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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顾楠喝着水,故作高深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山有林木则火攻,山有土石,滚石即可。”
说完,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的总结很是满意。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喝完了身前的茶。
良久,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将才!
可惜,是个姑娘。
顾楠不在意地继续捧起自己的碗吃了起来。
却不知面前的老人心中复杂。
老人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
没人知道,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突然的一个想法,却成了一个两千年的故事的开始。
这姑娘小小年纪,独自流浪至秦却是连地名都不知,遇上老夫。
也是种缘分···
老人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顾楠身上,嘴角一勾。
“老夫,秦国白起。”
“姑娘,你可愿,做我的学生?”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四章:一般来说在外刚硬的男人都是妻管严
“啊?”顾楠傻傻地看着老头,这家伙刚刚说了什么,白起?
“老夫问你,你愿不愿意入我门下,做我弟子。”白起耐心地又说了一遍。
他现在已经六十多岁了,半截身子已经要入土的人,这身衣钵确实也该有一个传承。
而这大秦,他死后能用的将才已经寥寥无几。
自己家里的那个儿子白仲,太过保守陈旧,难成大器。还有老交情王龁经验稳妥有余,攻略不足,想要独挡一方稍有缺陷。蒙骜那老匹夫再过几年怕是已经下不了床了,蒙武尚可,却那难成名将。
等等等等,偌大的朝堂,将有余,才难见。
自己功高,大王已经和自己有了间隙,白起也明白。
这朝堂自己已经站不了太久了,大秦之后的能用之将,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件心事。
就像他推举小将王翦一样,可惜王翦不受大王重用。
这姑娘,于老夫也有缘。
就算是成不了材,便是搭救一番也无不可。
······
何况她在兵家一道上或有奇才。
好好培养一番,若大王不因其女子身而弃之,日后的秦国说不得也许能多上一位女将。
想着,白起的心中也松了一些。
“不,不是。”被白起身上那股莫名的气势压着,顾楠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刚才说,你是白起?”
白起是谁?秦国大将,长平之战坑杀赵军4o万的战国杀神。号称“人屠”的战国四将之一。
那不就是说,我现在,到了战国时期。顾楠看着眼前的老人,他刚才问我的,不会就是长平之战吧。
白起愣了一下,这丫头难道耳朵不好使,随即摇了摇头,这倒没事,为将者,脑子好使就够了。
“对,老夫是白起。”
“那,这里是秦国?”顾楠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秦国。”白起看了看四周,声音放轻了一些。
白起觉得荒谬,苦笑了一声:“丫头,你流浪也不能连到了哪都不认识吧。”
“额,哈哈。”干巴巴地笑了一下,顾楠的脸上却是一脸的苦涩。
战国时期啊,都说乱世人不如太平犬,何况是战国时期,就算是穿越北宋都比这个好啊。完蛋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做我门下弟子,老夫决计不会亏待你的。”白起看着眼前的丫头,却是越看越觉得有些顺眼。
“那啥。”顾楠认命地看了一眼桌子上还剩着的半碗豆饭,咽了一口口水:“包饭不?”
