出,声线仍显稚嫩,让人无端念起日光下的泠泠霜雪。
少女以朴刀的寒刃将遮光帷幔挑起一角,晕黄色的光争相涌出,照亮了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铅灰色的眉淡淡的,睫毛覆在忧悒的双眸,瞳仁宛如深夜。她身着乳白色的袍,左手仍提着赭红色的轻弓,右手持朴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唇瓣微红。整个人全然由霜凝结而成,眉目生寒。
她便是未来的凤泽女帝,如今的晋王殿下——陆重霜!
鸾和十九年的陆重霜年仅十六,过了冬日才堪堪十七。十六岁在大楚不算年幼,但相较于她在战场上立下的赫赫战功,十六这个的数字未免太小。
后世惊叹于她的天赋,因而迂腐的文人们总爱将她描绘成威严的武神,可她们不知道,真正的陆重霜生着怎样一张姣好的面容和一双令人陷落的空灵眼眸。
刺客提刀扑上,飞蛾赴火般妄图杀掉面前的女人。
陆重霜迈出一步,左手以弓箭轻松挡下女人的匕首,右手提朴刀挥去。在多少人手上笨重的刀,在她的操纵下竟如披帛般轻巧。黑衣人后退一步,以匕首抵抗,扎入眼瞳的箭矢还未拿下,令她的步伐凌乱到荒唐。
冷兵器的摩擦,却如绸缎般顺滑,发出如环佩叮当的撞击声。
陆重霜厌倦似的微微拧眉,抬刀搠中刺客腰间,继而抬腿一蹬,将她踹翻在地。她紧跟着上前,抬脚踩住女人的面颊,让她双唇大开,不得咬舌自尽。
一边的长庚见状收剑,单膝跪在主上面前,紧挨着那刺客:“臣下无能,令殿下受惊了。”
陆重霜连一个眼神也未施舍与他。
她稳定地控制着那柄朴刀,刀刃沿女人的脖颈缓缓移动,锃亮的刃倒映着她的面容,还有那只瞎了的眼……刀光如霜雪。
这比什么言语威胁都来得有效。
“谁派你来的?”她淡淡问,声音不大。只有活在权利中心的人才会有那般口吻,她不用厉声去责问谁,但出口的每句话都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刺客无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陆重霜冷冷一笑,道:“无趣。”
话音落下,兵刃毫无犹豫地割破女人的咽喉,血流猛地喷出,溅得一旁俯身跪下的长庚半身是血。
几滴滚热的血溅上陆重霜的衣衫,白的衣衬着猩红的血迹,显得格外扎眼。
“殿下,”长庚不敢抬头,颤颤巍巍地唤了句。
“几时了?”
“回殿下,叁更了。”
“叁更啊……”她呢喃,“叁更。”
“殿下……”
“叫春泣和巡夜军来。”陆重霜冷声下令。
她说完,一刀砍下贼人的头颅。双目瞪大的首级随着落刀的力冲外滚了一圈,满头黑发从包裹的头巾里散出,仿若厉鬼。
“把头收进匣子,”她淡淡补充。
“喏。”
入睡的春泣接到下人的报道亦是大惊,她发髻未挽,仅裹着御寒的裘衣便出了门,急急忙忙赶到时,晋王府大殿已跪着一片人。
“殿下!”她穿过匍匐在地的巡夜军,在最前端单膝跪下。
陆重霜懒洋洋地抬眼:“来了。”
“属下失职,罪该万死。”
“小事,”陆重霜云淡风轻地说。“但巡夜军失职,今夜各领军杖二十棍,由你来盯着。”
“是。”
陆重霜身侧的长庚并未换衣,半身是血地开口:“殿下,此事我等是否要派人去禀报圣上?”
