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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人群的前面,一个姑娘踮着脚尖望着军阵中的每一个人的脸庞,似乎是想找到她想找到的那一个人。
她的手上捧着一件衣裳,衣裳上的针线细密,看得出一针一线都是很用心的。
军阵走了很久,久到她仰着的脖子酸痛,脚也踮不起来了。
姑娘依旧痴痴地看过军中的每一个人。
直到所有的兵马都走了过去,她也没有见到她等着的人。
她呆呆地立在城门前,看着城门,好像是那城门里还会走出来一个人一样。
但是再没有人走出来。
抿了抿嘴巴,姑娘失神地微微一笑,低下了眼睛。
她的手上,刚做好的衣裳,已经被沾湿了一片。
路上都被挤着。
一个穿着白衣裳的女孩提着一把剑挤进了人群,挤到了道路的两旁。
她站在路边,看到衣甲破旧的士兵从路上走过。
她想找到她的师傅,问一问,她有没有遇见过一个叫做吕布的人。
可她还没有找到师傅,却见到一辆囚车行来。
囚车之上锁着一个满身血色的人,残破的雁翎无力地垂在脑后,铠甲破开,全然看出原来的样子。
甲胄下的衣衫脏臭,魁梧的人形也消瘦了许多,低着的脸庞上沾着血污和沙土。
她的记忆里,那个人不应该是那个样子的。
那个人本来应该永远是顶天立地的。
本来应该,是威风凛凛,骑在赤色的大马上,领着兵马归来,是一个大英雄。
而此时,那个英雄,却正跪在那里。
吕布感觉有人在看他,他抬起了头,顺着视线看去,却只看到一个人推开人群跑开。
······
兵马回营,顾楠也回了自己的府上。
出奇的没有见到玲绮,在曹府的时候没有见到,此时回到了家中,也没有见到。
大概是去了外面吧,等一等吧。
玲绮一向都很让人放心,通常的时候,晚饭前一定会回来。
将无格放在了桌案上,顾楠坐了下来。
堂上,她的呼吸渐渐均匀。
是坐着,就睡了过去。
这一趟,她确实已经很累了。
“滴答。”
一滴水声,顾楠醒了过来,抬起了眼睛,看向门外。
外面下起了雨,春雨总是绵绵,一下就会下很久。
天色已经快要黑了。
“绮儿?”
唤了一声,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回应,玲绮是还没有回来。
青黑色的天下,风雨飘摇,院子里的树上枝叶摇摆着,偶尔几片被风吹下的叶子落下,被雨点打着落在了墙角。
顾楠站起了身,取下了挂在堂上的蓑衣。
她是准备出去找找。
披着蓑衣走出了堂外,小院里,雨点打在斗笠蓑衣上的声音细细,雨意微寒。
正准备将开门出去,门却自己开了。
玲绮的身上被雨水淋得湿透,头湿漉漉地垂在脸侧。
“这是怎么了?”
顾楠愣了愣,伸手将她脸上的雨水擦去,入手的却是几分温热。
“快回屋里去吧,换身衣服,免得受寒了。”
说着,转过身准备去取一件衣服来。
“师傅。”
身后的声音很轻,着颤,带着一些哭声。
顾楠回过头,雨里,女孩清瘦的身子显得很单薄。
“能不能,不要杀爹···”
她这才现,女孩是在哭着。
女孩慢慢地跪在门前,白色的衣袍沾上了泥土,她将额头抵在地上,脸上流下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
“绮儿保证,爹不会再攻青州了,师傅,能不能不要杀爹···”
······
一个妇人坐在桌前,桌上摆着针线,手中织着一个什么,看模样,像是一个布人。
那布人是一个将军,穿着一身英武的铠甲。
一个小女孩趴在桌边,两手撑着脑袋。
她认真地看着妇人手中的针线,问道。
“娘,爹是什么样的人?”
“嗯?”
妇人侧过头来看向女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你爹啊,他是一个大英雄。”
“大英雄。”女孩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那为什么,爹总是不回家?”
“因为。”妇人的脸上露出些许落寞地神色。
手中轻轻地摸过那个织了一半的布人。
“他是个大英雄。”
女孩听不懂妇人说的话,嘟着嘴巴。
注意力又回到了妇人的手上。
“娘在织什么?”
妇人笑了笑,伸手放在女孩的头上:“我在织你爹。”
“爹。”女孩看着布人,看得出神。
“我能织吗?”