······
“呜--”
大门被打开,白起的府邸倒是和顾楠心中所想的不同。
本以为会是一个家仆众多的大户,虽然府邸很大,但是白起的门第倒是很冷清。
就连开门的都只是一个老管家而已。
“老连辛苦了。”
白起和善的打了一声招呼,进门边走,边大声的说道:“老婆子我回来了。”
今天他的心情不错,出门一顿饭,拐了一个徒弟回来,心头畅快,就连平时总垂着的嘴角,也有些上扬。
顾楠抱着手臂,怯怯地跟在白起的后面,其实要不是白起说管饭,她绝对不会答应做白起的弟子。
要知道,白起可是战国有人的杀人魔,动则几万几十万的。要是他哪天心情不好,一剑把自己给砍了,自己上哪说理去。
但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她要是没地方吃饭,早晚也要饿死街头。在饿死和吃好喝好然后可能被砍死之间,顾楠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后者。
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
白起的管家老连诧异看了一眼白起,又看了一眼顾楠,上次见老将军这么高兴的时候,还是少将军回来的时候。
“大白天的鬼叫什么,又抽什么疯?”大堂的屋内传来了一个叫骂声,随后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
妇人穿着得体的妇人长袍,长盘在头上,没有带多余的配饰,只是简单的插了一根簪。
显得简单却不失风范,虽然已经年老,但是依旧颇有一番气质。
唯一让人感到汗颜的是,那股迎面而来的彪悍的风范。
听到了那妇人的骂声,白起的脖子一缩,气势顿时弱了三分,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看到满脸怒容的老婆子从内堂里走了出来,连忙笑道。
“咳咳,你看我这不是高兴嘛。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就将身后的顾楠拉了出来:“这位是···”
白起的话还没有说完,老妇人的脸色就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一只手直接伸出,扯在了白起的耳朵上。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出个门就给我领了个姑娘回来。是不是我人老珠黄了,你觉得好欺负了,就开始朝三暮四了,啊!?”
“哎呦,哎呦。”白起惨叫着,捂着被老妇人扯着的耳朵:“夫人,夫人,你听我解释,我怎么就领了个姑娘回来啊,不是那么回事。我都这把年纪了,怎么可能呢,哎,夫人。”
······
这就是白起?顾楠看着大堂里被扯着耳朵到处跑的老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还真是与众不同,家风彪悍哈。
“啪。”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内堂里,老妇人坐在坐榻上,白起坐在她的一边,顾楠站在堂内,有些拘束的低着头。
“所以,这是你找的弟子?”老妇人上下看着顾楠,连着看了几遍。
眼里多了些许赞许,虽然看着像是一个窘迫的小子,但是身上还有那么几分英气,眼神内敛,一双剑眉颇有锐意。
白起在一旁赔笑着点着头:“对,她虽然没有读过什么兵书,但是在兵法一道却已经颇有一番见解。”
“我看她流浪到此,也算是与我有缘,想想,便收了,做个衣钵便是。”
看你的样子可不是颇有一番见解这么简单吧。老妇人翻了一个白眼:“你那要人命的法子,人家一个女娃子受得了吗?”
这是实话,先不说古时候的男尊女卑。白起既然是要找个弟子,必定是要讲弟子训练成一个将才的。
为将者,兵法是其一,武功、统帅、左右逢源之术都是缺一不可的。这种苦头便是寻常的男子都受不了,何况顾楠这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而且白起的衣钵,作为战国杀神,他的兵法和武学,杀气实在太重了。
说着看向了顾楠,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和声问道:“姑娘,你为什么想要学这些东西呢?”
