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情染错命双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李悦冉

    “夫人现在情绪怎样”

    丫鬟见是秦林,匆忙的弯腰行礼,“大人,夫人还是吃不下东西,两日都未进食了”

    心急火燎的进了房间,看见赵氏脸色苍白的半躺在床上,两眼无焦的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轻轻的唤了声。

    赵氏扭头看到是他,伤心的情绪又扑面而来,“相公,我的殊儿丢了……”同时眼泪又随之而下。

    秦林无言的怀抱住她,把赵氏的头抚向自己的肩膀。

    过了少许,赵氏从他肩上抬起,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相公,那尘儿怎么样,孙前辈怎么说”

    秦林把老者的意思又跟她讲了一遍,“所以说,夫人不必担心尘儿,既然孙前辈说能治好那他就肯定会给尘儿治好,只是殊儿现在还……哎……”

    “哼,还不是那个乱臣贼子,害了先帝和我姐姐不说,现在竟连殊儿和尘儿都不放过。”

    其实,外人不知道,但秦氏夫妇心里十分清楚,想害那两个孩子的除了那个皇帝还能有谁。

    虽然这几年他俩对尘儿的身份极力隐瞒,但多疑的皇帝一直都没有相信,只是未曾想到,他都已上位了七年,赶尽杀绝的想法却依然那么强烈。

    “是啊,所以他刚听说出了事,就连忙派来几个御医,不就是想知道尘儿伤势如何,好确定需不需要再派人补刀嘛”

    尘儿的伤好歹已确认可以治好,现在最让他们担心的是丢失的殊儿,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现在还不知在哪个黑暗的角落被人折磨,一想到这点,赵氏做为母亲的心疼如刀绞。

    秦林虽说不会如赵氏那般流泪啼哭,但他作为父亲却没尽到保护的责任也是令他深深的自责和心疼。

    不过好在一点,不管是秦林派的人还是皇帝表面上派的人,这几天满京城的搜寻都未曾找一点关于殊儿的线索,更别提什么尸体,所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既然没见到孩子的尸体,那就说明他还有活着的可能。

    因为不管此事是不是皇帝的命令,他若找到尸体必然会昭告出来,如果是他的命令,那么昭告出来刚好能让反政的人死心,如果不是他的命令,那他又完全没有不昭告的理由。

    看着靠在他怀里发呆的赵氏,秦林像是安慰又像是在规划自己的打算,“这军权看来更是不能轻易的让了,我跟赵将军一定要坚持到尘儿加冠之时,如若顺利,到时候我俩的兵力足够他推翻那个昏庸的皇帝。”赵氏回了神,语气依然沉重,语气里带了对他们这个计划的担忧,“哥哥知道此事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我派人送去的信这两日应该到了,不过,不管有没有发生这件事,赵将军其实一直都有这样打算的。”

    是的,从七年前的宫变之后,他和赵将军就秘密的书信来往,敲定了此计划,等皇子成年后就助他推翻承德帝,继承皇位。

    一来是给妹妹赵皇后报仇,二来也算是让自己的外甥拿回他应得的东西。

    但是,随着皇子慢慢长大,秦林夫妇对于让他报仇的这件事却越来越冷淡。

    在他俩看来,承德帝既已登基,只要他勤勉朝政,专心社稷,那谁坐那个皇位倒也没什么区别了,只要皇子能像赵皇后死的时候希望的那样健康长大,那倒也能让死去的姐姐安心。

    只是,谁也未曾想到,那个一国之君不把朝政放于心上,却整日只谋划着如何赶尽杀绝,以至于现在让他们的殊儿生死不明,尘儿下身残废。

    所以,这次秦林就打算跟赵将军将此事筹划个透彻,只待皇子长大……

    承德二十二年秋。

    高墙大瓦,侍卫森然。皇宫的金銮殿上,秦林恭敬的朝承德帝陈述着自己对于鸣关械乱的看法。

    “臣以为北疆鸣关扰民之事实属北魏小国跳梁之举,只需派一万兵力去稍作镇压便可,毕竟前年刚夺了他们几座城池,想必心中尚有余怨,但大动静不敢起,只得来些小打小闹撒撒气,所以此事皇上完全不用放于心上”秦林半弓着腰朝坐在高位上的承德帝说道。

    “秦爱卿分析的有理,赵柱国的驻兵虽在北疆,但鸣关却离你的南境萸州更近些,那此事便交由你处理了。”

    刚说完,喉处的微痒让承德帝忍不住掩嘴咳了起来。

    六十岁的年纪本需好生保养,可去年又招了一批才女进宫,致使身体越发不胜从前。

    “臣明白,皇上若无他事,臣便先退下了。”

    “那退下吧,哦对了,还有一事”承德帝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老了,记性真是大不如前。




