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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杯深琥珀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鬼衣
陆重霜扑哧一笑,被他滑稽的动作逗乐了。眉眼弯弯的模样少了几分高不可攀的方正严肃,多了些十六七岁少女的活泼可人。
原以为是哪里来的探子,不曾想是个呆头驴,白费她扔下沉怀南一路穷追不舍……都怪前日的刺客,害的人一惊一乍。
“你叫什么名字,又是谁家的男子,竟连遮面的扇子也不带一把。”陆重霜说着,伸出食指勾住他鼻尖的发带。
宫里人没一个会像他这样直勾勾看人,双眸懵懵懂懂分不清状况。要么是毕恭毕敬地垂眸,譬如长庚、葶花;要么是眼含敬畏和忌惮,譬如春泣、晨风。
她身边聪明人忒多,难得碰见一个蠢东西,怪稀奇的。
“小人益州骆子实,少加孤露,未见双亲。方才如有得罪之处,望姑娘海涵!”他再后退一步,嘴里的话半文不白,别扭得很,估摸着也是个拧巴的家伙。
陆重霜负手而立,“好好的来长安作甚?行商还是投奔友人?”
“礼佛!”骆子实说谎不打草稿。“来佛寺自然是礼佛,姑娘难道不是来礼佛的?”
他哪儿敢说自己是佛寺来见帝君如月公子,看她一身黑狐裘便知出身豪门,再看看自己夹袄棉袴的寒酸样,别待会儿被乱棍打出去。
陆重霜淡淡瞧他一眼,道:“我不信佛。”
骆子实舔了下唇,偷偷望向面前的女子。她瞧去与自己岁数相差不大,结着寒霜似的一张小脸,只有最初猛然一笑时才展露少许柔软。
也不知是谁家贵女,他瞎想,既然跟男人冬日在佛寺窃情,想来是家里反对,兴许是相爱不能相守的苦命鸳鸯也说不准。
骆子实糊猜一通,小心翼翼地开口:“小人真的什么也没瞧见,姑娘何苦在此为难我。天寒地冻,早些回去,免得伤风。”
口口声声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的,往往什么都瞧去了。
陆重霜本想叫人将他押走,转念一想又算了,忧心扣着他还落了个欺压百姓的恶名。倘若此事外泄,她便将沉怀南从衢州刺史那儿讨来当侧君,以他的身份作侧君也算是高抬。
“罢了,你走吧。”她摆手道。“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不然翻遍长安城我也要将你找出。”
待到骆子实的身影全然消失,陆重霜才转身离开,
怪有趣的家伙,她想。
回到梅园,发现沉怀南还呆在原处。
他半倚亭柱而坐,身侧积雪莹白。筚篥已卸,面容皎皎。手中多出一条枯枝,上开两叁朵红梅,青袍衬着指尖早开的腊梅,别有一番风味。
“好雅兴。”陆重霜道。
“沉某乃是等殿下等到心酸。”沉怀南浅笑着将手中的梅枝探向她。“盼着妻主归来,希冀妻主多加怜爱……这便是深闺男子的一生了。”
陆重霜伸手接过,一朵红梅落在掌心,天地间的寂静皆栖息于此。
“你并非盼着我,你是盼着借我的手复仇。”她说。“何必说那么多好听话。”
“沉某也没骗殿下。有求于您是真,忠于您是真,帮您笼络与太女不和的下品京官亦是真。”沉怀南缓缓道。“有求于您,才忠于您。”
好一个有求于我,忠于我。
明明白白,足够敞亮。
陆重霜轻轻一笑,摘下腰间悬挂的玉佩。“我以这块玉佩,换你手中的梅枝。”
沉怀南接过,拿在手中。
一块鸟衔花白玉玉佩,玉质上佳,除此外并无特别之处。
“凭此物,你可自由进出晋王府。”陆重霜道。“这是我眼下能给你的承诺。”
无人知晓日后举世无双的翠微公子沉怀南竟是以这种方式入了凤泽女帝的眼。后人津津乐道的梨花水榭、燕池击鼓,仍是晋王的凤泽女帝醉酒舞剑,翠微公子抬琴相和,一曲动京城的奢华盛景,不过是粉饰后的假象。
而被尊称为女帝喉舌的南山公子,此时此刻也不过是某个贫困潦倒的贱民,粗布麻衣、牵头小驴,淹没在这偌大的长安城中,惊不起一丝波澜。
打安阳寺归来,长安城被一股临近新年的其乐融融的气氛笼罩,一时风平浪静。