“这个。”顾楠抿着嘴巴:“说是包饭,我就来了。”
···
白起感觉到一边的老婆子像看人贩子似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不自然地摸了摸胡子,心思一动。
“那什么,老婆子啊,你看,这仲儿呢,常年在外,一年也回不得个几次家。家里也冷冷清清的,这多个女娃,平日里也好和你聊聊天解解闷。再说了,我们也老了,手脚不灵便了,还能让她帮些忙不是。”
“行了。”老妇人拿起茶杯,掩了掩盖子,喝了一口。
“你这辈子啊,就想着把你那点东西交代出去,想着什么天下大统。老婆子我也懒得管你,这姑娘我看着也喜欢,便随便你了。”
“是,是,夫人您真是深明大义。”
哎,要是让后世知道这盖世杀神是个妻管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得大跌眼界。怪不得史书里都少有白起家室的描写,盖是家丑不可外扬。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五章:论一个莽夫的炼成
武安君府,说来也是奇怪,这座诺大的府邸却只住着寥寥七八个人而已。除了白起和魏澜老夫人,常年在这里住着的也就只有一个管家老连,一个厨娘,一个马夫,三两个仆人、丫鬟。
人少,也少有客人,使得这府邸长年以来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只是最近的一段时间,清冷的府邸里却是多了几分人气。哈,也不能说是人气,便是多了几分吵闹而已。
“师,师傅,我,我觉得,差不,多了吧。”一早,武安君府里又是传来一阵阵有气无力的哀嚎。
一个明媚皓目,琼鼻朱唇的女子站在庭院中,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青色的男式长衫,姣好的身段若隐若现。黑色的长简单的绑着一根布带,扎成马尾垂在腰间。虽然长相俊美,但是举止上却没有半点女儿之态,大大咧咧的,倒像个男子。只是这般,看上去却有一种女子难得的英气,俊美之中,多了一分中性之美。
此时的她正扎着马步,一只手平端着一杆长矛,另一只夹在腰间,结结巴巴地向着一旁坐在屋檐下的老人叫道。
她保持着这个动作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即使她的身体素质要比原来的那个宅男身体好很多,但是也已经有种快要吃不消的感觉。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两腿打着摆子,端着长矛的右手更是早就已经酸麻的没有了知觉。
坐在屋檐下避暑的老人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砸了砸嘴巴,悠悠的说道:“不急,还有半个时辰。”
顾楠来到白起的府邸做他的弟子已经是三个月了。这三个月的时间。顾楠算是已经彻底的融入了着武安君府,成为了这府里的一员。
白起夫妇有一个孩子叫白仲,但是听说那家伙常年在外,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所以武安君府里就住这这么几个人,上上下下也早就认了个熟悉。
说实话,顾楠初来这里的时候确实有些胆怯,毕竟这里是杀神的家里。
但是时间久了,白起和魏澜的态度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分给了她一间临近的房间,平日里跟着白起练习,该吃饭的时候就叫她吃饭,该干活的时候也呼哧她干活。
没有让她不快的生分和刻薄,也没有让她尴尬的过分的亲密。
就是简简单单的当她是一个府里的人,这种感觉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是还挺舒服的,至少过的自在,没有人在屋檐下,束手束脚的感觉。
白起以为将者,先究己身为由,给顾楠安排了一系列的日常训练。一个时辰的马步,一个时辰的端杆。之后便是一遍又一遍的练习长矛的基本技巧拦、拿、滑、挑、刺、扎、拨、转、埋步等等。一式十练,一练百遍。这一番下来顾楠半夜回房,都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脚步酸软,轻飘飘地无处使力。
然后白起再让丫鬟来给自己按摩,虽说疼是疼点,按完之后顾楠都下不得地。但是也不知道什么原理,睡上一晚,第二天身子就会轻盈些许,前一晚的酸痛全然不见,甚至还要比往时舒畅几分。
这般来去折腾了三个月,顾楠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脚步轻快了不少,举手投足之间都能阵阵生风,想来确实是进步了。
同时,白起了几套最简单的兵简交给自己学习,时常教考,若是不过,那当日的训练就是加倍。
但是说实话,作为一个经历过现代填充式应试教育的人,顾楠对于这些背背书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何况作为基础兵法,这些东西倒是不难理解。
唯一比较难的反而是她为了读懂这些兵法所学的篆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学这大篆时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一些隐约的记忆,学起来一点就透,但是她也足足学了半个月才算是勉强掌握没但依旧没能认全。
白起看着日头下站着的顾楠,坐在软塌上,笑着摸了摸胡子,现在的他对于这个学生可以说是一万个满意。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谁知越是练,却是让他越来越惊讶,不管是武道还是兵法,让他看了都是有几分惊叹。
就武道一途,白起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姑娘家,哪里来的这么大力道。
刚开始教的时候,便足足有五百斤左右。
