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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应有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疏桐雨

    “楚鸣乔继任神遂宫教主后,说推行的一系列计策都与你少林做派极其相似;而他遭受悬案调查时,也是你少林寺一直竭力为其开脱,此事天下俱知,难道我这条指控是空穴来风不成”甘棠喝道。

    “阿弥陀佛,楚少侠有慈悲心念,他推行仁策亦是符合当时神遂宫急需恢复的状况。少林未曾干涉过他的决策,甘盟主又怎可将此强行赖到我少林头”本然方丈否决道。

    楚鸣乔亦是频频摇头说道:“方丈说的没错,我当时要大家行不争之策,乃是要教神遂宫休养生息以自强图强。此一切都是我个人决策,与少林寺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甘棠听罢只得得一笑道:“方丈说楚鸣乔有慈悲心念,不正好证明了他与你少林的密切关系吗若非他没有剃度,那他可就是你少林的佛门弟子了。至于楚鸣乔你的否认之词,亦是丝毫站不住脚,不信,我们便当场向神遂宫现任司空教主求证。”

    语罢,甘棠便向司空野渡投去寄期的目光,而司空野渡亦是醒目之人,他闻得甘棠此说后,便当即站出来说道:“楚鸣乔在位时,不仅要求我们在深山老林里修身养性,更不许教众杀生食肉,凡事只要指向少林,他便皆要网开一面处理。可见他确是在偏袒少林寺。此事早已激起教众怨怒,今番得知他与少林寺这些渊源后,我们才算恍然大悟。他却是差点叫我神遂宫成了你少林方丈的傀儡了。”

    司空野渡这么一说,一众尊王皆是大为愤慨起来。楚鸣乔见着这些旧日部属也要这般指责自己,便心里怎么也不好受。

    群雄见得情形如此,便更要笃定少林此罪确凿无疑。如此,甘棠便又继续说道:“少林寺的第二项罪名,就是与武林总盟作对,公然阻挠反抗副盟主及专使行事。”

    萧让知道甘棠所讲指的是次常胜之领人来少林拿人的事情,便当即说道:“丐帮常帮主来少林寺,是受我阻止而未能如愿,你们若是不信,可叫他出来当面对质。”

    甘棠本欲驳斥萧让,但气之不过的常胜之早已跳出来怒道:“阁下自恃武功高强,便要横加阻挠,也是可恨可恶。但当时少林僧众及这长生道教和天山派掌门都亲自出手来战,这对抗武林总盟的罪名,一点也没有冤枉你们。”

    欧阳丹丘和吴快哉皆是骂对方胡作非为还要恶人先告状,但不过他们如何表态,群雄都不会相信。

    甘棠见少林于此条亦是辩驳不得,便将最后一条罪状也说了出来。

    “少林假传紫阳观为金庭炼制轰城利器的消息,先是致使前去阻截的侠义之士覆没二百余人,后又因此激起神遂宫与丐帮、莲花堂的误会,终致双方在荡天谷激斗,死伤足有千余人之众。你们行此奸计,无非是想激起武林大派纷争,好教少林坐收渔翁之利,最终达到制霸江湖的目的。”甘棠愤道。

    此话一出,那些亲自参与了荡天谷一役的丐帮、神遂宫及莲花堂部众纷要愤慨难当起来。而群起咆哮之下,整座山峰都要为之动摇了,却又哪里容得对方立刻辩解

    甘棠却也不想给少林辩解的机会,若能速战速决,对他来说自然是最惬意之事。

    甘棠于是收住众人之声,随即又下令宣布道:“少林之罪,罪大恶极,今以群雄天降雷霆之势,要将包藏祸心毒害武林的少林寺踏平当场。进攻!”

