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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抬起头透过青瓦,夜空晴朗,乌云的天空中能见到一条星河璀璨,点点繁星点缀着的夜空和后世只能见到的阴云密布有太多的不同。
那片星空吸引着人的视线,像是能够让人坠入其中一般。
顾楠也看得入神,直到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绮儿?”
顾楠出声问道。
“嗯。”身后传来一个应声,玲绮走到了顾楠的身边坐了下来。
手中拿着这一个手帕,慢慢地递到了顾楠的面前。
“师父,送给你。”
“哦?”顾楠轻笑着接过手帕,是一块白色的方帕,上面还绣着一朵花,算不上好,但是起码还能叫人认出来。
“这是你绣的?”
“嗯。”玲绮装作看着星空,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夜色,没叫顾楠看见她脸上的微红。
顾楠低下头,目光落下方帕上的花上:“这是什么花?”
“石楠花。”玲绮回答着。
笑了笑,顾楠将方帕收进了自己的怀中:“多谢绮儿。”
见玲绮正看着天上,也一起看去,一时兴起指着最靠近北天极的一颗星说道。
“那颗星,叫做北极星,一直不会变,永远指着北方。”
玲绮看着顾楠指着的星星想了一会儿,向顾楠问到。
“那师傅,有没有永远指着南方的星。”
“这倒是没有。”顾楠仰头看着天上,笑着摇了摇头。
没有吗?
玲绮呆呆地望着星空,明明有这么多星星。
两人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玲绮的头靠在顾楠的肩上,想来是已经快要睡过去了。
夜里风凉,顾楠拍了拍肩上的人说道。
“绮儿,若是要睡了,就先回房吧。”
一时没有回音,过了一会儿,靠在她肩上的人才小声地说道。
“师父······”
“嗯?”顾楠没有听清侧过了耳朵。
“别忘了我。”
靠在她肩上的人,不知是梦是醒地喃喃着。
顾楠怔了一会儿,伸手搭在她的头上,微微点头:“嗯,不会的。”
刁秀儿洗完了碗筷,走出来的时候见到顾楠和玲绮坐在一起,玲绮的样子像是已经睡着了。
抿嘴浅笑着在房中拿了一件外衣,走到两人的身边,将衣服小心地盖在了玲绮的身上。
“哪有就这么睡了的。”
顾楠看向她,轻声说道:“忙了这么久,你也早些去休息吧,等会儿我送绮儿回房。”
“没事。”刁秀儿坐下,安然地看着小院,脸上的神情很温馨。
“我也想陪你们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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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四百四十三章:吃饱曾经是最幸福的事情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照亮了房间中的些许尘埃,徐徐的微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带着湿意和清新。
玲绮在床上醒来,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想起床。昨晚她睡得很香,应该有很久没有睡过一个这样的好觉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床上有些挤,怀里似乎正抱着一个柔软的东西,忍不住摸了摸,鼻尖还能闻到一点点淡淡的香味。
模糊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一张近在咫尺的面孔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是她正抱着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衣,衣衫有些散乱的侧躺在她的身边,合着眼睛睡着。
她的手环在那人的腰上,使得两人离的很近,几乎能感觉身前的人呼出的温热的气息。
那个人还没有醒来,看清了眼前的人,玲绮微微出神,半响,两手轻轻地又抱紧了一些。
怀中贴入一阵香软,让她的眼神慌乱了一下,但几息之后又平静了下来。身边的人没有醒来,睡得依旧恬静。房间里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浅浅的呼吸声。
顾楠睡得正沉,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才带着睡意的醒来。
现身边的玲绮已经醒了,正躺在自己的身边看着自己。
见到顾楠睁开了眼睛,玲绮的身子顿住,脸上布上了一层粉红,细若蚊鸣地说道。
“师,师父。”
顾楠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玲绮问道:“师父,你怎么在这?”
