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认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渡
两人下了车,回到小房子里去,先忙忙叨叨的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李燃就抱著笔记本进了书房,范其铮翻看自己的手机记录,未接电话都快打爆了。看到那一个个让他从心眼里厌恶的名字,神色一冷,走到阳台打电话。
“柏文。”范其铮声线平稳冷静的过分了,“明天早晨八点,召开董事会。我要亲口告诉古琛和舒云,谁是谁的老板,谁是谁的前辈,做事不能串行。”
见他言之凿凿,杨柏文也不敢怠慢,交待了一下环球赛的结果就挂了电话。
如范其铮所料,冠军是古琛的,他排第二。但是经此一役,各种类似‘kingson才是无冕之王’的论调开始从各大论坛,站轰轰烈烈的传出,jina更是邀请他去巴黎商讨有关下个季度chanel代言的相关事宜。
范其铮的目的已经达到,之前的不雅照和打压传闻被冲淡了。
这一天范其铮和李燃没有同房而眠。因为李燃一直呆在书房,先打好了辞呈,然後继续补远东的课,范其铮在联系律师和各大股东,总之,他们之间突然间远了。因为这样的生活是不正常的,一点都不正常。
转天早八点,两人同时出的门,李燃去公交车站,范其铮开楼下那辆兰博基尼。范其铮不是没说可以顺路载李燃去上班,但是被李燃摇摇手拒绝了。
站在同样的高级写字楼下,看著同样的风景,李燃有些恍惚,两年前自己站在这里,是从美国拿了奖学金刚回国的时候,这段时间一晃而过,如白驹过隙,留下的,是他自己都不大清楚地改变。
人活得更明白,事情做得更宽容,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成长。
要说还有什麽,就是这栋大厦里的人。他微微一笑,迈进大楼,在电梯里遇到了老总的秘书,娇滴滴的林小姐握著两杯星巴克不住地打哈欠,看见李燃,眼皮也不曾抬一下,道:“小李啊,到公司叫我。”
电梯走到十二层,李燃有些不忍的看著林小姐睡眼惺忪,下了下狠心,伸手‘啪啪啪’的扇了她几个耳光,林小姐一下就醒了,对著镜子看了看自己微红的脸颊,满意地笑笑,拍拍李燃的肩,踩著高跟鞋扬长而去。
我的手很疼……李燃腹诽,对於每天早晨都来那麽一出相当无奈。
转过过道往自己的部门走去,迎面跑来一个灰色西装红领带的男人,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那人狠狠拍了一下李燃的肩,打招呼道:“小李,早上好!”
李燃m著自己错位的肩,慢慢苦笑,“是,葛总监早上好,祝愿你有今天没明天。”
在李燃的意识里,他还是回护张木樨的。不为别的,因为葛非负了他。
绕过走廊,进了办公区,迎面一杯凉水从脑袋顶上浇下来,一头秃顶的部门主管方先生发现自己不小心泼到了人,双眼瞪得圆圆的,捏著手绢跑了下来,李燃接过手绢,擦拭自己的头发,柔声一笑,“没关系,您别惶恐,我知道您昨天没睡好,又掉头发了吧。”
方主管讷讷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对不起啊小李。”旋即扬著头冲楼上大吼了一声:“林秘书你死不死啊让我拿那麽多杯子。”
李燃一手放下笔记本,拿了辞呈准备去找张木樨。这次没遇到障碍,他成功进了高管办公室,张木樨的脸隐藏在电脑後面,只听声音淡淡的传来,“什麽事。”
李燃目光疏冷,唇角却带著笑,将辞呈放在他桌子上道:“张总,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闻言,张木樨终於停止了打键盘的动作,微微侧过头,金边眼镜下狭长的双眸紧紧盯著李燃,沈默半晌,道:“给我一个原因,待遇问题,发展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李燃坐在他对面,笑了一下,淡道:“是我的问题,与此同时,还有你的问题。”
“我?”张木樨轻挑长眉,红唇开阖,似乎下一刻没完没了地刻薄就会劈头盖脸的来。
李燃伸手把签字笔放进张木樨手里,淡道:“我原名并非李燃,我叫李灼然。是李氏财团第七顺位董事,辞职……是因为家族企业。所以,请您签字。”
“李灼然?”张木樨微勾唇角,笑得玩味,手下干净利落的签了名字,道:“那麽,什麽叫也与我有关。”
李燃双手交握,微笑道:“那是自然。你也想辞职麽,我不认为你愿意去做老师,可是,如果一定要躲开那个人,不如跟著我。”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在打量审视,沈默半晌,张木樨道:“你在拉拢我?”
