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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湫实
“马源是说陈明意外去世了或者自愿离开你,他就和你在一起,而不是说要你狠心杀了自己的丈夫。”我失望地说道。“陈夫人。你的确是疯了。”
陈夫人苦笑了起来,笑得有几分疯癫,又有几分痴狂,就好像是我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玩笑。
“我疯了?你以为我愿意去杀一个人吗?我只是习惯于把这毒药带在身上而已,但究竟何时下毒却并不是我在考虑的事情。”陈夫人似乎也懒得去辩解什么。“我今天之所以下决心杀掉陈明,只是因为他杀了马源,这是一命抵一命!这样的人早就不该活在世上了。”
“是他?”韩珂大吃一惊。“你说是陈先生杀了马先生,没有证据这可不能乱说。”
“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必要说谎,不是他还能是谁呢?一直以来他都是个懒惰的人,起床都很晚,可今天他却是第一个发现马源溺死的人,你们不觉得奇怪,可我早就看出了端倪。”陈夫人狠狠地说。
“陈夫人,你之前说过,你们的生意一直都是有马源在背后帮你们,他怎么可能会去杀一个一直供养他的人。”我摇了摇头。“开始我还在怀疑,是不是因为陈明不能忍受这种被戴绿帽子的羞辱,但刚刚你也说了,你们保持这种状态已经有好多年了,如果要谋害也不会等这么多年才动手吧?”
我仔细思索着,按陈夫人刚刚的话来说,陈先生应该是一个只要能够享乐其他一切尊严都可以抛在脑后的人,不然一个大男人也不会一直靠着自己爸爸的钱苟活于世啊。如果真是他杀了马先生,那他的动机又在哪里呢?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一直以来,其实我的生意都是挂在马源的名下,就在去年年底,马源受不了我一遍又一遍的争吵,为了让我安心,马源把他公司一半的股权转移到了我的名下,好让我能够明白他是真的】而且还写了遗嘱,如果他死了,所有钱都要转移给我。”陈夫人解释道。“也就是说如果马源死了,那我和陈明离婚,陈明不管怎样都可以得到一半的财产,这一半的财产足以让他享用一生。”
“他是因为钱而杀人。”
“我想他等待这样的时机已经很久了,平时在城镇里,马源的势力远远比他要大,他是很难去下手的,这次来到泰安就是他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昨晚深夜我听到他走出房间的声音,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他把醉酒的马源从岸上推了下去。”
我忍不住打断了她。”夫人,在你这些真的只是自己的推理而已,是算不上证据的。”
“我不管,没了马源保护我,他就又可以对我施暴,又可以为所欲为,我的地狱就又要来了。”陈夫人浑身都在瑟瑟发抖,仿佛是想到了过往那些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必须杀了他,我别无选择,我不敢再面对那样的生活了,我真的不敢。”
她跪倒在地上,脸上五味杂陈,泪水早已流干了,眼角还能载流淌似乎只剩下滴滴血光。
山底居传来一声声冰冷的叹息,掠夺着陈夫人身上最后的温存,随着陈夫人把这一切都袒露给我们,真相似乎已经十分明晰了,这一份病态的爱情,竟然以两个人的死而告终。我不觉得这份爱是错的,只是觉得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他是脆弱的。
微风再一次吹过山底居,吹动着湖面露出影影绰绰的褶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但一切似乎又失去了生机,大家都喜欢听到真相,可此时真相就摆在我们的面前却又觉得有些没有意义了。看着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陈夫人,再看看已经冰冷僵硬的陈先生,这畸形的婚姻到底带给了他们什么呢?
“陈夫人,你的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无权过问,但不管怎样,你杀了人是要负责的,明天你自己去自首吧,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张忠沉默了许久,突然无力地说道。“陈先生毕竟是你的丈夫,他的尸体请你处理掉。”
“哼?自首?”陈夫人怪笑了一声,红肿的眼睛瞪着我们,脸上是我从来都没见过的神情。“反正都要一死,我何必还要等到那个时候?”
这话让人心头一震,没有人能预料到陈夫人会突然说出这样奇怪的话。
“马源都死了,你们觉得我还会一个人活在世上吗?”陈夫人的口气中丝毫没有恐惧,相反那更像是一种质问,质问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懂什么叫做爱吗?”
