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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欢的合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和欢
他说完就下车,叫下另一辆小车的两人,自己一个人开车前进。
然后,他尝到什么是幻想破灭和痛彻心扉,他的阿欢还是出卖了他,她真的舍得他死!
付子时的直觉和判断一向准确,嚣蛇没有骗他,嚣蛇只是被收到消息的周卓士的人视作叛徒控制住,等付子时现身以后,就被一枪爆头,还有一干亲信陪葬。
替代嚣蛇位置的人是毒伯,那是一个单眼光头,笑面虎,他此时笑呵呵地用枪指住付子时的头,说道:“你就是那位搅得海城满城风雨的付先生?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美人的石榴裙。”
付子时此时心灰意冷,想到华落欢真的出卖自己几乎生无可恋。
毒伯见他眼神涣散,不答自己的话,毫不犹豫一枪打在他肚腹处。
付子时顿时跪落地上,痛让他下意识去捂伤口,那粒子弹刚好擦着他的皮带上方射入他的身体,他摸到自己温热的血,然后感受到那条皮带触觉,华落欢买给他的生日礼物,很神奇的,他突然恢复了生的意志。
他抬头看毒伯,毫无惧色,只是淡淡说:“别急着杀我,帮我联络周老板,否则他会后悔。”
毒伯感受到威胁,呵呵一笑,又朝他右肩头开一枪,“付先生还觉得自己有谈条件资格?”
付子时倒在地上,说:“我死了,你也会后悔。”
毒伯还是呵呵笑,枪指他的头。
付子时先看那黑洞洞枪口,然后将目光锁住他,“一个电话,叁分钟,你不会后悔。”
毒伯微不可见蹙蹙眉,又恢复笑呵呵,枪口移向他的左肩,又是“砰”一枪。
不过他终于在付子时失血过多失去意识前拨通了能联络到周卓士的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一把温文尔雅却苍劲的声音:“付先生?”
付子时从未见过周卓士,也是第一次听此人声音,强打精神:“周老板,你一直误会我,我不是18前年云善哲和明一帆儿子。我只是喜欢创业、喜欢挣钱,我知周老板守业不易,可从始至终我都只是诚心想和周老板合作。周老板你暂时也不能杀我,至少是这叁个月之内。我敢单刀赴会,自然有周密布局,即使不能让你一命换一命,也足够让你的产业掉一层皮。非常抱歉周老板,我无意威胁你,我只是还不想死。”
说完他就呈晕死状,毒伯和他的手下怎么踢他也踢不醒。
其实付子时还没完全晕过去,一种谈判技巧而已。
果然在他完全晕过去前,他没听到毒伯再向自己扣动扳机。
或许是付子时命不该绝,天助付子时,周卓士这两年也遇到他事业的滑铁卢,他暂时也不想杀付子时,想利用付子时重新巩固他的毒品江山。所以毒伯只是收到周卓士的指示,在这叁个月内,将付子时由温润公子变成毒瘾君子。
华落欢开始做噩梦,一开始是当时轮船上付子时狠厉割人喉咙喷她一脸血的场景,然后是被车祸撞飞的嗑药年轻男子,接着是杨梦血肉模糊的样子,最后竟看到付子时被一枪射穿心脏。她吓得弹身而起,满头大汗,发现只是做梦时,粗重呼吸才渐渐平顺。
付子时出差已经快叁个月,江毅在他出差的一个星期后也从家里失了踪影,偌大的别墅,只余她和英姨相对。
一日晚饭,英姨终于问她:“小欢,你知不知道付总出了什么事,我记得当时江伯接到电话出门的时候似乎很担心,现在都过了这么久了……”
华落欢咬紧唇摇摇头:“他做事很谨慎……”
“小欢你怎么了?”英姨发现华落欢眼中盈泪。
华落欢宽慰笑着站起来,“英姨我吃饱了,我上去睡觉了!”说着转身上楼,明明才只吃了两口饭。
她洗漱以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过去叁个月没休息好,又逢她生理期,肚子很不舒服。于是更想起付子时覆在她小腹上那掌心的温热。
——“阿欢,想不想我回来,回来和阿欢一起过生日?”
