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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冯冲叼着酸奶两眼发亮:“陆闻哥,去玩吧,咱去玩吧!”
卡奇蹦起来:“新世界开了家恐怖屋!”
话一出口
,就遭到了众多阿飘的一至鄙视:“神特么恐怖屋,你忘了自己是什么吗?”
小李戳钟濛肩膀,“小濛姐,你说呢?”
不料钟濛神游天外,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什么时候开庭?”
房间内突然安静,冯冲不明就里,“那不就是地府的事了吗。”
陆闻:“可能会尽快,十月初一冥阴节快到了。”
冥阴节那天人类要祭奠先祖,地府开鬼门方便亡灵往来人间,也会很忙。
今天农历九月二十四,没几天了。
陆闻看了钟濛一眼,补充道,“郭凡宇牵扯到的人命太多,还有血族掺和,可能会由地府理事出面,商议刑期。”
冯冲有点遗憾,“理事出面也就洒洒水啦,我还当总理事也会来呢。”
理事在地府的地位很高。
地府的司法局只管各自辖区内的案子,涉及到对外交涉的复杂案件,往往要请动理事,再大一些,超脱了现有司法范围,理事们也争论不休要掀桌的,最后就要请大佬。
地府的总理事有七个,并非说他们学富五车辩论起来有所向披靡的口才,而是他们不同意的事,即便对方要硬来,也能给你搅黄了。
不过再能耐也只是传说,冥界地府和平日久,大佬的本事无用武之地,从来没人见过他们,是个□□的幌子也说不定。
卡奇撇撇嘴,“不至于,毕竟没几个吸血鬼,和冥界知会一声的事儿。”
钟濛唔了声。
“好了,去吃烤肉吧,想玩等冥阴节过了,带你们到黄泉划船去,”陆闻下了单,接到一个短信,转向钟濛,“蔺总来问,怀表的事什么时候能弄完。”
钟濛一怔,想起昨晚的梦,从醒来开始,那男生的脸和声音就像罩了一层雾,十分熟悉却影影绰绰,连同当时明明感觉很明显的特征,也回想不清楚了,不知把骨符全部吸纳之后能不能记起来。
钟濛想了想,“一周吧。”
……
亚伦不太理解蔺修为什么一定要等钟濛把怀表里的骨符处理完再走人,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你不是说钟濛只要亲手打开过那块表,骨符就能自动归附吗?”
蔺修弯了弯眼睛,不过是找个理由,想再见她一面,“我喜欢。”
“……”亚伦问,“所以到底是什么机制,既然钟濛妈妈当初已经给了你,何必还回去,留着做个纪念多好。”
“阿姨当初是为了护我一命,才从小濛身上提出几笔骨符放在我的怀表里,小濛没有完整地降灵,卡在继承者和活死人中间,所以每到月圆都很遭罪,”蔺修道:“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soga,那…”
蔺修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打住了亚伦叨叨不停的嘴,对方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这是什么?”
“到加拿大黄刀的机票,这段时间辛苦了,去度个假,血袋给你备好了,你喝点,”蔺修说,“剩下的会给你邮寄过去。”
“w,”亚伦凑近,“我说最近你脸怎么这么白,精神不济,多吃点阿胶补补啊。”
蔺修言简意赅:“滚。”
亚伦拿着机票麻溜地滚了。
房间内一时寂静,蔺修手背遮着眼睛,半躺在沙发上,想着事情,竟睡了过去。
直到夜里寒风骤起,蔺修才睁开眼,窗帘在空中上下翻飞,簌簌作响,一只蝙蝠悄然飞进,停在他肩头,说了句什么。
蔺修挥手让它回去,摸出胸口的项链,前往地下冰库。
血族高大的尸体呈现在面前,蔺修抓住铮铮作响的项链,笑道,“特侦已经结了这桩案子,你可以回去了。”说着把封印打开,顿时凉风满室。

着轻微的金属声,横陈的尸体缓缓睁开眼。





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清算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冯冲左手卡奇右手酒瓶子,歪在从地府回人间的电梯上嗷嗷唱,“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叛逆她还有一些…嗝!”
“哥,别吐哥!亲哥,啊艹!”
