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玩家角色
“青囊书呢,记得是放在这里的啊。”
这其中却是少了一本,她找不到了。
坐在原地回想了半响才抬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想起了缘由。
“哦,先前是送给了一个年轻人,倒是忘记了。”
大概是好几年之前的事情了,不过数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或许真的也就是和先前差不了太多。
不过那个年轻人的名字她倒是忘记问了。
“也不知道以后华佗会不会再写一本青囊书,这样岂不就是重名了。”
灰衣人嘀咕着,摇了摇头。
“算了,这以后的事情就先不想了。”
说着将书箱合了起来,从路边站起了身来,向林外看去。
她想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家能借宿一晚,不然这下雨的天气睡着山林之中,湿潮的让人难受。
山林之外是一片田野,田间的小苗才刚刚冒芽,错落在那里,倒也算是田家独特的景色。
春日的一场小雨对于农人来说不算是一件坏事,若是春日不下雨才是叫人愁的事情。
既然是田野,那附近就应该是有人家的。
灰衣人的目光落在了一处,那里正看到一个少女顶着雨,背着一个背篓有些匆忙地跑着。
跑去的方向,隐约能看见几间茅草房子建在那里。
过去看看吧,希望能有一个躲雨的地方。
想着,灰衣人整了一下斗笠,将地上的书箱提了起来背在背上,拿起了靠在一旁的一根“黑棍”向着那远处的小屋走去。
屋外雨声轻细,在人的耳畔响着。
那小屋里的小院堂前,传来阵阵悠悠的念书声,在那雨声中传远。
“步出齐城门,遥望荡阴里。
里中有三墓,累累正相似。
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
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纪。
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
谁能为此谋,国相齐晏子。”
襄阳隆中诸葛氏,好为梁父吟。
“仲兄,下雨了,小妹怎么还没回来?”
坐在门边打理着农具的少年看着天上的小雨,有些担忧地对着堂前的少年问道。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二百七十四章:如果不是骗子岂不是很尴尬
堂前的少年放下了书,扭头看向屋外,外面的雨也开始渐渐下大了。
堂前的草帘被卷了起来,空气了带着点点湿意。
看着那雨片刻,还不闻有人回来的声音。
堂上的长袍少年叹了口气。
站起了身来,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一柄纸伞,走出了堂间说道。
“我去找找。”
便准备出门。
可是还未等少年出门,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微有急促的敲门声。
“仲兄,叔兄,快些,快些开门,淋死了。”
听着门外少女慌张的声音,门中的两个少年相互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
“自己擦干。”
小院中,被叫少女唤作仲兄的少年将一块麻布盖在少女的湿漉漉的头上,就在自己转身走回堂上去了,顺便将手中的纸伞重新挂在一边。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凉意却是还在,少女打了一个哆嗦,抓着在自己头上的麻布搓着头。
“真是的,怎么这天突然就下雨了。”
“春雨多无律。”坐在院中的另一个少年听着少女的抱怨笑道。
“我去给你烧些火来。”
天色没有多久就黑了下来。
天黑了之后的晚间,乡野里是没有什么光的,只有那天上的星月能有一些照明。
又是碰上了雨天,就连那星月都被遮在云后,便是真的没有半点光了,走在路上都看不清道路。
屋外的雨越来越大,屋里点着一个火炉,让屋里稍微暖和了一些。
少女坐在火边搓手,就这火光看着外面的雨顺着房檐流下。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但是冬寒犹在,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而两个少年呢,则皆是坐在自己的一处地方拿着一本书看着。
这个年月里书还是稀罕的东西,大多都藏在大户人家的书房里。
看这茅草院子的模样,这该只是一户普通的人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兄弟二人对这读书一事,都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这房子里似乎只有这兄妹三人,到了夜里是显得有一些冷清了。
三人都无声地坐着,只有那火烤着木柴的声音微微作响,偶尔还有一两声翻书声。
“砰砰。”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了,少女看了过去,另外的两个少年的目光也从书间抬了起来。
“有人吗?”
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有一些模糊,好像是特意为之,听不出男女。
“有,是有事吗?”少女问道。
门外的那个声音回答道。
“抱歉,多有打搅,在下路过此地,正逢大雨,不知能否请借避一避雨?”
那声音客气,但是落在房中的两个少年的耳中,却让他们皱起了眉头。
如今这个世道可不太平,黄巾祸乱未定,乱民山匪横行。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赶路的过路人,难免让人想到不好的地方去。
一旁的少女倒是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就要去开门。
“等一下。”一旁的短衫少年拦住了她。
“叔兄,怎么了?”少女有些疑惑地问道。
“让我先问问。”
少年看向了门外,故作笑意地开口问道。
“这夜里路不好走,不知兄是何方人士,怎么走到了此处?”
