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琉刃
「我知道了。」
张舍监点头阖上门,离开寝室门口,却没有尽职得打电话报告他的上级。
细细长长的凤眼世界既理x冷静又格外细腻,善於观察与推敲,这点正式秦爸爸将他视为贴身信使的缘故,但他却没想到这个用冰打造心脏的的男子,会有这麽人x的一面。
发现了手腕附近的痕迹、黑眼圈中隐约有因为哭过遗留的红色,却又隐藏住他的视线,只字不提,依旧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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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 18
晨光探头到室内,看过去地板上啤酒罐和几件不知道搁在地上第几天的脏衣服胡乱摆著,宿醉的秦可卿艰辛的坐起身,全身酸痛,打地铺果然无法满足他这个睡眠癖,头痛的不能思考,好像有人拿石头敲他 脑袋一样。
只听见脚步声,接著矮桌上多了一个马克杯,接著是穿衣服的窸窣声。
「喝水吧。」
秦可卿依言,乖乖拿起马克杯照作,回忆起自己在哪里後,才开口问:几点了。今天不是假日,要上课。
「九点了,已经赶不上了,今天请假吧。」
「噢。」
秦可卿乍听好像理所当然,但是他想起什麽好像不对。纬哥怎麽知道他上课一定赶不上。
想著,他眼前晃出一张学生证,正面标示著学年,背面还注明了列印日期的学生证。
还想不到该怎麽反应,纬哥却一付的没有严厉要拆穿他的样子,散散地走到阳台拿起菸来抽,和他平时阳光的形象有些不一样,吐一口烟然後说。
「不过打工可不能请假啊,到时大姊的钱少赚,出气筒都是我。」
秦可卿听了嗯了一声,心里想纬哥样是被大姊拿来出气,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谢啦,纬哥。」
「哈。」
才第一节下课,裕凡的手机响了,萤幕上显示的名字本应让他高兴的,但是现在这种况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喂?裕凡,可卿他……有来上学吗?」
裕凡咽下不满告诉陈唯事实。从昨天演唱会结束後,陈唯就直问他些:秦可卿可能会去哪?他手机关机。他知道秦可卿打工的地方在哪里吗?他还知道他有什麽其他的朋友吗?他没回宿舍。
陈唯在他耳边可卿可卿的叫,称呼这麽亲密,他实在吃醋到不行,但又不好和他最爱的学长耍任x,他得保持他的好学弟形象。
心里警铃大噪,学长这是在在意秦可卿吗?
要说是室友间的关心,口气未免太过可疑,可学长不管怎麽说都不愿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虽然陈唯不愿给人添麻烦而对谁都无法敞开心房的个x他早就知道了,也习惯了,但是他还是有点生气,又像秦可卿被当作局外人那样无奈。
陈唯知道秦可卿没来上学,心情沮丧却又什麽办法也没有,他只好先做自己所能做的,他帮秦可卿请了个事假。
昨天做出惊天举动的秦可卿是陈唯第一次看见外,头低的让刘海都把眼睛全给遮住,那样冷冷地经过自己,连头也不回的秦可卿,陈唯也是第一次看见。他伤害到他了,他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心里出现一种近似於愧疚或是後悔的感情,他只想尽快见到秦可卿,尽管他不知道见了面又能说什麽。
演唱会检讨会结束後,已经比平常陈唯离开学校的时间晚了。会议上陈唯几次出错,让干部们很诧异,然而却不明白原因,一向处事条理不紊的会长,竟然在会议上发呆,干部报告完,迟了半刻才应声:下一个报告。
这种情况只有和几个和陈唯同年级的干部见过,没错,陈唯失恋的那时候。最後陈唯免强正经的公布了下届学生会干部选举和会员招募日期,还有正式交接仪式在下星期五的升旗典礼举行,为会议作结。
回到宿舍,草草解决了晚餐,尽管舍监料理的菜色是多麽让其他住宿生垂涎,陈唯现在只想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好好思考可卿的事该怎麽办。
打开209寝室的门,叹了口气,心里想:果然还没回来,泄气的坐在书桌前,往下拉松领带,鲜红色的确给人神清气爽的感觉没错,但是说实在的脖子上的拘束感,无法让人放松。终於获得休息片刻的陈唯自然把头往两臂间放,趴在桌上,秦可卿的样子渐渐浮现脑海,他开始搜索最妥当、适切的语言来表示他的感觉,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声残留下来的对不起。
「对不起……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啊……」
可卿怎麽会亲吻他呢?是醉了?想起谁了?还是──
喜欢两个字像烟一般,飘邈在陈唯模糊的意识中,昨晚上他最後一次看表是三点四十五分,他g本没睡饱,以为自己不可能在12点前的任何时刻睡著的陈唯最终睡过去了。
陈唯再醒来,是被人拍醒的,肩膀被轻拍了好几下,他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寝室的灯似乎被人关了,因为他记得他的视线原是在一片明亮之中,最後才进入黑暗的。
很熟悉的味道,是那个每天都会把自己的头按进他肩窝中的味道,陈唯意识模糊却忍不住放松,好像解除重担时,肩膀一垮一样松懈。
他微微睁开眼,眼前是自己桌上堆的书,因为黑暗,所以大约只看见剪影,自己头发隐约遮这视线,耳边,似乎有一只手撑在桌上,就在被他自己的头压的麻呼呼的手肘旁。
头顶传来微微的气息,显示那个人站在自己後方,陈唯想回过头面对他,可是久久不曾这麽深眠的身体,很沉重,沉重的连抬头也做不到。
「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对不起,唯学长。」
怎麽总是得听人道歉呢?
