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欢的合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和欢
“华小姐……”
江毅皱紧眉还要说什么,付子时早已站起,“江叔,是阿欢?”
华落欢听到熟悉的嗓音急切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付子时,再移不开目光,看紧他,然后细高跟与地面不停欢快地接触,直到拥入他的怀中,唤出一声旁若无人娇媚入骨的“老公”。
她走进来时,办公室里除了周卓士一方叁人,还有李月鸣和小娜,他们先是惊鸿一瞥,接着为那声“老公”和眼前一幕各泛起心潮。
付子时轻抚华落欢的秀发,然后拨出她的脸,柔声唤她 “阿欢”,看到她并无什么异状,心头不安和担忧才渐渐平复。
“阿时,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不打扰你和华小姐,周某先告辞了。”
付子时便感到怀里人一抖,接着她转头,看向周卓士,颤抖更重。他抱紧她,手掌轻抚她小巧的肩膀暗暗安抚她。
“好的,周老板,再会。”
又对一边李月鸣说:“月鸣,帮我送一送周老板。”
等周卓士他们离开,在江毅看一眼他怀里的华落欢要说什么之前,付子时又说:“江叔,小娜,你们也先出去吧。”
最后办公室只剩他和他的阿欢,他重新拨出她的脸,关怀问她:“阿欢,你怎么来了?”
这是华落欢第一次到巾云,以前她躲着走,现在她主动前来,像主动回到花城别墅。
“我想老公了。”华落欢已经在他的安抚下颤抖渐消,只是语声委屈无助了许多,她此时更用力地贴紧他,想钻进他身体里一般。
“老公,刚刚那个人就是那个恶魔?”她问这句话时美眸中闪过仇恨和恐惧。
付子时紧紧拥她,也想把她揉进身体里,“阿欢,别怕,别怕,恶魔很快就要回到他的地狱了。”
华落欢在他怀里缓了一下,然后仰起脸,毫无顾忌地说道:“老公,我想要你。”
付子时明明看到她眼里有痛色,并不多说,依言抱起她,先给门上锁,又通过外呼对门外江毅说:“江叔,江叔,没什么急事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华落欢看着他一本正经做这些,坏心眼地笑,又忍不住在他怀里抬起手摸他已有青色胡茬冒出的下巴,那些病态扭曲又恐惧的情绪明明已渐渐消散。
又见他要抱着自己往办公室里间走,没羞没躁地说:“我要在那里。”指着他刚刚坐过的董事长专属办公椅。
“阿欢,”付子时顿下脚步低首看着她,眼睛危险地眯起,“那里不会有床上舒服。”
华落欢在他怀里踢一踢悬空的脚坚持:“我要老公工作的时候都想着我。”
于是付子时笑着抱她坐到他的椅子上。
空气一瞬潮热,两人呼吸短促。
华落欢很快分开腿坐好在他腿上,双手就主动熟练地去解他的裤头,拉下拉链让他的滚烫弹跳而出,自己就红着脸蹭上去咬着唇只吞下他一个蘑菇头。
付子时注视着她,由她主动,此时粗喘愈浓,双手捧着她的纤腰,突然意识到什么,眉头忍不住蹙起:“阿欢,你没穿内裤?”
“小嘴急不可耐,我等不及来见你,没有时间穿。”她毫不羞耻地说。
付子时箍住她的腰按下去,听她一声被他完全充满的短促嗯吟,说道:“阿欢,你以后不要穿那么短的裙子,还要穿好了内裤才能出门,否则让别人看见了我阿欢,老公会吃醋,会生气。”
想到她嫩生生白花花一对浑圆玉腿走在路上时会吸引多少目光,他心头就忍不住泛起酸醋味。
华落欢很快脱去自己的裙子和文胸,抓起他的手让他掌握自己的蓓蕾揉捏,然后捧住他的脸仔细端看,娇喘吁吁道:“那老公要看好我,最好把我带在身边,不要总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她覆上他的唇,辗转吸吮,又探进小舌头纠缠他的,献给他一个甜蜜又热烈的吻。
付子时背后是防偷窥的落地窗,外面万丈风光轻易便能尽入他们眼里,他们却无心风景,只在那老板椅上的几寸地方,他一下一下地冲撞她,随着她娇媚情迷的吟哦,加速再加速。她这次似乎更快乐,吟哦声提高了一个分贝,所幸他的办公室安防和隔音都好极了,谁也不知道这密闭空间里的春光。
当然还有门外江叔和小娜等人的看护之功,没人来敲门,没人敢打扰。
等两人攀上云霄以后,她软趴趴伏在他肩头,看那万丈风光。他从上往下温柔吻她,最后吻过她的锁骨和乳,然后抱起她往办公室里间走去。
他的办公室里间有个小卧室和卫生间,他到了卫生间才放她下地。
“老公你平时不回家的时候就宿在这里?”华落欢看到那个小卧室收拾整洁一应俱全的样子。
“不一定,有时候也宿在其他地方。”付子时如实道。
华落欢就没再说话,只看着他任他给自己洗干净。
付子时心有所思,一时没感到她的异样,只是说道:“阿欢,你刚刚说一个人在家里无聊,那你喜不喜欢巾云?想不想来巾云上班?”
