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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奇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湫实
金鸭微温香缥缈,锦茵初绽情萧索。
全聚德德装修相比于很多知名大饭店,显得并不华丽,反而有种简陋的感觉,许多地方的装饰总让人感觉自己是走进了巷口一家小店铺。不过虽不华丽却还是勾勒出老北京最独特的味道。
只不过我们远道而来,可不是为了享受美食,重任在肩,由不得我们半分拖延。
我们径直朝前台走去,只不过那前面已经排了长长一队人,旁边的椅子上也坐满了人。我们想直接走到最前面,却被几个大妈恶狠狠地瞪了回来,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没办法,虽然是万分火急,但该排得队还是要排的。
“道长,我有个事情一直不是很理解。”我趁着等候的间歇就和左道长闲聊起来。“那晚没看到焦玉秦之前,你就猜到了他是遇到鬼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为什么不会是有什么其他人想暗害他呢?”
“因为那个老阿姨说他浑身发凉,没有了体温,这是鬼的最基本特征。以后你只要见到没有体温的,百分之九十都和鬼有关。”左道长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你还没见过鬼呢?是吗?”
我点点头。“我现在见过了很多形形色色的妖怪,但说实话鬼我还只是在电影中见过。”
“其实这些文学和影视作品都把鬼给极度丑化了,人类总有一种潜意识就是地下的空间是黑暗的,是可怕的。事实上鬼并没有那么恐怖,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还非常可怜。”左道长说。“因为他们是被边缘化的族群。”
“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可做,你就给我详细讲讲。”
“其实一个生命体在生命终结之时就会面临着两种选择,一个是去天庭,当然这个是很少人才有的机会,另一种就是去冥府打工,然后等待轮回再投胎了。”左道长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风水小玩物,一边说。“这些去冥府打工的就统称为‘鬼’,但这些鬼又要分为两大类,一种是一直在冥府老实巴交待着的,像这种其实生活是比较安逸的,你想吧,人世间每年会烧多少冥币,冥府就会有多少资源。另一种就是因为生前的一些怨念从冥府又逃回人间的,这种的境遇就比较凄惨了,属于无家可归,无籍可查的那种,做什么都要偷偷摸摸的,他们属于被边缘化的个体。这些边缘化个体本来生前就有怨念,死后又活得这么艰难,久而久之心理不平衡,所以报复报复活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他们难道不能偷偷溜回去?难道就要一直漂泊在人间吗?”
“原则上是不行的,但有句话说得好,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据我所知甚至有很多鬼甚至都溜到天庭去了,有模有样的当了个天神。”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据我所知,天庭是很多妖精和人都梦寐已久的地方,很多妖怪修行千年就是为了去天庭体验一番繁华,竟然有鬼什么都不用做,偷偷摸摸就潜入了天庭,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这是没办法的,不管是天庭还是冥府都有制度上的漏洞。不然也不会让这些鬼乱跑。”
“这些鬼是像人类描述的那般恐怖吗?”这不说还好,一说就一下子多出很多疑惑。
“怎么可能?其实生前什么样,变成鬼就是什么样,至于道行什么的,那都是继承生前的而已。”左道长被问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柳老板你别罗嗦了,有机会你自己去冥府逛一圈很多事情也就明晰了。”
我们两个的谈话其实很平和,就和在草木间茶舍和平安福泰香火店一样,但这在我们看来朴实无华的对话却让我们前面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坐立不安,他们战战兢兢地盯着我们,就像看待两个不速之客。
“我去,这两个人是神经病吧?”
“我看不像,你看他们两个说话和动作都和正常人一样,不像是在胡扯。”
“这种人才最可怕,咱们还是别在这吃饭了,好不容易吃顿饭别被他们扫了雅兴,太晦气了。要不咱们还是去吃东来顺吧。”
“哥们,要不你们先点餐吧。”靠我们最近的那个大汉冲我们生硬地笑了笑,然后跟着随行的几个人快步往店门外走去。“你们吃好。”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这没过几分钟,我们就不知不觉排到了最前排,穿唐装的前台妹子热情地招呼我们。
“两位吗?”
