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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团子来袭
此言一出,跟随萧珏的几个官员先是震惊,跟着就窃窃私语起来。
古人敬畏鬼神,看那些官员的神色,多半是信了她的话。
她编造这样一个梦境之说,也是抓住了古代人比较迷信这一点。
前人有龙潜浅滩之说,她如今化用这典故,借梦境里的金龙被困水潭,来暗喻如今萧珏如今被水患困于江南。
重新找修筑水库的地址不是件易事,如果不是黄侍郎那样一嚷嚷,叶卿很有可能也只是跟叶建南提这么一嘴。
毕竟她虽然有着皇后的身份,要顾忌的东西也很多。工程师对大自然和生命都存着敬畏之心,但不代表她就得担起救世救民的责任。让萧珏和朝廷百官同意放弃现有这水库地址,本就不是件容易事,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说服文武百官,更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在任何时代,枪打的都是出头鸟。
现在这情形,颇有几分赶鸭子上架。
不过如今的水库,伴随着修建年限的延长,沙地化地质的隐患也愈发明显。
以前朝廷虽然也年年也派遣官员前来修缮水库,但那时候大坝周围的沙地还毕竟稳固,水库都不用怎么过分维修,那些前来修缮的官员才有利可图。
据叶卿之前查看的文献记载,近两年水库时不时就有大坝周边漏水的现象。大坝虽然被加固了,但是水库周边的地质是沙地化的,大水涨起来的时候,会先冲毁大坝两边的沙岩地貌,一旦有了泄水口,那么在强大的水流冲击下,再坚固的大坝也不堪一击。
也就是说,如果不迁移水库地址,不管怎么修缮现在这水库,都会再发水灾。
面对她给出的回答,萧珏明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问:“先前在马车上的时候,怎没听皇后提起?”
叶卿微垂下头道:“毕竟是关乎民生的大事,臣妾不敢因为一个梦贸然向陛下提起。方才见到大兄,见大兄落水,觉得事有蹊跷,才打算把梦境之事同大兄说。不曾想黄大人只听了个开头,便多想了。”
她这么一解释,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萧珏目光沉沉往黄侍郎那边一扫,黄侍郎跟只斗败的公鸡似的,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这边的水库也才刚开始重建,还没花费多少人力财力。叶卿觉得不如就此谏言,让萧珏重选修建水库的地址,解决年年困扰的水患问题,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
她道:“臣妾在扬州的这些日子,也听了不少关于水库的事。听说扬州水库近几年来水患频发,有时候一年里朝廷得派好几拨人过来修缮。江南一带的百姓也因此遭殃,若真是老天爷预警,臣妾斗胆,请陛下迁移水库地址。”
萧珏盯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思量片刻后才道:“迁移水库兹事体大,朕还是跟大臣们从长计议。”
因为这一出,重修水库的工程就暂时搁浅了下来。
让叶卿没想到的是,萧珏跟大臣们一同商议后,最后竟然采用了一开始叶建南提出的方案——不重新找地址迁移水库了,直接从源根源上修整河道:缩小河道宽度,挖河床积攒的泥沙,以此解决水患的问题。
这样舍弃今年江淮下游一带的收成,借着旱季修整河道,明年就没有水患之忧。
至于再修水库,选址首先就是一个难题,以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技术,打地基之类的没个一年半载怕是都完不成。
而且大翰朝修建水库的法子是几十年前才有人提出来的,对于如何选址,如何修建,后人虽然在前人已有的基础上不断摸索,但因为时间太短,进步始终是缓慢的。
这也是为何前人明知现在修建水库的地方是沙地化的,但还是这里修水库的原因。他们没有前人的经验可做参考,靠自行思索攻克了地貌地形上的问题,只是还没考虑到地质上这一层来。
叶卿是学土木工程这一行的,她能知道这些知识,也是在她原来的世界里,经过先祖几千年的经验积累下来的。
所以叶卿并没有觉得大翰朝的水利工程技术落后。
相反,这些人能在想出修建水库用来蓄水防洪的法子后,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就考虑到很多问题,她能感受到他们的智慧。
毕竟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人类的一切文明都是有自己的发展历程的。这个世界的文明只是还没发展到它最辉煌灿烂的时候,没有理由用一个鼎盛时期的文明,去嘲笑别人还在成长起步的文明。
没了黄侍郎反对的声音,最终的治水流程很快被敲定。
有了大致的方向,工部那群人也不是吃白饭的,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萧珏这才算是把治水之事放一边去了。
因为萧珏最终采用的是叶建南的法子,加上叶建南最后带着人在河道下游真修起一座浮桥,这算是完全堵住了黄侍郎的口。工部那群人对叶建南也变得毕恭毕敬。
叶卿抽空做了一个细致的缩小河宽以及挖河床泥沙的方案,本是想借着叶建南之手交到工部,给工部的人做下参考,以免他们走弯路。
殊不知,那方案一到工部官员的手上,就被呈到了萧珏跟前。
萧珏盯着那些树干年轮一样的圈看了半响,没看懂是什么意思,只得冷着一张脸问工部的官员:“这图上画的是什么?”
