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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如果让她选,这长平定是不打。
什么为了天下,什么为了太平,那种人不是虚伪,就是脑子有问题。
但是她看着白起这样一个迟暮的老人,却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说不出那种话。
她能够感觉得到,白起是真的在期盼着那种未来,那种没有战乱的太平盛世。
很难想象,身为一个历史留名的人屠将领,心里期盼的却是无仗可打。
“为师知道你厌恶战事,也是因为这乱世才害得你这般。”白起眼中带着愧疚。
“但是你要明白,这战事只有战事才可平定。”
说完,他站起了身,慢步向着外面走去,老人的身影显得瘦小无力。
“此战之后若无事则已,若为师将死,我必向大王送书,求你一命。你可安心。楠儿,只希望如此,你莫怪为师。”
“不日之后,随我兵长平。”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一十九章: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也许是因为白天下过雪,顾楠的小院里,夜里让她也觉得有些冷。
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衫,顾楠盘坐在院中的老树下。
地上得浅雪还未完全化开,老树干枯的枝丫映射在地上有些斑驳。
冬天的天黑的总是比往常要快一些,还没有宵禁,天色确实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半弯半垂的月色挂在半空,给这夜里平添了几分清冷。
顾楠的怀里抱着剑,仰头看着半空,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也许是想的出神,也没有察觉,小绿从她的背后走来。
“姑娘。”一声轻唤,顾楠回过头,看到小绿站在那,她站在顾楠的背后,把一件披风披在了顾楠的身上:“入夜了,别着凉了,白毛夜可冷了。”
白毛夜,指的就是下雪之后的夜晚,冬天最冷的时候不是下雪的时候,而是雪融化的那段时间。
“没事。”顾楠微微一笑,耸了一下肩膀:“我这种粗人,身子骨硬朗。”
“姑娘可不得乱说,姑娘才不是粗人。”小绿撇着嘴,像是抱怨着顾楠的胡话,整理了一下顾楠身上的披风。
一边整着一边小声的说到:“刚才王翦先生来了,正在堂前和白起将军聊得开心,我听他们聊得似乎是姑娘你。”
“王翦那家伙啊,随便他们去了,想来也不会是说什么好事。”
顾楠郁郁地挥了挥手,抱着寒的剑鞘。
“那姑娘,为我先下去了。”小绿看着顾楠的样子抿了抿嘴巴,看得出顾楠有心事,但她身为一个下人,也不能问。
行了一个礼,小绿正准备离开。
顾楠却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小绿,你是哪里人?”
小绿一愣,没想到顾楠会突然问这个:“回姑娘,我是秦北安邑人。”
“安邑······”顾楠点了点头,就在咸阳不远的一座县城。
“那为什么来咸阳?”
小绿默然,像是被提起了什么,声音放轻了不少带着些许没落:“小时候家里穷,养不起孩子,所以,我就被拿出来,卖与富贵人家,换些财货。”
顾楠这才现自己问错了话,如果不是家中落难,又有谁愿意来为奴为婢。
嘴笨,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抱歉。”
“没事的。”小绿淡笑了一下,似乎早已经看开了,或者说,在白起家做事已经是一种幸运。
“倒是姑娘,才这般年纪,便一个人流离到这。这世道也是,尽是些好人落难。姑娘这般的好人,都该是生在富贵人家才是。”
别看顾楠都叫小绿小绿,若是真比年纪,小绿确实还大上顾楠几岁。
“那有什么?”顾楠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对于她来说她倒是也没饿多久就遇到了白起,着流浪的苦楚确实没感到半分。
“我一介莽汉,少吃几顿饭,走几步路算得上什么?”