再傻的人也能听出陈夫人这些话中的隐秘含义。
“陈夫人你别冲动,这些事情或许我们可以替你保密的。”我想羽歌也感觉出这话中的异样,她也害怕陈夫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情。“我们可以都不说出去。”
说完羽歌给了张忠一个眼色,张忠也很快就会意了。“是的,陈夫人,是你丈夫有错在先,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只要你不说的话,这件事情应该可以瞒过去的。”
陈夫人又疯癫的笑了起来,泪痕满满的脸上露出难以直视的狰狞。
“你们以为你现在还会惧怕死亡吗?”她抽泣着说。“我知道你们打心底里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但我与马源的的爱到底有多深你们却是永远都不会懂的。这一生我已经够悲惨了,马源死了这里再没有什么我好留恋的东西。之前我没有勇气,但现在我有了。”
她突然从她那白色的大衣里又掏出了一颗白色的药片,在冷光之下散发着独特的光晕。
终朝餍清凉,半夜或凄冷,淡蓝色的流光洒在她大雨过后几乎干涸的脸上,失意与茫然,在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他。
“不要,陈夫人!”我这时候不管怎样呼喊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她一下将那药片吞入了口中,然后就看到那细润的喉结突然抖动了一下,就滑入了深不见底的腹中,滑向了彼岸的另一端。
“天啊!”大家都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巴,眼神惊恐到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变得麻木。
扑通,一池静谧的月光被打碎了,水面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冰冷的水花在甲板上飞溅。





草木奇谈 第十八章 鬼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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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心里感觉空荡荡的,头顶上微弱的灯光在歇斯底里地闪烁着,令人不安。
后面的故事我也不想与大家赘述,羽歌又下了一次水,把陈夫人的尸体从冰冷的水中打捞了上来,然后存放在餐厅里,准备明天跟警察交案,这以三人惨死为代价的凄凉爱情故事也终于算是告一段落了。
说句发自肺腑的话,老马与陈氏夫妇的这段遭遇让我思考了很多事情,我并没有想过到底谁对谁错,即使是陈夫人口中那累累罪行的陈先生,我都并没有觉得他有多可恶,反而觉得他是那么的可怜。我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去猜测当时他的心路历程,当时他一定也曾经深爱过陈夫人,不然不会那么急切与陈夫人永结连理,只是他这自以为是的深爱换来的确是陈夫人不断的鄙夷,换来了却是陈夫人迫切想要离婚的欲望,或许在那个时候,他才变得那样冷血无情的。
而至于马源与陈夫人,我也没觉得她们的婚外情是由多么龌龊和不齿,反而是一种对内心的追逐,只是这份追逐似乎来得晚了那么一些。
想想现在的世界,其实大家也都在犯着和他们一样的错误,到了一个年纪,大家就要去考虑结婚的问题,可结婚的对象有时候又选得那样仓促,就像是逛了一趟超市随手拎出来的一样,之前我有个朋友他跟一个女生认识不到两周就订婚了,准确说是闪婚了,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就震惊了,我带着疑惑去问这位朋友为何这么急,他给我的回答是两个人只要看对了眼,其实无所谓时间长短的,我当时就在心里暗想,请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吗?两周的时间根本不足以了解任何一个人。这样生拼硬凑出来的姻缘是不是比那水面还要脆弱呢?或许不用微风吹过,它自己都会在时光老去中支离破碎。
说着说着这话题就走远了,而且这也只是我的胡乱猜测而已,如果我说的不对大家也不要往心里去。因为我自己也很年轻,说不出那些深邃而有哲理的话。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月影也在房间里曲折了几圈,可我却迟迟不能入睡,想着这短短两天内发生的事情,谁又能安睡呢?两天前我们还是五个人登山,现在就只剩下我和羽歌两个人了。这种无力的感觉又有几人能够承担。
“泉,你也没有睡着吗?”羽歌一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我还以为她早已入眠了,她侧过头来看我证明她也在和我同样煎熬。
“嗯,实在难以入睡。”
“你也觉得陈夫人说的话有很多漏洞对吗?”羽歌突然坐起来,眼神中散发着炯炯有神的光。
原来我和羽歌都没有入睡的原因是不同的,我是在感叹那段令人伤感的故事,而她却还在为她心中的“案件”而纠结,我知道她那刨根问底的性格,只是这个时候,在三个人都已经与我们阴阳相隔之后,这份追溯显得是那么的没有意义。
“小歌,我们不应该再纠结这件事情了,都已经过去了。”我无奈地说。“明早我们就要离开了,任何的不可思议也都与我们不相干了。”
“泉,那个陈夫人本来就是个十分感情的人,加上精神接近崩溃,她说的话是不能完全相信的,就比如关于陈先生杀了马老板这件事,就完全是她自已的感觉而已。”羽歌像是没听懂我的话,一样还在执着于所谓的真相。“如果陈先生不是凶手,那等于是我们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了。”
我叹了一口气,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你说的没错,那些都是陈夫人自己的推理而已,确实不能无懈可击地去说服一个人,但是这也是最合理的结局了,剩下的人都和老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又有什么杀老马的动机呢?”