——“阿欢,我明天出差,如果消息泄露,会很危险,我可能会死,我可能回不来和阿欢过19岁生日,阿欢。”
不会的,他故意将消息泄露给她,不会傻到毫不设防。
——“阿欢,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你也是爱我的,阿欢。我相信。”
——“阿欢,我相信。”
他语气那么坚定,毫不怀疑。
她将拳头堵住嘴一串一串的落泪。
有一天华落欢下了班回去的路上,从车窗看到一个熟悉人影,冯铭!她黯淡眼眸顿时一亮,是啊,冯铭大学毕业了,他回海城了!他当初的梦想和她有关,就是他们一起开一家软件公司,她管技术,他掌管理,那是他们当初的天真无邪和纯粹美好的约定,只是,还有可能实现吗?
晚上她收到冯铭的短信,他说他今天也看到她了,问她过得好不好。
华落欢心头发酸,犹豫了一会,很快删掉他的短信,没有回复。
第二天华落欢进了那间饭店直奔后厨找张青,张青在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出现。
“听说这段时间华小姐一直在找我?”
华落欢颤抖着声音问:“他死了吗?”
张青看着她:“华小姐不舍得他死?”
华落欢不说话。
张青就说道:“华小姐,你和他相处两年,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只是不要忘记他十恶不赦罪当伏法就好。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上学好好工作,你还很年轻,一定能跨过这个坎,会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华落欢是更大的颤抖,小脸煞白,看着她问:“他真的死了?”
张青皱皱眉,轻拍她的肩膀安慰:“我只负责将消息交给t国那边的国际刑警,至于他现在是死是活,我也还不知道。”
没有死讯!至少没有死讯!华落欢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急促呼吸几下,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她在饭店门口又遇到冯铭。
冯铭趋近她:“阿欢!”
华落欢避开,冲口而出:“冯铭,我们不要再联络了,我答应了他不和你见面的!”
冯铭征了征,苦涩道:“阿欢,你现在爱上他了?”
华落欢便也被他问得一怔,马上否认道:“我没有!你知道的,我没办法,我和他签了协议,否则他不仅会伤害我妈妈,还会伤害你!”
是斯德哥尔摩症,她一定不要为他所束缚!
冯铭痛苦的眼色淡去许多,乐观笑着坚定道:“阿欢,我大学毕业了,我回到海城了,我会等你,等你回到我身边。”
华落欢顿时眼眸潮湿低下头去,再抬首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和欢的合欢 悬心落地
付子时和李月鸣的约定是两个时间点,一天和叁个月,一天之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再烧赵集一个仓库,而叁个月后如果还没有他的消息,就让刘大同放弃对他的寻找和营救,并公开他的遗嘱。
不过付子时在叁个月期限内的倒数第叁天,在毒品注射者向他注射毒品时,吐沫诈死,以近叁个月的颓废骗取那两人片刻的放松警惕之时,迅速干掉他们,然后在毒瘾上来意识彻底丧失前用他们的手机成功发出信息。
刘大同和江毅带着大批人马杀到时,看到一个前所未见的付子时,以前多么健康矫捷的他,现在蓬头垢面、形销骨立、人不人、鬼不鬼,手脚上锁着拷链,像是死神的禁锢。
江毅当即老泪纵横,连刘大同也红了一双眼,朝着敌方已死透的尸体猛开数枪。
解救了付子时之后的第叁天傍晚,在海城,哭红双眼的谢淼恨怒交加驾临花城别墅,等到华落欢下班到家,就一巴掌刮得她跌落地上。
华落欢没顾及自己脸上的痛,看到她哭红的一双眼,心直往下沉,煞白着一张小脸,微微发着抖等待她宣告答案。
“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泄露的消息!时哥对你那么好,时哥对你那么好,你不想着报答,还要害他,你才应该去死!”
谢淼说着又要挥出玉掌,被英姨死死抱住,“谢小姐,你不要打小欢,付总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淼推开英姨,冷笑:“误会?时哥好吃好住供菩萨一样供养贱人母女,贱人不知感谢,还恩将仇报要推时哥去死!就为那五年协议?死贱人,如果不是时哥保护,你早就被千人操万人骑,还有机会在这假清高!”