工部的官员只知这是叶建南送过去的,并不知晓是皇后的杰作,道:“叶大公子同老臣讲过,说这图叫……叫‘一样高线’。”
他想了半天,没想起叶建南当时说的这图叫啥名,就记得叶建南说这图上同一条线上的高度是一样的,觉得约莫是这么个名。
“‘一样高线’?”萧珏眉心几乎快拧成一个疙瘩。
工部的官员点头:“对,叶大公子说,这图纸是用来判断地貌高低的,让咱们在修改一部分河道流向时,参照这个图来。”
看不懂等高线让萧珏很烦躁,他早已从暗卫那里知晓,这图是叶卿画的,什么有高人指点都是幌子。
他问工部的官员:“你觉得叶建南所说的这些是否在理?”
说完这句,他又补充了一句:“如实回答。”
工部的官员老实道:“叶大公子提出的法子虽然都惊世骇俗,但是细细一琢磨,也不乏道理。这些方法,都是可行的。同样的问题,老臣之前也有跟同僚们商量过,但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发现还是叶公子提出的解决方法最为稳妥。”
他琢磨了一下皇帝的心思,道:“叶公子在水利一事上颇有天赋,他将来若是到工部任职,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对于是否让叶建南进工部任职,萧珏反而有些兴致缺缺,只挥了挥手让工部那官员下去。
工部的官员一时间也摸不准帝王的心思,只得躬身退下了。
房间里只剩他一人,萧珏在盯着那张等高线呢喃了一声:“‘一样高线’?皇后到底是从哪儿学的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能重生过来已是奇遇,但是重生后,他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皇后跟他从前印象里是有些不同。
一开始他把这一切归咎于他从前都没怎么关注过叶卿,所以对她才不甚了解。可是如今这一切,明显又证实了他一开始的怀疑。
如果叶卿不是皇后,那她又是谁?
前世,那个名义上是他皇后的女子,用命替他挡了一箭。
这辈子,他想尽自己所能报答她。他会给自己的皇后应有的宠,但一点一点让他怜爱上的,不是那份救命的恩情,也不是皇后这个身份。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这份意动是从何时开始的。
也许是在宫里她打着呵欠帮他批阅奏折时的娇憨模样,也许是她在刘府帮忙给灾民施粥的时候,也许是蛊毒发作她义无反顾陪着自己淋雨的时候……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她心上生了根。那根还是带着倒刺的,若是硬要拔出,会带出一片血淋淋的痛意。
可惜啊,他是个没有未来的人。
不过似乎这样也好,如果她不是他的皇后,他要死了,他就带着她一起吧。
他几乎已经忘记欢喜是什么样的滋味了,但重生的这段时日,同她待在一起,他能感觉到自己左侧胸腔里的那团柔软的东西,跳得很快活。
好像幼年时的冬天,他偶尔从冷宫偷跑出去,在御膳房偷吃了一只鸡腿,又在灶下烤了一把火的那种暖意。
光是想想,都叫人舒心。
这人世,他一直都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也没什么特别想要带走的。
不过从今以后有了。
这些想法,显然不能让他的“皇后”知晓,萧珏很确定,叶卿若是知道了,一定会被吓跑的。
她比他想象中聪明,还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要当一个沉着的猎人,让猎物安心待在他的陷阱里,丝毫察觉不到他收网的念头。
不知不觉出宫已接近两个月,随着官兵帮难民们重建屋舍,朝廷的又一批赈灾银也拨了下来。
有萧珏亲自在这边坐镇,送来的十万两赈灾银,每一两都是分到了难民手中的。百姓对朝廷感恩戴德,萧珏的民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
七月中旬的时候,大军班师回朝。
这次叶卿终于不用再坐小马车了。代步的是一辆不亚于她出宫前乘坐的奢华马车,前前后后的御林军都有四五千人,当真是把皇家的威严展露无遗。
他们启程的时候,江南百姓还一路送出老远。
叶卿坐在马车里打着车帘往回望,见此十分感慨:“江南之行,陛下深得民心。”
她扭过头去看萧珏,本以为他面上会多几分喜色,但他神色间还是淡淡的,反而是看自己的眼神,幽深又诡异。艳阳高照,叶卿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萧珏突然开口问她:“若是有一天朕要去了,皇后愿意殉葬吗?”





