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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钟母说:“你就当是磨练心性吧,对降灵反而有好处,都还是孩子,又在学校里,不会太过分,我会和你的老师聊聊。”
钟濛愣了好一会儿,就当是…磨练心性?对降灵有好处?
她几乎想逃跑,但这个廉租房连让她和寻常孩子一样甩门回自己房间都不能。
钟濛拉上书包,转身进了卫生间。
高中每逢升级都要重新分班,分班结果就贴在公告栏上,因为是上半学期,高一新生也在这一天入学,校园里熙熙攘攘,挤的走不动,钟濛不想往人堆里扎,索性找了处偏僻的长椅,坐下来等人群散去。
她对这次分班多少还是有点渴望,但愿不要和那几个人分在一起了吧,自己过的也好松快些。
但天不遂人愿,钟濛正想着,肩膀便被使劲拍了一下,身后的人把她揽住了。
钟濛心里一凉。
杨思茹捏了捏她的脸,带着少女针锋相对的恶意冲她笑,“好巧啊钟濛同学,我们又在一班哦。”
她把那边学生们正人人争着看的分班表又拿出一份,展示在钟濛面前,“看,苏瀚也在,都是老朋友,开心吗?”
钟濛没理她,站起身就要走,杨思茹哪里肯依,扯住她的书包带一搡,“操,给你脸了是不是?作业写完了吧,书包摘下来!”
很明显,杨思茹又要抢她的作业,倒霉的是,沾应试教育的光,很多女生从小练的都是类似行楷的字体,钟濛和杨思茹也在其中,不仔细根本分辨不出。
钟濛看了她一眼,由着杨思茹把书包扯走,才道,“送你了。”
杨思茹冷笑,眼神像在看一个伏庸在她脚下的小丑:“算你听话。”她把书包丢给跟班,点点钟濛的额头,“放学去操场啊,咱俩好久没谈谈心了。”
见钟濛不答,杨思茹推了她一把,“聋了吗你,听见没有!”
她声音太大,引得路过的新生频频驻足,又匆匆走开,小声议论,“不是说青英是很好的高中吗,怎么也有这种大姐头啊…”
钟濛看看她们,又看向路旁三三两两维护秩序的保安。
跟班戳了戳杨思茹,“茹姐,现在好多人还都不认识你,保安也来了新人,咱们先去宿舍吧,那些老头子凶起来难缠着呢。”
杨思茹哼了声,“他们敢管我,就是不想在这儿混了。”
几人走后,钟濛等新生快散了,又去确认了一眼新学期的分班,转身去了教室。
……
晚自习铃声刚响,班主任便走了进来,钟濛有些意外,还是上学期那个男老师,好像这次分班,人员没怎么大动,不过也正常,高二分过了文理科,文科班少,快班一共也没几个。
章若茗和郭凡宇不在,他们以前的跟班还有几个,在后排坐着交头接耳。
班主任叫孙忠海,得益于他的地中海发型,名字非常好记,而且一个暑假没见,他好像又秃了些。
学校里的寒假作业都是各年级老师统一出的题,一整本,足有三百页,一个班交上来能摞一讲台。
钟濛托着腮看他数作业本,有点犯困,趴在了书桌上。
过了两分钟,孙忠海数完了,抬起严肃的脸,用同样严肃的声音道:“暑假作业,有一个人没交,是谁?”
班里没人说话。
钟濛抬了抬惺忪的眼,趴着没动。
杨思茹望向钟濛,皱起眉头,她搞什么鬼?
孙忠海拉下了脸:“开学第一天,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赖,到底是谁?”
仍然没有回应。
孙忠海脾气不好,看班里学生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来气了,使劲一拍讲台:“没人承认是吧,行,全都给我站起来!”
学生们面面相觑,见他这样不像作假,随即哗啦啦拖凳子的声音响起,站起一大片。
孙忠海翻开第一本,念了那个学生的名字,把他的作业放一边,“你上来,一本一本地念,念到名字的坐下。”
学生赶忙跑上讲台开始念,孙忠海给他让了个空,扫视着下面,以防有滥竽充数偷偷坐下的。
念到最后,只剩钟濛没被念到,孤零零地站在教室里。
孙忠海一看是她,眉头皱的更紧,顺带嘴里还啧了一声,“你什么时候能不给我找事儿?作业呢,为什么不交!”
