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借个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窗望岳
这还用问,别说她是市长,就是普通的女孩子,警察也肯定会信啊,大半夜里,又是在她的屋子里,当然是李福根意图闯进来强暴她啊,更何况她还是市长,那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李福根傻眼了,嘴巴颤抖,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只觉委屈之极,叫道:“你----你是市长,你欺负人。”
“强暴一个市长,至少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是无期徒刑到死刑,你信吗?”蒋青青要笑不笑。
李福根当然信,只下午花姐那种嚣张,那两个气也不敢出的警察,李福根就彻底的相信,如果蒋青青一个电话叫来警察,他立刻就会陷入灭顶之灾。
他不敢动了。
他想到了吴月芝,心中流泪:“姐,是她欺负我。”
害怕不说了,他特觉得对不起吴月芝。
“姐,是她要欺负我,她还是市长,不能怪我的。”
李福根走的时候,蒋青青给了他一叠钱。
李福根真想把钱甩到她脸上,可那是厚厚的一叠,至少能有五六千块,他终于没舍得,心下想:“她欺负了我,应该的。”
拿了钱,背了箱子,出了蒋青青的别墅,外面天青月白,回望绿荫掩映的别墅,李福根竟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竟然有这样的市长。”
李福根一分钟也不敢在市里停留了,背着箱子,径直往家里走,他想要见到吴月芝,只有看到吴月芝柔柔的眼光,他受伤的心,才能得到抚慰。
三交市到文水十多里,文水镇口到文白村三里,如果走文水大桥,不要进镇,还可以省一截,李福根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走了回来,可走到屋后的竹山下,他却犹豫了。
“我不能跟姐说,她不会信的。”李福根悲摧的想:“一个市长,怎么可能会强暴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变态,她就算要玩,也会去玩那些电影明星,就象男人玩女明星一样,怎么会找上我这个小农民?”
他坐在竹山上,只觉得怎么也说不清楚,也不能对任何人说,一时间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黑豹听到了他的声音,过来了,看到他哭,急了,又把老四眼老药狗还有大官人全叫了来。
“大王,是谁欺负了你,你说出来,我们帮你报仇。”黑豹气愤愤的叫。
老四眼也怒叫道:“是啊大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尽起天下之狗,哪怕是一支人类的军队,我们也能把他们撕碎。”
到是大官人不开口,它看着李福根,狗眼中带着寻思。
跟人不好说,但跟狗是可以说的,李福根就把蒋青青强暴他的事说了。
这下黑豹几个傻眼了。
“只有男人强暴女人吧。”黑豹古怪的叫:“哪有女人强暴男人的,就是我们狗类,也只有公狗强暴母狗啊,母狗怎么可能强暴公狗?”
老四眼则一脸惊叹的叫道:“而且那还是个市长啊,市长呢,比村长可大多了,她怎么会强暴你啊?”
李福根想不清楚,它们也弄不明白,惟有大官人哼了一声:“就是市长才不奇怪,普通人到是稀奇了。”
它这话让李福根几个都愣住了,李福根甚至忘了心中的悲摧,道:“大官人,你为什么说市长反而不奇怪?”
“因为很多官员都比较变态的。”
“为什么?”这下,连老四眼几个都有些好奇了。
“因为权力。”大官人眼中居然带着一种深遂的味道:“我的主人曾说,权力是这世上最奇怪的一个东西,它会扭曲人的心灵,让最正直的人,变得最扭曲,让最干净的人,变得最肮脏,让最善良的人,变得最恶毒,也会让最聪明的人,变得最愚蠢。”
“可是。”老四眼有些傻:“权力让人变得暴力是真的,可这是变态啊。”
“这算什么变态。”大官人摇头:“蒋青青这个说起来,还算是人类的一种正常欲望,有些真正变态的你们不知道呢,例如,有的男官员,他戴胸罩的,还有在内裤里面夹一块卫生巾的,还有一个最有趣,每天出门之前,一定要在肛门里塞一粒枣子,怕漏了官气,多了,你们要听,我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它不屑一顾,李福根几个却完全听傻了。
“原来有些官员这么变态的。”李福根回想蒋青青的神情,想着她平日冷若冰霜的样子,再想到她在他身上欢笑媚叫,仿佛困了三千年的妖怪终于得到自由一样的那种欢乐,突然间,居然有些可怜蒋青青了。
“她这个市长当得,也不容易啊。”
这么一想,心里到是好过些了。
不想惊醒吴月芝,就在竹山上跟大官人几个聊了半夜,也不觉得困,天亮后回家,把钱交给吴月芝。
段老太看到一叠红票子,脸上一下就有了喜色,吴月芝却看出李福根神情不是太对,说:“辛苦了,钱赚不完的,不要太累着自己。”
听着她温柔的话语,李福根心里不自觉的就酸了一下,段老太在,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说先要睡一觉。
吃了早饭睡一觉,没多会,吴月芝上楼来了,原来段老太送小小去幼儿园了。
“根子,你昨夜是不是吃亏了啊,有人欺负了你是不是?”
