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郎逃婚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喝口雪
这话乍听没什么问题,但落到不同人耳中,意思便大不相同了。
现在,她是因为想要帮秦玦劝阮芷音回心转意,才丢掉了梁导的女主。
“阿玦,梁导那儿说要重新选角,你看……”蒋安政这时候过来,也是没了其他办法,只能求助秦玦。
可他将视线望过去时,才发现好友居然有一些愣神。
秦玦一直联系不上阮芷音,时间久了,也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拉黑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闹过脾气,秦玦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把人哄好,每日让人送了花过去,却丝毫没有回音。
他心情不好,更不愿为这点小事烦心,于是揉揉眉心,淡淡道:“告诉梁萧,霖恒如果要撤回投资,秦氏会出。”
这话一出,林菁菲和蒋安政才缓和了脸色,扫去了阴霾。
翟旭拿着文件候在一旁,蒋安政知道秦玦肯定还有事要忙,应下之后,便准备和林菁菲离开。
“等一下。”秦玦突然出声,凝眉望向林菁菲,“菁菲,上次我拍的那条项链,翟旭说你取走了?”
林菁菲微怔,笑着点头:“玲姐去取的,出席活动戴过一次。”
玲姐是林菁菲经纪人,只是蒋安政跟她关系好,又是秦氏娱乐的总经理,故而林菁菲的资源不必经纪人费心,玲姐偶尔也会做些杂事。
林菁菲出席活动需要不少首饰,有时合作品牌方送来的不满意,便会从秦玦的藏品柜中取。
他每次出席拍卖会都会照例拍些东西,恐怕自己也记不太清保险柜里有多少首饰了。
但秦玦刚刚说的,却是他在拍卖会上拍来的天价粉钻项链。那条项链价值八位数,也是保险柜的首饰中最贵的。
林菁菲戴着出席活动时,还借此上了回热搜,自然很有印象。
听到她的话,秦玦眉峰拧起,摇头道:“那条是我要送给芷音的。”
之前情人节他没能好好陪阮芷音,便拍了这条项链当礼物,想陪她补过一次情人节。只是后面阮芷音说不想再补过,才一直没送出去。
林菁菲经常派人去取首饰他知道,但却不知这条也被她拿走了。秦玦确实隐隐有些不快,翟旭应该也跟玲姐说过这条是拍给阮芷音的。
察觉到秦玦情绪,林菁菲脸色有一瞬间僵硬,但很快恢复过来:“抱歉,阿玦。可能是玲姐误会了,那等会儿我再给你送过来?”
“不用了。”秦玦摆下手,又看向蒋安政,“以公司的名义购置些礼服珠宝给艺人用,以免品牌方那边总是出差错。”
项链已经被人戴过,自然不可能再送给阮芷音。何况芷音本来就对菁菲有所芥蒂,他送过去,只会徒惹人生气。
秦玦的话说完,蒋安政下意识看了林菁菲一眼,而后者紧握着指甲,不动声色地冲他摇头。
这么做,对公司其他艺人来说很好。但林菁菲知道,对自己肯定不算好事。
如果公司有礼服和珠宝,她纵然也可以再找秦玦帮忙,他也不会拒绝自己,但却不能太过频繁了。
不过角色问题解决,两人总算离开。
翟旭这才将手中的文件递给秦玦,问到:“老板,之前和阮氏的医疗合作案,是让向总监去对接吗?”
