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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蔺修笑了,“同学,你叫什么?”
“张、张晓涵。”
蔺修颔首,“挺好听的名字。麓明高中,对吧?”
张晓涵点头。
蔺修发动车子:“山海区的那所私立?”
“对,”张晓涵问,“您对那里很熟吗?”
“这学校改名迁址,原址改成第二初中了,之前叫青英,就在附近。”
张晓涵有些茫然:“我不知道这个事…”
蔺修微微眯起眼睛,“正常,真的好多年了啊。”
半小时后,
迈巴赫驶进学区路,原本蔺修想在附近的体育馆停车,剩下的一段路让张晓涵走过去,没想到才拐进体育馆所在的那条路,便被拥挤的行人和车辆堵的走不动了,大人们忙着找地方停车,学生们成群结伴地从旁边文具店里进进出出,一点都不像在上课的样子。
蔺修转向张晓涵,“怎么回事?”
张晓涵咬着唇,极小声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哥哥,今天开家长会。”她抬起湿漉漉的眼,“您可不可以…”
“你想让我去参加?”纵然蔺修面上向来一团和气,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可是同学,我不认识你,老师问起来,我怎么说呢?”
张晓涵红着眼睛不说话。
蔺修叹了口气,“你爸妈呢?”
“爸妈…爸妈离婚了,爸爸在越南,妈妈在外地工作,不常回家。”
蔺修蹙眉,“没有其他长辈了?”
“我一个人住,”张晓涵说,“就前几天,我下晚自习被混混堵截那件事,我妈也没回来。”
蔺修听了这话,倒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若是仔细观察,能看出来他唇线抿的很紧。
他端详着眼前的女孩,长相普通,单薄瘦弱,处理问题的方式也不是那么讨喜…
但是至少,她会想办法保护自己。
蔺修眨了下眼,短暂的黑暗里他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身影——不像这个傻子。
“下车,”蔺修对上张晓涵因慌乱而失措的眼睛,“就说我是你表哥。”
张晓涵愣住,随即露出笑来:“真的吗?谢谢哥哥!”
蔺修把手机递给她,“给你妈妈打电话,说你找了个人替她去。”
张晓涵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答应了:“好、好的。”
她很快打完了电话,下车时却因为太激动跌了一跤,“哎呀!”
蔺修忙下车把她扶起来,膝盖却还是沾了一片泥,张晓涵难为情地拉拉校服衣角想遮住:“没事没事。”
蔺修说,“在这儿等会,我去给你买湿巾。”
张晓涵受宠若惊:“啊…好、好的,谢谢您!”
迈巴赫刚在路边现身时,就已经吸引了诸多视线,蔺修一离开,便有几个大胆的学生凑了过来,“哇塞,好酷…这哪家的大款啊。”
“那里那里,”女生冒着星星眼拍照,“看到没有,车主人也好帅!”
两个女生凑过来,其中一个催:“快快帮我拍个照,趁着车里没人。”
高个子胖胖的女生把手机塞给同学,偷偷往迈巴赫边上凑,没注意撞到了张晓涵的肩膀,“啧,走路不长眼啊!”
张晓涵看她一眼,垂下眼睛。
女生睨着她,气焰顿时又涨了一截,冷笑道,“我当是谁,你凑这来看什么,磕了碰了你赔的起吗,闪远点儿。”她说完就上手一推,长指甲刮到了张晓涵的脸,张晓涵吃痛轻嘶了一声。
女生注意到她还没消肿的脸颊,恶劣地弯起唇角,往车上一靠,“你还挺走运的,半夜出事都能碰到警察。”
张晓涵胸口一滞,“你…”“你什么你?”女生又猛地推她肩膀,“想毕业就管好你的嘴,知道吗?”
张晓涵脸色苍白,往后踉跄了两步,摔倒前后背却撞上一个人的手臂,被稳稳地扶住了,她回头,惊喜道:“哥哥!”
蔺修眼睛弯弯的,把湿巾递给她,“这是你同学?”
“……”张晓涵生硬地嗯了声,“赵曼晞。”她小声念叨,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给蔺修补充,“她爸是校董。”
大约蔺修长相和穿着都太过出挑,赵曼晞也呆了下,“你…”
“我送晓涵来上学。”蔺修看看两人的神色,轻轻笑道,“怎么,你们闹
矛盾了?”