华落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达到目的,掩下雀跃,不动声色问道:“像小娜一样做你的贴身小蜜?还是巾云的老板娘?”
付子时有点愕然地扬扬眉,然后忍不住灿笑,抚她的脸问她:“阿欢吃醋,吃小娜的醋?”
华落欢学他前些天的故作沉思,“只有一点点。”
付子时拥她入怀,笑容里有一点幸福的味道,“阿欢,老公说过,老公从始至终都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和小娜只是朋友,没有骗你。”
华落欢看他一眼,又问:“那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小蜜呢,还是巾云老板娘?”
付子时就将她的脸拨进怀里,掩下苦涩,亲一亲她的秀发,伏她耳边说道:“我想现在就娶阿欢,想立刻就和阿欢去领证,想马上就昭告全世界阿欢是我的另一半,但是不可以,事情还没做好,还没处理那个恶魔,我不能将阿欢放在充满变数的风口浪尖。”
他平复了心潮,又放开她,抚她的脸,继续笑道:“所以阿欢你先不做巾云老板娘。早上开会的时候我听hr那边汇报,说网络组要招人,你有没有兴趣?”
“网络组?又会这么巧,刚好跟我的专业对口。”
“我也觉得好巧。这就叫什么?冥冥中自有注定,像我们的缘分。”付子时又像中了大奖一般灿笑。
华落欢回视他良久,又想到刚刚进巾云大厦前,只要报出自己的名字,她便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得到最殷勤的招待,明明是眼前的男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吩咐,自己是他最特别的贵宾,要他的员工用心对待。她不能否认他们之间是有缘分,但更多的,明明是他的用心设计。
她揽住他的颈项狡黠笑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付总的厚望。”
付子时嘬一嘬她的唇,然后给她抹身,微笑道:“那我让人先送你回去,你准备一下,明天跟老公一起上班。”
华落欢却又贴紧他,摆动臀部蹭他的下身,娇喘着魅惑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拿两份工资?一份网络组的,一份付总小蜜的。”
付子时当即被她蹭得再次周身火起,一把抱起她,低首看着她微微喘息道:“小妖精,两份工资都太少,老公可以把命也给你。”
他把她压在床上,两人又如干柴烈火,热烈缠绵。
一番折腾已下班,窗外夜色渐浓,付子时用橡皮筋改良自己一条内裤给她套上,打量一眼,然后又用力嘬她一口,邪笑道:“阿欢,你穿我的内裤别有一番味道。”
华落欢终于红了脸,扯一扯那松松垮垮的男人内裤,急忙把裙子撩好,撇他一眼,挑衅问他:“什么味道?男人味?”
付子时大笑,是自她回归,第一次由心地舒畅。
“想不想逛街,等会吃了饭,我陪你去逛街好不好?”他揽住她的腰身,满目柔情。
“你不是要让人送我先回去?你等会不用忙了?”
“我们翻云覆雨融合两番,已经天黑下班,大家都走了,阿欢。”他将唇轻触她耳后的敏感,低声坏笑道。
“你要和我正大光明约会?”她突然问道。
他就想起过往6年有余,除了在花城别墅的时光,他们的约会真的少之又少,又都刻意避开外人耳目,原来他一直都见不得光的。
他顿感挫败。
又有期冀由心底窜起涌向喉间,他紧住她腰间的手,嘴唇张合一下,想求她再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还能有悠悠半生和她正大光明约会,最后只咽下所有苦涩笑道:“嗯,好像还不是时候。但我会做好乔装打扮,不会暴露,阿欢想不想去?”