    甘棠话语一出,整个山林便激荡出阵阵刀剑出鞘之响,转瞬之间,那山呼海啸的喊杀之声又要将整个山林淹没。

    甘棠自是提剑率先杀来,常胜之和石峰老人等当即蜂拥而,纵是一旁的司空野渡,亦要领着八尊王等奔袭过来。

    一直静坐在大石观望的宝相僧见得恶战当前,遂也毫不犹豫的加入到总盟一方阵营,却是要趁此之机来大显身手了。

    顷刻之间,这山间古刹前就要乱作一团起来。




第三百二十七章 高人来助
    总盟一方兵强马壮,自非少林寺内区区数百人能够抵挡得住的。若非他们占据地利优势,又得萧让及楚鸣乔两位武功奇绝之辈相助,否则这百年古刹可就要沦陷当场了。

    萧让要去挡住的,便是由甘棠、宝相僧及常胜之打头的最强劲的一路人马。只是这三人俱是造诣绝顶之辈,身后又兼领无数精锐之士,便纵使萧让使尽平生所学,亦不能尽数拦住所有来犯之人。

    楚鸣乔的对手则是以司空野渡及八尊王为首的另一路人马,亦皆是修为高强之辈,再加其中各式能人异士,便也是殊为焦灼之状。

    至于本然方丈、欧阳丹丘及吴快哉,则要面对以石峰老人、千岩道人为首的一支精锐人马。

    双方一旦交起手来,这原本偌大的古刹寺外便又显得极为拥堵起来,而随着战事推进,少林一方人少力孤的劣势便要呈现出来了。

    萧让一人独斗三大高手,又要分心拦住其余来犯之众,便怎么看都是忙的不可开交;楚鸣乔于数百精壮丛中顽强抵挡,最终也得屡借自身奇绝步法才得无恙;至于本然方丈等人,却又与石峰老人、千岩道人等恶斗连连。

    场的局面优势渐要倒向总盟一方,而随着少林弟子不断伤退,甘棠的优势便就更要扩大起来。

    萧让见形势不妙,便于阵中对着楚鸣乔说道:“楚师弟,你敢不敢开始杀人”

    楚鸣乔直是摇头道:“我只想止战,不想造出杀戮。”

    萧让却是高声喊道:“你不杀人,怎可阻挡杀戮我却要先开杀戒了。”

    萧让这般一喊,却着是要惊退不少人来。首先是甘棠,他并非惧怕萧让,而是实在不愿意就此杀了萧让,毕竟他报完仇后,这武林还需交给他来接手;其次是宝相僧和常胜之,此二人俱是领教过萧让厉害,若他真的拼命过来,自己岂不是要首当其冲的遭他狠手

    只是萧让这般决定,却又注定要被对方强硬反击,毕竟这是阻拦了对手核心利益的事情。所以对甘棠来说,如果因为萧让而不能向少林复仇,那么他也不会再念个故;而宝相僧和常胜之纵然觉得自己不敌萧让,但己方占尽场面人数优势,若就此强拼下去鹿死谁手也犹未可知。

    决定要以杀伐止战的萧让于是陷入更为惨烈的激斗当中;而打算不杀人就能止住杀戮的楚鸣乔,则更要置身被动当中,因为不杀势必就要畏首畏尾,也因为对方都是些神遂宫旧部的老面孔。

    萧让和楚鸣乔能牵制住一大片强敌,却不能彻底阻住其他人马,是以当战事再持续一炷香时间后,少林古刹也快要被另一路人马所攻陷了。若照此下去,场的反抗便终究要落入无意义的结果。

    却此时,古刹山林之忽有一道白影疾驰而过,稍许便有一个曼妙身影立于庙檐之了。群雄从未见得如此高明之术,便纷要惊错无比起来。

    萧让举头一看,却是满心欢喜起来。因为这来者,正是碧霄宫的花幕池了。

    只是场下群雄虽然错愕,但大家该打的仍是要打,该杀的也继续杀戮。萧让和楚鸣乔纵然使尽浑身解数,犹不能止退他们。

    花幕池见得萧让陷于苦战之中,便毫不犹豫的要来帮忙。而她一出手,场便顿有山呼海啸般的劲风疾过,却正好给萧让腾出一片空闲地来。

    花幕池落入人群之中,群雄这才看清她样貌来。虽也隔着轻纱,但个中盈盈仙姿却又要呼之欲出。是以人人称绝之下,这些豪侠人士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要提刀杀人的事情了。

    甘棠却是心头大急,因为一个萧让和楚鸣乔就已经要叫他们行动大大受阻了,今番再来一个高不可测的碧霄仙子,这仗还怎么能打得下去

    却是宝相僧见得花幕池一身功法卓绝无比,又想群雄似乎皆要慑于她,便当即站出来喝道:“呔!来者何人且领教我风铃寺绝学高招。”