小绿被顾楠逗得噗呲一笑:“姑娘你又说胡话,你生的这么俊,又是女子,怎得是个莽汉。”
“哎不是我说,我说的还真没错。”顾楠翻了个白眼,从心理上说,她说的也确实没错。
“顾姑娘。”一声中气的声音却是突然从院外传来。
一个青年男子提着两坛酒,和两个酒樽走了过来。
“王翦先生。”小绿看到王翦连忙行礼,王翦是官家人,又是白起的座上客,她可不敢怠慢。
“绿姑娘不必多礼。”王翦笑着扶起了小绿。
“哟,你这憨货怎么来了。”顾楠倒是显得兴致缺缺,对王翦这大半个马术老师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
虽然初相识的时候王翦有些腼腆,但是混熟了之后顾楠也现王翦算是一个豪爽的汉子,不会在意她的称呼。
“姑娘,那我先退下了。”小绿看到王翦似乎有事要和顾楠说,便躬身准备离开。
“也好,免得他一直色眯眯的盯着你。”
这姑娘,小绿羞愤地对着顾楠吐了个舌头,小跑着快步离开了。
顾楠看着小绿离开,转过头看向王翦。
“你来什么事?”
一边问着,眼睛飘到了王翦手里提着的两坛酒上。
“喝酒?”
顾楠好喝酒,这王翦知道,因为有一次顾楠偷溜出去喝酒正好被王翦撞见。
自那以后,他俩也算是半个酒友。
但是转念一想,估计王翦若是找她来喝酒的,师傅也不会放他进来,那老鬼从不碰着这东西,也不让她碰,不然她也不用偷着喝。
用他的话说,喝酒误事。
王翦咧嘴一笑拍了拍酒坛:“别说,还真是找你喝酒的,我已经和武安君说过了,今天你敞开了喝。”
“吪,这可是你说的。”听到了敞开了喝,顾楠的眼睛亮了起来。
正好现在她心里不畅快,这叫什么?想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啪。”
王翦在顾楠的身边盘坐了下来,也不计较什么脏不脏,把两大坛酒放在了地上出一声轻响。
把一个酒樽塞到了顾楠手里。
“我说的,有事我担着。”
“哈哈,够哥们儿,快开快开。”顾楠有些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王翦看着顾楠猴急的样子,笑呵呵地掀开了酒坛的封口,给顾楠和自己各添了一樽。
甘冽的酒水在青铜酒樽中晃荡不止,酒香飘散,雪夜里戴上了令人微醺的味道。
端着酒,顾楠送到了嘴边,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就像是咽下了一口火焰,喉咙带着灼烧感,随后一股温暖从腹中泛起。
原本身上的寒意却是一瞬间被驱散了一个干净。
“呼。”吐了一口浊气,顾楠向后一仰,倚靠在树干上。
摇晃着手里的酒樽,抱怨了一句。
“不够劲。”
王翦仿佛意料之中,扯着嘴巴:“这还不够,这已经是咸阳城最烈的酒了,我可是托了高价才弄到的这两坛。姑娘,你这酒量怕是这世间的酒是没法满足你了。”
顾楠将垂在自己脸侧晃荡的长撩到了耳后。
长剑斜靠在她的怀中,青衣长袍有些松垮,手中轻握着酒杯,颇有一副古时侠客的风范。
“哈哈,若有机会,我自己酿,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烈酒。”
战国的制酒技术还很简陋,烈酒最烈也就比啤酒要强些,实在是没什么感觉。
“那敢情好,在下就先谢过姑娘了。”王翦笑着喝下了手里的酒,脸上顿时开始红,显然这烈酒对他来说确实是烈了。
“不打岔了。”顾楠抓起酒坛往自己打的酒樽里倒着酒:“你今天来找我,只是喝酒?”
王翦听到顾楠的问题,沉默了一下,然后出了口气。
悠悠地说道:“听说,你要去长平?”
“嗯。”
“一路凶险,这酒,顺便给你送个行。”王翦淡笑着说着,举起酒杯。
顾楠翻了个白眼:“送行,搞我要死了似的。”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和王翦碰了一下。
一声轻响,有些空空的声音。
觥筹交错,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了一坛。
顾楠浅饮了一口,突然不知为何苦笑了一声。
转头看向王翦。
“说真的憨货,我还没打过仗。”
“这仗有什么好打的?”
