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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帝国再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黑云长剑
官员们都说宗藩吃垮了大明,好像自己是在为大明默默奉献一样。宗藩固然是寄居在帝国身上的吸血虫,然而这些士绅大夫也不逊于吸血虫。就如外军军饷,按照惯例京官要分润六成,就算是在建奴入寇,乱军猖獗的时候都没有过分毫的让步。
满朝上下虽然也有极少数的清正忠义之臣,然而这些人已经稀罕的无法撼动几百年的积习,更无法撼动那一条条的灰色利益链。
“缙绅敛于下,污吏贪于上,商税不征,农税太苛,民岂能聊生?”陈邦彦说到这里,最终总结道:“说到底,我大明不仅受制于天灾、流贼、东虏和贪腐,更受制于钱法啊!”
虽然陈邦彦之前只是一介布衣,但暗中却十分关心朝政,有着拳拳的报国之心,所以对朝政大事了如指掌。
一番论解下来让朱由桦颇为惊喜,他不由得抚掌而叹:“先生此番见解真是字字珠玑,针针见血!”
“学生一番浪言,让陛下见笑了。”
“哪里哪里,先生所言深合朕心。”
明朝后期,商业极度发达,特别是万历、天启、崇祯三朝时,海外贸易庞大,致使大量白银流入中国,不完全统计,明朝末期从海外流入中国的白银高达五亿两以上。
然而商业的发达,白银的大量流入,都让那些商贾勋贵和文人士大夫们瓜分了,小民和朝廷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这个时候,国家的经济重心已经从农业向工商业转移,而此时,文官士大夫已经和商贾们相互勾结,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就是商贾的代言人,如果朝廷要加商税来提高国库的收入,就会受到他们的疯狂阻挠。
明末的商人占有了当时国家的大部分财富,纳点商税本来就是应当的,让商人哭,总好过让农民哭。
商人哭闹,国家只是小乱,农民哭闹,那就只能造反了,国家则有亡国之祸。
万历皇帝没有妥协,顶住了压力,增开了不少商业税,降低了国内矛盾,不过却也在死后遭到了无耻文人的唾骂和满清的污蔑中。
崇祯过分执拗于祖制,被文人士大夫们一顿忽悠,不敢越雷池一步,本来就没收上多少税款,还减免了不少,致使国家的财政负担都转嫁到小民自耕农身上,使富者越富,穷者越穷,社会矛盾不断加大,最后走上了亡国之路。
对陈邦彦,朱由桦此刻内心充满了好感,他刚才一番针对大明根结的精辟言论,和朱由桦前世的认识所差无几,他顿时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
到了这时他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仅是为了这一个被埋没了的人才,更在为天下而哭,为黎民百姓而哭,为大明的江山社稷而哭!
良久之后,他深吸了口气,道:“古人云‘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依先生之见,我大明如何才能中兴?”
见皇帝饱含着期盼的语气,陈邦彦突然忘记害怕,也忘记注意礼节,抬起头来,双目炯炯地望着皇帝,朗声说道:“臣意:消党争、征商税、练新军,复疆土,收民心!如此,方可中兴皇明!”
“好!好!好!”
朱由桦连说了三个好字,神色之间仍旧难掩兴奋之色。
短短的一句话,朱由桦已经清楚的确定这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同于阮大铖的世故与圆滑,其一言一行,与因循守旧,颟顸无能的大多数文臣不同,有着强烈的锐意进取之心。
特别是他高屋建瓴式的治政主张与自己不谋而合。
消党争、征商税、练新军,诚为中兴三策也。
这样的人才不重用,才有谁可用?
转身,他走到陈邦彦跟前,执起其手,大声道:“贤卿,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期望,此番问对,不输于昔年诸葛武侯之隆中对,朕有你辅佐,何愁大明不兴?”





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053 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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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邦彦见新皇如此看重自己,心道此生报国有望了!
内心感动不已,顿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他感激涕零的叩首道:“陛下以国士待臣,臣愿以死报之。”
“先生请起。”朱由桦离座亲手扶起陈邦彦,说:“先生忠胆照人,直谏敢言,尤为朕所深喜。昔岳少保曾言,‘文臣不贪财,武臣不怕死,则天下定矣!’此话至理名言,只要满朝文武彼此肝胆相照,同仇敌忾,以解民倒悬为己任,则大明中兴有望。”
最后,朱由桦以优赏为名,将陈邦彦安插到了御营司任参议,协助镇抚王世勋参赞军务,职同正七品。
没办法,王世勋和陈邦彦都只是生员,按照大明体制,生员最多只能为吏,或者巡抚,总督、知府、知县等幕府内的幕僚,不能为官。当官的最低功名是举人。朱由桦若想强行提拔,可想而知阻力会有多大,此刻的东林大臣没事都恨不得给他找点事呢!
