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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素痕残妆
伸手捂住心口,南玥展唇,水眸绽出几缕媚光,“若我说是呢?!”
她长得清丽,平日里却故意将自己弄得有些英气,很少能从她脸上看到女儿家的柔媚,而她的眸子在女子中是少有的丹凤眼,此时便是稍稍浅露魅色,却是别样的蛊惑撩人。
鹰眸深了深,拓跋瑞不由伸手挑了挑她形状姣好的眉,嗓音微哑,“你是本王的正妃,态度要大度,识大体,本王的身份便不能注定只有你一个女人。但是你放心,在本王心里,你与其他女子是不同的,本王会对你好。”
紧紧抓住心口,南玥笑,眼泪却掉了下来,语气轻悦,“那王爷是对我好一些,还是对侧王妃好一些?”
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泪。
拓跋瑞被她的笑声感染,脸色越发柔和了些,“本王答应,对你和卿卿一样好,她有的,你便有,如何?!”
“……”南玥唇瓣的笑意随着他话出口,碎了。
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便连身体的温度也下降了些,她淡淡的看着他,先前因为他那句爱上了而泛起涟漪的心被磨成了一弯平静的湖,“拓跋瑞,我曾经听人说过,人的心,就如拳头般大小,很小很窄,若是真正爱一个人,他会把这颗心都给她,却还嫌不够,他会想将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她。
你说你爱我,可你的心里却不止我一个,你还有你的卿卿妹妹,还有许多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女子,你的心之所以能装这么多,因为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睛,“拓跋瑞,你根本不懂爱!”
拓跋瑞怔了下,突然明白过来她根本不是被他的话打动,鹰眸一片冷郁之色,沉声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越南迁吗?她对你说过这句话?”
冷哼,捏住她的下巴,“南玥,本王告诉你,一个男人一生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他越南迁是男人,没有例外!做女人,不要太贪心,否则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他说完之后,便携着满身戾气走了出去,房门被他用力摔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南玥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双手交叉紧紧抱住自己。
她不爱他了,所以她不痛,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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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鬼将之日已过了半月有余。
这半月以来,薄柳之在魂兰殿、龙栖宫以及毓秀宫之间转动,除了上朝以外,拓跋聿几乎都与她腻在一起,过的是如胶似漆恩爱缠绵比吃了蜜饯还甜的日子。
这日,龙栖宫内。
薄柳之一觉睡到了拓跋聿上完早朝,本来还想多睡一阵子,便被某个下完朝之后就一直***扰她的男人弄醒了,睡意模糊之间被他带到了餐桌前灌了一碗小米粥。
薄柳之一直处在昏昏睡睡当中,全身疲软无力,不要问她原因,腐女都知道!
拓跋聿看着靠在自己肩头又打算睡过去的某女人,一阵心疼,都怪他不知节制,可只要看到她,抱一抱她,便会想要更多,就如现在,她在怀里,哪怕什么都没做,某处还是第一时间向她抬起了头。
爱怜的在她耳边落下一吻,便打算抱她回榻上休息。
“太皇太后驾到!”
几乎这声音一落,怀里的便立刻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行动急得他差点被抱住她,将她摔了。
薄柳之跳下来之后便飞快往内室走了去,只不过一只脚才踏进内室的门,便被从后传来的浑厚有力的嗓音唤住了。
“薄姑娘当哀家是洪水猛兽吗?看到哀家来了便要躲?!”
薄柳之咬了唇,此时也没法再躲了,硬着头皮转了身,朝她福了福礼,“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金安。”
太皇太后瞄了她一眼,“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薄柳之站直了身,却杵在门口不过去。
菲薄的唇瓣扬了扬,拓跋聿挑高眉,上前托住太皇太后的手朝位上走了去,“皇奶奶今日怎的这般早,孙儿还想着容后给皇奶奶请安去。”
太皇太后假怒的瞪了他一眼,“皇帝还说,多亏了你,哀家的寿阳宫一早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哦?”拓跋聿扶她坐了下来了,自己则挤在了她的身侧,“皇奶奶此话怎讲?”