「因为我喜欢你。」
原来,你喜欢我啊。
「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对不起。」
什麽事?头好重,可这味道──好安心。
以为这都是梦,气味温柔安抚著,轻拂著陈唯的感官, 让他又松解悬挂在脑门的意识,使思绪坠入梦中。他不知道他这麽一睡去,世界将会变的如何不一样。
「对不起,陈唯。」
诀别似的,珍惜地,轻柔地,秦可卿弯下身亲吻陈唯头顶上的发。
秦可卿外宿一天後,第二天就回来了,学校也正常的去上课,下课仍然要赶场到咖啡店打工,一样时间回宿,一样时间出门,一样住在209寝室,室友一样是同校的学长陈唯。
但是,陈唯知道一切都变了,自从秦可卿回来的第一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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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 19
等陈唯醒来时,他只看见一个宽阔的赤裸背影,视线模糊,於是他揉了揉眼,但等他看清是谁了,脑门清醒了,却哑口无言,只好呆呆坐在床沿。
自己昨天是在床上睡著的吗?他理了理床单的绉褶,才发现自己睡在秦可卿的床上。
秦可卿从收衣篮里扯出一件长袖衬衫,替自己穿上,他清楚听见背後的窸窣声却不想回头,自顾自的扣上一排扣子,挂上领带,慢吞吞的整理好,这才发声却又仍然保持著背对的姿势。
「学长,早安。」
陈唯不知该把眼神往哪摆,听见这麽一声,身体不由的停顿,像白兔听见草堆里异样的不安静。一时之间竟语塞,彷佛视秦可卿为长辈一般有所隔离。
「早。」
硬是挤出了声早,却回到原来的窘态。他竟然找不到话说。他和秦可卿之间的荒唐不过才过了两天,心绪到底还是没理清,见面了要说什麽?
说声没关系,他不计较吗?每每想起口腔中的缠绵,微热而湿润的气息,记忆犹新,他不禁冷颤。说不上是恶心,但未知的秦可卿与未知的感官,他感到恐惧,剧烈的恐惧。他现在只想回到从前那样。
秦可卿转向面对衣橱,让陈唯看见他的侧脸,抓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披上,散漫散漫的伸进袖口,理好了衬头,然後回到背对的姿态,提起放在椅子上的书包。
「可卿……」很细微的一声,但是他确实听见了。
「学长,我先走了。」一瞬间以为秦可卿要回头,其实却是开门离开。
这样的态度就够明显了,不管怎麽说,他必须离开陈唯。
他也只不过十六岁,作为同x恋者也不过刚满两年,何况他不滥交、不接受一夜激情,对於爱欲懵懵懂懂,对於情感顺水而流,终於因为莽撞爱上直男吃了苦头。纵使在短短的两年内交了十来个男朋友,喜欢上直的,陈唯还是第一个。
陈唯一张错愕的表情,让他想起了以前酒吧里老前辈们说过的经验谈,爱上直男,只能苦字形容,结果终究是没结果。陈唯一句憎愤的秦可卿,使他不得不退缩,是老调牙了,却无法不相信,直男爱的是女人,未来娶妻生子的人生g深蒂固,作为亲密朋友只能一旁尽吃苦头,又不能表白自己的心意,心苦谁人知。
於是,秦可卿在咖啡店里擦杯子时,下定决心了,他必须放弃,他不可能在陈唯身边一辈子,也不可能眼见陈唯儿女成群、一家和乐的样子,还真心陪著笑脸祝福,他做不到。可是当晚秦可卿打开房门,刚刚铁了心砌成的围墙立刻倒塌。
晚风从窗户的一点小缝隙吹进来,使的室温偏低,陈唯一头蓬松因为气流摇曳,他傻傻的看见那张睡脸,崩溃了。背靠上冰冷的门,心却在燃烧,他可能没体会过,但不可能不明白这种怦然跳动的感觉是什麽。
也许他不能这麽自满的说这就是爱,但他心已经完全被趴在书桌上熟寐的男人俘虏去了,不能辩驳的,他已经成了囚犯。他一个机灵,走过去拍了拍陈唯,他想叫醒他、告诉他,他喜欢他,然而记忆中陈唯激动的吼声却突然在他耳中隆隆作响。