闻言,李然神色不变,牵起张木樨那双细白纤长的手,低声道:“远东证券,集中了大中华区最优秀的c盘手,最优秀的风投评估师。我记得,张总读研究生的时候念的就是宏调与经管吧,双学位,全国的不倒状元,上岛大学之星,我给你的应该很合你的意。远东财务总监,年薪百万,配比贵族林区公寓,宝马专车。”
张木樨看著自己的手,还有握著他的男人,蓦然道:“你想泡我?”
李燃不置可否,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他身边,弯下腰道:“财经界有个很老的说法,一个企业的ceo和cfo应该是像情侣一样的关系公司才不会倒闭。”
张木樨冷笑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靠在椅背上,淡道:“李燃,你是披著羊皮的狼。你的cfo会被你吃得骨头都不剩,我还想活著呢。”
李燃负手站在窗前,神色里有一种酷似李暮然的杀伐沧桑,“closing price(收盘价)我给的不算少,你还想要什麽?”
张木樨一g手指叩击桌面,想了想,笑道:“我想要日本天皇明天早上喝的第一盅酒。”
李燃转过身,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道:“他有脂肪肝,医生早就禁止他喝酒了。”
後者瞪了他一眼道:“我不要跟你成情侣!”
“哦,没关系。”李燃笑了笑,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还有一种说法,ceo,cfo ,coo是3p 关系公司也不会倒闭。”
除了办公室,他默默自己几乎笑僵的脸,放下了一脸矫饰,经过孙离的桌子,李燃神色一滞,伸手m了m他的椅背。
“小李哥!”
孙离刚刚来上班,穿了一件米色绒毛风衣,白球鞋,笑得眉眼弯弯,像个雪球。
李燃从衣袋里拿出一张手写了一串数字的卡片,递到他手上,淡道:“我已经辞职了,以後如果有事找我帮忙,就打这个电话,地址在背面,你也可以来,就是有点远,不通地铁。”
闻言,孙离那种可以让人忘记忧愁的笑容在顷刻间消失,呆呆的看著那张卡片,轻声道:“这是……为什麽?”
李燃没有回答,将卡片放进他的大衣口袋後缓步离去。
“小李哥!”
孙离从里面跑出来,拽住他的手臂,“小李哥,你知道……我……”
“我知道。”李燃微微一笑,m了m他的头,“我都知道。抱歉,我有一个很好的爱人,他不漂亮,有点恶毒,但是,我不忍心伤害他。”
“那……我呢?”孙离那双干干净净的眼镜盯著李燃,李燃不禁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范其铮永远都不会用这种眼神直视他诘问他,他不敢。
“抱歉。”他伸手把孙离搂进怀里,“你是一个白色的天使。但是,我不是个很好的人,经常骗好孩子,抱歉。”
李燃离开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了。那天,孙离趴在床上哭了很久,他终於明白了一个道理,李燃告诉他,有的人一点也不好,会利用你,会欺骗你,会让你伤心,但是,你看到他就会心软。
好,不等於喜欢,更不等於爱。
李燃坐上公交车前往远东证券,路上给jassic打了一个电话。
“jassic,counsel’s opinion (法律顾问意见书)and call warran(认购认股权证)准备好,三天之後早晨八点,我准时进会议室开会。另外,通知hr(人力资源总监),我要雇用新的财务总监和法务总监。”
“是,七爷。一爷昨天已经亲自为您准备好了让渡书,并且挑选了他最得力的一位法务总监派到远东。”
李燃微微一笑,放下了电话。
他还是那样的。我的大哥。
与此同时,上岛市中心地段的zr总部正在进行另外一场较量。范其铮一手撑著头,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意味,古琛和舒云代表最大股东隔著长桌坐在他对面,古琛隐著怒气,低声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请范董事解释一下。”
范其铮笑颜如花,扬手从秘书手里拿过一沓文件,‘啪’的一声扔到会议桌上,淡道:“没什麽可解释的,结果就是目前我已经掌握了zr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我替你做好了指纹鉴定,那份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让渡书上所盖指印和十年前zr成立注册时的属於同一个人。”
古琛不可置信的拿过那份文件,脸色煞白。这几年,他不是没找过那个大股东,但是无论动用多少人脉都找不到,那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成立了zr又立刻抽身离开。
古琛脸色不善,冷笑道:“废话!十年前的市值和现在有的比吗?”