太皇太后似是看了眼薄柳之,这才道,“皇帝有多久没去过嫔妃宫中了?”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懂了。
薄柳之闻言,本就僵直的身体,更硬了分。
“聿儿,你是皇帝,开枝散叶是你的职责,便连你九哥的王妃和侧王妃都怀上了,你该加把劲儿了,多到各妃嫔处走走,雨露均沾知道吗?”太皇太后苦口婆心,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知道这孙儿一向油嘴滑舌,他一开口,说不准何时就给他绕了过去,忘了来这儿的初衷,微提高音量道,“甄镶,你进来!”
甄镶脚步沉重的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一个方形托盘,盘子里是横放整齐的礼牌。
“皇帝,选一个吧,不然哀家可不好向仍守在哀家宫中的各妃嫔交代。”太皇太后目光炯炯盯着拓跋聿,表情很严肃,好似今日非要他选一个不可。
拓跋聿盯着托盘里的盘子,为难的摸了摸额头,啧啧道,“皇奶奶,这么多牌子,孙儿眼睛都看花了,不如……”薄唇一邪,瞥了眼薄柳之,话却是对着太皇太后说的,“皇奶奶替孙儿挑一个。”
太皇太后肃然的脸这才缓和了分,哈哈大笑了声,果然给他挑了一个,“就苏贵人吧,苏贵人是太史令的女儿,知书达礼,温婉贤淑,哀家看着甚是欢喜。”却还是问了问他,“皇帝以为如何?”
拓跋聿含笑搂了搂太皇太后的肩膀,“孙儿听皇奶奶的。“他说完,看向甄镶,“传旨下去,朕今晚便去苏贵人的宫中。”
“是。”甄镶应了声,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目的达到,太皇太后心情大好,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慈爱的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哀家有些乏了,想回宫歇着了。”
“孙儿送皇奶奶。”没有再看薄柳之一眼,拓跋聿扶着太皇太后往殿外走了去。
太皇太后心情越加好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在踏出殿门口的时候,她转眸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处于呆滞状态的薄柳之,锐眸厉了厉,这才转头与拓跋聿谈笑着离开了。
待拓跋聿将太皇太后送到寿阳宫回到龙栖宫的时候,某人已经不在,便连这半月来滞留在他宫内的东西也一并不见了,只让人留了一句话,说是回魂兰殿了。
凤眸深幽,叠了不知名的光,并没有去找她,而是转身去了毓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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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收到一个姑娘的留言,大致是问女主是撞死还是淹死的事,说素的文写的是垃圾,素很伤心,也很自责,文文开始的时候曾经修改过,所以一些一句带过的细节问题,素没有注意到,在此说明,女主在现代是被淹死的,前文已被素修改过。文文真的涉及太多东西了,素的脑子不够用了,若是姑娘们还发现有其他问题,请姑凉们一定要告诉素,素好弥补过来。真的很抱歉,以后素一定尽量不出错!谢谢姑凉们的支持!】——【闭门思过去……】





这个皇帝有点狂! 小皇帝慢点,疼(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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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有点狂!,小皇帝慢点,疼(四十八)
凤眸深幽,叠了不知名的光,并没有去找她,而是转身去了毓秀宫。舒悫鹉琻
薄柳之回到魂兰殿,向南不在,蔷欢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她便踱到花房内坐着发起了呆。
对于拓跋聿召苏贵人侍寝一事,她开始以为他是不会答应的,因为之前拓跋溱曾说过,后宫中的女子他一个也没碰过,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既不碰宫里的妃嫔,又不让各妃嫔埋怨。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到最后竟然答应了轹。
她倒是不担心他真的会去苏贵人宫中,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他不会去,可心里仍旧跟堵了一块大石般闷得慌。
她相信他是真的喜欢她,她也越来越离不开他,可是摆在她二人中间的除了后宫妃嫔,还有一个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一开始便不喜她,否则也不会让向南一直跟着她,监视着她簌。
若是如先前薄书知所言,让她知道了她的进宫之前的事,知道了她曾是祁暮景的弃妇,而她这个别人不要了的弃妃如今却被皇帝捡着宠爱,她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看得出来,太皇太后对拓跋聿是真的宠爱,所以她很忐忑,从决定跟他在一起之后便一直吊着一颗心。
她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而且薄书知那么恨她,却到现在都没有动作,她根本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还有,拓跋聿后宫那么多女人,即便他现在一个都不碰,可是她长他六岁,都说女人在二十五岁之后便开始衰老,而男人三十岁开始才是真正有魅力的时候。
他是皇帝,在以后他会遇到各色美丽妖冶清纯的女子,不是他去招惹,也会有许多人主动贴上来。
她真的没有信心,他真的能够做到只有她一个,而不会在她年老色衰的时候不要她……
好吧,最后一个才是她最最担心的事,其他的事情她即便捉摸不准什么时候暴风雨就来了,可是只要他在,她便不怕,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只怕,当她再一次交付真心之后,还是换不来她想要的幸福,那种痛,她真的不想再受一次。
薄柳之闭了闭眼,深深吐了一口气,倒在了花房内的榻上,一双眼大大睁着,一眨不眨的看着头顶。
蔷欢拿着鸡毛掸子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她这幅摸样,吓了一跳,她以为她现在应是在龙栖宫……
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姑娘,您回来了!”