两人都没说话,蔺修便说了句:“同学间还是要好好相处啊。”
本来赵曼晞看着蔺修的脸心脏还小鹿乱撞,可知道他和张晓涵是一块的,又听到这句说教,瞬间就不高兴了。
她打量蔺修一眼,gu的西装,她家也有一件这个牌子的。
何况能和张晓涵是一家人的,装什么啊。
于是赵曼晞没好气道:“要你管,少狗拿耗子,穷逼。”
却听见蔺修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没什么,来送小朋友上学,有个孩子不高兴了。”
赵曼晞一愣,发现他根本没理会自己,手指扶着耳机,应该在打电话。
“好,我中午前会回去。”
蔺修按下耳机结束通话,才看到赵曼晞敌意地瞪着他,笑了笑,“哥哥不爱管闲事,但是同学,你得让一下,晓涵的书包还在车里。”
赵晓曼才反应过来自己靠的就是眼前这个人的车,不由得一惊,下意识要避让开,不料踩到旁边的雨水坑,跌了一跤,背后书包拉链刺啦一声,在车门上留下了一道潇洒的划痕。
张晓涵瞪大眼睛捂住嘴,周围人群响起若有若无的吸气声。
“喔,小心。”蔺修把赵曼晞扶起来,不料这孩子自己先抖成了筛糠,像只被扎漏了的气球,“对…对不起…”
蔺修乐了,“没关系,正好今天家长会,你爸来了吧?我们按价赔付不就行了吗。”
结果赵曼晞还没缓过劲儿来,蔺修下句话让她腿一软,“运气好也就几十万的事。”
……
两个小时后,特侦处接到了蔺修秘书的电话。
冯冲自告奋勇下去和人接洽,没几分钟,吭哧吭哧地提着一个大袋子进来了,“快来搭把手!”
“我去,这啥?”卡奇接过来,“哦嚯,冯哥,孙成功的遗物到现在还冒热气儿呢?”
只见袋子里面是满满当当几十杯饮料,包装的十分严实,显然刚从店里打包过来,还没开封。
“是蔺总请的啦,”冯冲笑嘻嘻道,“颐和居的红参茶。”
阿飘们大呼小叫,“我去,有钱真好。”
颐和居是间中式茶餐厅,走的绝对不是平民路线,养生招牌红参茶百八十块一杯,纸杯都是夹层保温的,吸管都是防烫的,这人一订就是三十杯,可谓出手阔绰。
冯冲对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报以怒其不争的眼神,单拎出一杯包装颜色不一样的蹦向钟濛的办公桌:“濛濛!”
钟濛吓了一跳,从卷宗堆成的小山里抬起头:“啊?”
“你的专属参茶呀,五分糖。”
办公室里起了个大哄,“哇哦~~连你喝几分糖都记得很清楚嘛。”
冯冲按住桌角:“从实招来,你和蔺修,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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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濛面无表情:“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冯冲下巴一点茶杯,“你说呢,还有上次在情侣餐厅,钟小濛同学,你不坦诚。”
身后传来卡奇一连串要把喉咙喷出来的干咳,办公室突然静谧,冯冲背后窜起一阵恶寒,转头果然看见陆闻那张扑克脸,“啊哈哈陆陆陆陆哥,喝茶吗?热乎的!”
钟濛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没有的事。”
冯冲脑袋一转二转要拧成麻花了:“哇你还真喝了!”
“女生喝减糖饮料很正常吧,我只是觉得,请都请了,不喝浪费。”
陆闻没喝冯冲借花献佛的茶,“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累,我已经订好地方了,周末咱们去地府搓一顿,也得照顾到不能吃阳间饭的同事吧。”
此举得到了几个望茶欲穿的新阿飘的强烈支持,冯冲撞撞卡奇的肩,“哇塞,发现没有,有竞争才有福利。”
卡奇一脸小白兔的茫然:“啥福利?”
冯冲啧了声,正要给这木头后生上一课,便听陆闻问:“东西蔺修送来了吗?”
