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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施惋离
谢长生听了他的话,虽是有些抱歉的看著梁慕宇,但举著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刻,竟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继而换上一杯清茶道:“慕宇,不好意思,那我以茶代酒……”
梁慕宇虽恨得牙痒痒的,但仍知以好友身体为先,体谅道:“长生何须此言,自然是身体要紧!只不过,你那老毛病又犯了吗?”
谢长生点了点头,反柔声安慰他道:“你莫担心,我这毛病既连灵枢阁中的药石都医不好,这麽多年下来倒也习惯了。倒是你,之前说要一个人闯荡江湖,让人好生担心,嗳,我上次给你的紫金断续膏可还在麽?”
他这一问,梁慕宇面上立刻一红,往秦朗疏那看了一眼,道:“那……那个啊……用完了……”
谢长生奇道:“已用完了麽?可是受了什麽伤,快快让我帮你看看!”
追问之下,梁慕宇却只能支吾其词,秦朗疏赶忙挺身而出,替他解围道:“谢阁主,此事说来话长……”接著,便把他二人之前的误会,以及梁慕宇赠药一事简单的说与谢长生听。
秦朗疏本以为梁慕宇私自将灵枢阁千金难求的疗伤药给他们治那些微不足道的皮r伤一事,会让谢长生略有不快,因此在说完之後便郑重其事的向谢长生道了歉,并赶紧道出那瓶紫金断续膏还完好无损的保存在铁剑门,并未曾供人使用的事实。不成想谢长生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大度道:“那瓶紫金断续膏是我赠予慕宇的,他要转送给铁剑门,亦是治病救人之用,我怎会介意?只是今日偶遇,我身上没带那些贵重伤药,只有几颗大还丹,你们且拿去,以备不时之需……莫先生,可以麽?”说完,竟好似恳求般,看向莫子严。
那莫子严此次竟没有多罗嗦,微微一点头,便直接从怀中掏出几颗药放在桌面上,嘴上却道:“少爷才是灵枢阁阁主,少爷说是了,属下岂敢不从?”
听了他的话,谢长生脸上微微黯淡了一下,却很快又强打j神,对梁慕宇道:“慕宇,你快收了罢!”
秦朗疏还要推辞时,梁慕宇却已毫不客气的将桌上的药一把收了,拱手道:“既如此,那就多谢长生了!”
谢长生略一颔首,转头向秦朗疏,带著些苦涩的笑道:“秦大哥,我与慕宇情同手足,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气……”说到一半,又好似害羞了一般,目光闪烁了两下,面上瞬间便绯红了。
话已至此,秦朗疏便不再矫情,对他展眉一笑,道:“那就多谢谢阁主了!”
谢长生却低声又道:“还有秦大哥,‘阁主’这二字可不必了,你若是不嫌弃,便如慕宇般,唤我‘长生’罢……”一边说著,他仍是不住偷偷往莫子严那看了好几眼,好在那莫子严又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并未显出任何表情,他方才悄悄松了口气,冲秦朗疏羞涩的笑笑。
要知谢长生本就是个俊美少年,虽身材太过瘦小了些,但配上眼下这番情态,却是更显得弱不胜衣,楚楚动人,让人望之难免心中大生怜惜。秦朗疏亦不能免俗,见了他这样子,心中难免对那莫子严生出许多芥蒂,而对谢长生的温顺乖巧大为怜爱。
可谢长生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只道今日莫先生不似以往那般严厉,心中欢喜,举手投足间更是娇羞可爱。只见他又看了眼仍望著窗外的莫子严,关切的对梁慕宇悄声道:“慕宇,其实我身上除了这大还丹,还有几样内服外用的丹药,你若是还有什麽需要的……”
“这……不好罢……”梁慕宇嘴上客气著,脑子里却飞快的转了两下,突然更加压低声音道,“不过这想要的药麽,我还真是有……”
三十四、
深夜,身边的秦朗疏似已陷入沈眠之中,但梁慕宇依然醒著,头脑和身体都处於十分清醒,十分兴奋的状态。
这并非是由於白天在酒馆里与好友的偶遇而引起的情绪起伏,但确切说来,他现在的状态倒也与那次偶遇并非全无关系,──梁慕宇眼中含泪,回忆起半个时辰前发生的那一幕……
就在两人准备就寝之前,秦朗疏端了个小碗,里面盛著温热的,澄澈见底,还带著点淡淡绿色的水,一边说著“小宇,将这药茶喝了罢”,一边将碗递给了梁慕宇。对於秦朗疏的关切举动,梁慕宇心中的喜悦不言自明,甚至有些被冲昏了头脑,他立刻道著谢,将碗接过毫不犹豫的喝了。
与那可爱的外表不同,那水喝起来,却是又苦又带著微腥,但梁慕宇心中是甜的,因此无需忍耐便三两口将那碗药茶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之後,见秦朗疏仍用那殷殷关切的目光看著自己,梁慕宇美滋滋的明知故问道:“秦大哥,这药茶可是安神助眠的麽?”
