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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无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姬昭璋
又过了几天,几个天池弟子奉无极上仙之命,也来到了宁长闲他们休息的地方,三方一合计,打算定下日子一起灭掉应龙。
宁长闲告诉他们她与应龙交手时的发现,也提出了应龙乃心魔滋生的想法,只是她尚且没有见过其他妖魔,不能确定。
宁长闲谨慎,独自一人去了其他的地方,再度回来的时候闷声不吭,想来是彻底认定了这些妖魔皆为心魔所生,长汀问她的想法,她苦笑了下,轻轻摇头。
“妖魔作祟,民间生灵涂炭无法诉说,可是我们却不知道那是谁的心魔,这种程度的魔阵,我只怕那心魔的始作俑者,是故意为之。”宁长闲擦拭着清欢剑,上边染上许多血迹,有的擦起来很是费劲,单从这把剑就能看得出来她离开那三天经历了什么。
长汀欲言又止,天上清冷的月光落满了宁长闲的衣襟下摆,她坐在石头上朝长汀一笑,“有话直说既可。”
“师姐,你不觉得你在自欺欺人吗”
晓月霜天之下,宁长闲擦拭清欢剑的手依旧丝毫不乱,她很平静地问“何出此言”
“这种势头的心魔,除了宁玄予,除了夭卿,还能有谁情花妖祖痴缠顾乐安,没有那个心力,顾乐安固守南海,不出一步,这些天已然心静如水。这么简单的答案,你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宁长闲抬头静静看他一眼,将清欢剑放入鞘中,才低声劝诫,“长汀,不可怀疑无辜。”
长汀摇摇头,“师姐,我觉得你情花毒散去之后,反倒变得有些优柔寡断了,现在不是大发慈悲的时候,妖魔兴盛,民间累累白骨,你看那里,昨天还是个热闹的集市,今天已经成了废墟,都是那应龙作祟,师姐你听到孤魂野鬼的哭泣了吗”
“长汀。”宁长闲皱眉打断了他,“修仙之人讲究心态宁静,胸怀大慈悲,你情绪如此波动,将前些年的积攒的气度都忘到后脑勺了吗”
长汀咬牙,恨恨地说,“我现在不想管什么修仙之道,我只知道因为他们的私心妄念,有很多人就那么死在我面前,我无能为力”他呼吸急促,胸膛一起一伏,眼角赤红,甚至腰间悬挂的剑也铮铮作响。
宁长闲知晓他脾气,就像水缸里的水漂,越按下去他越想跳起来。“你认为我该怎么样”
“灭夭卿,杀了”长汀突然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他怔怔望去,他的师姐正用无比清明的眼睛看着他。
“杀了谁”宁长闲问。
长汀突然说不出一个字。
“你暂且回去自己冷静下,没有我的命令,三天之内不许出房门。”
长汀咬紧后槽牙,“你不过是因为偏爱他,所以连苍生命都不顾了,你你还是我的师姐,还是子归的掌门吗你跟人间那些被爱情蒙蔽的小女子,有什么不同”
宁长闲依旧平静,“下去。”她口气淡淡,可是不容违背。
长汀一甩袖,大步离开。
深秋夜凉,幽海边尤甚,宁长闲挥袖散去了身上结起的霜,朝身侧轻轻唤了一声,“出来吧,你还要藏多久”
平静的空气一阵波动,魔君陛下从幽幽的夜色中走来,满头银发如同宁长闲刚刚挥落的薄霜,如画面容似乎也被秋日寒冷冰冻得有些僵硬。
“跟着我多久了”宁长闲随口问道。
宁玄予低头沉默了下,才道,“只今天。”
“嗯”
“三天了。”
“噢”
宁玄予一咬牙,只能坦白。“自那天离开子归,我就跟在你身边。”
宁长闲听罢,含笑垂了眸子。“为师说过,别冲为师撒谎,因为没那个必要。”
宁玄予带着被戳破心事的窘迫,瞪了她一眼,蹭到她身边坐下,触碰到她的温度,这才感觉心里舒服了好多,连带着刚刚被长汀怀疑的怒气也散去了。
宁长闲看到他沾染霜华的衣摆,没有拒绝他的亲近。
幽海潮声不断,海浪拍打着石头,发出有节奏的闷声,幽海海水已经不如往日清澈,日复一日浓稠地像在此丧生的那些人的血液,似乎都涌入了幽海之中。宁长闲心中算计着对付应龙的法子,宁玄予突然对她说道,“不是我。”
“什么”宁长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我的心魔。”
宁长闲侧头浅笑,“为师从未说过是你。”
“可也不是夭卿。”夭卿那家伙,说白了,就是一天真的傻狐狸,除了血统高贵点,平时连点心机都没有,要不是妖族对九尾狐的尊重,他只怕天真地能被人剥皮卖了还替人数钱,这种家伙,怎么可能会滋生心魔