第六章 突然订婚
    转身要走的秦林听到后复身重新站定,再次恭敬的低头作揖。

    “令郎应该早已到了婚配的年龄,朕也理应为卿家操操这闲心,所以朕打算给秦爱卿指个儿媳妇,你当意下如何呀”承德帝状似悠闲的询问堂下的人。

    寻常的话,却是让秦林心中突然起了一丝惊异,但没过几秒便恢复如常。

    “作为臣子,理当没有愿意与否,唯有从命之责,然小儿的身疾皇上是知晓的,所以臣不敢请皇上赐婚”秦林的语气略带伤感,不过这话却好像并未让承德帝妥协。

    “秦爱卿不必思虑过多,你就当是给你儿的病冲喜,昨个,朕已经问过丽妃了,她有个远房侄女也是正当年纪,倒是可以许你儿子。”

    这样的话令秦林不由的心里一惊,连忙跪拜在地“皇上,此事万万不妥,小儿的身疾是不能行人事,若让官贵家的小姐到了府上岂不是让人家受天大的委屈,冲喜这事臣之前也有想过,所以前几日已答应了一门亲事。”怕皇上直接下旨,秦林只得干脆把话说死。

    听到秦林的话,承德帝面露几分疑色:“哦朕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此事对方又是哪一贤贵家的贤小姐啊”问完,皇帝接过太监递过来的描金龙纹茶盏,边抿茶边等待下面人的回答。

    “皇上日理万机,此等小事臣怎敢去打搅,对方也不是什么权贵,只是一个小小知县的女儿罢了。”秦林沉稳筹思,对答如流。

    不知是还在品茶还是没听见,承德帝没有做声,一时殿上倒安静下来,待过了少许,皇帝放下茶盏随开口“秦爱卿既已有了主意,那朕便不掺和了,朕累了,退下吧。”

    “臣告退。”

    秦林回到将军府便唤来了侍。

    “刘源,速去修封书信给前几日到过府的那个沈知县送去,就说他跟本将军说的事本将军答应了,三日后便让公子上门迎亲。”

    一个四进宽的民宅,阳光洒落在院子里放着的一个个大簸箕上,里面净是些不知名的草药。

    “师父,这些知母已经晒干了,我把这黄柏也拿出去晒一下”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淡黄色罗衫的妙龄女子,此时正拿着一个簸箕朝院子里走。

    “夕月啊,你就不要忙来忙去了,来先尝尝师父刚在后院摘的葡萄”

    五十多岁的陈束蹲在井边,用刚打上来的水冲洗着新鲜饱满的葡萄。

    “没关系师父,自从绍谦哥哥科举考试走了之后,家里的活就全是你一人来做,我过来能做点就做点”

    女子明媚的俏容上浮着几分浅笑和一种令人说不清的笃定。

    看着勤快明理的沈夕月,陈束欣慰的朗声感慨:“绍谦这辈子能寻到你这般的好姑娘,真是他的福分呀。”

    “师父,我俩还未曾成亲呢!”

    正在拨弄药材的沈夕月听到师父这话,羞急的红着脸跟他嚷道。

    看着她急红的脸,陈束呵呵大笑:“好好好,是我心急了”

    师徒两人正在这边玩笑,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在这吗”

    沈夕月听到喊声,心中疑惑她怎会到这里寻她,但看她着急的样子便朝她走过去。

    “品柔,是有何急事,让你跑到此处来找我”

    “小姐你赶紧出去吧,老爷找你呢。”看到沈夕月,品柔略带喘息的说。

    “他找我还真奇怪,八辈子都不曾见过我,现在突然找我又有何事”

    夹气带怨的语气里还有着几许无奈与不屑。说完,沈夕月又重新摆弄起药材。

    看着小姐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想着通报那人走时说老爷要急见小姐,品柔也着了急“小姐,品柔不知是为何事,老爷派人来找时,我说你今儿不舒服睡下了,然后找机会过来通知你”

    品柔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听来的那个人有说许配,成亲什么的,当时品柔生怕她发现你没在府里,所以一时紧张也没注意具体说了什么。”

    沈夕月和陈束在听到许配成亲的字眼时都不由困惑起来。

    府里算下来不带她的话,还有两个大娘生的女儿,自当是正牌的小姐,但是大小姐在去年已于一个知州的儿子成亲,二小姐也在前不久刚许了人家。

    虽说她只是个妾生的,而那个为人父亲的沈忠明从小也对她不闻不问,可是毕竟名义上她还是大家知道的沈家三小姐,如果家里真有什么婚嫁的事那必然只能是说她了。

    沈夕月和陈束想到这一点,两人神色都不由紧张起来。

    “夕月,你爹这是要做何打算,莫不是要给你许人家这可不行,你与绍谦是一起长大的,要许也是给他,你等着,我这就去跟你爹说明此事。”

    看着师傅焦急的朝门处走去,沈夕月连忙拉住他“师父,你莫急,现在还不知这具体情况如何,你这样匆忙过去不合适,不如让我先回去看看”

    听沈夕月的分析,陈束也觉得自己有些急了,“这样也好,你先回去看看,若有什么情况我们再做商议。”

