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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无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姬昭璋
宁长闲面上一片风轻云淡。“你恨我。”
南水的手指握得咯吱咯吱响,“何止是恨。”她手心魔力凝聚,暴躁而带着怒气,气息凌厉地让宁长闲身上的白袍划出了条缕的印记。
南水用尽全身力气,汇聚出最凌厉的魔力,一巴掌要排向她的天灵盖,拍散她的魂魄,让他真正的灰飞烟灭。她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魔君陛下不在,而宁长闲据说又被封印仙力,与普通人没有两样。
宁长闲平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她的手接近她的天灵盖的时候,冷不防被她一下子扣住了手腕。
南水慌忙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根本不可能,除非“你的封印解开了”她又惊又怒。
宁长闲微微皱眉,“红莲,我放过你一次,可不会放过你第二次。”
“要杀便杀,废话什么。”南水咬牙切齿。
宁长闲手指一动,咔吧扭断了她的手腕,然后静静看她一眼,丢开她的右手转身朝子归后殿桃花林伸出走去。
“退下,下次再有害人之心决不饶你。”
宁长闲的声音从桃林间传来,显得空旷淡薄。
南水豆大的汗珠从惨白的脸上滚落下来,她不敢再停留,慌张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更新比较晚呀么比较晚望天
、51再收徒儿
南水说的没错,宁长闲确实是解开封印了。
宁玄予即使现在本领再大,魔力再高强,那也是她亲手养大的徒儿,推断出他所下封印的解法,对宁长闲来说,虽说要费些脑筋,终究并不是太难,只是她前些日子被情障折腾得筋疲力尽,如今情花毒已解,情障散去,她头脑无比清明。
至于为什么还不离去。
宁长闲的衣袖划过花枝,嘭地一声碰落了满枝桃花。
她扶着额头,陷入了沉思。
“玄儿”她念了一声他的名字,低头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这事情说来兴许很多人都不信,曾经无情冷清,冷心冷肺的仙门宁长闲,却宁愿暂时抛却子归为她的徒儿留在这里,为了那时候他那句苦楚的低吟,可是,我只有你啊。还为了每次早起时候,她扯开他握着她手腕的右手时候,他流露出的委屈和不安。
只半个月,她这么告诉自己,不能再多了。
如今她情障已解,子归的复兴还等着她,比起曾经在她手中无比兴盛的子归,这个时候的子归落魄的简直让她无法直视,至于玄儿,想到这里,宁长闲有些头疼。
仙门上仙教出来一个魔界魔君,纵使无人责备过她,她对旁人也是心存愧疚的,只能竭力弥补一二,而且按他现在的身份也没有办法再返回子归,师徒二人,也只能就此别过了。
宁长闲是知道徒儿对自己的情感,她觉得情爱毕竟只是转瞬即忘的事情,再搁上几十年,他应该就释然了。
宁玄予依旧乐此不疲地跟自家师尊玩躲猫猫,这孩子有时候想法单纯得紧,只觉得只要师尊找不着他,那她就永远不会离开,直到一日,他躲在不远处,看到他师尊捡起脚边一枝被折断还长着未盛开的花苞的桃花枝,指尖轻轻点过,那桃花苞即刻盛放。
这无异于晴天惊雷。
她的封印早就解开了,但是她并没有离开提心吊胆许久的魔君陛下欣喜的转身离开了,惊喜突然降临,他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傻笑着想着下面该跟她说什么话,他好想她,想她的温度,想她的微笑,想她的气息。
这时的宁长闲捏着手指数了下日子,轻轻摇了下头,垂下了眼睫。
这天晚上,她彻夜在房中写了一封长信,玄儿这孩子不肯见她,她只能在信中劝劝他,她笃信她的信他不会不看,但是却不知道他会不会不听。
第二天,喜洋洋的魔君陛下来到这里,已经是人去屋空,桌上搁着一封信,上边是她清秀逍遥的字迹,玄儿亲启。
他怀着一丝未断的执妄,展开了她的信,最终只换来了浓烈的失望,排山倒海而来,湮灭了他最后的希望。