没想到秦朗疏竟并未马上点头称是,却是一脸慈爱的看著他,笑道:“这倒是要问你了,因为这是你今天向长生要来的,消除旅途劳顿,滋养j神的滋补茶呀!”
“啥!”梁慕宇一听这话,手一抖,几乎没将手中的瓷碗砸在地板上。
秦朗疏却没留意他的失态,仍笑言道:“嗳,我看你最近j神不济,因此方才你出去小解时,我便让夥计依莫先生说的法子先熬了一碗。──不过小宇你倒是有意思,将那贵重的大还丹随便扔在桌上,却把这普通的药茶藏在枕头下面,让我好找哩!”
他话说到一半,梁慕宇心中已连连大呼“苦也”,待他将话说完,梁慕宇竟是连半句话也答不出,只能欲哭无泪的盯著他看。
原来今日谢长生问梁慕宇还有何所求时,因秦朗疏亦在座,梁慕宇不便直接向谢长生说出心里话,於是只对他道还想要些“消除旅途劳顿,滋养j神的草药”,一边说时,一边却是偷偷在桌下,在谢长生腿上写了个“春”字。
谢长生和他相交多年,自然是立刻知道了他的心思,便红著脸,向莫子严说出了一个草药名。
而莫子严听了,先是冷冷的嗤笑一声,才从身上又掏出个小瓶,隔著桌子递了过来,道:“这瓶子里的药丸,每次取一粒,用水煎成一碗便是了。”
後来四人分手时,秦朗疏在一旁又向莫子严仔细请教了这药熬制的一些细节方法,谢长生却将梁慕宇拉到一边,满脸通红的低声对他道:“慕宇,今日你提得突然,我身上没带那些方便点的,只有这一种。而且这药原不是风月场中专门用来做那事儿的,只是让人j神振奋,提高身体敏感程度之用,据说江湖上有人比武,甚或杀人之前都会吃些,效果是极好的。”
效果是极好的……
梁慕宇对谢长生的话,尤其是关於医药之事,从来都是深信不疑。而今日亲身领教之後,更是觉得若是谢长生说了此药极好,这药便一定果真不是那普通草药所能相比,那效果绝对是立竿见影,持久不衰的。
就譬如此刻,他躺在秦朗疏身边,虽是背对著对方,可是每一次那人微微转动身体,甚至於每一下呼吸的高低起伏,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说秦朗疏若是将身体转向他这侧,虽然这客栈的床已足够大,他却仍能感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颈边耳後。而且尽管隔著两层被子,他却仿佛仍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就好似对方将身体紧紧的贴在自己背上一般。
为了躲避这折磨,梁慕宇已几乎将整个身体贴在冰冷冷的墙上,只除了下身硬挺挺的那g竖得实在太直,若是要贴著便十分不舒服,让他只恨不能在墙上钻出个洞来。但这样下去终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过了这麽久,这药的效果始终是有增无减,梁慕宇细听了听,心道从身後的声音判断,秦朗疏该是睡得极熟了,终於再也忍不下去,伸手轻轻握住自己的孽g,迫不及待的捋了捋……
不知是药的缘故,还是因为这几日晚间天天发泄,梁慕宇自己在那捋了差不多有一盏茶功夫,那孽g却还是没有啥发泄的迹象。他正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继续,刚转过半边身体,却听见身边亦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之声,紧接著秦朗疏带著浓重鼻音的低沈嗓音穿过氤氲的空气在耳边响起,却是在轻声问道:“小宇,你还未睡麽?可是身上不舒服?”