但年末又出了一件大事。
户部侍郎刘静阁与尚书令夏鸢不和,竟酒后怨望失言,拔剑击柱,声称要杀夏鸢以泄愤。刘静阁家中一小侍失宠,竟将此事状告其姊,其姊以谋逆之罪禀报官府。此事被传到鸾和女帝耳中,女帝大怒,以谋反罪名将其下诏入狱,幸而未牵扯家眷。
巧的是这刘静阁乃是皇太女一派的人物,他连夜密送信笺,求太女出面。陆照月得知此事后,多次入大明宫求情,无果。
所谓大风起于青萍之末。
刘静阁之死这无疑是对皇太女派系的一个沉重打击。
也有不少官僚认为,此事乃是鸾和女帝对皇太女近来跋扈行为的警告。
不管怎样,户部侍郎刘静阁的死,使得原本皇太女做庄的稳定局面出现了小小的倾斜,也令沉浸在新年将近的长安城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待刘静阁头七已过,陆重霜才招来长庚细细说道此事。
夜里又开始落雪。雪粒子细细碎碎地落在庭院,辨不出形貌,只瞧见灰蒙蒙的阴影在往下掉。
陆重霜温一壶清酒,端坐殿内启门赏景,几度烛花开又落。
她悠然道:“官盐私卖,勾结商贾,兜售官职,私蓄武装……这么多事,她陆照月总算是栽了一回。”
“殿下觉得是何人动的手。”长庚跪坐在一旁侍奉。
“自然是陆怜清,”陆重霜微微一笑,“但也不全是她。”
她呷一口热酒,温声道:“户部侍郎酒后的糊涂话都能传出去,怕是少不了陆玖的掺和……她与陆照月平日里瞧着像是好姐妹,私下免不了有纷争。何况在利益面前,莫说姐妹,母女亦会反目。”
陆玖,昭仪之女。
女帝此时育有七女,皇子若干。嫡出不过陆照月、陆重霜二人,若是吴王陆怜清之父九霄公子爬上帝君之位则需另算。此叁人,出将入朝,非一般子嗣可比。其余的皇女要么不在京城,要么各自找人依附。
但此时去看,一向与皇太女交好的陆玖似是起了二心。
“殿下如何打算?”
“我?”陆重霜偏头看向长庚,“我自然是当我的晋王。”
她盈盈地笑完,又说:“此事过后,夏鸢势必会与陆照月生出间隙。她身为尚书令,绝不能被拉入吴王一派……求娶夏文宣一事,看来要提上日程了。”
长庚暗暗握拳,躬身不语。
门外大雪纷飞,天与地都分辨不出界限,只瞧见长廊处几处袅娜的红光在混沌中飘摇。
陆重霜倏而长叹,又止不住摇头。
内,女帝耽于男色,身体每况日下,朝堂之事不愿多闻。皇位悬而未决,叁股势力互不相让,不出叁载便会爆发一场政变。
外,北方吐蕃日益强大,南方南召频频骚扰,而此时的大楚经不起浩大的战事。突厥虽遣使者与长子来访,却不知是敌是友。
“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啊。”她嗓音清朗,泠泠说来,风动玉碎。
长庚沉声道,“殿下便是英雄。”
陆重霜忍不住露出笑意,葱白的指尖拂过长庚的面颊,最终落在他的唇上。“可是换香料了?”
长庚顺势爬上前,露出象牙般的脖颈。
馥郁的香如藤蔓般密密地爬满心房,勾得人胸中起火。她一双乌黑的眸子慵懒半眯,手臂攀在长庚肩头,沿着下巴细细吻下,嫣红的唇含住他微凸的喉结,舌尖小鱼似的触着。
“新用了什么?”她问。
“青木香罢了,”长庚喉结微动,“可行气止痛。”
“甚好。”陆重霜轻笑一声,撩起厚重的裙衫。
上回碰男人还是在安阳寺,可惜没吃到嘴,只闻到了味儿。
她嗅着长庚颈间的香气,双腿缠上他的腰身,耳畔是雪落的声响。
长庚伸手探到她裙下,拨开湿淋淋的花瓣,让娇软的阴户将整个手指吃了下去。直挺挺的肉棒挨着穴口,在臀瓣缓缓抽插。
一切淫秽之事都被掩在裙下。
她今日湿的很快,兴许是门户大开的缘故,长庚指尖轻轻一勾就是满手的水。他一边吻着她的后背,一边刮着仍显粉嫩的乳尖,如同水蛭般缠着主子请求交合。
他想爱抚她,折磨她,撕裂她。
想掏出心脏献给她,想将贪婪的阳物伸向她可爱的臀瓣、娇软的蜜穴,想触摸到她隐秘的心田。
可不管怎么抚慰,她却始终难以达到高潮。
“罢了,扫兴。”陆重霜呼出一口气,心想该快些迎正君了,再这样胡闹下去苦的是自己。
长庚浑身一颤,仓皇地还想去吻她,却被主子一根手指抵住唇瓣。