底下舒云一只手握住了古琛的,面上如沐春风的一笑,古琛冷静下来,紧紧地攥著舒云纤细的手腕,似是压制著心里的怒气,道:“好,给我三天之间做好审核,三天之後,交接。”
这会开得人心惶惶,小董事大气不敢出一口,只看那两位大神你来我往,出了会议室立刻趋趋离开。
范其铮很悠哉,双手c著口袋,缓步而行。
“小铮!”
范其铮转过身,歪著头一笑,“舒设计师,别来无恙。”
舒云微微喘了口气,柔声道:“小铮,你算是出师了。”
“不敢。”范其铮看了一眼舒云青青紫紫的手腕,快意的笑了,“还是师父手段高,今儿个那二楞子要是把火都撒出来,他就完了。”
舒云微微一抖,掩住自己的手腕,垂目道:“你冲我来,为什麽要用手段收拾他呢。”
“舒云,我冲你来,你担不起的。”范其铮很残忍的笑道:“你喜欢他,情愿倒贴,不要身子不要钱,亲手毁了我,这没什麽,可你又知道他背著你做了什麽?”
“闭嘴!”古琛脸色y沈得都要滴出水来,从会议室走出,一把把舒云拽到自己身後,如果不是还在大庭广众,古琛也许就会一巴掌扇上范其铮的脸。
“我警告你,再说什麽不该说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你在外头养了几个小情,我在上那些照片是谁发的,也不会说当初是谁往我的胳膊里注s那种东……”
一股大力袭来,古琛终究没忍住,一拳打向范其铮的脸,舒云没拽住,还有第二拳,第三拳接连不断的打在他身上,范其铮瑟缩著身体,他只图一时快意,竟然忘了,自己最怕的就是疼,李燃知道,怎麽都舍不得让他疼,可是,古琛就是转生八辈子也不会是那个把他放进手里疼得李燃。
有那麽一种人,说话总是不好听,也不爱笑,显得有点无情,但是,并非无情。骨头里,总是比那些伪君子温柔得多。
可是,这麽一个人,范其铮知道自己已经要不起了。
☆、第十三章 你不是一个人
努力承受著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拳打脚踢,范其铮心里有一种幽微难明的快意,有些自暴自弃。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不择手段,趋炎附势,追名逐利,不要爱我,不要爱我,不要爱我……
舒云清清楚楚地看到小铮落泪了,只是几滴不算多的泪水,他瞬间心痛如绞。小铮很多年不曾哭过,特别是这样,神志不甚清楚的呢喃:“燃……爱我……”
上次,是父孝未过,就在红灯区看见自己浓妆豔抹的母亲的时候。范其铮尚且在生活的夹缝里苟延残喘,没有钱,没有地位,过著贩卖梦想消磨时光的日子。舒云知道他怕什麽,他怕自己被人从云端打下来,重新回到好多年前的泥淖中。
他不曾感受过爱的存在,所以,不能怪他不会爱,不会感受爱。
舒云闭了一下眼睛,‘啪’的一声挥手抽下,似乎时间都静止了一样。古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来,紧紧地盯著他,左脸有一点肿。
舒云全身都细细的颤抖著,开口道:“你闹够了没有。还记得以前你抱著我坐在沙发上看《青蛇》的时候说过什麽吗?你说啊,‘小云,我一定不做里面那个许仙,小云,我只对白蛇好,对你好。’”
闻言,古琛神色大变,不受控制的後退了两步,喃喃道:“cussi……”
“看吧。”舒云勾唇一笑,顿时惨白的脸上布满风情万种的凄豔,“你都忘了,我不是你的小云,你只记得我是可以带给你荣耀名利的cussi!”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包养谁我可以不管,但是,古琛,做人不能太过分。”舒云冷冷的注视著这个曾给他无上快乐的男人,笑道:“我已经为你背叛了小铮,你还想怎麽样,你往他胳膊里注s了什麽? 上那些照片都是你做的?你还要怎麽伤我?!你还要……怎麽伤我……”
“小云!”古琛魁梧的身体几欲不稳,很多东西悄然逝去的时候才感到,他害怕,舒云那样冰冷凄凉的神情,他害怕,亲耳听到那些血淋淋的事实,他怕,舒云这样夺路而逃,他再也找不到他了。
“小云!”古琛拽住舒云的胳膊,眼神慌乱,“小云,别走……”
男人从背後抱住他的腰,埋头在他的颈项间,失魂落魄的呢喃:“我的小云,我的小云……”
舒云神色苍白疲惫,看著自己青青紫紫的手腕慢慢苦笑,他还珍惜自己吗,以前那个会因为自己不小心擦破皮而如临大敌的古琛哪去了?