“我们不吃饭,我们就是来调查情况。”左道长冷冷地说。
“不吃饭?”妹子瞪大了眼睛,表情木讷。
“哈哈,他给你开玩笑了,这都中午了怎么能不吃饭呢。”我连忙抢着把话接上。“没错,我们就是两位。”
“……这玩笑真得好俗好冷。”妹子尴尬地扶了扶额头。
“不过在吃饭之前,我们有个事情想询问你一下?相信妹子这么热情不会不答应的。”我语气极度委婉,生怕他会拒绝我们。
妹子无奈地笑了笑。“好吧,看来你们还真是要来调查的,说吧,不过要快点,你看后面还有长长一队人呢。”
我清清嗓子,语速均匀地说。“我就是想问两天之前的晚上有没有一个叫焦玉秦的人来过?带着他另外两个朋友。”
“焦玉秦?我哪知道谁是焦玉秦?你们真的不是来捣乱的吗?”妹子周皱起了眉头,嘟起了嘴。
“你仔细想想,他们是三个人。”我接着补充道。“一个北京人,还有两个外地人。”
妹子一脸不满地摇了摇头。“我说老板,你们别逗了行吗,我们这每天这么大客流量,别说两天前,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我也记不住啊。”
“那个焦玉秦他有两米多高呢,高瘦型,就跟竹竿一样。”左道长忙说,虽然说话冷漠但关键时候还是他能一下子抓住要点。
“啊!我记起来了,那不是朝阳区小有名气的焦八爷吗?我还真不知道他叫焦玉秦,他确实来过。”妹子一拍手,恍然大悟。“焦八爷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是他老婆多疑派我们两个来查岗。”我灵机一动说。“你知道他接下来去了哪里吗?”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保镖,不过那晚我看他们三个喝醉了酒晃晃悠悠地就出去了,嘴里还喊着什么,今晚一定要快活一番。”
“一定要快活一番?”
“是啊。”妹子点点头。“不过你们可以去二楼大厅询问一下最胖的烤鸭师傅老王,那晚一直是他负责焦八爷的那一桌,他应该能知道个大概吧。”
“好,谢谢。”我们谢过她就准备上楼赶紧去找该找的人。
“不行!你们要点餐才能上去。”妹子生气地说。“白白耽误我这么长时间。”





草木奇谈 第三十九章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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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只会偷袭的卑鄙小人……”宋徽宗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那页符纸上的文字突然闪亮起来,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照射在宋徽宗的头顶之上,我想他既然是个鬼魂,那就是肯定见不得这种光的。
果真不出我所料,他真的动弹不得了,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几只毛笔也纷纷坠落在地上,在精致的地板上甩出几块大大的墨渍。
“混蛋!”宋徽宗披头散发地站在原地,此时却无计可施。“暗箭伤人的小人。”
随着画笔的坠落,那团制造画中境的浓墨也随之崩解,化为一团黑烟在寝殿内飘散。左道长缓缓从那团黑烟中走了出来,看得出他体力消耗了许多,整个人的脸色都枯燥了许多。
“干得好。”他缓缓撑开背包,绿玉迅捷地又跑了回去,消失地背包那方寸之中,小小背包传来深不见底的吼叫。
“你们两个小人,还真是厚颜无耻,用这种方式偷袭。”宋徽宗对我们轻嘴薄舌,眼神鄙夷至极。“若不是我已经死了,你们早就被我搅成墨汁了。”
“宋徽宗,看来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道行如此高深,不亚于任何一个顶尖修道者。”左道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可笑,我先是一个道长,再是一个画家,最后才是一个皇帝。是你们这些俗人都错看我而已。”
“不过现在你已经输了,快把我们所有人放出去,我还可以考虑给你揭下符咒。不然你就等着烟消云散吧。”
“真是可笑。”宋徽宗突然讪笑起来,他仰头长啸,黑发飘扬,那深邃的眼眸似乎要洞穿我们的内心。“你困住我又有何用?我不施法破解,你们所有人都别想逃出去。有你这个道长在这画中境中陪着我,正和我意。”
这句话戳到了我和左道长的软肋,这画中境的出入完全是由宋徽宗控制的,我们虽然暂时控制住了他,但如果他执意不肯把我们放出去,我们也是于事无补。至于左道长那烟消云散的恐吓,其实只是壮壮声势而已,因为如果宋徽宗真的消失了,那我们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去了。
主动权完全在宋徽宗手中,我和左道长都心知肚明。
“夫君……”师师突然从寝殿的角落跑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宋徽宗。“求求你了,醒醒好吗?”