顾楠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慵懒,听到玲绮的问题,眯着眼睛答道。
“昨夜我送你回房,谁知你一直拉着我的衣角不松开,以为你是做了噩梦,所以就在这里陪了你一晚。”
“这,这样。”玲绮低下头:“麻烦师父了。”
“无事。”顾楠温声答道,伸手把玲绮有些乱了的头拨到耳后。
做完这些,她指了指自己的腰间,带着些调笑的语气说道。
“不过,既然你现在已经醒了,可否将师父放开了?”
“嗯,嗯。”玲绮的脸上红成一片,松开了抱着顾楠的手。
顾楠笑着起身,坐在床边伸了一个懒腰:“早些起来吧,估计秀儿已经把饭做好了。”
玲绮还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小声地说道:“嗯,师父先去吧。”
不知道的恐怕还会以为顾楠对她做了什么。
顾楠失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起身走出了屋子。
······
许昌的城门口总是拥挤,如今四地战乱,各地城中的集市都很萧条,甚至有些地方一月有大半月都行宵禁,平日里出入城门都很困难。
唯独中原一带的几州城中不同,几乎没有宵禁不说,每日集市开市的时间也是最长的,从早上太阳出山的时候敲响第一声锣声开市,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为止。
特别是许昌等几座城中,重大的节日还会有允许开夜市,彻夜可以在集市买卖。即使这样,入集市所收的商税也不必其他地方的贵。
所以各地的行商大多数都会把许昌当做他们途中重要的一站,无论是购货还是出货,在这里都相当方便。
有些求个安稳的行商更是直接把这里当做了落脚的地方。找个没有什么战事地方,同许昌之间两地跑,做些买进卖出的活计一年也能赚上不少。
今日也是如此,许昌的城门口车马不断,大多都是拉着货物的木车,赶了一夜的路就指着能在开市时早些进去,找个好的地方开摊。
一队士兵拿着长矛站在城门处审查着过往的车马。
远远的三个人向着城门口走来,是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三人都是面黄肌瘦的模样,身上的衣衫破旧,脸颊凹陷,可能是饿了很久,走路都有些虚浮。看样子,应该是落难的流民。
三人看到了眼前的大城,看到了城门处络绎不绝的车马,男子看了一眼身边的妻儿,低着头,咬了咬嘴巴。
一个士兵看到了走来的三人横过长矛将三人拦了下来:“慢着。”
孩子躲到了女人的身后,男子停下了脚步,站在两人的面前,脸色惨白地对着士兵说道:“军长,我就是进去,讨口,讨口饭吃。”
说着,对着士兵一拜再拜:“还望军长放过,求军长放过。”
士兵抿了一下嘴巴,皱着眉头说道:“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
放下长枪,上下打量了一眼三人问道:“从哪来的?”
“多谢军长,多谢军长。”
男子听到士兵似乎没有要把他们赶走的意思,连连道谢,他们已经好两日没有吃食了,能进到城中多少能讨到一些,起码不至于再饿着孩子。
听到士兵的问话,男子的眼底露出一些哀色,但还是答道。
“三辅一带。”
早些年三辅大旱,谷价腾贵,一斛谷值钱5o万,根本不叫人活。加上长安之中李榷郭汜相互交战,各地都不得安宁。
他们才被迫背井离乡四处流落,可是到了哪儿,哪儿都在打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能过活的地方了。
“三辅。”士兵点了点头,那地方确实不好,说着看向了三个流民。
“你们可愿意在许昌附近定户?”
这当然不是他能决定,这是上面交代的,凡是见到流民,都可以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在这定户。
若是愿意就找县丞安排他们去附近的乡户,到了那里,会给他们分配一片荒地,还有农具种子一类,耕牛用的是公家的。还会有一段时日的粮食,总之让他们能够过活,开垦荒地。
等到荒地有了粮产,缴一部分给公家,别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加上现在有了新的农具,荒地也不是那么难开垦了。别的地方士兵不知道,但是就许昌一地,到了这的流民日子过得不会比普通的农户差多少。
男人听了士兵的话,还在愣,过了好一会儿,才结巴着问道:“军,军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三个人被人带到了一个乡子里。乡老询问了他们祖籍,家口等一些问题,登记在了一本簿子上。随后给他们安排了住处,配给了他们农具种子,划了一块荒地说这是他们日后要耕种的土地,最后留下了一些粮食就离开了。
不算是太大的屋子里,穿着褴褛的三人坐在一起,呆呆地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袋粮食。许久,男人哽咽了起来,女人红了眼睛,拉着男人的手。孩子天真的问两人为什么哭,却被自己的爹一手抱在了怀里。
男子抱着自己的妻儿,嚎啕大哭,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不用再让你们挨饿了。”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四百四十四章:建一高楼直通云顶
“吁!”