冯冲差点立正:“送送送来了,在这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是把劣质的大红色塑料梳子,稀疏的齿断了两根,上面全是头屑和污泥,隔着透明袋子仿佛都能闻到头油味儿。
“你说巧不巧,两天前小区大规模清扫消毒,孙成功宿舍里毛都没留下,不过蔺总支持我们的工作,派人翻了门卫处大扫除的时候扔出来的垃圾,刚刚让秘书送过来的。”
“行,”陆闻接过来便走,突然又转身,朝冯冲遥遥一指,“你,去查青英中学09和10届学生的失踪或者死亡情况,喝完好好干。”
“啊?就我一个人?”
陆闻已经施施然出去了。
冯冲欲哭无泪:“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一颗小白菜…”
“磕糖有风险,蹭饭需谨慎。”卡奇啧啧两声,“俺也得去问问技术部结果出来了没,冯哥回见。”
冯冲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不行!你得和我一块去!”
两人打打闹闹地出门了,钟濛戴上耳机,把从杨志腾那问来的话重新听了一遍。
“郭凡宇是今年秋天找上我的,那时我在殡仪馆干了也有一年多了,他知道我有个相亲对象,在市区买不起房就要和我掰。”
钟濛:“他要用怀表诅杀,但他是普通人,没有足够的鬼气填进去就无法驱动,所以找到了在殡仪馆工作的你,这也是那段时间地府不断收到被偷走鬼气的生魂的原因。”
杨志腾点头,“他要报仇,而我缺钱,他前前后后给了我三万多,等事情办完,就让我把表卖了,卖几套别墅都够使。”
“他很小心,从来不转账,给钱都是现金,用不记名的卡沟通,也很少碰面,他指个地儿把表放那,我再去拿,还回去也一样,那几天我值夜班,他就让我工作的时候戴在身上,早晨六点下了班,再还回去,其他就不用我管了。”
杨志腾说,“这事说起来太荒唐,我一开始也不信,只是钱送到眼前了,不要白不要,直到…”他露出恐惧神色,“直到孙成功真的死了…”
钟濛问:“你既然害怕,怎么还敢接第二次?”
“我身涉其中,知道没退路了,况且我实在缺钱,还有…”杨志腾微微抬起头,眼神发狠,“我也想让苏瀚死。”
钟濛一怔。
杨志腾被勾起了埋在深处的属于自己的仇恨,“他们毁了我!我家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让我转学,我本来…至少可以上个三本,现在呢?我本来就恨不得他们有报应!”
他抓起纸杯一口气闷干,红着眼不说话了。
钟濛的笔尖不
小心在纸上戳了个洞,她按了按,道:“有件事,我得给你捋捋清楚。”
“……什么?”
“你刚刚说,从孙成功死后你就知道没退路了,但是郭凡宇还有,你就是他给自己铺好的退路,三万块只是个饵,他记恨你都来不及,不可能帮你成家,你从接到怀表的那天起,就已经在他的死亡名单里了。”
钟濛继续道:“苏瀚是他要报仇的最后一个人,而你是要灭口的最后一个——苏瀚被杀的次日,你就该死了,怀表也会被血族拿走,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告诉我们这桩连环杀人案的被害者之间其实隐藏着社会关系,它会被认定为血族饥不择食的随机杀人。”
“要不是你和叔叔命大当天晚上逃了出来,这桩案子很快就能结,至于郭凡宇,他足以独善其身。”
杨志腾愣怔半天,苦笑了声:“他还是这么阴…随便吧,反正我已经参与了杀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钟濛说:“地府和人间不同,刑法还是很严峻的,你一个人承受不起,有主谋分担,会好过很多。”
杨志腾皱了皱眉:“警官,你不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奇怪吗?”
