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钟濛被人围住,深色的瞳孔无声挣动,慢慢吐出了心头莫名堵着的一口气。
没过多久,混混们七倒八歪地躺在了地上,钟濛站起身,拾起掉在地上的粉色钱包,朝女孩走去。
就在这时,被遮住的满月突然从云后冒出头,钟濛一个晕眩,差点跌倒,身后的黄毛却不知何时起身,拎起一根铁架重重抡向了钟濛的后脑——
女孩顿时尖叫,钟濛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半拍,铁架划过手肘,她吃痛轻嘶,反手制住黄毛,往墙上一推。
路上警笛大作,警察赶到了。
头一个过来的警察从她手里接过人,看清钟濛的脸,失声道:“这不是…”
钟濛摆摆手,把钱包还给女孩,警察上前查看女孩的情况,“怎么样孩子,受伤没?我们带你去医院。”
钟濛转身想走,却被女孩抓住了衣角,回头就看见女孩眼巴巴地瞧着她,“姐姐能不能和我一块去?我…我害怕。”
“……”钟濛拒绝了,“警察都来了,你怕什么?”
半小时后,她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一直捂着手肘,低头盯着雪白的地砖。
一个护士经过,在她身边停下,“您身体不舒服吗?”
钟濛的脸都快跟瓷砖一个颜色了,她摇摇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
没想到忙到这么晚,必须得在午夜之前回去。
她对护士说:“里面有个女孩在做伤检,麻烦您跟她说一声,我先回家了。”
医院在市中心附近,路上还有行人,钟濛戴上卫衣帽子,匆匆往外走,有些睁不开眼,“今天月亮怎么这么大?”
耳机里声音忧虑,“嗯,赶紧打辆车。”
钟濛都没注意到自己脚步已经打飘了,只想快点找个东西扶住,踉踉跄跄地朝路灯走去,却往前栽了一步,对面正好有辆外卖车冲过人行道,鸣笛尖叫着朝她冲了过来。
哔——哔——!
周围车灯闪成一片,钟濛头晕目眩,眼看就要撞上,电光火石间,她被身后伸来的一双手拽离原地,下一秒,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钟濛闻到了那人西装上干燥温暖的杉木香,四肢仍不听使唤地瘫软了下去,被对方稳稳地托住,“钟警官?你怎么了?”
外卖车仓皇逃离,钟濛冷汗涔涔地抬起眼睛,看到面前熟悉的脸,不由得一怔,“蔺总…你不是在警局吗?”
“问完话我就出来了,”蔺修神色关切,“我扶你进去找医生。”
钟濛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臂,“不、不行!”
蔺修一愣:“什么?”
钟濛摇头,“不能去医院…”
“那怎么行?你…”“真的不能去,”钟濛呼吸都有点费力了,“拜托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她脸色比纸还白,手指松了劲,从他手臂滑落,蔺修看到什么,神色顿时变了,“钟警官,你醒醒!”
……
笃笃笃。
酒店的门被敲响,服务生在外面道:“先生,您点的夜宵好了。”
里面应该在打电话,听不懂说的什么,好像是法语。
声音中断,郭凡宇打开房门,指尖夹着烟,让过身说:“放里面吧。”
服务生离开前顺口问:“您明天还要再续房吗,我帮您办手续。”
“不用了,”郭凡宇道:“我明早就走。”
服务生笑:“看来这次出差很顺利呢。”
郭凡宇只唔了声。
他关上门,把手机重新放在耳边:“先生,新收到的那批货还好用吗?”
对面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勉强,快不够了。”
郭凡宇低下头,“抱歉,本以为很快就能找到全部的,但‘罗盘’好像失效了,非但没拿到新的,还…”
“什么?”
“出了岔子,尾巴没清理干净,有人在查。”
“哦,那还能处理好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人脊背发凉,郭凡宇一凛,“您放心,他们查不到那里的,而且…今天是月圆。”
“潜能一旦由本能催发,爆发力是最强的。”郭凡宇走到窗前,望着月亮眯起眼睛,勾了勾唇角:“我已经派他去了,那人活不过今晚。”
只要人死了,什么都别想查出来。
……
月圆时阴气最盛,阿飘们照常拉开了特侦的窗帘,补纳阴灵,其中一只小鬼经过茶水间,往里瞧了瞧,“诶,今天小濛没在这儿啊。”
它顺手把紧闭的窗户也打开了,飘向大办公室。
陆闻正在听问蔺修话时的录像,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所以您是出差前把表放在了办公室,这周都没见过它?”