城中的道路上传来赶着车马的声音,从城墙上向下望去,人群拥挤在一起,摩肩接踵。 .有的人背着一个袋子,大概是想赶个早去集市里买点东西。
也有人站在路边的茶摊上叫了碗茶,吃着自带的干粮,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该是走了不短的路来的。
中间的大路上,载着货物的拖车往来,赶着车的人时不时催促着拉车的牛马。
几个小孩躲在角落里,拉货的车马有时候会颠落一些小货物,若是车主没有注意到,他们就可以捡走了。有时是个草球,有时是些别的小玩意儿,不管是什么,他们总能一起玩上半天。
如今曹操治下的四州,青州已可说是富硕,徐州也不差,兖州和豫州这些年也已经渐渐从战乱和旱灾中好转了过来。
城头在高处,高处的风总是很大,曹操的两手扶在城墙上,衣摆和衣袖都被风微微拂动,看着城中的景象,脸上噙着笑意。
顾楠则是陪着站在他的身边,今日曹操突然说想要带她一起看一看许昌,所以带她来了这里。
望着城中,那里是一片人声喧闹,却让她的心中安定下来。至少比望着沙场的一片死寂的时候要安定太多。
“先生你看那。”曹操忽然笑指着街道的一处,几个孩子正在人群中跑着,手里拿着方才从一个货车上掉落下来的一个小物件。
伸手点了点像是记下了那几个孩子的样子。
“日后等许昌开办了书院,那几个孩子一定要好好管教。”
顾楠看了过去,也浅抿着嘴笑了起来。
“嗯,我记下了。”
两人在城墙上看了很久,见到了很多人,一座城门中的一条街道上,好像就是人间百态,就是芸芸众生。
可是若是人间真的都是如此,就不该有那么多的战乱和流离了。
曹操抬起头来,回想起他一开始的时候,笑着叹了口气。
“如今的许昌繁华,几乎堪比当年的洛阳,甚至犹有过之。当年我还居于陈留的时候,何曾相过如今的样子。”
但那时他意气满怀,也从没有想过,这路会这么难走。
身子倚靠在城墙上,曹操轻合着眼睛,像是在回忆一路走来的事。
“先生说青州可取,操领兵一搏,来到青州,果真轻易取下,有了立足之地。当时都不敢相信,取下一州会如此轻而易举。”
“青州之后,黄巾平定,聚集而来的流民愈来愈多,操束手无策。先生建议操行屯田,消减农税。如今流民皆可过活,荒地开垦,土地不只是在士族手中。虽然消减了税收,但是征收的粮食却不减反增。就这兖州一地,一年便是数百万斛。”
“流民无碍,先生又建议操开行集市,降商税,融资行商。行令一颁,天下行商必过徐青兖三州。而这其中大的商队,皆是我在支持。只这许昌一城,每日就是万金流通。”
“现在又有印刷之术,可以推行书文,等到日后各地书院建立。以先生的那套提选之术,各地的书院中选拔优良者至许昌,再从许昌书院中选拔优良者入仕。那时天下才人就进入我手,仕人不再只出于士族。”
“土地,商金,仕人,先生是真的在下很大的一盘棋。天下士族,诸侯,万民,甚至是先生自己都在这一盘棋中。”
曹操一直都在任用士族,但是他也一直在防备士族。他明白士族的力量,怕士族对于他,会到了像诸侯对于天下的地步,成为了祸端。
而士族能够为祸的地方,就是在土地、粮食、财力,和被大量任用的士人之上。一旦被他们做大,就等于被架空了一般。但现在这些对于他来说,都不必再受士族的牵制。
他只要再保证实权和兵力不要流入士族手中,士族就永远只会是他手中的剑,绝不会威胁到他自己。