吴月芝到李福根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问。
“没有。”李福根摇头,见吴月芝眼光柔柔的看着他,心中突然冲动起来,伸臂抱住吴月芝。
吴月芝没有拒绝他,任他压翻在床上,李福根吻着她的唇,吴月芝没有拒绝,只不过当李福根的手往衣服里去时,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摇头道:“不要,根子,现在不要。”
李福根不勉强她,有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非常的满足了,他搂着吴月芝,细细的亲她。
吴月芝也有些激动,回吻他,后来她问:“根子,你告诉姐,昨夜是不是受委屈了。”
李福根昨夜委屈大发了,但得了吴月芝的抚慰,突然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了,摇着头,道:“没有,就是走路回来,有点儿累了。”
“傻瓜。”吴月芝打他一下:“你赚这么多钱,怎么不会打个的回来。”
“打个的,不到二十里路,至少要三十块钱,他杀猪呢,我才不干。”李福根摇头。
吴月芝又爱他,又恼他,假作生气,扭过身子道:“你下次再这么节省,亏了自己身子,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好。”李福根连忙答应:“我下次一定打的,不走路了。”
“那还差不多。”吴月芝转嗔为笑。
李福根便涎着脸道:“好姐姐,再给我亲一下。”
“就没个够。”吴月芝羞嗔,但还是答应了他,而且是主动的吻上了他。
估摸着段老太快回来了,吴月芝才下了楼,李福根所有的委屈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美美的睡了一觉,到中午吴月芝喊他吃饭,他才起来。
过了两天,晚上九点多钟了,吴月芝都带着小小睡觉去了,李福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蒋青青打来的。
李福根讨厌蒋青青,但蒋青青给他的手机他还是没扔,为什么要扔掉啊,怪可惜的不是,只不过他真没想到,蒋青青还会打电话给他。
他依稀记得蒋青青的号码,吓一大跳,本来不想接,但铃声一直响个不停,他有些害怕,又怕吴月芝听到铃声起来问,只好接了,话筒里传来蒋青青独特的清脆中微带一点冷厉的声音:“我在文水大桥下面,你出来。”
师娘,借个火 21 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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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根吓一跳:“你要干什么?”
蒋青青咯的笑了一声:“你短裤忘穿了,我还给你。”
那天李福根迷迷糊糊爬起来,没找到短裤,也就没穿了,没想到蒋青青居然给他送过来了。
李福根不敢去,道:“我不要了。”
蒋青青又咯的一下笑,道:“那好啊,我交给警察好了,这上面还有你喷的一些脏东西,警察一定很感兴趣的。”
“不。”李福根又惊又怒又委屈又害怕,忍不住叫起来:“你是市长,你不能欺负我这小老百姓。”
“你不小,挺大的。”蒋青青笑得欢畅,突然声音一冷:“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不到,我就叫警察了,说你借帮我医狗的机会强暴了我,这内裤上有你的脏东西,你就等死吧。”
李福根终于还是去了,他不敢不去,他甚至不敢叫上黑豹,怕它们看见他给欺负发怒。
到文水大桥下面,看到一台小车,蒋青青从车窗里露出半边脸来,扫他一眼:“上车。”
李福根只好上车,不过他上的是车后座,蒋青青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咯的笑了一声,语气中透着得意。
她发动车子,沿着文水开了出去,她是往山区这边开的,一直通到文水水库,到大坝上,蒋青青停下了车子,扭头看一眼李福根,咯的笑了一下:“看你这样子,那夜里回去,肯定哭了是不是?”
