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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湫实
我把耳朵紧贴在羽歌的唇边,她唇缝中透露出微微一句话,一句话总以让我振聋发聩的一句话。
“这!这太危险了!”
“泉,你记住,千万不要把这句话说出去,在一切还没有明了之前。”羽歌再三叮嘱道。“你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这一切的故事都来的这么突然,我除了接受还能做些什么呢?我慢慢把羽歌扶起来,然后朝陈先生的方向走去,此时的陈先生似乎还躺在地上,只不过已经被张忠拖到了离水池很远的地方。
“泉,刚刚我告诉你的事情应该和陈老板本身是没有关系的,这水面应该与先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羽歌此时看起来比我还要稳定。“我们先把第一件事情解决,然后再思考第二件事情,先看看这个陈老板是什么状况吧。”
我才反应过来,陈老板已经被抛上岸很久了,而且似乎状况很不容乐观。
我再看着他们脸上那惊异的表情,就知道陈老板的状况一定比我想象还要糟糕。
“这……怎么会这样?”张忠捂着嘴,眼神中满是惶恐。“这太可怕了。”
陈先生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周围的人只是围着他,却没有任何要动手救他的架势,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我走进一看,也忍不住跟张忠做了一个完全相同的表情和动作。“天啊。”
其实在陈先生刚落水,我就猜到他一定凶多吉少,一定会像老马那样被你这寒冷的水冻僵,亦或吸入太多的水而溺亡,但眼前他的样子却远远比我的想象要复杂数倍,当我看清他的脸时,我竟有种作呕的感觉。
陈先生并没有像老马那样身体浮肿,而且我可以坚信他确实不是溺水而亡,或者是体温过低而死,因为他的状态明显就是中了剧毒,死不瞑目。
那个样子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看得出他是死于非命。
只见他整张一脸都是一片浓重的紫青色,紫青过于浓重,就演变成了一种黑兮兮的颜色。嘴唇也充满了血丝,似乎一碰就会胀裂,这番惨状自然是再也没救了,就在这一天之后,陈先生竟然也和老马一样,惨死在这山底居,而他的死状比老马还要可怕,他整个人还停留在死前的状态,手紧紧地掐着脖子,嘴微张着,露出半截舌头。
“你喜欢就好,不过度完了蜜月我们就要有一些更重要的任务了。”男生一边搓着双手一遍边哈着气,热气一瞬间就在两人的头顶上化成一缕缕白烟。
女生傻傻地看着他,用那双他最喜欢的大眼睛看着他,用那双每次他都喜欢轻吻的眼睛盯着他。
“什么任务?”
男生突然坏笑起来,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嘿嘿,是对抗人口老龄化的任务。”
“你这个坏蛋。”女生连忙用力推搡他。
这两人就在呼啸冷风中,打情骂俏地朝山下跑去。
嘭!天际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声音不大,但是在这一片寂静的雪山却是听得真真切切。
男生忙抓着女生的手,神情焦虑起来。“你听到刚刚那个声音了吗?”
大地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在他们面前突然落下一个巨大的雪块,冰雕玉砌的世界陡然生出一道裂痕。
他们再一次往天际望去,不知道是花了眼还是什么,雪山似乎正在融化,只见山顶上潮水一般的积雪正在被缓缓抖落下来,这一刻阳光似乎不再和煦,雪花也不再唯美。
“是雪崩!”





草木奇谈 第十五章 情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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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中毒了。”张忠还尝试着去摸一下陈先生的脉搏,此时躺在地上的陈先生自然是早已失去了生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中毒的?”
前一晚张忠并不在此处,没看到老马死去时的异样,今天如此直接目睹一个人的死亡,我想即使是腰缠万贯阅历丰富的他也难免慌了神。
“这就很奇怪了。”我也很是疑惑。“那他到底是怎样被下的毒?”