“不必为这等事犯夜禁,”陆重霜摆手,“省的落人口实。”
“是。”
陆重霜长吁道:“都下去吧,本王乏了。”
“是。”春泣跪安。
“长庚,沐浴更衣。”
长庚上前一步,行礼:“喏。”
(写古言大概这么个画风,随缘入坑)




【女尊】杯深琥珀浓 声声慢(二)h
“殿下。”
“嗯?”陆重霜趴在汤池边的木板上,尾调拖着绵长。
她裹一件妃色娟纱齐胸衫裙,浸在暖和汤池,发髻润湿。轻盈的罗裙浮浮沉沉,时而卷起,时而散开,宛如早春刚解冻的小溪里,一朵浮花顺流而下。胸前肉奶奶的乳肉被浅碧色的绳儿缠得聚到一起,留一条浅浅的乳沟。
“殿下……您该睡了。”长庚颤颤道,诞液沿嘴角下淌却不敢擦拭。“五更,五更还要上朝。”他匍匐在主上跟前,左手掌虚虚撑住木板,另一只手的手肘支起身子。
陆重霜轻轻一笑,拇指抚摸着他口腔的息肉,食指和中指绕着滑腻的舌上下亵玩。“不困。才杀了人,精神着呢。”她说着,手指从他嘴里撤出,玉指间拉出一条淫秽的银丝。
与内监玩闹近乎是大楚贵族心照不宣的事儿。
上至天子,下至从五品,皆会于家中豢养内监。他们大多是十五六岁后被割去肾囊(指睾丸)保留阳具,因而无法使女子怀孕,却能助兴。大楚的历史上也曾有皇太女拉着正君一起,同时与多名宦官淫乱的丑事。事情败露后,这位皇太女被朝臣联名弹劾,最终死于非命。
有时,母亲会将这些个阉人赐予女儿,让她们在迎公子前享受鱼水之欢。
不过,陆重霜的长庚可非母皇所赐。
他本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刺客,是袖里的毒刃。在陆重霜十四岁第一次来月事后,心腹春泣直言上谏,要求将长庚阉去,以防两人玩闹时脱手,引发未迎公子先有身孕的丑事。
陆重霜欣然应允,长庚便从一个男人成了阉人。
“坐起来。”她命令。
长庚乖巧地直起身,跪坐着。靛青色的交领衫笼着他纤弱的身躯,堪堪掩住肚脐,胸前两点殷红硬挺起来,腰间那活儿也直竖竖坚挺。他咬唇,唇色发白,长发垂落肩头,精致的眉眼低垂,仿若天际一抹飘忽不定的烟云。
陆重霜伸手,手指微颤地从下摆往上探去,手下是少年坚实的肌肤。腹肌,胸膛,嶙峋的骨姿,瘦不脱骨。
他是她一手打磨出来的剑。
陆重霜拿手掌磨蹭着长庚的乳头,又仰头吻住,嫣红的舌舔弄着,面上缓缓露出孩子般嬉闹的笑意。
情欲令她感到快乐……她喜爱一切令她觉得快乐的事物,春花秋月、夏风冬雪,小憩,烹茶,读书,欢好,杀人。
长庚揪紧被水沾湿的外衫,身子绷成弓弦,不敢有丝毫动弹。
他是她最忠心的鹰犬,就是为取悦她而生的。
陆重霜抬眼瞧他,面颊绯红,眼眸却如泠泠的霜。
“真乖。”她呢喃,猛然从水中起身。浮于池中的妃色罗裙骤然收拢,勾勒出姣好的身姿。
不同于深宫中女人的丰腴雍容,陆重霜的身体如同她形影不离的朴刀——轻盈又锋利。一个征战沙场、北击突厥的将领,想来也不可能一身白嫩嫩、软塌塌的肥肉。
长庚还是跪在哪儿,眼神落到主上的小腿。白生生的腿被薄如蝉翼的妃色纱紧贴,正往下一滴滴掉水珠子,连腿上那粒墨点般的小痣也瞧得清清楚楚。眼珠子稍稍往上抬,能瞧见紧实的大腿,无毛的牝户。她身上有某种微寒的花香,令人目眩神迷。
他嗓子眼一紧,低低喘息起来。“殿下……”
“让你服侍沐浴,怎么嘴上没个歇的。”陆重霜道。“都叫了几声殿下了?”
她抬手,抚过长庚的侧脸,勾住下巴让他抬起脸来。
“长庚,你可恨我?”陆重霜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长庚不语,屏息等主上说完。
“害你不能与家人相见,害你时时忧心性命不保,夜夜守门没个好觉,还失了当男人的资本,成了个胯下玩物……长庚,你可恨我?”