看到蔺修点头,冯冲没忍住:“这么重要的东西在办公室一放好几天,您心也是够大的。”
蔺修神色无奈,“因为之前都是这么做的,从没出过问题。”
“啊?为什么?”
“我工作隔天休息。”
“……”周五晚上还在加班的小僵尸默默咬紧了牙。
蔺修无知无觉地继续说:“周二周四下午不上班,朋友会约赛车或者打球,运动的时候不能戴,我也犯不着每次都多跑一趟把它放回家吧……警官,您这是?”
唯一娱乐活动就是在棺材板里下飞行棋的小僵尸没注意到自己表情有点狰狞,干笑一声,“没事,就是觉得马克思的资本论真是宝藏啊。”
陆闻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
冯冲一个激灵,突然想到什么,刷刷一翻案卷,脸色顿时变了,孙成功的死亡时间,就是周四晚上!
陆闻问:“平时都有谁能进您的办公室?”
“不多也不少,几个高层和我的秘书都可以,室内没有装监控,因为摄像头会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楼道里有,我倒不认为会是他们,都是高学历高薪水的人,就算有间谍,也会冲机密文件去,偷一块表,没这个必要。”
“不,我们是怀疑有人用它干了不该干的。”
蔺修没明白:“怀表除了看时间,还有其他功能吗?”
陆闻瞧着他:“您这块家传的宝贝可能有点特别,您自己不知道吗?”
蔺修不明就里,神色询问。
“现在还不好说,”陆闻不经意间露出几分警惕,“每周二周四下午怀表都不在身上这点,因为案件的某些巧合,我们需要您提供证明。”
空气突然沉默了。
蔺修眉梢微挑,礼让的谦和退了些许,但还是保持住了有涵养的笑意:“警官,难不成我是从失主变成嫌疑人了?”
陆闻一顿,“当然不是,只是这么大的金额结案报告要求会很详尽,这是多少年的古董?”
“十七世纪,具体时间不清楚,外祖家传了很多代,我妈妈是独生女,我是她的独子,所以落在我手上。”
“这么久,”冯冲说,“看它的做工,应该不止秘书说的几十万啊。”
蔺修笑了笑,“那是路易十四时的金币数额——跟小秘书说几千万难道不会太过分吗,够刑事立案就可以了。”
“……”冯冲都不想搭理这个有钱任性的傻逼富二代了,“那您公司的高管里,有没有信仰宗教的?”
“这个要回去查了才知道,”蔺修神色狐疑,“实在是很奇怪啊警官,要失主证明就算了,一会问古董的年代,一会问员工的宗教,不觉得太怪力乱神了吗?”
“抱歉,这次的案子的确比较特殊,”陆闻调出怀表的照片,指着那行咒语,“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哗啦,风吹起窗帘,打断了陆闻的思绪,他抬头,看见窗户上的阿飘:“你在干什么?”
“陆哥忘啦,今天月圆,开窗纳纳阴气呀,”阿飘脸冲着月亮,神色享受,“正好小濛不在,多开一会儿,不过话说回来,她去哪啦,以前都躲在茶水间的。”
陆闻一怔,“十五了?”
活死人和普通的鬼怪不一样,这天见月光非但不能补充元气,还会被反噬,可他忙的头昏,竟然在今天晚上让钟濛出去了!
陆闻抓起手机,她说过到家就报平安,可信息列表上一片空白。
陆闻赶紧打电话,但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
他顿时紧张起来,给钟濛发消息,“小濛,你回家了没?”
