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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寻
“我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太想把他占为己有,可年柏彦这三年来始终就是不温不火不亲近不疏离的态度,我和他见面,每次都是他指定的酒店房间,他从来没带我到他家过,他也从来不在我家过夜,甚至说是连我家门他都从来没踏足过。可越是这样,我就越爱他。”
素叶的目光始终平静,如面前的那杯渐渐凉却的咖啡,眸底没了温度。
“我受不了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工作,我也受不了那些主动跟他示好的女人,我开始吃醋,开始妒忌,开始疑神疑鬼。与他见面后,总是趁着他不备时偷看他的手机记录,查他的通话记录,他只要时间一长不跟我联系,我的心里就开始没着没落的,生怕他在跟其他的女人翻云覆雨。我忍不住在他工作时间打了他的电话,撒娇说我想他。可年柏彦动怒了,我忘了他是最讨厌工作期间被人打扰,他不再跟我有任何形式上的联系,足足有三个月的时间,到最后我是实在熬不住对他的思念,主动打电话给他,跟他道歉,不停地道歉。”
说到这儿,白冰的目光紧了一下。
而素叶的心则紧了一下。
“后来他终于来了,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那晚,就是这种幸福让我昏了头。”白冰紧紧攥了一下手指,“我在保险.套上动了手脚。”
素叶惊愕地看着白冰。
白冰也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想怀上他的孩子,我想给他生个孩子。”
“什、什么?”素叶终于发出了声音,小小的,像是被人卡住了嗓子。
“你没听错,我就是想给年柏彦生孩子。”白冰又重复了一次,“我爱他,这跟他有钱有地位无关,我只想给这样一个男人生孩子,我以为只要有了孩子他一定会珍惜我,毕竟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素叶听到自己的牙齿在轻轻磕碰的声音。
“可是,年柏彦发现了我的小心思,他察觉出了保险.套有问题,那天晚上,他的态度冷得吓人,他跟我说,白冰,我看你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白冰的声音哽咽了,“说完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他有多狠心,不,他是没有心的男人,让女人为了他生不如死的男人。他是真的跟我断了关系,让秘书给了我张支票,还有一个电影女主角的戏份。那段时间,我像疯子似的期盼着能再见到年柏彦,希望他能够回心转意,但他就这么绝决,走了就是走了。”
“不过我还要感谢他最后给我留的那个机会,如果不是那个角色,我现在可能早就打包回老家了。然后这几年我用尽了手段往上爬,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今年,我和年柏彦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关系,却不成想他结婚了,娶了叶家千金。”
“素医生,听到这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最起码你觉得你能得到那个没心的男人全部的关注?”白冰抑制了眼角的湿意,嘲讽地看着素叶摇摇头,“你错了,我告诉你素医生,你千万别这么想。因为在年柏彦心里,任何事任何人都比不上他在事业上的野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前途,爱情对他而言一钱不值。他对你有多好,就意味着他的野心有多大,你可以想想看,他都能跟叶玉做出假结婚一事来站稳精石集团总经理的位置,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你跟年柏彦这样的男人相处,你先动了心,那你注定会生不如死。”
素叶突然想到了纪东岩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年柏彦厌了你而你爱着他时,你会生不如死,你厌了他而他还爱着你时,你会更生不如死。
白冰尝试了被年柏彦厌倦了后生不如死的感觉,而她自己,似乎也落得这个下场。
“不要以为自己是幸运儿。”白冰最后补上了句,“被年柏彦盯上也许是噩梦的开始,我的噩梦就是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那么素医生你呢?你现在还没察觉出来吗?精石的大部分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你觉得他甘于只做个总经理?你怎么知道叶家这前前后后所有发生的事不是他一手策划的?先别急着否定我的话,因为你不得不承认,年柏彦除了是个商业奇才外,还是个深谙难懂心思难测的男人。谁都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思,谁都不敢保准谁能猜中他的心思,就是他这样的人,才真正叫个可怕。”