冯冲一头栽在他胸口,伸长脖子做呕吐状,万幸没吐出来,摊栏杆上呼呼睡着了。
“吓死我了,”卡奇长松一口气,“他今天可撒欢了。”
他晃晃手机:“陆哥,刚刚单位来了个电话,说杨富国不肯走,一定让我们把侄儿还他。”
杨志腾和郭凡宇都已经交给司法局去处理了,杨富国没牵扯进来,出院后陆闻直接让他回家,没想到他还自己生事。
陆闻皱眉,“劝不动?”
卡奇耸肩,“什么法子都试过啦。”
一直盯着电梯顶部出神的钟濛开了口,“杨富国没儿子,就养大这么个侄儿,他当然舍不得。”
陆闻说:“告诉他,不走直接按干扰公务处理。”
卡奇刚想说,手机上便蹦出条信息,他眼皮一跳,把屏幕递到陆闻眼皮子底下。
【杨富国说杨志腾没了,他肯定也活不成】
……
一行人回到单位时,杨富国正死死抱着办公室的暖气片,一见到他们,顿时涕泗横流,“政府,我不能没有志腾,我孤身一个,没他我就活不成了,我真的会死的!”
明明是杨志腾把他打晕了塞地窖里,他却一口咬定没有杨志腾才会死。
老头子可怜巴巴:“我侄儿当真回不来了?”
“他背了三条人命,给你养老是难了,”钟濛说,“你如果没别的亲人,我可以帮你找县政安排敬老院。”
杨富国面色发灰,松开了手。
离开时这老头多次回头看钟濛,欲言又止,还是走了,挪到路口时,挨着站牌蹲了下来,脑袋一下一下磕在上面,魔怔了似的,“他们会弄死我的,他们肯定会弄死我的…”
……
特侦没收到新的案子,钟濛和陆闻报了备,要提前回家处理蔺修那块表,路上耳机里传出一声:“你不对劲。”
钟濛:?
“我帮你联系县政,”黑猫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帮”字咬的很重,“你以前可从来不掺和别人的事。”
钟濛心头微动,脸上仍没有表情,“怎么了,助人为乐,人间美德。”
黑猫炸毛了,“你也知道是人间美德啊!你可是继承者,找什么事?”
钟濛把耳机拿下来往包里一塞。
下公交车时,夜色已然悄悄笼罩下来,一只小小的灰蝙蝠从半空中盘旋而去,钟濛抬头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那只蝙蝠一直飞到别墅区,穿进窗户落在蔺修肩上,里察正对着他提要求,“我要一个合法的身份,以及在公司不低于之的职位,一栋房子。”
蔺修支着下巴,笑笑地看着他,“还有吗?”
“护照也要帮我办下来,有些事我要回去亲自和先生商量。”
蔺修说:“这个难办,你是个西方人,我怎么才能在国内给你办那边的护照呢?”
里察皱眉,“那是你的事,我现在要先告诉先生,我已经还舍脱身了。”
说着,他便去拿蔺修的手机,蔺修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样子,只饶有兴趣的挑眉,“密码1215。”
这个蠢货,对自己还真是信任啊。
蔺修瞥了眼里察去阳台打电话的背影,问那只蝙蝠,“怎么了?”
一阵耳语后,他挑起眉毛,小濛想帮杨富国?
“知道了,先下去吧。”
小蝙蝠听话的飞走,蔺修冷眼瞧着里察,打开隐形耳麦的开关,两人通话的
声音便传了出来,是梅林,“不必先回来了。”
里察有些情急,可能是思乡情切,“但是先生,我这次再暴露,就没有退路了。”
“喔,”苍老的声音缓慢而阴沉,“你想依法炮制,重新像当年那样找个壳子,以备事发时金蝉脱壳。”
梅林考虑了下,“蔺修这个办法的确不错,我会帮你留意。”
蔺修神色冷冷地转头。
“你安心待在这里,办好我交代你的事。”
“好吧,”里察说:“线已经埋下了,我也担心您的药不够用,那些人会想办法给我们送上门来。”
他挂断电话转向蔺修,“对了,我的手下们呢,那天晚会之后,你把他们送回去了没有?”