世间果真有人狠心若斯,任凭他百般乞求,最终也不能让她动容,除了这封劝他减少杀戮,造福人间的华而不实的信件,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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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要他了,她又抛弃了他。
宁玄予,你都要习惯了是吧。魔君陛下涩然地对自己说。
宁长闲的回归迅速传遍了子归的每个角落,宁长庚别扭着一口气撑着不去见她,提着木桶去浇树了。
直到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唤了声,“爹爹。”
这个称呼常年不曾唤起,有些生疏,宁长庚手中的木桶啪地摔在地上,打湿了他青色衣袍的下摆,她自从跟他置气之后,就再也没有唤过这个称呼,扳指数数,除了她失去记忆成了小包,她几乎三四百年没有好好跟他说过话了。
说真的,有时候他真恨不得揍她一顿
可是现在,他只把她抱进了怀里,似笑似哭地骂了她一句,再无其他想法。
午后的子归思我池,宁长闲一边踏水去采莲蓬,一边随口问跟在她身后的长平和长汀前些日子那些突然出现的上古妖魔的问题。
长平说,“这事情说来也奇怪,四个方向同时报来说出现妖魔,我们和天池,还有蓬莱都派人前往了,可是偏偏我们去的时候,它们却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销声匿迹了。”
宁长闲随手摘下一朵肥大的莲蓬搁在篮子里,问道,“一丝存在的痕迹也找不出”
“除了些伤亡的百姓,确实一丝存在的痕迹也找不出。”
宁长闲低头沉思。
长汀不解,“它们消失了还不好难道非得出来伤人你们才放心。”
宁长闲抬手敲下他的脑袋,“不得妄言。”
“师姐。”长平犹豫半天,说出他的想法,“我担心,那会不会是心魔引起的魔阵”
宁长闲没有否认却也没有赞同。
“师姐你当初来信说让我们寻找阵眼,我就想过,你”
宁长闲坚定地打断了他的话,“没有证据之前,别妄作推断,徒增杀孽。”她伸手正要拔起池中一朵尚未盛开的浅红色莲花,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将手收了回来,又对长平说道,“能引起心魔的妖魔就那么几个,又没法确定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全部赶尽杀绝吗”
“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长平讷讷地解释。
“更何况现在那些妖魔没有大动静,可能人家能抑制住自己的心魔了呢”宁长闲揉揉他的脑袋,微笑着安抚了他,“姑且就以静待动吧。”
“师姐”长汀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你对妖魔的态度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宁长闲一怔,平静解释,“多半是因为情花毒已解吧。”
“才不呢。”长汀皱皱鼻子,干脆地戳破她,“铁定是因为玄予。”
宁长闲继续涉水采莲,没有回复。过了好一阵,她才慢慢说道,“我只有玄予这么个徒弟,如今,他也长大了,有了自己要施展本领的一方天地,虽说是魔,可我也不许你们看轻他。”
长平长汀面面相觑,那可是师姐的得意弟子,看轻他宁玄予,他们哪里有那本事
“只可惜”宁长闲揉揉额角,有些疲惫。
她一手养大的乖巧弟子,总归是盼望着他能承欢膝下的,可是如今仙魔两隔,连相见都成了难事,本该拥有的天伦之乐,却成了这么一段孽缘,说心中没有一点纠结,也是不可能的。
长平似乎看破她心事,小声说道,“师姐,再过段时间,就该有许多孩子上山拜师,你看你是不是再收个资质好的徒儿”
宁长闲沉默了会儿,终究还是点了下头,“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手上两篇文,都是在日更的所以这边总要更得晚一些我下次尽量早点更新吧。。
、52毕竟是魔
自从宁长闲答应收徒之后,长平很快就吩咐下去好好准备这次给子归注入新鲜血液的机会,师姐她本来就觉得收徒麻烦,收了玄予之后觉得他身边没有师弟师妹陪衬,未免太过单薄,也想过再收徒儿,可是明里暗里被宁玄予搅合了几次,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子归好像许久不曾这般热闹过了。
