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黎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姬泱
快过年了,大家都很兴奋。
廖安的老家离着近,很简单,她自己开车回家,这正好避免了给春运再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我送她回家的那一天,她抽着一根芒果菠萝蜂蜜味道的烟,问我,“你怎么混到连一个朋友、家人都没有,都没人陪你过年,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惨?”
我原本打算给她100元红包的,结果听她这么一说,马上从里面抽出了5张10块钱的票子,把剩下的钱封进红包中,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说,“不要问。”
廖安白了我一眼,把钱给我塞回去,她又拿了一张10块钱,放进我这个她的红包中。
她坐进她那个粉红色的甲壳虫里面,对我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你的钱你留着给樱桃修车吧。对了,他让我告诉你一声,他回家在他爷爷面前当好孙子去了。他小叔是他们那一辈儿有名的太子党,现在又是某个大企业的老总,最疼爱他,没准这个春节他能再弄点资源回来,看在钱的份上,你就别想着跟他一起过年了。”
我双手合什,“我本来就没打算跟哪个不靠谱的过年。阿弥陀佛,菩萨菩萨千万保佑樱桃哥哥多弄点钱回来,不然我的泡面就要被他吃光了。阿门。”
剧组放假,人们陆陆续续的打着飞的走人了。
我想了想, 反正到哪里都是自己一个人,酒店里面有微波炉,有热水,有wifi,我手中还有电脑,自己过个颠三倒四看片儿年,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我决定不回自己的公寓了,省的来回折腾,咱是好人,就不给国家增加春运的负担了。
我拿着红包中的钱到超市去买菜。
春节前,哪里都是满坑满谷的人,推着小车,看见长的还算周正的东西就往自己的筐车里面放,好像一个一个的都像鬼子进村一般,我要是手慢一点,半价的好东西都被他们抢走了。
最后,我抢了一个巨大的lay’s薯片,一整盒godiva的松露巧克力,还有肉馅,春葱,调料,以及饺子皮和两瓶崂山啤酒。我出门正盘算着是叫一辆出租车,还是弄一台三马子,亦或者着我自己坐公交车回酒店,哪个比较好一些,就看见超市门外似乎有骚动。
我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平价黑色汽车中间看到停着一辆白色的路虎揽胜,就好像一群耗子中间有一只名贵的藏羚羊。
……
“现在的人真tmd的有钱!”
一个男人的声音。“别看了,再看,你也坐不上那样的好车!”
“那还不是嫁给你了吗?要是你有本事,我们至于只能开奥拓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
“行啊,你找开路虎的呀,我倒要看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你以为老娘非你不可啊!我这就去!”
“去,去,去!你倒是去啊!”
“你混蛋,有你这么说话吗?”
……
“kao,不就是开一个路虎吗,牛b哄哄的,你牛什么牛?”
……
黄金黎明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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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暮生的长腿从白色路虎中跨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非常亲民,是一件灰色的细羊绒毛衣,裤子是同样色系的却稍微深一些。
他这一身十分适合在拥有强劲的中央空调的et巴别塔大楼中闲庭信步,而不是在零下10度的承德招摇撞骗。
勋暮生拥有得天独厚的血统,也拥有得天独厚的俊美。美人的美在骨而不在皮,他那张英俊的令人窒息的脸如同赵孟頫的字,妩媚俊逸中裹着刚强,当他的眼风四下扫一扫的声音,我甚至能听到周围一阵强烈的吸气声。他拥有昂男人敬畏谄媚的家世,也拥有让女人瞬间成为三春红杏四月魅猫的魔力,女人不是爬在他脚边请求他的垂怜,就是将眼神化成舌头,在勋暮生那张如同无价艺术品一般的脸皮上舔来舔去。
他的手指抬起来,指了指我,然后手指屈伸,勾了勾,让我过去。我立马感觉到了一个异常有名的女演员的一句名言的上半句——万箭传身,周围的人的眼神像尖刀一般,笔直的向我插了过来,而我努力达到那个女演员的名言的下半句的境界——习惯就好,我痛并快乐的享受着。
这个时候,旁边有一个裹着军大衣,戴着丰厚皮草的狗皮帽子,围着围裙戴着口罩的大妈从一旁走了过来,她径直走到勋暮生前面,面带怜悯的说,“呃,小伙子啊,等女朋友也不用这么虔诚,大冷的天,多穿点儿,别冻着了,要是冻成了风湿就是一辈子的麻烦了。你这个车停在这里,要交两块钱的停车费。”
勋暮生那张俊美致死的脸马上黑了一半。
大妈很熟练的翻动着自己手中的存车票的票根,“你还要发票不?要是不要发票,你给一块就成。”
闻言,勋暮生的脸色彻底黑了。
大妈见他不掏钱,脸色又不好看,就把自己的口罩摘下一半,另外一半挂在耳朵上,她说,“我们现在的停车场都是私人承包的,我就是给人收钱的,每个月底我还要给人家老板交钱。就这么一块钱,又不是大钱,你小伙子还是拿的出来的。要说现在这东西贵啊,一块钱能干什么啊,连5个馒头都买不了,就是掉地上,人们都不愿意去捡去。我说小伙子啊,你给不给钱啊?!”