“别生我的气好吗?到家就回我一下。”
几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陆闻眉心越收越紧,终于等不下去,摸起车钥匙就要下楼。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陆闻赶忙划开,只见对话框里蹦出短短几个字:“到了,在睡觉。”
陆闻长松一口气,“那就好,好好休息吧,晚安。”
他抹把脸,坐了回去,另一边,蔺修放下钟濛的手机,望向了床上仍在昏睡的女孩。
手中尖刀微微反着寒光。
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猎杀
“这就跑不动啦?”黄毛弯下腰,讥讽地瞧着她,“继续啊。”
钟濛的胸腔因为剧烈跑动火辣辣的疼,抵着墙壁站不起来,脚踝崴了。
她看着周围的来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无助和恐惧,好像和今晚碰到的女孩来了个角色互换,但是发不出声音,那些混混狞笑着扑上来,扭曲的身影覆盖了她的身体。
不要!
轰隆一声,她倚靠的残破墙角突然垮塌,后面居然不是平地,而是摇摇欲坠的危楼,钟濛眼睛猛然睁大,身体腾空,在如墨的黑夜里坠了下去。
……
清水哗哗流淌,冲走了刀刃上的血,蔺修手上沾了几滴,他轻轻一捻,“还挺新鲜。”
蔺修把刀放回原处,慢条斯理地把手洗干净了。
不知过了多久,钟濛睁开眼,见到周围再熟悉不过的家具布置,诧异地坐了起来。
无力的坠落感似乎还在,头昏沉沉的,钟濛按着额角,顺口问:“你送我回来的?”
没有回音,她一碰耳朵,摸了个空,耳机不见了。
她环顾四周,没找到耳机,却揉了揉鼻尖,表情有些疑惑。
钟濛的住处与其说是家,更像广告里的样板间,整洁、干净、冰冷,除了墙角的猫爬架还有点温度,没有一丝人气,可从厨房飘来的温暖香气,却突兀地把这种氛围打破了。
钟濛轻轻走出卧室,看到里面灯开着,投在墙上的修长人影不时晃动,有点愣神。
她好像已经离开人间烟火很久很久了。
哗啦一声,钟濛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杯子,忙伸手扶住,厨房里的人探出身,看见她顿时松了口气,“可算醒了,知不知道你快吓死我…”
这口吻竟然有些责备,蔺修也意识到了,马上掩盖了下去,“现在感觉还好吗……钟警官?”
他没穿西装,衬衫扣子解开了两个,袖子挽着,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臂,身上还裹挟着汤羹的香气,离她一步之遥时却想起什么般停住了,目光飘忽地从她脸上移开。
钟濛问:“蔺总送我回来的?”
蔺修似是不敢看她:“我在医院门口碰到你,本来是想带你去找医生,但是我看到你的手受伤了…”
他脸色发白:“血不是红色的。”
钟濛看向被划破的卫衣袖子,手臂已经包扎好了,绷带下隐隐泛出淡青的光晕。
房间里忽而静寂,钟濛缓缓抬起头,她瞳孔生的幽深,气氛顿时变得阴森诡异起来。
蔺修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去,看他的微表情,似乎有点害怕,又有点后悔,但总算没有落荒而逃,只是勉强笑道:“钟警官…不会灭我的口吧?”
钟濛瞧着蔺修,突然觉得他有点可爱,“你不害怕吗?”
蔺修喉结微动,“怕,但是你当时很虚弱,我不能不管。”
钟濛抿抿唇,“谢谢,你放心,我不是怪物,只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不会伤害你的。”她笑了下,“所以我担心你带我进医院,到时候我就要被当成异形送去实验室了。”
吊诡的气氛随着她说出这句话唰然消弭,蔺修明显松了口气,“好,你太虚弱了,而且我看你们单位忙的很,肯定还没吃饭,就想给你做些吃的,但是厨房里只有鱼和猫粮,所以我炖了鱼汤,警官喝一点再睡。”
蔺修捞起挂在门口的西装,“我先走了。”
他握住门把手,突然听身后道:“等一下,”钟濛抓住他的衣角,旋即烫到了似的放开,“蔺总也留下吃饭吧,今天太晚了,可以睡在客卧。”
蔺修背对着钟濛,手指悄然攥紧,又缓缓松开,他听见了自己胸腔里野兽般凶猛的心跳,终究没能说出本该谢绝的话,“那么…叨扰了。”
……
“不赖蔺修记不住,”冯冲拿着怀表照片左看右看,“这符号怪的,普通人谁闲的记它啊。”
几个小时前。
陆闻把照片推给蔺修,指着上面的咒语问:“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几行字?”蔺修眉心微蹙,“听我妈说,大概是鲁纳文,什么意思不知道,我又不是搞古文字的。”
陆闻道,“鲁纳文被古人认为有某种力量,会用来占卜和施咒,灭绝九百年的文字出现在了两百多年的表上,看来蔺总的祖先可能有做过祭司之类的神职人员,一般人不会认识它的。”
“先母是普通的巴黎市民,其他我就不清楚了,警官不会还要查我祖上十八代吧?”蔺修无奈道,“我只是丢了块表。”
“那你能把反光的地方补全吗?”