蔺修忍俊不禁,“还在公馆里住着,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吗?”他扬眉,“趁着晚上你能出门。”
里察对他总是莫名其妙的笑很不爽,“好啊,你最好没亏待他们。”
……
钟濛回到家时,夜色已经拢罩了上来,钟濛把钥匙插到门里,却听见卧室的窗户发出吱嘎声响,紧接着被推开。
钟濛悄声到卧室旁拿出反猫眼一瞧,却见一只鞋子大通体漆黑的蝙蝠落在书桌上,正在弄开抽屉。
里面放着蔺修的怀表!
钟濛一把推开门,手中钥匙便飞了出去,蝙蝠爪子被砸中,失去平衡,吱一声摔在地上,血红的眼睛盯住钟濛,呲牙咧嘴地朝她俯冲过来,钟濛侧身闪避,只觉一阵凉风呼啸而过,蝙蝠翅翼刷然变大,将书桌上的东西尽数拂落,桌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哐啷碎裂。
那块怀表掉了出来,被蝙蝠叼住表链,闪身变小,就要钻出防盗窗,情急之下,钟濛扯下护腕,手心青色光藤飞出,紧紧缠住了表身。
银链泠泠作响,好像和钟濛的骨符起了感应,原本停住的表针竟自己转动了起来,昏暗的房间内顿时青光迸现,钟濛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磁石,那些光点迅速朝她的方向归附,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降神那天,骨头缝里都叫嚣着剧痛,咬牙喊道,“煤球,帮忙啊!”
煤球不是不想帮忙,这笨猫被包里的耳机线缠住了。
电光火石间,它终于把线咬断,一道残影窜出手包,转眼变大,朝蝙蝠就是一爪子。
蝙蝠本来就已经负伤,又吃了这一下,惨叫一声,终于放弃,窜出窗外落荒而逃。
黑猫帅气地吹了口胡子,丝毫没想起来自己还顶着河童发型,一转头却变了脸色,“卧槽濛濛你怎么了?”
钟濛坐在地上,握着那表,脸色惨白,已经疼的意识不清了,光点仍孜孜不倦地往手心钻,黑猫急道:“小祖宗,你松手吧!”
它一爪拍掉那块表,叼起来用护腕盖住,人和表之间的联系终于切断,青光收敛,钟濛胸口一震,彻底晕了过去。
……
蝙蝠摇摇欲坠地往前飞,找到一盏坏了的路灯,勉强歇下脚,快要睡去之时,却被一辆轿车的灯光晃了眼睛。
熟悉的迈巴赫驶入眼帘,驶向远处只有零星灯火的山脚。
蔺修去那里干什么?
蝙蝠重新振翅,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蔺修开着车,“梅林又给你下达了新的任务吗?”
里察嘴很严,“先生不特地告诉你,就说明这事用不着你管。”
蔺修嗤一声,“果然一脱身便硬气起来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晚会那天你背着包是要去就义。”
里察气结:“你!”
蔺修拐弯驶入山庄,在燕归公馆门口停下,“到了。”
大门在黑夜中静静紧闭,蔺修下车点了根烟,打火机短暂地晃亮他的眼,赤色火光闪过,语调漫不经心:“
门上有密码锁,0801。”
心里闪过了一点不对劲的感觉,但并没有引起里察的注意,他上前,吱呀一声,拉开了木门。
扑面而来的却是腐朽冰冷的血腥气,里察心里一惊,身体却已经顺着惯性走了进去,大厅展现在眼前,极为安静,连二楼的客房都没有人居住的迹象,迎接他的只有满地狼藉的酒瓶和散落在各处的衣服。
那些衣服——
所有衣裙都是成套的,连鞋子和手杖都还在旁边。
“喔,”身后蔺修轻笑,“看来这里最近天气不错,已经全部化灰了。”
冰冷的寒意倏忽而起,从后脊一路窜到脖子,里察猛地回头,“怎么回事?!”
蔺修的脸笼罩在缭绕的烟雾里,声音听起来还挺无辜,“看不出来吗,我杀了他们啊。”
里察又惊又怒,猛然攫住脑海中重新闪过的念头,0801,不正是九年前他率部将蔺修的哥哥梵卓围剿至死的日期吗?