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 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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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
黄埔会,在年柏彦第一次带素叶来这里吃饭的包厢,独一无二的冷暖光源配合设计,行云流水的音乐,声音控制得刚刚好,柔软地卷进了耳朵,不急躁不拖沓。ai悫鹉琻光线泻下时散落了无数的光圈在精致的餐具上,或包边银质或上好骨瓷,无都透着别具匠心。
最惹眼的当属一室的花海。
那是令人迷醉的紫莲,蔓延了房间每一处的视线,这里的每一支紫莲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没有参差不齐的形状,没有长短不一的个头,就连花苞盛开的大小都一模一样,每一支都定格在最灿烂的时刻。并第一时间空运入京,长途跋涉尽显身份的尊贵。
花影与灯影交相辉映,渲染了浪漫的气氛。
晚七点,年柏彦准时到了包厢,那枚经由他一手打磨的钻石戒指被他轻放在身边最近的紫莲丛中,看着一室的花海,他想起第一次送素叶紫莲的情景。
那是在他从公司出来回她住所的路上,脑子里全都是那个姓金的单膝跪地高举玫瑰的一幕,在那个画面中,他只能做那个无动于衷者,压下心头所有的不悦看着那一场荒诞的表演。
可发现,最荒诞的是自己。
在途中他破天荒地专程拐进了花店,那家花店的规模不小,他置身于花海中,看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花呆愣了很久,有太多是他叫不上名字的花,他认识的花怕是十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店主问他想要什么花,他想了半天只说了句,特殊点的。
于是,店主就给了他一大束的紫莲。
结果就是,当素叶抱着那束紫莲于暗夜之中笑靥如花地与他凝视时,他觉得女人如花四个字送给素叶最好不过。素叶抱着紫莲是那么开心,那双美丽的眼睛宛若夜空星子,娇滴滴地扑到他怀中时,芳香醉人。
他深深自责了,是他平时太忙,竟忽略了女人和花不可分割的亲密关系。他很少送她花,就如同他很少在她面前甜言蜜语一样。
所以他时常在想,是不是素叶也跟其他女人一样,都喜欢这些?
年柏彦承认自己做不来这些事,也许是他太过粗心,也许是他太过自信,可从今晚开始,他想让他的叶叶成为天底下最独一无二的女人。
七点十分左右,餐厅经理将备好的菜品名称拿给年柏彦逐一过目,从前餐冷菜到主餐精品,再到餐后甜点、水果,年柏彦每一样都看得仔细。
就这样,一直到了七点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东风,就是素叶。
年柏彦看着时间,盯着分针一格一格地跳动,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他有了生平之中最强烈的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直到八点,还不见素叶的身影。
年柏彦的眉头紧紧皱拢,一贯平静的眉眼也染上了一丝焦急,他开始频抬腕看时间,当机械指针不疾不徐地指到了“8”时,他拿起了手机。
他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对方都是无法接通。
年柏彦有了担忧,想了想,直接往四合院打了一通电话。
响了很久,是年柏宵接的电话,声音懒洋洋的。
“叶叶回家了吗?”他沉着气问了嘴。
年柏宵回了句,刚到家,进了房间里就没再出来过。
年柏彦闻言,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华丽丽分割线——————————
房间里,没有开灯,室外的夜灯闯进了幽暗的卧室。
素叶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那片夜空上的月亮。她的身影笼罩在寂暗的光线里,身后是同样寂寞的小小背影。
她双手抱着膝盖,长发垂落脸颊时衬得愈发青白。
年柏宵在门外咚咚咚砸门,不客气的态度,“有什么事?不要想不开!”
素叶始终抿着唇,不吱声。
砸门声越来越大,末了,她才冲着房门的方向喊了一嗓子,“让我安静地待一会儿。”
门外,没了声音。
是的,她没什么想不开的,甚至说她想得很开。
只是,直到现在回到这里,坐在了床上素叶都不明白自己主动找上白冰的目的是什么,她到底想要在白冰身上得到什么?
当她和白冰结束完对话后,白冰问了她一句,你相信年柏彦是爱你的吗?