“乖,下去吧,迎了正君便能把你吃下肚了,”陆重霜凤眸微眯,脾气甚好地哄着他。
长庚垂眸,规矩地行礼后趋步退下。
他走在幽暗蜿蜒的长廊,低声念了句:“香快用完了。”
(女主欲望强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压力大)
(我乱说的,别理我)





【女尊】杯深琥珀浓 鬓边华(一)
鸾和十九年,季冬。
距离长安城不远的银州的官方驿站迎来了一匹特殊的客人。
为首的年轻男子骑的是高头大马,小麦色的肌肤健壮有力。他身披羊皮大衣,脚踩镶银丝边的马镫,腰间乃是黄金狩猎纹蹀躞带,别一柄嵌红黄二色宝石的银月弯刀。乌黑的长发变成辫子披散在脑后,面纱遮住半个脸,深邃的眼窝嵌有一双漆黑的眸子,垂眼俯视人群时眼底泛起一抹幽幽的深蓝。
尾随其后的人亦是披发骑马,佩着长弓,高举旗帜,行进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尽头。
前来迎接的大楚官员缩在锦袍内,捧着暖炉,冒着冬日凌厉的风向远道而来的贵客俯身行礼。
领头的男人则是倨傲地淡淡点头,冷声道:“我乃阿史那摄图,奉伊然可汗之命,前往长安。”嗓音毫无中原男子的清朗温雅,字字低沉威严,仿若粗粝的沙。
阿史那摄图,东突厥伊然可汗长子,年十九。
突厥,一个起源于狼的民族。而阿史那这个姓氏的本意就是高贵的狼。
两百年前,突厥人以对柔然的战争为契机,建立了突厥汗国。他们把控着大楚与外商的贸易要道,以肉和奶制品为食,住在帐篷内。不管男女老少,人人皆兵。
而万国来朝的大楚改朝换代也不过一百余年的历史。
这一百年,大楚与东突厥有战有和。和,多是和亲,譬如与已逝的老可汗婚配的永乐皇子。战,则是胜败平分。太宗曾踌躇满志地发动对东突厥的战争,结果耗时十余年,弄得天下百姓怨声载道,落了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突厥人的轻骑极其凶猛,手拿兵器如闪电般瞬间攻上,一眨眼就能冲散我方军阵,任凭你大楚再怎么兵强马壮,也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甚至连叁年前晋王陆重霜挂帅征讨,也只是将这些个狼崽子逼退一步,使其龟缩草原,不敢再派兵骚扰雁门百姓。
此次乃是突厥战败后第一回向大楚发出交流意图,截至目前,似是友善的信号。
他们已落脚银州,不出七日,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将抵达举世闻名的万城之城——长安。
迎接的官员们不敢懈怠,急忙将这群远道而来的贵客迎入事先备好的住处。
阿史那摄图脱下羊皮大衣和碍事的面纱,露出一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脸。他的五官深邃迷人,鼻梁挺拔,薄唇高颧骨,微微眯眼时便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这种凶悍的气质绝非那些富家子弟窝在院里舞刀弄枪能有的,而是扎扎实实上战场磨砺出来的。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热马奶,一饮而尽。
汉人安排的住处格外风雅。云榻绣屏、纱幔飘落,启窗见云雾,日暮苍山远。而落在蛮子眼中这近乎是一种无情嘲弄,是汉人一贯的傲慢姿态。
“少主。”侍卫单膝跪在他身侧。“我们的人已成功潜入长安。”
她是一个豹子似的女人,姿态矫健,粹毒的寒刀藏在马靴。
阿史那摄图听了,微微扬眉。
母亲此回派遣的人比他想象的还要能干,竟提早他们一步瞒过守城的官吏,以胡商之名进入长安。
离开家乡前,他的母亲伊然可汗赐他顾鸿云一名,并亲自找来萨满高唱神歌为儿子祈福。
她将圣水洒在儿子额头,朗声道:“万能腾格里,请保佑我的儿子!庇佑他不受病魔的侵袭,不受风霜的阻碍,不受汉人的蛊惑!凡是他意志所向,便是我数万铁骑将踏平的地方!”
