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染错命双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悦冉
不过毕竟只是一个女子,声音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和害怕,“皇上,臣妾要跟你在一起,……那怕是死……”
赵皇后现在不想多说什么,只深情的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说出要永远跟他在一起的誓言……
赵皇后的话没有让承兴帝感到欣慰,反而绝望的心更多了一丝愤怒。
“朕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你肚子里还有朕尚未出世的皇儿,你怎么能死”
狠狠的盯着赵皇后的眼睛,像是在警告她一定不能死。
下一秒又突然开始翻找自己的腰间。
翻到之后,手轻柔的抚上赵皇后高隆的肚皮,眼神溢满温柔的看着她,“给,这是朕要送给我们未出世的皇儿的礼物,只是不能当面送了”
只见承兴帝手里拿了一块如男子掌心大小的圆形赤玉,上面刻着个“善”字。
这是龙血玉,是善家历代皇帝传给接位者的信物,代表了统治者的身份,是等同于玉玺般的存在。
在庆王带着叛找到他之前,承兴帝已经说服赵皇后,让太监宫女把她藏好保护了起来。
又写封信给了在皇后身边服侍了多年的一个宫女,命她务必想办法将此信尽快送至秦府,只希望计划今晚到京的秦林回来后能及时看到此信,好赶来皇宫把皇后救走。
“二弟,此时你的赵将军和秦总兵可都不京里,你的御林军和五营统领也已经被我和舅舅想办法拿下了,没想到这皇位终究还是我来坐吧”
金鸾殿上,叛军的身前,庆王手里提着剑得意的看着站在前方依旧一身傲然的承兴帝。
看着此刻趾高气扬的庆王,承兴帝轻启薄唇“我们都是善家的子孙,自然谁做皇帝这江山都是姓善的,只是,祖宗打下江山实属不易,皇兄到时候切莫败了祖宗的心血就是。”
“哼,你能将这江山治理的好,我便更可以,当初若不是你使计迷惑了父皇,恐怕这赵国的繁荣程度只会比此刻更胜。”想起当初废太子之事,庆王的语气越发怨愤。
“皇兄这般说,朕就放心了。”
坦然无畏的抿唇浅笑,在众人都未曾料到的情况下,承兴帝极快的抽出离身边最近一个士兵的剑,毫不犹豫的挥向自己的脖子……
看着地上血流如注的承兴帝,庆王诧异之余不忘又交代下属,“搜查皇后。”
秦林快马加鞭的赶到了皇宫,到了宫外,秦林已知不能走宫门,就从宫墙上翻了过去。
进去后,秦林发现宫里已是很纷乱,一些还未被降服的御林军还在与众多的叛军厮杀,秦林无暇顾及这些,只匆忙找去了金銮殿。
金銮殿里灯火闪亮,不过已经没有人了,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秦林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承兴帝,“皇上,皇上”
尚有一息的承兴帝缓缓微睁开眼,“秦爱卿……快去救皇后——慧阳宫……”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讲出了这句话,可就在秦林还未来及做回应的时候,他又合上了眼睛……
秦林只得无奈先放下承兴帝,毕竟人已死,还要去救活着的人。
躲着叛军,秦林没多久就摸到了慧阳宫。
慧阳宫是冷宫,承兴帝就是故意让太监宫女带着皇后藏在了这里,庆王不会想到尊贵的皇后会往这里躲。
推开破旧的宫门,秦林走了进去,看着布满灰尘的中殿,他试探的喊叫,“皇后皇后我是秦林,是来救你的。”
等了几秒没有回应,打算再叫,这时,只见一个太监在内殿的门口缩着脑袋朝外观望,一见真是他,就碎步的朝他跑了过来,“秦大人,您可来了,皇后就在里面,快随奴才进来吧。”
在太监的带领下,秦林来到了皇后在的房间。
此时,皇后可能因为伤心和奔波已稍微动了胎气,躺在简陋破旧的床上,肚子的疼痛让她不由的轻吟出声,但是又怕惊来叛军,忍的已是满头大汗。
看到秦林,赵皇后在宫女的扶持下努力的从床上支起,被眼泪模糊的眼睛又出现了些许光彩,期待的看着他,“秦总兵,皇上怎样”
这个正是秦林害怕面对的问题,但是他越是这样的踌躇越是让赵皇后揪心,“皇上……皇上他……已毙。”
热泪又沿着原来的泪痕蜿蜒而下,躺回床上,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等过了少许,赵皇后睁开眼睛,看向旁边因考虑到这点而带过来的稳婆,“元嬷嬷,拜托你了,皇子一定要平安。”说完轻轻的又闭上了眼睛。