而这些保障,全部出于他身边的这个人的手笔。
曹操失声笑了一下,看向身边的顾楠。
“顾先生,若我不知你初心,若你是途中来的,我真的不敢用你。”
想来士族也想不到,把他们的作用一点一点剥离的人,居然会是一个每日到他的府上教书,四处闲逛,几乎不理政事的闲人。
而她所做的事,居然只是提出了三个策略。
他很清楚,顾先生若是想,恐怕会比整个天下的世家都还要可怕。
可是他也很清楚,顾先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眼前的人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比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纯粹,她似乎真的从来就只有一个目的,所以他才说她值得一个更好的天下。
顾楠对着曹操微微笑了一下:“若是有一日,你不想用我了,我会离开。”
“不。”曹操摇了摇头,抬手对着城下。
“有一日我会再带顾先生来这城上,那时我会建一座高楼,直通云顶。那时一定会让顾先生好好看一场盛世天下!”
曹操远眺着许昌绵延远去的房屋和人群。
“这是操答应先生的,一定会做到。在那之前,先生可不能离开。”
他笑着看着那远处,却没有现,身边的人没有回答他。
袁绍死后河北三州无主,可曹操一直都没有挥军进攻,而是静静地等着。
郭嘉曾向曹操说明过,袁绍有三子,三子都是明和暗斗,而帐下的人又各有支持。关于继承一事,三子必有一争,所以他建议曹操先比有所举动。只等三子相互争斗,在逐一击破,到时便可轻易拿下三州之地。
所以曹操一直按兵不动,只等三州自乱。
果然,不出一年,袁长子袁谭就和幼子袁尚生了火拼,袁谭不敌袁尚,向曹操乞降。
曹操便命早已驻军在侧的夏侯领军出征,乘袁尚出兵攻打袁谭之机,进军围攻邺城。袁尚率军回救,建营后却被夏侯进军将其营寨包围。袁尚害怕,请求投降,曹操不许。于是乘夜逃跑,至于袁军溃散。
曹操命夏侯拿着缴获袁尚的印绶节钺招降邺城守军,城中斗志崩溃,邺城遂被攻破。
(历史上曹操是把据点北迁到了邺城,不过这里没有。)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四百四十五章:看不见那天下之大
不算大的堂上,一个青年人俯身在桌边,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手边放着一把羽扇。
桌案上摊着一些书文还有一卷地图,一旁点着一盏油灯,灯火偶尔晃动一下,堂上的影子也随着阵阵晃动。
已经是很深的夜里,青年人趴在桌上,看样子像是累了,想要小憩上一会儿。
青年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世事变迁,很多事情哪怕只是过了十年,再回想起来的时候,也已经是物是人非。
在回想里,他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草庐之中,一个少年跪在一个白衣先生面前请罪。
罪有二:一罪是不敬之罪,一罪是不问自取,窃学之罪。
那白衣先生笑了笑,问他,何罪之有?
又继续说道,这些书没人去学,难不成是让它们就在那箱中烂掉?
