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麦客
“安心一点,佩德罗,去给我们准备晚饭。”丁连长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给了葡萄牙军官,然后说道:“我们还没那么大的胃口,我们只是为了来追剿逃犯。”
“你们每次都这么说。”佩德罗迅速地将这包宇宙牌卷烟揣到兜里,然后悻悻地说道:“上次将我们的人从金矿区赶出也是这么说的。按照神圣的条约,金矿区我们也是能够占一部分的,你们那样做太不讲理了。”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讲理的事情要是一切都讲道理,我两年前就该是上尉了。”丁连长哈哈一笑,拍了拍佩德罗的肩膀,说道:“还生气呢我们可是在安哥拉一起训练过的(东岸人曾经帮助葡萄牙整顿安哥拉殖民军),我记得你没这么小气。算了算了,一会我让司务长给你们拿些钱,你们已经拖欠军饷很久了吧”
丁连长的这句话击中了佩德罗的要害。他嗫嚅了半天,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而当他最终用葡萄牙语将这句话说给其他人听后,那些衣衫褴褛、胡子拉碴的葡萄牙人立刻兴奋地面面相觑,眼睛里的敌意顿时消散了大半。
佩德罗暗暗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大家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林中空地,一手一脚地将这个哨所建立起来,真的很不容易。而在支付了前几个月的军饷后,圣萨尔瓦多的老爷们似乎已经将他们遗忘了,除了定期送一些食品及弹药过来外,军饷是一个克鲁扎多也没见到,让大家都很愤怒。
要知道,最近一两年来南方的东岸人可很不安分。他们先是以“资助犯罪分子”的借口强行搜查了设在圣弗朗西斯科河(团结河)一带的葡萄牙哨所,后来又将这些哨所关闭,驱逐了当地的葡萄牙军人,堂而皇之地开采起了黄金。
当然这些并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在看到葡萄牙人的软弱后,他们又更进一步,派遣职业军人沿着河流北上,一路上不断拆除所有能够见到的葡萄牙哨所或营地,理由是这些人私下里给非法采金者倒卖粮食、弹药及日用品,甚至指控其他一些人到团结河流域非法采金或者干其他什么犯罪勾当。
说实话,倒霉物资的事情肯定有,因为长时间拖欠军饷的关系,葡萄牙军人有很强烈的盗卖武器库或粮库的冲动。非法采金也肯定有,毕竟那能赚到钱,前提是你有命花。至于说东岸人指控的其他什么抢劫、谋杀之类的吓人罪名,这就很难说了,或许有,或许没有。或者即便有,你也没证据啊,无法准确指出到底是谁干的。
但东岸人不会跟你讲这些道理。他们的军人都是一群很暴躁的家伙,一旦觉得你对他们造成了威胁,那么就会立刻动手,将萌芽消弭于无形之中。更别说,他们很多时候还会借题发挥,将小事说成大事,将大事搞成两国间的战争导火索,然后扩张自己的利益。
几十年前的东、葡边界在哪在定军山!当时东岸著名军事家莫
第四百九十五章 冲击
1694年5月23日,东岸最繁华的青岛港,小雨。m.xm.x
阮思义刚刚结束了一场宴会,回到他们租住的一间宅院。因为需要在东岸待很久,住宾馆很不划算,因此便租了这左右相连的三套宅院,让一行十余人都住了进去。本来以阮思义游击将军的职衔,单独住一套宅院也没什么,可谁让他们囊中不丰呢只能省着点花钱了。
阮思义是今年年初来到东岸的。作为首批来东岸访问的明国海军官员,他们受到了重视,东岸海军部为他们安排了一连串的日程,以便让他们认识到东岸社会的繁荣、海军实力的强大以及理念之先进。为此,他们还额外给这支访问团拨款一千元作为活动经费,算是非常不错了。
不过说真的,一千块钱在普通人看来是不少了,可在从小锦衣玉食的阮思义他祖父是鲁王心腹大将阮进,父亲阮贤是大明国公,总管各路水师看来,却也只是一般般。更何况他年岁不大,就已高居游击,手下统领着十几条船,每日过手的银钱如流水一般,一千块钱算得了什么!