她说到恨处又一巴掌甩向华落欢,华落欢被打趴地上,嘴角都沁出血丝来,英姨急忙上来护住,华落欢自己却不觉痛一般,眼神涣散如木偶。
“知不知道时哥遗嘱怎么说?如果他死了,还要巾云继续保护你,让你无忧过生活!他连死还都想着你,死贱人,你又是怎么对他的!推他去死!”
谢淼知道付子时有遗嘱一事以后,去磨李月鸣告诉她,知道付子时的遗嘱里除了有他们四人小团伙,还特别交代了华落欢的事。
她恨得上脚要踢华落欢,被英姨挡住。
英姨坠泪求道:“谢小姐,不要打了,你把话说明白,别冤枉了小欢……”
谢淼怒瞪一对美目,那目光几乎要隔着英姨把华落欢撕碎:“冤枉她?她差点害死时哥!死贱人,害人精!时哥本来顺风顺水,就是遇到你这个扫把星以后,才会遇到那么多危险!”
英姨又怔住。
差点?华落欢却突然如活过来一般,抬眼看住谢淼如看恩人,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没死,他还活着!然后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
被谢淼看到更恨了,但她慢慢恢复理智,于是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以更大的冷笑睥睨她,说出她今天来的最终目的。
“华落欢,你和时哥没有关系了!现在去拿上你的东西,滚出这里,以后都不许再来,你没资格再住在这里!”
华落欢抬头看着她,过了一会,问:“这是他的意思?”
谢淼真想大声甩她一个“是”字,但偏偏不是,付子时不仅没留下这样的话,甚至遗嘱里明明还让人继续保护眼前这个狠心肠的女人。
“死贱人,你差点害死时哥,你以为他还会喜欢你?没有亲口跟你说是他心善顾念最后一点情分!死贱人,你不是早就想离开他吗?现在就让你离开,滚,马上给我滚!”
华落欢从地上爬起来,平静道:“我和他有协议,他说这里是我的家,我是这间屋的女主人,如果他要解除协议,当然可以,让他回来,亲口跟我说,亲手撕毁协议,我会毫不犹豫马上就离开。否则只凭淼淼姐几句话,做不了准,我是不会走的。”
说完她就转身往电梯走,准备上楼。
谢淼恨得站起来恶毒地咒:“死贱人,现在明明可以离开却不离开,还有脸赖在这里,果然是又当又立,让你走的时候又舍不得这好吃好住了?厚颜无耻!是想着把时哥害死了才肯罢休吗!”
华落欢顿下脚步回身朝英姨说:“看来淼淼姐是要留下来吃饭,英姨,你多煮一个人的饭。”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谢淼恨得咬牙切齿,最后没办法,也只能离开。
华落欢上了楼才开始哭,缩在沙发上不停地抹泪。
最后时刻她冲进那间店,将“t国,嚣蛇”四个字告诉张青以后,马上就后悔了。
他让她等他五年,可五年还会有多少人因他而死?她告诉自己这是为杨梦报仇,是为所有枉死在他手上的无辜冤魂伸冤,配合警方提供线索,扫黑除恶,是一个良好市民的义务,她拥护正义拥护光亮,她没做错任何事。可她那么难受,她不想他死,一点都不想他死,至少,他不该因她而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英姨端着饭和落恋一起上来的时候,华落欢还在哭。
“妈妈。”她投进落恋怀里。
落恋心疼抚抚她肿起的脸,英姨轻柔给她擦药。
“小欢,我听英姨说了刚刚的事了,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谢淼说你差点害死付子时?你和他不是很恩爱,你们不是处得很好?”
华落欢摇摇头又哭,“妈妈,你们不要问了,我以后不会再管他的事,还有不到叁年,协议期一满,我就离开他。”
落恋看着她,静默一会:“小欢,你坚持要离开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他涉黑的事了?”
华落欢想起以前她妈妈说的一些话,并不意外,但还是问道:“妈妈,你早就知道?”
落恋叹一口气,“小欢,妈妈跟你说过,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人也不是非善即恶。我觉得付子时对你很好,也不是完全的恶人,他还是值得你去爱的。”
华落欢不答反问:“妈妈,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之前告诉我,其实他的本名不是付子时。”
落恋心口忍不住一跳,没想到付子时竟敢告诉她女儿这么多!