古代有一文钱难死赵匡胤,现在有一块钱难死勋暮。
我知道,他出门从来不带钱,至少不带零钱。于是我拎着我的大包小包,风卷残云一般向他飞奔过去。
我马上掏出手中本来想要坐三马子的一块钱塞给大妈,“不要发票,这钱您收好。”
于是,扯着勋暮生那双摸起来似乎被精心护养过、现在却被冻得冰冷僵硬的手,赶紧上车。我在副驾驶座坐好,把自己的东西主动的扔到后座上,又从屁股底下拿出被勋暮生随手扔到副驾位置上的的价值数万的外套,扔给勋暮生。
“呃,七少,还是多穿点吧,不然冻出了风湿,就真麻烦了。”
勋暮生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气不顺,就把衣服扔到后面,盖住了我的肉馅和春葱。
他发动车子,让我系好安全带。
我刚说,“要不,你也到我酒店去,我给你包饺子……”
他猛然发动了车子,百公里加速3秒钟,我赶忙像一只壁虎一样,手脚并用,拉住车门上的把手,不至于被高速行驶的车子甩在门上。我的目光中,这辆路虎像一个白色的疯子在山间穿梭,似乎只用了比平时短三分之一的时间,就到了勋暮生那个青砖青瓦的四合院。
在这里,我还是包饺子,只不过要包的两种馅料的饺子。勋暮生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的挑食,他不吃猪肉馅的,也不吃胡萝卜,他只是味道极淡的蔬菜,所幸,他的后院有一个小小的玻璃暖房,里面用营养液培育着各种各样的蔬果,还有花卉和热带绿色植物,好像一个世外桃源。
我张着嘴巴看着周围这不太符合逻辑的暖房,掐了两把西葫芦和黄瓜,又用嘴巴叼了一粒长相异常朴素的西红柿,这是陕西的石榴红番茄,古老的没有经过污染的味道实在是精品中的精品。
勋家的男人都很守旧,他们遵循着孔老夫子的‘君子远庖厨’的古训,势必要把自己调教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上流模样,但是他们同时还遵守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反人类的教条,舌头灵敏到不把名厨气死誓不罢休的地步。
我用我全部功力包了一锅白胖胖的水饺,煮熟端上桌,又调了三合油,装在一个看上去像是雍正官窑的青花瓷碟,其实也是雍正官窑的青花瓷碟里面,推到勋暮生面前,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前几天做的水晶指甲没有掉片,好,做饭大功告成。
我看着一桌子好像肥猪一般的饺子,心中似乎没有那么郁卒了。
不是孤身一个人的年,也没有那么悲催。
“七少,别客气,吃,吃,尽量吃!”
我用筷子插起来一粒水饺,直接扔进了嘴巴里,而我对面的勋暮生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真应该录下来你这个吃相,让ada看一看,继续给你使用光合作用的减肥方法。”
“诶呀,这不是过年嘛!我们北方人就喜欢吃这个,一年到头苦了这么久,吃一顿饺子就算到天堂了。过去不是有一句老话吗,猪肉大葱包饺子,给个皇帝都不干!”
