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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因璧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倾泠月
众人不由都跟着看过去,果然,便见明婴、明落、兰曈、兰昽走了上来,他们身后一人一身紫红袍子,头戴王冠气宇不凡,再后则是许多的明、兰两家属下,人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有些伤痕,但显然并不重。
众人约莫明白了,这穿紫红袍子的人便是东溟之主北王。
“大王”屈怀柳、万埃惊叫,屈怀柳因捧着“兰因璧月”没动,但万埃与几名东溟高手一见便迎了上去,却被明婴、兰昽一剑拦下。
北王与云无涯隔着人群,遥遥对视一眼。
“看来,这事就要这么了结了。”兰七侧首看向明二,“二公子失不失望”
明二眉头微扬,看着兰七,道“七少呢”
兰七目光扫一眼众人,淡淡道“无可无不可。”
明二只是一笑。
玉笛男子看着北王,脸带笑容,声音清扬,道“皇朝大军已于天州、英州待发,不知北王是愿战,还是愿今日恩仇尽泯”
北王闻言不由看紧云无涯,得到肯定后,眼中瞬即生出愤恨之色,狠狠看向玉笛男子。
玉笛男子一派泰然,问“北王意下如何”
北王不答,重将目光看向云无涯。
可那一刻,云无涯面上却不露丝毫情绪,无悲无喜,亦无怒无恨。
北王袖中的拳紧紧一握。其实当知道四城中皆藏有明、兰两家之人,当明、兰两家之人现身北阙宫时,他便已知大势已去,此番又将是徒劳。只是,他如何能甘心认败可是,此刻目光扫视一圈,半晌后,他重重叹一口气,道“本王还能有选择吗本王总不能让东溟全岛的百姓都丧于皇朝大军铁蹄之下。”
玉笛男子闻言微笑点头,目光扫视一圈众侠,然后看向廊上诸人,道“此番无论是东溟还是皇朝武林,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所以彼此勿再提仇怨。东溟解去皇朝诸位身上的蛊虫,并还回兵器信物等,而皇朝武林则放了东溟的百姓。”他目光最后落在明二、兰七身上,“不知你们可同意。”
底下众人皆是一片沉默。
皇朝武林数千人丧命东溟之手,这是深仇。
同样东溟也有人丧命于皇朝之手,这是大恨。
但此刻,除却明、兰两家之外,所有人性命都握于东溟之手,顷刻便会全亡。
而东溟不但四城在明、兰两家掌控之下,更有皇朝大军的虎视。
所以
洺空、秋长天等人互看一眼,然后点头。
云无涯看一眼北王,然后也微微点头。
明二、兰七则是一笑。
这刻,彼此算是都同意了。
而众侠从北王话落下那刻起,便显得有些茫然。
这一日起起落落惊惊喜喜太多,本已是绝望,却忽然间又逢生路,到最后,那无法解开的局又这么简单的轻飘飘的落下帷幕。是以,此刻终于尘埃落定了,反让他们有些如置梦中之感。分不清是喜还是悲。
“哦,还有他们的解药。”玉笛男子又指向洺空等人,“药伤人,久了便再无挽救。”
云无涯向万埃淡淡颔首。
万埃马上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瓷瓶,给每人服下一枚药丸。
明二看着心中一动,侧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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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兰七,却见她微微摇头,示意此刻还不是时候。
“好了,今日之事便到此了结了。”玉笛男子笑笑,“剩下的么”目光转向了廊上的“兰因璧月”。
廊上诸人服下药后,虽这片刻功夫,还未能完全恢复,但已可自行走动了。戚十二便立刻起身往玉笛男子走来,脸上神情奇异,目中隐现激动之情。
玉笛男子也看到了,静静的站着,似是在等他。
终于,戚十二走到了玉笛男子身前,众人正不解间,却见他膝下一矮,已跪于玉笛男子面前,口中则道“百多年了,老朽有幸,得睹尊容。”
此举,令得众人大为震惊。能让视普天英雄如无物的守令宫主如此大礼相对,这人是