而现在,他比较了一下,此时的顾楠估计已经有了六七百斤的力道,这份力道已经堪比他年轻的时候了。就算是现在的他,想要在力道上胜过顾楠已经是不可能了。
虽说武道并不是仅仅讲力道,还有技巧、灵敏这些也是不可缺的,但是一力降十会这种话也不是说说的。
当然这不能算上内力,在内力的辅佐下,一个人瞬间挥出几千斤的力道也不是奇事。只是白起现在还不打算教顾楠内息,也没有和她提及,在他看来还没有到时候。
白起目前还不打算把内力交给顾楠,她其实已经过了学习内力的最佳时候。
这内修之事也只能暂且放放,白起也有自己的打算。
至于这用矛呢,只学了三个月,顾楠用的枪在白起眼里依旧是漏洞百出,但是在外行人看来已经有模有样,不说精通,起码算得上一句熟练。
再说说兵法,触类旁通,本来还想着考一下她会不会在遇到难题时求问,没想到这家伙仅仅靠自学就已经将他交给她的基本基础兵法吃了个透。教考的时候无一出漏,全全答出。
他自认也是一个保守严谨之人。
当初他收顾楠为学生,说不得还有几分恻隐之心,可怜这离乱儿。
但是现在他已经真正开始重视这个学生了。
板上钉钉他不敢说,八成的大将之材。
难得啊。
白起拿起一旁桌案上的茶壶,眯着眼睛给自己加了一杯。
这学生收的难得。
想着,他看着屋檐外的天空,空中的云彩单薄。
白起的手放在自己斑白的胡须上,出了一声如有若无的轻叹:我也已经老了啊。
“师,师傅···”远远地又传来一声哀叫。
“···”
“再半个时辰!”白起淡淡一喝。
嗯,这心性还有待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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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儿,你没事吧。来,喝口水先。”内堂里,魏澜满脸无奈地将两腿打颤的顾楠扶到了榻子上。
“哎,你别怪你师父,他这想来也是为了你好才这般的。”
“没关系,师母,我晓得的。”顾楠两手抖地喝了口水,苦笑着说道。这种简单的道理她自然不会不懂,但是这真不是一般人受的。
“你也是,人家楠儿这么一个娇俏的姑娘家,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这要是练坏了,看你哪里找这样的徒弟去。”说着魏澜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起。
“是是,为夫错了。”白起看着顾楠欣慰的呵呵地笑着,一边应和着魏澜。当然虽然口头上这么说,但是下次的时候,他依旧不会有半点手软。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六章:廉颇,不是负荆的那个吗
内堂
“楠儿。”白起看着坐在那喝着水的顾楠。
想了一下,慢步走到顾楠的身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本有些老旧的竹简。
“这部书你先看着,仔细看,不懂得到时候可以来问我。”
然后转头看向魏澜。
“夫人,大王今天曾叫我午后入宫一趟,说有事要我相谈。我这就先过去。”
“去吧,早点回来便是。”魏澜摆了摆手。
白起告别了一声,就转身出了内堂。
临走的时候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顾楠,他不知道把这种书教给这孩子是不是太早了些。但是只能这样了,他的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
顾楠拿着手里的竹简,疑惑地看向远去的白起,刚才白起将兵书交给自己的时候莫名的有几分郑重。看起来不像是之前那几本简单的东西。
皱着眉头卷开了竹简,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孙武兵书》——始计。
hat the funetbsp; ······
空空的大殿之中一个老宦官恭敬地站在一侧,大殿之上,挂着一卷竹帘,透过光影看得出里面做这个人。那人端坐在蒲团上,身前放着一张桌案。宫殿中点着一小炉,上面煮着壶茶,淡淡的青烟在其上飘开。
炎炎夏日,这宫殿中却还是阵阵清凉。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一个身穿轻薄铠甲的士兵走了弯腰走了进来,俯身在老宦官耳边讲了几句。
老宦官了然地点了点头,便挥手让士兵退了下去。
“怎么了?”老迈却不失浑厚的声音在帘子后面想起:“寡人在这里避暑,不想谈政事。”
“大王,是武安君来了。”老宦官躬着身讲到,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您之前召的他。”
“这样···”帘子里的人淡淡地说道,似是思索了一下:“那,便让他进来。”
老宦官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在秦王身边这么久,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也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应该消失一会儿。
就像现在,自己就应该消失一会儿,秦王的态度很明显,他和武安君讲的事情不希望被任何人听见。
老宦官离开了,宫殿又变得安静了下来,没有半点声音。过了一会儿,铠甲摩擦的声音从门口响起,一个老将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单手抱着头盔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气势,走进宫殿,殿中似乎都起了阵阵风声。
抬头看了看竹帘,白起屈膝跪下:“王上。”
“嗯,武安君,你来了。”里屋的秦王声音没有半点起伏,伸手指了指竹帘外面的一张软塌:“坐。”
“谢王上。”
白起起身,走到竹帘前,恭敬地跪坐在软塌上低着头。
大殿中沉默了良久,直到小炉上,茶水煮沸,出滚滚的声音。
秦王拿着一张布讲茶壶从一旁的小炉子上取了下来:“你可知,我召你来何事?”