她则笑着回答,这跟你没关系。
没错,她和年柏彦的爱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他们两个人的事跟其他人有关系吗?素叶一直觉得爱情是件挺简单的事,在这条路上,她只要爱着他,而他也爱着她就行了。
可走着走着,怎么就疲累不堪了?
从听到病房里的那番话到现在,她都在沉默中度过的,没有争吵,甚至没有嚎啕大哭。
她尽可能地将所有的悲愤压下,尽可能地去分析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尽可能地来找些反驳年柏彦那句“不爱”结论的论证。
她是那么善于自欺欺人,即使在亲耳听到了年柏彦的话,亲眼看见了年柏彦侧脸的冷漠淡然,她还是尽最大可能地来回忆过去,回忆年柏彦对她所做的点点滴滴。
她不理解,那么爱那么爱的言行,那么令她一次次动容的温柔怎么就成了假的?她不是没见过他的认真,她不是没从他眼眸里读出过真情,怎么能是虚情假意?
连许桐都会跟她说,素叶,你是不一样的。
她是那么深信她在年柏彦心里是不一样的,并且自信着自己的自信。
也许,她找上白冰的最大目的,就是想要通过白冰来证实,她是唯一一个能让年柏彦破例并且能让他目光停留的女人。
说实话,白冰对年柏彦的感情对她来说触动不大,她压根就不在乎白冰有多可怜,她恨不得一巴掌打在白冰脸上,狠狠说一句,活该,谁让你主动送上了门。
她是知道年柏彦有过情人,虽说心里难过但能理解,正如她有一段不敢去碰触的往事一样。最起码她知道年柏彦这个人不是个终日在女人堆里寻欢作乐的男人。
可恰恰是这点,素叶才有了迟疑。
她情愿希望年柏彦处处留情,像叶渊一样,也不愿他一点情都没有,这很可怕。
心底始终有两个声音在抗争。
一个声音说,素叶,你别傻了,你不是心理咨询师吗?你要凭着自己的感觉去相信年柏彦啊,相信他是爱你的,当天也许只是个误会。你扪心自问他平日对你不好吗?你病了他都会放下工作从外地赶回来陪你,他为了你不惜解除了自己的婚姻,你受伤了他比谁都紧张,你犯错了他比谁都严厉,只怕你行差踏错,你怀孕了,他高兴地抱着你恨不得满屋子乱飞,这样一个男人,你还需要怀疑吗?
另一个声音说,素叶,你醒醒吧,你的眼睛没有毛病吧?你没七老八十耳朵不灵光吗?那天年柏彦当着你父亲的面儿说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你揣着明白装什么糊涂?你还要自欺欺人到哪一天?你以为你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那么我告诉你,所有受过伤害的女人都以为自己在另一半心里是独特的,她们为什么会受伤?就是因为她们的自以为是!像白冰那种明知道自己是情人身份的女人到头来都觉得自己是特殊的,结果呢?他对你好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他知道叶鹤峰放不下你,知道你才是对他最有帮助的那一个,所以,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跟你演场戏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场戏码也许就是打算了跟你演一辈子,因为只要押中了你,他的前途才会更加畅通无阻,他吞噬精石才能更名正言顺。
这两个声音不停地在素叶脑中交织、争吵、碰撞,她快疯了。
什么是生不如死,她彻底体会到了。
她分不清年柏彦是真还是假,也分不清这条爱情道路上的是是非非是真还是假,这就好比她之前接手过一个个案,那个人做梦的时间远长于普通人,他每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对现实的一切也产生了质疑。
所以,当两个声音打架时她才终于承认,自己就是个普通女人,在乎的永远就是他爱与不爱的问题,在这件事上的真假判断让她迷失了,没了标准。因为,她就是一个在爱情上磕磕碰碰的人,没有那么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去判断。
卧室的门被一把钥匙轻轻打开。
外面的灯光从门缝间挤了进来。
有熟悉的脚步声踩过来,沉稳的,有力的,不疾不徐的,她不消回头也知道是他回来了,他的身上有了不曾有过的清香,像是莲花的味道,将他的木质香轻轻遮掩。