“师师……你终于肯叫我夫君了。”宋徽宗脸上露出一丝温情,他深情地望着自己生前的妻子,想去抱她却伸不出手掌。“我一直很清醒。”
“夫君,我们因为过错而遭到了上天的报应,与他们无关,你为何要一直作恶呢?把他们都放出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师师泪汪汪的眼睛盯着徽宗,片刻也不肯移开。
“与他们无关?”宋徽宗冷笑了两声。“师师,你可知道这些后人是如何评价我们的?我们在他们眼中就是代表着耻辱。”
“他们说什么我早就不在意了,我们都是死人了,又何必再在意这些呢?”说着师师轻轻吻向了宋徽宗那薄薄的嘴唇。“放了他们吧。”
这一吻比左道长那高深的法术还要有力量,一瞬间宋徽宗的气就消解了一半。“师师……我想让这些人都围绕在你身旁在服侍你,我想让你过皇后的生活,生前没法满足你,我想在这画中境中补上。”
“夫君,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皇后,你既然能够不在意我的出身爱上我,那我再要个尊贵的身份也没有意义了。”师师轻抚着徽宗的脸颊,温情脉脉地看着他。“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一家人?”宋徽宗有几分疑惑,他此时并不知道苏儿一直就藏在这寝室内的一个角落里,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来到了这里。
“苏儿,你快过来。”师师转头望向寝殿的角落,此时苏儿正怯生生地藏在一根柱础的后面,怯生生地看着师师和宋徽宗,只露出半个脑袋。
“苏儿……”宋徽宗惊愕失色地望向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睑里生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苏儿……”
“听话苏儿,快过来见过你的父皇。”师师苦口婆心地念叨着。“你父皇这一千多年,一直都在念叨你的名字。”
苏儿小心翼翼地从柱子后钻了出来,两只小手在反复揉搓着,眼神不安地来回跳动,迟迟不敢向前迈步。
当宋徽宗看到苏儿那乖巧可爱的样子时,他整个身体都在抽搐,我知道他想一下子冲出去抱住自己的女儿,可是现在他却像个木头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心急如焚地望着。
“苏儿,我的小公主。”宋徽宗哽咽起来,声音震颤不安。“快到父亲这里来,让我抱抱你。”
“苏儿,你忘了父亲带你一天吃遍汴梁美食了吗?”
“父亲……”苏儿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她突然流起泪来,一边哭着一边朝着宋徽宗和师师跑去,几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紧紧地抱住宋徽宗的腿,抓着他的皇袍,片刻也不愿松开,眼泪把那本来就单薄的袍子浸得泪痕斑斑。
宋徽宗看着自己女儿伤心的样子,眼泪泓泓而落。“乖,苏儿。”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无法拥抱的痛苦,无助地向左道长呼喊起来。“道士,快把我身上的符纸拿掉吧。”
“那你会把那些人放出去吗?”