”我记得今晚这个陈先生根本没有动过筷子。”羽歌缓缓站起身来,体力早已完全恢复。“今晚他似乎只喝了一口果汁而已。”
张忠听了这话,赶忙跑回屋中去检查那瓶饮料,只记得刚刚是他把饮料倒给陈先生的。
“这不应该的啊,刚刚饮料咱们大家都喝了,要中毒也该是大家都中毒啊。”
韩珂愁眉紧皱,她说她之前曾经粗略地学过一些简单的医学知识,或许能窥探着其中一二,她慢慢端起陈先生落在水池边甲板上的玻璃杯,仔细端详起来,眼神中显露出一种凝重。
“氰化钾。”韩珂轻轻地说。
“氰化钾?”这种物质略微有些常识的人都会听说过,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一般情况下是呈现白色圆球形状,就跟我们平时见到的樟脑球很像,虽然不起眼,毒性却出奇地强,别说是吸入体内,就是在伤口处沾染少许也足以致命。
除了这剧烈的毒性之外,我更好奇地是这种物质是如何会存在于这陈先生的就被当中,要知道这种化学制品在日常生活中是很难见到的。
“小珂?”张忠迟疑地说。“我们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不是我们家的,这山底居的一切都由我在打理,我可以确定这里绝不存在这种毒药,所以陈先生不慎吸入的可能性为零。”韩珂脸色铁青,神情变得格外严肃。“这东西一定你们从外面带进来的,我看这次是真的有人在谋杀了。”
我和羽歌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把视野转移到了静静身上。
静静一脸惊愕地看着我们,那样子似乎并不是可以伪装出来。“你们看我干嘛?我跟这人又不熟,难不成还以为是我不成。”
想想也确实可能性不大,静静这一路上都几乎没跟陈先生说过话,又有何理由去害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人呢?
此时在我脑海中的答案,也就只剩下一个陈夫人了,其实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陈夫人,因为今天她刚与陈先生吵了一架,而且还被陈先生打了一个耳光,会不会是基于这个原因来杀害自己的丈夫,这听起来真的是越想越荒诞,两个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夫妻又怎么会为了一次争执就痛下下手呢?
正在我们所有人都纠结之时,却听到二层的栏杆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我抬头望去,高处是一片炫光,正好有几滴水珠落在我的脸上,而层上的陈夫人正依靠着栏杆无力地抽搐着,泪水一滴一滴流入空中。
“你们别怀疑了,他……他是我杀的。”这句话像是个根锤子,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那毒是我下的。”
陈夫人一瘸一拐地从楼上慢慢走下来,就站在陈先生尸体旁边,用一种极度冷漠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丈夫,不知是我太敏感还是眼花了,虽然她已经是泪流满面,可却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对自己夫君的哀伤。
那份痛似乎根本不是来自倒在地上的这个人,那份眼光早已穿透了那具尸体。
“刚刚我故意把他的玻璃杯撞倒,然后在捡起来的时候,往里面放了一颗氰化钾。这东西无色无味,尤其是融化在这浓稠的果汁之中,更是什么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陈夫人擦了擦眼泪显得格外的平静,不!那不应该叫做平静,应该更像是一种死一般的绝望。“只要一口就足以要他的命。”
我回忆起这一幕,确实与她所说完全相和。“陈夫人……你?”
“陈夫人,刚刚你夫君确实有些鲁莽,但这远不至于迫使你夺去他的生命!”张忠疑惑之余更带着一种指责。
“这些事情,你们是不会懂的。”陈夫人的平静让人心中一阵凛寒。”谁知道表面那样温情的陈夫人能够做出毒害自己丈夫的事情。
羽歌看着陈夫人思索良久,我已经好久没见她那么焦虑的神色。“这种毒药是不可能在山底居找到的,是你一直带在身上吗?“
“我一直都带在身上,这颗药我已经准备了许多年了。”
“那你在很早之前,你就有杀死陈先生的计划了,是吗?”羽歌呵斥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哼。”陈夫人发出一声冰冷的叹息,只是那一声叹息就像足以与这寒冬的凄风相媲美。撩动我每一根神经。
“看来我猜到的都是真的,你果真与那马老板有着千丝万缕的感情,表面上看起来纯情,却没想到你是个水性杨花的人!”羽歌越说生气越大,神态也越是咄咄逼人。
陈夫人丝毫没有在畏惧在什么,只不过听到刚刚羽歌那短短几句话,眼角又泛起了泪光。“我的泪水只为他而流。”
“你!”