“既然找不到,那就一个一个杀死这些妖魔。”她看着不远处的月亮,想起了刚刚长汀的话,“现在不是闹着怀疑这个,杀死那个的时候,长汀他”她有些失望,最终只是揉揉眉角,垂眉假寐。
宁玄予静静陪在她身边,待太阳缓缓升起,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重新隐去了身形伴在她身边。
他永远不会再忘记,他已经不是那个能跟光明正大地跟在她身后的子归弟子,他是魔君,是魔头,是上仙们最厌恶的存在。
她现在仍旧能温和地和他说话,允许他靠近她,冲他展颜微笑,对他来说已经是足够奢侈的幸福。
虽然,逼迫自己承认她嫌弃他,实在是一个揪心的过程。让他恨不得也滋生出心魔,灭了这个世道,灭了妖魔和上仙之间深不
、55应龙之死
一大早,长平来到幽海边寻宁长闲,发现她正驾云坐在幽海上方,面容沉寂如水。。
长平问她“昨晚长汀可是说了些混账话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怎么了”宁长闲对于长汀的莽撞脾是熟悉了,除了对他近些年来没有好好修身养的失望,倒是没有别的情绪。
“他回去就后悔了。”长平摇头,“师姐你是知道他这个人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实在是”
宁长闲叹息,“还是前些年被宠出来的,倘若不是现在这时局,我只想把他赶去子归后山面壁十年,磨磨脾。”
“应该的。”长平附和道。
又过了一阵子,子归和蓬莱,天池弟子都聚集在了幽海边,他们大多都年轻,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几个有些经验的年长弟子都不约而同担忧地看着在不远处驾云的宁长闲,心中没底。
不过听说很多年前,宁长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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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徒儿就能制服应龙了,她的徒儿可以,她自然也可以,那些弟子稍稍放下心。
太阳越升越高,直到正午时分,宁长闲才动了动身子,驾云悠悠朝幽海深处飞去。
她今天一身黑衣,仙门高洁的上仙,即使穿着这个颜色,周身也尽是压不住的清冷和慈悲的气质,她的头发依旧简简单单用玉簪束在头顶,面容平静,见她动身,长平示意身后的弟子站在原地,不可轻举妄动,自己赶紧追了上去。
应龙举着头,伏在幽海上,浓浊的眼眸一动不动盯着宁长闲,仿佛恭候多时。
它身上前几日被宁长闲削去的翅膀已经重新长了出来,恢复能力果然惊人。那些躲在深山老林苟且偷生的上古妖魔,被伤了之后没有几年休想恢复完全,而眼前的它却是由心魔而生,能力不可小视。
应龙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浑身绷紧,在等待机会直窜着去咬断宁长闲的喉咙,它身上的腥气直冲鼻子,一呼一吸间肺腑都是疼痛的,长平很不适应地松了松衣襟。
正在这个时候,应龙直扑而上,宁长闲早有准备一般,脚下的云迅速低了下去,她手中的清欢剑上举,在应龙的腹部划过。
刀光剑影间,应龙啪地重新跌进了水中,宁长闲也站在了云上,头发被侵湿了几率,贴在面颊上。因为这次她身着黑衣,被幽海血红的海水打湿,倒是没有了那像身受重伤般的恐怖颜色。
应龙似乎很疼痛,但是却在它的承受范围内。它在海水里打了几个滚,重新扑了上来,腹部滴答滴答地血迹使幽海海水愈发浓稠腥臭。
“翅膀。”宁长闲对身边的长平说道。
长平点头,拔剑趁着应龙再度扑上来和宁长闲纠缠在一起的空当,高高飞在空中,又迅速落下,手中剑一起一落,应龙的左翼啪地一声落进了海中。
少了翅膀,它飞行不稳自然要跌落,但是它并不甘心,长大嘴巴似乎要吞了长平,宁长闲趁着这个时机,又斩掉了它的右翼。
它尖利的牙齿在离长平不足三步的地方停顿了下,轰然跌进幽海,长平甚至都闻到了它嘴巴里散发的血腥气息。他不由的庆幸,幸好跟他搭档的是师姐而不是长汀那个二愣子,否则估计他得葬身龙腹了
没有翅膀的应龙如同巨大的蛇一般,匍匐在幽海海之上游来游去,忍着巨大的疼痛张大了嘴巴,从喉咙里发出狰狞的怪叫。
