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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欢的合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和欢
付子时却突然摇头,“我相信她是爱我的,她这样一定有原因!停车江叔,停车!”
车子急刹以后,付子时拉开车门往回走,几乎是冲回去,于是就被开车出来的冯铭看到。
冯铭惊了一吓,靠边停了车以后马上给华落欢打电话。
所以敲门声响起时,华落欢深呼吸了好一会,已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她没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付子时,而是一个如平日里一般温柔无二的他。
“阿欢,回家了。”付子时温柔地笑道。
华落欢有点心虚和不安,就忘了质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不是监视自己。
付子时却也不问,只牵了她的手往自己的车子走,江毅这时已将车子掉头开了回来。
上了车付子时将华落欢抱到自己的腿上,一言不发看她一会,然后抽了一张湿纸巾细细擦她的唇,再把她按进怀里紧紧抱住,力度之大几乎挤得她呼吸不上。
华落欢在他莫名其妙给自己擦嘴唇时已微微煞白了一张小脸,这时被他紧抱得几乎呼吸不上也不敢反抗,任他抱着。
过了一会她感觉他胸膛剧烈起伏,然后被他从怀里拉出来,她看到他那双瞳里是浓烈的痛苦和怒火,然后他的唇覆上来,狠狠地啮咬她的唇瓣,接着舌头强势攻入,激烈纠缠她的小舌头。
她再次尝到自己唇瓣被咬破的血腥味,更想起那年五月他的狠厉致命,抵触更重,用死力推他,左右转头后缩躲避他的吻。
有一瞬躲开他的唇,她就抓住机会厉呼:“不要!”然后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巨大的耳光声终于令他停下。
他们都气喘吁吁望着对方,他眼里是寒光,而她眼里则是豁出去的仇恨。
对,她眼里明明是仇恨,付子时看清楚以后心往下沉,瞬间冷静下来,双眼浮上担忧和巨大痛苦,“阿欢……”
而见到他神情变化的华落欢就又趁机再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两巴掌下去,她都用尽全力,他俊脸已发红,她只怒吼:“你还守不守信?你说过再也不弄疼我!”
于是这场博弈里更惧者选择主动认错,付子时只有半秒的怔楞,就痛苦道:“对不起,阿欢……”
付子时想将她重新拥入怀里。
“不要碰我!”
华落欢恨恨拍掉他的手从他腿上坐到旁边座位,然后再也不肯看他,转头看窗外。
“阿欢,”付子时苦涩唤她,但也没有再强硬拥她入怀,将抬起的手放下,只无力看着她,让双方都缓缓。
驾驶位上的江毅看到明明自家少爷占理却反而落在败势,还被剐两巴掌,怒喘两下,对华落欢观感更差的同时,对他家少爷则是更大的心疼。
他忍下火气对华落欢说道:“华小姐,阿时过去几天都很忙,今天他稍有空就想着来见你,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看到冯二公子从你租的屋里出来,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换做谁也会吃醋,所以你应该理解。”
付子时本来想叫停江毅,旋而改变主意。
没想到华落欢只有一瞬的理亏和屈辱,然后猛地转头看向江毅义正言辞反击:“江伯,我和付总本来只是协议关系,我和别人接吻没有违反任何一项协议内容。至于他吃不吃醋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干。何况你家付总不也外面有女人?回来第一天当着我的面牵手不说,前段时间在商场,我好心给他挑衣服那天,我亲眼看到他抱着那个女人亲吻,我也没说过任何一句话!”说到后来竟不自觉起了愠意,实在不应该!
江毅和付子时就都一怔。
江毅是不相信他家少爷会和其他女人亲吻。
而付子时,是没想到那日小娜出其不意亲自己那一下会刚好落入他阿欢眼里。
那日他和小娜要去见一个买家,但发现被人跟踪,反跟踪时,小娜不小心高跟鞋打滑崴了脚,追踪者就要赶至,所以他才会抱起小娜,而她那感谢的一吻,他也实在是猝不及防。
付子时拨过华落欢的脸,带一丝欣喜急切道:“阿欢,所以你是为我吃醋?你不喜欢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他这句话咋一听实在歪题得太过厉害,但却偏偏足以唤醒华落欢心中爱意并让她为此脸一红。
太屈辱!她意识到这一切以后非常羞愤,再次狠狠拍掉付子时托着自己下巴的手,冷声道:“我不会吃你的醋,你就是外面有一百个女人也不关我的事,我一点都不在意,我们的协议还有叁个月不到就到期,到时我就离开,以后你和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付子时即使再冷静也克制不住呼吸陡重,他看她一会,不顾她的抵抗再次抱她到自己腿上,一手掌握她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下巴,压下怒火温言解释:“阿欢,我和小娜只是朋友关系,那日她亲我那一下是事出有因,我对她无意,我只喜欢你,只爱你,你知道的,所以你没必要为此事生气。”
华落欢尤要拍掉他的手,“与我无关!而且我乐见你们成双成对,滚到床上去最好!”