华落欢又看他一会,然后点头,嗯一声。
付子时让江毅也先回去,他要和他的阿欢彻底独享二人世界。
他们先包了雅间吃饭,然后牵着手像所有正常的情侣沿着街边走走停停,又缓缓而行。
夜色韫浓,路灯高悬,橱窗透出的亮光温暖柔和,付子时觉得是自己见过最温馨的景象。
他在一个橱窗前稍微顿脚,却想起什么,又牵着她抬脚往前,可没走两步,重新顿下,毫无预兆将她拥入怀中,手掌拨过她的脑袋背向马路。于是华落欢终于知道那刚刚让他有一瞬停滞的物品是什么,是一对描着合欢树的情侣手环。
付子时在前一秒内心一颤,是因为他看到街道对面有一个踽踽独行的身影,他没意识到自己恐惧至此,直到他下意识藏起华落欢。
可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那个失落的身影似有感应般顿下了脚步,缓缓转头,往他们看过来。
接着是付子时最恐惧一刻,他感到怀里的人微微一颤,因为华落欢只是看到手环的下一秒,便从橱窗的镜面上和冯铭目光交织。
痛,都是最大的痛,萦绕在叁人心头。
冯铭脚下重若千钧,依然要转身离开。
华落欢没有勇气回头,无言之间已泪流满面。
而付子时只是轻道:“阿欢,我们回家吧。”
回程半路无话,付子时一心一意开车,华落欢看着窗外风景无言。
车子四平八稳地往前驶,突然华落欢说道:“老公,有没有看到前面那条又黑又长的岔道,拐过去,我们去河边幽会。”
付子时没有说话,只依言往岔道上拐进去。路上车流稀少,他们到达路的尽头,是黑魆魆静流的河水。
“阿欢,”付子时侧过身来,打算说点什么。
华落欢却突然解了安全带,跨坐到他腿上,娇俏小脸是轻浮和魅惑的笑,凑近他唇边低声说:“老公,我们从没试过车震,现在试一下。”
说着就又要解他的皮带。
“阿欢,”付子时抓住她的手,夜色中双瞳里是怎么也压不住的痛色,“阿欢你忘了那些不开心,忘了它们,好不好?”
华落欢被他掌控也坚持要解他的皮带,“我很开心,我每次都被老公操得很开心。”
“阿欢,”
“老公,你是不是看到冯铭,又觉得我脏,不肯操我了?还是因为我被那几个禽兽轮着操了太久,你觉得我松了,操起来不爽了?”华落欢挣不开他的手,抬眸看向他言语相讥。
付子时一瞬连呼吸也紊乱,手上去按下一个键,等座椅后移,他将她抱起放在座椅上,除去两人间的障碍,耸身,猛地贯穿她。
他痛苦地抚她的脸,“阿欢,阿欢不要再说那些话,你不脏,你很干净,你也很紧,和以前一样紧,不要再说那些话,忘了那些事,好不好?”
她将双腿盘上他的腰,继续轻浮地说:“那老公你不要每次都让我求你才肯操我,你知道我是欲女淫妇,我需要老公的安抚。”
“阿欢,”
“现在快用力操我,我等不及了老公!”
付子时只能开始冲撞她。
她的哼吟散落在密闭的车子里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让他忍不住激动不已时,更让他心痛无比。
“老公,好舒服,你操得我好舒服。”
……
“老公,很快乐,性爱真的很快乐。”
……
“老公,你说得没错,我们每一次都那么快乐。”
……
“老公,你温柔又有力,我真的屈服,我认输。”
……
“老公,你知道吗?你很成功,我现在只对你有感觉,冯铭也很大很硬,但他吻遍我全身,吻我无数遍,我就是动不了情,我无比抵触他。”
“明明他才是我男朋友。”她的眼泪滑落,补道。
付子时顿了一顿,继续冲撞她。
“老公,如果没有你,我会不会再也享受不了性爱?”
……
“老公,你说我这是专情,还是病态?”