宁长闲正在考虑这家伙皮糙肉厚怎么解决它,正在这时,哀哀嚎叫的应龙突然向岸边移去,没了翅膀虽说不能飞,但是这家伙爬行和游泳的速度却是很快的。
岸边站的尽是那些弟子,年长的弟子驾云躲避,而年轻的弟子却拔剑四顾,不知道如何是好。
兴许是这次妖魔波及范围太大,子归,蓬莱和天池的弟子都不怎么够用,有些年纪轻的弟子,虽说带来了,宁长闲却没有让他们参战的想法。
对弟子的磨砺讲究循序渐进,一上来就用应龙来磨练,只怕他们承受不住宁长闲本想让他们站在一边看着就好,没想到一个没看住,应龙倒是像打他们的主意。
宁长闲驾云回救,勉强在应龙赶到之前挡在弟子身前。
“离开这里。”宁长闲对身后弟子说道。
应龙离他们非常近,近地他们能看到它身上的鳞片,闻到它身上腥臭熏人的气味,看得到它嗜血污浊的眼睛。
那些弟子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慌忙后退。
而驾云的弟子,则开始用些不痛不痒的小法术骚扰着应龙,让它烦不胜烦,偏偏它失了翅膀,飞不起来,心中颇有几分龙游浅海遭虾戏的愤怒。
一股脑地,它把这股怒火都发在了挡在那些小弟子身前的宁长闲身上,攻击比刚刚要凌厉狠辣地多。
宁长闲不能离开地面,否则身后保护着的小弟子们又要遭殃,只能一招一式同它打斗,躲避多于攻击,尽量拖延时间。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驾云飞的较低的弟子突然被应龙乱甩的尾巴击中,摇晃着跌在地面上,应龙回头一看,飞快地爬向他。
长平赶紧拦住它,却被他的脑袋一撞顶到石头上,应龙虽说不敢食上仙,害怕天谴,但是跟随而来的其他弟子,却尚且都是血肉之躯。
宁长闲心中有些乱,她再次飞快挡在应龙身前,动作不复刚才的冷静,应龙污浊的眸子流露出窃喜。
它飞快地转动身子,调转位置,用尾巴扫落了另外一个云端的弟子。
宁长闲要救,却来不及了,的功夫,应龙尖利的牙齿直接咬上她的左臂,宁长闲痛的皱了下眉毛,右手拿剑直接刺入应龙的眼睛里。
一直隐在她周围的宁玄予终于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现身将伤了手臂的宁长闲搂入怀里,拿了她的清欢剑注入所有的魔力,一剑就砍向应龙的脖颈。
熟料,竟然如同砍进了空气中一般
他愕然。
就算这条应龙足够强大,但是他也绝对不相信他拼尽全力也不能伤它分毫。
宁长闲虽觉得奇怪,却也来不及多想,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下,伸出右手搭在他握剑的手上,亦注入了自己的全部仙力,那边的长平见状,也聚精会神,发起最后一搏。
“再来。”宁长闲道。
注入仙力和魔力的清欢剑,没了自身的淡翠色光芒,反倒变得灰白。
应龙害怕地连连后退,仓皇躲避。
最终,清欢剑斩开应龙的头颅,鲜血想喷泉一样涌出来。弟子高声欢呼起来,宁长闲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站在应龙头颅边的长平,却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宁玄予。
“师姐。”长平唤宁长闲,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宁玄予身上,没有移开。“一开始,我也以为长汀多疑,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他对了,我们都错了。”
、56向来信任
“住口。”宁长闲捂住伤口,从宁玄予怀里挣脱开,以剑拄地,勉强站稳身体。
长平不忿,可是看着师姐的伤势,只能忍着闭了嘴,他大步走来搀扶住她,低声说道,“你既然决定要护短,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口气愤愤然,明显还带着怨气。
宁长闲沉默了会儿。她偏头看向宁玄予,宁玄予正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似乎还在回忆刚刚用尽全力砍向应龙,而应龙却毫发无伤的一幕。
“长平,住嘴”宁长闲加重了语气。
长平偏过头,狠狠瞪了魔君陛下一眼。
宁玄予茫然地和他对视,突然像醒悟过来一样,“不是我。”他再度解释。
宁长闲轻声安抚,“为师从未说过不信你。”