很快地,她的肩头一暖。
男人的大手轻轻揽住了她的双肩,然后,她被带进了一尊结实的胸膛里,他的领带还没有解开,甚至领带夹还在,微微铬疼了她的后背。
“我在黄埔会等了你一个小时。”头顶上,年柏彦的气息温凉,落在她耳畔的薄唇也卷了室外的一点冷。
“对不起。”素叶没有拒绝他的怀抱,也许是无法拒绝,也许是真的累了。
年柏彦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声道,“这件事怪我,我不应该由着你的性子,应该去接你。”
素叶依旧凝着窗外的月光,良久后轻轻摇头,“我所说的对不起不是为这件事,而是有件事始终想不明白,需要你帮我解答。”
话毕她扭过脸,对上年柏彦那双深邃如夜的眸,一字一句问,“叶玉这件事,依你的能力其实是可以压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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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的话问得丝毫不见余地,像是问句实则肯定。ai悫鹉琻幽暗的光线跃入了她的眼,看上去有些许的暗光浮动,流转之间又蔓上了一束孤寂。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视线不离须臾。
在没遇上素叶以前,他觉得所谓的美,就是枯燥的单一的定义,入眼了喜欢了就是美。但如今在他怀中的女人,她的脸微扬起是那么的悲伤,眼睛却如苍穹般空灵,美得那么令人心疼。
原来有的时候,心疼也成了美。
年柏彦只当她经历的事太多,从原本类似地下情似的相处模式公然而然地光天化日了,虽说他极不愿意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和她两人的关系,但事实证明,他也好,她也罢都拴在了这条路上。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怕是她的心理压力更大,但他始终记得她信誓旦旦的承诺。
从婚姻状况的曝光到艳照事件,从叶玉与曲艺的事再到叶鹤峰的离世,这一件件一桩桩的就算是再坚强的女人也会身心疲累。
所以,他舍不得责怪她平铺直叙甚至是态度冷淡的问话,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轻叹一声,“叶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他也有自私的念头,正如此时此刻。
可恰恰就是年柏彦这种规避的态度令素叶皱了眉,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于他宽厚的掌心间,她的指温还残留着他的。
“这件事是不是过去了跟我问你的是两码事,你在逃避什么?”
年柏彦没恼,看着她,由衷道,“我不是在逃避,我只是不想让你继续再想这些事。”
他又重新拉过她的手,她再想抽离时他却加重了力量,攥紧了她的手。
“你听我说叶叶,我知道你现在难过,你糟糕的心情和不耐烦的情绪我都能理解。但是,人总要往前看,你始终站在原地那么你的心情就始终不能平复。”他顿了顿,一并握着她的手轻覆于她的小腹,“别忘了,还有我们的孩子,你总要为他着想。”
最后一句话年柏彦说得很轻,他的目光从她脸上落到她小腹时也有明显的类似柔软的东西,素叶那颗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的心不知怎的就揪痛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她真松动了。
心底深处那个小小的声音又挤了出来,像是在望不到边际的荒草地上窜出来的一颗蒲公英,随风摇摇晃晃地将种子吹进心窝深处。
小小的声音告诉她,什么都不要问了,就权当自己再傻一回不行吗?在南非你不是也一样平息了自己那颗歇斯底里的心?不还是一样原谅了他?这一次你还是可以原谅的,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就当一切都为了孩子!有了孩子你还怕拴不住他的心吗?素叶啊素叶,你压根就无法去痛恨他这样的男人,因为他赋予了你太多太美的东西,因为你到过天堂,所以怎么可能不原谅?