钟濛未置可否。
青英中学9年前那届学生的现状不查不要紧,一查简直毛骨悚然,一桩桩看似被司空见惯的意外抹去的姓名,全都能在一张中学成绩单中勾画出来时,藏在巧合后的阴谋终于血淋淋浮出了水面。
“除了坤海市的这三个,9年里青英09届学生5班和邻班先后共有8人死亡,间隔时间都在半年以上,其中两个车祸,一个跳楼自杀,三个心梗,还有一对表兄弟,大学一起读的建筑,毕业后在工地实习时发生意外,高空坠落,当时还上了新闻,这也是唯一一桩还能找到现场照片的案子。”
冯冲把照片调出来给众人看,两具尸体横陈在杂乱的工地上,都被朝天的钢筋穿透了胸口,断骨在外面支棱着,血淌了一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两个班级,短短九年中这么多人意外死亡,不可能是巧合…真够狠的。”
卡奇补充了一句:“你们都知道了吧?技术部的鉴定结果出来了,上一个受害者就是苏瀚,他和孙成功系父子关系。”
小李道:“那他高中时差使孙成功给自己办事也能说通了。”
冯冲颔首:“我们查问了青英09届5班里的学生,9年中死的这八个人,上学的时候都和苏瀚走的很近,有几个学生也承认了章若茗被他们针对欺凌,以及杨志腾被删除档案的事,口径和杨志腾交代的几乎一致。”
“那郭凡宇和杨志腾的行凶动机很充足嘛。”
但是……
“我和苏瀚是有旧仇,可那又怎样?”一连三天的监禁让郭凡宇面目疲惫而狰狞,然而也足够他下好嘴硬到底的决心,“有本事,你们直接把我定罪啊。”
他抓住了痛点,特侦没有直接物证。
杨志腾对犯案事实供认不讳,郭凡宇是却做好了十足的脱身准备,他和杨志腾没有留下任何切实的联络记录,怀表也不像手机电脑能查使用历史,更是咬死了原先那套无法证伪的说辞不改口,活捉的那个血族也重伤昏迷至今,早年死的八个学生连人带物早已湮灭,靠玄学支撑的刑侦在人间无比脆弱,构成完整证据链难上加难。
郭凡宇瞪着审讯室里无法反驳的小李,冷笑出声,“你们除了查出一堆陈芝麻烂谷子,还有别的本事吗?”
冯冲在门外耷拉眼皮:“难不成我们要等到那只吸血鬼醒了再定罪吗,他要是一睡几十年,我们还白养着这个嫌疑人?”
一直沉默的钟濛开口了:“特侦查活人本就颇受掣肘,但我相信会有迹可循。”
陆闻问:“小濛,你想说什么?”
钟濛指指手心:“他能把一包早就停产的喜梅烟留九年,只为了烙回欺凌者身上,这样的人,会舍得毁灭自己的‘纪念品’吗?”
她察觉到透过玻璃看向自己的视线,发现自己的侧脸暴露在了郭凡宇的可见范围内,一转头,便对上了他惊愕的脸。
冯冲疑惑道:“郭凡宇见鬼啦?”
钟濛淡淡地收回目光:“哦,可能是懂唇语吧。”
“若茗…”郭凡宇睁大眼睛,挣动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是若茗吗?若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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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一拍桌子:“郭凡宇,你干什么?老实点!”
郭凡宇神色惊惶而急切,“那是不是若茗?是不是!”
他一下子变得似哭似笑,“我倒忘了你们还有这样的本事…你让我和她说几句话,你让我…”
小李制住他:“什么若茗?章若茗早投胎了,你给我冷静点!”
叩叩。
钟濛敲了敲玻璃窗,完整的脸出现在郭凡宇视野里,她推开门道:“小李,出来吧。”
郭凡宇整个人一僵。
钟濛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郭凡宇如梦初醒,始知自己看花了眼,不由得苦笑,坐回椅子上。
小李十分不解,追在钟濛后面问:“小濛姐,为什么现在叫我出来?他刚刚好像把你认成自己前女友,情绪都失控了,我们不是正好趁热打铁…”
钟濛回头,瞳孔像是墨色的有机玻璃,看了眼小李,转向身后安静的审讯室,“不诈供我也能定他的罪,倒是不用再打一把虚假的感情牌。”
钟濛转身走了,冯冲取下耳机问陆闻:“小濛她咋了,我咋看着不大对劲呢?”
陆闻拍拍他的肩,没说什么。
第二天,钟濛在街上接到了冯冲的电话:“小濛,我们又查了一遍郭凡宇现在居住的地方和一栋别居,没有陈旧物品,都是新的。”
钟濛道:“一样旧东西都没有更反常。”
“是这样,”冯冲环顾着一尘不染的家居陈设,“可这家伙善后工作做的也太好了,我们怎么继续查?”