“小欢,妈妈不知道。但妈妈想告诉你,我和你爸爸,都是愿意祝福你和付子时的。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纠结于他的过去,也不要再做害他的傻事,协议期满也不要离开他,好好地和他在一起,他很爱你,妈妈和英姨也都知道,你也是爱他的。小欢,你们可以很幸福。”
华落欢又坠下泪来,摇头:“妈妈,不可能的,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害死过太多人,包括我的好朋友。况且我也没有爱他,他逼我签下协议,我当初明明恨死了他,那不是纯粹的爱,我不想要那样的爱情!”
落恋倒吸一口冷气,太低估她女儿的底线与原则,还欲劝:“小欢,不要这样想,有些人生死有命,你不要都算到他头上,而且爱没有纯不纯粹的,爱就是爱……”
华落欢捂着耳朵不停地摇头,“妈妈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落恋和英姨对望一眼,深深地暗叹。
英姨说:“小欢,不想那些事了,饿了吧,先吃饭。”
华落欢又哭了一会,才吃了一点饭。




和欢的合欢 怨恨不足
t国一处隐蔽房产,房里叁人。
距付子时被解救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刚刚毒瘾发作,注射了毒品,此时躺在床上,除了瘦得不成人形,最让人忧心的还是一双眼眸黯淡消颓,毫无光彩,心志不再一般。
江毅又忍不住湿了眼:“阿时,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把毒戒了!”
刘大同双眼冒火恨道:“操他大爷的周卓士,敢这么搞我时哥,等着,总有一天抽他的筋剥他的骨!”
江毅眼里也冒出莫大的恨意:“周卓士,新仇旧恨总有算清一天!”
他见付子时依然不说话,归于担忧说:“阿时,你说句话,别吓江叔。”
刘大同也叫:“时哥,时哥!”
付子时依然毫无反应,只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刘大同就又恨又苦恼道:“操他大爷的,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嚣蛇那边没可能,难道是我们这边还有周狗的人?但不应该啊,全都是很多年的心腹!”
付子时的睫毛弹一弹,终于有反应。他再一次深刻清晰意识到,是他的阿欢要推他去死!他的直觉从来不会错,从她知道他贩毒以后,她的主动取悦就是为了要伺机出卖他,只是他心存幻想,不肯也不愿承认罢了,他还傻得用一条命来赌,赌她爱他不舍得他死,太可笑!
——“老公,老公。”
他将一颗真心毫无保留捧给她,他吻她无数遍,他们做爱无数次,也捂不暖她一颗心。
对啊,即使她虚与委蛇,她明明也从未说过爱他,连喜欢也没有,从来没有,都是他臆测,是他自以为是。
她其实是那么地恨他,恨他恨得想让他死。
——“老公,老公。”
他闭上眼去,干涩眼睛竟觉有一丝潮热。
“她怎样了?”声音沙哑苦涩至极,还是想关心她的近况。
江毅正因刘大同的话而双目发寒,没想到他家少爷终于说话竟还是关心华落欢!他真的又忧又恨!
他之前收到付子时出事的消息时,就知和华落欢有关,知道华落欢真想推他家少爷去死,他真恨得咬牙切齿,谢淼去驱逐她正就是他的意思,只是没想到那位华小姐那么厚颜无耻,竟还要赖着不走!
“阿时,华小姐怎么对你,你会不知道?你先顾好自己,别再想着那种女人了!”
付子时却睁开眼坚持问:“她知不知道我没死?”
江毅双眼冒出寒光:“阿时,她恨不得你死,你还要想着她吗?”
顿一顿又痛心道:“都怪我,当初就应该阻止你和她扯上关系,那样的害人精扫把星,就不应该让你招惹!女人多的是,怎么可能除了她就再也找不到你喜欢的,如果真找不到,那江叔也宁愿你一辈子不碰女人,总好过丢一条命,江叔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付子时闭上眼去,眼中潮热更甚。
“阿时,不如放她走算了,她不领你的情,她甚至出卖你!那样油盐不进不识好歹的女人,实在不值得!你和她解除协议,让她离开,不要再留在身边,这次是大难不死,也让她把你害成这副模样,谁知道下一次还会发生什么!阿时,别再和她纠缠了,让她走,她本来也不想留在你身边,只要你说一句话,她自然如愿离开,以后也就没有机会再害你。”
付子时心口猛颤,又睁开眼来,那对眼里终于有了光彩,是巨大的痛苦和泪光。
这时终于听懂江毅说什么的刘大同瞪大了一双眼,不可置信地说:“江叔,你是说,是嫂子泄露的消息?”