素叶的呼吸有些加促。
但很快地,心中的那大片荒草就吞噬了那颗小小的蒲公英,甚至将它连根拔起,不留余地。有更强大的声音响起,震得她耳膜生疼。
那声音说,素叶,选爱人的标准就是不骗你、不伤害你和陪着你,他年柏彦在第一条上就出了问题你还想继续相信他?你以为他说上述的话真是为了安慰你?那只不过是他逃避话题的手段而已。他不想继续那个话题,因为他不想让你看出他的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四个字始终在素叶脑海中回荡着,促使她再看向年柏彦时,语气陈冷了一层,然后,甩出一番话来。
“年柏彦,如果你想去做的事,十有*是胸有成竹,是可以达到目的。当初艳照被曝光你在外地,无暇顾及,但即使那样,即使你跟那件事打了时间差依旧能够处理妥当,将伤害减到最低。叶玉这件事就在你眼皮底下发生的,我不相信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有足够的能力压下这件事,就算不能百分百压下也十有*。”
年柏彦两眉之间略有蹙意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看着她,“叶叶。”
“这件事你不管不顾,目的是什么?”素叶盯着他的眼睛,“第一,可以将艳照一事取而代之,第二,可以完全澄清你的自由,叶玉的性取向为你是假结婚一事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你可以完全利用这件事来打击叶家,就算坐在主席位上的那个人不被气死,你也成功地让他在董事局颜面尽失,谁手中持有多少股份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真正坐稳第一把交椅。”
年柏彦的目光慢慢地变得严苛。
素叶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问道,“现在,你还要跟我说你没能力压下来这件事吗?”
头顶上,男人的气息也有点凉,他隐隐拢起的眉心不难看出正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他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看着素叶,嗓音低沉,“这件事,我没能力压下来。”
素叶看着他的眼,心沉了,一直沉一直沉,沉到看不见的谷底,她希望她和他的关系能回到从前,希望他说什么她都是信的,她恨不得也想找回以往的自己,但是,他就清清楚楚地再次选择了欺骗,用不再坦白的态度。
对了,也许他从未对她坦白过。
“叶叶。”他强压着心头的烦躁,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我没有三头六臂,我也是个普通人,也有做不到的事。”
年柏彦的烦躁来源于素叶的一针见血。
没错,正如素叶所说的,叶玉这件事一曝光出来其实他是有办法压下来的,就算不能完全扑灭舆.论,但至少可以让它不那么铺天盖地。
但是,他凭什么这么做?
他不是不清楚幕后黑手的别有用心,这世上没有人无缘无故来帮你扫平障碍,所以此人必有所图。他年柏彦不是神,他也有私心。
他的私心就是正如素叶说的一箭三雕,最后一点,素叶说得也对也不对,在他心中,谁有多少股权的确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可以稳坐精石的人。不是他想低估谁的能力,事实上是叶家的后代的确没有开拓市场的能力,叶鹤峰一离世,扔下了资金依旧冻结的烂摊子,她素叶也好,叶渊也罢,哪个有能力出面摆平?他要保的是年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叶家人一手葬送?
但是,他从没想过拿这件事来除掉叶鹤峰。
他是痛恨叶鹤峰不假,但同时的也感激叶鹤峰,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就在报仇与报恩中徘徊,各种辛苦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叶玉这件事爆出来之后,令他惊喜又令他担忧。
惊喜的是,这件事的确可以除掉眼前的两大心病,担忧的是,背后之人的居心叵测。
他原本想着在事态发展一定程度上加以控制,如此一来全部的事情就会无声无息地解决。
只是,正如他刚刚对素叶所讲的一样,他没有三头六臂,他无法做到像神一样不出丝毫纰漏,就在他正在为精石资金链累得焦头烂额时,叶鹤峰这边又出了事。
当然,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年柏彦不想再让素叶胡思乱想,也无法跟她解释清楚他当时的所想所为,不管他承认还是不承认,很显然的,他的女人已经对他产生了质疑。
素叶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笑了,凝着他,“我亲耳听到了,那一晚,你跟他在电话里争吵。你没那么能力还是你压根就不想?在你被他罢免了职位后,你和他的争执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已经成了你在事业发展路上的一块绊脚石了?”
“叶叶!”年柏彦这下子真正是皱紧了眉,语气沉凉了许多,“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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