付子时终于被她又激出火来,眼里重新透出寒光,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阿欢,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女人,可你答应过为我守身,却趁我不在和那个野男人开房,我也已经当做没发生原谅你。你现在又背着我和他幽会接吻,或者更在我看到前你们已在那屋里做了无数回?”
他脑中不受控地闪现她和冯铭接吻那画面,手上就不自禁地加大力度,眼里都是怨恨。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想我怎样!你还要我怎样!”
说到后来实在太心痛,失控地低吼。
华落欢再次感受莫大理亏和屈辱,咬紧唇气喘吁吁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呼吸渐渐平顺,美眸里是冷笑和满满的讥讽:“付总应该知道的,我本质是欲女,最喜欢被人操,付总在的时候,天天操我叁回基本能满足我,但付总那么忙,忙着去杀人贩毒的时候,我欲望上来,就只能去找野男人。我也没想要付总怎样,就按照协议来,协议结束各自安生,再也不要来扰乱我的生活,不要影响我的人生,我就对您感恩戴德。”
付子时无法平顺呼吸,而且被她激得呼吸更急促,所以捏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更用力,而她被扼得疼极也不做声,只默默和他打眼光之战。
最后还是付子时败下阵来,他眼中怒火消去,重新溢满痛苦和无力:“阿欢,我们明明那么开心,你之前还给我买衣服,现在你突然这样恨我,突然那么决绝要离开,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告诉我。”
华落欢被他问得脸色一变,美眸再次闪过仇恨,然后终于再次打掉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冷笑道:“付总误会,我不是突然要离开,而是从始至终,我们都只是协议关系。如果付总还念一点情分,觉得过去几年操我操得还算舒服,就潇洒大度一点,不要为难任何人。离协议到期还有两个多月,在剩下的这段时间,我也一定会尽我所能服侍好付总。”
她说完抬手扶在他的肩头,坐得更贴近他的小腹,又揽住他的颈项,然后主动印上他的唇大胆地吻他,挑开他的牙关探进舌头去,在他的口腔里梭巡几周,缠住他的舌头激烈交锋。
付子时无比痛苦间感受到施舍的屈辱,托在她下巴推开她,气喘吁吁痛苦看她几眼,然后一言不发将她抱下自己的大腿放到旁边座位,不再看她,也没再说话。
华落欢只有一秒的怔楞,然后就是乐得不用应付他的解脱。
车内一时安静得只剩呼吸声,气氛怪异至极。
江毅从后视镜观察后座两人,见他们各自撇开头去看窗外,他还想劝一下那位油盐不进的华小姐,就忍不住说道:“华小姐,……”
“江叔,开快一点。”
付子时已恢复了平静,淡淡地打断他。
江毅只能闭嘴,将车子再开快一点。
过一会回到花城别墅,付子时看起来没有下车的打算,华落欢厌恨间终于转头去看他,他依然默不作声不看她,她终究害怕在协议期的最后时间功亏一篑,于是主动说道:“付总,回到了。”
于是付子时转过身来,长臂伸去帮她推开她那一边车门,还是没看她,只淡淡说道:“那下车吧。”
华落欢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再看他一眼,只能下车。
等她下了车,付子时就再伸手拉上车门,对江毅说:“江叔,开车。”
送她回来,又走了?
英姨迎出来,见到华落欢咬紧唇看着车子驶离别墅的眼中有难堪和屈辱,以及一丝恨意,还似要坠下泪来。
“小欢,你和付总闹矛盾了?”
华落欢摇摇头,只吃了几口粥就上了叁楼,完全没有做瑜伽的精气神,坐在沙发上发呆。
——“小欢,妈妈想告诉你,我和你爸爸,都是愿意祝福你和付子时的。”
——“小欢,你们可以很幸福。”
她拿出手机想给她妈妈打电话,按下拨打键,突然清醒过来,在拨通前紧张地挂断,顿如从死神手下逃脱,气喘吁吁起来。
她竟还抱有幻想?那样一个人,那样的血腥,手上沾满人命,即使她父亲的死与他无关,又怎会无辜?