结论就是他还是得离开他。
处理好请假手续,秦可卿乖乖的回到原来的岗位,真正把自己投入於校园生活,感情会会淡掉的,就像以前一样,他这样说服自己。
把自己当成铁人c,冰封在自己的世界,他不再注意裕凡眼镜下的眼睛是不是看著陈唯,不再因为陈唯出浴後的风景上前拥抱,同学问他怎麽受伤的,他说:没事,跌伤的,把冷淡两个字写在他脸上。
他尽力压抑自己事实上澎湃的心情,但是在陈唯看不见他的情况下,视线又不听使唤的追逐著他的身影,每天他打完工,心就扑通扑通跳,既害怕和陈唯打照面,又期待和他共处一室的时光。
才过几天,秦可卿已经受够了摇摆不定的自己,活像娘们搞暗恋一样,恨铁不成钢。
「本周将进行学生会干部选举,规定如通知单上所述,值得再申明的事,由於家长会议上的决议,本次学生会干部选举接受班级或社团干部申请。希望参加学生会的同学可以索取报名单,请於星期三……」
报告中的陈唯,他是不会看的,一看思绪就乱,但是耳朵是关不上的,秦可卿在心理录音了,他觉得就算五年後、十年後他也不会忘记陈唯的声音。
学生会干部啊。
秦可卿从前是多麽希望入会的,现在好不容易学校打破了历年规定,但这喜讯却与他无干。
小鬼,应该很开心吧,他转头看看裕凡的侧脸後,目光果然变的深邃。
这天,副班长急急忙忙拿了不知是要做什麽用的表单过来,对他说:
「快签!我要拿去交了,这节下课是期限!」
这是裕凡打了他之後,第一次跟他说话,但是劈头就是命令句,秦可卿心里不是滋味。
「签哪?」
故意装疼,m了m嘴角的伤,显示裕凡打的多用力,害他连说话都会疼。
裕凡看在眼里,停了几秒好像任输了,诺诺的指了指空格,放软了语气。
「这。」
在一次大败後,也就是被打之後,得到了一胜,秦可卿颇开心的,提起笔,什麽也没多想的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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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 20
「可卿,你的衣服稍微给我──」
纬哥提起一件挂在电子琴上的外套,有点苦恼又有点火脑。
「抱歉啦。那我先走啦。」
不等纬哥把话说完,便一把扯过来,讪讪的看著地板上纬哥制造的咸乾菜把外套穿上。
星期五一放学,秦可卿就往纬哥家跑,晚上工作结束也直接在纬哥家住宿,直到星期日晚上才回宿,这也是他决心离开陈唯的一种体现,减少和陈唯相处的时间。
替换上围裙,刚从员工休息室走出来时,店门刚好被推开,铃声清脆的叮当响,秦可卿反sx的灿烂微笑说欢迎光临,但定眼往门口一看却是凤眼男一道眼光远远眺望。
一个不论身材和脸蛋比拟名模的男人意外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一桌桌的女客人们不时投以倾慕的眼光,男人并不在意,应当说g本没发现到自己成为注目焦点,眼光直瞅著秦可卿,眼神好像在说:就是你,害的他想装做没看见都不行。
他看看纬哥,只见他边包装边和女客人笑谈,老板娘八成还在休息室数钱。张舍监走到柜台前,明显的需要有人来接待,没办法了,秦可卿使劲把自己的两道眉弄弯。
「请问需要什麽吗?」
「蛋糕,不要甜的。」声音低沉沉的,一样由上往下的俯看。
「那麽这种巧克力蛋糕怎麽样,甜度不高。」指了指蛋糕橱窗的第二排。
「就这个。」张舍监看也不看就答。
「请问,带走吗?」
「内用。」
啊?就算蛋糕不甜,还是蛋糕啊,没想到凤眼男这麽不要面子,带走就算了,别人还能推测是要送给可爱的女朋友什麽的,结果还自暴要内用,一个大男人吃什麽蛋糕啊?给人看笑话。