勋暮生很优雅斯文的与一粒瓜菜水饺做斗争,他用的是叉子,而我包的饺子没有粘合力,于是,他手中的水饺以非常不优雅的姿态爬在三合油里面。
我愉快的用筷子扇了扇,“诶,就我们两个,又没有外人,您就别这样了,干脆,端起盘子往嘴巴里面倒算了。吃了饺子,新的一年不冻耳朵。”
勋暮生最后找到了原因,为什么他的吃相是如此的人间烟火气,“你包的饺子没有粘合性,太伪劣了。”
我吃了半锅饺子,又喝了好多的汤,神情愉快,决定不跟他计较,“这个时候说一句谢谢,不会辱没你贵族的身份地,勋家七少。对了,您怎么不在纽约过年,那个官家大叔呢,怎么也不在啊,为什么你这样的大人物也找不到人陪伴你过年?哦对了,你专门跑回来,不是想我了吧。”
他没有说话。
我抬头,他用餐巾擦了嘴,从巨大的长条形的大理石餐桌前面站起来,“浑身都有味道,我去洗澡,你吃完了就把东西全部收拾清楚。还有,打开中控空气过滤设备,把这个味道散一下,我可不想我这里闻起来像是一只穿着苏格兰格子衬衣和深蓝瘦管牛仔裤的蝗虫飞翔而过。”
……
我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装扮,嗯,好吧,勋暮生的形容很精准而且异常很有文采,我想,如果他写文,没准他可以文笔好到用文字挣钱吃饭,虽然这是一个异常不靠谱的幻想。
我把剩下的饺子蒙上保鲜膜,扔进了电冰箱中,然后又把盘子冲了水,塞去了洗碗机,这个时候,放在餐桌上水晶花瓶旁边的一只air上忽然有人呼叫,名字很奇怪,没有显示全部,只剩下一个硕大的 a字母。我没有管它,我只是洗了手,然后打开洗碗机,看见air中的skype依旧在呼叫。
据说,只是据说啊,skype的信息传输方式很不错,一般的警察都无法监听到通话双方的内容和所在的位置,所以它是西西里的黑手党最为心仪的联络工具,喜欢用skype的人没准上辈子都是做过间谍的天使。
我忽然喊了一嗓子,“七少,skype上有人叫你啊!”
忽然,我旁边的镜子改变了颜色,继而出现了声波,勋暮生的声音混杂着水雾的声音袅袅而来。
“你先接起来,对那个人说,让他打我电话就好。”
我放佛隔着正弦曲线一般的声波依然能看到勋暮生昂贵的裸体的浴室中若隐若现,下一秒钟,我马上意识到yy好朋友是不对的,即使他是一个欠扁的好朋友,这样也是不道德的,于是赶紧摸了摸鼻子,止住幻想,按下air的‘接受通话’那个绿色的按键,就听见里面一个声音飘渺传了过来,好像湖水上隐约而来的歌声。
“lance ”
“no, he is unavailable.”那边没有回答,沉默了两秒,我撕开了薯片,扔了一片在嘴巴里面继续说,“you can ring his hat could be fine. ”
“方便告诉我,他正在做什么吗?”
我咀嚼了两口,说,“他正在洗澡。”
三秒钟的空白。
“好,他方便的时候让他给我纽约办公室打电话,我等。”
我又吃了一块松露巧克力,“哦,成,不过你是谁啊,你得告诉我,他知道你的电话吗?”
“我是arthur。”
话音刚落,不容我反应过来,那边就切断了联络。我就从air那个晶莹剔透的屏幕中看到我这个如同sb一般的囧脸,正在没有任何强气流的厨房中风中凌乱。
“啊啊啊!!……”
勋暮生穿着一件黑色的繁复花纹衬衣边扣袖口边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我正在自己揪自己的头发,“你的大脑遭到难以治愈的打击了吗?”
我以最快速的话把刚才的时候说了一下,然后抓住他问,“我居然在你洗澡的时候接告诉他你在洗澡,这太暧昧了,你觉得你哥哥会以为我做了什么不名誉的事吗?”
勋暮生把我按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拨开,“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就好像我正在看《午夜凶铃》,周围暗黑一片,伸手不见六指,而屏幕中那个贞子从深井里慢慢爬出的时候,我妈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楼给她买凉粉一样。
我定了定神,接听电话。
“喂,谁啊?”