她一定要离开,彻底、永远地离开!





和欢的合欢 真相和决裂
付子时冷静下来以后心底浮上深深地恐惧,他一刻也没有放弃寻找华落欢突然冷漠的原因,只是他从她口里得不到答案,就只能连夜让人找来冯铭。
在一咖啡店的包间里,他啜一口咖啡,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冷睥着站立的冯铭淡淡说道:“冯先生,说说吧,你和阿欢说了什么,她为什么不开心。”其实他觉得屈辱和愠怒,他阿欢的事他竟要来问情敌,尤其这个情敌刚和她吻得难解难分。
冯铭被他双瞳若隐若现的寒光笼罩,心底还是有一丝惧意的,但强硬道:“不好意思,我们说什么与你无关。”
付子时露出温润地笑,“冯先生,我等会还要回去安慰我阿欢,所以我的耐性非常有限。”
冯铭感受到威胁,忍不住呼吸粗重,恨恨说道:“阿欢就是怕你,她本来一个小女生,每天都开开心心认认真真地学习和工作,无忧无虑,是你逼她签下协议,是你强迫她禁锢她以后她才开始不开心的,她以前只会笑不会哭的,她以前那么开心那么爱笑,她哪里会哭,是遇到你以后我才见她常常哭!是你吓到她了付子时,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真的爱她,你就应该放她走,离开你她才会开心!”
笑意褪尽,双瞳都是寒光,付子时还是淡道:“冯先生,说起来我该感谢你,你是我和阿欢的感情助推剂,她第一次主动献身于我,就是为了保你。她早已是我的女人,你动了我的女人,本该消失,现在你还在这里,你猜是因为什么?我看在阿欢的面子上,才会给你赎罪机会,冯先生,请珍惜。”
冯铭被他那股寒逼出一个冷战,过一会缓过神来,恨怒交加盖过恐惧,咬牙切齿怒道:“付子时,付子时!就是你强迫了阿欢,你还要对她做什么?枉她那么相信,相信你会遵守协议,你却在这里污蔑她!这么久以来她拒绝见我,拒绝我的邀约,她说答应了你要为你守身,即使开房她最后也推开我,我和她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你在这里污蔑她!你还是不是人!”
他想起那日心尤在痛,那日明明情愫溢满整个房间,但当他的双手移向她的衣领时,华落欢却清晰地抓住他的手,她极其歉疚地解释她答应过付子时的事,所以最后她只陪他在房里喝了一小时的酒,等他醉得不省人事,她就离开了房间。
“你说什么?”
付子时的冷静将将溃不成军,从椅背上忽地坐正,呼吸重起来。
他不知那是怎样一种感觉,是喜,是悔,也是忧,他想起他们两年半后再一次的融合时,她明明那么羞愤的脸,她恨得甩他耳光,还有刚刚在车上他又说起时,她也那么地愤怒,因为他误会了她。可她为何不肯解释?因为打定了主意要离开他!他的阿欢,阿欢。
冯铭第一次见到付子时失态,他恨恨看着他,冷冷重复:“我和阿欢没发生过关系!她相信你,她信守与你的承诺,所以请你也信守承诺,你答应了协议到期放她自由,请你说到做到,不要再禁锢她!”
付子时很快冷静下来,看向他重新淡淡道:“冯先生是不是和阿欢说过你朋友坠亡的事?说我是杀人犯毒犯,说我是凶手?”他汇总已知信息很容易得到这个结果。
冯铭顿时惊惧一怔,强自镇定:“我是说了又怎么样,你敢说与你无关?”
付子时只温润一笑,“我从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冯先生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可以告你。”
冯铭气喘吁吁说不出话。
付子时无心追究他,只又问:“说说,你说阿欢怕我,她跟你说了什么?”
冯铭喘一下,厉声道:“她怕你,她想离开你,她说协议一到期就要离开你!她也相信你会信守承诺,会放她走,会尊重她的决定,会放她自由,她喜欢自由!”
