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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钟濛局促地笑了下,“嗯。”
“警官来查案?”
钟濛否认了,“今天我休息,来转转。”
蔺修点点头,“这儿环境确实不错,可惜发生了命案,之前还有很多人来晨跑,最近都不见了。”
“是啊,”钟濛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蔺修的装束,“蔺总今天也是来晨跑的?”
和前两次的西装革履截然不同,蔺修穿着白色连帽衫,黑灰的运动裤和板鞋,周身清清爽爽,就像个还没出校园的大学生。
“不算是,最近公司接收了这块地的经营权,所以顺便过来看看。”
“你说这个公园?可这里才……”
蔺修道:“两个月前就在谈了,这几天刚签下来。”
“这样啊。”
“嗯,生意阻止不了突发事件,总不能临时毁约,这也不是对方的失误,没办法的事。”
钟濛都没注意到已经和他走在了一块,蔺修不动声色地把她让进道路内侧,“男朋友怎么没一起来?”
钟濛没听懂,“啊?”
“陆警官,他不是你男朋友吗?昨晚还给你打电话来着。”
“当然不是,”钟濛脱口否认,“上下属而已。”
蔺修一愣,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们总在一块,昨天…还以为你和他是吵架了。”
钟濛含糊道:“工作上的事。”
“这样啊,”蔺修有心绷住唇角才没让笑意扩散,“还好今天碰到的是你。”
“怎么说?”
“昨晚那两个警官差点把我问蒙了,我没这个经验,不知道失主还需要无罪证明,今天把监控都传过去才来这里,不过正好,不费那点时间的话,也就遇不到你了。”
钟濛的重点自动放在了前半句上:“无罪证明?抱歉,他们是为了查案,这案子有点缠人。”
血族为了饱腹也是去找年轻处女,三个死者没有一个符合,陆闻不知道骨符的秘密,在他们看来,这桩案子简直像是随机杀人了,而蔺修的怀表是目前最明显的线索,问仔细些也在情理之中。
可南郊这么平静,好像又是一无所获。
他们应该已经在找人破译了,不过……
“钟警官,警官?”
钟濛回神,蔺修问,“你怎么了?”
“唔…”她诚恳道,“我昨天看到了蔺总怀表的照片,表盖里刻了字符,可有些地方看不清,这个还挺重要的,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回忆一下,上面都有什么?”
蔺修说,“那些字母?我看不懂,但如果是你要的话我想试试,不过得费点时间。”
“没关系,”钟濛环顾四周,眼睛一亮,“那里有间咖啡馆,我请蔺总喝咖啡吧,然后帮我想想,可以吗?”
她对蔺修说这话时,两手无意识地就握在了一起,仰起脸看他的模样,就像个依赖惯了大哥哥的小女孩。
蔺修好看的眼睛注视着钟濛,忽地笑了,“怎么能让女生买单,走吧。”
两人进了咖啡馆,另一边,南郊公园早已封闭了,巡逻人员看守的死死的,里头却春和景明,树底下小李闲的行将长蘑菇,终于接了通电话,“喂,冯哥?”
冯冲吼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从里面窜出来,“小李,你那边有没有情况?”
“啊?”小李顿时警觉起来,环顾四周,又放心了,“没,什么都没有。”
对面却一阵鸡飞狗跳,小李还想问什么,电话砰地挂断了。
民警听见吸血鬼三个字吓的差点没仰过去,一盆仙人掌被他碰到地上粉身碎骨,他捂着手嗷地跳起来,“什…什么鬼?”
陆闻一把扯住他,“附近有没有墓地坟场?”
血族白天必须躲避阳光,在全是平房和田地的乡下,他们除了这种地方没别处可去。
“啊?有、有!南边村头有一片老林…”
陆闻放下他,指间符纸火光亮起,民警眼神从惊惧转为茫然,昏睡前只看到两人离开的身影,监控画面雪花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一片空白。
老树林里坟头棋布,吸血鬼浑身流血半跪在地,显然受了不小的伤,呼呼的粗喘着气,一双军靴停在了他面前。
是另一只吸血鬼,灰蓝瞳孔里闪着兴奋而悍利的光——正是见过钟濛,又悠哉悠哉地去商场血拼了一圈,最后在路口打车的那个老外。
杨志腾瘫在槐树下,早已不省人事了。
“梅林那老家伙真的很心急啊,连你都派出来了,”老外蹲下身,掐住对手的脖子,强迫对方和他对视,“是因为得不到骨符,马上要死了吗?”