王翦不知是已经醉了一半还是已经完全醉了,拾起了地上一片枯叶。
握着叶柄醺醺地转着。
顾楠看他已经是没法说话了,笑了一下,回过了头。
王翦的声音却从背后传来。
醉醺醺的:“我们这般人,生来就是为了打仗。”
“然后死在沙场上。”
两人之间在没说话。
顾楠对着月亮举起了在自己的酒杯。
眯着眼睛。
月光下青铜制的酒樽反射着微寒的月光。
“青樽美酒月光杯,欲饮金鸣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顾姑娘,好诗。”王翦早已醉了,抬起了手中的酒樽:“当尽此杯。”
“哈哈,好。”
(战国时期的诗确实应该是诗经的文体为主,但其实也是有词之类的文体存在的。而且七言绝句作为后来能成为主流的诗体,也自然是有它被人欣赏的地方,我觉得就算战国时期没有这种诗体的诗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来着。毕竟对一诗的欣赏不是格式而是文字才对不是。哈哈总归,毕竟是历史架空小说嘛,不用太认真了。)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二十章:书生听诗
武安君府小院的墙外,一个落魄的书生路过墙头。
他身上的衣着褴褛,身材干瘦,显然因当是饿了太久。
天太冷了。
他哆嗦着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半个干饼,缩在墙角正准备吃。
却听得墙内传来声音。
“我们这般人,身来便是为了打仗,然后死在沙场上。”
这一句话,却是让墙外的书生一愣。
扭头看向墙内,高墙堂皇富贵,但是那墙里的声音里,带着的却是无奈和苦笑。
当是一将军人家。
书生想着,摇了摇头,低头吃着自己的馒头,都是可怜人。
说来可笑,他一身落魄,而那墙里的人明显是富贵之人,他却可怜起了他人。
但是又有什么不对的呢?这乱世人,什么人不是可怜人呢。
干饼快吃完了,书生正准备离开。
却听得墙里传来了一个清悠的女子声音。
“青樽美酒夜光杯,欲饮金鸣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短短的四句短诗,却是让书生停住了脚步。
好文采。
“顾姑娘,好诗,当尽此杯。”
“哈哈,好!”
外面听着两人交流的书生讪讪一笑,这姑娘居然让他觉得有几分豪迈。
顾姑娘吗?
书生眼中流露出了几分向往,暗自记下了这几句诗和这个名字,转身离去。
第二天的咸阳城,周边的酒糟青楼里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流传起了一诗。
那诗四句,不知名字,却听说是一个姓顾的才女写的,因为被一个落魄的书生在墙外听到,才流传了出来。
书生听诗,一时间却也流传成了一段佳话。
但是说起来,那姑娘的诗却不像是一个姑娘写的。
全文如此:青樽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诗文萧索,反倒像是一个身心已疲的将军,在醉酒之后写下的文章。
这不经让人对这个顾姑娘的身份多加猜测。
听说那书生是在武安君白起的墙外听到的诗。
武安君何人不知?家中有得几个女子,便是下人都么得几个。
哪来的什么年轻女子能喝酒吟诗?
便有人想了起来,武安君白起前段时间确实传闻收了一个弟子。
难不成,白起将军是收了一个女弟子,便是那顾姑娘?