大家已经心照不宣的明白赵皇后要作何打算,秦林虽说不忍,但现在宫内大部分已是叛军,带着快要生产的赵皇后出逃实在是九死一生的风险,况且赵皇后听到皇上已毙时已显出共去之心。
秦林回到殿门看守,留下宫女和嬷嬷在里面……
不一会儿,内殿传出了婴儿的啼哭,悲切有力的不知是在哭祷他刚刚死去的父皇还是即将面对的人生。
只是这哭声,让久经沙场的秦林也不禁心酸黯然,不由可怜起这个刚出生的小生命……
待秦林进去时,小皇子已用斗篷包好,虚弱的赵皇后靠在那里温柔的抱他在怀里。
走到床前,赵皇后从小皇子身上把眼神转向他,盯向他的眼睛,“秦大人,拜托了,只要能让他安全长大就好,报不报仇已无关紧要,在此……我替皇上谢过。”说的同时,赵皇后抱着小皇子朝秦林鞠了一躬。
第四章 欲杀皇子
秦林慌忙扶起孱弱的皇后。
未等他开口,赵皇后就又和着斗篷把婴儿递于他,又拿出一块方巾和之前承兴帝交给她的赤血玉牌。
先递过方巾“这上面有稀释过的蒙汗药,待会皇子若有啼哭,可将此用于他。”
然后又拿过玉牌,“这是皇上准备送他的礼物,这龙雪玉是皇家仅有的,代表了他的身份,待他成年了再交于他,不然,恐给他引来杀身之祸……”
嘱咐完遗愿的赵皇后呼吸越发虚弱,仿佛是风中残烛,一阵大风就能让她熄灭。此景让太监宫女不禁潸然泪下。
秦林单手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弯腰给赵皇后磕了一个头,随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待他走至殿外,依稀听见内殿传出了太监宫女们忽起的哭喊,“皇后……”
把孩子绑在背上,秦林又从进来时的墙头翻了出去,驾马回府。
到了府上,管家连忙迎接,“大人,夫人生了,生了个公子,母子平安。”
管家不知秦林为何回府后明知夫人正在生产却还出府,但赵氏生产中未出差错,让他已甚觉欣慰。
这样的消息也让秦林的心中稍卸了几分担忧,但他未理会管家的话,径自去了赵氏的房间,“你们先退下吧。”到了房间,秦林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赵氏抱着刚出生的孩子靠在床上,看着进来的秦林只只身一人,急切的坐直身子欲张口问,但秦林一个噤声的手势让她没再出声。
秦林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靠腰的地方解下一团锦缎斗篷包着的东西,“这是”
在赵氏问的时候,秦林将锦缎掀开了一个口,露出了里面因用了蒙药而安静熟睡的婴儿,“这是小皇子,皇上与皇后已毙。”
秦林无奈的安慰着伤心的赵氏,因蒙汗药剂量小,没多时小皇子就醒了过来,看着又开始啼哭的孩子,秦林把奶娘招进了房间……
“此时把大家集合在此,是为了跟你们对证一件事。”今晚服侍赵氏生产的丫鬟嬷嬷和御医稳婆,在秦林回府一个时辰后又把他们召集在了一起。
虽说的如此简单,但大家此时的气氛却并不轻松,只因秦林状似漫不经心的拿着一把出鞘的剑,而平时若无紧急情况他是只会佩在腰间的。
“这个问题需要大家动动脑子。”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众人,秦林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但随即又变成了决绝。
“今夜,夫人生的是两个男孩,是吗”话一出口,众人有迷惑,有不解,也有笃定。
走向第一个人,“是吗”
一个跟着打了下手的小家丁怯生生的看他两眼,转着眼珠试探的说“夫人生的是一个男孩啊。”
没有多说一句话,只见一道鲜血溅出,刚才那个小家丁已倒在地上。
这一突然的情况让旁边丫鬟不禁压抑的叫出声,让气氛更加紧张。
缓步走到第二个面前,是个二十多岁的丫鬟,“夫人生的是几个男孩”丫鬟目光闪动,想了一下抬头看向他,“一个。”同样不假思索,下一秒丫鬟也倒在了血泊。
走到下一下,看着两鬓大滴汗水的嬷嬷面无表情道“是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是两个,夫人今晚生的是两个男孩,老奴亲眼所见。”未待他把话问完,那个嬷嬷已经闭着眼情绪激动的回答,裤裆处已是重色一片……
剑没有落下,秦林像是满意的笑了一下,继续走向下一个……
“两个,是两个男孩。”
“是两个男孩。”
“夫人生的是孪生双子。”
……
直到把所有的人都问个遍,秦林提着剑,走到原来的位置,“大家既然都确定是两个,那就把自己说的话记清楚了,不然,后果就是他们。”