秦可卿一边在心里讽刺一边吃力的隐藏自己那种看笑话的喜悦,但是等他把他蛋糕端到张舍监的眼前,他却把蛋糕又推向他。
「祝你生日快乐,十六岁的。」
由於真心取笑而维持在脸上的弧度当场松弛,原来还取笑著人家不要面子,这下换作自己颜面无光。一旁旁还有等著结帐的客人,店内一桌桌的女客人从刚才张舍监进店门开始,就一直保持著注目,就算他没有转头,也知道纬哥在笑。
啊──丢脸死了。
等好不容易把张舍监给送走了,秦可卿的脸也不知道红了多少遍。都是下班时刻了,秦可卿连卸下围裙的时候,都还听见纬哥噗噗的忍笑声,他按耐不住,磨磨牙:吵死了,还笑。
纬哥竟然笑的更大声,一个手臂绕过秦可卿的肩膀,模仿谁来著说声:生日快乐啊!十六岁的。而後又是一阵狂笑。
生日啊。
晚上从纬哥家出来,坐在回到宿舍的公车上,手里提著他不管怎麽推也推不掉的十六岁生日蛋糕,看著窗外市区夜景,思索著什麽。再怎麽忙,除开别的日子不说,要忘记自己的生日是很难的,那种一年一次期待别人替自己准备什麽的愉快感,怎麽可能忘记。
他自然没忘,从前在他在那些小情人身边过时,自是快活,不过没想到没有情人在身边的生日感觉竟然也不坏,手机从早上凌晨开始陆陆续续有简讯传来,母亲的那封不忘带上叮咛,同学们传的即使符号多的矫情,但秦可卿还是一一看完了,有的甚至打过来问他要不要出去过,他用打工这事推了,但到了这种将近午夜的时分,却还是没收到最期待的祝福。
回到寝室,见灯光亮著,心里不由萌起希望,至少陈唯还没睡。往里头看,陈唯正在书桌前奋笔疾书,可能是太认真的,没注意到轻微的开门声。分开两天,又能这麽近距离的看见陈唯,心中忍不住骚动起来,认真的背影,在他眼里就像伊甸园里的诱惑,於是在心里放纵:只是看看,不作什麽事,这是作为室友的关心。
基於陈唯的不察,他不避讳的走到身後,一个好奇的念头,让稍微弯腰往书桌看,看到的是一张张文案,类似学生会规章的文案,挺繁杂的,他一时之间也没看懂几片段。
学生会交接要用到的吗?
陈唯突然放下笔,好像要起身,秦可卿见状急忙退了几步,赶紧冷静下来,装作是刚刚进门一样。
陈唯看见他,怔了一下,想要说什麽,却因为怯诺没说出来,只是目光还没有离开,秦可卿的正脸,他可以说是有阵子没看过了,不想就这麽简单放弃这个机会。
低头看著陈唯的大大的双眼圆润润的,竟然还有光泽,视线馀光瞥见暴露在敞开的领口中的锁骨,在锁骨以下突起的色情幻想不自觉像泼画一样乍现。有股狂野的冲动想抚m那张脸,一番唇舌疼爱後,再把人推倒在床。
感觉身体欲望的感觉愈来愈鲜明,心里暗自叫糟,秦可卿只好发声。
「有蛋糕,要吃吗?」
「好、好啊。」
「那蛋糕放这,我去洗澡。」
听见陈唯一声好如获难得大赦,把蛋糕放在自己的书桌上,外套一脱,替换衣服也忘了拿,仓皇的转身就往浴室。
他解开皮带,拿出的东西查看,结果果然如想中糟糕,他骂了一声该死,打开莲蓬头,自己摩娑起来。
你在干什麽啊?秦可卿。
咬牙切齿怒骂自己的没定x,已经决心离开的人,竟然还对他产生这种欲望。在秦可卿的世界中,只会是别人离不开自己,不会是自己离不开别人。
现在这是什麽情况,他这是犯傻了,不一个直男,竟让他迷恋到离不开,就算强迫心里分离,生理上却直率的公布了他仍然迷恋的陈唯这个事实。秦可卿不甘心这样不果断的自己,慢慢的、迁怒的,对这个肇事者萌生出不服气的心态。
陈唯到底是不明白他这种爱慕的心情,他怎麽会明白,一个直男怎麽会懂得同志间的爱情,那份无知道到底让自己丧气几回了?现在决心离开他了,冷淡、无视、远避也都做了,他却没有讨厌他的样子。
平日住在宿舍时,虽然有点退怯却也会贴心的对他说:那我关灯了。衣服也是帮他从衣架上收下来,折好了放在他的床铺上,不因为他的态度而停止一且的温柔。
为什麽不离开我?我做了这麽过份的事,为何还要对我如此好?
