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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佚名的小说
乔纳的手下看向梵卓,竟然有点犹豫,“哥,还留活的吗?”
乔纳睨他一眼,手下说,“只怕交不了活人,梅林那边不干休。”
乔纳冷冷道:“交活人才更麻烦,那个老家伙死了最好,何必养虎为患。”
梵卓肩膀被人按住,却仍掀起眼睫,黑漆漆的眼睛看向乔纳,手下不再说什么,紧了紧手套确定佩戴严实,将短剑拔出鞘,毫不犹豫地捅向梵卓胸口。
山楂木特有的异香带着戾气刺过来,梵卓动弹不得,绝无可能逃得过,然而就在利刃即将没入的身体的一刹那,变故陡生,几道青光划破夜幕,锵地一声木剑脱手,被卷上半空,远远抛了出去。
梵卓呼出一口气,赌对了。
乔纳几人惊异回头,人未现身而光影已至,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觉得剧痛传遍四肢百骸,就被重重抡到了地上。
此时乔纳才惊觉,刚刚梵卓并不是在看自己。
梵卓站起身,睨了乔纳一眼,忍不住轻嗤出声,“在别人地盘上和死对头联手戕害同类,干这种事就应该想到,好奇的人除了受害者,还有东道主啊,蠢东西。”
烟雾逐渐聚拢成袍,落在地上,幻化成男人的样貌,笑道:“小子,你拿我当枪使呢?”





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木偶

梵卓垂目,“不敢,但晚辈实在被人逼到绝境了,不得以而为之,希望灵君不要怪罪。”
男人诧异,“你知道我是谁?”
“家里曾有人说起七灵,方才听您和钟濛说要让渡骨符给她,便猜到了,您应该是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位灵君苍尧。”
苍尧皱了下眉,“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出手?”
梵卓笑笑,“您是七灵神之一,怎会摸不清我的身份,上次在菜市场,您袖手由着我救下钟濛,想来是需要我在她身边做个保镖,既如此,又岂会看不出她妈妈是被我的同类所伤,只是奇怪既然同为血族,为何对钟濛母女态度完全相左,又为何血族会与血猎结成伙伴,接连出现在您这里,所以等着我出来坦白。”
“你很聪明,”苍尧颔首,“那么说吧,西方异族,来这里做什么?”
梵卓却抬头,黑瞳映着月光,明亮而狡黠,“等价交换来的东西才公平可信,包括信息,不是吗?”
苍尧气笑了,“小孩儿,我刚刚救了你的命,你现在跟我讲价钱。”
梵卓莞尔,扫了眼躺了一地的吸血鬼,“我总比这帮家伙要可信些。”
……
“我全名叫梵卓·布鲁赫,是上一任布鲁赫伯爵的长子,亡母是明朝时的小姐,父亲曾伪装成商人来明游历,对我妈一见倾心,执意娶她为妻,三年后生下了我。”
苍尧想了想:“我不记得血族有清理混血的传统,何况你是伯爵的嫡长子,没有承袭爵位便罢了,怎么还遭到追杀呢?”
梵卓冷嗤,“因为我妈是被迫的,她不愿意被血族初拥,三十五岁时郁悒病重,伯爵在她死前就带回了她妹妹,生了我弟。”
苍尧了然,“你姨母接受初拥,变成了吸血鬼活到今日,而现在的伯爵是你弟弟。”
梵卓看不出情绪地点头。
也是个可怜孩子,苍尧心里叹了声,又有一事不解,“就算你姨母和弟弟要斩草除根,也没必要和血猎联手吧?”