老林里阴气很重,暂时保住了吸血鬼的性命,但四散下来的阳光仍然让他的皮肤慢慢破裂灰化,可老外竟没受一点影响,铁钳似的手越收越紧。
“你…你是…”吸血鬼艰难地逼出几个字,濒死的眼睛却迸射出精光,“你是日行者…”
“你是不是突然觉得,喔,没拿到骨符也无所谓,反正日行者的血也能救那老家伙的命,想把我抓回去当药炖了?”老外冷笑,暴起一拳打在吸血鬼头上,“忠仆,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吸血鬼扑在地上,和着血吐出两颗牙。
“好心告诉你,日行者还是另有其人的,”老外嘲讽道,“梅林十年前不是已经追杀过我们少爷了吗?”
吸血鬼顿住,满脸不可置信:“他…他还…”
老外好整以暇地瞧着他,“得先喝一碗日行者的血才能在太阳下停留啊,小傻瓜。”
吸血鬼脸色登时变灰,“既然你不是…”他胸口不断起伏,怒吼一声:“那我们就一起死吧!”染血衣袖顿时割裂,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银匕刃光迸现,直朝老外心脏桶去,对方却早已料到,一避一挡,咔嚓折断了他的手腕。
老外贴近他耳边,轻轻道:“想太美了,我们谁都死不了。”
草丛窸窣声从外面传来,老外收走银匕,刷地展开翼翅,冲破树枝消失在了林中。
哗啦啦——
陆闻蓦然抬头,看到一片惊起到半空的林鸟,“那里!”
吸血鬼痛的蜷缩在地,看到林中越赶越近的身影,眼中透出惊惧,看向了树下死猪一样的杨志腾——
陆闻厉喝:“住手!”
吸血鬼爆发出凄厉的惨嚎,扑到杨志腾身边,就要咬断他的脖颈,电光火石间,陆闻已到近前,一个飞踹将他踢翻在地,利齿在杨志腾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冯冲把杨志腾拉到身后,吸血鬼已是强弩之末,陆闻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他,抓住肩膀哐一声撞上老树,“冯冲,过来押住他!”
……
咖啡馆里人不多,不知是走暗黑风还是赶巧,音响里放的竟然是血腥爱情故事,这首歌平常听来还挺有味道,可放在今天,却和几百米外的杀人现场形成了一种吊诡的契合。
“…一块肉像一个赠品,从来都不假思索,你锐利,我就腥风血雨洋洋洒洒当个写手…”
蔺修要来了纸笔,正在专注地回忆思索,不时写画几下。
他身形清矍,肤色很白,睫毛浓黑,手指修长有力,垂着眼写字时,一个人就能构成一副画。
钟濛瞧着他,心头忽然笼罩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这点感觉就像极淡的青烟,顷刻就散了。
咔嗒,蔺修按上圆珠笔,把纸递给她,“警官,只能想起这些了,可能不全,您看一下。”
“好的,谢谢。”钟濛接过纸条,瞳孔却越缩越紧,猛地站了起来。





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陷阱

蔺修跟着起身,“警官,怎么了?”
钟濛抬头,惊疑不定的眼睛对准了他。
蔺修一脸茫然:“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有问题吗?”
他瞧上去完全不明就里,钟濛心念飞转,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顿时一滞,“抱歉我有急事得先走了,回头再联系!”
钟濛匆匆跑出了咖啡馆,蔺修望着她的背影,懵懂神色随之褪去,变得清明而平静。
没人看到他的手背因为太过克制已经凸起了青筋,在桌下微微发颤。
蔺修垂目,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含混的音符,无声地笑了下。
几行古老字符写成的咒语静静躺在纸上:
“当星河静止,风暴安宁,夜枭沉睡,表针走过了一刻度,归它指引,你是暗夜里一只独行鬼;
当神魂俱灭,功德圆满,万事大吉,表针走过了一轮回,你是我的皈依,也是死亡之地。”
现在是11点28分,距离下次符咒发作还有不到3个小时。
祝你好运吧。
蔺修慢条斯理将那张纸叠起来收进口袋,打开手机,十几条未接来电已经快把屏幕撑爆了,他随意撩了把头发,起身出去:“喂,凡宇,回来了,你说刚刚?”他眼中含笑,“在约会啊。”
……
郭凡宇喝着前台给他倒的水,不时看一眼手表,“蔺总怎么还没来?”