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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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叶卿掀着车帘的手一僵,心中正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他。
许是从她这短暂的犹豫中已明白了她的想法,萧珏笑了一声:“皇后怎还是如此不经逗?”
叶卿:……
你姥姥的,逗人很有意思哈?
气归气,场面话还是得说说,叶卿道:“陛下福泽宽厚,深得百姓拥护,天上的神明都看着呢,列祖列宗也会庇佑陛下的。”
话说得很好听,可是对于萧珏之前的提问,她就是不肯许下一个承诺。
萧珏笑了笑,眸子像是冬日里结了冰被阳光映射着的湖泊,看上去很瑰丽,但靠近了去触碰,却是冰冷的。
马车里无人再说话,除了从外边传来的车麓滚动的声音,寂静得有些可怕。
叶卿歪着脑袋瞄了萧珏一眼,突然往他那边靠了靠。
正浑身嗖嗖冒冷气的萧珏,突然就跟台出了故障的冰箱一样不制冷了。
他拿眼觑叶卿,一脸的高贵冷艳:“怎么了?”
叶卿撸起袖子,又把那条白生生如雪藕一般的手臂往萧珏嘴边递了递:“陛下,你要是难受你就咬了一口吧。”
萧珏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叶卿苦口婆心道:“方神医已经同臣妾说过了,陛下情绪一旦比较暴躁,兴许就是体内的蛊虫异动。臣妾的血短期内是能压制住蛊虫的。”
比起死后给皇帝陪葬,明显是现在给他咬一口吸点血划算得多啊。
萧珏面色阴沉:“朕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跟那姓方的接触了吗?”
他眼尖的瞧见叶卿宽大的袖口遮掩下,手臂上方有一抹白色。
在叶卿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时,他一把扼住她肉感十足却依然显得纤细的手腕,把她的袖子撩到了胳膊处。
果然,在她胳膊上又缠了一圈纱布。
萧珏脸色难看起来:“皇后是不是忘了朕之前说过的话?那姓方的竟还敢找你要血?”
眼前这只还抖机灵把伤口划在胳膊上,以为这样他就看不到了?
叶卿不是很能理解皇帝的消极就医情绪,虽说皇帝这蛊毒很难解,但有一丝希望总比毫无希望的好。
怕皇帝发疯迁怒方神医,叶卿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道:“不是方神医找臣妾拿的,是臣妾主动取血给方神医的。”
之前取血,叶卿心底更多的是道义上过不去,觉得这具身体是原皇后的,原皇后的血既然能救萧珏,她占了别人的身体,也不能见死不救。
现在取血的时候,她能明显感觉到是自己不想萧珏死。
她告诉自己皇帝其实是个好皇帝,他若在位时间长一些,天下百姓会过得更好;有他罩着,加上叶太后做靠山,她能在宫里横着走……这些说到底,都是她为自己想救萧珏找的借口。
这个皇帝吧,似乎没哪儿能叫人顺心。
但是细细回想,他也没哪儿能叫人糟心,甚至还多次帮她解围。
叶卿出神的时候,萧珏也在出神,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叶卿手腕上那道深深的牙印,眼底所有的阴霾都褪去了。
女孩子身上有了疤或多或少都有几分介意,叶卿把手往回缩了缩,咕隆道:“方神医给了祛疤的药,明明手腕上那道刀疤都没了的,偏这牙印去不掉。”
一听她说起这祛疤的药,萧珏眼神不自在闪躲了一下:“这道疤都叫你苦恼成这般,我若是再咬一个牙印,你还不得成天捧着手腕哭?”