白起没有急着回话,沉吟了半响:“上党?”
赵国自周赧王九年(前3o6年)赵武灵王进行“胡服骑射”军事改革以来,国势较盛,军力较强,已经隐隐成为可以和秦国在兵力上角力的强国了。
这让秦王一直以来都感到威胁,想要剔除这个威胁,就要让赵国的国力衰弱下去,或者说至少抓住他们的命门。
而上党就是这个命门。如果秦军占有赵上党,则完全控制了河东这个战略重地。北上可取赵旧都晋阳(今山西太原西南),向西越过太行山可直接威胁赵国的都城邯郸。
只要抓住这个命门,赵国的威胁就会小很多了,甚至如果可能,能够一举灭赵也说不定。
“哈哈。”秦王朗声笑了一阵:“还是武安君你懂寡人。寡人真不知道,若是没有你,我大秦还有何人可为我将兵了。”
“大王说笑了。”
“这可不是说笑。”笑声戛然而止,秦王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武安君,寡人得到一些消息,赵国那边,很不满廉颇在上党的表现,想要把他换下来。”
两年前秦国攻打并占领了韩国野王(今河南沁阳),把韩国的上党郡与本土的联系完全截断。
于是,韩国的国君韩王让上党郡郡守冯亭把上党郡献给秦国,以求秦国息兵。
谁知冯亭不愿降秦,同上党郡的百姓谋划之后决定利用赵国力量抗秦,把上党郡的十七座城池献给赵国。
这才让本来已经到手的上党白白跑了。
现在秦国攻打上党,那赵国却派了廉颇那厮固守不出,生生拖着时间。
换廉颇?如果廉颇被换下,赵国会谁守城?白起心里想着,脸上却面无表情。
“他们似想要让马服君之子出站。”说到这里,秦王的嘴角微微翘起。
马服君之子就是赵括,一个虽有点小聪明,但无半点经验的小将而已。
廉颇在上党率领四十五万军队长久固守不出,任凭秦军如何挑衅都恍若未闻。实在是让他头疼,这样下去这攻打上党就很难有个结果了。
虽然秦军开通了水路运粮,在粮草上占据优势。但是这么一直打持久战,怎么也不是个办法。
到时候就算真的攻下了上党,长驱邯郸,覆灭赵国,秦国的国力也会大大受损。这战国里,可不止只有秦赵两家,其它那些虎狼都统统盯着这里呢。
其实赵国本来不会换下廉颇,只不过是他看出了赵国的国君急于求胜。所以派间谍再找过散播谣言说,廉颇老矣,赵国内也只有赵括或许能和秦国一战。
想来那赵王也是早已恼怒廉颇的军队数次战败,又反感廉颇坚壁不敢战,然就这么傻傻的信了,真的准备换下廉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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