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孤独麦客
七月的海参崴正是一年中天气最好的时候。温度适宜,风平浪静,漫山遍野的翠绿也让人感觉到分外愉悦。陆小峰一大早就乘船视察了一下如今已经有了数百名师生的海参崴陆军学院,然后便带着十余名警卫,在台湾银行副行长邵汝杰、乌苏里警备司令贝振声、朝鲜人全斗勇的陪同下,来到海边垂钓。
全斗勇是朝鲜王国江原道岭东兵马使全大中的长子,目前正在海参崴陆军学院步兵科学习。作为楔在朝鲜王国内部的一棵钉子,控制着襄阳、高城、杆城三郡的全氏家族一直是东岸人最可靠的盟友,他们手中握有军队,经济上也在东岸人的帮助下发展良多,其海产品、农产品稳定供应海参崴,为此每年都可以获得大量的利润。
全斗勇已经被确认为全大中的继承人,之前一直在襄阳郡操练军队,后来在东岸人的催促下,又收拾行李来到了海参崴,成了陆军学院的一名插班生。应该说,全斗勇在海参崴陆军学院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的,尤其是步炮协同战术的深入应用让他最为着迷。此外,曾经去库页岛参观过的他也对东岸人强大的工业制造能力十分敬畏,同时也理解了他父祖两代人为何一直对东岸忠心耿耿,实在是人家这根大腿粗得可以,不抱都不行啊。
邵汝杰最近也与东岸朝鲜公司达成了一项协议,可以通过襄阳三郡向朝鲜出口部分南洋特产商品,条件是允许部分朝鲜商品销售到文莱、帝力等地,可以说是各取所需。邵汝杰和全大中接触过几次,与全斗勇也有不错的私交。这次与陆小峰一起到海边垂钓,就是他邀请全斗勇过来的,算是混个脸熟吧。
已经担任乌苏里警备司令的贝振声少校则是来海参崴汇报工作的。经过多年的努力,他带着数千名士兵基本上已经将海参崴以北、松花江以东直到大海的土地给控制了下来。注意,与以往名义上的控制不同,这次东岸人是在关键节点位置设置了许多军事性质的屯垦点,以进行比较深入的统治。
这些屯垦点一共有六个,分别是野猪河乡(位于后世达利涅戈尔斯克附近)、冷水乡(位于后世卡缅卡附近)、经世乡(位于后世阿姆古附近)、度坚乡(位于后世格罗谢维奇附近)、景泰乡(位于后世苏维埃港附近)、鸣树乡(位于后世锡涅戈里耶附近)。而在这些屯垦点中间,还设立了十几个村一级的军事哨所,作为往来信使的歇脚地以及军事物资的临时存放地。这些大大小小的点设好后,东岸人便可以以点带面,牢牢控制住生活在山里的数量不详的土人,然后慢慢将其编户齐民,成为东岸人可用的力量。
而满蒙开拓队也已经正式决定,给予这些新定居点以全新的行政区划。其中,南段的海参崴、松阳、东堡、卡赞四乡合并为海参崴县,双城子、东宁、绥芬河、礼成、图里合并为双城子县,北固、斜谷、富马、奥加四地合并为北固县,丰润、平冈、虎林、黑城、北顺五乡合并为黑城县,新设立的野猪河、冷水、经世、鸣树合并为野猪河县,度坚乡、景泰乡则合并为景泰县。
这六个县设立后,东岸人在满洲及外东北大地上一共就有了总计十三个县的建制了。这还没算上还有很多散乡呢,如果算上它们的话,整体实力还要更加可观。更别说,东岸人目前还控制了四部蒙古,将势力延伸进了蒙古草原,这影响力更是不凡。也就是目前上头投入的资源有限,导致他们只能在一个方向大举扩张。不然的话,满洲大地上一个庞然大物就会以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崛起,让所有人都为之战栗。
陆小峰之前已经与魏文度、贝振声这哼哈二将商量过了。在巩固了松花江、乌苏里江直到滨海地区后,下一步他们将花一年时间集聚物资、调派人员,然后缓缓向西,将松花江以西直到蒙古草原的广大区域收入囊中,并实际控制起来。待完成这一步并彻底消化后,再集中精力,从哈尔滨、宁古塔、海参崴一线南下,一边屯垦一边扩张,将实际控制线进一步向南推,给满清施加压力的同时,争取与登莱开拓队辖区连成一片。那样一来,东岸人在满洲大地上的统治基本上就彻底稳固了,短期内再也没有人可以动摇。
总体而言,陆小峰对贝振声这几年的工作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之前在哈尔滨一带就干得比较出色,狠狠打击了宁古塔、脑温城两路清军的嚣张气焰,让当地土人见识到了大东岸的赫赫威风。随后被调到东路主持局面,工作成绩有目共睹,现在当地土人但凡有一点向往文明之心的,基本上都被东岸人统计出来并编户完毕,成了可用的力量——至少理论上如此没错——至于其他的躲在山里仍旧过着传
第四百九十九章 新时代(三)
1694年7月22日,黑水县黑水管委会某间办公室内,烟雾缭绕,气氛凝重。