宋徽宗哪还有心情再与道长解释这些,他现在早就开始魂不守舍了,只想赶快摸摸她女儿的头发,掐掐她的脸蛋。
“你……你快点放开我,其他的事情都好说。”宋徽宗悲鸣道。“算我求你。”
“左公子,你先把我夫君身上的咒解开吧,他这人不会说谎的。”师师流着泪哀求道。
左道长迟疑了片刻,还是选择放宋徽宗一马,他缓缓走到宋徽宗身后,麻利地揭下那页画符,宋徽宗身上那件光芒瞬间消逝了。
宋徽宗颤抖着弯下腰,把女儿的手捧在自己手心里,当看到苏儿手背上那红红的刻字,他眼眶慢慢湿润了。“苏儿……我的女儿。”
他紧紧把苏儿抱在怀里,不停浅吻着她的脸颊,刚刚那桀骜的神态再也找不回来了,留下的只是一脸的落寞,和落寞之后重燃的悸动。
“父皇,父皇。”苏儿依偎在他的怀里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话。
“苏儿,我当时孤注一掷,把你带入了《韩熙载夜宴图》的画中境中,当时只是幻想着有一丝希望能够以后再见到你。”那温文尔雅的皇帝此刻早已顾不得任何仪态,他越抱越紧,就像不能失去的宝贝。“上天一直在戏弄我,折磨我,没想到这一次它终于肯开眼了。”
“父皇,原来是你把我带到韩爷爷那里的。”苏儿涕泪俱下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神情,然后把头转向了我。“还要多亏了大哥哥我才能从那里出来,父皇你快把大哥哥放了吧,他对我特别好。”
宋徽宗侧眼看了我一眼,然后缓缓地松了口气。“罢了罢了。”
他手指一挥,缠绕着我身体的那墨汁汇成的绳索一下解开了,一直处于腾空状态的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我忍不住哀嚎了一声,左道长是修道之人,自然能够抵挡住宋徽宗的法术,可我一个肉体凡胎之人又如何抵挡得住?刚刚宋徽宗只是轻轻推了我一下,已经足以让我浑身疼痛难捱了。若不是我身上还挂着左道长给我的那枚铜钱,估计早就遍体鳞伤了。
“大哥哥!”苏儿连忙跑到我身边,用她那松软的小手用力扶着我。
我干咳了两声,倚在柱础旁休息片刻,感觉身体在慢慢恢复。
“夫君,苏儿也回到了我们身边,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团圆的生活,这已经是上天给我们最大的恩赐了。”师师依靠在宋徽宗身旁,在耳畔温婉轻盈地喃喃。“我们都是鬼魂,更应该知道做了鬼之后一家人还能重聚是多么的难得,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宋徽宗把师师揽入怀,眼睛微微闭合,思绪万千。
“把那些无辜的人放了吧,夫君,有你和苏儿陪着我就足够了,我不需要什么侍从奴隶,我也不想过皇后的生活。”师师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我们离开这里,就在汴京的小巷里过老百姓的生活,这个我们生前不能完成的愿望就让它在这里实现吧。”
“好……好……”宋徽宗看着怀中的妻子,似乎也回忆起了曾经。“本为西南风,何以入君怀。就让我们去过那样的生活吧。”
他释怀地朝左道长挥了挥手,缓缓慨叹道。“如果那些人执意要走,就让他们走吧。不过师师你要知道,我所创造的这个幻境是极端美好的世界,他们离开了这里,一定会后悔的。”
师师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巴,只用深情地眼神望着他。“那是他们的选择,我们不要再过问了好吗?”
“好……这次听你的,师师。”他轻轻把师师的额头埋入怀中,像是一个最熟练的动作。
就这么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开始用沉默代替所有的甜言蜜语,
在这金碧辉煌,一如往昔的宫殿里。
在这岁月更迭,几度夕阳消残之后。




草木奇谈 第四十章 画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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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你们如果要出去,我给你们打开出入口就是。”宋徽宗双手在空中挥点了几下,准备开始施法了。
“等等……请等一下。”本是如愿以偿之事,左道长却选择打断了他。我自然知道道长的意图,因为我和他一样,如果对一件事情不能刨根问底,就会寝食难安。“徽宗,在我们离开之前,我想把许多心中的疑惑都弄明白。”
“我猜到了你会有许多事情百思不解,是不是和这画中境有关?”宋徽宗倒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道长的想法。
“徽宗果真是聪慧之人,这也就当是我们平安把女儿给你送回来的赏赐吧。”左道长眼睛盯着苏儿看了半天,然后缓缓问道。“能先告诉我们,你的女儿苏儿是如何进入那《韩熙载夜宴图》的画中境吗?”
“既然你们想听,事到如今,我就把这画中境一些更高深的层次一一讲给你听。”徽宗收拾好衣装,把那翻倒的桌案重新竖立起来,然后拿出毛笔在纸上开始挥墨。“我想你们既然知道画中境这个名字,一定是对这其中的原理有了比较基本的了解,那你们一定知道一个画家是如何创造画中境的。”
左道长点了点头。“我们自认为很清楚,就是画家把法力融入倒水墨之中,从而创造出一个虚幻的世界。”
“那你们可知道?这个虚幻的世界是可以被另一个画家修改的?”宋徽宗微微笑了笑。“前提是这个画家要有更高深的画技。一个凌驾于原画家水准之上的画技。”
“你的意思是说你……”左道长吃惊地看着宋徽宗,看得出他想起了什么,却又不敢确认,所以说起话来都变得吞吐。
“你应该知道有个关于我的传说,说我是裹着李煜的画像出生的。”宋徽宗一边挥舞着笔触,一边向我们解释。“虽然这是无稽之谈,但我与后主李煜确实很像,我也很喜欢他的诗词,做了皇帝之后我把他在宫廷的藏画全都收集起来。其中就包括那幅《韩熙载夜宴图》。”
“然后你就把你女儿的鬼魂送入了那幅画的画中境。”
“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你们仔细观察《韩熙载夜宴图》,你们会发现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宋徽宗顿了顿。“你们有没有发现那《韩熙载夜宴图》里人物的装扮,根本就不属于五代十国时期?”