当然了,上面说的是在明国,在浙江。可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如今他们已经不在大明了,而是以访问军官团的名义来到了东岸,这就不一样了。按照大明一贯的抠门德性,他们这次十几个人出海,总共也只给了五百两银子的经费,在定海换到了五百东岸银元(东岸人嫌明国银子成色不佳,只愿意1:1兑换)。除此之外,就是一堆的笔墨纸砚、药材茶叶、丝绸锦缎什么的了,还得指望他们到东岸地头上卖掉维持生活。
好在这些东西在东岸本土还颇受追捧,他们总共卖了三千多块钱,加上原本的五百多、东岸海军部支援的一千块,倒足够他们在东岸生活一段时间了,前提是高消费的吃请娱乐不能常玩,这让阮思义非常不爽。
但再不爽又能如何这是皇上(鲁王朱弘桓已在东岸人的劝说下于台州称帝)和父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看看东朝,结交一些朋友,学到一些真本事,不枉也冒死漂洋过海一回他们来时乘坐的是一艘小吨位的海军快速联络船,途中又遇上了恶劣天气,确实可称得上“冒死”了。
阮思义对父亲的话还是比较信重的。他们家现在之所以能够掌控大明水师唔,这显然仅指浙江水师,福建水师和广东水师肯定是指挥不动的一方面是因为传统,即先祖父阮进从龙甚早,并带着水师为鲁王东征西讨,甚至有数次擎天保驾之功,因此非常受信任。后来,阮进靠着鲁王的新任以及相对强悍的实力,通过大鱼吃小鱼的方式吞并了很多水匪、海盗以及其他零散的水上武装,一跃成了大明朝廷辖区内最大的海上力量,随后得封国公,成为大明水师的最高统帅,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当然仅靠这一点可能还不够。鲁王以及现在的光兴帝(朱弘桓年号光兴,以1694年为光兴元年)玩弄政治手段都是一把好手,时间短了可能还没事,若是时间长了,难保人家的分化拉拢之策不会起效果。毕竟武夫们节操有限,家资也不丰,黑眼珠是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的。不过这个时候就要谈一谈人家的聪明之处了,这阮氏利用采买水师器械、学习先进战法的机会与东岸人搭上了线,然后得到了东岸人的看重,这地位一下子就稳固了起来,在这大明小朝廷内也算是独一份了明国陆军由张氏(张煌言后人)、王氏(王朝先后人)分掌权柄,水师却是阮氏一家说了算,可不就是独一份么!
所以,有这样一层背景在,阮思义带队来到东岸后,其一言一行都十分低调,除了咬牙拿出部分资金吃请,结交东岸官员之外,他大部分时间要么以旁听的身份在航海学校听讲,要么在东岸海军某艘战舰上实习,要么就是在参观船厂,总之还是十分努力的。
今天阮思义在青岛港久负盛名的蓬莱菜馆内宴请了几位东岸海军第一舰队的青年军官,同时在座的还有几位南海渔业公司的底层小干部。大家一起喝酒吃饭,吹牛聊天,弄到晚上很晚才散席,以至于阮思义回去时连街车都没了,只能花高价叫了辆马车,与两位心腹随从返回了租住的地方。
阮思义酒量不错,即便之前酒席上喝了不少,但这会依然十分清醒,就是有些睡不着罢了。他所住的地方是青岛县的老城区了,到处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砖房,但外表看起来却不显得破败,显然里面的居民有足够的资金对其进行修缮。
阮思义曾仔细观察过他的邻居们,发现这些人的衣着都很光鲜,而且平时就这么穿,不似大明百姓那般逢年过节时才拿出来穿甚至就连逢年过节都拿不出多么像样的衣服而且他们吃的东西、用的东西都超乎阮思义的想象,有些甚至是他也无法经常享用的东西,这给他带来的思想冲击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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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临海
“通省皆用外洋银钱,温州、台州、金华乃至琼、高、雷,无不通行,以至利权外洋,漏卮无底。外洋银钱行销日多一日,即中国纹银之漏卮日甚一日。长此以往,怕是国将不国啊。”1694年6月1日,大明台州府临海县外的一处码头边,几个身穿长衫的读书人正在高谈阔论。
大明帝国现在虽然已经是一个朝不保夕的破落户了,但政治体制几乎没有太多的改革,读书人依然拥有至高无上的特权,依然可以议论朝政,依然可以偷税漏税。唯一改变的,大概就是无法再鄙视武人了,这让他们十分憋屈。没办法,乱世就是如此,你得适应。
不过,武人地位增高给他们带来的憋屈感总得有个发泄口。这不,比大明武人形象还要差劲的东国人就成了最好的对象。而东岸人的“罪证”也都是现成的:不敬名教、阶级平等(至少远东诸藩名义上是平等了,实际操作不论)、风气堕落、利欲熏心、穷兵黩武,几乎每一条都让大明传统士绅们很不爽,特别是读书人的特权消失殆尽这一点最让他们痛恨。