文官如此,武官却没有这么多限制,所以朱由桦给王世勋和陈邦彦都按了对应的武职品级,干的却是文官干的活。这一点,王世勋和陈邦彦等都没有不满和异议。
登基一月以来,朱由桦的真正亲信班底,基本都集中在了御营司。
司中的武臣有总兵张堂功、总教习刘肇基、副将马雄、副将韩诚、游击李三石、游击阎应元等。
文臣有镇抚王世勋、参议陈邦彦等。
御营司已经成了他事实上的人才储备机构了,颇有点像李世民登基前的天策府。集中了大量的精英人才,为开创贞观之治奠定了基础。
朱由桦打算先把他们放在御营司里锻炼,熟悉军务,为将来执掌一方做好准备。
陈邦彦此次来南京,除了随身携带的万言策论,还有一整船,共计三百门斑鸠铳。都被路振飞收下,奉圣谕送到了御营司,充作御营亲军的军备。大大增强了亲军的火力。
斑鸠脚铳为明代内径最大火铳,也叫扳钩铳,铳身长5.5尺(每营造尺约31-32厘米),内径0.6寸(折算约19mm),用药1.3两,铅子重1.5至1.6两(约56克),大斑鸠铳弹重1.8两(68克,恐怖),枪身甚重,需要脚架支撑,形似鸟脚,由此得名,威力远胜普通鸟铳。
斑鸠脚铳与鸟铳和鲁密铳管细弹小的风格全然不同。在明末时只有澳门及广东能制造,海盗中有使用此种火器,官军也有少量装备,崇祯八年熊文灿运到北京的一批火器中,便包括此种火铳,松锦大战后,兵部议调郑芝龙水师守觉华岛,郑芝龙怕死不去,拒绝的理由之一,便是只有广东能制造斑鸠脚铳。
斑鸠脚铳是火绳枪系列中难得的精品,可惜受制于技术和材料,难以大规模量产,大明军中制式火器还是鸟铳和三眼铳。
鸟铳也算临阵利器了,利能洞甲,射能命中,弓矢弗及。历史上戚家军训练鸟铳手,向在八十步立五尺高木牌一块,鸟铳手三一中,十七中方为艺精。
三眼铳有效杀伤力也就在二十余步,而鸟铳则远得多,一把精良的鸟铳有效杀伤力可在八十步。
而满蒙八旗的步弓,有效射程七十步,只有在进入五十步才对目标有明显杀伤力。要破对手的甲胄,皮甲,棉甲,铁甲等,更要拉近三十步、四十步左右。不过他们箭矢的箭镞极长,其形如凿,箭头还用马粪等浸泡过,射入后难以取出不说,毒素蔓延,还容易失去性命。所以也不能小觑,特别是满清的三顺王部和汉八旗,不少营头也都装备了精良的鸟铳火器,更不能小视。
眼下的御营亲军十分缺乏火器,不管是火炮还是火枪,鉴于大明匠户制度的腐败,生产出来的鸟铳大多是不合格的垃圾,稍一用力,铳管和铳托就能分开,根本不能用来作战,朱由桦目前也没足够的亲信人手和精力来改革匠户制度,几百年沿袭下来的陋规,不是几个月就可以改变的。
想要短时间内得到足够的合格火器,只能靠买了。广东的澳门是葡萄牙人在东亚的重要军工基地,卜加劳铸炮厂大大有名,不过价格确是死贵死贵的,目前朝廷的钱袋子还掌握在东林党人手中,朱由桦想要到澳门大规模购枪购炮,得先斗倒东林党,从他们手中夺回钱袋子。
阮大诚,看来是时候重用了!
趁着内阁第一死硬派户部尚书高宏图到江北督漕粮未入的有利时机,“挺福派”们迅速行动。
“臣提督京营,忻城侯赵之龙冒罪特举知兵之阮大铖,当赦其往罪,补兵部右侍郎,协理京营戎政。”
内阁首辅马士英迅速票拟通过。
很快,内廷的披红也下来了:准奏,赐冠带陛见。
圣旨下达,兵科都给事中,右佥都御史,马士英的乡党杨文聪迅速通过。交部明发天下。
一系列动作速度极快,快到大臣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阮大铖已经补官成功了!