“中午了,你们先去吃个饭,歇一歇吧。”
钟濛挂了电话,看向马路对面,学校大门上刻着龙飞凤舞四个大字——麓明高中。
这些年坤海建设的很快,随着市政搬迁,三年前青英中学和山海区第二中学合并,一起搬到了市区西北的麓明山脚下。
刚刚放学,校门口人很多,学校里很多走读的学生都出来了,钟濛正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人。
蔺修手边是张晓涵,对面还站了对父女,那个中年男子正对着蔺修点头哈腰,不知在说什么,蔺修仍然是往常那副风度翩翩八风不动的模样,微笑着应付了几句,却突然一顿,像是冥冥中有感应似的,准确无误地朝钟濛所在的方向看来。
随即,他笑容放大,朝钟濛一招手:“小濛!”
钟濛只好走过去,“蔺总,好巧,你怎么在这儿?”
张晓涵忍不住指指赵曼晞,“昨天她把哥哥的车门划了,今天给店里打电话,维修费要三十万。”
赵曼晞早没了昨天那个神气劲,像只斗败了的公鸡紧贴着她爸站着,嘴巴抿的很紧,旁边一块青,应该是昨天回家才受了教育。
蔺修给两人做了介绍,钟濛穿的休闲,仍是白毛衣配牛仔裤,赵父还以为是这儿的学生,不料竟然是警察,还和蔺修如此熟稔,免不得朝着蔺修又是一顿赔礼道歉,蔺修道:“没事,小孩子嘛,把脾气收一收就能少很多麻烦了,左右您有家底给她撑着,不算什么大事。”
这话说的赵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是是,我回家一定好好教育,蔺总您放心,我们要不一块去吃个便饭?”
蔺修笑:“不了,我和钟警官有些话要说,您慢走,再联系。”
赵父点头哎了两声,拽着赵曼晞走了。
钟濛有些意外:“给您添麻烦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蔺修看了眼张晓涵,说:“小濛还没吃饭吧,我们一块去吃点,坐下来说。”
学校旁边就有家肯德基,几人在二楼窗边找了位置,蔺修不紧不慢地点完餐,“我在电话里谈商务有录音的习惯,昨天晓涵和赵曼晞说话的时候,我正好还没
挂电话。”
张晓涵想到什么,瞪大眼睛看向蔺修。
蔺修把手机推给钟濛:“警官听听吧。”
女孩恶劣的声音从声筒传来:“你还挺走运的,半夜出事都能碰到警察…你什么你,想好好毕业就管好你的嘴,知道吗?”
张晓涵嚼鸡米花的动作停住,怔怔地看向蔺修。
钟濛皱眉,转头问她,“那天晚上的事,果然和你同学有关系?”
她语气里带着责备,张晓涵眼里一下涌出泪花:“我…我没办法,这件事马上就要结了,赵曼晞家势力很大,会找几个年纪小的混混顶罪,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又没证据,坚持指认才会有事!”
蔺修一扬眉:“现在不是有证据了吗?”
张晓涵低低的抽泣声停住。
“有些大人是靠得住的,孩子,”蔺修说,“你还不知道吧,小濛姐姐救你那天,本来身体很不舒服,自己也差点进医院。”
“什么?”张晓涵下意识扭头,“姐姐没事吧?”
钟濛摇头,“你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
张晓涵咬唇,“可…万一他们变本加厉地报复我怎么办?”
“你现在不说,处境比之前好了没有?”蔺修食指敲敲桌面,“证据就在这,要不要拿去和办案警察说清楚,自己做决定。”
张晓涵慢慢把鸡米花咽了下去,短暂的沉默后,她下了决心,“我说。”
“好,”蔺修弯起眼睛,“我把录音发你。”
张晓涵吃完东西便回学校了,蔺修瞧着她还有些瑟缩的背影,神色有一瞬间的莫名。
钟濛道:“晓涵的顾虑其实也有道理。”
“嗯,”蔺修低睫,“但她比很多受欺凌的学生要幸运。”
“因为学生会把蔺总当成晓涵的后台吗?”
他轻笑一声,答非所问,“那些在校园里横行霸道,热衷于欺负同龄人的小王八蛋们,大多都是色厉内荏的草包,最直接的办法无外乎杀鸡儆猴,逮住其中一个解决掉,剩下的都会作鸟兽散,当然了,得彻底解决才行,一时教训是不够的,赵曼晞这次赔了三十万不说,自己也得赔进局子里去,还算是彻底。”
钟濛叹了口气,“郭凡宇的案子,也和校园暴力有关系。”
蔺修皱眉:“他是受害者?”
钟濛扯扯唇角,“不,是加害者…和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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