这里正在召开一场非常重要的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黑水管委会的头面人物,主要有黑水管委会主任、海军第三舰队鲸海分舰队(原鄂霍次克海分舰队)司令、东岸日本公司总经理、黑水县长、宪兵司令部副司令、库页岛地区行署专员、北海道地区行署专员,恰好就是黑水管委会的七位委员。
此外,列席会议的还有黑水钢铁厂厂长、黑水造船厂厂长、黑水枪炮(组装)厂厂长、黑水渔业公司总经理、黑水机械厂厂长、东岸日本公司总经理、大泊植物园园长、黑水交通学院院长等人,基本上都是黑水地区的实权人物了。
这么多的大人物济济一堂,说实话挺不容易的。因为黑水管委会辖区特殊的交通情况,这些平日里散在各处的一把手们要聚在一起,也就只能等五月中下旬港口解冻,春暖花开的时候了。因此,每年一次的全管委会干部工作会议差不多就定在七月下旬,一年中气候最适宜的时候召开。
1694年度的全地区干部工作会议已经进行三天了。前三天讨论了下一年度财政预算、干部任免及农林牧渔的生产等工作,议程比较简单,基本上都事先沟通过了,因此陆陆续续获得了通过。
今天(7月22日)早上则讨论了下一阶段的外交政策,期间虽偶有争论,但大体上比较平和,最后大伙都取得了一致,议题顺利通过。不过在吃过午饭之后,气氛就陡然严肃了起来,原因是管委会主任白玉堂提出的产能转移的讨论受到了与会众人的激烈质疑,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白玉堂其实事先已经与黑水县长及库页岛地区行署专员这两位本地委员沟通过了。他提出,登莱、宁绍两地屡次提出援建包括钢铁厂在内的重工业设施,以帮助他们快速发展,为此他们甚至愿意在财政上予以补贴,且厂子由黑水地区全权控股也无所谓。
白玉堂认为,现在黑水地区人才流失严重。很多有专业技能的工人都被南方的登莱、宁绍地区重金挖走,导致本地区许多工厂生产的产品质量下降、交货期延长,带来了许多麻烦。而且,黑水地区两大主要港口黑水、大泊一到十月底就封冻,且时间长达五个月以上,严重影响了对外贸易。在冬天的时候,登莱、宁绍等地因为缺货,不得不紧急在本地采购,白白流失了很多客户。
长期以往,当地的基础工业不发展也会发展起来,且会随着时间的退意逐渐强大,把黑水地区曾经引以为傲的重工业打垮,造成地方经济大面积破产。与其这般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趁着现在还有诸多优势,主动到登莱、宁绍等地设厂,多数股权掌握在自己手中,避免包括黑水钢铁厂、黑水造船厂在内的大型骨干企业的衰败。
不出意外的,白玉堂此举引起了管委会其他成员的质疑,列席会议的几大国营企业的一把手们也议论纷纷,言语中颇多不服。白玉堂对此也很无奈,他事先已经和一些委员、厂长沟通过了,但并未取得他们的支持——这是可以预料的——不过他还想再会上再做最后一次努力,说服大家接受他的提议,但现在看来效果显然不佳。
“白主任,这些厂子都是咱们黑水的命根子,转移出去的话,咱们黑水人民吃什么是,到登莱和宁绍设厂,利润是能够保证的,可能还会比以往更多,但就业岗位呢很遗憾,都消失了!我们的企业不能光讲利润,社会责任感也要讲。不好意思,这种去工业化的行为我不同意,本地企业有责任为本地提供有合理薪水的工作岗位,这是黑水人民能够继续维持现有生活水平的基础。”库页岛地区行署专员本来不想得罪白玉堂的,但事情涉及到了本地工业的生死存亡,他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不然以后不定要被多少人骂呢。
“黑水企业衰败的事情其实不必过于忧心。诚然,这些年大量优秀工人离职南下,他们或者是因为高薪诱惑,或者是因为向往温暖的气候,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最终导致企业生产出现一定的问题,但这绝不是我们放弃在本地生产产品的理由。”这个时候,黑水县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反对了,只听他继续说道:“以我熟悉的黑水钢铁厂为例,我可以负责人地说,登莱、宁绍地区缺乏相应的技术,短期内根本没可能建立成熟的大型钢铁生产企业。我之前去过一次登莱,听闻他们在威海县起了一个小炉子冶铁,但技术非常落后,产出的铁水问题很大,至今仍未得到有效改善。因为,我认为黑水钢铁厂的情况好得很,暂时不用担心。黑水机械厂可能有些麻烦,登莱等地近年来机械加工业兴起很快,主要是南铁公司投资的,这没有办法。但