前台说:“要不…您再打个电话问问?”
郭凡宇蹙眉,放下纸杯,“我上去等。”
水面微微摇晃,杯子被他捏出了两个指印。
郭凡宇走进电梯,点开通讯录,点了蔺修下面的一串号码,结果几声后也自动挂断了。
郭凡宇咬牙,沉着脸把公文包一掼,抓起手机发泄般刷了两下,首页却蹦出来一条热门,“被校园暴力女生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照片上是一个不省人事的女孩,医护们正推着病床往里跑,郭凡宇手反射性地一抖,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刷然雪白,扶住了电梯墙。
就在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蔺修的秘书站在外面,看到他不禁有些意外,“诶,总监,您怎么来啦?”
郭凡宇神游天外,好像没听见似的。
秘书又叫了声:“总监?”
郭凡宇回神,发抖的指尖握着手机塞口袋里,又变回了平常的斯文模样:“你怎么在这儿?”
秘书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平板落这儿了,我来拿回家。”
郭凡宇笑笑,“放在公司又不会被偷。”
“谁说的准呢,对了您还不知道吧,蔺总的表丢了。”
郭凡宇愣了下,“什么?”
“就是他经常戴的那块怀表,”秘书遗憾地摇摇头,“还是我去报的警呢…”
郭凡宇眼皮一跳:“报警?”
“对呀,很珍贵的,呃…总监,您过来吗?”
郭凡宇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电梯,走了出来,秘书进去按下按钮,“总监再见。”
郭凡宇注视着电梯门缓缓关上,不可理喻地一挑眉:“哈?”
他表情逐渐变冷,舔了舔嘴唇。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对女孩子要友好一些啊,在公司闹出人命的话,会让我很难办的。”
郭凡宇立时回头,看见蔺修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你从哪…”
蔺修朝角落楼梯一扬下巴。
……
钟濛跑到南郊公园,才到门口,就被两个帮忙过来看门的警察拦住了:“哎小姐这里现在不能进…”“特侦处的!”钟濛把证件往他怀里一抛,跑向案发现场,果然看到有人在那蹲点:“小李!”
小李正在笑容满面地打电话:“那太好了,我等你们回来。”他挂断抬头,意外道:“小濛姐,你咋来啦?”
钟濛劈头就问,“给谁打的?”
“冯哥,他们在苍元镇找到杨志腾了,”小李兴奋道,“还捎带一只吸血鬼哦。”
钟濛脸色更难看了,“吸血鬼?”
“对啊,小濛姐…你怎么了?”
钟濛说:“不能接近杨志腾…他是陷阱。”
“啊?”
钟濛立刻给陆闻打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喂,小濛?”
“陆闻哥,离杨志腾和那个血族远点,那块表…”“小濛,”陆闻打断了她,“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怎么又过来了?”
钟濛道:“你听我说,表上的咒语很奇怪,我一时半刻解释不清,总之你们千万离杨志腾远些,千万不要待在一起!”
陆闻呼出一口气,“我们好不容易才抓到嫌疑人,放跑了怎么办?你先回家吧,有什么事等我们回去再说,听话好吗?”
“来不及了,如果他是凶手很可能会反…”嘟——
电话被挂断了。
钟濛盯着手机,愣住了。
小李见她神色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小濛姐,出什么事了?”
钟濛沉默几秒,“小李,你相信我吗?”
“当然,怎么了?”
“带我去找陆闻他们。”
“啊?可他们正往这儿来呢……”“时间不够,”钟濛看了眼手机,“回来至少下午了,我们去接头。”
……
长路漫漫,冯冲打了个哈欠,“早知道带点吃的来了,好饿。”
陆闻问:“几点了?”
“一点四十,”冯冲使劲拍拍脸,“回去我要吃鸭血粉丝汤。”
吸血鬼披着陆闻的大衣瘫在后面,被拷地严严实实,他粘血的睫毛微抬,涣散瞳孔聚起一丝光,又垂了下去。
杨志腾还没醒,到处漏毛的羽绒服里渗出缕几不可见的青烟,隐没在车座里。
警车呜啦呜啦地驶向苍元镇,钟濛眉心蹙起,“小李,还没到吗?”