“阿琛,分手吧。我累了,斗不过小三,也斗不过你。”
范其铮眼神复杂看著这种戏码,慢慢垂下头,踉跄而出。
看得出来,舒云爱他。但爱的是当年的他。也许古琛的本质并非如此,当年说的话也都是真心真意,但是,舒云对他太溺爱了,给他的也太多了,古琛早已忘了,他也曾想过,掏心掏肺的做过,攒好多钱把他的小云体体面面地娶回家,一辈子对一个人好,一辈子爱一个人,一辈子,一辈子,不伤他。
可是,谁敢说一辈子?
在人来人往的中心商业街上,范其铮似乎不认识一样的打量这个被金钱包围的城池,诚如很多年前他卑微的扬头望著,衣香鬓影,金碧辉煌,美丽的上岛市啊,你还要毁了多少人,让多少人迷失在名利场里不能自拔。
他仿佛从古琛身上看到了丑陋的自己,心中哀恸,心中冷漠。
范其铮的生日快到了,李燃本来从远东回来想找他一起吃饭,却远远地看到范其铮顶著一脸伤发愣,他微微蹙眉,叹了口气,缓步走过去,拿墨镜在他脸上一架,拽了人就走。直到回到家里,范其铮刚刚回过神,看著李燃忙活著找药箱,微微一笑。
“李燃,我们去旅游吧。两天就好。”
李燃撑了一下眼镜,拿著药箱坐在床上,一边拿著棉签给他消毒,一边问道:“想去哪里过生日?”
闻言,范其铮微微一愣,轻声道:“你怎麽知道我的生日。”
“你的身份证在钱包里。”顿了顿,李燃找出紫药水,似乎在迟疑要不要往他脸上抹,“你摔在我家门口的时候。将近半年前,我确认了一下你是不是黑社会。”
上完药,李燃站起身要走出去,突然被人从後面抱住,他侧头道:“怎麽了?”
他轻靠在他身上,淡淡道:“陪我睡一会。”
“其铮,先放手。”李燃面无表情的盯著面前的全家福照片,道:“我给你倒水。”
李燃放下药箱,倒了一杯水,却没有进卧室,在书房的柜子里翻找了半天,似乎在找东西,没有找到,几不见闻的叹了口气,回去把水杯递给范其铮,自己脱了外套,躺到床上,一手揽了他的腰,一手放在他的臀背间,把人轻轻柔柔的抱进怀里。
“睡吧。”
范其铮闭上眼,靠在他颈边,低声道:“怎麽不问问,我跟谁打架了?”
李燃笑了,但怀里那人只听到了笑声,未曾见到那并不是很愉快的笑容,“你希望我知道麽?”
范其铮不满的蹙了蹙眉,小声嗫嚅道:“在你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李燃听到了,轻轻拍著他的背,淡道:“我订了机票,明天早晨就走,去西塘,满意麽?”