宁长闲站在长清殿前,看着在殿下规规矩矩站着的半大孩子,心中一片欣喜,那些孩子衣着或华贵或落魄,可是眼睛却都是明亮的,里边尽是亮晶晶的向往。
“去吧。”宁长闲对身边的长平和长汀说。
接着,她静静站在角落里,细心地看着打算也收个徒儿,徒儿的资质固然很重要,可是品行却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这点对于修仙者来说,是更重要的衡量因素。
宁长闲站了许久,视线认真的在一个又一个孩子身上落下,直到她在另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个资质极为平常的半大孩子。
他的年纪看起来比这群十岁左右的娃娃们要小些,兴许是因为柔弱的缘故,他很安静的坐在竹枝下,神色没有一丝别的孩子的急躁。
宁长闲满意地点点头,虽说资质一般,可却胜在品行心态,想来像玄儿那样的徒弟,也不是能轻易找到的。
她缓缓从角落走出,领着那些孩子的子归弟子纷纷跪拜行礼,“叩见掌门。”
子归弟子整齐的声音过后,是即将成为子归资历最小的徒弟们清脆却有些杂乱的问好,“叩见掌门。”
有些小家伙们抬起头偷偷瞧她,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移开了视线,眨巴着眼睛心旌摇曳,原来子归的掌门,是这么个温和又慈悲的人物,看一眼就让人浑身舒服得想靠近她一点。
长清殿内,每个孩子都怀着满满的希望走进来,有的被收在长平和长汀的门下,有的被如意和他同辈的到收徒资格的弟子收了去。
宁长闲依旧没有看上一个孩子的意思。长汀急了,“师姐,这就剩下这么几个孩子了,你是不准备”
长平打断他的话,“长汀,天天急急躁躁的,你也不会养下子,师姐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
宁长闲对着长平一笑,直到这时,她在外边看中哪个安静的孩子才走进了长清殿。
他抬头看了宁长闲一眼,乖乖叩头,声音奶声奶气,可爱的厉害。
可是他的资质却让长平和长汀都不住地摇头,准备打发出去让洛如意他们挑选,倘若还没有被挑中,那就送下山去。
岂料这时候他们的师姐倒是露出感兴趣的询问那孩子的名字。
就那么问了两三个问题,宁长闲问道,“我平素可能没有太多时间教导你,不过倘若你有什么疑问,我还是愿意尽力解答,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作我的徒弟”
要是平常的孩子,估计立刻跪下行拜师礼了,然而这个孩子却抬头看她一眼,直起了身子,摇头说,“不可以。”
宁长闲疑惑的挑眉。
那孩子低下头,“你别生气,我只是”
他右手飞快在面前一晃,身材迅速拔高,头发也飞速变长,那人一身黑袍,眉目如画,俨然是本该在不归山夕云殿的魔君陛下。
宁长闲扶额轻轻叹息一声,甩袖就离开了长清殿。
魔君陛下飞快地追了上去。
长平和长汀只是相视苦笑,以前都是这样,每次师姐打算收个徒弟,都被当时的宁玄予想方设法搅黄了,没想到这次还是如此
“收拾下东西,准备出发吧。”长平对长汀说。
长汀看了眼刚刚宁长闲和魔君陛下离开的地方,“这情况还走得了吗”
“师姐说了收徒之后就去问候东南西北方向的那些妖魔,如今它们再度兴风作浪,师姐也差不多默认了那是某个妖魔的心魔开启的魔阵。师姐既然答应要去,一般不会变卦的,至于玄予”长平叹息一声,“被教训一顿估计就算了,你什么时候见过师姐真的对他动气”
长汀暴走着跑出去,“我去教训他个兔崽子混蛋他以为师姐是他一个人的”
“如意,去拦住你师叔,成何体统。”
魔君陛下追了许久,终于估摸这她差不多气消了的时候一把扯住她的袖子,“阿闲,你听我说,我只是”
“只是什么”宁长闲微微凝眉,无奈地问,“只是见不得我收个徒弟”
“不是。”他摇头。
魔君陛下确实没有说谎,只是她留信离开之后,他心中憋着一股气,怨恨她抛下他,任凭心中再怎么思念她,叫嚣着相见她,都被他强硬地将那思念滋味压制了下去。
直到魔将带来仙门宁长闲打算再次收徒的消息。这让他委实坐不住了,可是,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去干预她收徒弟她连他都不要了,她甚至都不想再见他了。
他心中愤懑,一时把心中想的都说了出来。
宁长闲听罢,好气又好笑。
“为师何时说过那样的话”
“阿闲你信上就是那么写的。”他冲她耍小孩子脾气,故意闹她。口气很委屈。