路上行车不断驶过,特侦的车却不见踪影,小李说,“按理说应该快遇到了,这是最快的一条路,他们肯定从这儿回来。”
一处村路上,冯冲放完水从田里出来,提着裤腰带钻进车,“来了来了,憋死我了,走吧哥。”
陆闻笑他:“懒驴上磨。”他打着方向盘回到公路,身后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声音:铃铃铃铃铃——
陆闻心下一紧,那声响却断了,冯冲讪笑着举起手机:“我两点的闹铃,忘…陆哥?”
他袖口下手表的秒针飞速转向2:00:01,杨志腾身上漫出越来越多的青烟,濒死的吸血鬼突然睁开眼。
陆闻叫道:“冯冲躲开!”
吸血鬼猛然暴起,手铐咔嚓被挣断了,咆哮着扑向冯冲,陆闻抄起保温杯抡向它的脑袋,可它的身体好像铁铸一般,不锈钢的杯子生生砸变了形,改变方向飞了出去。
啪地一声车窗粉碎,吸血鬼的攻击贴面而至,冯冲脸上挂了彩,一把拉开门拽着杨志腾滚下了车。
阳光泄洪般涌进车厢,可吸血鬼裹着陆闻的大衣,反倒是陆闻受了掣肘,吸血鬼并没有纠缠他,而是直接扑向了杨志腾,冯冲一个翻身飞踹,吸血鬼扑在地上,却抓住冯冲的脚踝,力气巨大无比,将他甩到了一边。
钟濛望向岔路口:“什么声音?”
吸血鬼终于感觉到这两个警察是障碍,格楞楞地转过头,露出一个诡笑,直朝陆闻扑了过去!
砰——枪口冒出白烟,子弹从它肩膀贯出,然而它只是停顿了一秒,便更猛烈地扑了过来,支配躯体的显然已不是自己的意识,异化的利爪钳住陆闻的脖子,哐当!
烧焦的气味和血腥味弥漫车厢,陆闻的后脑重重撞上车窗。
看到岔路方向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钟濛脸色霎时一白,小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什么也没瞧见,“小濛姐,怎么了?”
陆闻颈骨发出不堪负荷的咔啪声。
冯冲惊叫,瘸着腿就要往上冲,却被人拽到后面,一道纤细的身影越了过去,冯冲愣住:“小濛!”
钟濛的护腕不知何时不见了,手上刺青十分刺眼,一把扳住了吸血鬼的脖子,指尖青光漫出,原本张牙舞爪的身体着了定身符似的一停,随之惨叫起来。
它的四肢顿时变成了生锈的机器,愤怒地举拳砸向钟濛,钟濛侧身避过,一抓一挡扒下他身上的大衣朝抛给陆闻,一脚将吸血鬼踹下了车。
吸血鬼浑身冒出滋滋啦啦的青烟,整个人就像被扎漏的气球迅速委顿了下去,充血眼球缩水成可怖的两团,终于瘫在地上。
陆闻剧烈呛咳,好容易才平息,和钟濛四目相对。
钟濛微微喘着气,冷汗滑下苍白脸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
久融集团。
蔺修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郭凡宇跟在他后头,丝毫不像正常下属对老板的口吻,“我才走几天,蔺总就有女朋友了,哪家的名媛?”
蔺修调侃:“把女字去掉,当然如果你想在前头加个准,我也没意见。”
郭凡宇却没空和他扯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小杨是你秘书,报警是你吩咐的吧,为什么这么做?”
“嘘,”蔺修反手推开门,“想让别人听见就继续说。”
他走向咖啡机,语气听起来有点无可奈何,“刚毕业的高材生,工作太积极,听说我的表丢了,第一时间就去报了警,我也很无奈啊。”
郭凡宇啪地把门拍上,“所以你还是放任她去报警了对吧?”
蔺修边加咖啡豆边说:“报警不是应该的么,毕竟那是我阿姨唯一的遗物…”郭凡宇扣住他的肘弯一拉,“你实在是…”
蔺修正要加水,被他这么一带,半杯水便哗啦泼在了郭凡宇身上,郭凡宇戛然而止,蔺修却轻飘飘笑了,“才回来就这么大火气,出什么事了?”