    说完,沈夕月走在前面,品柔紧跟在后,绕过半条街的路两人闪进了一扇小小的后门……

    自十岁那年的隆冬之后,沈夕月其实一点都不想再跟他这个生命中的父亲有任何交集。

    看见他便会让她想起疼爱她的奶奶和从来不管受再大委屈都淡笑不语的母亲。

    其实说起沈夕月的身世也挺让人心疼。

    十八年前,在她母亲薛氏还未嫁与她父亲时,是镇上束贞医馆的医女,因常去陈府给陈老夫人瞧病,其间被老夫人的儿子陈忠明相中。

    给姑娘表明了想纳其为妾的意思,姑娘自是不会同意。

    不过听医馆附近住的大娘有次跟街坊闲唠时说,看见薛氏用温柔仰慕的眼神朝当时正在给她诊脉的陈大夫看……

    直到一日,喝了点酒的沈忠明又来老夫人院里,刚好看见了约好过来给老夫人药理,但老夫人外出没及时回来而坐在堂屋等候的薛氏。

    本就风流贪色的人,再加上酒精作用的蛊惑,最终兽欲难控,在里屋老夫人的床上将反抗失败的薛氏……

    几经寻短的薛氏和拿着医用短刃差点把沈忠明放血的陈束相互劝解后,师兄妹两人的不甘和哀怨只能的化成一声无奈的叹息……

    住进沈府后,沈忠民过来看过她几次,不过也是不敢留夜,生怕夫人刘娇倩再跟他闹。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沈忠明一听说是个女娃,更是极少再踏进她母女俩的院子。

    不过好在老太太倒是一直偏向着她们娘俩,没事总会让丫鬟们送来些吃的喝的,隔段时间还惦记着给薛氏裁衣裳什么的。



第七章 父女冲突
    母亲不爱说话,总是用平静的表情看着窗外发呆。而对于父亲,小小的夕月是没什么印象的,平时几乎很少见面,有时候过年才见上一面。

    直到三岁那年,母亲从后门领进来一个叫绍谦的小哥哥陪她玩。

    绍谦把夕月带到他家晒满草药的院子。

    后来,年幼的沈夕月不知怎的竟对这些会让邵谦头疼的树皮草筋有了兴趣,最后还懵懵懂懂的认了邵谦她爹做师父,邵谦爹看着粉嫩聪灵的丫头,悠悠的说了句:跟你娘长的真像……

    在她十岁那年的冬天,身体本就盈弱的薛氏染了恶性风寒。

    也许是染的风寒真的太严重,也许是现在的生活让她毫无留恋,总之药没见少喝,但是薛氏的身体状况眼看是不行了。

    皱着眉头的沈夕月趴在床边看着床上虚弱的母亲,奶奶已经不在了,如果母亲也走了,那谁还陪她。

    哭了一会儿,沈夕月起身跑了出去,过了片刻,再进来时手里扯着一个人的衣衫。

    “师父,你快救救我娘,我的医术还不够,你看她快不行了,你一出手我娘肯定会好。”说完抬头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比她高很多的师父。

    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又听见沈夕月这般童真的说法,一个七尺男儿的眼泪差点汹涌而出。

    忍住跑过去抱她的冲动,陈束充满情意的看着床上那人精致苍白的脸,终于,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了她的脸颊。

    浅息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时,灰暗的眼神终于有了些光彩……

    “阿贞,不是我不来看你,我是怕你看到我走的时候会更伤心”。这些话夕月不明白是什么什么意思,但是却让床上的母亲流了眼泪。

    “束哥哥,我是想见你的”,当母亲缓慢的说出这句话后,眼里已有些潮湿的陈束终于忍不住把母親拦进了怀里。

    之后,母亲在师父的怀里睡了过去再没醒来。就这样,在大雪纷飞的天气里,薛氏结束了她不甘的一生。

    回到府上,因为心里想着事,沈夕月未做停留便去了沈忠明那里。

    “不知爹爹要见女儿有何事”站在沈忠明面前,虽有恭敬之姿,但两只低垂的眸里却不见丝毫恭敬之意。

    看着眼前的沈夕月,虽出落的亭亭玉立娇俏明艳,像极了她母亲,但沈忠明始终流露不出过多的亲昵,毕竟在她小的时候都没抱过几次。

    “待到春节,你就到了双九年华,本早该给你找婆家,只是一直想给你寻个好的,便拖到了现在,这不,秦将军家的公子也正当年龄且尚未娶亲,虽说离咱这只隔数十里但却已是京城的繁华地界,吃穿用度上定胜于咱家,所以你就从父母之命准备准备三日后嫁与他吧”

    本来还想着父亲如果不提自己就主动问,谁知他竟直接明了的说了。

    既然他早有了打算,那她也不能不争取自己的幸福,“爹爹,那秦家虽官大富足,但是女儿与陈师父家的绍谦哥哥青梅竹马,说句爹爹莫生气的话,女儿早已寄心于他”

    说完,只听嘭的一声,沈忠明手里的茶盏已被使劲的搁在了旁边的八仙桌上,杯中大半的水撒了出来。
12345...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