付子时终于停下冲撞。
“阿欢,想不想换姿势,换你最喜欢的姿势?”
他没想到她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他。
华落欢再次将一双玉腿夹紧他腰身,抬手抚他汗湿茂密的发,他的脸,他的鼻子,他的唇,最后是他有青色胡茬冒出的下巴,说道:“不要换,老公,我也最喜欢你从正面,那样我可以看着你,看着你慢慢沁出汗,汗珠从额顶滑下,滴在我的胸脯上,那么强健,那么鲜活,那么性感又有男人味。”
“阿欢,”
明知她虚与委蛇,明知她满怀的不甘与愤恨,付子时还是忍不住为她这番话动容,他也想屈服,他也想认输,他自私地想就这么让她病态下去,只要她留在他身边。
“老公,动起来,快点,用力操我!”
他深深看她一眼,然后俯下脸咬住她湿润的唇瓣,深深切切地吻她,吻得她夹紧他腰身的腿滑落下去,吻得两人都快窒息,才肯结束这个吻。
他在她耳边低喃:“阿欢,我会治愈你,如果我治愈不了你,时间也会治愈你。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强,要开心起来,你没做错什么,你永远值得幸福与快乐的。”
华落欢感到他热烫的鼻息经由她的耳膜直捣她的心防,就突然想起她受创后醒来前,依稀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喃“要坚强”。
她怎么也不肯让自己眼中潮热,侧头张口就咬在他下巴,尝到他的血腥味以后,再一次将双腿盘绕住他的腰身。
付子时终于低吼一声,抬起半身,不停地挺送。
要攀上云霄时刻,她将手指深深陷进他的背肌,明明满眼的情迷,语声却那么清晰:“老公,我不去巾云上班了,我已经开发好那个程序。”
“好。”他的语声也无比平静。
和欢的合欢 不是交易
叁天后,付子时让刘大同“请”来冯铭。
在他的一会所包间里,他坐在桌边淡淡睥着被刘大同推进来的冯铭。
比起付子时若隐若现的疲惫,冯铭的疲态更明显,和华落欢分别的这半个月,他眼窝凹陷,像长久没有好觉的人。但那双瞳却精光无比,那是对付子时最深的仇恨。
付子时便有一瞬的恍惚,他想起华落欢回归那天,他进入她,情深吻她,她掌剐他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冯先生,你找人查我?”依然是淡淡的语气。
冯铭这半个月的确在做这件事,但他这时只扯扯嘴角冷笑一下,并不说话,目光几乎能撕碎付子时。
“想找到我的犯罪证据扳倒我,然后抢回阿欢?”
“阿欢是我女朋友,是你这个强奸犯霸占她!”冯铭终于咬牙切齿的怒吼。
付子时双瞳闪过寒光,语气却依然轻淡:“冯先生你别忘了,当时我让阿欢跟你走,一直信守承诺,并没有再去纠缠。是阿欢认清自己的内心,她爱的是我,才会选择回到我身边,感情不能勉强,你和阿欢早已缘消情散,你应该洒脱一点,接受这个事实,对你自己好,对阿欢也好。”
“阿欢不爱你,她怎么可能爱你,她被你害死父母,被你害得让人轮奸,她本来那么坚强那么乐观一个女生被你害得有心理病,她怎么可能爱你!是你从最开始就强迫她强奸她,她不得不委身于你,被你驯服而已!她不是爱你,她是恨你,她回去找你就是为了报仇,只有报了仇她的心结才能解开,只有报了仇消灭了伤痛之源她的心理病才能好,所以她才回到你身边!她爱你?付子时你这个强奸犯做梦!她爱的是我!我才是她男朋友!”