有了这层祝福,所有人都相信,这位骁勇善战的皇子将成功出使楚国。
“抵达长安后,何人前来迎接?”阿史那摄图问。
侍卫微微抿唇,嗓音带了些畏惧。“是晋王。”
“陆重霜?”阿史那摄图冷冷一笑。
她可算是他的老朋友了。
两人曾在雁门有过交锋,他因男子身份退居幕后指挥,而她亲自带兵迎战。那一战是阿史那摄图此生罕见的窝囊仗。她的长弓一箭穿心,快准狠,逼得人无法喘息。
“我迟早要砍下她的头祭天!”阿史那摄图冷哼一声,唇齿间有未散的血腥。
不,我们现在应该叫他的汉家名——顾鸿云。
被顾鸿云如此惦念着的陆重霜,此时正在尚书夏鸢操办的宴会上饮酒作乐。
乐师们鼓瑟吹笙,奏响琵琶。半裸的胡姬媚笑着赤脚起舞,白莲瓣似的脚上套着一对摇铃,胳膊上乃是金灿灿的臂钏,每每扬手便是一阵晃动的金光。
宴厅酒香弥漫,木炭噼里啪啦燃烧的声响被喧闹的乐声、谈笑声掩盖,源源不断的热气与美酒烘得在场的宾客们面颊绯红。冷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只能在门外徘徊。
陆重霜就着小侍的手用下新切的鱼脍,默不作声地瞟向端坐赏舞的夏鸢。
因户部侍郎刘静阁之死,宰相夏鸢的地位瞬时微妙。陆重霜本计划拉拢她,以防其迫于形势投靠吴王陆怜清,不曾想她竟先行一步,遣人将请柬送至晋王府。
自孔圣的学说被定为治国安邦的最高理念后,历朝历代,无一不将“礼”与“孝”作为治理天下的必备准则。
君君臣臣、母母女女,再辅以仁义礼智信。
就算是改朝换代,在外举兵夺取皇权后,必须大肆批评前朝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令上天震怒、百姓受苦,以此彰显自己的政权合法性。在内宫变夺权,也要逼迫前朝的末代帝王起草退位诏书,争一个让贤的名头。
因此,举兵逼宫、杀姐逼母,永远是政变的下下策,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
而与逼宫相比,联合宰相联名状告太子,以祖宗之法逼迫帝王废旧太女、立新太女,要划算得多。
不论是陆怜清,还是陆重霜,都想在朝堂上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酒到醉时,陆重霜悄然离场。
她撩起厚重的幕帘,寒风迎面而来,吹散满身的酒气。黑裘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绯罗贴金披帛拖曳在地。
微醺间,行至花园,天色沉沉。
陆重霜隐约听见假山处传来的隐秘声响,忍不住驻足。
呦,谁家的骚蹄子在这儿偷情呢,她想着,含笑掩面,是真有些醉了。
此时廊道另一头,有人提灯而来。
男子身着绀蓝色绸袍,腰配禁步,俨然一副大楚贵公子的派头。
躲在假山处窃情的二人似是察觉到了微弱的光,喘息声顿时弱了下去。
陆重霜放轻脚步,轻轻跃到他跟前吹灭了灯,在他开口想要行礼前猛然将他拉到怀中,葱白的指尖点上柔软的唇。
“嘘。”她贴在他耳畔,口中湿润的水汽吹进他的耳蜗。“莫要惊扰了他们。”呼吸间,酒香混杂着衣帛上的青木香,缓缓荡漾开来。
“惊了谁?”夏文宣低语,心脏砰砰直跳。
宴会上他一直躲在帷幔后观察这位未来的妻主,在她落在他面前的第一瞬,他便认出她来了。
“偷情的小老鼠。”陆重霜浅笑着拉着他的手躲到花园假山的另一侧,“别怕,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幽暗的月光下,两人靠得那么紧,好像要融成一体。
男女交合的声音近在咫尺,原先弱下去的淫言浪语声又重新高昂。
“爹爹肏我!好舒服!”女子尖叫起来。
男人低低笑着,“正君明日几时回来?”
“午时,午时!我要给爹爹生孩子!”
“大点声,你要给谁生孩子!”
“给爹爹生孩子,只给爹爹生孩子!”女子道,“我是爹爹的骚货,我要吃爹爹的阳精!”
夏文宣抬头看陆重霜一眼,变了脸色。
他夏家一向自诩治家严明,竟然在晋王面前出了此等败坏门庭的腌臜事。
陆重霜眼眸低垂,戏谑地对夏文宣道:“宴上盯了本王那么久,现如今尾随出来就为听这个?”
“您知道。”夏文宣往她身上贴了几分,意图躲避耳畔的骚浪之言。
“夏鸢之子夏文宣。”陆重霜刮了下他的面颊。“不难猜。”
她是沙场出来的人,躲过无数冷箭,什么人在偷偷观察她,她一清二楚。
假山那头的女子闷哼着喘息着:“爹爹想肏的时候就来找我!要去了,要去了!”