于是乎,即便是在南明这么一个极度仰赖东岸才能生存下去的政权内,也有大量抨击东岸的人存在,其中有些人甚至还是体制中人,官位还相当不低,让人诧异。不过东岸人在这方面也比较宽容,对于部分明国体制中人的牢骚他们只当不知道,根本不想管。只要你这个国家的政策仍然没变,仍然紧跟着东岸的指挥棒在走,那么就一切都没问题,随你骂,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他们才懒得派人过来抓捕所谓的“反东分子”呢很多反东分子嘴上骂得欢,但身体一般来说都很诚实,与东岸之间的生意做得飞起。
今天在码头边议论东岸的几位士子都没什么功名,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开喷。只要你喷得准了,喷得到位了,引起别人共鸣了,那就是一个快速扬名的好机会。
“何止!”另外一位士子接口道:“我听在海门(原海门卫,现已改县)为官的二叔说,他刚刚到县时,县库存款不及五百两,余者一万两皆存于东国票号台湾银行,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我大明各个都是贪渎之辈,以至于需要外国票号来替我们保存银钱了么”
话说这位士子说得倒也没错。其实不单单是大明,中国自古以来地方府库就一直面临着很严峻的监守自盗的问题。尤其是管理府库的多是地方胥吏,此辈父子相继,世代为吏者甚多,“家学渊源”,很容易与流官的幕客师爷勾结在一起侵吞公款。只要闹得不太过分,账面上没有太大的亏空的话,朝廷其实是没什么办法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温台的鲁王政权继承的是旧体制,当然也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东岸人在派出政治、经济、军事三大顾问团帮助他们进行改革后,确立了现代会计及审计制度,并将公款全数存入银行,由第三方监管的原则。这虽然不能杜绝贪污公款的行为,但至少在很大程度上进行了遏制,让一众贪官污吏们是恨得牙痒痒。
他们心里不爽,自然就鼓动士绅读书人们攻击这种财务制度,认为将关系国家命脉的钱款交于外人掌控是非常危险的行为。未来一旦有变,东国人只要冻结了存于其银行的钱款,那么温台各县一下子就会陷入没米下锅的危险状态,届时官府停摆,军队欠饷,采购无钱,真真是要急死人的。
不过他们的这些攻击也只能停留在嘴炮上了。东岸人要求明国改革的态度是坚决的,存款也是必须的,甚至就连海关都得聘请东岸顾问进行业务指导。些许读书人的牢骚,还动摇不了大局,他们的牢骚,也就只是牢骚罢了。
东岸人在财政制度上另一项让明国精英士绅阶层不满的,就是改变了中原王朝传统的“量入为出”的理财观念。他们要求明国中央和地方政府增大财政开支,大力投资地方基础设施建设,以降低商品物流费用,促进市场繁荣。为此,他们还请了一些被其控制的读书人“水军”,让他们帮忙宣传。而这些水军里面确实也有不少非常给力的,他们总结出的一些理论,如“应省之事必须省,应办之事必须办,应用之财必须用”、“本欲埠财必先费财”、“备荒必先费资于平时积谷,防水必先费财于事前筑堤”、“预筹于平时,则一钱得万钱之益,赶办于临时,则万金无一金之效”等等。
应该说,这些宣传鼓动口号虽然招致了反对者们的极大抨击,但也在客观上刷新了明国官员的理财观念。尤其是东岸人还从传统经典《老子》、《管子》中找出论据,“将欲夺之,必姑予之”、“知予之为取者,政之宝也”,这些都让一部分思想开明的明国官员大开眼界,进而仔细思考了起来:我大明的落后,难道仅仅是船不坚、炮不利么是不是在财政制度、官员制度、教育制度、经济制度等方面全部都落后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新时代(一)
“好好的日子都不想过了是吧给我拿下!”随着一声令下,几名警察再是不情愿,也上前将人逮了起来,并套上枷锁。
被逮的人是慈溪河面上船运行会的首脑,并不是普通人。这些家伙早年靠行船运货发家,近些年来已经逐渐进化成了有帮会背景的行业首脑,本身是不经营水上生意了,但各个船东都得给他们上供,自然也要听他们的号令。
从这样一个细节我们也可以看出,慈溪江的水上生意真的非常分散,缺乏规模较大的航运企业。当然这也是中国自古以来的传统,船只私人置办,然后由地方上具有影响力的行会首脑负责出面与官府及客商周旋,他们吃肉,底下的船东们也喝点汤。
毋庸置疑,这些行会首脑也许一开始都还不错,颇为底下人着想。但在渡过创业的艰难期后,有稳定的官面人脉及货源渠道的他们,就会开始越来越残酷地压榨底下的普通船东。他们往往会豢养打手,以帮派手段控制大多数人,逐渐形成一个不可小视的地方势力。