这一次不再是中旨,而是经过法定程序,完完全全具有“合法”效力的圣旨!
既然下定决心起用阮大铖,必然会遭到以东林党为首的官员们的群起反对,朱由桦很清楚这一点。
为避免朝臣们的反对,朱由桦联合朝中的“挺福派”,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圣旨的程序,造成既定事实!
在江北督粮的次辅高宏图听到消息后,肠子都悔青了,没想到“挺福派”们趁他不在玩这一手,于是马上往回赶,一路上连水都顾不上喝,直奔内阁而去,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内阁已经票拟,皇帝也披红了,给事中那也通过了,再想阻止已经没可能了。
高宏图跌足长叹,看着马士英一脸无辜的眼神,几乎失态的忍不住要直骂他无耻。
他愤怒的挥袖而去,回府后立即写了奏疏请求乞骸骨。接着内阁的姜曰广、吕大器也挥就大作“辞归疏”请求回家养老,并暗讽马士英的无耻行径。然后就是马士英、赵之龙等人为阮大铖辩护顺带揭露高宏图、姜曰广、吕大器等人结党营私。
两派的大人物们都亲自光膀子上阵了,底下的小弟们如果在闲着就说不过去了。
于是给事中罗万象、御史詹兆恒、郭维经、兵部郎中尹民兴等先后上疏反对起用阮大铖,痛斥马士英、赵之龙等人无耻。
其中最激动的尤数左光斗的弟弟御史左光先最为激动,视阮大铖如仇人一样。
“阮大铖依附逆党贼子子傅应星,杀臣兄光斗及魏大中、杨琏;赵之龙、马士英明知其有罪,冒罪特举,其心可诛!皇上不改先帝之政,臣忍忘不共之仇耶?”
几句话说得既动情又有水平,一下子把阮大铖的问题提升到了崇祯钦定的逆案上去了。
奏疏的意思很明确:皇帝启用了阮大铖,就意味着推翻了崇祯钦定的逆案,是对先帝的不恭!如果不想对先帝不恭,就将阮大铖罢官!
这一招很毒辣。
崇祯钦定的逆案牵扯了大部分在职的,退休的东林和亲东林官员的利益,新皇如果要推翻逆案,就是几乎和整个现有文官集团为敌!




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054 诡异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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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偷换概念之术立时就将皇帝逼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就在这时,阮大铖上了一篇《孤忠被陷之由疏》为自己进行了自辩,发泄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和怨恨。
疏中声称,他与“阉党”没有任何瓜葛,不仅拒绝了魏忠贤的任命,而且私下劝阻其他人追随魏忠贤,把他打为“阉党”是毫无道理的。是某些人的恶毒诽谤和攻击。
他在奏疏中还声称,曾经那些攻击他是小人的某些人此刻已经投降了逆贼,成了伪朝的伪官。
奏疏中言辞切切的举了几个例子,讲到科臣光时亨,为了留住烈皇,将其作为迎贼时的晋见之礼,竟以大义相激,力阻烈皇南迁之议。
讲到了大才子龚鼎孳,说其降贼后每语人以“我本要死,小妾不肯”为辞。
还说到了庶吉士周钟,说他大逆不道,劝进未已,竟上书劝闯贼早定江南,寄书其子,称闯贼为新主,盛夸其英武仁明及恩遇之隆,以摇惑东南亲友。
在奏疏的最后,他大声质问:究竟谁是真正的忠臣?是他还是那些攻击他的“贰臣”?