“不敢。”长庚轻声道。“也不恨。”
陆重霜微眯着眼,顿了一下,才说:“不敢便好。”
语落,她俯身,吻上他的唇。舌尖在唇瓣上缓慢舔舐,又探进去勾着他的舌头嬉闹,葱白的手指摸上男人许久的硬挺阳具,上下套弄,指腹的薄茧时不时蹭过精窍。指尖蹭上顶端溢出黏腻的液体,潮湿的触感像是植物被折断后溢出的乳白色汁液。
下体被温暖指尖触摸的酥麻感让长庚不自觉地去拥抱她,攥紧她后背湿透的薄纱。闷闷的呻吟堵在喉间,秀美轻蹙,如海潮般上涨的快感洗刷着意识,让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泄出,脏了主子的手。
长庚上身往后稍退,躲开陆重霜缠绵悱恻的吻,勉强稳着语调,“殿下……殿下不必如此。”
“无碍。”陆重霜道。
大楚女儿迎公子前不必保持完璧之身,只是不许怀孕生子。男子则必须洁净。他们认为不洁净的公子会给下一代招来灾祸,因而男子未结亲前以折扇遮面,或躲居幕帘后,以表洁净。仅在各个节日,他们才能丢掉折扇和筚篥,自由在街道穿梭、出席宴会。
不过也有部分女子为表达对未来正君的尊重,保持贞洁,将新婚夜的落红赠与正君作为“与君共白头”的信物。
只可惜这浪漫的初衷早就被玷污。不少身价平平女子为迎娶名门公子,命令家中豢养小郎君只许走旱道、不许走水路,或是亵玩遍了全身独独不破身。由此也衍生出不少奇技淫巧,让女子又能尝到欢好之乐又能保全蜜穴的贞洁。
陆重霜属于为人不齿的后一种。
她可不是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主儿,留着贞洁不过是打算将此作为砝码,兑换更值得带回晋王府的公子。
因而与长庚嬉闹多年,始终未曾让他尝到小穴的滋味。
长庚清楚主子的打算,因而每回都小心翼翼,生怕坏了大事。
他垂头,舔去女人皮肤上的水珠,温热的舌苔摩擦着颤颤的乳尖,将雪白的乳儿含进嘴中。右手扯开紧贴身躯的纱罗,中指抚摸过大腿内侧,轻触着主上小小的花蕾,不敢往里探,只和缓地揉按着。
“长庚……”她低低唤着,软了身子,仰面倚在木板。
他顺着乳儿往下亲吻、舔舐,胸骨,平坦紧实的腹部,圆圆的肚脐。她腰上剑伤,是两年前于原州之战中被突厥人所刺。突厥人假意派使者前来求和,实则行刺,近卫保护不当,竟让他一剑刺中殿下,洞穿腰腹。幸而未伤及根本,加之天寒,伤口修养小半月便无恙。
长庚在那道剑伤上亲了又亲,呼吸又轻又缓,怕弄疼了她早已愈合的旧伤。
他将她两条腿拉开,露出细白无毛的牝户和一道淡粉的细缝。双指拨开两片花瓣,便显露出一张一合的小孔,软穴湿漉漉的。
长庚在那一瞬忍不住心生嫉妒。
晋王过了冬日便年满十七,到了可以迎公子的年纪……也不知是哪家纨绔有这个福分能进晋王府。
正君吃醋欺压侧室的事儿在大楚并不罕见,更有甚者,直接逼得侧室出家或自杀。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仅有叁脚猫的功夫傍身,或许迎公子那日,便是他该退场的时刻。
他会被如何?