李福根咬着嘴唇看着她,不应声。
他这个样子,惹得蒋青青欢笑起来,不知在哪里扳动了一下,李福根靠着的椅背突然往后倒了下去。
李福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急忙坐直身体时,前排的椅子也倒了下来。
“脚抬一下,笨的。”蒋青青拨一下他脚,李福根不敢不听,两排椅子随即全部放倒,成了一张床的样子,蒋青青爬过来,李福根忙往后躲。
蒋青青咯咯笑,伸手托他的下巴:“小乖乖,你就这么怕了我?”
大官人那夜其实跟李福根分晰过,蒋青青应该是长期的精神压力之下,有些变态了,对付这种变态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她更变态,不是玩强暴吗?你索性反过来强暴她,甚至性虐她,那她就不敢惹你了,或者从此迷上这种性虐的游戏,乖乖的成为胯下之臣。
反而你越是害怕,越是觉得委屈,她就越亢奋,越想欺负你。
李福根心里觉得大官人分晰的是对的,可真正对上蒋青青,想到她市长的身份,再看到她冷电一般的眼晴,他心里一下子就虚了,怎么也硬气不起来。
“不。”看到蒋青青伸手来解他衬衫的扣子,李福根抓着她手,叫。
他只敢拒绝,不敢反抗。
蒋青青眼中带着一种戏谑的笑,看着他:“怎么,上次把你弄疼了吗?不要怕,这次我温柔一点。”
见李福根仍不肯松手,她脸一沉,眼发冷光:“松手,或者你报警,告我强暴你,或者我叫来警察,说你强暴了我还胁迫我,你选一样吧。”
李福根再次屈服---。
回去的时候,到桥下,李福根下车时,要把手机还给蒋青青,蒋青青瞪他一眼:“拿着。”
又给他一个牛皮纸信封,里面是一叠钱。
“我不要。”李福根想要推辞。
“那你就交给警察叔叔。”蒋青青咯的一声笑,开动车子,扔长而去。
李福根在桥下呆了半天,拿了钱回来,数了一下,又是五千块。
“这女人还真有钱。”李福根暗暗摇头,不过想想她是市长,也就不以为异。
他不敢跟吴月芝说,第二天到市里跑了一趟,回来才把钱交给吴月芝,段老太看到钱,笑眯眯的,说:“城里人就是大方,所以我说,变狗都要变到城里。”
吴月芝也没察觉到什么,自从那日后,她对李福根更温柔了,只不过她怕羞得紧,白天一般不肯答应李福根,而晚上,段老太在,小小也回来了,机会也不多,虽然捞不到嘴,可她看李福根的眼光,就象蜜水汪着一样,这让李福根特别的开心。
烦恼的就是蒋青青,李福根不知道,蒋青青还会不会找他。
虽然第二次后,他从蒋青青身上,其实也亨受到了一点快感,尤其是后面那一次。
但就是心里觉得委屈,同时又觉得对不起吴月芝,所以生怕蒋青青再找他。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会主动去找蒋青青。
那是第三天的事了,上午,段老太送小小去幼儿园,吴月芝上楼来帮李福根收拾房间。
吴月芝弯着腰收拾床铺,李福根就在后面看着,吴月芝给他看得有些羞起来,嗔道:“看什么呀,傻不愣登的。”
李福根笑道:“姐,你屁股真好看。”
吴月芝的屁股又圆又大,尤其这么弯着腰的时候,真就象一弯满圆一样。
“呀,你说的什么流氓话。”吴月芝羞到了,回头羞红着脸瞪他。
她这个样子,实在太诱人了,李福根心中火烧一样,再忍不得,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吴月芝。
吴月芝呀的叫了一声,身子一下软倒在床上,脸扭过来,口中叫着别闹,不过李福根亲她,她也回唇相就,又任凭李福根把她衣服撩上去,这时却听到下面房里的电话铃声,吴月芝忙推李福根:“我去接电话。”
李福根舍不得:“不管它。”
吴月芝红着脸抓着他,喘着气道:“根子,好人,姐下次尽着你,好不好。”
她这么柔柔的恳求,李福根就怎么也拒绝不了,只得放开手,任由吴月芝下楼去。
李福根一个人躺在床上美美的回味,吴月芝突然在楼下叫了起来:“根子,根子,快下来。”
她叫得急,李福根吓一大跳,三步赶做两步下楼,见吴月芝一脸焦急的样子,道:“怎么了姐?”