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该是也意识到自己是被误会了,声音里有一些无奈。
“无有何方,不过是一个游学的。本打算就在附近的林子里过夜,谁知突然下起了雨,这附近也无有别的地方,就来了这儿。”
短衫少年回头看向堂上自己的兄长。
见他点了点头,才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外说道。
“兄等上一等,这就给你开门。”
少年走到了门边,将大门打开。
站在屋外的人已经被淋了一个湿透,头上带着一个斗笠,雨水在斗笠的边上滴着。
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袍,不过此时已经是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
背上背着一个竹木做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让人奇怪的是那箱子似乎是没怎么湿。
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手杖,手杖上还有一条细缝,似乎是可以拔开的。
少年歉意的笑了一下,说道。
“让兄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如今外面总不安宁,所以小心了一些,还望见谅。”
“哦,无事。”
灰衣人笑了一下,不在意地摆着手。有一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
虽然看着就像是一个平常的农家少年,但是举止言行却都得体有礼。
倒也不是说不好,就是让人有一些惊讶。
少年引着灰衣人走进了堂间,堂上烤着火要比外面暖和许多。
一直坐在堂上的那个白袍少年本来只是一副平常的淡然的模样。
但是当他看见灰衣人的模样和装束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眼中露出了几分厌恶,轻哼了一声,没有与灰衣人打招呼。
领着灰衣人的少年,也现了兄长的态度,有一些不解。
平时兄长除了他的几个好友,是都不太与外人交谈,但是礼数一般都不会有失,很少会像这次这般。
灰衣人似乎也现了那白袍少年的态度,却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简单地行了一个礼。
“山人顾楠,多谢小君收留。”
“嗯。”白袍少年淡淡地点了点头。
“雨停了就早些离开。”
这话几乎就和下逐客令没有什么两样。
站在一旁的短衫少年尴尬地笑了一下,对着顾楠拱手说道。
“在下诸葛均,家仲兄平日少于人言,多有失礼了。”
“就是就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仲兄总是这般的,不理他就是了。”
顾楠回过头看着那少女的模样,正是那傍晚见到的那位少女。
少女将一块麻布递给了顾楠笑道:“擦一下吧,我叫诸葛英。”
这个年纪倒也该是这般活泼的模样。
“多谢。”
顾楠笑了笑,接过了麻布。
诸葛,少见的姓氏,而且诸葛均的这个名字也有一些耳熟,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是谁。
白袍少年没有说自己的名字,而是拿着书起身离开。
叫做诸葛均的少年歉意地看了一眼顾楠,让诸葛英多接待着,自己追了过去。
“仲兄,仲兄。”
后屋里,诸葛均叫住了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身问道:“怎么了?”
“仲兄这般未免太过失礼了。”
诸葛均为难地对着少年说道。
“哼。”少年摇了摇头:“对着这般的人何须礼数?”
“仲兄。”诸葛均有一些不理解。
“那人怎么了吗?”
在他看来那人看起来随意了一些,但是不失礼数,待人也算亲和。
“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百家先生的传言吗?”少年微微侧过头,看向诸葛均问道。
“百家先生?”
“是,百家先生的装束是怎般的?”
诸葛均想了一下,眼中露出了一分明了,那人的装束却是和百家先生一模一样。
百家先生若是如今真的还在起码是数百岁了,他自然是不会相信有这般的人存在的。
既然不是百家先生。
“仲兄是说······”
“一个游方的欺世盗名之辈罢了。”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二百七十五章:若是看到就当是缘由
“···而且这人手上的手杖古怪,可能是一柄利器,这般的人还是少些瓜葛的好,你也注意看着些小妹。”
“手杖?”