随后秦林朝侍卫挥手,“收拾干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他刚一走出去,就见几个丫鬟嬷嬷直接摊到在了地上……
三天之后,庆王便急忙登基了。
对外昭告是承兴帝在就寝时被江湖高手刺杀,因国不可一日无君,故先为代之。
自此,改年号承德。
对此众臣心照不宣,反正谁当皇帝都是善家的人,对他们来说就算明知实情此时也无能为力,就连赵将军跟秦总兵知道了内幕不也是无动于衷嘛……
对于皇后腹中胎儿的遗失,登基后的庆王始终不能睡的安稳。
秦林说他回来后就在府上看着赵氏生产,而暗中查问了秦府当晚负责接生的那些人,她们都一致的确定赵氏生的是双生子。
虽说一切都并无破绽,但承德帝心中始终对此不敢轻易懈怠。
承德帝的登基当然也有不少的反对者,里面甚至超过大半都是同根同组的善姓人。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在当太子时的作为,他们也是冒死在为善氏的江山担忧,为此本就言不正名不顺的承德帝越发的对他们憎厌,以至于在后来两三年里,朝廷一些重要的职务他都陆陆续续想方设法的换成了太后的娘家人,宰相也换成了他的舅舅。
只除了赵将军跟秦总兵,骄勇善战握大军的两个人始终跟承德帝打着迂回的游戏,不肯轻易将军权相让。
其实,不易要回是一点,这几年承德帝只故着对付他的反对者,而让邻国趁虚而入需他们应战又是一点。
不光邻国入侵,还有一些朝臣的政绩作假中饱私囊现象也是慢慢的在蓬发滋长,可是承德帝的所有重心还是放在消灭政敌和寻找失踪皇子的上面。
在他看来,只要再无反对者和那个像轧在他心上的刺的婴儿,那他的执政生涯就肯定能一帆风顺,所以,只六七年的光景北召国竟已显出衰退之象……
承德七年,蛐鸣蛙叫的黄昏,一个黑衣人进了承德帝的御书房,御前侍卫出剑拦截,只见庆袁帝朝他一挥手,侍卫随又退回原地。
“皇上,据臣这几个月的观察,发现秦家的大儿子秦墨殊最有可能是遗失的那个婴儿。”黑衣人恭敬的跪在地方,跟承德帝禀报着他的发现。
“哦说来听听”
“是”
黑衣人思索一下抬头接着说,“臣发现秦氏夫妇对秦二公子的关心更多一点,功课上,习武上,对待老二的要求总是比对大的更严,而大的那个孩子若说去玩秦夫人便会应允,完全没有像对老二的那般重视。而且老二也像秦大人那般爱习武,而大的似乎对这方面不感兴趣。”
“恩……没再看出其他的”
“没有。”
承德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决,“既然如此,那么宁愿错杀,也不能放过。你可明白”
“臣明白”黑衣人又像他来时的样子匆匆而去。
几日后,京中的大户贵族茶余饭后又聊起了新的话题。
第五章 双子遭难
“哎你们听说了秦总兵秦大人家的孪生小兄弟,在马场玩耍的时候被不知名的贼人所害,现在好像是其中的大公子被掳走死不见尸,而小的那个因为家丁来的及时未被掳走,但也从高马上摔了下来,造成下半身失去知觉成了废人,你们说,能是何等的奸恶之人,竟会对两个孩子作出如此恶毒之事……
这事发生后,承德帝第一时间派了几个医术出众的御医到秦府给秦二公子看伤,又全城贴满告示的搜寻被掳走的秦大公子和凶手。
御医们一个个的轮流给二公子看伤,但又一个个的摇头叹息,最后一致得出的结果是二公子下身主筋脉已断,已回天乏术。
待他们都出了府,这时,秦林又从侧屋请出了一个须发斑白的老者。
老者虽外表看上去已近耳顺,但神情状态却丰勃异彩,毫无枯暮之像。
两人来到床边,秦林动作轻柔的将锦被掀开,“孙前辈,您快看看我儿伤势到底如何,可真的如他们所说已回天乏术”
大敌当前的秦林又何曾这般急过,此时却如一个无助的孤者,急切的语气夹透着可以妥协一切的哀求。
“秦生莫急,待老夫先摸摸他的伤骨再跟你作答复。”
老者宽厚的手慢慢抚上锦被下孩子细嫩的腿,微闭着眼,来回仔细的摸抚。
一个孩童刚致下如此严重的伤,按说人手抚摸本应痛极,可床上泪眼未干的孩子对此却毫无反应,看到这番情景,秦林低头更加自责。
直到过了一刻钟,老者方收回手,又将锦被重新覆上。
“孙前辈,我儿伤势如何”见他起身,秦林急忙开口询问。
老者走至窗前,凝眸远望,“倒也能治好,只是需费些时日。”
待给老者那边安排妥当,秦林匆忙去了赵氏那里。
快要走到门口时,见一丫鬟端着整婉的粥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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