他是故意有此一问,毕竟老板近来因为阮小姐心情不好,工作上也苛刻了不少,当然希望老板早点把人哄回来。
不过老板虽然为阮小姐茶不思饭不想,却也没放弃为林小姐保驾护航。
翟旭不好评价老板的感情事,更看不懂老板的意思。但相比于林小姐,他还是更希望阮小姐来当老板娘。
果然,翟旭话音刚落,秦玦就放下了文件,叹气道:“不必了,我亲自过去。”
——
阮芷音下班前,接到了程越霖电话。
男人言简意赅,只说了下班后会来接她,然后就迅速挂断。
一时之间,阮芷音也摸不清程越霖这是好心接她,还是又准备挟恩图报。
眼见时钟指向五点,阮芷音估摸着对方应该到了,于是简单收拾了东西,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可电梯还没等到,走廊尽头的会议室突然打开,一群人由内涌出,秦玦被簇拥着,面色肃然,众星拱月地朝电梯走来。
避无可避。
视线对上她的那一秒,对方似是松了口气,接着大步流星地阔步行近,在她面前站定:“芷音,我们谈谈。”
我的新郎逃婚了 第15节
阮芷音看了眼秦玦身后的人,领头的是林成的二弟林伟,现在正负责阮氏和秦氏的一项医疗合作案。
林成能力一般,胃口却大,这项合作案也是他为进军医疗从秦玦这谋划来的。
她心下了然,向后退了一步,神情分外冷淡:“秦玦,这里是公司。”
秦玦久未见她,不想和她再僵下去,缓和了语气:“好,那我们去车上谈。”
言毕,他伸手想去牵她,却被阮芷音侧身挡开。
纠缠之际,电梯门突然打开——
阮芷音抬眼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电梯之中。
男人姿态悠然,单手插兜从电梯走出。
看清眼前状况后,他轻轻挑眉,嗓音一惯的从容散漫:“我来的还挺是时候?”
而后,他含笑看向阮芷音,缓缓伸出那只指节修长的手掌,尾音微扬,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
“音音,还不过来。”
第14章
对上程越霖眼底的愉悦,阮芷音就知道,这人是装恩爱装上瘾了。
之前她也问过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出头,而程越霖的解释是,既然已经协议好了扮演模范夫妻,对外自然不能露馅,他可不想霖恒股价跳水。
林菁菲那番话,在程越霖看来,恐怕已经威胁到了他的股价,所以才会看对方不顺眼。
眸光流转间,阮芷音睫毛微颤,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握住了男人伸过来的那只手。
掌心温热,男人覆了薄茧的指腹似有似无地在她手背摩挲了下,一阵酥痒,却让她随常冰凉的手也渐渐暖了些。
秦玦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浓烈的情绪。
他五指紧握,抬头冷冷道:“程总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程越霖轻笑一声,神态恣意地扬眉,吊儿郎当道,“当然是,来接老婆下班。”
男人那一声老婆叫的缱绻情深,再加上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阮芷音忍不住替对方捏了把汗。
秦玦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
他不再去看程越霖,上前握住阮芷音的手腕:“芷音,我送你回去。”
对方握得太紧,阮芷音用尽力气才别开秦玦的手,纤眉紧皱望向他:“秦玦,我说过,从你逃婚起,我们就没关系了。”
和秦玦认识这么多年,她也希望两人能体面洒脱地分手,但对方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秦玦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你是我未婚妻,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阮芷音都快气笑了,只怪自己当初付出时太坚定,才会让秦玦觉得自己会永远站在原地,包容他,体谅他。
直到现在,他怕是仍然觉得自己是在跟他开玩笑。
她眼含讽刺,看向秦玦。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扬起:“也是,有关系。”
紧接着,阮芷音的声音清晰可闻:“等你和林菁菲结婚,我会叫你一声妹夫,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表姐。”
至少,在爷爷面前。
妹夫,表姐。
秦玦旋即怔住,双眸隐有震慑,死死盯着她,强行隐忍的情绪濒临崩坏。
下班时间,除了秦玦身后的人,电梯前还渐渐堆了不少其他员工,瞧到这幅场面,也都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阮芷音见状,不再理会秦玦。
她转头瞥了眼好整以暇欣赏秦玦表情的男人,扯下对方衣角:“走吧。”
程越霖最后看了秦玦一眼,伸手虚揽阮芷音的肩膀,云淡风轻地点头。
只是转身时,他又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哂笑,嗓音低微悠扬:“再见,妹……夫。”
秦玦手指猛然攥紧,可下一秒,电梯门缓缓关闭,唯有最后两人相携的身影深刻在眼中。
——
宾利大咧咧地停在楼下。
阮芷音上了车,才松懈下来。
她没想到秦玦会找到公司。
阮芷音一直尽量避免着私事成为员工的闲谈,不想和秦玦在那么多人前起争执,但今天算是闹了场笑话。
不过也好,林成为稳住人心故意散播秦玦为林菁菲逃婚的事,程越霖今天来接她下班,倒能让她的处境有所改善。
想到这,她看向身边的男人。
上车之后,程越霖就放开了她,姿势闲散靠在座位上,兀自打开了台板上的笔记本处理工作。
神情看起来很是专注,态度疏离得和刚才那副温柔模样大相径庭。
阮芷音不禁感叹男人演技精湛,他能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原因。
为了股价,这人还真是无所不能。
“程越霖。”
她率先打破沉默。
男人随意掀了掀眼皮,微微侧了下头:“嗯,怎么?”