梵卓道:“我是日行者,不怕太阳,银匕也杀不了我,只能用血猎的山楂木短剑,正好那一族的血猎头目得了怪病快死了,需要日行者的血来续命。”
“至于他们会找到灵君这里,大抵是因为追我来到坤海,却意外发现了隐在凡间的灵神,而骨符的继承者不死不灭,比我这个血包要好用许多,所以才有了夺取骨符的念头。”
苍尧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先去后面客房吧,等我弄清楚这些事会找你。”
已经凌晨了,窗户留着一条缝,夏夜的风吹进来,把闷燥的气息拂散了些许,钟濛闭着眼数羊,还是难以入睡。
青光在她血管里涌动,钟濛想平复情绪,却被疼痛勾起了一些她试图抛开的记忆,心情越发压抑。
从她记事开始,和其他孩子就是不一样的。
正常人或好或坏的待遇,她都没有体会过。
结交同伴是被允许的,喜欢同伴却不可以,憎恶更不行;上学是被允许的,成绩优秀却不可以,差劲更不行;不能出类拔萃,更不能当害群之马,遇到任何事都要不悲不喜,不闻不问,她一直在被塑造成一个没有情绪的假人,永远透明,永远中立,永远冷漠。
只有泥胎木偶,才不会在继承嗔灵之后因为私情误伤他人,才能成为一个无害的神像,万世太平。
她妈妈因为要替嗔灵承担一笔符箓,从家里搬来山上住已经很久了,她也终于得以松口气,本以为能和梵卓在这么生活一段时间,谁能想到…
钟濛闭着眼睛,刚要翻身,身后窗户却突然被叩响了。
钟濛一惊:“谁?”
窗扇推开,梵卓的脸映入眼帘,“能进去吗?”
钟濛怕他被发现,忙要下床开门,被梵卓叫住,“别动,你身上疼。”
他翻窗落地,钟濛问,“你怎么回来了?”
梵卓关上窗户,“给你说个事。”
……
钟濛听梵卓说完,差点摔下床,小脸煞白,“你就这么等着他替你出手?万一晚一步,你不就完了吗?”
梵卓唔了声,“不怕。”
钟濛蹙眉看着他。
梵卓笑道:“任何有脑子的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放其中一方去死,留下他的敌人作为唯一的信息源。何况他是灵神,就更不会让这种失误发生。”
钟濛咬住嘴唇,“真是个赌徒。”
梵卓阗黑瞳孔亮起光,饶有兴味地问:“你担心我啊。”
钟濛往后退,咽了下口水,“没有。”
梵卓现出笑意,靠近了些,“你有。”
钟濛眼神微微躲闪,“真的没有。”
“好吧,”梵卓耸耸肩,“可我是因为担心你,才跟到这里来的。”
钟濛瞳孔地震,触了电似的弹开,“你别担心我!”
梵卓没料到钟濛反应会这么大,“你怎…”
钟濛起身太猛,加上突然激动,体内尚未归附的骨符顿时乱窜起来,又疼又晕,她眼前发黑地环住膝盖,“没怎么,别问了。”
余光看到梵卓伸手想扶她一把,钟濛慌忙躲开,藏住手心涌动的青色光藤,强烈的酸楚涌上鼻腔。
要是她是个正常人就好了。
“梵卓,”她揉揉鼻尖,“我觉得…如果你伤好了,就从我家搬出去吧,如果外面不安全,我会跟灵君说,让你先住在山里。”
梵卓的手僵在半空,“为什么?”
“我当初留你在家养伤,是因为同情你,你厨艺又好,所以想和你做个伴,但是刚刚,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钟濛埋住脸,“你懂我意思。”
梵卓指尖往回收了下,眉心蹙起。
继承者不老不灭,梅林想尽办法都要得到的骨符,被这个小女孩得到了,他怜惜她会疼,却不大明白她为何这么不开心,也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疏远。
总不能是因为从凡人变成半神,要驱逐他这个怪物了吧。
梵卓端详着身边瘦弱而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小小一团,心坎忽地又软了,再次伸出手,抚了抚她的背,“你有事瞒着我,”他温声道,“不过现在你应该想让我走。”
梵卓站起身,“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脚步轻轻离开,房门吱呀一声被带上,钟濛看了梵卓门上的影子一眼,放空了好几秒,忍不住了,咬着嘴唇用手背抹眼睛。
窗户无风而动,熟悉的黑雾汇聚在房间里,还未幻化成人形,钟濛皱眉,抄起枕头往那一扔,“出去。”
苍尧把枕头捡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哪来这么大火气?”
钟濛擦擦脸,“我现在不太想看见你。”
苍尧走过去把枕头塞在她背后,叹了口气,“钟濛,我理解你,也给了你和梵卓相处的余地,你也理解理解我和你妈妈吧,我们没有其他办法。”
钟濛声音闷闷的,“你理解我什么了?”