对方一脸不可思议,“警官,您有没有穿过阿拉伯字母印花的衬衫?”
蔺修已经很配合了,倒像是警方抓住无辜的失主,无理又强硬地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陆闻把照片上能看清的字符誊在纸上,递给冯冲:“明天联系化大的李教授,让他帮忙破译一下。”
“啊?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冯冲不解,“他研究起来不知道要多长时间,直接问小濛不就…”
“小濛有别的事,”陆闻打断他,“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冯冲耸耸肩,“那我明天就找,先去补个觉。”他打着哈欠转身,心想那位干一天歇一天的大总裁肯定正在席梦思上睡的正香,明儿个周天还能赖床到天荒地老。
人比人气死人,太羡慕了。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这位总裁没有休息,而是在陪着他们陆处长的怀疑对象吃饭。
钟濛去厨房盛汤,听到身侧呜地一声,转头就瞧见一只黑猫站在窗外,嘴里叼着耳机,眼睛绿幽幽的,落在她身上。
这是自己找回来了。
钟濛看它一眼,食指放在唇边点了点。
妖猫显然并不乐意,它盯着那锅鱼汤,对抢走自己美食的铲屎官发出了控诉:“喵呜!”
钟濛打开手机冲它一亮,某宝订单上三文鱼和鹿肉赫然在目,显示已付款,妖猫顿时变成卖萌脸,还冲她飞了个吻:“约会愉快哦亲爱的。”而后卷着尾巴蹦了下去。
钟濛:“……”
约个鬼。
她把水晶锅端下来,拈了个诀,指尖漫出青光。
房门突然被打开,钟濛一惊,手从炖锅上弹开,看向蔺修:“怎么了?”
蔺修没有察觉异常,目光直接越过她的头顶,“我听到窗户上有声音。”
这没轻重的笨猫,钟濛说,“野猫吧。”
蔺修还挺擅长做饭,鱼汤炖的浓白鲜香,钟濛小口小口地喝着,听见他说:“对了,两小时前你同事打电话来,我做着饭没接到,在锁屏上给他回了消息。”
钟濛才想起要给陆闻报平安的事,点了点头,“好。”
她喝着汤,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钟濛抬起头,“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蔺修一愣,“警官昏睡前告诉我的啊,你不记得了?”
“啊…”钟濛松口气,“抱歉,记不清了。”
“警官既然不能看医生,怎么会去医院?”
“遇上了事故,陪人去的,”钟濛道,“你呢?”
“从你们单位出来,顺便去给家里的阿姨买降压药。”
“倒是巧,”钟濛说,“家里有阿姨,厨艺还这么好,挺厉害的。”
蔺修笑了笑,“从前经常给人做…她很爱吃。”
一碗汤见底,蔺修要去刷碗,起身却虚晃了一下,他看向钟濛,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和恐惧,视线却迅速模糊,终于不支,摔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钟濛把他扶到客卧的床上,冰凉手心覆住他的额头,“你今晚去给阿姨买药,出来后碰到低血糖的我,把我送回了家,在客房歇了一夜,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至于吧,烧张符纸就解决的事,”黑猫不知何时出现,“月圆刚过,何必动自己的魂气。”
钟濛脸色苍白:“他帮我包扎,想必沾到了血,不这样的话,以后会经常撞鬼的。”
黑猫蹦到床上,近距离观察着蔺修的脸,“长的可真好看啊,”它嘿嘿一笑,“不接触接触?”