如狗一般地被驱逐,还是像蚂蚁般被碾死。
无人知晓。
长庚俯身,吻上湿漉漉的花瓣,不敢太往里探,舌头只绕着花蒂打转儿,吸吮着她的小核。
“长庚,长庚……啊!。”陆重霜的呼吸急促起来。长庚太懂自己的身子,哪儿能让她最快地崩溃他一清二楚。“快点,快点……”
长庚感到头皮一紧,是她揪住了自己的长发。
他的殿下啊……
舌尖探入细缝,更为猛烈地扫着内壁,牙齿咬住她肿胀的花核,饮下穴口溢出的蜜汁。少女的双腿开始忍不住痉挛,两片花瓣颤动着,身子微微扭动。
陆重霜呜咽一声,双腿夹紧他的头,泄了身子。
长庚抬头,喷涌而出的淫液沾湿了下巴。他撑起身子,轻轻地将脸颊贴上主人的腹部,暖的叫人心口一阵紧缩。
“殿下该睡了。”长庚轻声说。“一早还要上朝。”
“真是漫长啊。”陆重霜笑笑,眉宇间有一丝疲倦。
朝堂的明争暗斗可比沙场上的刀光剑影来的复杂。要命的是她一方面厌恶着勾心斗角,一方面又控制不住地去沾染权力。
万人之上……多么有诱惑力的词。
“长庚……可知我为何赐你长庚一名?”陆重霜抚着他的长发,半阖眼眸。
“不知。”
“我降生时天生异象,苍鹰击殿、太白经天,故而为母皇不喜……”陆重霜稍顿,缓了口气说。“长庚……也算是衬我。”
太白经天,天下变,民更王。
长庚,此星现,兵起。
“倘若吾这一生注定与兵灾相伴,那么就来吧。天命也好,异象也罢,都放马过来!……本王不惧。”
长庚一愣。
这是陆重霜第一次直言兵变。
他轻轻咬牙,一字一句道:“殿下若想反,臣等誓死相随。”
陆重霜眯着眼看他忠心耿耿的模样,莞尔一笑。她拍拍长庚的头,哄一只小狗似的柔声说:“乖,你不必心急——这天下,迟早会是我的。”




【女尊】杯深琥珀浓 声声慢(三)
五更鼓响,长庚挑帘叫醒主子。
陆重霜迷迷糊糊地合衣起身,待到长庚取来帕子拭面,方才清醒过来。
卷帘外望,天色未明。枯朽的枝丫横在窗外,斜斜地朝天际延伸,将暗淡的天色划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截。兴许是夜深刮风不知,又或是年老脱落,总之它就那样横在窗外。
长庚取来裙衫,服饰晋王穿衣。一层白衫白裤外穿防寒的夹袄。夹袄半旧不新,外是浓红菱织,里是茄紫细棉。再套绛紫圆领袍、铜绿绒裤,腰束革带,挂金制鱼纹袋。陆重霜不爱带头巾,边关两年束发束厌了,长庚便简单地为她挽发,未用宫内盛行的假发髻,只以本发卷成月牙状,插两根鎏金发钗。而后以黛描新月眉,口脂嫣红。
“从前嗤笑宫中人奢靡成性,结果这两年风沙里来去,回京后,反倒更贪恋这些浮华玩意儿了。”陆重霜瞧着镜中的女子,弯弯唇角。
长庚取来胭脂绘花钿。寒冬当画梅,他便提笔在主子眉心绘八瓣红梅,嘴上轻轻说:“殿下乃是晋王,又是征讨突厥的将军,身负赫赫战功,多奢华都算不上奢靡。”
末了还填一句:“何况殿下性简,吃穿用度只取本分,未曾越矩,何来奢靡一说?”
陆重霜瞧着他,微微扬眉。八瓣红梅缀在眉心,让她凌厉逼人的眉眼少了几分锐气,多了一丝明艳。
“你贯会讨我欢欣。”她说。
“长庚只说实话。”
陆重霜淡淡一笑,挑起长庚的下巴,蓦然吻上。她的小舌舔舐着他的牙根,数数似的一颗一颗地触摸过去,继而勾住他的舌嬉戏,往里渡着口津。手指不安分地按住他锦袍下略微鼓起的一团,绕着鼓囊的那一块儿打圈。
长庚摁住主子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肩,将她推离半寸。
“殿下要上朝去。”他说这话时喘得厉害。
陆重霜看着他迷乱的眼,以拂过阳具的手贴上唇瓣,指腹擦过半残的口脂,又伸出舌尖舔过,面容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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