“是alice小姐吗?您好,我是花x银行的allen lee,您的黑卡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我现在不在市区,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去你们那里拿就好了。”
“事实上,我们已经送到您的门外了。”
电话还没有挂,外面就听见叮咚一声。
勋暮生皱眉。
我去开门,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看上去好一个卖保险,其实是一个送银行卡的家伙工整的站在门口,他的手中有一个精致的烫花信封,在我面前打开,里面是一张崭新的黑卡。
我惊奇,“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门外的黑色西装带着完美的商业化笑容说,“是勋先生通知我们,务必将这张卡交到alice小姐手中。”
而我知道,他口中的勋先生,肯定不是我身后那个全身依然缠绕着氤氲水雾的勋暮生。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勋暮生拿起电话,以最高优先级的通话资格切入康斯坦丁基金纽约总部的arthur hsun办公室。
今天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春节的大年初一,可是在勋世奉的世界中,money never sleeps, so arthur never sleeps.
他有电话切进来,是来自世界的另外一端,他弟弟的电话。
勋暮生,“arthur,你的婚约者,苏罗浮的孙女,也是爷爷存入瑞士银行那些黄金古董字画最后的主人,苏离已经死去,而你则是她唯一的继承人。那些手续已经办好,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办好。”
勋世奉沉默着。
……
“苏离已死。”
勋暮生忽然笑了,却笑的有些凄惨,“这就是命,我们转来转去也转不出去。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三叔不可能再用婚约来要挟你,因为她死了,所以你自由了。你可以掌管勋氏家族,你可以继承她的一切。爷爷以抵押贷款的方式存入瑞士银行的无价宝藏与黄金,永远不需要赎回,我们不需要担心支付那些巨额的50年的利息,因为,那些宝藏与黄金都是你的了。”
“祝贺你,哥哥,新年快乐!”
……
勋世奉从他的办公室那一排幕墙一般的落地窗后,俯瞰整个曼哈顿上东区,还有外面那条永远东流的哈德逊河。剥出了人类那些美好纤细的感情,只剩下赤裸裸的追逐利益,这才是曼哈顿亘古不变,如同黄金一般的法则。
黄金黎明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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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8 雍正爷与鬼子来了
玛雅人说,2012年12月21日,当黑暗降临之后,12月22日的黎明将永不会到来。无论这是从亘古流传下来危言耸听的预言,还是人类的先知超越了这个世界的逻辑而给出的伟大的预言,2012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它从不平凡的命运。
新年一过,就在天后惠特尼·休斯顿身穿华美的手工水晶薄纱礼服,在光芒四射的舞台上,高举双手,对整个世界谢幕的时候,所有媒体,各个音乐排行榜都回荡着她那首人类有史以来最畅销的单曲——i will always love you,他们把她的作品又卖了一遍。
她死了,于是她成了不灭的传奇。
商人们可以放心大胆的用她的才华赚取无尽的金钱,而不用担心明天再爆出她吸毒、乱交、破音,坏嗓和一系列不可控制的公关危机,而她的身体和灵魂在经受了十几年地狱一般的折磨之后,终于得到了腐朽的平静。
不过,谁在乎呢?
她的艺术与唱片工业那永流转的金钱一起永垂不朽,那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的时间和躯体就好像《暮光之城》中那个脆弱的贝拉的青春,或者是盛夏那被太阳照射的稀薄而美丽的鲜花,这些都是璀璨的闪动着光芒并且快速流转着的,以一种狂野的姿态奔向腐烂消亡;而金钱则是僵尸爱德华的年华、或者是bvlgari的珠宝花,因为早已经死去或者从来没有活过,所以它们永远会以一种奢华艳色的模式嚣张到时间的尽头。
我们是没有年假的,初二的凌晨,我还在勋暮生的小院中的厨房旁边的小卧室中挺尸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刺耳的响了起来。导演那个破败的仿若召唤亡灵的集结号一样的声音从手机中喷涌而出!
——alice,我们再不开工,制片方要杀人啦!在他们杀了我之前,我一定会把你杀了先!……
我听着他丝毫没有任何创意的威胁,脑袋一歪,说了一句,“你随意啊!kao,出来混的,这年头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老娘地府有人!”