我连忙拦住羽歌,她这样连续不断的逼问,是很难让陈夫人说出前因后果了,陈夫人现在心情已经很崩溃了,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让她能够缓和下来,说出她心中真是的所思所想。
“陈夫人,我对你不了解,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忘恩负义的绝情之人,作为一个女人能走到亲手杀害自己丈夫这一步,一定是经历了我们难以想象的事情。”我静静地看着陈夫人,希望刚刚说的话让她能够动容,能够有所共鸣。
陈夫人本来冷漠的脸庞,突然融化掉了,她嘴唇抽搐着,然后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唔……”
“陈夫人,刚刚陈先生的样子我们也看到了,是不是他一直在伤害你,请你告诉我们。”
如果刚刚只是流泪而已,那此刻就可以算得上是泪雨磅礴了,肆意的泪水倾泻而下,弄花了她的妆容。
“我……”陈夫人伏在地上,用力地抓着那水岸边木质的甲板,留下一道又一道划痕,指尖也渗出血来。
“杀人是难以宽容的,陈夫人你也许无法摆脱法律的制裁,但也许说出你的心结可以让你好受一些。”看着陈夫人的感情已经到了频临破裂的点,我又进一步说些话试图去感化她。
“好……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就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们。”陈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被刚刚这一系列突入起来的事情所震动,甲板上每个人都在此刻闭口不言,一阵凉风袭过,吹拂起陈夫人两颊的黑发。
“我和马源在高中时候就是同班同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没有人知道其实我们在那个时候就互相喜欢着。”陈夫人说出这话时,我感觉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果真与羽歌的猜测相符。
“那你为何会有陈先生在一起?”
“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可以自由地相爱,一切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当时我爸是当地一个政府的官员,家境相对来说是比一般人要好的,而马源当时父母都是纺织厂的普通员工,水平也就是勉强能交得上学费,吃得起饭而已。”
“所以,你的父母是不同意你和马源在一起的。”
“这件事情我爸爸应该多多少少都察觉到了,也含沙射影地说过我太幼稚,但之所以我和马源的爱情会在那个时候终止更多是因为马源自己的想法,他在那时候总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知道我爸一定不会同意这样的婚事,也就自己放弃了。”陈夫人哀怨的眼神在月光下格外凄楚。“但更重要的原因是那时候,爸爸和他的上司定下了媒妁之言。”
“与你定下婚约的就是陈先生是吗?”
陈夫人点了点头。“在一次家庭聚餐的时候,陈明注意到了我,我那时候年轻,加上家境不错,所以穿衣打扮都与寻常的女孩不太一样,于是他便跟我爸提起了想要娶我的想法,陈明的父亲正好是我父亲的顶头上司,我父亲看中了他的家境,倘若我和陈明在一起了,那我父亲的仕途就能够一帆风顺了,其实在那个时候,这种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常理,相反那种灰姑娘配王子或者穷小子配公主的故事才是真的天方夜谭。”
她说的的确没错,很多时候家世就像是你的宿命一样,并不是轻易可以挣脱的,这赤裸裸的现实我相信大家一定都懂。
“我跟陈明之间根本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是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可那时根本没有人肯听我的意见,父亲匆匆忙忙地就把这门婚事给定了下来。”陈夫人说。“我当时觉得这世界的人实在都太自私了,在父亲的前程面前,我根本就像是一件摆设,一件家具一样,想要送走就可以送走。”
大家都没有说话,是真的无话可说,其实这种故事应该算是见怪不怪了,在早些时候,很多婚姻都是这样在模棱两可之间就被马马虎虎地定了下来,更令人唏嘘的是,许多人就这样在妥协之中与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草木奇谈 第十六章 情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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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你是可以拒绝的。”韩珂低声说道。“你本可以大胆地去反抗的,或许你去反抗要比你逆来顺受要好得多。”