阮芷音迟疑少顷,终于把早上想说的话说出,“谢谢你来接我下班,其实我希望,之后咱们俩能好好相处。”
程越霖听罢,眼神淡淡打量她几秒,而后轻笑了下,可有可无地点头,不过心情似乎还算不错。
见他应下,阮芷音继续:“所以像昨天那种不愉快……你我都应该尽量避免。”
话毕,程越霖放在键盘上的手顿住,转过头来,眸中似有疑惑:“我们昨天有过不愉快?”
“没有吗?”阮芷音愣怔反问。
昨天晚上,他们分明就进行了一场不算太愉快的沟通。
他挺直的眉间拧出了点沟壑,托腮沉吟几秒,视线对上她:“难道不是正向积极,且情绪欢畅的对话?”
阮芷音:“……”
她又一次领悟了男人眼神中的含义:他可从不会轻易浪费时间,和人进行这种对话,自己应该感到荣幸。
阮芷音忍不住微哽,长舒口气后否认:“当然不是。”
男人凝眉,又很快展开,继而问:“所以,你想怎样好好相处?”
怎样好好相处?
她一时间被男人问住。
阮芷音还真的很难想象,她和他,怎样才算是好好相处。
高中时,她尽力维持着自己乖巧沉闷的人设,只有程越霖才有本事把她气得露出破绽。
程越霖拿捏着她乐于助人的形象,逼她替写作业,帮他补课,而她也经常想办法让他在老师家长那吃瘪。
关系本就不睦,长大后的接触又太少。阮芷音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怎样才算是‘好好相处’。
思虑片刻,阮芷音尝试着开口:“我想应该是,形式上相敬如宾,态度上温和有礼。”
好歹该彼此尊重,和气地沟通交流。
虽然以程越霖的脾气来说,态度温和的难度有点大,但他总要有正向的忍耐和努力。
“温和有礼?”程越霖缓缓复述,顿了顿,似笑非笑看向她,“就向秦玦那样?”
阮芷音敏感察觉出男人情绪不对,却不明所以。
程越霖眼底变得沉黯,眸光深邃似谭。他轻扯下嘴角,声音亦冷了下来:“阮芷音,我可不是秦玦。”
言毕,利落地开门下车。
身形挺拔的背影显出些许淡漠,就这么独自走进了别墅。
这是……生气了?
阮芷音顿感莫名,觉得他情绪有些阴晴不定,分明上车时还隐有几分欢虞。
她不解地愣在那,秀眉微蹙,低头思索着原因,甚至忘了下车。
一片沉默中,司机拿过放在副驾驶的袋子,恭敬开口:“太太,这是程总说要给你的。”
阮芷音骤然回神,伸手接过袋子。
然后发现,里面是一台崭新尚没拆封的吹风机,和她之前坏掉的那个恰好同款。
于是心下愈发纳闷。
他送了吹风机过来,显然也想要好好相处,怎么就生气了?
——
秦家,纵然已是深夜,但明堂的客厅里依然亮着灯。
玄关处,开门声刚响,秦湘立刻迎上前去,少女的嗓音娇俏而轻快:“哥,你回来啦。”
话落,她背对着客厅,面色纠结地给秦玦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等会儿小心应对。
秦玦瞬间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冲她点点头,将外套递给王妈,而后踱步走进了客厅。
秦母方蔚兰早已坐在沙发等候,姿态优雅端庄,神情却像结了冰般冷凝。
客厅里满是寂静,秦湘站在一旁神情紧张,周遭气氛压抑。
一见儿子进门,方蔚兰便不满地轻哼一声,随即开始发难:“我听说,你又要帮林菁菲投资电影?”