恐惧乌云罩顶,前番种种事端都像重新串了线的散珠,电光火石间,竟让他理出了几分清明。
凭他的身份,把孙成功葬在一块有问题的墓地里来引起特侦的注意,简直不要太容易。
从那时候起——
派出人手阻挠他灭口杨志腾,让特侦抓了活口,欺骗他还有本体这个退路,借金蝉脱壳的借口,逼他交出郭凡宇这个身份,切断他和梅林的联系,在特侦那里独善其身,又利用时间差将市区所有的血族屠杀殆尽,彻底把自己逼上绝路。
里察赤红了眼,“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的!想给你哥哥报仇,想独吞骨符?”
可他们兄弟俩早已反目成仇,又何来报仇一说?
蔺修轻笑,“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只要想明白…”他声音冷淡,“你会死在这里,就够了。”
里察盯住他漆黑的瞳孔,反倒冷笑起来,“你现在完全是个普通人,凭什么觉得能杀了已经变回血族的我?”
蔺修眼睛微眯。
里察扭动脖子,指甲瞬间异化变长,獠牙迸现,猛然扑向蔺修。
大手准确无误地攥住蔺修腕骨,血族相较于凡人力大无比,蔺修拖行半步,便被他凌空甩了出去。
砰——!
蔺修能力受限,终究不敌,重重摔在地板上,四肢百骸仿佛碎裂,喉头涌上一口腥甜,夺命的拳头已然飞扑而至,锋利指甲划过颈侧,项链应声而断,可就在里察要掐住他喉咙的一瞬间,眼前却突然挡来一道黑影,随即被突然暴起的猛力砸了出去。
阴影折叠,是蔺修的翅翼。
里察惊异万分,蔺修不是已经被梅林封印了吗,怎么可能?!
他滚身而起,却听铮的声响,一把银匕飞来,穿透他的手心,透过掌骨,直接楔进了地板里。
大厅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蔺修充耳不闻,擦了下嘴角,走近半蹲下身,端详着里察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目光戏谑,“所以我说,你们主仆俩都傻得可怜,我身为血族的那部分虽然被封印了,但日行者的能力还在啊。”
他引里察看向自己乌黑的眼,“这里,从来都是这个颜色,这具身体不被封印也不必惧怕太阳…因为梵卓一直活着,死了的那个,才是我的倒霉弟弟。”
里察瞳孔放大,里面尽是不可置信的惊惧:“你是……你想……”
蔺修不听他废话,手上立时使力,寒光乍现,匕首没入了里察的心窝。
里察喉咙里发出最后一丝声音,身体软了下去。
蔺修起身,正准备走时,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啪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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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修就是梵卓。
那之前死在边境的,才是一直想和梅林合作的,梵卓的弟弟欧泊。
蝙蝠被这道惊雷劈的呆愣在原地,这还了得?
得赶紧去告诉先生!
它振翅起飞,不料太过紧张,撞上了门前的树枝,脆弱的枯桠应声而断。
寒风呼啸而过,大门被拉开,蔺修翅翼在身后舒展,脸上还带着没擦净的血痕,好像刚从地狱降临的死神,盯着已经飞到半空的蝙蝠,神色阴沉:“不想活了的话,就继续跑。”
蝙蝠戛然而止。
蔺修眉头紧锁,刚才为了诱里察轻敌受的伤在胸口扩散开,越来越疼,心中却思绪纷乱,里察的手下已经被自己杀光了,哪里又跑出来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血族?
然而这蝙蝠好像不怕死,竟直直朝他俯冲了过来,蔺修抬臂阻挡,迎来的却是烧灼的钻心剧痛,余光瞥到一物,心下顿时一紧,是加持过的山楂木短剑!
血猎?
蔺修闪身躲避,握住那短剑劈手夺下,只觉被大力推了一掌,眼前炸开一团烟雾,迷了眼睛,蔺修踉跄两步,撞在门上,待逐渐能看清眼前景象,蝙蝠早已不见踪影。
蔺修扔下那短剑按住伤口,手心已然满是被烧灼的燎泡。
他找出帕子包住,才把短剑重新拾起来。
短剑的剑柄下方,刻着一枚六芒星。
没有血猎会跑来东方,而梅林不同,他原本就是名血猎,手下也有一批,只不过后来当了叛徒。
他竟然已经来到坤海了吗?