“为师断没有此意。”宁长闲摇头,却也不细细解释,只道,“你快些回去吧,子归不比往日,人多口杂”
宁长闲话未说话,他就连连后退了两步,苦笑着问,“师尊你终究还是嫌弃我这魔头的身份”
宁长闲刚要解释,这厢洛如意赶来催促她,“长闲师叔,师尊要我来提醒你快些启程。”
“我知道了。”宁长闲对洛如意笑笑,继而转身对魔君陛下说,“玄儿,你回去罢,为师还有事情。”
“我”也去。
可惜这话被噎在他喉咙里,是了,她是仙门上仙,身边跟着他这种魔头,毕竟不像样子。
宁长闲同洛如意一道离开,如意回头看了眼魔君陛下,好奇问,“明明玄予师兄一脸我也想去,师尊带上我吧的表情,为什么师叔你就装作视而不见呢”
宁长闲温和又无奈地笑了下,“玄儿他毕竟是魔君,总是跟在我身边,到时候又如何面对魔界众魔”
洛如意似懂非懂。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没能在七夕的尾巴上给姑娘们说七夕快乐
唔那就明年七夕快乐吧望天
、53改变已生
驾云了半天左右的时间,宁长闲和长平,长汀一行人就到了西处据说应龙出没的地方,此时这个地方正坐着几个狼狈的弟子,看模样是蓬莱装束,看到宁长闲纷纷上来见礼,宁长闲询问他们情况如何,几个弟子均面有戚戚。
“有话快说。”长汀是个急子,催促道。
“长闲上仙。”那几个弟子突然一起跪倒在地面上,“请长闲上仙救回我们师尊。”
宁长闲扶起他们,温和安抚,问道,“你们师尊是谁”
“是秦歌上仙。”几个弟子哭丧着脸,诉说起了来龙去脉,“师尊觉得刺激邪气甚大,带我们几个前来勘察,可那应龙竟然突然从海边冒出头来,师尊为了救我们几个,结果被那应龙打下海去,我们几个才疏学浅,刚接近幽海结界就被弹了回来,也不知道师尊他”
宁长闲转身看了眼颜色浓稠如同没有星星的夜幕般的幽海,对身后的长平说道,“你带这几个孩子去休息一下,我前去幽海查看一番。”
长平应下。
几个蓬莱弟子赶紧跪在地上感激不已。
宁长闲顺口又问“秦温岭可曾出关”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温岭上仙的事情,我们都不知晓。”
宁长闲神色顿时严厉了几分,“你们回蓬莱给他带信,秦歌格暴躁,没有人从旁协助只怕要吃苦头,他倘若还能继续闭关下去,不如将蓬莱纳入我子归。”
“长闲上仙。”蓬莱弟子禁不住为他辩护,“温岭上仙也是重伤在身。”
“重伤”宁长闲重复这两个字,低头浅笑了下,转身驾云去了幽海。
飞近了些宁长闲才发现,幽海的海水还泛着诡异的红色,有着浓郁的血腥味,她聚精会神,努力搜索着秦歌的气息,走了好久依旧一无所获。
妖魔即使再猖狂,也不敢吞噬上仙的躯壳,否则必遭天谴,应龙虽说是上古妖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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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必然也懂的这个道理,宁长闲不相信它会逆天而为。
直到这时,脚下的幽海海水突然想沸腾了一样,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气泡冒出来,因为宁长闲飞的并不高,一些海水溅上她白色的衣袍下角,染上了一层类似血的颜色。
宁长闲微微皱眉,心中不喜。
水面翻滚的波浪越来越大,直到水发出哗地一声,一条巨大的,如同巨蟒的身子浮出水面,又缠绕了片刻,才露出了它的脑袋。
它的头很大,身子两侧长着翅膀,额头高高隆起,口中腥气一张嘴就扑面而来。而失踪了的秦歌,正无力的躺在它的头顶,剑如同牙签一样插进了它的脊背上。
秦歌抬头看到她,身子明显软了一下,似乎强撑的力气到了尽头。
而那应龙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暴利,它摇头晃脑一边试图甩掉头顶的秦歌,一边缓缓接近宁长闲。
宁长闲一动不动盯着它的一句一手,手上拔出了清欢剑,左手已经在灵活地结起手印。
秦歌摇摇晃晃拔出剑,在应龙头顶站好,宁长闲示意他闪开,秦歌慌忙驾云向上飞去,正在此刻,宁长闲手印结成,幽海水化成数百根冰柱朝应龙头上飞去,应龙闭上眼睛,慌忙地摇晃着身子,宁长闲趁机向前飞去,趁其不备,清欢剑朝它身上砍去。