“我爸给牛顶了,现在送医院呢。”吴月芝语气中已带着了哭腔。
李福根也吃了一惊,道:“姐你别急,哪个医院,我们赶快过去。”
“还要等妈。”吴月芝平时是个娴静的性子,这会儿却慌了手脚。
“没事。”李福根忙安慰她:“我们往幼儿园那边去,租两个摩托,然后一起去医院,小小先放到幼儿园,晚上把一个人赶回来接就行了。”
吴月芝这会儿已经慌了手脚,全听他的,李福根又问:“哪个医院。”
“市人民医院,说顶得好重呢,人都死过去了。”这下吴月芝真的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不会有事的。”
李福根一面安慰她,一面就锁了门,村里出租的摩托车到多,租了两个,半路上碰到段老太,段老太一听,拍着巴掌就叫起来:“死老头子,我说那牛卖了吧,他就是不信,这下好了吧,这下好了吧。”
咒是咒,她其实也慌了神。
老樟村远一些,李福根这边三个赶到人民医院的时候,那边也刚刚到,一个小四轮送来的,吴月芝的爸爸吴水生躺在凉床上,已经晕了过去,身上有血。
段老太吴月芝一见就扑过去,哭叫起来。
“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一个人吼了一嗓子,是吴月芝的哥哥吴锋。
段老太有两个克星,一个是苛老骚,苛老骚又刁又狠,他生前,段老太极少来吴月芝这里,不敢见。
另一个,则是她儿子吴锋,吴锋生下来脚就有点跛,又是惟一的男孩子,从小给段老太惯着,惯出个好性情,半点本事没有,脾气却牛大,一家人都怕了他,他一吼,段老太两个都不敢哭了。
跟吴锋来的,还有一个汉子,加上司机,加上李福根,四个人抬了凉床进医院,挂了急诊。
一番急救,人到是醒了过来,拍了片子,说骨头没断,只是里面的内脏可能伤了,要看情况,也许要做手术,也许不要,这些都是医生说了算,李福根这个半吊子兽医是一句嘴也插不上的。
师娘,借个火 22 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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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医生说情况还算好,段老太几个也就落了心,但随后恼火的事情来了,没有病房,住不了院。
人民医院不大,病人却出奇的多,要是一般的感冒什么的,走廊里吊个水也就算了,吴水生这么重的伤,不住院怎么行。
段老太顿时又哭叫起来,又找医生,又扯着主任,逮谁扯谁,又哭又叫,又哀求又诉苦,这是她的泼辣处,虽然不好看,但有些时候,人就得放下面子,象吴月芝脸嫩,虽然也哭,却做不出来。
不过没病房就是没病房,她求也好哭也好,甚至最后威胁说,老头子死了,她要一把火烧了医院,全都不管用。
吴水生在走廊里吊着水,吴锋有些不耐烦,在李福根脸上打量了几眼,道:“你是李福根。”
李福根还是第一次见吴锋,吴锋也就是二十六七岁,中等个子,没有李福根高,瘦瘦的一张脸,个子也瘦,五官长得还可以,就是眼光有些斜着看人,有些刁,跟苛老骚有些类似,不过苛老骚刁,是真有手段,而李福根平时听段老太念叼,这吴锋,却只会跟家里人放刁,最多就是打打牌耍耍赖,没什么真本事。
这些跟李福根无关,他惟一要想到的是,吴锋是吴月芝的哥哥,陪着笑脸:“是,你是锋哥吧。”
又递了烟,他自己不抽烟,但总是揣一包烟在袋子里,偶尔给人发一根。
吴锋接了烟,看了看,有些瞧不起的意思,说:“我妈说,你收入不错啊。”
李福根便陪笑。
他这种过于憨厚老实的性子,不对吴锋的胃口,两个也没什么话说,段老太还在那边哭闹,吴锋烦了,走过去吼一嗓子:“嚎什么丧呢,就在走廊里吊着水,又不会死。”
这话真不好听,不过人家是亲的,段老太就能听进去,果然声音就小了些,过来,跟吴月芝两个守着吴水生,吴月芝只会掉眼泪,看到她哭,李福根心里闹得慌,可他也半点办法没有。
这时突有一个人叫:“吴月芝?”