长平听到这话更气愤了,胸膛一阵欺负,最终还是勉强把怨气压制了下去,师姐你偏心也好歹有点底限啊
宁玄予的魔力对应龙毫发无伤,只有自己不能杀死自己的心魔,事实就摆在眼前,然而他一句不是,师姐你却能又相信他,根本
根本是被媚毒糊了脑子
长平恨恨地想。
宁长闲的信任的确让魔君陛下很安心,其实说来,她一向是信任他的,打小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忍心任人将这么重的罪责推在他身上
她一向是对他好的。
宁玄予虽说安心了,可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竟然不能伤了应龙分毫,于是连夜启程前往其他地方,妄图说服自己,白天那下其实只是手滑了魔君陛下自欺欺人地想。
魔君陛下前往了北边,那里是天池派人去的,也忙的焦头烂额,无极上仙前两天新酒开封,他禁不住馋抿了两口,结果一个没留神大醉过去谁也喊不醒,于是此番灾难是他门下的首座弟子相若带人前往。
相若本身就是个暴躁子,他指挥着弟子腾云在水面上来回找着什么东西,恼怒地狠狠咒骂,“倘若让我知道了究竟是谁的心魔,我非得”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驾云降下来的宁玄予,相若给他打招呼,“哎,是宁冰块的徒弟,你师尊没来”
“师尊受了些伤,有些疲惫,尚在休整。”
相若闻言不可置信地问道,“宁冰块居然受伤了”宁长闲修为,居然不敌这妖魔,怪不得他相若来了这么久居然连那妖魔的影子都找不到。
“师尊差遣我来帮忙。”魔君陛下面不改色地扯谎。
相若也没有怀疑,疲惫地一屁股坐在云上,指着云下水泽说道,“这里本是鳞次栉比的街道,那边本来是五人高的城墙,如今”
相若没有说完,魔君陛下也明白了,他问,“是赢鱼”
相若揉着太阳穴点头。“八成就是拿玩意,不过我来了许多日子,连它的影子都没见着真是”相若暗暗咒骂,恨恨地瞧着水里。
赢鱼所到之处,必发大水,良田变水泽,民不聊生。
魔君陛下犹豫了下,才问道,“死伤,如何”
相若似乎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好奇又探究地看了他一眼,才回答,“民间每逢水祸,总是死伤惨重,现在虽然没死多少人,不过之后百姓流离失所,饿死的,累死的,或者暴发瘟疫患病而死的”相若眼里倦意更深,他支着额头叹了口气。“而且这次水灾的范围出奇地大,我成仙这么多年,真是第一次见到真是,惨烈啊。”
魔君陛下垂下了眉眼,瞧向洪水中苍生悲苦模样,不由的想起他的师尊。
倘若,倘若她以后确信这些心魔由他而生的话,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苍生和徒儿,在她心里,终究还是苍生更重上几分吧。
魔君陛下向相若告辞,“我去帮你们寻下赢鱼。”
“再好不过,”相若感激,“让你师尊养好伤也赶快来,我担心”相若看了下宁玄予的脸色,终究还是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宁玄予自己很清楚,相若的担心,其一是怕他对付不了这妖魔,其二,他也在怀疑,这本身就是魔君自己的心魔
宁玄予应了下来,心中却有些落魄地想着起码现在,除了她,已经没人愿意相信他了,不是吗
宁长闲因为有伤在身,这天去休息的很早,直到第二天傍晚,头脑才清醒了过来,她拂去了衣摆上寂坐时候从窗口吹进来的尚且带着青色的树叶,起身去寻找长汀和长平。
宁玄予的离开,在她意料之中,那个孩子有着出奇强大的自尊心,不容得一分污蔑,甚至没有道理可言。
长平和长汀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看到宁长闲的时候二话不说拿起面前的一杯符水就灌进了她的嘴里。
宁长闲拒绝不得,觉得无害于是喝了下去。那水味道怪怪的,她挑起眉毛,示意两人解释。
长汀捧着脸期待地看着她,“师姐你有没有感觉头脑清醒了瞬间清明了有没有感觉自己昨天做错事情了”
“没有。”
长汀转头问长平,“是剂量不够吗夭卿说足够的。”
宁长闲敲了敲桌子。
长汀这才解释,“我昨天晚上去找夭卿要的能解开媚毒的药,夭卿他说这个一准儿管用的”
宁长闲眉角抽了两抽,“长平同意了”
“还是他怂恿我去呢”长汀胸脯一挺就供出了同案犯。“他说你被媚毒糊了脑子,不辨是非。”