薄柳之恩了声,也没转过头看她,随口问道,“向南去哪儿了?”
蔷欢摇头,“奴婢不知,奴婢从昨晚之后便没有看到向公公。”
昨晚……
薄柳之拧了拧眉,没有再说话。
本是准备打扫花房蔷欢也不好再弄,索性退了出去,从卧房内拿了一件大麾走了进来,给她盖上,“姑娘,小心别着凉了,皇上会心疼的。”
薄柳之伸手抓了抓身上的大麾,明亮的眼转到蔷欢身上,突问道,“欢儿,你今年多大了?”
蔷欢愣了下,冲她甜甜笑了笑,“回姑娘,奴婢十四了。”
“十四啊……”薄柳之长长拖了一个音,叹气,“真好!”
她从来不曾觉得二十二岁很老,可跟一个十四的姑娘一比对,她顿时觉得自己老得掉牙了。
她盯着蔷欢,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她总觉得她皮肤又嫩又水,可摸了摸自己的,又干又燥,她现在二十二岁都这样了,再过几年,她不就是人老珠黄了吗?!
蔷欢脸皮薄,被她直勾勾的盯着的,顿时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嗫嗫道,“姑娘,奴婢先去吩咐厨房准备午膳。”
说完之后,一溜烟的跑了。
之前的蔷欢见到薄柳之,胆子小得跟老鼠一样,可自从薄柳之将她留在身边之后,相处久了,渐渐摸得了她的脾气,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偶尔还能与她开几句玩笑,这下也敢被经过她的允许,自个儿跑了。
薄柳之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是越来越深的羡慕。
午膳的时候,她随便吃了点,没什么胃口。
一直等到晚上她沐浴之后,某人都没有来魂兰殿找她,她不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去了苏贵人的宫里。
躺在床上如何也睡不着,是她太矫情了吗?!
这些日子晚晚都窝在他暖烘烘的胸膛内,一旦再次一个人睡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空空的。
正当她烦躁不已的时候,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吱吱声,薄柳之心头一动,几乎立刻从榻上坐了起来,往门口走了出去。
可是她踏出房门之后什么除了回廊内挂着的昏暗的煤灯之外,什么也没看到,一阵冷风吹了来,冷得她抱住了手臂,脚趾头蜷了蜷,这才发现她出来的时候只穿了寝衣,便连鞋子都忘了套。
苦笑,果然是,真的在乎了。所以才会以为是他来了,这般迫不及待的就跑出来。
眼眶红了红,薄柳之难受的蹲在地上,将头缩进胸口,不知道是冷还什么,单薄的身子不住的轻颤着。
突然,一个重重的东西精准的砸到了她光出来的脚趾头上,疼得薄柳之差点哭出来,却还是没有从地上站了起来,也没有抬头,咬着唇憋着,在心里磨着刀。
在整个皇宫,除了某个外国人,还有谁这么无聊!
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直接用脚踹了踹她,嗓音无敌欠揍,“还活着不,吱个声!”
“……”
来人啧啧了声,又朝她丢了个东西,这次直接扔到了她的头上。
薄柳之闭了闭眼,摸了摸被砸得生疼的脑袋,化悲伤为愤怒,嚯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吼道,“姬莲夜,你怎么不直接蒸发了算了,阴魂不散,恶劣,混蛋!!!”