被少年提起,诸葛均回想起灰衣人进来的时候手里的手杖。
那模样是一根黑棍,不过长度比起手杖来说短了一些,和一般的刀剑一般长。手柄出有一条细缝,隐约给人一种心悸的感觉。
刚才还并未太在意,如此想来确实有一些古怪。
如果对方真的带着利器,是当要小心一些。
“今夜就让那人在客房里过一夜吧,雨停了就让她离开便是。你们都小心一些,早些休息,若有异样就告于我。”
白袍少年说完也就回房去了。
诸葛均则是站在那,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仲兄这般是为了保护他们,世道乱了。
伯兄离开,从父去世之后,仲兄就总是家长的模样。
仲兄是很有才学的人,但是他却只是带着他们隐居与此,空负他的才学抱负。
诸葛均也曾和他说,他应该和伯兄一般,去诸侯闻达之处施展。
他总是笑着说道还未到时候,到底是真的还未到时候,还是想再照看他们一时,诸葛均也不明白。
看着仲兄的房间之中灯亮了起来,透过窗纱能看到里面的人影。
沉默了一下,诸葛均转身离开了后屋。
房间中白袍少年坐在桌前将一张空白的画布,摊在其上开始做起画来。
画得正是那朔方女,每一次他心神忧扰的时候此画都能让他宁静下来。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此话他常用以自勉,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淡泊之人,但是总有一些牵绊是放不下的。
他画着那画中的飞雪,天下将要大乱,他身为兄长,该是要护得叔弟和小妹周全的。
······
“我来帮你吧。”
诸葛英站在顾楠的身边,看到顾楠想要解下了背上的箱子,伸手想要帮忙。
顾楠的头湿漉漉地垂在脸侧,让她看不清模样。
“多谢姑娘,这箱子有些重,还是我自己来吧。”
顾楠笑了小,这小姑娘却是好客。
“没事,我力气很大的,你先把头擦一擦。”
诸葛英笑着抬起手,帮顾楠取下了她背后的箱子,在她看来一个竹木箱子当也不会有多重。
“砰!”
那箱子的身子一解开,就是一股重力从手上传来,箱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诸葛英一个没在站稳,摔趴在了箱子的上面。
小脸涨得通红,却也没将箱子扯动半点,干笑了一下:“这,这箱子,还挺重的哈。”
这竹木箱子有半个人那么高,里面堆满了书本,怎么会不重。
“怎么了吗?”
一个沉稳一些的声音传来,诸葛均从后屋早走了出来。
他刚才在后面就听到了一声闷响,走到堂上就看见诸葛英正拽扯着一个竹木箱子。
抿了一下嘴巴:“小英你又胡闹。”
“没有。”诸葛英嘟了一下嘴巴。
“我这只是想帮忙而已,只是这箱子有一些重。”
诸葛均看着她摇了摇头。
转头看向顾楠行礼道:“还请兄请,我带兄去客房休息。”
“啊,多谢。”
从诸葛均从后方出来之后,他的眼睛就时不时地看向顾楠手中的无格,语气和动作也都小心了许多。
顾楠自然是看得出来的,但是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最近外面似乎又乱了起来,人家小心一些也没有错。
至于无格,该是当年乱时年月之时,随着她在战阵中太久,着落了不知道多少腥血,即使藏在鞘中都会让人隐隐有感。
有时在路上被半大的孩子看到,还会将孩子吓哭,可能是孩子对于这些东西的要更加敏感一些。
道过谢,在诸葛英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顾楠一手将地上的竹箱子提了起来,跟着诸葛均向着院中走去。
诸葛均领在顾楠的身前走着,走到了院子边的一间客房前。
“便是这了,小院地小,还请勿怪。”
那客房不算大,内里的陈设也很简单,但是布置素雅想来主人家是经常打理的。
“如此已经很好了。”顾楠说道,随后想起了什么留心向诸葛均问道。
“倒是说来,还请问小君,此地是何地啊?”
诸葛均先是呆了一下,随后回答道:“此处是南阳。”
说完,对着顾楠拱了拱手:“天色晚了,兄早些休息,在下先告辞了。”
“好,小君且去便是。”
顾楠看着诸葛均离开,在客房的门前站了半响。
南阳诸葛家。
她四处游学倒也见过一些诸葛姓氏之人,所以她一开始也没有多想,不过如果这是南阳,在南阳之中的诸葛家,倒是有一人颇为有名。
轻笑着摇了一下头,若真是这般,倒也是巧。
想着,将自己的书箱放在了门外的边上,自己走进了房里合上了门。
若是能看到,便当是缘由,让他看去便是了。
“砰砰砰。”
白袍少年正坐在自己的桌前画着那画布上的眉目,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声音颇大,打断了他的思绪。
少年从桌案间站起了起来,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叔弟敲门时是不会这般大声,这般敲门的也就这只有家里的小妹,和她说了几次,女子家该是静雅为美,从没听过。
“来了。”
说着,慢慢地将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诸葛英。
诸葛英见房门被打开了就把头探了进来,四处打量着。
“你在看什么?”少年的脸色无力,对于这个小妹,他总是没有办法。
“仲兄,你有多的衣服吗?”
诸葛英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少年问道。
“你要我的衣服做什么?”