“别对我那麽好……”范其铮似笑非笑,勾唇道:“小心蜜月旅行回来就把你甩了。”
“提前把时间空出来。”李燃垂目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柔声道“如果接到这边的通告死活要赶回来,范先生,一定是我先甩了你。”
李燃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经常让范其铮想起一本书,《遥远的救世主》。甘於平庸而又不甘於平凡,温柔体贴却又淡漠悯然,锋芒内敛却无所不能。这个人是矛盾的。
李燃有一搭没一搭的拍哄他睡觉,神色冷静,唇间却带著一丝讽意,“其铮,我们分手吧。”
范其铮顿时被他吓醒,又紧接著听他道:“这种话,我不会随便说的。”
“去死。”范其铮冷冷道,翻了个身背靠著他。
他不敢告诉他,有那麽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李燃笑了一下,从後面紧紧抱住他,轻不可闻的道:“你知道,我不会舍得。”
☆、第十四章 来者和去者
来者和去者
这个位於凤凰山半山腰上的别墅是舒云二十岁的时候靠第一笔薪水挣出来的,他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梦想,就是和爱人在这里相伴终老。半醉半醒之间,可以观红枫,也可以闻流水。
现在他靠在沙发上,双目微眯,两只手缩在过长的袖口里,眼角微红的看著古琛收拾东西。以前不觉得,这屋子里有一半地方都是他占的,此时麽,有点空而已。
古琛将最後一个hermes的箱包拖出来,颓唐的往上一坐,像用尽了气力,沈默半晌,叹息道:“小云,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
“不要说还爱我。”舒云微微一笑,缓步走到他面前,半跪下来,趴在他腿上,像一只懒散的猫。
“阿琛。我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拼不过那些十七八的,但是,也不喜欢被你骗。”舒云此刻的表情像是两人热恋的时候,诡异的安静,“我以为我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阿琛只是有应酬,不是故意不回来陪我,阿琛只是不喜欢小铮,没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阿琛爱我,弱水三千,唯卿而已……分手吧,我们安安静静的分,不要闹得太难看。”
有什麽能比得上此刻的心如刀割,像是喘不过气来。古琛闭上双眼,伸手温柔的抚m他的发,哽咽道:“小云,你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照顾好自己,这辈子,别再……为我们这样的人犯傻了。”
古琛走了。他没有挽留舒云,因为知道没有用。他的小云,最倔了,不能容忍出轨,不能容忍背叛,不能容忍肮脏。
重新孑然一身的站在凤凰山下,古琛有那麽一瞬间觉得,自己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凭著一脸阳光的笑只身闯荡上岛市的青年,更加不再是当年那个想把舒云娶回老家种田生娃的傻小子。
他明白,这辈子,再不可能遇到第二个舒云,那样倾尽所有的待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付出比对舒云更多的感情,因为那段最简单的时光,一去不返。
关於zr,小云,暂且算我良心发现一回吧,我不忍心再让你为我去冲锋陷阵了。
古琛戴上墨镜,迈进跑车,面容冷硬漠然如同一尊大理石雕像。
接下来的一个月,zr的全体员工都忙得像磨上的驴。古琛让出董事长的职位,退居二线,掌握超过百分之六十股份的范其铮成为了zr的最大幕後老板。
内部换血,外部媒体捕风捉影,危机公关全体出动。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范其铮才发现,自己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见过李燃了。
没关系,马上,开完最後这场会议就回家。
范其铮揉著眉心,缓缓舒出一口气,对助理道:“让各部门准备一下,十分锺之後进会议室。”
相较於zr的手忙脚乱腥风血雨,李燃显得十分有条不紊。他进远东的第一天是进行各部门的视察,开例会,把所有的问题都摊到桌面上,然後提出自己的可行x报告。至此为止,虽然面上一直在微笑,但是已没有人敢有怨言。
今天是最後的交接。早晨八点,行业j英们已经准时坐在了会议室,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表,他们的时间都是按分锺计算的,在瞬息万变的股市里,没有人敢耽误时间。
李灼然一身armani的纯黑定制西服缓步走进会议室,身後跟著jassic,张木樨,和新任的法务总监。
推开玻璃门,他不禁微微一怔,侧首坐著三个很熟悉的人,李暮然,李澈,和苏秋月。
但是很快会意,李氏子公司的接手仪式,李暮然作为当之无愧的掌门人是必须要出席的。而李澈和苏秋月分别作为东风资本和巨典资本的首席风投分析师和c盘手为他保驾护航。
不得不感慨一句,这已经是金融界的豪华阵容。
无论是十八岁因为成功预测经济危机下的大盘趋势就在华尔街被称为‘股市双子星’的李澈和苏秋月,还是一句话可以决定上千万美元流向的李暮然,都是远东证券众多白领金领心目中的业界楷模。
jassic面无表情的道:“一个半小时结束会议,李氏从不做耽误时间的事,第一步,请李氏旗下东风资本代表发言。”
在场众人皆是西装革履,唯独李澈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黑毛衣,牛仔裤。行业j英多半不齿,因为他看起来实在不像个每天站在风口浪尖的风投资本家,也许像个与世无争的画家,也许像个血气孱弱的贵公子,唯独不像干这行的。但是在李澈开口的半分锺内就将这种形象粉碎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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