秦玦面无表情地在她对面落座,点下头,解释道:“梁萧的电影不错,爷爷也很喜欢。”
见他拿老爷子开脱,方蔚兰不虞地撇眉,沉声道:“秦玦,你别想着能娶林菁菲,我不可能让她进秦家的大门!”
秦玦顿了顿,复而想起阮芷音白天那锥心的话,面色冷峭地扯下领带,语气也烦闷几分:“妈,你放心,我不会娶菁菲。”
我的新郎逃婚了 第16节
“不会?”方蔚兰讥笑一声,继而质问,“那你为什么好端端逃婚,让阮芷音还了秦家这么大难堪?”
方蔚兰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偏生儿子此番让秦家狠狠落了脸面。
秦玦从小就优秀,很少让她操心,可高中毕业后,母子关系就愈发紧张起来。
她是真正的名媛闺秀,看中儿媳的家世,绝不会让林家那种吃绝户的成为自己的亲家。
若说方蔚兰对阮芷音是尚且满意,对林菁菲就是哪哪都不顺眼,偏生儿子第一次和她反抗就是为了那个女人。
“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但我这辈子都不会认林菁菲这个儿媳妇!”
方蔚兰撂下这句话,放下手中杯盏,转身上了楼。
秦湘见母亲走了,这才凑了上来,颇为不满的抱怨:“哥,你到底怎么想的。因为你逃婚,我都不敢联系阮姐姐了。”
虽然她不希望秦母和秦玦关系太僵,但也同样不希望林菁菲嫁给秦玦,毕竟她和林菁菲从小就不对付。
那女人总会使些说不出的手段,衬得自己很不懂事,还能在哥哥面前卖好。只是她没林菁菲聪明,讨厌对方也无用。
秦玦叹口气,凝眉解释:“没有逃婚,公司出事牵连了菁菲。我以为能赶回来,后来也只是想把婚礼延期一天。”
“那你现在到底喜欢谁?不会又栽进林菁菲那个坑了吧,我才不要她当我嫂子!”
“当然是芷音。”秦玦神情疲惫地靠向沙发,揉着太阳穴,“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想娶菁菲?”
白天时,阮芷音那句话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像是在拿刀子诛他的心。他竭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当众失态。
“从小到大,你对她比对我还好!”
秦湘幼时总觉得,林菁菲才像秦玦的亲妹妹。哥哥的爱护总是分成两半,更多的那份给了林菁菲。
秦玦直起身,看了她一眼,语含安抚:“你忘了小时候了?你们都是我妹妹,我对你不够好?”
小时候,他和秦湘曾因故在阮家住过两年。阮奶奶彼时对两人很是照料,老人家临去时,更托付秦玦照料林菁菲。
“可你和她交往过,你会和妹妹交往吗!”想到这,秦湘忍不住嘟囔,“连我都知道,你当年是因为和她分手黯然出国!你呀,爱林菁菲爱得不可自拔。”
秦玦听罢,顿了许久,淡淡说了句:“那是有原因的。”
秦湘见他默然的神情,就晓得他肯定不愿意再和她多说他口中所谓的原因。
“哼,再有原因,你现在也把阮姐姐气跑了。”秦湘想到自己最近的为难,笑了笑,故意道,“人家现在嫁了别人啦,我看你怎么收场!”
第15章
阮氏大厦,三层是食堂。
午饭时间,员工餐厅里菜品丰富,氛围热闹而拥挤。
没赶上今日份的酱猪蹄,行政经理夏莲有些失望,但很快释然,端着选好的菜坐回了餐厅最西侧的那桌。
秘书处的田静此刻正说着话——
“林沐阳上回还在办公室说程总是为了北城项目才娶的阮副总,我看不像啊,人家夫妻感情挺好的。”
公司里八卦流窜得快,毕竟工作难熬,就指着这么点娱乐调节了。
前几天阮副总那场前任现任的修罗场面,可刺激了不少人的神经,大家这两天总会聊上几句。
想到那辆日日来接阮副总下班的宾利,夏莲叹了口气:“唉,我老公都没来接过我下班,看来还是键盘跪少了。”
项彬扬眉,替男同胞反驳:“那是你和宇哥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等他赶过来你也到家了,这可不能怪他。”
夏莲羡慕是真,但跪键盘也只是开玩笑,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就听到身旁田静叫了声:“阮副总……”
她抬眼看去,女人薄粉敷面,姿容冶丽,穿着干练的职业装,眉眼精致得像从画中走来,蓬松的栗色波浪卷更添几分柔美。
尤其是那双恰到好处的凤眸,被她温柔的气质衬得不显一点风尘,美得动人心魄。
对上几人目光,阮芷音莞尔道:“没位置了,介不介意我拼个桌?”