“可以啊,娘教你。”
雁门、太原、洛阳,那时爹娘都还在。
那时他们一起看了太原的日暮,一起看了洛阳的灯会,她坐在爹的背上,娘就在身边。
她说要去哪,爹就带她去,娘则总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她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果有一个世上,爹在,娘在,师傅也在,那该多好。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四百零四章:有些事情,不是看可不可能才去做的
郡府上,这日堂上的人很多,就连孔融都到了,但是却显得格外安静,所有人都看着座上伏案看着书文的曹操。
今日虽说是议事,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曹操在施令,其他人在听。
曹操的左手下的位子上坐着一个白衣先生。
此人很少参与议事,今日倒是少见的来了。
对于这个人其他的人大多都没有什么了解,他们中许多只见过这人一面,就是在兖州和徐州共入青州的时候。
叫人不解的是她坐的位子,按理来说,在座的人中应该由北海相孔融坐在曹操左手下的位子才对。
不过反观孔融,似乎也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觉得理所应当一般。也就没有人不识趣地去提在这件事了。
荀彧也在,他坐的位子不前。曹操出兵的时候并没有带着荀彧,而是命他为功曹。
官职虽然不大,却有打理政务的权利。
曹操不在的期间有一部分的事务便是交于荀彧打理的,也是曹操有想试一试他的心思。
结果是很让曹操满意的,他如今看来的事务都条理清楚,许多杂务都已经无需在处理,有一些需要他定夺的也做的妥当的处置。
当然此时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注意这些,徐州的陶谦总让他不能安心,一个早间他已经全用在了布置青州的事务上了。
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曹操的眼睛从书文上移开,微微出了一口浊气。看向座下的人,接下来就是要处理和兖州战后的事务了。
兖州的事务,先的就定是关于一个人了。
“兖州吕布,诸位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这还是曹操今日来问地第一句话。
堂下低声议论了起来,但是还没有说上几句,一个声音就将议论声打断了。
“将军,我可去劝降吕布。”
堂下一静,曹操转过头来看向顾楠。
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带着了然地神色。
他说今日这疲懒的先生怎么会自己说要来议事,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不过,这吕布若是能真心归降,自然是好事。
顾先生也阵中也算是救了他一命,若是她去劝降,说不定还真有几分可能。
“好,那此事就交于先生。”
曹操说着,看着顾楠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本以为顾先生转性了,想一同议事参谋,还欣喜了一阵。
谁知还是同从前一样,无事之时,她就不会自己做事。
哎,先生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过散漫了些。
暗自摇了摇头,曹操拿起了下一卷书文。
顾楠领命退下,可堂上的另一边。
荀彧正看着她若有所思。
······
议事结束时已经是午后,外面的街上已是夕阳斜照,路上也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
顾楠走在街上,像是在想什么事情,想地出神。
轻轻地叹了一声。
她大概是有一百多年,没有遇到过这么让她心烦的事了。
也不知道从几时起,她用来记时的单位已经变成了十年,百年。
“顾先生。”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拍在了她的肩膀上。
顾楠惊了一下,大概是方才太过出神,她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后。
停下了脚步看去,是荀彧正带着笑意看着她。
或许是因为出于大家之门,荀彧总是给人一副气度坦然,谦谦君子的感觉,也是这种感觉总能让人对他多生出几分好感。
“荀先生?”
顾楠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她是不知荀彧突然找她是有何事。
“顾先生无需称我先生,唤我文若就是。”
荀彧拱了拱手,语气谦逊。他对于顾楠也是慕名久矣,一直想要找个机会长谈一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不过,他也知道眼下这时,还不是时候。
顾楠还有事要去做。
他唤住顾楠也只是想要一解心中的疑问而已。
“也好。”
顾楠应了一声,目光看向街上,时候是已经不早了。
“文若,不知你叫住我是有什么事?”
“是有两件事想要问先生,唐突叫住先生,还请勿怪。”
荀彧注意到了顾楠的视线,微微地笑了一下。
“不会耽误先生太多的时间。”
“嗯。”
被对方现了自己心不在焉,难免有些尴尬。
顾楠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有事在身,见谅了。文若且问吧。”
荀彧的神色认真了些,顿了一下,问道。
“顾先生觉得,吕布有几分可能会降?”