    不待话音落下,宝相僧便已一手为掌一手为拳的向着花幕池疾攻而去。

    花幕池只眉头一皱,便反手树起双指来。萧让本欲去助,但见得花幕池已经出手了,他便也默下心来。

    宝相僧一路拳掌相交自是强劲霸道无比,但一番挥洒下来后,却丝毫近不得对手之身。反倒是花幕池纯以指力之道,不仅尽数截住宝相僧所有的攻招,还于电光石火之间隙处屡要突袭得手。

    宝相僧见自己这套原本威震武林的《焚天掌》和《雪崩拳》竟然对花幕池毫无作用,又想她只以区区双指就能破了自己苦练数十年的《大乘密宗心法》,便也是心下骇然起来。

    只是天下群雄俱在当场,他若就此认输败下阵来,实在要颜面失尽。倘若此战一定胜之不得,那么宝相僧也要尽可能多的过几招,毕竟十招输掉比试观众就有十招输掉比试的看法;而百招输掉比试,则其中名声待遇又要大为不同。

    如此一念,宝相僧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再倾力发招过来。

    花幕池见这藩僧着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便也不打算再与之客气。但见她微一提掌,便向着宝相僧那照面而来的一对火焰掌直拍过去。

    只是这两掌相击之处却是默无声响的,此种情形,却似双方都不曾费力一般。

    可是对阵二人哪里没有用力掌力相交之处未有声响,纯是花幕池这掌法太过离奇所致。

    群雄只见二人对掌处先是冒出阵阵青烟,稍许那藩僧掌的火焰便顿要被熄灭当场。而更叫人咋舌的是,宝相僧的《焚天掌》一旦失去烈焰之势后,其人一整条手臂也要覆盖一层厚厚的玄冰。

    宝相僧只觉得双臂已不再属于自己,但其中玄冰之力以及封冻之寒却仍要逐着他手臂经脉一路向着心脏奔涌,便就是他使尽《大乘密宗心法》来抗,却仍要抵御不住。

    宝相僧急欲撤退,奈何周身皆被封冻住却是再也动弹不得,万念俱灰之下,他亦终要后悔自己这次是选错了对手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僵持不下
    甘棠见得花幕池这般了得,亦是不知该是如何办,但宝相僧却于绝境处向他发来求助,甘棠就算再不想出手,也得给个说法了。

    “碧霄仙子果然武功奇绝,此番比试既然胜出,又何须对落败一方赶尽杀绝”甘棠提剑说道。

    花幕池却不理会与他,只转向萧让说道:“萧让,你说这肥和尚该不该死”

    花幕池即便是问出了一句有些狠毒的话,亦大有天籁无穷之妙,群雄听罢竟丝毫不觉得宝相僧这是要面临生死抉择之状了。

    萧让知道宝相僧做过的种种恶事,说他该死这藩僧却也该死,但他一切做法又多是受人怂恿摆布所致,所以说他不该死他又仿佛不该死。

    只是萧让知道稍后还有些事情需要宝相僧来对质,便也不希望他就此丧命了。

    “且就先留他一名吧。”萧让说道。

    花幕池听得萧让话语后,便微一撤掌,那周身皆要被玄冰包裹的宝相僧便踉踉跄跄的跌落在地,及此落地之势,他一身裹覆着的冰雪亦随之摔碎一地。

    宝相僧前番重创过常胜之,便算是和丐帮结下了仇恨;而他在荡天谷一役恶向莲花堂,亦算是与之交了恶;至于神遂宫,他们始终对这位蛮横霸道的藩僧没有任何好感。

    所以宝相僧这番受伤摔倒后,竟是无一人肯去相扶相帮。甘棠见得宝相僧孤立无助,便唯有亲自前将他扶坐在侧,罢了又为其开展简单的运功疗伤。如此,才算把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经过花幕池这番奇绝出手,一众群雄皆要被她所震慑,是以只要她还站在场中,四下便不敢异动半点。

    甘棠见得如此情形,便向着花幕池说道:“碧霄仙子世外高人,怎也要来干涉我总盟行事”

    花幕池知道甘棠和萧让的关系,便说道:“我来是不肯萧让受你们伤害,至于其他我则无心多问。”