给他找事——不就是上学期她去找警察的事吗?
钟濛淡淡的:“我交了。”
孙忠海竖眉责问:“你交哪去了?”
钟濛说:“杨思茹那本就是我的。”
杨思茹错愕,不可置信地看了她一眼。
说来也巧,刚才那么一点名,那个作业本正好落在了第二排的头一个,孙忠海拿起来,书皮上龙飞凤舞写着杨思茹三个大字,“你的,啊?当别人不会写名字是不是?”
钟濛不假思索,“您看看扉页是不是没了,我把名字写在那,她把我的作业抢走,肯定会把那一页撕掉。”
孙忠海翻开本子,那一页当然是没有的,杨思茹咬唇,却换了一副委屈的口吻,“老师,我不知道钟濛在说什么,明明是今天她把钢笔水甩在我作业上,我怕洇到第二页,才撕下来的。”她转头指指后座,“不信你问她们,她们都看见了。”
后面坐的就是她那两个跟班,纷纷点头称是,孙忠海加重了语气,“钟濛,你偷懒不交作业,还污蔑其他同学,还有没有一点家教了?”
钟濛皱眉,“我没有。”
“没有什么?还不认错是吧!”
钟濛看了杨思茹一眼,“作业真是你自己写的?”
杨思茹瞪着她,“当然是我自己写的。”
孙忠海怒道:“钟濛,你给我上来做检讨!”
钟濛抬起头,眼睛像两颗黑玻璃珠,空洞洞没有光亮,慢吞吞地站起身,走上讲台。
孙忠海刚想说话,却拿起那本作业,随手翻开,放在了投影仪下面。
结果全班人都傻眼了,她翻开的那页正好是政治大题,上面整整齐齐写的仿宋,要不是用的墨蓝笔水,说是打印上去的都有人信,钟濛还听见下面有人小声说了一句:“操,是个大佬啊,以前黑板报怎么没她?”
钟濛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两个仿宋字,看向愣住的杨思茹,“你也上来写一个?”
杨思茹神情五彩纷呈,她哪里写的出。
班里隐隐骚动起来,杨思茹像是裤子被钉在了凳子上,僵着脸一动不动,孙忠海顿时也下不来台,脸色极是难看,憋了好大会儿才开口,“你回座位吧。”
钟濛放下粉笔,还一脸平静地鞠了个躬,“谢谢老师。”
孙忠海的脸更难看了。
噗嗤——班里有新分来的学生看老班出丑,忍不住笑出了声。
孙忠海张了张嘴,指指杨思茹,声音却没了刚才的气势,“你,出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门,消失在走廊里,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班里窃窃私语的声音轰一下就高了起来,钟濛前面有个之前也在五班的男生,蹭地回过头,一脸惊讶,“我去钟濛,牛逼了啊!你……”
“不牛,”钟濛翻着课本,“放学才有我好看呢。”
“……”男生当然知道她老是被欺负,被这句话堵个正着,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哼笑了两声。
钟濛抬头,见他还瞧着自己,有些诧异,“还有事?”
男生表情有些复杂,摆摆手转了回去,钟濛心里门清,这些人不看戏就是好的了,实在没必要浪费口舌在他们身上。
果然杨思茹一回来,看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能把她吃了。
才下晚自习,钟濛就被堵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
半夜,钟濛跌跌撞撞摸回公寓楼,使劲拍了拍已经锁上的铁门,但宿管睡的沉,没有反应,钟濛脚底不稳,哐当撞在了门上,发出一声巨响,终于把宿管炸醒了:“谁?谁啊!”





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骨符

钟濛胃里翻江倒海,沙哑地哼了声,宿管拉开灯,才看见外头有个瘦弱的小姑娘,歪着身子站都站不住,吓了一跳,别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吧?
宿管赶忙出去,可才靠近大门,浓重的酒精味便扑面而来,等看见钟濛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担忧瞬间变成了气愤,开锁一把将她拽进来,“你干什么去了?哪个班的?大半夜不回宿舍睡觉跑出去喝酒是吧?!”