第五百章 新时代(四)
“针线、糖果、日用百货……”清晨六点钟,随着货郎有节奏的吆喝叫卖声,丹东县城迎来了新的一天。
农业社会的生活节奏,并不会很快,尤其是在县城里面。因此,即便是在丹东这么一个南满重要城市内,人们依然不会起来太早。正住一家客栈内的金三炮就才刚刚起床,还穿着一件睡袍的他此刻正坐在餐桌前,用好奇的目光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作为朝鲜的一名道军军官,金三炮因为在攻打脑温城的战斗中表现出色,被东岸人特别关照,可以到海参崴陆军学院的速成班学习两年。但前提是,他得先过语言关。
幸运的是,金三炮的天资还不错,在哈尔滨学习了一段时间后,他的口语已经问题不大了,发音虽然有些不标准,但听课的话应该能懂个七七八八。差一点的是书面语,他至今无法用汉语写出一篇哪怕对文采没有任何要求的粗浅公文。但没关系,速成班不是很讲究这些。在那里上学,成绩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事要听东岸人的话,要服从东岸的意志,这才是关键。更何况,那里也有会朝鲜语的教官,双语教学一点问题都没有。
金三炮现在住的客栈是满蒙开拓队的定点客栈。自然的,这费用也是由满蒙开拓队支付的——按长期协议价。因为朝鲜西海岸没有直通海参崴的班轮,因此金三炮必须先赶到丹东,然后乘坐一艘由烟台始发的客货两用机帆船前往海参崴。
班轮由台湾银行航运部门执航,始发港是烟台港,到丹东绕一圈后,便直接前往釜山,然后会在朝鲜东海岸的元山津停靠一下,终点是海参崴。这是台湾银行航运部门整合后开通的三条定期班轮之一,另外两条分别是烟台—丹东—海州—济州岛以及胶州—定海—热兰遮—钦州,在跑的船不多,且多是本土淘汰的老旧船只,但非常适合远东地区沿海的状况,客货两运的话,还是能够赚取一些利润的。
金三炮所持的船票是两天后的,目前那艘客货两用轮还停在鸭绿江口装货卸货,因此金三炮还可以继续休息两天。
说实话,前往海参崴陆军学院学习并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朝鲜上下虽然一直尊称东岸为“天祖国”,但以他们的民族性格,其实内心之中其实对东岸并不怎么信任。尤其是东岸人还在江原道重点扶持了拥有襄阳三郡、五千兵马的全氏割据政权,朝鲜君臣对东岸的观感其实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感谢其给朝鲜消除了外部威胁,带来了经济的繁荣,一方面又对沦为了附庸地位而自怜自哀,精神分裂得一塌糊涂。
因此,在这样一种复杂情绪的主导下,他们对前往东岸学习的文武官员——文官一般去烟台学院和黑水交通学院,武官则去海参崴陆军学院——并不十分信任,只利用其学识和才能为国家服务,但身居高位是不太可能了,职业生涯中很容易就会遇到天花板。
金三炮作为新近崛起的武官,本来就因为不是两班出身而遭人歧视,现在又到海参崴陆军学院学习,回来后人家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简直尴尬得要死。如果东岸人不出面维护的话,估计要被排挤至死吧。好在如今朝鲜军中像他这种学院派——好吧,三炮同志还没入学——军官已经有不少了,大家抱团取暖的话,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打压、猜忌,非两班子弟不用,真是路过的狗都要笑了。”金三炮抓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有些郁闷地想道。
他的叔叔金月半因为受伤已经退出了军职,在白头山脚下买了一些地,用很低的佃租吸引了一些农民过来给他耕种,日子倒也过得去。本来他的这种行为是会引起当地大族的不满的,但金月半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身上有东岸陆军颁发的表彰书,言必称受到过贝振声、魏文度两位“将军”的亲切接见,这在朝鲜乡下简直就是不死铁券一般的存在,没人敢惹他,就连当地的朝鲜官府也不想得罪于他。
一个家族的兴起,就是这样的呀!只可惜他们老金家出身太低了,处处受歧视,处处受压制。为今之计,看来只有继续紧抱东国人大腿,依靠他们的影响力保驾护航,同时好好结交一番军中同样郁郁不得志的学院派军官,大家一起抱团取暖,将来未必就不能闯出一条路子了。江原全氏不过山贼出身,都可以窃据三郡,称王称霸,我平壤金氏难道就不能仿效么白头山一定会成为我们金家的发家之地的!