“啊!的确如此,那里面的装扮都是宋朝的。”我不禁惊呼道,因为这是一个很多人都疑惑的问题。“专家给出的解释是最初的《韩熙载夜宴图》早就绝迹了,我们今天能看到的都是宋朝描摹版本。”
“描摹?哈哈。真是开玩笑。”宋徽宗略带嘲讽地笑出声来。“画可以描摹?这高深莫测的画中境怎么可以描摹?”
他的语气很是恣睢,但他又确实说得没错,如果只是一副简单的描摹画,那韩熙载是不可能在其中的,画的颜色和线条可以模仿,可画中的世界无法复加。
“是我在那幅原画上进行深加工,那画上被新添了几笔,改良了它的画中境。”宋徽宗缓缓说道。“就像现在这样。”
说完他向我们展示了他刚刚一直在画的那幅画,我们定睛一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这画法完全和那《韩熙载夜宴图》如出一辙,都可以以假乱真了。
“如果画风是能够模仿到我这种程度,那只要稍微融入一些法力,就可以改变已经形成的画中境,而且这种改变是灵魂上的变化。”这一刻我们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宋徽宗的绘画天才,他对画中境的理解怕是比历史上任何一个人都要高出一个层次了。“你们知道本来的《韩熙载夜宴图》的画中境根本不是你们见到的这个样子,原本的画中境根本就没有出入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而且里面的人都比现在还要麻木。”
“没有出入口……”
“那幅画本来就是为惩罚韩熙载而作,当我看到那幅画时,韩熙载已经在画中被囚禁了一百年,你们能想象那些的生活吗?”宋徽宗意味深长地说。“所以我改良了那幅画,首先是给那个画中境打开一个缺口,让它能够和外面的世界联通,然后我重新塑造了那夜宴上的每一个人物,让他们与韩熙载有一个更好的对话。”
“这些都是为苏儿准备的吗?”我不禁暗暗感叹起宋徽宗来,若这是这样那只能用未雨绸缪来形容了。
“我改造那幅画时,苏儿才刚出生。我并不是因为苏儿才会改造那幅画,我只是觉得那个画中境实在过于残忍,已经脱离了画中境的本意。”宋徽宗长叹一声,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庄子创造画中境本意是提供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对立的空间,能抚平人们在现实中所经历的伤痛,而不是去惩罚一个人和折磨一个人。”
我们所有人此刻为宋徽宗这一席话而震聋发聩,这种心胸,这种思想,似乎与我们熟知的那个昏庸无度的皇帝完全不用。
“当时皇后和许多妃子甚至一些权倾朝野的大臣都对苏儿怀有敌意,他们那么多人的力量我根本无法抵抗,万不得已之时我想起了画中境,我在苏儿魂魄还被冥府的鬼差带走之前,就把她送入了《韩熙载夜宴图》,我不想让她一个孩子孤苦地在冥府游荡,也不想让她作为一个孤魂野鬼在人间漂泊,韩熙载是一个有学识的大臣,把苏儿送到他身边是我当时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宋徽宗此时的眼神中有落寞也有欣慰,真让人感怀。“你们不会知道我那么多皇子公主,最疼爱的就是苏儿,因为只有她身上没有那些孩子作为皇室的那种天性。”
事情竟然会是这样,还真是让人始料未及,我们耳熟能详的历史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们对历史的认知,到底能够多少是真相?
“那这《清明上河图》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是张择端对你和是师师姑娘的惩罚吗?”左道长略有些惊愕地问道,似乎在他的推理中已经猜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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