苍尧道:“我不理解你就不会允许你俩在一块住那么长时间,如果你妈还在家,你觉得她会怎么对梵卓?”
钟濛抬头,“我们只是在互相照顾,其他什么也没有。”
“我明白,但有件事现在也得跟你说清楚。”
他这话一出口,钟濛就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你也知道,这座山本是我用来压制自己的灵力不外散伤人的,可拖了这么多年你才出生,不得不将两笔骨符强行渡到你妈妈身上,把她也接过来住,可是现在你接纳了她的骨符,她又受了伤,就不能继续待在山里了,会承受不住的,所以你得尽快把她接回家。”
钟濛看向他,眸色深深,就这么静静瞧了他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好…”她余音如丝,终是提起气来,“可是梵卓怎么办?”
她抢在苍尧开口前道,“他救过我,你总不能让我赶他出去。”
苍尧反问,“那你想怎么办?”
钟濛感觉到怒意在胸腔上涌,却没有显露出来,只加重了口吻,“灵君什么意思?”
诡异地安静在两人间弥漫开,几秒后,苍尧却笑了,“让他住在我这里,可以吧?”
钟濛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那就好。”
苍尧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
背后钟濛冷静的声音突然传来,“灵君拖着这副神躯在人间盘桓千年,我知道您是十分不易的,但我却有件事不明白。”
苍尧微微侧头。
“我妈是您的仆从,跟着您也有几百年了,可怎么这么巧,这么久继承者都没有出现,偏偏在您即将承受不住灵力内涌的时候,我就出生了,而我这个人,还是妈妈的女儿呢?”
不知是不是她看花眼,苍尧颀长的身形似乎僵了下。
钟濛无奈地勾勾唇角,“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既然答应了你们就会做到,希望您也能和我一样,保证好梵卓的安全,如果他受到伤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者。”
苍尧一怔,“你喜欢他,你动情了?”
钟濛噗嗤一声笑出来,“没那么中二,如果真是这样,我一定会怪你们,怎么还能成功把骨符接纳到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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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时下了场小雨,翌日早晨起来,山里干净清透的像块蓝水晶,梵卓倚在树杈上,卷了片树叶吹小调,远远地便看见苍尧黑衣黑袍朝自己走来,正欲下树,苍尧却一踮脚,直接飞身上来,站到了他对面,“你倒惬意。”
梵卓扔开叶子,“及时行乐而已,灵君昨晚审出来了没有?”
苍尧略一颔首,“你没骗我。”
梵卓弯起眼睛,“那您能告诉我,钟濛为什么不愿意继承骨符了吗?”
苍尧反问,“你为何觉得她应该愿意?”
梵卓不假思索,“人类都喜欢摆脱生老病死,百毒不侵,何况是她这样被人欺负的小姑娘,除非…像我娘一样,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换来长生,我娘是不想变成一个只能生活在黑暗里靠吸血为生的怪物,”他瞧着苍尧,目光像能穿透人心,“钟濛呢,她要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
更多的是异能难以控制带来的道德谴责。
继承者任何情绪波动都有可能带来不可控的后果,虽然不会伤害到她本人。
正由于普通人的底线可以被不断突破,得到骨符后很可能因此不知收敛,变成恶魔,所以继承者必须有强大到残酷的自制力,把自己所有的感情和脾气关进笼子里,锁上一圈又一圈的镣铐。
苍尧笑了笑,“小女孩嘛,都是怕疼的,嗔灵降神的过程无异于敲骨吸髓,何况只有一人的长生,必然伴随着永久的孤独,钟濛不愿意承受这些。”
“唔,疼痛我的确不能帮她。”
但只有一个人的长生…梵卓眼角下垂,带出一点温柔的弧度。
也许以后,我们都可以不再是一个人了。
他抬起眼,“钟濛现在在哪?”