这下子人们来了兴致,纷纷对那个女子做起了调查。
有的人说,他曾见过那顾姑娘,生的确实俊俏非凡,不仅漂亮,还有些便是男子也没得那几分英气,穿着男子的着装,手里握着一把长剑。便像是那江湖中的潇洒侠客,又有几分将军沙场的气质,莫说是男子,女子都见了喜欢。
有人说,这姑娘天赋异禀,是白起在茶楼收的,那时候他就在当场。
众说纷纭,顾姑娘这个名字倒是传遍了咸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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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春秋战国时期,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顾楠仰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日头。
身上穿着一件深黑色的男装长袍,用的是麻布,穿在身上有一些不舒服,但是还算是保暖。
黑色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更加俊朗,微微隆起的胸口还有一些不明显,不仔细看说不定还会被认成一个俏儿郎。
这几日,白起没有给她安排什么课程,也没有对她太过管束,每日一大早就出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没事的时候她就去咸阳城里逛逛,算是这半年来她放的一个最长的长假。
然而闲是闲了,她反而苦恼了起来。
就像是放了一个几个月的暑假,每天却只能无聊的呆一样。
战国时期的娱乐项目确实是不多,她也不是什么高文化素质的人才,对于下琴棋书画什么的,完全没有什么兴趣。
再说了,除了画,她别的也不会不是。唯一会的画还因为她以前做的是设计专业,学的一个半吊子。
所以说,游手好闲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顾楠木然地靠在路旁的墙壁上。
看着天空中的云朵做着缓慢的横向动作。
两个衣着不错的公子哥从她的身边走过。
“听说了吗?最近东簪楼来了一位新倌人,曾是大家的小姐,文曲极佳,先前听闻庄兄有幸见过一面,那姿色他半天没有回过魂来,丢了大脸。”
“哈哈哈,如此,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今日去见识见识?”
“别,我们可见识不上,听说要见那姑娘,必须得赋诗文一,被人家看上了,才能有幸听得她弹一曲。”
“这,这东簪楼的老鸨能同意?”
“别说,老妈妈还真配合她,物以稀为贵,东簪楼凭这个,几天,赚了不少钱。”
“不行,那我还非得去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不可。”
“得,那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一趟,先说好,我这腰包里可是没钱了啊。”
“舍命个屁!我请,走。”
顾楠站在一旁,把他们两人的话听了一个清楚。
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去青楼吧?
说起来,没有记错,战国时期确实是已经有青楼了。
大名鼎鼎的管仲就是它的明人,只不过这时候的青楼还是官方承办的官妓。
不然······
顾楠脸上浮现上了一丝怪异之色。
跟去看看?
想到这,她的鼻子一热,她长这么大,都还没逛过青楼这种地方呢。没办法谁让后世打击的严呢?
嗯,就去过过眼瘾,我这样社会主义光辉下长大的孩子,绝不会被这万恶的封建社会所腐败的。
顾楠神色郑重地暗自点头,悄悄地跟上了两个公子哥的步伐。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二十一章:青楼里的雏儿?
“哎哟,您来啦,客官好久不见啊。”
“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哈哈,是好久没来了。”
“不知道我们今天是否有幸能见到画仙姑娘一面?”
“那客官您来的巧了,画仙姑娘今日正准备一场诗会,这被看重的,就能和画仙姑娘一起喝酒了。”
“如此,那今日我们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哈哈。”
怎么说呢,虽然战国时期还是官妓,但是这青楼的样子却依旧和顾楠的心中所想差不多。
走进大门便是一股浓郁的胭脂粉香,客人们在姑娘的伺候下喝着酒,偶尔还会有几只咸猪手在姑娘露在外面的粉嫩上摸过,姑娘们也不生气,只是笑盈盈地拍开。
顾楠看向四周,却是青装粉黛,虽不是琼楼玉宇,但也相差不大。
青楼最早的时候指的并不是纯粹的青楼,泛指而是装修华丽的楼阁。