然后就在他尖叫声中,按暗了电话,愉快的继续与周公抵死缠绵去鸟。
所以,等我回到片场,已经是这一天的半夜了。
《雍正爷在承德》的主创人员似乎全体到齐,站在避暑山庄的湖区外面的干枯的树杈下面,看着勋暮生这辆白色的陆虎揽胜缓缓停住,我自己开门从里面跳出来,然后回头以一种极其谄媚的表情对于勋小暮童鞋把我送回市区的国际友爱精神表示深切的感激。
勋暮生甚至不用下车打招呼、应酬,他径自把车子开走,而我面前的这些人却都整齐划一的排好队,恭敬的以45°角弯下身体鞠躬,活像古时候的佃农朝拜地主。
我拎了一兜子从路边买的年货,愉快的给大家分发,“过年好,过年好,辛苦,辛苦……”
所有人都面色微妙的接了过去,大家都热情的互相拜年,只有余灏的经纪人章一文朋友一包榛子用一种羊杂汤的复杂*口吻对我说了一句,“难怪看不上余灏……”
我不可能说什么,只能冲着他呵呵的笑。
不过,所幸的是,片场这里的人都是圈内人,知道行业规则,不会在不适当的时候到处乱爆料。
第二天,我们这些悲催的演员继续开工。
今天这场戏讲的是,还是四皇子的胤禛与他爹康熙康师傅到承德木兰围场度假,他跟着一个从意大利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的画家郎世宁学习欧洲绘画,并且就是在这里,雍正完成了他那套举世闻名的《雍亲王题书堂深居图屏》。
这套画作现在收藏于故宫博物院,不过我去过好几次紫禁城都没有缘分看到它,反而是我住在伦敦的时候,曾经在royal academy of art里面看到过‘三个皇上’的展览中,看到过这套国宝。
十二个美人都是雍正爷的审美,瘦,白,柔,美,细眉细眼,消肩,细腰,鸡头小乳,沉静优雅,或观书,倚门,赏蝶,品茶,卧榻,或缝衣,对镜,观雪。十二个卷轴真人大小,顶天立地的,旁边横着是雍正的亲笔‘百年富贵水中花’,让人品着,意味深长。
看到这个,我才深刻的反省自己被那些满坑满谷的清穿小说残害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是多么的悲催。因为,那些小说中穿越回去的叽叽喳喳的女主,连给这十二个美人儿提鞋都不配。雍正爷要是知道三百多年后,我们这些糟改他的审美,他会手执两个大南瓜从泰陵中一跃而起,两下拍到作者的头壳上,就像《荆棘王朝》的作者柳三变大师拍绿旺财姐姐一般。
不过,雍正爷估计不用转世也不用重生去拿着人参当萝卜吃,所以他安然睡眠,直到时间的尽头,永垂不朽,这样很好。
当然,这套画作也不是雍亲王画作,并且,更有趣的是,这套画展现是圆明园的真境,而不是避暑山庄的景色,不过,我们拍的是历史偶像剧,又不是discovery的纪录片,有些不靠谱的东西观众会谅解的,不是吗?
其实,这场戏是这样的。
镜头1:余灏扮演的四爷手拿画笔正在悬腕描金,我扮演的承德避暑山庄小白菜端着一碗参茶伺候他喝,然后四爷那俊美冷淡的脸用眼风扫我一下,我就得使用白流苏样式的低头,脸颊上还需要飞上两抹红晕,好像桃花氤氲。
镜头2: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当然,剧中后来解密,是八阿哥胤禩(老八这个名字真是个杯具,我从小到大就没有念对过,我念过胤异,胤湿,胤板,胤恒,就是没有胤禩)派人给四爷的茶水中下了chun药,于是,四爷喝了之后就兽性大发,眼神幽暗,下巴一个劲的抽筋,小腹一股热浪好像大姨夫来了似的想要突破身体、向外流淌,于是,四爷就把小女我按在书案上,撕扯了衣服,先是xxoo,再来ooxx,然后xoxo,最后oxox,终于,这个镜头就结束了。
镜头3:我需要表现的好像被卡车碾压三遍的破布娃娃一般,用四爷的长袍遮挡我赤裸裸的身体,长发垂下,嘤嘤哭泣。需要声音比较a,哭的凄凄惨惨戚戚,而我身后则是小生余灏如海一般深沉莫测的眼神和伸向我的肩膀头,似乎想要握住我的肩膀,又最后撤开的一只手的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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