“昨天的房间,给她妈妈喂药。”
梵卓翻身下树,好似心情不错,大步流星往哪里走,“灵君,回见。”
苍尧扬了扬眉,轻笑一声,“这小孩,聪明归聪明,还是太年轻。”
梵卓并没有直接去找钟濛,顺着山上的小溪往下走,一只小蝙蝠从林中飞出,他瞧见了,勾勾手指,蝙蝠便乖巧地倒挂了上去。
“你们还知道来啊,”梵卓揶揄,“我差点死在这儿。”
叽叽——
小蝙蝠委屈地扇了扇翅膀,“管家知道您还活着,都快高兴疯啦,但是要绕开那边的耳目过来,实在难得很,先让我过来告诉您一声,他已经在为您处理安身之所了。”
带完话,蝙蝠便钻回了林子,梵卓舒展了下身体,觉得轻松不少,转弯去找钟濛。
……
钟月桐还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钟濛把草药熬的浓稠,再用小勺一点点给她送进去,梵卓一进门就被熏得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差点没就地逃跑,“什么味儿啊。”
钟濛一怔,低低叱了声,“你怎么就这么进来,我妈醒了怎么办?”
“要是现在能醒,苍尧才不会放我来。”梵卓笑笑,“再说,让阿姨看见怎么了?”
钟濛把碗放在桌上:“我们出去说。”
太阳刚刚升起,山路上风朗气清,偶尔露珠碰到脚踝上,冰凉沁人,然而钟濛说的话就让人没那么舒服了:“之前就跟你说过,我妈不会让我和异族交往的。”
“我之前以为你们母女都是人类,但你看现在,这山里两条腿走路的多得是,人还真没有,”梵卓看向她,眼睛发亮,“反正你和我都是找不着同类的天煞孤星,阿姨说不定愿意让咱们俩凑…”
“咳咳咳…”钟濛听见自己心脏砰地跳了一下,但很快便轻车熟路地平静了下来,“我和我妈就快离开这儿了,我得带她回家休养。”
梵卓愣了愣,“你要是觉得那个小房子住不开,我这儿有现金,可以再租其他的,以后还可以…”
本来梵卓也没想和钟濛挤一间房子,可他逃到这来,是个黑户,钟濛又没成年,连酒店都不收他们的钱,只好在廉租房中间拉个帘子,勉强能住下,但要是钟濛妈妈醒了,有个家长主事,情况自然会变好。
钟濛却低下头,打断了梵卓还没说完的话,“不行的,梵卓。”
梵卓垂眼,“你怕你妈妈不接受我?”
钟月桐的确不太可能接受他。
但钟濛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你是被同族追杀的人,虽然这次苍尧帮你料理了几个,但还会有下一波过来的,之前我不了解,但现在我…我还要照顾我妈妈,顾不过来的。你还是不要和我们在一块了。”
你是你,我们是我们,泾渭分明。
梵卓眼神微微一沉。
“你留在山上,这里是苍尧的地盘,有了这次,他们不敢再来。”
梵卓从挑眉,“那你呢?”
钟濛没反应过来,“我咋了?”
“我和你分开,那帮人再欺负你怎么办?”
钟濛抬头,嘴唇抿起小小的弧度,“苍尧不会让我有事的,他还等着我继承了他的骨符早日解脱呢。”
她还举出例子佐证,“我去菜市场买鱼那天,他正想施法让车撞不到我,只是你比他早一步,他本来已经冲到我身边了。”
梵卓冷笑一声,戳破了她的伪装,“如果是这样,我和你根本不会遇见,你那天跑到城中村之前,他就该把你救走了。”
钟濛无言以对。
“我看他至多能保证你不死而已。”
钟濛忙辩解:“那是因为他不能插手人类的事,所以才…”
梵卓神色怪异,语气变得酸溜溜,“他分明在利用你,你倒急着替他说话。”
他这是什么反应?
钟濛想到他是有点误会,转头看向别处,“我说的是实话。”
梵卓心里不大是滋味,那苍尧虽然岁数大,不知施了什么术法让人看不清脸,但身材声音无一不像青年才俊,还颇有上古遗风,他自然比不过,钟濛又向着,转念又一想,难怪不用他来护着,原来是有苍尧在了,倒显得自己多余。
钟濛哪能猜到这家伙想这么多:“而且我现在也算是沾了一点继承者的边了,能保护自己的。”
钟濛戳戳梵卓的手肘,“看那儿。”
她指向旁边一棵树上的蝉蜕,手心青色光点飞出,本想把蝉蜕打落,不料道行不够,噼啪一声打偏了,青光根本没飞到树上,反而钻进溪流里,砰地溅了两人一身水。
钟濛尴尬地从梵卓臂弯里抬起头,擦擦脸道:“你看,就是有点手生。”
梵卓:“……”
虽然像个小憨憨,不过吓唬中学生好歹是够了。
梵卓安静地瞧了她几秒,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钟濛有些莫名,他今天怎么也跟交代后事似的。
两人一时无言,回到住处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钟濛看到里面出来的人,脸色倏地白了,一转头,身旁竟然空空如也。
蔺修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钟月桐虚弱地靠在门框上,显然是刚起来,眼眶深陷,瘦骨嶙峋,周身都是灰败的死气,正费力抬起眼瞧她。
钟濛咽了下口水。
钟月桐问:“小濛,你在看什么?”