原来虽然梁慕宇这几日跟在秦朗疏身边,几乎都已忘了他们的本来目的,只当是两人在一同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但秦朗疏却是无时无刻不记著,他们是要以梁慕宇为饵,将魔教之人引出,因此为了保护梁慕宇,他时刻保持著警惕,即使睡著也不敢睡死。平日梁慕宇每日早早起床因为已成习惯,便不会惊扰得他多问了,但今日对方这般晚睡,且还在身边不停辗转反侧,却让他实在躺不住了,忍不住起身相询。
这下,梁慕宇更是切身体会了谢长生赠予他的药究竟好到什麽程度。
今夜天上云层很厚,一点月光星光也无,若是没有点灯,周围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以梁慕宇的内力,四周环境本来至多只能看清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可是此刻,梁慕宇却能看得清清楚楚,秦朗疏正半支撑起身体,紧张的探身过来,一双黑黑亮亮的眼睛担忧的盯住他的脸。也许是起身时过於匆促,他贴身的里衣有些凌乱,当他倾身过来时,小半个肩膀便露在了外面,这情态在梁慕宇眼中,比他裸身睡时更要情色几分。
过了好半天都听不著梁慕宇的回答,却只听见他的呼吸声越发chu重,好似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一般,叫秦朗疏怎麽能不更加著急,赶紧更加俯身过来,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可这一探却令他更是心惊,疾呼道:“小宇,你怎麽……热得这样厉害!”
“我……我……”梁慕宇的声音,听上去已似在痛苦呻吟,断断续续。
饶是秦朗疏这样冷静自持的人,这一下都顿时急得手足无措,一心只想减轻他的痛苦,手指不停轻抚著他的脸颊,却又突然惊呼道:“小宇,你……你怎麽还流鼻血了!”
梁慕宇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心中连道,──虚不受补,虚不受补啊!
三十五、
见梁慕宇一副快嗝屁了的样子,秦朗疏焦急的从被窝里执起他的右手,忧心忡忡的探了探他的手腕,沈吟片刻,忽而疑惑道:“小宇,你这莫不是虚不受补罢……”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毫无把握,因为他虽只略通些chu浅的医学常识,但也发觉对方的脉搏除了跳得比旁人稍快些之外,再无甚异常之处,真要说起来,反而比一般人更为有力呢!而且此刻秦朗疏已将屋内的灯点上,梁慕宇那张异常红润的脸颊亦完全呈现在他面前,看上去的确完全不似生病,反倒好似一般人情绪激动时的样子。
但梁慕宇那愁眉不展的神态亦不似作伪,秦朗疏只得追问道:“小宇,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为何只有身体热得这样厉害?这……要不我还是带你找大夫去罢!”
这要是平时,秦朗疏早该猜到这并非什麽怪病,而是因他喝了那碗药茶的缘故,但因为谢长生是梁慕宇的至交好友,秦朗疏对他给的药竟是完全不疑有他。他却哪里能想到其实是梁慕宇有事暗暗瞒著自己,结果反倒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在秦朗疏心中乱成一团的时候,梁慕宇的心中亦是思绪万千。他心道见秦朗疏现下的神情,此番他若是说不出个四五六来,对方只怕真的要背著他出去找大夫了,那他好不容易瞒过对方,问谢长生要来以备不时之需的药,岂非马上就瞒不住了?