付子时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折迭刀,手臂一挥,折迭刀叮的弹开就朝冯铭飞了过去,冯铭只是刚反应过来,又重重“叮”地一声,他西服的袖子就被钉在了门上,那力度带着他往门上一靠。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阿欢是真心相爱。冯先生你再敢提阿欢受创的事,再敢一口一个强奸犯,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淡淡的语气里有深重的寒意和警告。
冯铭竟一点不惧,冷笑:“让我付出代价?杀人抛尸?付子时,我今天既然敢来这里,就不怕你的报复!你就是强奸犯,从最开始强取诡夺阿欢,你就永远都注定只是一个强奸犯,阿欢不可能爱你,那不叫爱,那最多只是病态的斯德哥尔摩症!她……”
下一秒他的话头被打断,因为付子时扼住了他的喉头。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付子时双瞳里闪过疯狂的凶光,那平日里修长好看的一只手此时青筋爆出狰狞无比,再用点力就能捏断冯铭的喉咙。
但是。
但是他早已不想杀人。
其实从最开始,他就不想杀人的。
他苦苦一笑,原来他喜欢的世界,从来和他阿欢喜欢的,是一样的。
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他们本来是天生一对。
付子时放了手。
冯铭重遇空气,大口地呼吸和咳嗽。
而付子时抽出钉在门上的折迭刀放回口袋,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下,已恢复了平静。
“我承认,我和阿欢有一个不堪的开始,我对她的爱确实是有原罪的。”
“但已经开始,已经爱了,不管你接受与否,你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我也给了你叁个多月了,是你治愈不了她,所以她选择回到我身边,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她注定要由我来治愈。”
“冯先生,阿欢一直觉得有愧于你,她害怕影响了你的人生,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应该放手,去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只有那样,她才会真正的开心。”
冯铭毫无所动,冷冷一笑,声音嘶哑却恨瞪他一字一顿:“是如果你真的爱她,你应该为自己做过的罪恶伏法,只有那样,她才能破除心魔真正的开心!”
付子时面无表情地扯扯嘴角,“你说阿欢回到我身边是为报仇,不管事实是否如此,那都已经与你无关,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她爱我或恨我,我自会给她一个交代,你只是一个局外人,你不该干涉。而且,冯先生,你不会查出什么,你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冯铭依然冷笑,是更大的冷笑。
付子时看他一眼,深知对方也是倔强的情种,情知多说无益,暗暗自嘲苦笑:“我言尽于此,你走吧。”
等冯铭离开,付子时看着那关上的门,思绪回到过去。
——“爱是纯粹,我和冯铭之间才是爱,我和你之间,是偿还和交易,永远不会有爱。”
——“付总你要撇开的那些东西,恰恰就是原罪。你说你很爱我,全世界你最爱我?但我并不缺也不想要你的爱。我本来有心心相印的初恋男友,我们本来很开心,我们本来很幸福,我们有共同的梦想,我们本来每天都能牵手约会逛街,然后再过两年,我们本来就能步入婚姻的殿堂。是因为你付总,是你拆散了我们,是你毁了我的幸福。”
——“我有男朋友,我和冯铭已经重新开始!”
——“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冯铭,冯铭才是我男朋友!”
——“你就是想毁了我,你就是想毁了我……”
——“你就是想毁了我。”
他阖上眼,痛苦地呼吸。
之后他回了巾云集团。
坐在办公桌前,他拿出那个u盘。
叁天前在车里,她明明那么情迷,语声却无比清晰,她说她已经开发好了那个程序。
现在那个程序就在这u盘里。
他端详一下u盘,手指微微一颤,将u盘插进电脑,然后打开电脑里之前整理好的一些洗钱记录。这些记录他做过特别处理,一旦被警方查获,幕后者只会是他一人,不会牵连其他人,他处心积虑,要偿还华落欢,也要保全其他人。
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会神,想象他的阿欢收到这些洗钱记录的表情,一定是很开心吧,毕竟她已经等了叁天。
——“我要在那里。”
——“我要老公上班的时候都想着我。”
她娇嗲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他嘴角逸出一丝笑意,她不知道,从8年前惊鸿一瞥,他不管上班下班,只要有闲暇的时候,他都会想她。她是他的光,驱逐他恐惧的黑暗,又填满他心的缝隙,所以她要报仇,他会让她如愿,无有怨悔。
他睁开眼,看到天色灰暗,一天又要过去了。他还是忍不住地心痛,心痛间又抱着一丝侥幸的期待,即使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他也不想得到那个答案。像4年前他选择将“t国嚣蛇”四个字告诉她,像那次在医院,他毫不躲避她插来致命的刀,他做好赴死的准备,但知道答案那一刻,他还是被击溃了意志。
华落欢没有告诉付子时,那个程序除了会自动安装,伺机发送网络地址,还会在电脑联网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内存里的内容拷贝发送到她的手机和她的挖痕工作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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