蔺修抬头,黑沉的苍穹一丝亮光也没有,寒风卷着阴云呼啸而去。
……
钟濛一睁眼,油烟味先于光亮冲进感官,熟悉的廉租房拥挤潮湿,下过雨的夏夜凉风穿堂而过,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然后一转头,对上了那双慵懒低垂的眼。
还轻轻皱着眉,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虽然被自己拒绝用血液换保护的交易之后,也并没有说什么。
男生第三次换了半躺的姿势,折叠床放不下他的腿,血红的竖瞳慢慢变回了正常的黑色眸子,“你好像不怕我。”
“怕,也没那么怕,”钟濛说,“我妈妈是巫女,见怪不怪了。”
男生了然,“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钟濛嗫喏:“就几天吧。”
“你还敢一个人出门吗?”
“嗯…没事。”
男生提提唇角,一指脸盆,“风衣。”
钟濛给他递过去,男生从里面摸出一个皮夹,“给你,去银行换钱花,就当我在这里住的费用。”
钟濛打开钱包,看到一厚沓被雨泡湿的欧元。
……
暑假还没结束,第二天太阳出来,钟濛就近买了一斤鸭血,“喂,你想怎么做这个,煨汤行吗?”
男生好像很喜欢她的手艺,大快朵颐。
第三天,钟濛提回来半斤猪血,“喂,炒还是炖?”
男生吃的挺开心,就是剩了几块。
第四天,钟濛胆子大了点,跑去超市买了几根血肠,“喂,据说这个煎着好吃,我还买了油。”
男生提起筷子又放下,反复几次,欲言又止。
第五天,钟濛提着购物袋招呼,“喂,我去把血豆腐蒸了啊。”
“……”
第六天,钟濛买完东西回家报菜名,“喂…”
男生咳了一声。
钟濛停下,“怎么了?”
男生:“第一,我不叫喂。”
“啊…”
“第二,”他转向那包猩红猩红的东西,面有菜色,“除了血,你
就不想吃点别的?”
钟濛眨巴眨巴眼,看上去朦胧又有点迟钝,“好吧,那…那我去退掉。”
她提起东西要走,男生却把她叫住了,听上去有点无奈,“太阳大,别出去了,明天再换吧。”
钟濛弯起眼睛,笑出了一个小梨涡,“好呀。”
然后这小姑娘就去切血块了,并没有关心他是不是真的不叫喂。
男生默了一会,还是坐到床边,“我叫梵卓,你呢?”
切菜的手停下,大概是天快亮了,男生的脸迅速模糊,有关他五官的记忆也开始抽离,梦境开始像前几次一样崩塌。
钟濛心里突然有些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只是有些舍不得,她使劲转过身,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袖角,但是无济于事。
男生的面容在眼前和大脑里分崩离析。
画面全部消失的前一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钟濛。”
钟濛瞳孔放大,果然她并没有被收拢进别人的壳子里,正在梦到的这些,就是自己曾经丢掉的经历。
哐——
没有意料之中胸口被砸的窒息,这次下坠的变成了她自己,钟濛后背一闷,睁开眼睛,看到的却并非熟悉的卧室天花板,而是浩瀚无垠的星空。
她的意识不知被吸纳进了哪个空间,被亿万颗星点层层环绕,沉静孤独地安放。
……
“钟濛,你醒醒,钟濛!”
煤球连拍带踩,眼前的人毫无反应,好像死了一样。
煤球吓的冷汗直冒,把平板叼过来一通急按,联系上了地府。
“叮——鬼门关客服小白竭诚为您服务,”甜腻的女声传来,“亲亲您…”“别他妈亲亲了,”煤球打断她,“赶紧让阎君派人过来,小濛出事了!”
夜半时分,钟濛的家门被敲响,煤球第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平时闷坐在阎君桌案上的那只狮型镇纸。
“小狮子头——”它脱口而出,“是你来就太好了!”
“狻猊,狻猊!”顶着一蓬卷发的男生怒道,“你才狮子头,你全家狮子头!”
煤球被他吼得脑壳疼,“好了好了,快去干正事。”
煤球放心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钟濛和其他继承者不大一样,因为灵体没有全部降神,不能修炼,也不能见满月,今天还出了这种事,而狻猊日日待在阎君身边,是九年前为数不多亲身经历过骨符内情的人了。
结果,还不等煤球把事情解释完,狻猊就看到了桌上的怀表,惊异地睁大眼睛:“它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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