少年背着手,坐回了自己的桌边。
“给那个客人呀。”诸葛英说道:“穿着湿的衣服容易感冒的。”
她的想法没有她的两个兄长那么复杂,还是小孩的年纪,心思也总是简单良善。
她自己的衣服那客人肯定是穿不上的,叔兄也只有十四岁,衣服也要小一些,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仲兄的衣服适合那个客人穿上的了。
少年的肩膀一垂,似是无奈,可是被那女孩看着,最后还是起身取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出来。
“拿去吧。”
“嘻嘻,谢谢仲兄。”诸葛英笑着离开。
看着她小跑着离去的模样,少年站在房前淡淡一笑,才是关上了门。
半夜里诸葛家的小妹给顾楠送来了一身衣裳,顾楠谢过收了下来,这女孩倒是很容易让人心有好感。
穷鬼的上下两千年 第二百七十六章:动了别人的东西是要记着抱歉的
已经很晚了,田间的小屋里只有一间房间的灯还亮着,房间中那白衫少年坐在桌案前提着笔,在一张绢布上画着。
该是画完了最后一笔,他将手中的笔放下一旁。
目光落在自己身前的画布上,那画已经很美,风雪夜中的女子显得清美。
可少年的看着那画似乎还是不满意,出了一口气,将画布慢慢卷起。
还是差了几分意境,他当年见过那副朔方女的原画,远非是他画的这一幅可以比的。
本以为只是绢布和画纸的区别,但是他已经试了好几次,即使是用绢布画,他也画不出那般的如真如实。
朔方女的画师没有留下姓名,听闻这幅画是他的最后之作,那之后他就再没有画过别的,实在是可惜。
“啪啪啪。”
雨点打在窗户上出拍打的声音,空气清冷,外面的雨是还没有停。
少年将卷好的画布放在桌案地一旁,坐在在桌边,侧过头看向窗外。
窗户虚掩着,外面的雨中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有远处似乎是能看到几座远山的影子。
雨夜里带着几分凉意,让人的两袖微寒。
少年站起身来将门推开,外面的雨声随着门被推开变得更加纷乱,细细碎碎地搭在院间,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已经是接近夜半,少年背过手,在院子旁的走廊里走过,他准备再去看一看那个客人,希望是真的无害便好。
他到这时还不休息也是担心晚间出事,那客人手里的手杖总给他不好的感觉。
少年的脚步声在夜里不算重,被雨声没去,他走到了院侧的客房前。
那客房的灯已经黑去,里面的人当是已经休息了,少年微蹙着的眉间才是松开了一些,看来真的是他多心了。
也难免他如此谨慎,如今家中没有父兄,他便是兄长,都说兄长如父,自然要让家人安全。
黄巾祸乱没过去多久,外面匪寇四处,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可能正拿着一柄利器住在自己家中。
平常的百姓家恐怕都不会放这样的人进来,能让人留宿一晚已经是他留心了。
少年正准备离开,却突然现那客房的门前正放着一个竹木箱子。
是那个客人背来的箱子。
这箱子怎么放在外面,少年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疑惑,走了过去。
箱子放在屋檐下面的台阶上,淋不到什么雨水,不过就算是这样不该是放在外面而是放在房子中才是。
站在箱子前,少年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那竹木箱打了开来。
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就连这常是淡薄的少年都咽了一口唾沫。
整整一箱的书,这里面的书甚至都够摆满几个小书架了。
在这年月,书是一种很少见的东西,他家中的书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些,多还是从父遗留之物。
可以说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这么多书放在一起的模样。
少年的嘴巴动了动,扶着箱子的手都抖了一下。
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书箱之中,看着上面的书名,许多书名他都没有见过,甚至闻所未闻。
这更加重了这一箱书对于在这少年的诱惑力。
身子僵在那里片刻,看了看那客房之中,客房里没有什么声音。
脸上一红,眼中带着些羞愧,想要合上书箱,手又顿在了那里。
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只是一看看,看完就放回去。
最后终是没有忍住。
从那书箱里拿了一本出来,认真地将自己的衣摆抬起,正坐在书箱的边上,看了起来。
先看,看完之后明日向房里的先生请罪,任他责罚便是。
天上的云雨微开,露出了一些月光,照在了那个跪坐在书箱边上的少年人的身上,将他手中的书微微照亮,使得他能够看清上面的字迹。
他手中握着的一本叫做算学简说。
刚开始看的时候他的眉头微皱,其上的算学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形式,有许多他根本不认识的符号。
但是随着他将其中理解,很快就沉浸在了里面,眼睛越来越亮,时不时低头苦思。
这书中的算学方式虽然特别,但是极其方便简单,而且按照书中的方式计算,要比常规的算学要快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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