玉笛男子伸手扶起他,看着这模样如十多岁少年,眼中神气却无比疲倦的守令宫主,轻轻一叹,道“这么多年,也实是辛苦你们了,此间事了,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戚十二蓦地抬头看着他,满脸满眼的震惊与不敢置信的狂喜。
玉笛男了与他携手而立,道“我此番来便是要将兰因璧月带回去,守令宫无令,你们自可解脱。”
众人闻言他要带走“兰因璧月”顿时又被震闪了神,已至一时未察他言中潜藏之意。
“我”戚十二则心中激动非常,以至哽咽难以成语。
玉笛男子拍拍他的肩膀,从袖中取出一物,摊在掌上,对云无涯道“这个还给你们,愿你们东溟世代永昌。”
云无涯、北王眼睛蓦地瞪大,皆呆呆的看着玉笛男子掌中之物。
那是一块约莫两寸高的四方白玉,玉之顶部雕有雄鹰,鹰眼以黑宝石镶嵌,敛翅傲视,十分的威仪有神。
“是国玺”北王激动的叫道。抬步向玉笛男子走去,明婴、兰曈等人看一眼明二、兰七,得到示意后便未有阻拦,北王走到玉笛男子面前,从他手中取过白玉,翻转,便见着玉底刻有“天授北海”四字,那一刹,心头万千思绪涌现,眼中一热,抬头看向云无涯,哽咽道“真的是国玺无涯,我们终可祭拜祖先请他们泉下瞑目”
云无涯未语,只是重重点头。
而众侠一时还怔呆着未能反应。
玉笛男子笑笑,看着云无涯道“请将兰因璧月交予我。”
云无涯还未有回答,众侠却已醒神,大声反对道“不行”
“这是我们皇朝武林的圣令,怎可与了你”
“我们此番来就是为着兰因璧月,我们数千人命丧东溟,怎可让他们白白死去”
“你虽有恩予我们,可圣令也绝不能给你”
底下众人叫开了,而廊上几人则是惊疑的看着玉笛男子,心中此刻已是完全猜知他的身份。
玉笛男子望着叫嚷纷纷的众人,也不恼,看了片刻后,道“你们要了兰因璧月有何用处”
那声音不大,但众侠每人都听得清楚,不由皆是一静,看向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玉笛男子却再次出声了。
“经过这一回,诸位已该明白,天下不该有永远的圣令,那是一切争端祸乱之源。就如前朝的玄尊令引天下兵祸,而今兰因璧月又引无数英雄丧命,所以朝晞帝融令铸剑,所以我才要带走兰因璧月。”玉笛男子眼眸缓缓扫视众侠,那眼中隐含一股威仪,令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再且,武林之主必是全武林都认可之人,那么他便是以一片树叶为令,那也该是天下俯首。”玉笛男子目光再转向“兰因璧月”,道“兰因璧月是当年白风黑息所用之物,但不必每代皆以此物为令,每一代令主都该有自己的信物。况且,这本是我家之物,我此刻也不过取回旧物罢了。”
众人又是一阵惊疑,片刻后反应过,一个个瞪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看着玉笛男子。
他此话的意思便是他的身份便是白风黑息之后代
白风黑息的后代
百多年前就已绝迹江湖的传奇人物他们的后代终于出现
他要取回“兰因璧月”便无话可说
那本就是他家之物
而且,他之话也似乎甚有道理
众侠惊震、思索间,玉笛男子缓缓伸手,“请将兰因璧月交予我。”
云无涯点点头,这东西刚才本已答应要还给皇朝武林了,此刻给他也无妨,更何况他还还给了东溟国玺。
于是屈怀柳捧着“兰因璧月”向玉笛男子走去。
人人都静静看着,看着被武林百多年来奉为圣物的“兰因璧月”渐渐离玉笛男子近了,要回到它之来处了,或许永远都要消失了武林啦
一时众人心头也是复杂莫名,有不舍,有失落,有惆怅,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屈怀柳离玉笛男子也不过是几步之距,眼见就要到了,却猛地一个声音道“慢着”
众人一惊,屈怀柳止步,人人看向了兰七。
兰七笑吟吟上前两步,看着玉笛男子道“阁下说此物再不用作武林之令,本少认同。那么此物此刻便只是区区玉花一件,本少十分喜欢,阁下可否赠与本少或又是以金银相折”
玉笛男子眼中浮现异色,看着兰七,然后摇头道“即算它此刻非武林圣物,但曾经作为圣物的它都不可以再留武林,那只会再引祸端。”
“哦”兰七碧眸一转,“阁下一定要带走”
“当然。”玉笛男子点头。