钟濛脑子迷糊,想说话,说不出来,她预感自己一张嘴就会吐在宿管身上,只意识不清地摇头。
“现在的丫头怎么都浑成这样了,”宿管继续摇她,“问你呢,哪个班的?!”
钟濛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她奔向垃圾桶,哇地吐了。
宿管从她的校服口袋里找到学生证,当天晚上就联系了值班老师。
第二天一早,酒醒了的钟濛被叫去办公室,孙忠海黑着脸,照她肩膀就是一戒尺,“看你干的好事!”
他声音太大,周一去升旗经过的学生纷纷驻足,小声交头接耳地说从早读就传开的事:“这个女生昨天偷偷喝酒了,两瓶白的,回去把宿管吼了一顿,还吐了宿管一身。”
“我去,胆子真大,为啥啊,失恋了?”
“谁知道,她之前风评就不好,听说在五班的时候,还勾搭过苏瀚,被人教训了一顿,好多人都骂她破鞋。”
“咦,好恶心…”
“老师看过来了,快走快走吧。”
孙忠海转回脸,戒尺啪啪响,“说话!酒还没醒是不是?”
钟濛能感觉到被抽过的皮肤肿胀起来,但都不跟脑袋涨疼的厉害,她昨天被灌过酒后醉的在供电房后面睡着了,是被冻醒渴醒的,有点感冒,声音听起来也闷闷的,却像是不服气,“酒不是我要喝的。”
孙忠海呵斥:“你还狡辩!”
他喘口气,坐下喝了口水,“学生喝酒这事很严重,我是管不了,就等级部对你的处分决定吧。”
钟濛道:“我说了不是我要喝的,”她抬一抬眼,声音像碗凉水,“供电房的监控坏了那么久,就是没人来修,那里会发生什么事,你们不知道吗?”
孙忠海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我要给你妈打电话,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钟濛心脏砰地跳了一下。
几分钟后,钟月桐的手机接通了,听完事情经过,她笃定道:“老师,小濛不是那样的孩子。”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自负的家长,才会教出这么无法无天的学生!”孙忠海语气责备,“她昨天喝的酩酊大醉,宿管和值班老师都看见了有什么好说的,在青英喝酒是要被开除的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钟濛心头笼罩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钟月桐养孩子的目标和其他父母不一样,为了能让她更顺利地降灵,她从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出头冒尖、性情中人,也并不在乎钟濛学业如何,就算钟濛并不着意凸显成绩,但还是考进了实验班,即使是在班里的中下游也曾遭致她的不满——反正成年之后都要去地府就职,寻常的付出对钟濛来说毫无必要。
可以说,钟母一直在为培养一个没有情绪的透明人而努力。
果然那边说:“当然了,您可以按校规处理,我没意见。”
这话一出,连孙忠海都愣了。
钟濛抬起头,急切地争辩:“那酒不是我自己要喝的!是…”
“老师!”
钟濛的话被人高声打断,杨思茹推门进来,“老师,钟濛的事算了吧。”
孙忠海本想说这怎么行,抬头看见她身后跟着级部主任,只问了句:“为什么?”
主任俯视着钟濛,肃然中却还带着点劝和:“钟同学,学生只管做学生的该做的事,等你长大了就知道,高中的喜欢啊男神啊这些东西,其实不值一提,实在没必要这样,听说你昨天宿醉之前还想跳楼,是被思茹他们拉下来的?”
钟濛一愣,“没有这样的事。”
她瞥了眼对面抿着嘴唇的杨思茹,她又想干什么?
可杨思茹却一脸担忧地走上前来,牵住她的手,“钟濛,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再难受也不能有轻生的想法呀,老师已经原谅你了,我姑姑也已经承诺这次不会让学校开除你,就让这事过去吧,好吗?”