“泉,你记得我一开始就觉得有两个人很不正常吗?”羽歌紧追不舍地问。
“你觉得韩珂和静静都很奇怪,但后来你自己又说她们都是正常人,所以我们早就把她们排除在外了。”一直有耐心的我此刻也难免有些不耐烦了。“别再怀疑她们了好吗,遇到这种事情大家心理都会受很大的影响,韩珂只是个普通女人,静静也只是个孩子,咱们就不要再把杀人的事情往她们那边想了好吗?”
“柳泉,你这些年经历那么多事情,不会是什么都没有察觉的,是你自己不愿意去揭穿对吗?还是说你自己在骗自己?”羽歌说话怪怪的,好像是在挖苦我。
我自然是察觉到了一些异样,这些小细节根本瞒不过一个长期与妖魔鬼怪打交道的人的眼睛。
首先那个冰冷的水面就是一个很大的疑团,但就在刚刚,我似乎观察到了一个细节:因为我和羽歌在今天早些时候单独在无人的时候来观察过这座水池,发现那个时候水的温度很正常,这就说明这个水池并不是一直寒冷的,然后我再一想,似乎这水池总是在有人围在周围时才会散发出这种刺骨的寒意,而我两次在水池边发现这种异样时,都有一个人在我身边,那就是我们那美丽翩翩的黄裙少女静静。
再说说那个韩珂,刚刚在去营救陈先生的时候,这个韩珂竟然想要去亲自下水去捞人,而且还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那个姿势我怎么看怎么像是要施法的动作,而且作为一个女人,本不应该做这些冲锋陷阵的事情的,可阿忠似乎也没有任何惊奇的样子,这也让我有些不解,羽歌之所以第一个冲下去就是因为羽歌有道行是妖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韩珂的身份会和羽歌有几分相似。那个张忠,明显就是还有很多秘密藏在心里,因为他和韩珂之间对视的眼神,真的很复杂,那绝不是如张忠所说的那样简单。
但说一千道一万,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地瞎猜而已,就跟陈夫人指正陈先生一样,根本没有证据。
可不像羽歌一样总是跟自己过不去,也没有任何欲望去解开这所有的谜题,因为这根本没有意义,不管是韩珂也好,静静也罢,她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就算她们是妖或者是鬼,我们也不应该在为了一丢丢的嫌疑去打搅她们了。
“我什么都没有察觉,我觉得真的在正常不过了。”我决定装傻一次,打消羽歌的一切念头。
“泉!你记不记得咱们在泰山顶时,黑白无常都出现了,这里面一定有……”
羽歌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我们的房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
“等等,小歌,你听到声音没有?”我轻轻捂住羽歌的嘴巴,仔细聆听这门缝中渗透而来的风吹草动。
那声音就像是用一根细针在不停地戳动着磐石,沉闷而干瘪。尤其说是敲门声,倒更像是有爪子在挠着门面,滋啦滋啦,像是拉长不息的提琴。
“真的有声音……”
此刻已经是午夜三点多了,这个时候有敲门声本来就有些奇怪,再加上想到有两个人今天刚刚死去,不觉有些毛骨悚然。
“我去开门看看……”羽歌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已经做好了施法的准备,她轻轻地拧开门栓,门慢慢地被打开,门的对面是一抹漂亮的黄裙,像是飘零的合欢花瓣。
“静静姑娘……”羽歌一愣,然后慢慢卸下了武装。“有什么事情吗?”