少年答不出话来,躬身执礼。
先生却没有看他,只是回过身看着自己的书箱,说了一句他至今犹记的话。
“小郎还想看什么,我给你拿。”
那先生来的第一日,便教了他一课,心向所学就好。
凉风吹入,将门前两侧的纱帘吹拂着轻轻摇动,趴在桌上的青年人也转醒过来。眼睛看向外面,堂外夜色入水,波澜不惊。
他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叹了口气。他不知道,那先生如今再见到他,会怎么想。
不过他记得自己答应主公出山的那一天,小妹劝不动他,最后红着眼睛拿着棍子将他赶了出来。
青年拿起了手边的笔,沾了沾墨水,他想给那先生写一封信,但是笔尖落在信纸上的时候,却一句话都写不出来。
也罢。
青年无奈地将手中的笔放下,站起了身。
早晚,到时都会有再见的时候吧。
······
河北三州之地在袁家三个兄弟的手中乱作一团,不出两年曹操取下冀州,又接连取下了幽州和并州。次年,为防乌桓入塞为患,也为了扫清袁军残余,曹操北征三郡乌桓大胜。此时,中原北地除了凉州之外,都已经被曹操平定。
而在剩下的各地之中,孙策遇刺身死,其弟孙权上位,割据江东,据江而守,操练水军。
刘表当年单枪匹马直入荆州,平定了那时混乱之地,本是英雄。可是入主荆州之后,固本不出,也磨平了他的雄心壮志。但年的英雄现在也只是一匹守成之犬了。
益州刘璋和汉中张鲁常年不和,一直明争暗斗,两者尚且不容,就更不用谈向外了。
这天,荆州中的天气有些阴冷,外面小雨纷纷,雨点着落在泥土之间,打湿了路边青绿的野草。刘备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外面的天色。
最近每到下雨的时候,他的腿就有些作痛,今日本该是不会出门的。
却突然有一人到了他的府上来报,报的话简单的说来,便是一句话。
刘表病重,想与他一见。
小雨里,一队人马从樊城出,直奔向襄阳。
等到刘备赶到的时候,刘表躺在床榻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与刘备一同来的还有几个人,两个红脸和黑脸的大汉,还有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
走进屋中,刘备的衣袍上站着雨水,靴子上还带着一些泥土,头有些散乱。看着躺在病榻上的人,一时语塞。
大多数的人都是如此,见到将死之人,总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躺在床上的刘表睁开眼睛,看向进来的人,见到是刘备,无力地抬起了一只手。
“贤弟,你来了。”
“兄长。”刘备慢慢走到了刘表的床边,握住了刘表的手。
那只手掌有一些冰凉。
刘表的嘴唇白,深深地看了刘备一眼,一眼之中带着很多意味,有亲近、有无奈、有懊悔也有一些猜疑。
但是最后,这些神色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刘表躺在床榻上,嘴唇微微张合,复杂地说道:“贤弟,我不骗你,我到了这时,都还在猜疑你会图谋荆州。”
刘备一怔,低着头,握着刘表的手,没有答话。
“呵。”刘表却是先苦笑了一声。
“可笑我这一生都在猜疑周遭,猜疑左右,猜疑子嗣,到了将死之时,还在猜疑自己的族弟。”
他的手愈加无力,身子沉在床榻上,也不知道对谁问道。
“做这一州之牧,为何会做到如此地步?”
没有人回答他,许久,刘表的视线从刘备的身上移开,看向门外。
“也可笑,直到此时,我才明白,我这一生什么都没有留下。”
长子和庶子内斗,他还未死就已经在争权夺位,拉帮结党,自己的左右也分成了两边。
而他,却好像成了一个局外人一样,只能默默地看着。
刘备跪坐在刘表的床边,听着刘表的话。
他知道刘表的苦楚,但是此时他也做不了别的事情,只能轻声安慰道。
“兄长,你多虑了。”
“多虑?”刘表的胸口沉闷,话声断断续续。
房门外能看见那些似乎是在掩面啜泣的人,刘表默然地一笑。
“门外的那些人,有几个,是真的在为我哭的?”
红着眼睛的妇人站的很远,低头哭泣的子嗣声泪俱下,左右部曲皆是哀色。他却没有从这些人的脸上,看到多少真的伤感。
没有再看门外,刘表伸出了另一只手,搭在了刘备的手上。
“贤弟,汉室所留,已经无多。曹操挟天子北距中原,我死后,他定会南下。到了那时,若是贤弟愿意,望你助琮儿一次。若是贤弟不愿,去留,也全凭贤弟自己做主。就是贤弟取了荆州,我也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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