付子时食指轻叩咖啡杯,垂下眼帘沉吟,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却又在走出两步后又回过头看向冯铭,双瞳中都是冰冷寒光,他冷声淡淡提醒:“冯先生,你和阿欢缘浅情消,你保护不了她,所以不要再对她抱任何幻想。她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好她,也只有我能保护好她。”
回花城别墅的路上,付子时沉吟良久,然后痛苦地对江毅说:“江叔,我觉得阿欢已经知道我和华海的事。”
江毅一惊,“为什么这么觉得?”
“她眼里有对我深重的仇恨,我看到了。”
“那会是谁告诉她的?又是那个张青?”江毅只关心那位华小姐会不会再祸害他家少爷。
“应该就是和张青有关,她应该看到了新闻,必然认定我是凶手。”
付子时很痛苦,刘大同和谢淼下手杀了张青以后才知会他,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可他没有惊喜反倒是隐隐不安,如今担忧成谶,他的直觉实在是太准。
“她就是不可理喻,什么都要算在你头上,况且那个张青本来就该死!”
付子时却苦笑道:“她没错,一切因我而起,我确实是凶手。”
江毅又忍不住深深暗叹,“阿时,现在和周卓士的对战已到了紧要关头,你不要分神,不要被她影响……”
付子时眼里透出冒险的光,正色道:“江叔,我决定了,她想要自由,那我放她走。”
付子时回到花城别墅时华落欢已经睡下,只是一直没睡着。她听到车声时心里一跳,然后在黑暗中翻身下床,跑去窗边撩开一点窗帘往下看,看到付子时正从车上下来,他还抬头自然地往叁楼看上来。
明知黑暗中他不可能看到缝隙中的自己,华落欢还是为他的抬头动作心口咯噔一跳。
她走回床边,咬紧唇想了想,然后把内裤脱了,又想了想,把睡裙也脱了,再赤条条地重新钻回被子里。
过不久,付子时轻轻开门进来,没开灯,而是轻轻来到床边,坐在床沿端详华落欢一会,黑暗中看到她眉心微拧,睫毛一弹,知道她未入睡,就抚上她的脸,轻唤:“阿欢。”
华落欢顺势睁开眼来,黑暗中看到他还是白天的正装,并未洗漱。
她淡淡问他:“回来了?”
付子时不舍得放开抚她脸的手,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扫她的脸颊,认真点头回:“回来了。”
华落欢被他抚得小脸酥痒,等他再一言不发脉脉看自己一会,再不想与他温情相对,问他:“现在要做吗?”
付子时知道该摊牌了,就收了抚她脸的手,转身伸手去开了灯,却没想到再回过身时,看到华落欢掀开了被子乖乖平躺在床上,那白雪雪娇美无比胴体和她脸上的粉扑以及那如瀑秀发形成相映,令他一瞬欲脉喷张。
他喉结滚滚,克制叫她:“阿欢,”
华落欢看他一眼,脸上粉扑明明抑制不住地更浓,却朝他敞开大腿,平静道:“快点,做完我还要睡觉,明天要上班。”
付子时看进她眼底,那里明明是温情不再的应付和讨好。其实是他不肯承认,他回归的这几个月,她都掩藏有心事,直到今天,更多了仇恨。
华落欢见他不动,微一蹙眉,坐起来,要解他的皮带。
付子时抓住她的手,再看她一眼,然后探手从旁边取来她的睡裙给她穿上。在她惊怔惶惑地看着他时,他又动作利落地给她穿好了内裤,之后放她坐在床沿,自己则提了一张椅子坐在她不远不近的对面。
“阿欢,我们谈一谈。”
华落欢已经缓过神来,美眸中透出一丝警惕防备的寒光,她太清楚对方牙尖嘴利,善用温柔脉脉的语言蛊惑人。
“我要说的已经在回来的路上都说过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既然不做,那我睡觉了。”
说完她看他一眼,就要抬脚上床睡觉。
付子时缓缓道来:“阿欢,我愿意提前结束和你的关系,我放你自由。”
华落欢如闻惊雷,不可置信看向他,过一会却又觉得是他的奸计,不动声色看着他问道:“条件呢?”
付子时看着她这么冷静,觉得害怕和心痛,“只要你信守承诺。”
“什么承诺?”
“你以前答应过会等我做好那件事,会等我五年,现在过了叁年,还有两年,我要你再等我两年,两年内若我做好了那件事又没死,我再重新追求你。所以在这两年内,我要你和以前一样住在花城别墅,不要搬离。”
华落欢像听到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冷笑道:“付总是把我当成傻子?你这是要把最后两个月的协议期变成两年?”