“……”姬莲夜手里抓了个东西,似乎是准备再次砸向她,却在看见她眼角的水意时生生顿住了,抽了抽嘴角,皱眉,粗声粗气道,“被骂的人是小爷,你哭什么?”
可被砸的人是我!
薄柳之心情很不好,眼睛胀胀的,很不舒服,不想跟他废话,气呼呼的转身朝房间走了进去,反手就准备把门关上。
可是下一刻,一只手直接从后抓住了她的头发,把她拖了出去,而后腰肢一紧,一阵劲风吹来,她人已被他放到了屋顶上。
薄柳之风中凌乱了数秒,反应过来就是对已经悠哉悠哉坐在她身侧的姬莲夜一阵怒吼,“姬莲夜,你要耍人不要到我这里来,我没心情没陪你玩,你放我下去!”
姬莲夜凉凉瞄了她一眼,朝地下伸了伸腿,“小爷没空,你要下去自己跳!”
你妹啊!
这么高跳下去是会死人的好不好?!
薄柳之拽紧拳头,无声的瞪着他,试图用眼神儿将他凌迟了。
可是这丫的天生脸皮厚,薄柳之瞪得他眼睛都酸了,整个差点冻成了冰人,他却像是感官失调,一点没感觉到。
她总不可能真的跳下去,索性就在他身侧闷闷的坐了下来。
眼角一直盯着她的姬莲夜见状,挑了挑眉,转头看了她一眼,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一双雪足已经冻得有些发紫,星眸掩了掩,很是不舍的从身上扒下大麾丢给了她,“喏,小爷我第一次雪中送炭。”
薄柳之没有接过,唇瓣都有些发抖了,却固执道,“我不要你的大麾,你把我送下去我就谢谢你了!”
姬莲夜瘪嘴,象征性的收回手,“送你下去可以啊,等小爷把这些青橙都吃光了,小爷就送你下去……”
薄柳之听他的话,转头看了眼他手中端了满满一盘子的青橙,这要是吃完了,她就等着冻死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忙伸手抓过了他欲收回的大麾盖在了身上,好在大麾够大够宽,能够将她整个人罩住,铺在身上顿时暖烘烘的。
憋了眼他手中的青橙,心头又是一恨,想来先前砸在她身上的东西就是它了。
看着他剥了一个又一个青橙,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嘴角还不时溢出些许橙液,顿时觉得牙齿发酸,却有种想流口水的感觉。
咽了咽口水,有些馋。
姬莲夜注意到,很大方的在盘子中挑了一个最小的递给她,还不忘补一句,“要是怕酸,不要扔了,小爷吃,你要是敢仍,小爷要你好看!”
薄柳之切了声,从大麾中伸出两只手来,接过他手中的青橙。
说实话,她平日里都不吃带酸的东西,尤其是青橙这种极度酸的果实。
可是今日看着他吃,闻着他剥皮时从皮囊内发出的阵阵酸橙香味,她就忍不住吞口水,想吃。
薄柳之剥开果皮,掰了一瓣小心的喂进了嘴里嚼了嚼,顿时酸得她皱了皱鼻子,但是很过瘾,很好吃,很快便吃完了。
又在姬莲夜手中硬抢了两个吃了起来。
姬莲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一般人可受不住这酸味,她倒吃得津津有味,星目一抹灿光闪过,他也爱吃青橙,而她也喜吃,那这么说,他们也算兴趣相投了?!
这样一想,心情好了,又看她一双小足还在外放着,于是弯身把自己的长靴脱了下来,朝她靠了靠,大手毫无忌讳的握住她冰凉的足,触手的凉滑让他的敞亮的瞳色暗了暗。
突然涌进鼻息的男性气息让薄柳之警戒的向后仰了仰身子,又敏感察觉到脚被他握在了掌心,整个人一缩,颤道,“姬莲夜,你干什么?”
姬莲夜没有回答她,将长靴套在了她的脚上,这才坐直了身子,看向她,“你以为小爷要干什么,以后小爷恶心的要亲你的臭脚吗?!”
谁这么以为了?!
“……”薄柳之被噎,脸红了红,嘟囔道,“你这种变态,谁知道会不会……”
姬莲夜瞪了她一眼,“小爷听到了!”