钟濛反应过来了。
杨思茹灌她酒,并不是想把自己赶走,只是单纯地想整她报复而已,她如果被开除了,杨思茹霸凌的乐趣只怕要少上一大半。
而去年学校已经死了一个汪韵,今年绝不能再多一个自杀的学生了。
杨思茹让人把她灌醉,再去告诉老师一个小女孩失恋伤心欲绝的谣言,老师出于学校考虑,当然不会再用开除刺激她。
这个莫须有的谣言经不起推敲,却让钟濛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认下,它一定会传出去,到时候有没有那个所谓的男神都不再重要,可若否认,只怕她的学业生涯要到此为止。
就在钟濛天人交战时,主任开口撵人了,“行了,你们去升旗吧。”
她转头,看到了杨思茹半是威胁半是嘲讽的冷笑。
那只牵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力气。
钟濛垂眼,下了决定。
她还是要留在学校,读书,高考,上大学。
于是杨思茹毫不费力地把她拉了出去。
两人一出门,外面好事听墙角的学生马上转头,装作经过的模样匆匆走向操场。
杨思茹甩开她,掏出湿巾擦擦手,丢在她脚边,恶劣地笑:“我警告过你,和我作对没有好果子吃,以后走着瞧吧。”
钟濛指甲掐着手心,长长呼吸了一口气,迈下台阶。
大多数学生都已经集合完了,路上只剩下几个值日生,钟濛朝着旗杆的方向走,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她们又找你事了?”
是杨志腾。
钟濛没说话,看见他左手拎着水桶和抹布,右手还拿着扫帚,不由问:“要帮忙吗?”
杨志腾赶紧摇头,还站得离她远了些,倒像是想要避嫌似的,却又忍不住说了句,“你恨他们吗?”
钟濛身形顿了下,眼睛微微睁大。
杨志腾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喂,你也太怂了,总不会当着我的面也不敢说吧。”他皱起眉头,眼底的厌恶和怨气喷薄而出,“我可是恨死他们了,我一看见他们…不,是一想到他们就恶心,恨不得他们赶紧去死!”
他咒骂着走了,钟濛站在原地,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了,她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里面汇入汞出,耳边不断回响着杨志腾的话。
“一想到他们就恶心。”
“恨不得他们赶紧去死。”
不行,不能再想了,绝不能这么想。
钟濛低下头,匆匆往前走。
她看见自己手心青光涌动,连忙攥紧了手,偏偏章若茗从旁边经过,撞着她的肩擦过去,“妈的别挡道啊,果然是破鞋,路都不会走!”
钟濛心跳如擂,眼底不受控制地闪过一轮光晕。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几个学生的尖叫。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下一秒,钟濛便听见咔嚓一声,她回头,只见操场边上的一棵法国梧桐的树杈斜斜劈了下来,正砸向树下拿着计分板统计人数的学生会干部,有个女生躲闪不迭,被砸中肩膀,摔在了地上。
那树枝正好有个尖利的断口,把女生的胳膊划出一道血痕,幸亏她反应快扭过了身子,不然恐怕要毁容了。
钟濛瞳孔惊惧地放大。
旁边的人都围了过去,女生很快在朋友的陪同下去了医务室,钟濛怔怔地看着树下的狼藉,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来了吗?
直到升旗回来,高三的第一节课正式开始,钟濛都在神游天外。
直到英语老师拿着课本进来,说了句,“呀,很多熟面孔嘛。”
班里响起笑声,钟濛才醒回神,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声音带着温温柔柔的笑意,“林佩佩,从今天开始,由我来带你们高三的英语。”
钟濛望着讲台,正好和她对视,林佩佩朝她弯了弯眼睛。
钟濛低下头,翻开课本。
离下课还有两分钟时,林佩佩把课讲完,合上了课本,开始布置作业,“钟濛,来帮老师把卷子发下去。”
班里不少人都有点意外,昨天晚上的事一出,很多学生觉得钟濛不是个省事的,而且开班的时候,孙忠海又拿成绩单点过名,她的名次也实在算不上好。
但认识钟濛的都知道,她的英语成绩和其他成绩,根本不像一个人考出来的。
钟濛应了声,上去数卷子。
从林佩佩手里接过卷子时,听见她笑着说,“下了课跟我去办公室,认认我的座位,以后咱们俩还得继续拍档呢。”
这是继续让她当课代表的意思,钟濛唇边不由自主地抿出一个梨涡,“好的,谢谢老师。”
林佩佩没耽误钟濛时间,说了两句好好学习的话便让她回去了,有的老师看了两人好几眼,等钟濛出门才问:“林老师,你没听说昨天晚上的事儿啊。”
林佩佩露出茫然的眼神,“什么事?”
没等对方开口,她便突然转移了话题,“这孩子挺不一样的,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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