“是……是的,这些年我都在后悔自己当时的愚昧,倘若我当时拒绝了这门婚事,也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悲剧了。”陈夫人叹了一口气。“只怪我当时没有这样的勇气,一直以来,我都很怕我的父亲,我是个女人,重男轻女的父亲本来就没有多看过我,我甚至都不敢跟他多说几句话,更何况是违抗他的命令。”
凉风瑟瑟下的陈夫人,身影是那么的单薄,苍白的脸庞再也没有了昨日的姿色。
“可是你知道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不知为何,韩珂似乎很懂陈夫人的心声。“这样的妥协与服从真的毫无意义。”
“你说的对,这是件很痛苦的事,而且不止是我一个人的痛苦,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才发现,陈明不光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更是一个我痛恨的人,他的许多习性,都触动了我的底线,这个人丝毫没有任何上进心,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纨绔子弟,他不学无术,甚至从来没想过自己要去挣钱,一直都是靠着父母积聚的资源苟活,就像是依附在白骨上的病菌。”陈夫人低下了头,有后悔亦有无奈。“和他的婚姻就是我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但是你父亲看重的就是他的家族,他这个人具体怎么样根本就不重要。是这样吗?”我试探地问道。
陈夫人咬紧了牙关,又在不断地抓挠着身下的模板,发出剧烈的摩擦声,指甲中的血渍与木屑混杂在一起,呈现一片乌黑。
“我……我很快就后悔了,而且随着年纪变大,心智也渐渐成熟起来,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什么是我厌恶的,我开始跟我父亲争执,提出了离婚的想法。”
我也忍不住哀叹起来,哀叹她的后悔迟了些。“可是陈夫人,我想你的父亲是一定不会同意的,离婚对你们家族来说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一旦你们离婚了,你父亲的仕途估计也就要终结了。当时不结婚也罢,现在结婚又离婚,这怕是你父亲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我突然感觉好冷,冬天的风冷,人心的凋零更冷,这种凄冷来自于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陈夫人的遭遇不是一个遥远的故事,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发生在我们的身边,发生在普普通通的每一个家庭。
爱情很多时候并不像那些言情小说中描绘的那样宝贵,在很多时候它都是显得卑微而不值一提,这种两个人之间随意的搭配糅杂到底算不算爱情,都是个疑问。
“父亲打了我,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他叫我不要再任性,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他那晚对我说的话。”陈夫人默默捂住了脸颊,仿佛那种伤痛一只延续到了今天。“他说让我死了这条心吧,在我们家是不允许出现离婚这样的事情,这样很造成很不好的社会影响,会成为别人的笑料,更会影响父亲的前途。”
其实我们都能料想到陈夫人会收到这样的答复,所以并不觉得稀奇,在我们那小城镇里,这就是常态。
“更让人心灰意冷的是父亲还说,不能和自己的丈夫保持和睦是我自己的错,我应该对自己的丈夫言听计从才对,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的本分,现在我没有做好反而想着离婚只能说明我是一个没有节操的女人。”陈夫人说着说着,眼中又泛起了泪光,凌乱的长发撩动着失色的瞳孔。“父亲的话就像是几万根钢针,把我的心脏戳得千疮百孔,一开始我还只是以为父亲只是有自己的目的,他对我多少还是有几分爱,直到他说出那几句话我才清楚地意识到,真的是我太幼稚了。”
看到陈夫人这般模样,看到她那几乎被掏空了灵魂的眼眶,我甚至都不愿再去埋怨她杀人的事情。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陈明慢慢发现了我离婚的念头,他便开始疯狂地打我,他再也不像追求我时那般优雅了,他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陈夫人的声音都喊哑了,不知说到这话时,她心中已经积聚了多深的怨念。“你们看到的那的样子就是他最真实的样子,而且比刚刚还要残忍。”
还真是衣冠禽兽,我膝盖不自觉地抖动起来,只觉得自己都有些后怕,从表面上来看,我一直以为陈先生是个温柔甚至都有些几分懦弱的人,我甚至以为刚刚他会打陈夫人一耳光也只是因为他因为今天的争吵失去了理智,结果万万没想到,这是他本来的面目。
“他就是一个恶心的虐待狂,他甚至把我捆绑起来,关在地下室里两天两夜,他还叫我咬着他的袜子,一直跪在地上,你们说他是不是一个恶魔?你们能想象到我的那几年是如何度过的吗?毒打辱骂,还有父亲的不信任,那可真是活生生的地狱。”
刚刚一直气势汹汹的的羽歌此刻也有些为之所动了,自言自语地说了两句。“这男人真的是该死!”