这一想,他突然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谑”的一下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扑到秦朗疏怀中哭道:“秦……秦大哥,我也不知怎的,今夜怎麽也睡不著,下面……下面……”说到一半,突然“哇”的大哭起来。
结果秦朗疏还未看清他身下那顶支得高高的小帐篷,就感到一g热乎乎的小铁棍突然贴上了自己的大腿,在上面蹭啊蹭的。他便顿时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虽然梁慕宇哭得梨花带雨,极为可怜,但美色当前,秦朗疏的脑子倒还未完全糊涂,仍疑惑道:“这……可是小宇,你不是说,你五年前就……”
这下梁慕宇差点被他堵得没了话,立时在心中将自己骂了千万遍,只恨当时为了那点意气之争,竟一不小心将自己那点小秘密透了个底朝天。好在他的脑子转得亦是极快的,抽噎了两下,便继续哭道:“可是,可是那是在梦中……现在这样……这是第一次……嗳,秦大哥,我真的不知该怎麽办了?”一边说,一边犹自拿下身的小铁棍在秦朗疏大腿上不停的蹭著,同时仰起脸微眯著一双杏眼看向秦朗疏,倒真有几分媚眼如丝的味道。
秦朗疏既已知道他不是生病,放下心来的同时,被他这一双媚眼一飞,顿时心中像是被一把小锤撞了一下般,砰然心动,甚至就连梁慕宇那一听即知的谎言他都未听出破绽来。他怎知梁慕宇正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自己,而以梁慕宇之绝色,若有心引诱,即便是圣人亦难坐怀不乱的。秦朗疏却在心中不停责骂自己竟对眼前的少年生出些轻薄想法,同时又难以克制的对对方生出些绮念,天人交战时,令他面色微红,虽微微张了张口,却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於是梁慕宇只见他面色绯红,好似含羞带怯般低垂著眼,微张的嘴唇仍有些湿润,方才只露出小半的肩膀因为自己死抱著他折腾了半天,此刻那半边里衣早已完全被自己扒了下来,露出整个厚实的肩。
看见他的喉结不知是否因为紧张微微抖动了一下,梁慕宇觉得自己下面的那孽g立时亦跟著抖了抖,一下子又涨大了几分。
过了好半天,仍听不见秦朗疏的回答,梁慕宇干脆抓了他的手,在自己那滚烫的孽g上轻抚了抚,嘴上却仍是带著楚楚可怜的哭腔道:“秦大哥,秦大哥,你看我这是怎麽了?我这该如何是好?”
一碰到他那g,秦朗疏脸上顿时红得几欲滴血,甚至立刻别过头去,仿佛在躲避他那急切的目光。但梁慕宇岂会没有发现他的变化,他的一只手仍紧紧抓住秦朗疏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身,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已溜到了秦朗疏的小腹,见对方并无反应,便偷偷又向下滑了几寸,忽然故作惊讶道:“秦大哥,你……你怎麽也似乎有些……”
要知秦朗疏方才虽对梁慕宇有些心动的感觉,但他一心只道是自己一时糊涂,怎料到被梁慕宇一说,才发现自己竟是对他还起了生理上的反应,顿时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无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见秦朗疏露出想要从自己身下逃开的羞耻表情,梁慕宇却立刻张开手脚,整个人压倒他身上,一边将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不停摩擦,一边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对著他耳边吐气如兰道:“秦大哥,为何我觉得这样蹭著可舒服了哩!”