等到下身即将热到一个极致的时候,他却突然听见敲门声。
「可卿。」最熟悉的语气却催毁秦可卿最後的一点理x。
「那个你的替换衣服没有拿,要帮你拿吗?」
「好,麻烦你。」
过了会陈唯又敲了门,还听见淋浴的水声,会意秦可卿还在淋浴室,不需要把眼光避开某些尴尬的地方。
「我进来了噢。」
「好。」
秦可卿拉开淋浴室的拉门,却没有关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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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终於要,半糟糕了,咦?
后来呢 21-25
[健攻直受]_後来呢 - 21
陈唯才把衣物放妥,拉门唰的一声就被拉开,他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就被里头伸出来的一手拉了进去,前脚踏进淋浴室,热水劈头就浇下来了,莲蓬头直接弄湿了他的衬衫,一时之间身体还无法适应水温,眼睛浸水而视线不清,一切混乱而猝不及防。
淋浴室空间不大,顶多能让两个男人为维持站姿在再空一点空间,秦可卿一手把莲蓬头放在架上,让水持续从高处洒下。一手揪住陈唯的手臂chu暴的甩在角落。
水很快把薄薄的衣料弄湿的透彻,陈唯身型显露无疑,水气弥漫中,瞬间生出色情意味。
秦可卿看著煞是满意的在陈唯还没回神的时候露出抹笑,这几天他忙著逃开陈唯已是心力憔悴,回到有陈唯在的宿舍他更是睡不好,要睡饱他的七小时更是不可能,每天都在上午的课瞌睡补眠,等到下午靠著稍微补回来的j神上工。
白天总是脑筋昏昏沉沉的在半醒状态。没睡饱,思考什麽事都往坏处想,x情还特别暴躁,益处毫无,坏处成山,这就是为什麽秦可卿这麽在意他的睡眠品质。
陈唯好不容易抹去水,视线稍回清明时,却是秦可卿一个大脸。
「学长。」
语气生硬,自从强吻事件以来就省略了唯字,秦可卿叫陈唯只用称谓替代,淋湿过的刘海盖住两道眉,深沉得眼光冰冰的,明明被淋的是热水的陈唯,却觉得冷,想移开眼神,又不知该放哪,秦可卿现在是全裸的两只手包围著他。不等陈唯应声,两只手使力把脸颊捧了过来,不温柔的张嘴就咬上他的唇,陈唯这会感觉痛,察觉秦可卿的意图。
他又要强吻他了。
又要这样对他?到底发生什麽事了?那个原本率真、活泼,成天唯学长、唯学长叫他的可爱学弟到底哪去了?
蓦的沁出恐惧,陈唯感觉指间已经开始抖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尝试著用手推开那宽阔而赤裸的x膛,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了,却无功而返。
秦可卿会意x下的力道是在反抗,却让他欲望高涨,更想做下去。他停下动作,把唇靠近陈唯的耳边,恨恨的咬字清晰,就怕这只还在作困兽之斗的男人没听清:「我讨厌你啊,学长。」
陈唯一听定住了,眼睛也睁的老大,不知是想说什麽的张开嘴,秦可卿头一转,舌头就伸进去了。第二回舌吻,仍是狂暴而chu鲁,陈唯一头热,没门的只能被带动,两只手早被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秦可卿接下来会做什麽,他完全不知道,亲吻这档事,在陈唯的观念里,只能是情人间能做的事,当然他所认为的情人必定是一男一女的组合,混乱中,他好像找出了一个字汇来形容这种情态,从电视上看到的七彩旗游行的新闻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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