夏文宣紧紧握拳,红晕从白皙的面颊缓缓渗了出来,一滴汗珠从脖上慢慢滑落。陆重霜侧脸吻上那滴汗珠,舌尖舔舐着肌肤,留下暧昧的水渍。他身上有好闻的木香,克制雅正,丝毫不惹人厌。
夏文宣眯起眼,捂着嘴发出一声诱人的喘息。
“殿下可要以正君之名来娶我。”语落,他忽然捧住陆重霜的面颊吻上,捉住她的舌,讨好地含在嘴里吸吮,舌尖一点点地搅着它舔。
陆重霜撩起裙衫,双腿间的那朵小花被一个吻逗弄得满是蜜液。她探出另一只空余的手,在他下身鼓起的那块打圈儿。
“尚书之子,自然是本王的正君。”她温声道。
(碎碎念分割线)
男主们出场完毕,男配们遥遥无期。
女主除了五个男主还有别的小妖精。五个男主从打天下就跟在女主身边,感情戏也最多,其余男人们没有男主的规格待遇。
ps:用心搞阴谋,用脚写床戏,说的可能就是我吧




【女尊】杯深琥珀浓 鬓边华(二)h
“好乖。”她轻轻笑着,手指解开他的复袴的结,指腹粗粝的茧摩擦着生涩的阳物。袴顺着腿滑下,落在花园泛黄的枯草,小腿光洁,脚趾紧张地蜷起。
他比陆重霜还小上一岁,矜贵孤傲下藏着的东西,好比他绀蓝色绸袍下掩着的嫣红衬里和雪白衣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美味的可爱。
这个正君要比预料地更好吃些,陆重霜想,若是花大力气迎回一个正君当摆设,那可真是浪费。
她抬起他尖尖的下巴重新吻上。与先前夏文宣讨好又色情的吸吮不同,她给予的吻宛如一只蛰伏的母豹,缓慢、危险,强行拖拽着他的舌领入自己的檀口,清浅的呼吸薄薄地覆盖在他的面颊,挑动着彼此的心肺。
夏文宣的酒意随着交缠的吻一股脑涌上,半张脸都是牡丹似的晕红。他第一次尝到了话本里诉说的迷乱,底下那物正胀疼,恨不得咬着她的白皙的脖颈一股脑捅入。
他拨开陆重霜青色的菱花衫,露出肉奶奶的乳儿和俏生生挺立着的乳尖。
原来女子的胸部是如此柔软,夏文宣想着,手掌托起胸前软肉。
衣衫一解,温暖的馨香在微寒的风中散开,多次调和后形成的香味中掺杂着一丝驱寒的辛辣,稍稍一嗅,便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烧着了。
他侧头含住,灵巧滑腻的舌尖绕着乳头儿打转,时而轻轻咬住吸吮。
“是尚书令派人调教过,还是自己偷偷瞧了春宫图?”她低声问着,呼吸吹入他的耳蜗,轻轻捏了下他发麻的龟头。
假山那头的野鸳鸯似是快要完事,粗野的话语从另一侧传来。
“我要泄了,我要泄了,爹爹再快些!”
“居然敢勾引爹爹,看我不肏死你!我要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再扔给你正君养。”
几重浪叫后,又蓦得没了声。不一会儿,踢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两人似是要往这头走。
夏文宣停下动作,垂眸静候未来妻主的指示,拧紧的心在黑暗中狂跳不止。
这份颇具心机的乖巧算是卖到了陆重霜的心坎儿上。她勾着他的长发,淡淡道一句:“此回换成你我要避人了。”
她说着,环着他的身子将他绕着假山揽到另一边,脚尖勾起小石块往远处一蹬,预备惊走这对野鸳鸯。
果不其然,那二人先是驻足探头探脑了一会儿,便提起裙衫匆匆忙忙地逃离。
夏文宣松了口气,庆幸陆重霜并未故意折磨自己,给自己难堪。
她放弃了给眼前这个近乎是毫无廉耻的男子一个下马威的权利,也是在给不晓得知情还是不知情的尚书令夏鸢一个面子。
陆重霜自然晓得夏文宣这口气松的是什么。
男子名节为重,不管他此番行为是否受母上指示,都是败坏门风的丑事。若是此次不给他面子,未来进了门难免心怀芥蒂,无意义的恶趣味她可不感兴趣,进了她家,合上门,有的是法子逗弄。
“宽衣解带时倒是骚浪得很,方才知道慌了?”陆重霜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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