剑入其身,她才发现,那果然不是一般的妖魔,心魔引出的魔阵从而产生的上古妖魔,果然威力不是普通的隐居在山川角落的苟且偷生的上古妖魔能比拟的。
宁长闲立刻改变了清欢剑的方向,划下了它的一片翅膀。
应龙疼得发狂,挣扎间它的尾巴扫到了宁长闲的手臂,她险些握不稳清欢剑,皱眉忍着疼痛后退了几步,看着应龙挣扎之力渐渐弱了下去。
终于,应龙失去平衡,啪地一声巨响,它跌入了水中,污浊的眸子怨恨地盯着宁长闲,心有不甘地沉了下去。
宁长闲静静看着它消失的那片海域,心里如同嫌弃滔天巨浪,甚至连秦歌来到她身边都没有发觉。
“长闲上仙”秦歌又唤了她一声,伸手无力地推了她一下。
宁长闲眨了一下眼睛,转头冲他轻轻一笑,“你可有大碍”
“一点小伤。”他勉强笑笑,因为自己的莽撞很是后悔,只怕倘若不是宁长闲及时赶到,他丧命于此也是有可能的,“没有伤到筋骨。”
她看他脚步虚软几乎驾不了云,上前扶了他一把,“这里的事情你莫要掺和,交给我和无极上仙就好。”
秦歌神色黯淡了下去。
论辈分,她是他的长辈,她的话,他没有不听的道理。
宁长闲将这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
回到长平,长汀带着几个蓬莱弟子休息的地方,宁长闲满身被幽海海水溅上的水迹,看上去就像满身血一般,吓得长平差点旧疾复发,他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上前,瞧见宁长闲脸色无恙,稍稍有些安心,这才努力平静着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无碍。”宁长闲抖抖衣服,“海水的颜色。”
长汀闻言安了心,指着她幸灾乐祸道,“让师姐你喜欢穿白色,你看人秦歌一身黑,不就看不出来了”
秦歌听见这话,虚弱苍白的脸上浮现苦笑。
宁长闲喜爱穿白,是因为她自负的笃定自己不会受伤。而他穿的本不是黑色,只是来的路上临时变成这颜色,怕跟在身边的弟子们想东想西。
那几个蓬莱弟子以为在他身边红了眼眶,抽抽鼻子诉说自己的担忧,和他们每次尽力靠近幽海,都被无情的结界挡回来的事情。
有个小弟子问,“师尊,那妖怪死了吗”
“没有。”秦歌无奈回答。
“那师尊杀死他报仇好不好”小弟子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秦歌微微一愣,自嘲地笑了笑,他偏头一看,那边正被长平长汀问东问西的宁长闲正静静看着那个满脸期望的小弟子,眼眸柔如水。
师叔顾乐安说宁长闲的眸子温尔看着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她对你比对整个世界都温柔。
秦歌突然想做一次无力的挣扎。
他知道宁长闲的脾气,她的话一旦说出来,就没有任何余地了。当然,除了她自个偏爱的徒弟,闹腾几下估计还有改变的可能。
宁长闲很耐心地听完了他的话,长平长汀暗自感慨这小子又在做无用功,师姐什么脾气就算她那时候要秦歌离开只是一时不满他的鲁莽,而她的固执和自负是绝对不可能收回说过的话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宁长闲却点了头。
“不过,秦歌,你格太过急躁,你倘若要留下,做事之前还望你同我商量一下,否则你一旦出事,我如何跟温岭上仙交代。”
秦歌听到她肯答应,自然喜不自胜。
而长平和长汀则双双掉了下巴。
长汀戳长平,“我总感觉师姐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不仅是这一次了。”
长平摸下巴,“这样也好,起码像个人了。”
宁长闲偏头平静看了他俩一眼,他俩赶紧认真站好,假装什么都没有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送走了大姨妈我终于又可以畅快蹦了。。抹泪
、54长汀怀疑
所有的事情进行的有条不紊。秦歌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乖巧懂事,完全找不到小时候调气掀女仙裙子,长大了倔强不停师尊话的那个孩子的影子。
宁长闲心中甚为欣慰。可惜秦温岭躲在蓬莱深山之中,见不到自己徒儿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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