他是舒服了,秦朗疏已然欲哭无泪了,身体上的反应越发激烈,心理上的自我厌恶便同时强烈上几分。他不停摇著头,略带哀求的喘息道:“小宇,这……这可不行!不可以!”却始终无法推开对方。
当然这其中亦有些蹊跷,原来梁慕宇张开手脚将秦朗疏锁住的同时,其实偷偷的用上许多了内力,而秦朗疏几次试著推开他不成,却是只因他怕伤著对方,甚至不敢用上三成内功的缘故。梁慕宇正是仗著这一点,方能对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的。
而秦朗疏只能摇头反抗的样子,在梁慕宇眼中看来,简直与另一剂催情剂毫无二致。只见他突然加快了身上的动作,呼吸亦比之前chu重了许多,身体剧烈的摇动了十几下,方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一下好似脱了力般,整个人趴倒在秦朗疏身上。
“秦大哥,你,嗳,你这个人,真是个宝贝,竟能让人这样舒服!”许是他真的有些忘情,口中说著不堪入耳的话时,还忍不住支起身,在秦朗疏的肩上轻轻咬了口,忽然又将手探进了秦朗疏的亵裤之内,“秦大哥,你让我这样舒服,我岂能不投桃报李,现在便让我将你伺候……哎哟!”
可惜他话音未落,秦朗疏已将他整个人掀到床下,而秦朗疏自己,则是衣冠不整的夺门而逃。而他那惊慌的模样,简直就像从流氓恶霸身下逃脱的良家妇女一般,让梁慕宇哭笑不得。
三十六、
话说秦朗疏推开梁慕宇,夺门而逃,因为事出突然,梁慕宇先是在原地愣怔了片刻之後,方才惊叫一声,匆匆跳下床来,连滚带爬的追了出去。许是那药劲还未过去,一追出门,梁慕宇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比平日更轻盈了许多,施展起轻功来更是游刃有余,脚下生风。果不其然,还未追出多久,他便在前方发现了秦朗疏的身影,连忙一边呼号“秦大哥”,一边加紧步伐追了上去。
再说这秦朗疏,他好容易从梁慕宇身下逃开,初时仍是思绪纷乱,心情浮躁,但还未逃出几步,他心中的责任感便习惯x的占了上风,竟开始担心起梁慕宇的安全来。正当他心中挣扎著是否应该立刻折返回去时,忽听得身後梁慕宇一叠连声的呼唤,反而让他心中顿时又惊又乱,只觉现下还完全没有做好面对对方的心理建设,只能又急忙加快了脚步,继续向前慌不择路的奔逃。
就在他二人趁著夜色进行这场猫鼠游戏的同时,从街边的窄巷里突然又窜出一条身影,那行色匆匆的样子,焦急得丝毫不逊於他们。眼看著秦朗疏就要和那人撞上,梁慕宇在身後哇啦哇啦叫得愈发大声,而秦朗疏和那人却在这一片噪音声中同时急停,几乎贴著对方身体停下了脚步。
只见那几乎撞在一起的二人飞快的互相打量了一眼,却是同时惊呼出声……
“秦兄!”
“燕兄!”
原来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一直暗中守护著他们的燕九仙。
燕九仙见了秦朗疏这副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样子,顿时大惊,急问道:“怎麽秦兄,难道我离开的这一会,那魔头已找上门来了?梁少侠他,他已经……”
话音未落,他已听见那梁慕宇正一路大呼小叫的冲了上来,转眼就来到两人面前。梁慕宇见了他,亦是大吃一惊,也问道:“燕大哥,你怎麽会在这里?”
见到梁慕宇和秦朗疏两人都平安,燕九仙这才放下心来,方一放心,再仔细一看那二人的情状,忽然“扑哧”一声笑,调侃道:“秦兄,你和梁少侠真是好兴致!都这早晚了,还出来散步麽?可就算散步,也该好歹加件衣裳,免得夜里更深露重,有人不小心著了凉,那可就不好了!”