李福根抬眼,叫的是一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年纪,单单瘦瘦,戴副眼镜,穿着衬衫,下面却是皮凉鞋加丝袜,这个打扮,跟农民就不同了,应该是市里面的人。
“你是---顾同。”
吴月芝也认出来了。
“还真的是你,六七年了,你一点也没变啊。”
吴月芝认得他,顾同整张脸都放起光来,李福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对吴月芝有想法。
随后吴月芝跟顾同聊起来,李福根在一边听着,明白了,原来吴月芝跟顾同是高中同学,吴月芝没有考上大学,在家里闲了两年,嫁了人,而顾同则考上了大学,现在回来了,在市政府上班呢。
听说在市政府上班,段老太眼晴就亮了,在边上插嘴:“啊呀,那是市长也认得了,牛气啊。”
“我哪有资格认识市长,不过见到是经常见的。”顾同嘴里谦虚,脸上其实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然后他问起吴月芝的事,吴月芝不太想说,段老太却直接,说吴月芝八字不好,男人死了,现在守着呢,听说吴月芝成了寡妇,顾同眼珠子明显亮了一下,然后就说他一直没结婚什么的,段老太那耳朵,一丝丝风都能听出来,立刻就很热心的跟顾同聊了起来,顾同也同样的热情无比。
李福根在一边听着,越听心就越凉,他不是傻瓜,段老太的意思,明摆着在那里,她看上顾同了,只要顾同愿意,不嫌弃吴月芝是个寡妇,那真的是一句话的事,她绝对愿意把吴月芝嫁给顾同。
“人家是公家人啊。”李福根心中发苦,不敢往前冲,反而往后缩了缩身子,如果边上有个地缝,他会一直缩进去,把自己深深的藏起来。
吴水生突然咳了一声,咳了口血出来,段老太这下吓到了,几个人围着吴水生,又请医生来看,医生看了,说是先前喉咙里的余血,没大事。
段老太这才放心,顾同跟着在边上问,段老太就跟他叫苦,说农民住个院都难,顾同一听,立刻自告奋勇去跟院里交涉。
“我直接找高院长,阿姨你放心,吴叔住院的事,包在我身上。”顾同拍着胸脯去了。
吴锋在背后哼了一声:“人模狗样的。”
段老太这次到是反驳了一句:“人家可是公家人,而且在市政府上班呢,市长也天天见的,你以为是你哦。”
说到市长,吴锋撇撇嘴,也不吱声了。
没多久,顾同回来了,一脸为难,对段老太道:“阿姨,实在是没办法,这段时间天气反常,病人特别多,所有病房都塞满了,五人间塞了八个,加塞都塞不进了,实在没办法。”
段老太有些失望,到是不想为难顾同,道:“没事的,实在不行,我们等等吧。”
“这不行。”顾同看看段老太,眼光落到吴月芝脸上,一脸不甘心的样子:“阿姨头一次托我做点事,我一定要做好的,这样,我再打几个电话看看,托托同学同事。”
他打了几个电话,口里咋咋乎乎的,这个科长啊那个主任的,一片儿熟,段老太在边上听得,一脸的艳羡,眼珠子都差点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吴月芝却偷眼看一眼李福根,李福根注意到了她的眼光,可是不敢看她。
他没本事,帮不了吴月芝的忙,那么,就只能祝福她,让有本事的人去照顾她。
顾同打了半天电话,喜滋滋的对段老太道:“我反复托了人,有个同学,是市委秘书处的,说呆会跟他们主任打个招呼,让主任跟医院里说一声,最多今天下午,一定要住院。”
段老太早给他咋乎得头都晕了,连声道谢,一张打皱了的老脸,又带着了三分鲜南瓜花的滋润了。
吴月芝道:“顾同,你不要太为难了,即然没有病房,托人也没用,难道把别人赶出来啊。”
“你知道什么?”段老太立刻训斥她。
顾同嘿嘿笑了一下,把身子凑近一点,一脸神秘的道:“病房还是有的,不过是干部病房,在后面呢,一般人,再有钱也不给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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