“这件事之后,你们两个给我统统在后山面壁十年。”宁长闲无比怨恨自己前些年不够狠心,结果现在这些孩子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现在,去把相若,秦歌唤来。”宁长闲悠悠坐下,双手十指交叉,“我有些话想告诉他们。”
“唔,师姐你终于决定向大家宣布要大义灭亲了”
宁长闲苦笑着看他一眼,“要我说多少次,并非是玄儿所为。”
长平和长汀都表示不信。“不是他,那是谁”
宁长闲平静吐出一个名字。
“不可能”长汀头一个反对,“师姐你有证据吗”
宁长闲犹豫了下,但是立刻又坚定起来,“没有,但是,只有这一个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双更,但是实在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嘤嘤嘤明天看看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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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补偿大家吧。。
、57红莲伊始
相若得到宁长闲传来的讯息的时候很是松了一口气,提心吊胆了这么些天总算有了些轻松的滋味,他跟底下弟子招呼了一声,只身准备朝宁长闲约定下的地点赶去。
然而驾云刚走了几步路,却看到了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宁玄予。
相若招呼他,“嗨,宁长闲她徒儿,你师尊说找到了这场祸患的罪魁祸首,信上没写详细,我们一道赶去吧。”
“找到了”宁玄予看他一眼,眉头紧张,似乎心神不宁。
“唔。”相若没怎么注意他的态度,自个一个劲地在表达欢喜,人间祸患一除,他也正好能回天池继续钻研他的法器,过上幸福的睡觉,玩法器,养徒弟的日子,想想都是美好的,“你师尊说找到了,那肯定就是找到了,谁不知道宁长闲从来不说谎,这下总算能轻松些啦”
相若很开心,对比之下宁玄予显得很是疑惑和忧愁。
根本不可能
宁玄予在这里的几天,找到了为非作歹的赢鱼,然而他用尽全力的一击却根本伤不了那看似纤弱的赢鱼分毫,它们嘲笑地乱叫,似乎在笑话他自欺欺人。
魔君陛下心中苦涩难言。
他承认,他心中执念一直未消,他对他的师尊的妄想一直没有灭掉反而像春风吹又生的草原,绵绵的希望在她看似默认的宠溺下,汇聚成了无边的。
因爱生痴。
难道就因为如此,他就会产生如此的心魔就算对她的感情有着之罪,但是感情本身又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如此惩罚他天道不公
宁玄予无法压抑内心的暗,身上玄色的袍子无风自动,气息也有些紊乱。
相若慌张呼唤他,“长闲她徒弟,你这是怎么了魔怔发作了快些下去我给你看看。”
天池弟子包括相若,对这位魔君是没有多少厌恶的。他们的掌门是无极上仙,那个酒鬼老头子贯彻了红尘看透的原则,座下弟子也不约而同的染上一层逍遥和不羁,对于万物都有自己的看法,包括眼前这位魔君陛下。
相若觉得弟子痴恋师父没有什么错不错的,只是人伦天纲高高在上,无论是仙人还是凡人,都显得那么渺小。
相若挠头,其实他也有个徒儿,女孩子,叫太真,可爱又有点小蛮横,他把她捡回来的时候那孩子都十一岁了,看着她慢慢长大,心里也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同,那种感觉,说不出啊说不出。
魔君陛下拒绝了相若的好意,随他一道启程前往和宁长闲约定的地点,据相若说,一起前往的还有蓬莱的人,除了秦温岭尚在闭关,蓬莱有一定修为的仙人,几乎没有不来的。
驾云赶路的途中,遇到了来找魔君的南水,南水显得风尘仆仆,一向整洁的发鬓有些歪。
魔君陛下停了脚步,问她,“有事吗”
南水低头说,“您出来太长时间了,天虞担心,让我出来看看。”
“夕云殿只余天虞一人”魔君陛下皱着眉头问道。
南水头又低下几分,默认了。
“你太莽撞了。”宁玄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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