就怕你听不到!
薄柳之腹谤,虎视眈眈的盯了眼他手中仅剩的两个青橙。
姬莲夜黑线,一脸嫌弃的直接将盘子递给她,“什么女人!”
不是他大方,而是吃得太多,牙酸了,吃不下!
薄柳之很不客气的接过,芊指细细的剥着果皮,而后吃得一脸满足,只觉得适才烦闷的心,也随着这几个青橙的下肚以及某个外国人这么一搅合儿而消了几分。
姬莲夜看着她,直到她又将两颗青橙吃完了,唇瓣隐勾,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向夜空。
今晚的月光朦胧,一半隐于黑色的幽云内,夜空廖缈,无边无际,他的嗓音似乎也变得飘渺起来,“小乌龟,再过一月小爷就要回西凉国了。”
“一个月?这么久!”薄柳之皱眉,手指把玩着剥下来的青橙皮,不时送到鼻尖下嗅一嗅,似乎还没吃够,闻着解解馋。
姬莲夜恨,“……”!!!
什么话?!
咬牙,脾气急得站起来就走,“小爷累了,回去了。”
听到他要走,薄柳之这才抬起头看他,眼看着他沿着房顶走远了,急道,“姬莲夜,你要走,好歹也把我送下去啊?!”
姬莲夜果真停了下来,黑着脸转身走到她身侧。
薄柳之也小心的站了起来,满心以为他回身是要送她下去,哪知……?!
身上的大麾猛地被他扯了下来,接着整个人被他大力按坐在屋顶上,长靴也随之被他褪了下来,然后飞快的套在自己身上,再次转身走了。
薄柳之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没有风度吗?
喜怒无常也就算了,她是让他给带上来的,难道不应该送她下去吗?
薄柳之冷得浑身抽筋儿,伸手搓了搓手臂,声线战抖,有些楚楚可怜,“姬莲夜,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就只有冻死在这里了!”
走出几步的姬莲夜咬了咬唇,似乎将她的话思考了下,转身,她在月下坐着,衣衫单薄,浑身颤谒,好不可怜!
心尖突地软了又软,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能耐,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改变主意。
正当他准备走过去将她带下去的时候,眼角瞥见大殿外有人疾步朝里走了来,星目顿时锐了分,牙齿咬紧,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了。
却没有,转眸看了眼在他前方不远的女人,忽而跃至她身前,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她提起丢了下去。
薄柳之不料他会有这番举动,尖叫着整个人直直往地下坠了去,心凉得都快结成了冰。
以为自己会被摔成肉渣,却在即将坠地的时候陡然落入了一抹温暖的怀抱。
拓跋聿抱着怀里的人,双手微抖,胸脯急剧起伏,心头一阵后怕,紧紧搂住怀里的人,闭了闭眼,微微怒了,“薄柳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清美的脸颊黑雾腾绕,一颗心揪得紧紧的,刚才若不是他及时赶到……
咬了咬牙,又见怀里的女人脸色苍白,额上全是汗珠,纤瘦的身子一个劲儿颤抖得跟个小筛子似的,心尖疼了疼,抿着唇将她抱着走进了屋。
待他二人走进房间之后,隐于屋顶阴影后的姬莲夜这才走了出来,星目夹了浓重的冷凝之色,削薄的唇瓣绷成一条直线,伸手捂了捂心口,这颗心,似乎着了魔,中了魔障了!
不然,为何伸手将她推到他怀里的那一刻,会一揪一揪的疼,她只是他一定要得到的玩具不是吗?!
星目淡出疑惑,飞身站在了殿内,怔怔看着屋内灯火。
好一会儿,瞳色渐渐腾出一抹莫测的光,转身出了魂兰殿。




这个皇帝有点狂! 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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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瞳色渐渐腾出一抹莫测的光,转身出了魂兰殿。舒悫鹉琻
拓跋聿抱着薄柳之走进内室,将她放进榻上,又用被子紧紧的覆在她身上,而后握住她冰凉的小脚往怀里放,英挺的眉宇一刻不曾松展。
身体上传来的暖意让薄柳之转了转眼珠,表情愣愣的看着一些列动作若行云流水的男人,好一会儿,她才大吐了一口气,嘤嘤呜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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