    群雄听得这碧霄仙子口口声声皆是挂念萧让,便纷要暗地里对他羡艳非常起来。

    虽然听得花幕池有中立意思,但甘棠却总也放松不下来。因为花幕池的一切态度都是随着萧让而来,只要萧让还要干涉其中,那么她也必定无法袖手旁观。

    如此,甘棠便又向萧让说道:“萧让,少林寺始终有罪于武林总盟,我今日前来处理此事,你是否还要干涉”

    萧让当然不会就此罢休,因为他知道甘棠所做的一切都是打着公道幌子来行私下报仇的。且就算他要复仇,也不该向寺中所有无辜僧众下手。

    萧让于是摇摇头道:“我既然来阻,就是不想再有无辜之辈血流成河。甘师叔如果铁了心要这般做,我只有死撑到底。”

    楚鸣乔见状亦是前说道:“我和萧师兄一个看法,甘师叔还是收手吧。”

    甘棠却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最后要来拦我的,竟是我云台派里走出来的旧日弟子。可是天下群雄浩浩荡荡来此,又见歹人当前,他们能收手吗我又收的了手吗”

    甘棠这番话说着说着,便多少要染一丝悲凉意思。楚鸣乔不一定听得出,但萧让却能明白过来:群雄大老远来此,许多人还巴望着把少林拉下马来成就自己名望,自是不会善罢甘休;而甘棠复仇行进至最后一步,亦不可能因眼前困阻或私人感情放弃行动。

    这一切就像是一台启动后开始向着陡坡滚动的巨轮,再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止住的事情了。

    却此时,本然方丈便站出来说道:“就是府衙处理罪人,也还有个呈堂证供过程。甘盟主一来就要对我少林大开杀戒,丝毫不肯给我辩驳机会,却哪里是兴师问罪之举天下群雄俱在当场,你若真是问心无愧,又何惧多费点时间来与我对质”

    甘棠却说一切事实确凿,根本无需多费口舌。

    吴快哉和欧阳丹丘却当要讥笑对方这是强词夺理,以众凌寡。

    甘棠觉得群雄义愤填膺之际,自不想再生出差池来,便根本不愿给本然方丈任何辩解脱身的机会。但他才一号令群雄进攻,萧让和楚鸣乔便又要横阻当前;而萧让一出马,花幕池亦不作壁观。几大决定高手当前,便就各路群雄也要心生畏惧了。

    如此情形,着实要叫甘棠头疼不已。

    “萧让,我今番率万人之众来此,你们虽然个个武功绝顶,但要对付过万人马,亦是费力之事。而你们宁可杀一万人,也不肯让我们杀这武林罪人,实在过分非常。”甘棠恨道。

    “只要甘师叔退兵下去,不再无端来闹少林,我们也决计不会与你为难。”萧让说道。

    甘棠却是再没脾气了,便只得如是说道:“退兵是不可能的。你若要仗恃武功高强,我也绝非没有办法。此刻正值晚秋,山中草木干枯,我只需命这万千人马往树林里各加一把火,这整座少室山顿时就要陷入火海当中,到时候任凭你们武功再了得,也护不住他少林寺。”

    甘棠这个计策确实狠毒,因为此刻登山来的不过一二千人,更多的人马却仍是挤在山腰、山脚之下,倘若他们同时点火烧山,这少室山恐怕再无人能够活着出去。

    萧让和楚鸣乔听罢皆是眉头一紧,而吴快哉和欧阳丹丘等人皆要恨甘棠此法歹毒无比,至于那少林方丈,则长叹一息着将“罪过”两字念个不停。

    花幕池却不屑于此,因为她觉得甘棠若是放火,那场这来自总盟的一两千人马便也逃脱不得。而场多是各派头领,只要他们还在山,此事便就难以成行。

    只是花幕池却不想以此来要挟甘棠,毕竟一个人心狂到了极点,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就在少林一方困顿难举之际,花幕池便向楚鸣乔说道:“你若以自身《无相神功》游遍少室山山林,需时多久”

    楚鸣乔愣了愣,便迟疑道:“偌大一个少室山,怎么都得要半个时辰吧。”

    花幕池却是眉头一皱道:“到底还是没有练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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