宁绍地区因为保留了大量传统势力的缘故,这些自古以来的陋习当然也被继承下来了。就像这慈溪江面上的生意,现在基本上是一位叫做“沈三爷”的家伙控制着。此人家族在河面上讨生活已经有三代人了,上虞、余姚、鄞县、定海等地都很有影响力,结交的人上至政府官员,下至普通船工,几乎无所不包。
因为在历次战争中颇为配合的关系,东岸人一直没有动他这股势力,相反还对其多有勉励,让他好生经营航运生意,争取做大做强,为宁绍地区的经济发展做出贡献。只可惜沈三爷这人老了,再也没了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东岸人对他的期许只当耳旁风,根本不愿意出资订购大船,将航运生意扩展到外海。相反,他继续牢牢霸着慈溪江面上的生意,除了偶尔行经的台湾银行的船只不敢动之外,其余所有货船,不论大小,都得向他交份子钱,继续当他的土霸王。
这样一种行径,在东岸人看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了。本来是看你有影响力,识时务,想培养你一把,打造一个本地航运企业出来。但观察这么多年,你却仍然满足于当一个有欺行霸市嫌疑的船行瓢把子,简直就是辣眼睛。因此,即便你跟基层政府官员关系良好,每年也捐不少钱报效财政,军事运输任务也非常积极,但依然跟不上时代,政府需要扶持一个更有魄力、更有眼光的人来整合宁绍的航运事业,将其做大做强。
沈三爷浑然不知南方开拓队上层已经准备抛弃他,仍然心安理得地住在鄞县,每日里悠闲度日。本来这也没什么,以他的影响力,东岸人也不至于对他做什么。但最近发生在慈溪河面上的一件事情,却一下子让他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事情的起因是上定铁路在上虞县搞的一个运货满十万吨的庆祝仪式。因为不忿被铁路抢了太多生意的缘故,一群做水上货运生意的船主们冲击了会场,并砸烂了一些桌椅。
南铁公司管理层知道事情后大怒,第一时间召开了董事会,邀请各路投资者们开会商讨此事如何善后。与此同时,上定铁路护路队也紧急出动,到各个车站驻守,严防有人捣乱。
上定县政府也接到了消息。县长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下令公安局派出精干警员进行侦破,结果只花了一天时间就把当时带头冲击会场的几个船主给抓了起来,今天发生在上定火车站(就在码头边)的这场抓捕就是了。
应该说,抓捕现场还是遇到了一些阻力的。被抓捕的人是沈三爷的侄子,平时也笼络了一些狐朋狗友,这会在遇到了前来抓人的警察后,竟然鼓动正聚集在码头上的一些船主们暴力对抗。这还了得!东岸人当了几十年和颜悦色的善人,宁绍地区新一代的年轻人竟然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带队的警察一声令下,直接让手下们解下步枪,将几个闹得最凶的砸了个头破血流,然后一一戴枷示众。
船主们被步枪上明晃晃的刺刀吓住了。这些人若是寻常械斗什么的可能还敢上,但在面对政府强力部门的镇压时,除了嘴上鼓噪两句外,竟然一个上前阻拦的也没有,任由警察带走了沈三爷的侄子等几个领头的。更有甚者,一些心理脆弱的竟然当场哭了出来,嘴上还念叨着铁路抢了他们生意,没法养家糊口了云云,让一些不明真相的民众听了唏嘘不已。
当然也有一些明白人在暗中叫好。这些人多半是思想开明,对铁路运输比较依赖的商人。在他们看来,铁路这种新的交通工具比传统的水上运输有效率多了,基本上早上发的货,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就能到达指定地点,非常快捷、准时。而如果走水运的话,不但找人麻烦,出的钱也未必就少了,而且拖延日久,货物的品相也屡次出现问题。因此,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他们更愿意选择铁路这么一种新事物来运输自己的货物。
其实正如发生在宁绍的这件事一样。历史上铁路运输甫一出来,立刻就对英国的运河运输事业造成了巨大的
第四百九十八章 新时代(二)
“陆司令,修铁路就算了吧,公路怕是更现实哦。”已经升任台湾银行副行长的邵汝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一边看着在海面上浮沉不定的鱼漂,一边懒洋洋地说道。
他们这会正在东岸岛(俄罗斯岛)东侧面朝大海的地方。这里有一处小海湾,鱼获众多,素来是垂钓的圣地。满蒙开拓队队长陆小峰一直以来就是海钓的爱好者,即便公务繁忙,他也经常抽出时间去外海垂钓,享受一下难得的闲暇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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