客栈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金三炮摸了摸没几个大子的口袋,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昨天吃剩下的干粮,就着免费的茶水三口两口吞咽了下去。吃完早餐后,他穿好一套半新不旧的朝鲜军服,问店家借了把破雨伞,直接出门逛了起来。
客栈就建在码头附近,比较繁荣。金三炮一边走一边看,发现这里的人应该还算是比较有钱的,但和朝鲜北部那些因为冶铁、采煤、伐木而兴起的城市不同,这里的富裕非常“干净”,即他们明明没有任何烟囱、熔炉,就创造了大量财富,这种异能,大概也就东国人能有了吧不愧是天祖国!
雨下了一会就停了。刚刚跑到一边去躲雨休息的码头力工又冲了出来,开始卖力地卸货。金三炮是军人,自然看得
第五百零一章 新时代(五)
“又是一艘运银船”1694年8月8日夜间,文莱港,一艘来自胶州的东岸商船刚刚下锚碇泊。
码头官员第一时间接到了船长送来的相关文书,匆匆扫了一眼后,额头上顿时渗出了汗。原因无他,这艘机帆船上装载了价值一百万元的金银币,同时还有许多从日本收购来的铜片做压舱物,由不得不让人提高警戒。
码头官员很快就把情报汇报给了今夜值班的港务局副局长,副局长也不敢怠慢,亲自去了附近的军营,找到了驻守码头的中队长野泽直人,让他调拨人手帮忙维持码头秩序。野泽直人知道事情的厉害,没有过多废话,直接将整个中队一百余人都拉了过去,与码头上的警察们一起维持秩序,防止闲杂人等靠近。与此同时,正在扩建中的炮台(依托被摧毁的文莱炮塔修建)也进入了战备状态。炮手们瞪大了眼睛,盯着海面上可能出现的敌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如此之多的贵金属,没人敢掉以轻心!一旦出事,从上到下要承担责任的人不知凡几,甚至就连远在梧州的廉梧管委会主任姜云帆都得负领导责任!
“今年以来的第二艘了!”刚刚去了一次船上的港务局副局长压低了声音说道:“成箱成箱的金银币,总计一百多万,主要是黄金。你知道的,满蒙、登莱等地开采的金矿,另外还有贸易得来的黄金。唔,还有许多铜片、铅块,这也价值不菲。呃,好吧,船舱里还有很多皮革,像貂皮、虎皮、狼皮、狐狸皮、熊皮等等,另外还有药材、书籍和工艺品,总之这是一艘价值连城的宝船。”
听到宝船这个词的野泽直人顿时笑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土人。事实上他在业余时间就一直在积极学习汉语,并尝试阅读书刊报纸。知识——尤其是新知识——都是用汉语记录的,光懂日语可不成,虽然能猜个七七八八,但终究有问题,因此还是努力学习比较好,这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也有好处。
他第一次听到宝船这个词是在一本地理杂志上。那本杂志似乎出了没几期就倒闭了,临近倒闭前的最后一期刚好讲了一百多年前的西班牙宝船队的故事,野泽直人阅读到了,对那些纵横加勒比海,袭击宝船队的海盗们还十分神往。今天听到这位港务局副局长提到眼前这艘船是宝船时,他仔细一对照,发现还真是。
只不过与西班牙人相比,东岸人的这艘宝船要牛上许多。其不但吨位更大,同时还是蒸汽和风帆双重动力,虽然因为要携带燃煤而损失了大量空间,但机动性和灵活性无与伦比,海盗船如果没有逆天的运气的话,真的逮不着他们——我敢往无风带跑,你敢吗
所以,东岸人的宝船从来都是单独行动,因为一艘船就可以把大部分物资都装载完毕了,而且安全性很高,实在没必要配备专业海军战舰全程护航。但有一点,那就是在进港停靠的时候,因为关闭了动力,落下了首尾双锚,短期内无法移动,恰是其最危险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也是港口及驻军最忙碌的时候,他们一边要封锁消息,一边要积极布防,尽一切努力确保船只的安全。
“金币我可以理解,那是开采和贸易得来的黄金熔铸而成的货币。但白银有必要携带么”野泽直人拎着武士刀,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周围,轻声问道。
“听我在宁波的亲戚说,都是中央存在东岸农业银行和台湾银行账户内的税款及股权分红。历年累计下来的,即便去掉一些投资,还是剩了很多,两家银行按照规定,运输一部分银元回本土,当然宁绍和登莱那边依然留存了足够的现金。”副局长看了看周围,神神秘秘地说:“银行金库里钱太多啦,往本土运一些。”
“这……”野泽直人听后有些不解,又有些恍然。这些年本土与远东之间的贸易量大增,贸易逆差有所减少,再加上银行系统开始深入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各类存款激增——很多甚至还是不明身份的匿名账户——在计算了日常业务往来所需的资金数量,又预留了大笔备用金后,两家银行一致决定,提取部分现银运回本土,交由总行进行妥善处置,保值增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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