这第一个问题顾楠就有些答不上来。
“不过两成。”
顾楠的声音有一些沉。
新汶城下的一战,吕布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或许,她当时就该让他留在那里,而不是将他擒来。
顾楠的身前,荀彧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认同地说道。
“先生果然不会骗我,没有用那丁原董卓来说。”
说着,他的眼中泛起了几分追忆的神色。
“洛阳之时,我曾见过吕布几面,也曾说过一些话。他,不像是一个颠倒小人。昨日我也从曹洪将军那听来了新汶的情况,如此局面,吕布愿降的可能确实不过两成。”
说两成都是高了,这也就是荀彧不懂地方。
“既然如此,顾先生为何还要自荐去劝降吕布?”
不解地问着,荀彧看向顾楠。
他从一开始,就有些看不明白这先生。
此次也是,他本以为顾楠是有把握,才向曹操提出此事的。
本想来问问顾楠有何解法,谁知顾楠也不觉得吕布会归降。
那为何要做这件事?
在他看来,事成的可能不过六成的事,都不该轻易决断。
“有一人求我,去试一试。”
顾楠将身后的两手放在,垂在身边,缓缓地答道。
“可,先生明知······”
荀彧的话说了一半,却被顾楠抬手打断了。
“有些事,不是看有几分可能,才决定去不去做的。”
苦笑了一下:“便是明知不可能,也会去做。”
她已经做了太多这样的蠢事了···
明知不可能又怎么会去做?
荀彧不能明白顾楠话的意思。
直到很多年后,他也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投身时,他才恍然明白,有些事情,明知不可能,也会去做。
他还想说什么,但顾楠已经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了。
“此事就先说到这里,你不是还有第二个件事吗?”
见顾楠已经这么说了。
荀彧也没有办法,便不再提此事,整理了一下心绪,说起了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是关于公子的。”
一边说他一边汗颜地笑叹了一声。
“说来也有些惹人笑话,先生不在的这段时日,丕公子的课业让我着手了一些。”
“可是······”荀彧抓了一下自己的脸。
“丕公子问的那算学和那格物的学问,彧,是一概不知。”
荀彧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几分,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枉他自认有几分才学,谁知连一个孩童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丕公子那略微鄙夷还带着几分可怜的眼神,他到现在是还记忆深刻。
“问过丕公子才知道这些都是顾先生教的,额,荀彧厚颜,想问一问先生,那算学上的数字到底是什么,还有那无格,又是一门什么学问?”
他看过丕公子做的课业,从字里行间里看得出来,这两门东西,绝对不是毫无依据,甚至不是寻常的学问。
他已经心系了很久了,今日见到顾楠,自然更是心痒难耐,这才厚着脸皮来问。
荀彧的脸上红,小心地看了一眼顾楠,他知道这事关人家门中的学问,自己问实在是不太合适。
若是有一些不妥,他都会立刻道歉,从此绝不再提起。
可顾楠的反应却是让他回不过神来。
“这事啊。”稀疏平常地点了点头,顾楠说道。
“明日你再来我府上吧,我将相关的书文予你,你先看一些,不懂地也可以来问我。过段时日,这些我也会在城里的学堂里教的,你可去听。”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四百零五章:有很久没写信了
吕布收押在一间营房之中,待遇算不上好,但是比之其他的俘虏却是已经好了太多。起码他能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一日两餐皆有人送热食过来。
刚下过雨,空气湿潮,是有些清寒。
脸上的血污被擦去,虽然有重伤在身,但也还能看出几分原本的英武。
他坐在榻上似乎是准备休息了。
时日无多,也无需再想着什么事情了。
四下都没有一点声音,只是偶尔听到窗外风声依稀,安静地叫人心神舒缓。
恰逢微寒意,左右亦无人。
是难得的一份清静。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如今想来,他这一辈子似乎也没有几个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用想,不必去做的清静时候。
只需安静地坐着,只等晚来。
呵,可笑的是,到是此时,也才有这般机会。
他没能体会太久这份清静。
营房的门被推开,一个士卒走了进来对着他说道。
“有人来见你。”
士兵退了出去,从他的身后走进来了一个人。
见到那一身白衣裳,吕布便是不想,也知道是谁。
“顾楠。”
外面天快黑了,他坐在榻上,点燃了手边的一盏油灯。
“我与你,应该无什么话可说才是。”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调理起了自己的内息。
房里只有一盏油灯点着,有些昏暗。
顾楠慢步走到了吕布前的一个坐榻上坐了下来。
吕布说的没错,这样的情形下,两人确实应该没有什么话说才对,但她还是只能来了。
坐定,拍了拍自己的衣摆,顾楠才开了口。
“你可愿降?”