阮大铖的控诉,句句见血,直如利刃在南都的东林和复社子弟们心头划过,北都陷落时变节的君子,也确实给天下的读书人丢尽了脸面。龚鼎孳,光时亨向为君子中的翘楚,身为东林复社子弟,他们的变节更是给了众人一记响亮的耳光,阮大铖用这个来反驳东林的污蔑,直让他们哑口无言。
奏疏内容公诸于天下之后,朱由桦顺势将阮大铖和阉党的关系剥离了开来,表示不会推翻逆案,同时也表示阮大铖是受冤枉被牵连进去的,启用他只是不忍良才溟没,和逆案无关。
阮大铖原本与东林党左光斗等人交好,但他并不是一个铁杆东林党,曾经在人事上阮大铖与东林一哥魏大中发生了冲突,东林党经过权衡,作出了维护魏大中牺牲阮大铖的决定,阮大铖一怒之下,向朝廷揭发了东林党结党营私,专搞阴谋诡计的黑暗内幕。
其时魏忠贤对东林党人的小动作己有察觉,正准备找机会下家伙,阮大铖的奏疏使他如获至宝,于是他抓捕了东林党内的阴谋家汪文言,准备顺藤摸瓜。但因东林党集体申救,魏忠贤这才怏怏罢手。
东林党因此对阮大铖恨之入骨,把他视为“阉党”,这可真的冤枉了阮大铖,当时东林党人汪文言、魏大中等人的确在暗中操纵人事,阮大铖对他们的弹劾并非毫无道理。
阮大铖上疏揭发东林之后,为了避免报复,他辞职回家。后来东林党人对魏忠贤开战招来了灭顶之灾,魏忠贤清理东林的同时起用阮大铖为太常少卿,但是阮大铖并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傍大腕,只干了两个多月又再次隐归,与魏忠贤脱离关系。
正因为他和魏忠贤保持了适当的距离,当崇祯诛杀魏忠贤,并上纲上限大肆牵连的时候,他虽然也被贴上阉党的标签并进入大名单,但是被判得很轻,仅被“论赎徒为民”。
严格意义上说,阮大铖确实算是被冤枉的,朱由桦的批复也是理直气壮的。
皇帝的批复让大部分朝臣的心重新安定了下来,没在跟着死硬派们起哄,成功化解了左光先发起的攻势。
虽然还有一些科道言官们依然喋喋不休,但是皇帝坚持不肯罢免阮大铖他们除了辞职也没办法。
在这次事件中,左都御史刘宗周是带头要求罢免阮大铖的言官,朱由桦没想到之前一直以公正无私,卓尔不群面目示人的他,最终竟然还是倒向了东林党的怀抱,为东林党的利益服务。让他十分痛惜。
刘宗周字起东,别号念台,浙江山阴(今绍兴)人。万历二十九年进士。为人清廉正直,操守甚严,在朝中常常敢于抗疏直言,且虽屡遭贬谪,然终不改其志。又因不做官时常讲学于山阴蕺山,所以后人尊称他为蕺山先生。
晚明时代,公认的儒学宗师只有两人,一个是心学的开创者王阳明,而另一个则是他,刘宗周。
刘宗周除了精通儒学外,向以直言敢谏闻名。
天启元年,刚刚被起复任命为礼部主事的刘宗周就干了件大事,上疏劾奏魏忠贤,并把魏忠贤与历史上著名的跋扈太监赵高作类比,狠狠的得罪了魏忠贤。
三年后,为了声援遭到阉党迫害的杨涟、左光斗等人,刘宗周又再次顶风弹劾魏忠贤,直言魏太监窃弄权柄,祸国殃民应予严惩。因此被天启严惩,革职为民,逐出都门。
崇祯年间刘宗周再次出山担任工部左侍郎,任职期间仍然保持本色,天天上疏提意见,所以即便是爱较真的崇祯也不得不承认刘宗周“清正敢言,廷臣莫能及”。
北京沦陷,皇帝殉国后,被罢职在浙江老家的刘宗周听到这个噩耗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忠于大明,并第一时间投入到挽救朝廷危亡的行动中,刘宗周一个人扛着长矛走到杭州,要求杭州巡抚黄鸣骏为崇祯发丧并起兵讨贼,黄鸣骏虽然勉强同意发丧,但是对于起兵一事逡巡不前,刘宗周又和前侍郎朱大典,前给事中章正宸等人召募义旅,谋划北上。
就在这时,福藩在南京继位登基,继承大明法统了。
章武政权组建后,重新启用了刘宗周,刘宗周不改忠直本性,自任都察院左督御史以来,大到朝廷国策大政,小到皇帝日常生活,刘宗周都喜欢插一杠子。
而对于这位名望甚高,历仕三朝的老臣。朱由桦也是十分给面子的。
比如有一次,善于观察细节的刘宗周发现皇帝身上有些酒味,于是便谏言,希望皇帝能以拯救苍生为己任,保重身体,把酒戒了。
朱由桦虽然只是难得饮酒,但他知道刘宗周是出于公心说这话的,所以很诚恳的表示了同意。
皇帝虚心纳谏,刘宗周高兴的同时也有点不好意思,便稍微松了口,要是每次只喝一杯也没什么。
朱由桦很爽快的表示,就按您说的办。
就这样,尽管朱由桦和一些东林大臣们关系比较僵,但是和刘宗周的关系还是相当融洽的。
登基月余,除了一些礼仪琐事,刘宗周也确实提过一些靠谱的建议。
如南都群臣都在商议联虏灭寇的时候,刘宗周提出了“御驾亲征”的战略思想,反对联虏平寇,他提出:“今日大计,舍讨贼复仇,无以表陛下渡江之心;非毅然决策亲征,无以作天下忠义之气”。