“您坐您坐。”
项彬很快反应过来,推了推餐盘,给阮芷音让出了位置。
阮氏大楼坐落于商务区,员工餐厅味道不错,但周围好吃的外卖也不少。
当了阮芷音半年助理,项彬知道她很少来员工餐厅,除非忙得忘记了点外卖。
他想的不错,阮芷音确实是忘了提前点外卖。不过却不是因为忙工作,而是搞不懂程越霖这些天的态度。
每天等着送她上下班,但在车上却不发一言。要说程越霖是不愿搭理她,可她做的早餐他也没少吃。
同住屋檐下,阮芷音却不知道怎样和程越霖步入好好相处的状态。人际关系中,她不是个太主动的人。
正想着,对面的田静突然看向她,眸中充满了兴奋与好奇。
田静现在是阮芷音的秘书,不如旁人顾虑多。况且阮芷音不算苛刻的上司,偶尔也会和员工闲聊两句。
小姑娘纠结过后,试探着开口:“阮总,您和程总是怎么认识的啊?”
阮芷音看了她一眼,也没隐瞒,轻笑道:“他是我高中同学,我们……曾经当过一年同桌。”
听到她的话,田静双眼发亮,仿佛深陷同桌浪漫偶像剧,阮芷音稍微心虚地避开视线,不忍打破她的幻想。
况且程越霖也在协议里标明了,对外时要一致秀恩爱。
这几天公司的流言已经从秦玦为爱逃婚她惨被悔婚,换成了程越霖和她早已定情,夫妻情深。
不过实情和幻想可是天壤之别。
高二时,程越霖还是独桌。但高三那年,班级人数却由单变双。
那会儿没人敢和程越霖同桌,这个旁人避之不及的苦差就落到了阮芷音头上。
针尖对麦芒,程越霖明面上为难,阮芷音暗地里反击。
要说浪漫,肯定没有的。
“程总看您的眼神多温柔,也不知道我老公什么时候能学着温柔点。”
显然,在电梯前围观了全程的夏荷,也成为了幻想浪漫偶像剧的一员。
“温柔?”阮芷音想到程越霖对上秦玦时的表现,淡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吧。”
他可是回去就撂了脸子。
——
霖恒大厦,总裁办公室。
身负重任的钱副总堪堪打完一桌台球,最后一球落洞,钱梵转过身,瞧了眼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的程越霖。
男人淡漠靠在椅背,面色冷凝,还未散去方才那股使人噤若寒蝉的压迫。
钱梵叹下气,扬眉开口:“咋回事,霖哥。前些日子春光满面,这几天乌云盖脸。他们都让我来打探老板什么时候多云转晴,跟我说说呗?”
“跟你说,你懂什么。”
话毕,程越霖又通知白博准备半小时后的下场会议,没匀出半点目光给他。
钱梵愈发觉得他情况严重,不然不会回到这种疏离默然的样子。
这两年程越霖心情好时,偶尔还能瞥见过去那恣意不羁的神态。
有心当回知心小弟,钱梵放下球杆,走到他对面坐下。
“你和傅琛远怎么一个德行,他三个月前按点回家打游戏,一个月前开始抱着手机聊天。我好心关心他,他也说我能懂个啥。”说到这,钱梵轻哼一声。
“怎么着,难不成你们已经超脱人类,要研究月球起源了?”
钱梵语调松快,面上却是副不说出你的故事我就不会罢休的神态。
见他如此难缠地探究自己,程越霖这才抬头,淡淡道:“我和你不一样,懂?”
此话一出,钱梵更不乐意了,上下打量他几眼:“我说霖哥,你除了长得比我略好那么一丢丢,其他构造哪不一样?”
为了证明两人渺小的颜值距离,钱梵还伸出指甲盖,比出个米粒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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