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信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衫湿透
封毅把他转过来,伸手一指,轻笑着说“你看那边。”
许延定睛一看,不远的树丛下果然被踩出条十多公分宽的痕迹,布满五、六公分深浅的尖尖的足印,立刻兴奋起来,又不好意思回头,别扭地推他“那,你还不快去套”
“嗯,”封毅噗嗤一笑,又在他嘴角偷亲一下,才放开他向前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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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许延的脸半天没散下热,站在原地看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束细铁丝,一端绕成比碗口稍大的活套,一端缠在树干上,将套子固定在离地一拳高的位置,不由新奇又手痒,扭捏了半天终于靠上前“这就能套兔子了”
“嗯,”封毅分他一束铁丝,拿着一根绕给他看“像我这样做好套,放置在脚印密集的地方。”
“哦,”许延蹲下来绕了一个,抬眼问他“是这样吗”
封毅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刹那交织,同时跌进了对方眼睛里。封毅的眼睛像两口清澈的湖泊,满溢微澜乍起的爱怜,温柔地将他覆没,耳畔似乎隐隐传来轻涛拍岸的缱绻声浪,许延顷刻间不知身在何处,本能地微仰起头,痴迷地迎着那日思夜想的,向他靠拢的脸庞
二五信箱 正文 寒凉的泪花
章节字数3759 更新时间090724 22:27
“延延。”封毅的手才刚抚上他的脸,闪电却突然一头蹿进两人之间,焦躁地拱来拱去,许延立刻做贼似地扭开头,满脸潮红“它,它又干啥了”
封毅反手一掌,直接打蒙了那条死狗,懊恼地说“它好像发现狍子了。”
许延憋着笑“那,那咱去打不”
“打吧。”封毅也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拉着他站起来,踢了下脚边昏头昏脑的闪电“快带路。”
委屈的闪电立刻来了劲儿,戴罪立功般飞掠出去,直扎进三、四十米远的树丛间,才回头狗腿地猛摇尾巴。封毅拉着许延悄悄掩过去,靠在树干上,轻声说“看见了吗”
“看见了”许延激动得嗓子都变了调“那不是鹿吗”
封毅轻笑“鹿没那么小,来,”说着把枪摘下来让他拿好,从背后搂住他托起枪杆“瞄准。”
十几米开外的那只狍子,不知道危险迫近,仍旧恬然观望远方,偶尔优雅地垂下长颈,前蹄轻刨着雪地,许延竟有些不舍开枪,喃喃道“它真漂亮”
封毅轻吻一下他的脸,低低地说“没你漂亮”
话音刚落,只觉手指一紧,许延还在愣神,枪声已砰然响起,猎物瞬间一头栽倒。领队的猎犬和闪电立刻飞蹿上去,衔着那只咽了气的狍子迅速拖回封毅脚边,邀功似地摇头摆尾。
许延低头一看,之前那双恬柔如水的眸子,此刻已被弹药击得对穿,只剩一缕血线挂在油亮的毛皮上,立刻不忍地掉开头,抬肘狠顶了封毅一下“你怎么那么残忍多好看的动物”
“这时候怎么能心软,豹子老虎不好看”封毅笑道,见许延就要发飙,立刻抱住他哄“别生气,别生气,你要喜欢,我给你套只活的,这只太大了。”
“哼”许延不理他,掉头跑回去上兔子套,丛林法则、弱肉强食,这些他不是不懂,但一想起那双柔美的眸子,心中便满是不忍。