刘宗周认为,中都凤阳地理位置优越,“东扼徐、淮,北控豫州,西顾荆、襄,而南去金陵不远。”
刘宗周还建议皇帝亲自掌握禁军,京营提督,独断寝之。
皇帝若率亲征之师进驻凤阳,便能掌控四方,并以此为基地进行北伐。这样一来,秦、晋、燕、齐必有响应而起者。
皇帝御驾亲征,有利于发展军力,有利于提高朝廷的号召力和凝聚力,理论上来说,是一个相对可行的战略思想。
之所以没有被朱由桦采纳,原因是多方面的。
第一,朱由桦当时还缺乏足够的权力,包括用人权,财权和兵权,都被东林的实权派们掣肘着,难以大展拳脚。
第二,南京的京营虽有六万多的兵力,几百年的世袭下来,早已形同朽木,不堪一战了,是一支只能管管治安的有名无实的军队,用这样的军队,达不到居重驭轻的目的,是驾驭不了那些跋扈的藩镇,完成北伐的任务的。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鉴于屡日来和东林党之间的龌鹾,朱由桦完全有理由相信,东林党绝对有另立新君的企图,他怕自己前脚刚出了南京,东林党们后脚就抄了他的老底,在南京另立一个新君,架空他!在联想到刘宗周的东林背景,朱由桦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东林的一个阴谋,借刘宗周之手,来达到推翻自己的目的,所以保守起见,他拒绝了刘宗周的亲征建言。
打击掌握实权的东林党人,控制肯听话的东林党人,拉拢拥有名望且保持中立的东林党人。这是朱由桦自登基以来一直坚持奉行的对待东林党人的策略。打一批,拉一批,再收一批,既有斗争又有团结。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削弱已经强大到令自己感到恐惧的东林党的势力。朱由桦心中的谋划正是如此。
而刘宗周便属于其中的第三类,是朱由桦一直想要尽力拉拢进而收为己用的那一部分。这才有了登基月余以来君臣和睦的关系。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在朱由桦准备拉人帮助自己掌控朝政的关键时刻,刘宗周一改之前秉持公正和中立的态度,竟然还是倒向了东林党一方,为他们声张。
难道真是屁股决定脑袋?!
既然如此不识时务,那就不要怪朕了,刘先生!




大明之帝国再起 第055 东林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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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政斗比较烧脑,剑客也想多更,但是情节烧脑啊,这不是无脑爽文。剑客才学不足,每个细节,每个计策都要细细思量,考虑其可行性与合理性,读者们一目十行的,看得很快,殊不知剑客确是死了十万脑细胞才想出来的。望体谅。
既然如此不识时务,那就不要怪朕了,刘先生!
六月十三日,南昌建安王府镇国中尉吏部候考朱统金类上书揭发内阁大学士高宏图人心怀异志,图谋不轨。
奏疏中提供了大量翔实的证据表明,高宏图私下串联党人意图诡秘,似有谋反之兆,且涉嫌参与其中的不仅有在朝中任职的诸多官员如兵部侍郎吕大器、工部尚书姜曰广、兵部侍郎陈子壮等,还涉及到了在扬州督师的史可法、退职在家的张慎言。
朱由桦得到奏报后十分震惊,立即表示会派大理寺,刑部遣专人负责调查此事真伪。
消息一出,高宏图、姜曰广、吕大器等人都吓得称病在家,为了避嫌连门都不敢出,生怕在这个敏感时刻被人抓住一丝把柄,在朝的其他东林党们也一下子乱了阵脚,不知道是哪儿刮来了妖风,怕把自己也牵连进去,纷纷缄口不言。
就在东林大佬们纷纷称病在家,诸臣人心惶惶,草木皆兵之际,又一颗重磅炸弹轰到了朝堂上。
朝廷收到了以刘泽清为首的四镇联名上疏,状告刘宗周妖言祸国,谋危社稷。
刘宗周得到消息后十分忧愤,当夜就写了奏疏请求乞骸骨并立即得到了朱由桦的同意。
紧接着,首辅马士英趁东林的其他九卿大臣们不在朝的有利形势,直接绕过了“廷推”,举荐亲信李沾为左都御史填补了刘宗周留下的职位,一下子就拿下了至关重要的舆论阵地——都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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