却不知道何时用来开始形容花柳之地。
四周不算吵闹,甚至有些安静,只听得见一些低声咬耳的交流,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姑娘们的轻笑。
看着那些暴露在外的姿色,顾楠的老脸也是有些架不住的红了起来。
老鸨看到一个陌生的客人走进来,看了过去,一眼,便是眼睛一亮。
她的知觉告诉她却是一个贵客。
那小生穿着一身黑色衣袍,黑色,在战国时期的秦国代表着身份尊贵,不是一般的平民都可以穿的。
身材不算健硕,使得衣袍显得有一些宽松。小生的脸庞长得确实俊俏的不行,唇红齿白,剑眉之下却是一双女子都妒忌的媚目,让人忍不住再看几眼。
长长的黑盼着一个简单的髻系在身后,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好看。
进了这楼里,却也没有一个定神,只是不停的四处打量,看到衣着松垮的女子脸上还会泛红,一副无所适从对的样子。
怕不是还是个雏儿。
老鸨会心一笑,摇者自己的身子就走了上去。
“小郎君,看您在这站了一会了,不知道想要些什么?”老鸨一边说着,一边轻笑着伸出手拍了一下顾楠的肩头。
“我们这的姑娘可是最喜欢你这样的小郎君了”
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顾楠僵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点壶酒便是。”
“好嘞,小郎君这边做,我这就给郎君你去拿。”老鸨也不在意顾楠消费多少,只是觉得逗这小郎君有趣罢了。
说完便一摇一摆地走开了。
顾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位子上坐了下来。
她有些后悔,白起给的月钱可不够在这种地方花销的,而且要被那老头子知道自己来青楼,还不把自己的腿给打断。
罢了,来都来了。
顾楠狠狠地咬了咬牙,环顾四周都是成双成对,就她一个人这么干坐着什么也不干的。
不然,我也叫个姑娘?
暗自想着,却被一旁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小兄弟,这位子有人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在这?”
声音显得倒是温和,顾楠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子。
和她一样穿着一身黑色衣袍,不同的是对方的用料明显要好很多,边缘处还纹着一些淡金色的花纹。
“啊,没人。兄弟随意便是。”顾楠这才现,出了自己的一桌,四周似乎都坐满了人,她也不介意和别人同坐一桌,这样也能缓解一些她的尴尬,当下点了点头。
“多谢。”男子笑着坐了下来,坐在顾楠的身边却是能闻到一股清幽的香味,但是因为身在这花柳也就没有在意,拱了拱手:“在下赵异人。”
赵异人?这名字够奇怪的。
顾楠有点心不在焉地也拱了一下手:“顾楠。”
酒桌上安静了下来,顾楠和这赵异人也不熟悉,一时间也没有话题。
老鸨倒是很快把酒端了上来。
苦中作乐,顾楠拿着酒有一口没有口的喝着。
似乎看出了顾楠的窘迫,坐在她一旁的赵异人眼带笑意地说道:“顾兄弟第一次来东簪楼?”
“唔。”顾楠尴尬地拿着自己的酒杯,扯了一下嘴角:“兄弟怎么知道?”
赵异人也点了一份酒水,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才悠悠地开口:“我看顾兄弟也不点姑娘,也不找熟人,只是自己点了份酒水在这枯坐。虽然喝着酒水,却似如坐针毡,这不是第一次来是什么?”
说着调笑着看着顾楠:“兄弟可以放开点,这男人都有第一次,过了这,也就轻车熟路了。”
我现在这是进退两难,你懂个什么。
我又不可能真点个姑娘去房里做些什么,倒是怎么个放开法。
郁闷地撇开了视线,顾楠抿着酒闷闷地回了一句:“多谢指点。”
看得出顾楠兴致不高,赵异人淡笑了一下,喝着自己的酒。
“你可知今天为什么在这么热闹?”
一口酒下去,赵异人似乎放开了话匣。
顾楠扭头看向这东簪楼的大厅,确实是宾客满席,人头攒动,就连个空座都没有。
因为大家都保持着默契的安静,所以顾楠也没有第一时间现人居然在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如此之多,皱了皱皱眉头:“我还真不知道?”
“所以说小兄弟你的运气不错,今天是画仙姑娘的诗会,花五十金,就可以送诗一,念于满堂宾客,若是被画仙姑娘看中,便可以一见芳容。”
“花五十金,送诗一?”顾楠的嘴角一抽,她全身上下也是没有五十金。
要知道她买一匹马也才二三十金,这五十金才是作一诗,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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