他这么一说,叶卿想象了一下自己满手臂都是牙印的恐怖画面,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赶紧收回手:“臣妾方才也是跟陛下开玩笑呢。”
然后整个人就趴车窗上看窗外风景去了。
萧珏:……
最终,他看了一眼趴在车窗上,探着脑袋往外张望的叶卿,吐出两字:“过来。”
车队正途径江南有名的十里荷塘,正值炎夏,荷盖高举,期间点缀着朵朵粉荷。远远看着,当真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盛况。
荷塘中央,还有采荷的江南姑娘架着两头尖尖的小船,穿行在半人高的荷叶中间,用江南特有的调子哼唱采莲歌,别有一番山水风情。
叶卿听得萧珏的话,半侧过头去,艳阳洒在她淡粉的面颊上,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那一刻也变得可爱起来。她一双眼仿佛含了江南的水,清澈又无辜。
萧珏一双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他似乎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叶卿只瞧见一个巨大的影子朝自己扑来。
后面的事情有点乱,叶卿觉得自己脑袋里好像被人灌了浆糊,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她脸很红,但萧珏喘得比她还要厉害。
“你是皇后,须得端庄些,别再勾引朕。”帮她整理衣襟的时候,皇帝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他呼吸再平稳些,叶卿可能就信了。
这到底是谁先起的头?
她翻了个白眼,拍开皇帝的手。
萧珏神色却变了变:“你这衣服的一条系带方才被扯断了。”
叶卿盯着自己掉在马车车底上的系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他们只是接了个吻而已。
虽然她也不知怎么的,回过神时就发现衣襟已经被扯散了。
萧珏咳嗽两声道:“等回宫了,朕送你十件新衣。”
叶卿揽着衣襟默默坐远了一些:“那臣妾就先谢过陛下了。”
心情原本欢愉几分的萧珏因为她这番举动,脸色又沉了下来:“你这是作甚?”
叶卿:“臣妾离陛下远点,省的陛下又被臣妾勾引到了。”
萧珏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长臂一身,勾着叶卿的细腰把人给勾了过来:“还记上仇了?”
他下颚抵在她头顶,一手撩起马车的车帘,陪她看官道两岸的风光:“回宫了,就看不到这么好的景致了。”
“江南素来是灵山秀水之地,景致自然是好的。”叶卿道。
萧珏笑了一声:“最好看的是雁门关外的大雪,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
恍惚间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温柔的,甚至有几分憧憬。
叶卿觉得自己该答一个“好”字,可是那一刻,不知怎的,她就是张不开嘴,甚至心底涌上浓浓的负罪感。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偷,不仅偷了原皇后锦衣玉食的生活,还偷了原皇后的爱人。
发现她的异常,萧珏垂眸看她:“怎么了?”
叶卿嘴唇动了动,说出事实后的无数种结果都在她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但她还是坚定的开了口:“陛下,其实……”
“陛下!回龙岭到了!”马车外突然响起王荆洪钟一样的嗓门。
萧珏按了按自己眉骨,道:“让大军就地修整,挑选五十精锐出来。”
吩咐完这一切,他才看向叶卿:“郭达大将军的故乡就在回龙岭,一会儿朕命人进来给皇后梳妆,皇后同朕一道去郭达大将军家中看看。”
不知为何,叶卿有种自己此刻若是再不说出实情,今后怕是就没机会再说的感觉,她道:“陛下,臣妾……”
萧珏打断她的话:“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
言罢就下了马车。
不多时紫竹和墨竹上车来给她重新梳妆,还换了一身颇为隆重的朝凤服。
瞧见她那条被扯断了系带的裙子,紫竹和墨竹都抿嘴偷笑。
叶卿只觉得分外焦灼。
跟萧珏同行去郭达大将军家的路上,她也没能寻到合适的时机开这个口。
五十精锐开路,礼官把虎符放在红漆锦盒中,恭恭敬敬捧着锦盒跟在萧珏身后。
叶卿同萧珏并肩走着,虽然四周都是青青乔木,萋萋芳草,但庄严得就像是在百官朝拜的金銮殿上一般。
探子早就跟附近的村民问好了路,一行人七拐八拐拐进一条山沟里,沿途引得不少当地村民围观。
“瞧着那些人多气派,为首那官爷和那官娘子身上穿的料子,我在镇上柳员外家开的布庄里都没见过!”