“呵”兰七一声魅笑,“本来这别人赠与或是金银相买都不合本少的个性,还是堂然夺来较好”
话音未落,众人只见紫影一闪,紧接着便听得明二公子一声轻喝“不可”
再看清时,便只见一紫一黑两道人影纠斗一处,身如闪电,招不沾衣,眨眼间便已交手数招,人人看得眼花缭乱,正痴愣间,猛然一声闷哼响起,随即一声惊噫,然后便见紫影飞出,黑影飘远再一个转悠落回原地。
眨了眨眼睛,众人此刻才看清,紫影是兰七少,黑影是玉笛男子。
只见兰七定定立于廊上,玉笛男子则立于廊下,手中却抓着了“兰因璧月”。
屈怀柳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兰因璧月”何时离了手都不知,这等武功
而众侠疑惑兰七少为何有此举
“噗”
众人还怔神是,蓦地便见兰七一口鲜血吐出,站得直直的身子顿时无力萎落。
“啊”宁朗跳了起来。
“音音”凤裔冲了过去。
但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明二,眼见明二身一闪,兰七身子便落入他怀中,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染了一身。
“奇怪呀,那一掌不过用了六成功力,以你的身手来看伤不了才是,至少也不会伤你至此。”玉笛男子喃喃道,似乎对于自己重伤兰七无比疑惑,眼光一转,落在地上兰七吐落的那一口鲜血上,却见那血已凝结成冰,然后明白了,“原来你已受伤在前,难怪。”
“你”明二抱住兰七,知刚才那人一掌已引发寒毒,一时都不知是该怒还是该骂。
“本少就是要”
此刻兰七气息微弱,却依是喃喃念道,碧眸睁着,却已眼神涣散。
明二张口,未及言语,怀中兰七身子一个猛颤,口中血涌不止,一身尽染,头一歪,人便昏死过去。
明二心一沉,猛然抬头看向屈怀柳,吐出两字“解药”当日南峰下,为不让东溟发觉她身中寒毒,是以未曾逼问屈怀柳要解药,却不想今日
在明二的眼光下,屈怀柳不知怎的,便生出一种要逃的感觉。
“没没解药。”
话才说完,蓦然便觉一股灭顶的杀意迎面浸来,刹那间,从未有过的惊恐令得他脱口叫道“北北阙宫里有暖玉玉床可化寒气。”
“带路”明二丢下一句,身形掠起,瞬间,峰顶便失去了他与兰七的身影。
“这”屈怀柳目光求助的看向云无涯。
云无涯点点头。
屈怀柳便马上追着明二去了。
又是白影一闪,廊上又不见了凤裔。
接着人影又一闪,宁朗也不见了。
宇文洛正想跟去,却见那边玉笛男子犹自看着手中“兰因璧月”喃喃着“她为什么这么想要这个她若真喜欢这花,那嗯,她长得很美,武功也很高,那我娶她做老婆,然后带她回家就是了,到时,她要看兰因璧月那要多少有多少,家里的花可都是真花,比这个好看多了。”
顿时,宇文洛的脚下便如被勾子勾住了,向那边走去了。
“唉,不管了,此事已了,该回家了。”终于,玉笛男子甩甩头不想了,接着又自言自语道,“只是来的时候我在海上迷了方向,已用去了一二十天啦。”一副颇是烦恼的样,然后转头看向云无涯,道“你派人送我回去吧,否则过了时间”
云无涯看着他,顿时有些啼笑皆非的模样,只得向万埃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办。
于是玉笛男子满意的笑笑,招呼戚十二,“我们走吧。”
戚十二往人群中一望,守令宫的人便全跟随而去。
宇文洛脚下飞快的跑到玉笛男子身旁,“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呢。”
玉笛男子看着宇文洛,斜飞的长眉一扬,丢下了三字“丰夷白。”然后,身影一飘,峰上便已没了他的踪影。
接着,人影闪动,那是戚十二与守令宫的人跟随而去。
“欸,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啊”宇文洛伸长脖子喊道。
可惜,再无回音。
三十二、相忘与相念上
北阙云瞑宫。
“这玉床是用北阙峰底中挖出的万年暖玉做成的,在下的冰珠乃是取自东溟海中的万年寒冰,非是毒,所以无药可解,但这暖玉床可化寒冰之气。前三日需一刻不离的躺着,向后则需每一日躺两个时辰,连续半月后即可彻底化去寒气。”
屈怀柳将明二领到玉床前解说道。
明二弯腰,将昏迷不醒的兰七放置玉床上,起身,抬眸看一眼屈怀柳。