“嘘……”静静一走近屋子就连忙关上了门,然后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们不要发出声音。
“大哥大姐,我有话要跟你们说。”静静轻扶着裙摆,脸色有几分焦虑。“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万分重要。”
这倒是让人大吃一惊,静静到现在为止其实一直还是羽歌的怀疑对象,可此刻竟然自己找上我们。
“哦?静静姑娘,你想对我们说什么?”这小丫头的举动把一直以来冷静凌厉的羽歌都弄得一头雾水。
“到这个时间了,我也不跟两位卖关子,刚刚羽歌姐姐下去救人的时候,我已经看出了端倪。”静静淡淡地说了句,可这平淡的一句话却让我和羽歌如坐针毡。
“你……你发现了什么?”羽歌都有些支支吾吾了。
“羽歌姐姐不是人对不对。”静静眼神真挚地看着我们,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
羽歌沉默了很久很久,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静静,心里一定想了很多很多。
“那个水池的温度我是知道的,一般人下去之后必死无疑,羽歌姐姐之所以赶下水救人,而且毫发无伤,只能说明羽歌姐姐不是一般的人类。”
羽歌慢慢地平静下来,很快也进入了佯装的状态。“小妹妹,你可真会开玩笑。”
“而且刚刚我还看到羽歌姐姐在用法术给自己的身体回温,而且身上长满了羽毛,如果我没踩错的话,姐姐是羽人族对不对!”静静似乎看透了羽歌的伪装,完全不为之所动。
这下我和羽歌完全是无话可说了,竟然被这小姑娘一下抓住了症结,但更让我们不可思议的地方是,一个看起来如此普通的小姑娘,如何能够知道这么多常人无法获悉的事情。
羽歌先前的猜测完全没错,这个静静果真不一般,而且远超我们想象。
”羽人族的歌声,听过之后就会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我不知已经多久没看到羽歌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了,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此刻都一丝不挂地曝光在一个人的面前。
“大哥哥也不是简单的茶店老板吧,你身上可肩负着比卖茶重要千万倍的事情,对不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晕头转向的状态,这件事情可是连羽歌都不知道的,这个小姑娘又是如何能知悉。
“小妹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嘘!”静静又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姐姐,我不会骗你的,我现在老实交代好了,我是冥府的人,而且是在冥府有职务的人,准确说我是冥府的刑侦,十殿判官的手下。”
羽歌和我都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这结果听起来是在让人难以接受,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其实当时我是不了解的,后来才慢慢明晰,所谓十殿其实就像是冥府的十层审判,这个十殿的判官其实就像是人间的法官一样,会对死人进行一系列审判,看你生前做过多少坏事,看你有没有必要下地狱,还是得到转生,当然不管是下地狱也好还是转生也罢,都是比较小众的情况。
”怪不得那日,黑白无常会和你攀谈,原来你们是同僚。”
我们又回到了被月光深深宠爱地湖畔。
镜面般的湖水旁,果真有座假山,那日龙少还曾重重地撞在上面。羽歌背着我在假山旁转了好几圈,才找到那个被杂草掩盖的小洞。
“我在岛上这么多年,竟然从未发觉有这个洞穴。”羽歌不解地说。
“你们自然无从发觉,这曾经是我和你母亲修炼的地方,岛上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为了安全我们通过周围植物做了很有效的伪装。”女人笑着说。“如果不是我提前告诉你,你怎么会注意到这个地方。”
羽歌小心翼翼地迈出几步试探,刚进入洞穴,就有一阵暖风迎面袭来。
“别害怕,往里走就好。”女人说。“我的洞穴是懒得设什么机关的。”
羽歌沿着崎岖蜿蜒的甬道一点点往下挪动,越是深入,就感觉空气越来越燥热,那种感觉仿佛是融化进了地壳层,跌入了地心。
“泉。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羽歌看我仍然痛苦难忍,不觉加快了脚步。