身前的人没有答话。
静静地看着吕布。
这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独一盏灯的火光,将两个人影倒映在石板上。
“是绮儿求我来的。”
坐在那的吕布内息一乱,他一旁的油灯中,火焰晃了晃,又或许是被从窗户里漏进的几缕风吹动的。
灯下的人影也随着晃动明暗地闪烁了一下。
吕布还是没有说话,直到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顾楠等了他很久,都不见他再有什么反应。
“你真的毫无顾忌?”缓缓地出声再一次问道。
营房里安静得能听到火焰炙烤着灯油的声音。
顾楠慢慢站起了身,微微一叹。
“好吧,便当是绮儿求错了人。”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着等了一会儿。
“起码,托我给她带句话。”
绮儿求她来,她不想什么都带不回去。她就这一个徒儿,难免宠溺一些。
吕布的眼睛睁开,坐在榻上,抬起头来看着站在那的顾楠。
“你问过我,为何这般在意世人怎么看我。”
他笑了一声。
“世人怎么看我,同我有什么干系?”
笑过之后,脸色却渐渐定下。
“不过,我不想,绮儿听人提起我时,是一个三姓家奴。而她,是一个三姓家奴之女。”
“我所做的事,是个如何骂名,都该与她无关。”
说话的声音平淡,就好像那千夫所指,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一般。
“我有我自己的决断,死之时,我不愿是一个下跪而降的人。”
迎上了顾楠的视线,油灯照在吕布的脸上。
没有了那些雄心壮志,没有那些战袍征戎,他倒和一个寻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呵。”顾楠摆了摆手。
“罢了,只是这般回去,绮儿定是要怪我了。”
吕布坐在榻上,侧过眼睛看向窗外。
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天才会黑。
“顾楠,这里可有笔墨?”
······
“嗒。”写下最后一个字,笔被放在了一边,一封书文落成。
顾楠才现,这人的字写的也算不错。
“若是绮儿不能明白,你就将这封信给她,她自幼懂事,不会怪你。”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在等着信纸上的墨迹干去,将信折了起来。也没有封口,交给了顾楠。
“若是她能明白,这信就不要给她看了,着实丢人。”
顾楠将信接下,在手中握了一会儿,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窗纱上透进的光越来越淡,到最后成了一抹月白。
吕布应该是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躺在了榻上,背过了身。
“天晚了,你早些回去吧,绮儿该是还在等你吃晚食······”
“嗯,也好。”
灯下的人回过身走开。
“顾先生,好好照顾绮儿。此恩,吕布来生必报。”
“这不必你说。”
顾楠离开,灯下又只剩下了一个人。
春日的晚间算是惬意,和风细细,夜凉如水,没有冬日的严寒,也不会有盛夏的闷热。
床上吕布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布人。
着实难看的一个布人。
躺在床上的人却看了许久,不知道是释然,还放下的一笑。
约好得胜而归。
他现在这般。
又如何归去?
······
荀彧坐在桌上研读着一本书,他的手边还放着两本。
看着书的纸张是已经有旧了,所以他看得很小心,就连翻书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将这书页扯坏了。
大概是又看了几页,他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外面已经见不到日头了。
他今日去了顾楠的府上取书,取来之后便看了起来,本想想着先看一会儿就处理公事,毕竟他此时的事务也不算少。
谁知一口气就看到了将要入夜。
“呼”一口气吐出了坐了一天胸中的浊气,荀彧低下头看着桌上。
这些,都要教与青州的百姓?
荀彧出神的想了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他实在是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而这,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
这些东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荀彧将手放在了桌上的几本书上,又想起了顾楠取书时那一箱书。
定是世世代代笔耕不辍,呕心沥血所得。
世代所学,传于世人。
想着,荀彧的心中对于顾楠的师承肃然生起一股敬意。
突然荀彧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取来了一份笔墨。
此事当同他们说道说道。
他写了几封信,准备寄给他的旧友,当然信中除了表达他对旧友的思念之情外,他还写下来了他在青州做的一些事情,和对此处的看法。
信至最后,荀彧珍斟酌了一会儿,准备卖个关子。
其中一封信上是这么写的。
“奉孝,你可知算学、格物、还有标点?你绝想不到我在青州近日的见闻,若得空闲你可来青州与我一聚,此地的事,你定会十分感兴趣。”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四百零六章:流离
阳光姣好,军营中之外有几片树木。 .春意正浓,坐在军营里向外看去,正好能看到一片青翠在日光中微晃,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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