郭凡宇缄默,还是道:“我派出去善后的人失踪了。”
蔺修微微眯起眼,“孙成功之后又死了两个人,果然是你干的,把我嘱咐过的话当作耳边风吗。”
郭凡宇抬眼:“我没有…”
“没有的话,”蔺修哂然,“为什么要偷偷把我的表拿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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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舵表能指引我们找到身上有骨符的人,但是使用太频繁也许会出现误差,最好间隔两个月以上,务必要仔细。”
这是蔺修从认识郭凡宇第一面就告诉他的话。
郭凡宇硬着头皮说:“孙成功身上只有一笔,实在是杯水车薪…”
“然后你就用它杀了杨思茹和苏瀚,在一周之内,嗯?”
“那是因为我们已经确定最后的传承者就在坤海,漫舵发出的信号也很强烈,梅林先生等不得了,这么多年,欧洲再也没出现过日行者!”
“我说呢,突然这么急,杨思茹身上没找到吧,你们慌了神,不甘心在苏瀚那也一无所获,才把他扯成好几截,就为了瞧个清楚?”
郭凡宇眼神有一瞬间的飘忽,却未置可否。
“那么苏瀚身上有吗?”
沉默告诉了他答案,蔺修玩味地一勾唇角。
郭凡宇突然抬头,“就算这次是我太心急,你又何必直接报警?蔺总,我真的很怀疑你对先生的忠心。”
蔺修不可思议地笑了,“把特侦招来的难道不是你?”
他押了口水,“如果上个月及时收手,孙成功案就不会转给特侦,现在阴司的警察既然接了,要全身而退那是做梦,与其坐等他们找上门,倒不如我主动报警,先把嫌疑撇撇干净。”
他边说边往前走,郭凡宇下意识后退,终于砰地一声,后背抵在了门上,蔺修笑容消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是在给你收拾烂摊子,别再坏事了,知道吗?”
……
焦肉和血腥味弥漫了整个车厢,打烂的车窗被钟濛暂时用符纸糊上了,警车活生生成了一个反科学杀人现场培养皿,冯冲欲哭无泪:“早知道带晕车药了,呕…”
钟濛开着车,随手给他揪了个垃圾袋。
陆闻坐在副驾驶上,终于说了车子发动三分钟后的第一句话,“小濛…你怎么知道会出事?”
“我让蔺修回忆了咒语的内容,”钟濛说,“‘表针走过了一轮回,你是我的皈依,也是死亡之地’,杨思茹和第三个人死亡时间相隔一天,都是凌晨两点,杨志腾买票的时间是两点半,他逃过了晚上,但魔咒不会失效,只要表针走完一圈,被它指引的行刑官就会找上来,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可杨志腾逃了不止一个十二小时呀,”冯冲掰着手指头,“一、二、三…四个!”
“血族白天不能外出,只能晚上行动。”
“对,”陆闻道,“监控显示今天凌晨两点,杨志腾在旅馆被劫走,我们早晨在坟地里发现了他。”
“又没杀成,命真硬…”钟濛说,“所以我想,如果把行刑官和杨志腾放在一处,无疑是给他制造了一个白天发难的条件,顺带还有你们。”
“原来是这样,”冯冲恍然大悟,“这回真是多亏了小濛,得请你吃饭才行!”
钟濛:“不要血豆腐和脑花,谢谢。”
“……爱与美食全军覆没,你辜负了我。”
杨志腾不出所料地进了医院,冯冲抖搂抖搂他那到处掉毛的羽绒服,明显感觉有一角沉了下去,伸手一摸,感觉是个又圆又硬的东西,他把里布撕开,那块怀表就在三人的注视下被掏了出来。
“哦嚯,这就是把几套房拎手里的感觉啊,”冯冲咽了下口水,“我寻思着,是不是找到的有点太顺当了?”
怀表比照片上还要豪华精致的多,钟濛看到它,瞳孔便一震,转向陆闻:“我能不能看看它?”
陆闻对上钟濛渴求的眼神,没有回答。
钟濛明白了他的意思,垂下眼睛。
手机突然响了,陆闻如逢大赦,边出门边接起来,“卡奇。”
两人这样,饶是冯冲也看出不对劲了:“小濛,你俩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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