空气诡异地安静。
“真是她?真的是她泄露的?”
刘大同难以置信,以他阅女之经验,他不久前刚跟谢淼断言,那位华小姐已经彻底爱上他们时哥了,现在这是,狠打他的脸啊!
“可是不对啊,谁告诉她的?这事明明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江毅瞪向他,刘大同电光火石间就有了答案,顾不上江毅警告目光,又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时哥,“时哥,竟是你自己告诉她的?我知道你喜欢她,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她,你不是说过不能把我们的事告诉她的吗?你竟然……你为什么……”他现在一同想明白那日付子时不让他跟着赴约的原因了,这也太……什么绝世大情种,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大同!”江毅终于出声警告。
刘大同缓过惊诧后怒火和恨意就上来了,“操他大爷,就知那小娘们和我们不是一路人,竟敢泄露消息!时哥,你还留着她干什么,赶紧让她滚啊,这种女人要不得!”
又咬牙切齿地投远目光说:“死叁八,当初真小看了她,以为她生不了什么祸患,现在竟敢害我时哥,果然是华海的女儿,当年华海害你父亲,现在她害你,操他大爷死贱人,等我回去,”看向付子时,终归不敢说出太重的话,“骂死她!”
怒喘吁吁两下又暴躁续道:“时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淼淼,让她赶那个小娘们滚出你家,别养着她了,让她自生自灭,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的臭娘们!对,还有她老母,让李月鸣起诉她,送进监狱去!什么玩意,供着养着竟给你来这一下,要人命,操他大爷!”说着真拿出了手机要打电话。
“大同别打!”
付子时这一声怒吼,让在场两人都感到,绝望。
“既然是我自己要告诉她的,那我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
刘大同瞪大眼:“时哥,你还要护着她?你……她那是想要你的命,是想要你的命啊时哥,你怎么想的,她想你死,人家要推你去死,你还要护着她?你,疯了吗?你醒醒!”
“她想马上就从我身边离开,我偏偏不能让她如愿,就按协议约定的,至少困够她五年。别告诉她我的任何消息,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没发生过这件事。”
他以为这是什么惩罚?这是恩赐吧!
刘大同重重地喘息,不想顺从又不得不顺从,非常憋屈。
江毅深深地暗叹,恨铁不成钢,甚至对华落欢起了杀心。
付子时似乎能料到他们所想一样,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恢复以往冷静语气,一一看过他们,淡淡说来:“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能伤害她。所以,还是和以往一样,保护好她。”
见他们都不说话,又补道:“我不会再给她伤害我的机会,也不会让她影响我们的计划。这次经历也算有意外收获,我发现周卓士其实没想杀我,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想借我的力量帮他解决,这是天赐良机,说不定,他很快就会答应和我们合作。”
刘大同还没从上一个话题缓过劲来,“时哥,她其实没那么好,你就是太走心,你这样很危险……”
付子时呼吸陡重打断他:“我会忘了她,但是需要时间!况且一场情分,给过我很多真实的快乐,她不在乎,我在乎。这件事不要再说,记住我的话,吩咐下去,和以前一样,一定要保护好她。”
江毅听到他说会忘了华落欢眉头才稍微舒展,“阿时,那你打算怎么做?”
付子时拉长目光回道:“从明天开始,我戒毒。接下来我也不打算回海城,我们此行的目的是抢占周卓士一半毒品市场,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抢他至少70%的毒品货源。”




和欢的合欢 各有所伤
华落欢在19岁生日前夕结束实习工作回到学校。
自她知道付子时没死的消息,心安了许多,全心投入她的学习,并且开始开发她的挖痕系统。
平安夜这天舍友都有约外出了,华落欢一个人在宿舍敲代码,寂静中她敲键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阿欢,其实你别动不动偷看我,就不会心猿意马,不会心猿意马,便不会被我轻若于无的键盘声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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