钟濛看它一眼,给蔺修拉上被子,转身走了。
黑猫追上去,“喂我说真的,这小子不比你那个疑心病上司好吗,你…”
钟濛把它的话堵在卧室门口,眼睛像是冷冰冰的无机玻璃,“不用试探我,我不会和任何人扯上关系。”
而后面无表情地拍上了门。
黑猫连忙后退,差点夹着胡子。
整栋房子陷入静谧,只有墙壁上表针滴答,不知转了几圈,西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冬天夜晚格外漫长,外面还是一片混沌,蔺修睁开眼,黑瞳里尽是清明,坐了起来,摸出手机,开口却是和清醒神色截然相反的惺忪:“喂?”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蔺修微微弯起眼睛,“好,我这就回去。”
他推开门,钟濛应该是听到声音,也出来了,“蔺总,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秘书打电话来,六点多有个视频会议,我得先回家了,”蔺修看了眼墙上刚过五点过半的时针,“警官再睡会吧。
他俯下身,俊美的面庞在钟濛面前突然放大,微笑了下,“以后出门记得带几块巧克力,我走了。”
蔺修匆匆离开,钟濛耸耸肩,“总裁也很忙啊…煤球,抓紧时间睡,等早晨我们去南郊看看。”
天还没亮,冯冲快步走进办公室,“老大,查到杨志腾的踪迹了!”
警车飞驰在去县城的路上,冯冲翻着平板和陆闻汇报,“杨志腾老家在东羊县枱村,叔侄俩昨天凌晨两点半买了回县里的车票,五个小时车程,到村子里还得一个小时,从沿路……”
陆闻打断冯冲:“等等,几点的车票?”
“两点…”冯冲自己也停了,“靠…大发,这不就是吸血鬼去灭口的那晚,难不成他是等反杀了再走的?”
陆闻沉沉道:“可能是知道只会有那一只找上门,先杀掉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走,反正天亮之后血族尸体会自己消失,谁也查不出来。”
冯冲有点怵:“老大,他要真这么厉害不会我们也打不过吧。”
陆闻瞪他一眼,“不会,继续说。”
“哦哦,从县城沿路监控看,他们应该回了村子,昨天晚上,邻居报警丢了辆摩托车,该车曾在吉坤线路口出现,骑车人身形很像杨志腾,但只有他一个,之后在东南方向消失,再往前是苍元镇,可能去了那里。”
陆闻道:“让卡奇到村里查,我们去镇上,联系派出所排查监控,隔一晚上了,重点查加油站和旅馆。”
两辆车在路口分开,才到镇派出所,民警就涨着脸迎了上来,“同志!这…这里!快!”
民警手足无措地给他们调出画面,是一家小旅社今天凌晨的监控,杨志腾在公共卫生间上厕所出来,走廊里突然闪过一个黑影。
画面不太流畅,滋滋啦啦的,但还是能看清黑影的形状,像是一个高个子背着巨大的乐器,肩胛诡异而尖锐的突起,脊背却挺的笔直,力量很大,一计手刀便将杨志腾击晕在地,而后拖着他从二楼窗户翻了下去,消失的瞬间,镜头边角黑影唰啦一展。
民警脸色已经由激动的涨红变成惊惧的惨白,指着电脑说不出话:“同志,这…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啊?!”
“翅膀,”陆闻说,“吸血鬼的翅膀。”
“我去,”冯冲冷汗刷就下来了,“不会又把人劫到公园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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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濛精神还是虚,本来还嘱咐黑猫别赖床,结果自己就是被它舔醒的。
黑猫满脸欠揍地笑,“我睡饱了。”
钟濛睡眼惺忪地瞄过来,似乎才看清枕头旁边是团什么玩意,一把将被子拽到头顶,床上鼓起一个大包。
“……”
结果等她起来艳阳高照,已经九点多了。
钟濛拍拍脸,穿件高领白毛衣去了南郊。
南郊绿化做的很好,冬天也生机勃勃,阳光洒落下来,照在林荫道上,格外清新明透,远处黄杨枝叶簌簌,树下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
蔺修戴着耳机,等来电自动挂断,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瞧见钟濛,好似一怔,随即月朗风清地笑了,“钟警官,早上好。”
钟濛脚步慢了下来,意外道:“蔺总?”
蔺修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这么快就又见面了,”他俯身,眼角弯弯的,“今天带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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