屈怀柳又是心一抖,赶紧道“二公子放心,七少的寒气绝对可化解。”
正说着,又听得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两人转头看去,却是凤裔追来了。
“咚”
室中蓦地一丝声响,令得三人忙看了过去,却是兰七自玉床上翻滚落在了地上。
屈怀柳看看明二。暗道,难道这兰七少睡觉很不安份不成
明二只是走过去,重将兰七抱起放上玉床,可他才走开,那边兰七又翻滚落地了。
“怎么回事”凤裔沉声问道,眼睛看着屈怀柳。
屈怀柳被那一眼看得连连后退了两步,才答道“在下也不知,可是这暖玉床真的可化寒气,在下绝未说谎,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少主。”娘呀,这人看着不声不响的,原来也是个可怕的角色。
明二再次走过去,将兰七重抱上玉床,伸手抚了一下玉床,眼中神色一动,然后起身,目光望向凤裔。
“这暖玉床之温恰好与人的体温差不多,我想不是玉床的问题,而是她抗拒着玉床的暖温。”明二空濛的眸子不移凤裔的眼睛,缓缓的淡淡的道,“或者说,她抗拒的是人的体温。说得更深一点,便是即使她已涉临死亡,即使是完全失去意识,她的身体依然抗拒着一切温暖的东西。”然后清晰的看到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中瞬即升起的刻骨伤痛。
屈怀柳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看看明二,看看凤裔,最后看看兰七,隐约明白,可又似乎完全不明白。
凤裔却已痴了,呆呆的站着,脸若死灰。
“他他又掉下了。”屈怀柳指着玉床前道。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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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明二看到了,却没有动。
凤裔缓缓转头。
地上,因为寒冷,昏迷着的兰七本能的屈身抱膝,蜷缩成一团,可万年寒冰之气如何能抵挡,身子不停的颤栗,脸色惨白如苍冰,唇色苍白如霜雪,眉头轻蹙,却牙关死咬,不发出一丝呻吟。
脆弱得仿似弹指即碎,却又倔强得百摧不毁。
心,那一瞬被撕裂成了万千碎片。
剧痛之下,凤裔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吐出,眼前顿时一黑,一阵天旋地转。
“喂你怎么啦”屈怀柳伸手抓住了他。
凤裔吸一口气,站稳,睁开眼,甩开屈怀柳的手,抬步向兰七走去,俯身抱起兰七,轻柔的将她放于玉床上,然后自己躺下,伸手,将又翻动着想离开玉床的兰七揽于怀中。
玉床上,兰七先是轻微的挣扎着,接着,挣扎的力道越来越重,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大,显然是想摆脱玉床上的一切。
可无论她如何动,凤裔就是不放手。
一掌拍在脸上,他不放。
一拳击在胸膛,他不放。
一脚踢在膝盖,他不放。
一爪扣在肩头,他不放。
肩头的血又流下了,可他还是不放手。
他将兰七抱在怀中,紧紧的抱着,任身上的脚踢拳打,任肩上的血流了一床,他也只是抱着,将兰七抱在怀里,轻轻的唤着“音音音音音音音音”
怀中的人,当年他绝望的放开,却不知竟得如此一个结果。这十多年的苦痛,这十多年的哀念,竟然是毫无意义的吗竟只换得他岁岁心碎神伤,竟只令得她沉沦悲恨冷心绝情吗他们难道无论怎么做,都不能得一份宁乐难道所有的苦难都不足以抵罪难道他们连一个人的幸福都不可得吗
音音
是罪是孽,他愿以一生为祭,只愿苍天能怜她。
“音音音音”
不停的唤着,紧紧的抱着,这世间他唯一的珍视的
音音
兰七的挣扎终于慢慢的变缓变轻了。
“不要为什么哥哥”
一声呢语轻轻溢出,可此刻房中三人皆是功力深厚耳力一流的,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明二神色不变,屈怀柳深深疑惑。
玉床上,凤裔身子一震,那眼中的痛已非言语可诉。他抬手将兰七的头轻柔的搂在自己的颈边,低首,脸贴近那冰冷的额头,不断的柔柔的唤着“音音音音音音”