“可是陈夫人,为什么我们看到的陈先生却不像你描述的那般样子,我甚至觉得他是一个很胆小怕事的人。”韩珂问道。
“一切的表面现象都是有原因的,他后来之所以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正是因为他内心的恐惧。”
“那他在恐惧些什么呢?”
“他在恐惧马源,五年之后马源从外地回来了。”陈夫人坚定地说。“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五年的时间,陈明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岳父因为站错了队伍而被打落下马,我爸的官场梦破灭了,他也罪当连坐,之前呼风唤雨的两个家族一时间成了过街老鼠,曾经的荣华富贵也是烟消云散。而马源,他出去当了兵,参加了越南的战争还拿了功勋,等到他回到老家时,大家都把他当作英雄来看待了。”
“是他威胁了陈明吗?”
“马源心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当他知道我那生不如死的生活后,他找人把陈明狠狠地打了一顿,但这不是他伪装起来的最重要的原因。”陈夫人说。“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不学无术根本没有生存能力,失去他父亲这颗大树,他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当时我们家已经贫困到了极致,若不是马源伸出援手,怕是他早就要饿死了。所以他不敢跟马源顶撞,只能默许我和马源在私底下相爱着,他自己也清楚我跟他的婚姻早就成了最脆弱的躯壳,这样他只需要当一个演员就可以重新过上之前那样衣食无忧的生活,对于他这种烂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妥协的。”
这样讲起来就听着合情合理了,原来陈先生和陈夫人的事业都是由老马在背后默默支撑着,这些年虽然和他们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还是能了解到老马和陈氏夫妇是很好的朋友,现在看这个表面上的朋友关系还真是虚假到了极致。
“陈夫人,我想知道为什么你真正爱的人也回来了,而陈明的家庭也没落了,你却还没有和他离婚,之前是因为你父亲的阻拦,可是现在陈明已经失去了家庭的庇护,我想你的父亲应该不会再拦着你了吗?”韩珂问道。“何必又要摆出一副你和陈明还很恩爱的样子。”
“是因为马源,那时候他已经是大老板了,在当地也小有名气,他是不敢承接上一个诱人出轨的骂名的,所以虽然他爱着我,也一直为了我没有结婚生子,但是他却始终不敢给我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
这话听的人啼笑皆非,都到了这个关节口,怎么还在纠结于这些社会中的“清规戒律”呢?可是仔细想想我们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当提到出轨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们都会不自觉的鄙视,不管原因如何,总会觉得是一种罪恶。
出轨这两个字就像有毒的瘟疫,传染着每一个人,我看到张忠和韩珂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股难堪的表情,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又随即回过头去,生怕我们看到他们奇怪的表情。我想张忠与韩珂之间的爱情与这陈氏夫妇会有种不可言状的相似性,或许这世间的婚外情都不外乎这个原因吧。




草木奇谈 第十七章 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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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心荡冷月无声,风吹着甲板,呜呜低鸣。我并不懂爱情,也许这一生都不会懂,但我知道这东西在给人美好的同时,也折磨着世间每一个人。
“马源一直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让我跟陈明一直扮演着那种幸福美满的样子,然后他就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经常出没在我的身边,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处,我曾无数次问他到底如何才能名正言顺地跟我在一起,他告诉我等到陈明自愿和我离婚了,或者说出事死去了,他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我还在疑惑为什么马老板这样有钱却还是孑然一人,原来是和你有染。“羽歌质问道。“所以说,你早就动了杀了陈明的心思,看来我猜的一点都没有错。”
羽歌说话一向是这样直接,说得陈夫人一愣。“我是这样想过,杀了他然后悄声匿迹地处理掉,这样我就可以不用背负任何罪恶和马源在一起,我跟马源提了许多次这件事情,他都说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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