“八成是知府大人来咱们这穷乡僻壤了。”
“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没瞧见那旗上印着金龙吗?这来的指不定是皇帝!”
“皇帝哪能到这地儿来?我前些日子才听村口那孙老秀才讲过,说王爷穿的衣服绣四爪蟒,皇帝则绣五爪金龙,这远远的瞧得也不是太清楚,旗上可能是印的蟒,来的是王爷!”
不少在田间地头忙活的村民都停下了手中活儿计,瞧着那只愈发靠近的队伍指指点点,还有跑回村子里吆喝大家伙儿一道来看热闹的。
其中一个老婆子见他们往半山腰去了,还惊奇道:“难不成这些人是去郭猎户家的?”
村民们脸色顿时五彩纷呈。
有个面相刻薄的夫人啐道:“瞧着同行的还有官兵,指不定是郭家那汉子在外边犯了什么事,朝廷带人来捉拿他了!”
“谁说不是呢!郭家娘子说,她那三个娃是在回乡路上遇到劫匪,被砍死了。我瞧着那郭猎户,人高马大的一尊,铁塔似的,谁敢打他们的主意?别不是他们自己在外边干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逃命时三个孩子才意外死的吧?”
“八成是这样的,听虎子她娘说,她家翠芽有一次大清早的在河边洗衣衫,撞上郭猎户从山间猎了一头鹿回来也在河边清洗,郭猎户胸口上好大几道刀疤,估摸着就是以前当劫匪留下的……”
“那可得让翠芽当心些,她一黄花大姑娘,若是被惦记上了……”
嚼舌根子和恶意的揣测似乎是这些人茶余饭后唯一的消遣。
回龙岭难得出个什么大事,那群村民看热闹似的一路跟到了郭猎户门口。
一座简陋的茅屋被竹篱笆简单圈了起来,篱笆里面种了菜,门前的坝子上一只母鸡带着刚孵化出来不久的小鸡在觅食。
屋檐下用黄土垒了一个小小的灶台,药罐里煎着药,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空气里都是那股涩涩的药香味儿。
灶台后面放了个小马扎,穿着粗布褐衣的汉子就坐在马扎上,用吹火筒往灶里吹气,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那汉子生的太过高大,仿佛就该顶天立地一般,坐在那样一个小小马扎上,困于这一方矮小灶台,莫名就给人几分英雄末路的苍凉感。




皇后只想混吃等死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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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萧珏唤了一声:“郭将军?”
正在煎药的汉子回头一看,第一眼便瞧见了士兵手中举着的黑底金龙大旗。
他视线下移,落到了身着玄墨缎底暗金龙纹朝会礼服的帝王身上,年轻的帝王俊美无铸,身上早已褪去了曾经的轻狂和稚气,眼角眉梢具是久居上位的睥睨和威严。
帝后皆着朝服见官员,这对官员来说是极大的看重。
郭达眼中的神色从最初的惊讶,变成慨叹,最后只剩欣慰:“陛下?”
他把吹火用的竹筒搁到了灶门边上,起身冲着萧珏拱手作揖:“草民参见陛下。”
萧珏上前需扶一把,道:“郭将军快快免礼!”
郭达跟五年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若说有,便是苍老了些,他发间已能明显的看到白发了。
再见这位曾经在沙场一手把自己带出来的悍将、曾经的大翰战神,萧珏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他抬手示意礼官把装在红漆礼盒中的虎符捧了上来,看着郭达道:“郭将军,当年先皇削您兵权的时候,朕曾经问将军,若是有朝一日朕坐拥这万里河山,将军可愿再掌兵权。那时将军没给朕一个确切答案,而今朕带着将军曾经的虎符前来,不知将军可还愿重执这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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