兰七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彻底失去了意识,慢慢的安静下来,终在凤裔怀中安然沉睡。
眉轻轻展开,抿紧的唇终于放松,苍白的脸慢慢安宁。
屈怀柳看呆了眼,万没想到那样一个强悍妖邪的人,此刻也能有如此脆弱、静美之态
兰七沉睡的模样,安然静谧。
而凤裔眼中却慢慢流出泪来。
“他们这是”屈怀柳疑惑不解的看向明二,眼光相触,他蓦地打了个寒颤。那刻,他觉得明二公子的眼光比那万年寒冰还要冻人。
“她没事吧”又一声传来,却是宁朗追来了,他轻功不及几人,是以此刻才到。当看到床上躺着的兰七、凤裔,他一愣。
“没事,有暖玉床,半月后便可痊癒。”见明二没有回答的意思,屈怀柳只好尽地主之谊。
“喔。”宁朗喘一口气,放下心来。可眼见凤裔肩头血流不断,不由又担心起来,“凤裔大哥,你的伤先裹一下吧。”等了片刻见未有反应,便自行走了过去,小心撕开凤裔肩头的衣衫,便见一道剑伤,伤口不大,也不是很深,却流血极多,显见云无涯当时并无取他性命之意,只是想威慑一下。从怀中掏出“紫府散”小心的撒在伤口上,又从里衣上撕下干净的布条绑紧,弄好后,起身,凤裔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只是抱着兰七,眼中泪流不止。
“走吧。”明二道,转身离开。
屈怀柳当然也跟着离开。
宁朗再看看兰七,心头茫茫然的,最后终只是无力的轻轻一叹,离开了。
明二与宁朗下了北峰,便见众侠也从南峰下来了。
原来他们离开后,云无涯下令给众侠解了蛊虫,还了兵器信物,而在洺空的安抚下,众侠也按捺下心中怨愤,不再提报仇一事,东溟与皇朝之间暂算是平和的解决了。
与洺空等人会合后,宇文洛忙拉着宁朗递过从云无涯那得来的解药,而明二则与洺空等人商议。片刻后,洺空领着众侠先去北阙几里外的一个小镇安顿,明二则再次上南峰去了。
他与云无涯见面后说了些什么,无人知道,只是那日傍晚明二公子回去后,给众侠带了个好消息,他们回东溟的船只行装全部由东溟无条件。
于是众侠便暂且在小镇住下,一边等待东溟准备好回皇朝的船,一边等北阙宫里兰七的伤好。
这一日,秋横波与花扶疏结伴去街上逛了逛,也算看看东溟的风土人情,逛了半天,眼见午时快到了,两人便回了客栈。
因为人多,小镇上的几家客栈全住满了,所以也不可能一人一间或是一家一个院子。她们此刻住着的那家客栈算是小镇上最大的,住了约莫近五十人,而最大的一个院子里,东厢住着秋长天与洺空,北厢住着宇文父子,南厢住着南卧风师徒,西厢则她俩及柳陌、容月四人住了。
刚进小院,便猛地听得一声暴喝“滚出去”
接着便见北厢一扇门哐啷打开,然后宇文洛被推了出来,脚下踉跄,显见被推得很急,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宇文洛有些颓然的看看合上的门板,转身,见到秋横波、花扶疏,便笑了笑。
“洛世兄,宇文世伯他还是那样吗”花扶疏看看紧闭的门板。
“嗯。”宇文洛点点头。
他们在小镇安顿后,宇文沨的尸身便由明家属下从幽谷运来了,见到尸身的那一刻,宇文临东一声惨叫当场便昏死了过去。尔后,便与爱子尸身一起关着,不吃不喝的,谁的劝说也不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秋横波看着宇文洛脸上五道很显眼的紫红指痕,不由伸出手去,“这是世伯弄的痛吗”手伸到一半,忽地忆起,忙红了脸收回。
宇文洛抬手碰碰脸,顿时咝咝吸着冷气。“痛,真痛”
“痛你干么不躲。”秋横波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这个回去敷上,隔日便会消了。”
“多谢。”宇文洛也不推辞的接过。
花扶疏看着宇文洛脸上的指痕,道“宇文世伯自小便格外的疼沨世兄,现在沨世兄去了,唉,也怪不得他对你如此了。”
花家与宇文家素有往来,两家儿女也多有接触,是以花扶疏约莫知道些宇文家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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