付子时心痛提醒她:“阿欢,你继续住在这里,但我们的关系结束,所以我会离开,我以后都不会回来这里。而且在这两年内,我随时可能被杀,或者明天,或者后天,或者下个月,如果我死了,你想和谁在一起都行。”
华落欢气喘吁吁看着他,最后斩钉截铁道:“我不接受你的条件。如果你要提前结束协议关系,当然可以,你放我自由身,叁年内我给你叁千万。否则,我们还是按协议来,我再让你操够两个月,然后我们彻底结束!”
付子时感觉绝望,“阿欢,你真就这么恨我?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们在一起时明明很开心,我们也有很多美好记忆,而且你明明答应过会等我。”
华落欢呼吸急促,很快讥诮又轻浮地笑道:“我们很开心?付总是说在床上的时候吗?付总的确器大活好,我又是欲女,让付总操得欲仙欲死的时候说的胡话,哪里称得上承诺,生理欲望而已,付总何必当真!”
付子时克制不住地呼吸陡重,还是温声说道:“阿欢,你知道我爱你,你也明明是爱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我们本来就很有缘,我们很登对,老天没让我死给我们机会,就连你父母也愿意祝福我们,你还有什么顾虑?”
华落欢几乎被他击溃心防,气喘着看着他,终归感到屈辱而恼羞成怒:“你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认定我爱你?好,我爱你,我爱你这个滥用私刑的杀人犯毒犯,我爱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恶魔,我放着我光亮温暖美好的初恋不爱,我爱你这个从最开始就逼迫我签下协议的强奸犯!因为什么?因为你器大活好操得我很舒服?拜托,即使我真是欲女,外面野男人多的是,任何一个都可以满足我,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选择你,我凭什么选择你!以为这世界都是像杨梦一般的斯德哥尔摩症受害者!我爱上你这个施暴者?你一辈子做梦!”
付子时实在没想到她的恨和恶那么深,如坠冰潭心冷无比,垂下首去,很快却又抬起,即使无力和绝望,瞳中闪过泪光,尤还要争取:“阿欢,我父母本是本分正当的生意人,却被人无辜害死,那天是我11岁的生日,我父亲被人骗出去砍成肉酱,我母亲被叁个禽兽轮奸至奄奄一息,他们还不肯放过她,一把长刀从她头顶砍下,伤口直到她的胸脯,血肉翻出,是我多年的梦魇。”
华落欢顿时怒火消去心下大震,她之前在网上看到云帆惨案相关的信息全都是网友分享,实在不知惨烈如此,听他缓缓道来,忍不住打一个冷战,心生恐惧和怜悯,看向他的目光盈起泪水,心头不自觉地发疼,有紧紧拥住他安抚他的冲动。
付子时观察着她的表情,续道:“但因为幕后凶手谨慎,直到今天,我也还没能为他们报仇。阿欢,你说我滥用私刑,但警方根本不能为我父母伸冤,你说我除了这么做,还能有什么办法?何况,我杀的,全都不是无辜之人,前段时间坠亡那个冯铭的朋友,他在我的会所意图强奸谢淼,我宽宏大量只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来,他反倒不知悔改要报复我要置我于死地,那样的人,你说他无不无辜?还有张青,你以为她是警察,就是好人?阿欢,这个世界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美好,那个张青,警察只是她的面具,其实她真正身份,是一直帮真正的恶魔做事的黑警,满口正义宽大,私底下犯下的恶,比我还多,你又知不知道?”
华落欢从刚刚的心疼中缓过神来,为他这番话脸色再次大变,惊惧又难以置信,尤其是听到他说张青是黑警时,她呼吸紊乱难以接受死死地看住他。
付子时也气喘吁吁,他想起当年他用一条命去赌,赌他的阿欢不舍得他死,却换得冷彻心扉,如今她还是那么决绝,言语如刀,要离开他。他已没有筹码,只能裹挟加耍赖。
“而且,阿欢,你对我未免太苛刻,你总说我逼你签下协议,可从最开始,我就没有逼你,是你主动写下你的名字,是你选择了和我开始,只因我没有不计恩怨不求回报地放过你妈妈,所以我就是强奸犯?阿欢,我们明明是真心相爱,你不该这么说我,况且我对你和你妈妈已经足够好,再多的恩怨都足以消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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