幽暗甬道的尽头,一道炫目的红光一瞬间笼罩了我们,我们进入了一个十分庞大的空间。没想到这假山之下,还有这么一个洞天之地,四周的墙壁都在不停流淌着红色的岩浆,地面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沟壑,墙壁上写满了鸟人语。不断流淌着岩浆的朱红色地面上竟然还长着诸多冰晶状的花卉,在这一片火红之间,它们就像一颗颗耀眼的水晶,在这一般生灵都要干涸而死的地方,它们却生机勃勃。
炙热的空气让我汗流浃背,流到身上那些伤口处反而更加疼痛。“前辈,您不会又在骗我们吧,这个地方怎么能治疗烧伤。”
“前辈,我们到了,然后呢?”羽歌急切地问。




草木奇谈 第十九章 鬼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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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静静突然现了三秒的原型,只见她突然肤色变得雪白,头发一瞬间落雪,眼睛中的瞳孔开始生出字符,身上开始散发蓝色的微光,脸蛋也变得妖艳动人的几分。她身上的裙子突然被气浪吹起,露出了白润的腿上一圈圈缠绕的钢索。
“这……果真是冥府的人,勾魂的东西都带着。”
这反差也太大了,一开始的静静一身略显稚嫩的橘黄色长裙,纯白色的丝袜,加上那肉嘟嘟的娃娃脸,乌黑柔顺的头发,水汪汪的大眼睛,谁能想到这学生打扮的普通女孩竟然是冥府的官员,我们对人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对一只鬼。
我仔细一想,不觉有种顿悟的感觉,怪不得静静身体那么冰凉,原来她自己就是一个鬼,而且似乎也只有她这样不起眼的样子才能更好地潜伏在人类世界,去寻找自己的猎物,那日她在泰山顶逗留,看来就在做这件事情,这样看来身上的那些怪异就显得是情理之中了。
好一个隐藏跻身的鬼差。
“黑白无常是冥府最高级的官员,与他们相比,我只是个小喽罗而已,谈不上什么同僚。我们这次来人间是有很重要的任务要做的。”静静眉头紧皱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是要抓捕一个罪恶深重的妖精。”
“妖精?”羽歌似乎又多了一分疑惑。“捉妖这件事在这个时代似乎已经很少听到了,而且似乎也不是冥府的范畴吧?冥府难道不是只对死人负责吗?”
说着说着,羽歌自己忍不住冷笑起来。“小妹妹,你不会是要来抓我吧?”
“姐姐你别开玩笑了,你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凡人,你有所不知,冥府除了审判死去的人之外,还会在一些特定时候改变一个活人的命运,也就是说我们也在抓捕一些平白无故伤害人类的妖精。”静静解释道。“一个穷凶极恶的妖精,很多时候都会通过杀害凡人来增加道行,这对没有抵抗力的凡人来说是个莫大的灾难。是需要冥府对他提前进行审判的。这项事务也是最近几年才有的,因为冥府的冤魂越来越多,这些冤魂成为冥府最不稳定的因素之一,为了安抚这些人,让他们进入最正规的轮回程式,十殿的议会特别增加了这项指令,要把坏妖精抓回去进行审判然后直接投进无间地狱。”
“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妖精吗?”静静说的头头是道,虽然听得还是一头雾水,但毕竟对冥府的了解少之又少,很难对她话的真伪进行指正,疑窦丛生之余,羽歌还是应承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你们冥府的事务啊,我还以为你是个……这可真的有些让人扫兴呢。”
我自然知道羽歌为什么会扫应,她一开始一定把静静看成是一个神秘的人,想和侦探一样剥茧抽丝看透事情的真相,结果原来只是冥府一项例行事务而已,这怎能不让猎奇的羽歌失望透顶呢?
不过因为从未见过冥府的人,我倒是好奇心愈发浓烈。
“好,静静姑娘,我姑且相信你,可你说的这些都是冥府自己的工作范畴,我要如何能帮得上忙呢?”
静静又蹙起了眉,然后叹了口气对我们说。“实不相瞒,正常情况下冥府是不该求助于凡间的人的,只不过这次任务实在太艰难了。不得已需要羽歌姐姐助我一臂之力。”
“哦?要我帮你捉妖吗?这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的……那妖精的法力太深厚,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一个人降伏他,但如果加上姐姐的法力,打败他绝对是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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