钟濛回神,“啊,没、没有。”
钟月桐却卸了力,朝她伸出手:“快…扶我出去。”
“哦。”钟濛忙过去把她扶出了门,钟月桐晒到太阳,才放松了下来,钟濛搬来藤椅让她坐着,忐忑地问,“妈,你什么时候醒的?”
“忘了,我醒的时候,你不再屋里。”
钟濛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那她是不是看见梵卓了?
钟月桐又道:“苍尧来告诉我,昨晚他已经把我身上的骨符渡给你了。他走之后,我又睡了一会儿,可在房间里实在难受。”
原来是回笼觉刚醒。
钟濛悄悄看她,见她一脸平静,想来不知道血族的事情,才放了心,“嗯,那妈,我们早点回家吧,以后您得离这里远一点了。”
钟月桐点点头。
……
当天下午,钟濛就在附近郊区找到一家旅馆,把钟月桐安顿了进去,又回去找梵卓,但一无所获,苍尧用神识探了两圈,对她道:“他已经不再山上了。”
直到钟濛母女离开燕归山那天,梵卓都没再出现。
钟濛有些担心,又忍不住抱了点希望,他可能先回家了,等钟月桐身体好转,便赶回了出租的房子,但打开门她便失望了,里面没有人在,连之前给他买了新衣服之后换下来的风衣都被拿走了。
房间里他留下的痕迹干干净净,一如她独居的时候。
所以钟月桐并没有发现端倪。
倒是钟濛从回来就老走神,让她觉得不对劲,“小濛,你怎么了?”
钟濛愣了下,“没,没怎么呀。”
钟月桐叹了口气,“好孩子,再忍一忍,等到你过完这辈子,以继承者的身份去地府,以后就都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
钟濛知道她担忧错了,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妈妈。”
她借口要去厕所,反手关上卫生间的门时,却感觉到有风吹到手上,抬头一看,才注意到窗户上夹着张叠起来的纸,窗户没关紧,风顺着缝钻了进来。




男友每天都想送我下地狱全文阅读 开学

钟濛拿下来展开,发现是之前讲完不用的一张试卷,她扫了几眼,在右下角发现两行歪歪扭扭的汉字:“我知道你的好心,只是还不用劳动灵君保护我,我会安全的,后会有期。”后面还跟着一个挤眼睛的笑脸。
语法通顺,但落笔就生疏到奇形怪状的中文,一看就是梵卓写的。
钟濛舒了口气,把卷子捂到心口,无声地弯起唇角。
……
夏天像阵风似的吹过,早秋如约而至,暑假结束了。
开学的头一天晚上,钟濛把作业都收拾好,钟母在身后嘱咐:“带件厚衣服吧,高三了周末更不规律,万一降温又是麻烦。”
钟濛拉书包拉链的动作停下,快速说了句,“我不想住校了。”
钟母没听清:“什么?”
钟濛沉默片刻,重复了一遍:“我不想住校了。”
钟母皱眉,“为什么?”
“……您知道的,我和您解释过。”
钟母神色不虞,“我早先就嘱咐过你,不要管那桩事,现在呢?”
钟濛咬唇,“对不起…我没法不管,但现在学校我住不下去了。”
钟母回绝了她:“不行。”
“为什么?我可以连公交都不做,家里还有辆自行车,我登着它回来,不会花钱的。”
钟母道:“你是在高三!每天下晚自习都什么时候了?在学校里,那么多老师看着,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可出了校园,在路上就不好说了。”
钟濛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她:“可我在学校里过成什么样,您应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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