秦朗疏被这他一说,不由自主的低头往身上一看,这一看却是看得他突然低吼一声,登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原来他方才逃得匆促,哪里还记得自己身上只著贴身里衣,竟是就这样逃了小半个城镇!秦朗疏本是极为严谨,极重视礼仪的一个人,此番竟被梁慕宇逼出如此失态的一面,叫他怎能不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身才好。
见秦朗疏被燕九仙调侃的又羞又窘,那羞涩的神态在看在梁慕宇眼中,倒是十足十的惹人爱怜,待他欣赏得够了,便傻笑著替他解围,道:“燕大哥你这话说得,常言道‘年轻气盛’,何况我不是还穿了件肚兜挡风麽!”说完,还刻意挺了挺肚子,将他那件红色的小肚兜往前一送,接著突然觉得下身一阵凉,原是他方才发泄了一回,又跑得急了忘了换裤子,於是赶紧拿手在那处虚掩了。
燕九仙见了他的样子,不知是否察觉了什麽,却是再次笑出声来,道:“可不是麽!梁少侠果然是年轻气盛!”说著就在他的小腰上掐了一把。
这一下梁慕宇给他掐得连连讨饶,只见他一边求饶,一边却笨头笨脑的左躲右闪,屡屡做出些可笑的姿势,看得连仍有些郁郁的秦朗疏都不禁摇头微笑了起来。
若是为了讨秦朗疏开心,无论是说些傻话还是做些傻事,梁慕宇都是极愿意的。即便这样会让秦朗疏暗笑他傻,但只要秦朗疏能笑得开怀,他当个傻小子又何妨?──这便是梁慕宇对秦朗疏的用心良苦。
他的这一番心意,秦朗疏仍是当局者迷,燕九仙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楚。但之前他只看到梁慕宇这傻小子单方面的一头热,而秦朗疏虽不至於当他是个傻子,亦仍是完全将他当成个孩子看待,屡屡错解梁慕宇的一片真心。可燕九仙却发现,今天的情况已有了些微妙的不同,当他掐著梁慕宇的小腰时,秦朗疏眼中闪过的复杂神色是如此耐人寻味,再加上他二人出现时,这般衣冠不整的样子,让燕九仙对事情的真相多少也能猜出个大概。
对面二人已不知不觉的向前迈出了一步,燕九仙却想起自己思慕那人,却仍是固执的将自己关在他的心门之外,相形之下,顿时心中无限伤感,悠悠的叹息了一声。
听得这一声,秦朗疏却好似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转头向他询问道:“燕兄,你今夜这副模样,可是方才从外面办事回来?”
燕九仙听他问得真诚,话语中丝毫没有责怪之意,反而是关切之情溢於言表,而那个本应该由他日夜保护的傻小子,亦是用一种又是好奇,又是关心的目光看著自己,丝毫没有想到由於自己的不负责任,会将他陷於何种危险之中。
见了这二人的样子,燕九仙大为感动,立刻忍不住将心中的烦恼尽数倾吐,道:“秦兄,梁少侠,说来羞愧,其实方才,我只是去了一趟灵枢阁……”
此言一出,梁慕宇马上大惊小怪道:“燕大哥,你去灵枢阁作甚?哎,难道你也认得长生麽?”
听他问得可笑,秦朗疏忙打断道:“燕兄,你莫不是受了伤,去灵枢阁寻医问药了罢?”
见燕九仙不停摇头,梁慕宇仍要猜时,秦朗疏却是略一沈吟,忽沈声道:“燕兄,你可是去寻治眼睛的药去了?”
燕九仙长叹一声,道:“知我者,秦兄也。”继而却又黯然道:“我去时那灵枢阁主正好出门去了,我等了约莫有二个时辰,方见著谢阁主和一位姓莫的先生……”
“长生说没法治麽?”梁慕宇见他神情,已猜著了八九分,心中亦替他难过不已,只因他深知好友医术之高,若是谢长生治不了的病,那天下便再没有人能治好的了!
果然燕九仙略一点头,道:“其实他们仍未将话说死,只道是将人带来看看再说,但那莫先生却让我还是不要抱希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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