“延延”封毅蹲下看着他笑,许延一转身丢个背影给他。
封毅立刻又跟上来嬉皮笑脸“延延”
“少罗嗦,快下套子。”许延瞪他一眼。
“哦。”封毅乖乖地拧铁丝,瞅许延一眼,低头笑“兔子真可怜啊,要是再长得好看点,就有人心疼了”话没说完就被许延扑倒在地,拼命抽打“你再说你再说”
封毅滚了一脖子雪,哇哇大叫“我错了,我错了”猎犬们迅速冲上前,被封毅一喝,莫名其妙地愣在当地呜呜叫,满眼不甘地看着主子饱受欺凌。
许延打两下停下手,按住他胸口威胁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封毅看着他笑,拍掉他袖口的雪末,伸臂抱进怀里,轻声说“别心疼了,咱以后都不打狍子了,好不”
许延趴在他颈窝里,脑门一阵凉飕飕的,突然想起封毅该有多冷,却只顾着安慰自己,连袖口的雪都先帮他掸干净,心里霎时又是暖又是疼,一把拉他起来,两手不停帮他拂拭,别扭地说“我就那一说,不是真不让你打”拍着拍着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发酸“笨蛋,你又不是躲不开”
“你要打我没想躲。”封毅拉开他的手,轻轻搂住他,微笑着说“好了不冷了。”
许延抱紧他,脸贴着他胸口,喃喃地说“哥”
封毅托起他下巴,爱怜地亲吻他的眼帘,将那即将溢出的湿润一点一点吮了去,末了突然轻声笑“延延咱们这样一天都套不着兔子”
许延轰地炸了毛,一把推开他远远跑开“谁跟你这样那样”
封毅低着头直笑,没再逗他,蹲下来继续做套子,很快拧好了三十多个,才抬头喊兀自在林边瞎晃的许延“延延,来帮忙了。”
许延闷头跑过去,从头到尾眼看着套子和树,两人沿途下了几十个,封毅拉着他跑出来,绕着弧线跑向前方树林“够了,咱们去赶兔子过来。”
一直跑出很远才停下来,几条猎犬自动呈扇面状散开,每条间距十来米,不停左右蹿跳,沿途包操过去。许延很快听到林间窸窸窣窣的响动,前方的树枝上不停坠落积雪,随着狗的低吠,那些响声越发急促凌乱,人和犬稳稳地赶着猎物向陷阱那边压过去。
许延兴奋异常,也学着猎犬左右奔跑,突然惊起一只花斑野鸡,看见来人,没命地扑腾逃窜,吓了许延一大跳。
封毅笑问“打不打它”
许延一窘,拉住他去追瞬息之间跑远的猎狗“先套野兔。”
跑到林边,眼前一片黄白相间的影子,闪电般向前疾冲,又接二连三蓦地断电栽倒,抽筋似地跳腾,后腿弹起一窝窝雪花。猎狗们分头扑上去,衔着喉咙闷到窒息,再去扑击下一只猎物。
两人一路拾拣,五、六斤重的野兔就有十来只,还有七、八只特别肥壮的,几乎套套不落空。许延兴奋异常,拣起一只突然惊叫“小毅哥,你看它脖子上的铁丝都挣断了”
“呵,困兽之斗、垂死挣扎,都很惊人的,这还是兔子呢。”封毅笑着说“所以带猎犬方便多了。”
收拾完兔子,又打了几只野鸡,雪橇靠背上栓着的大口袋就全塞满了。许延提着一只大红野鸡笑“不知道菱菱现在还爱不爱踢毽子,以前为了帮她偷鸡毛,挨了我妈一顿好骂。”
封毅笑道“你们那次壮举,早听那丫头提过无数次了。今天她来不了肯定憋气,你正好拿回去哄哄她。”
“嗯,嘿嘿。”许延一阵贼笑,两人坐上雪橇满载而归。
到了家门口封毅把口袋卸下来,搬回自家院子,又把狗链解开,丢了几只小野兔下地,拍拍狗领队,几只狗就衔着奖品,一溜小跑自动回农场去了。许延艳羡地说“这些狗真听话。”
“嗯,猎犬都有灵性。”封毅把那堆半软的野兔倒在灶台边,从工具箱里翻出个带把的弯铁钩,抽出靴筒里的匕首,麻利地剖开一只野兔嘴边的嫩皮,见许延站在旁边,笑着说“进屋歇会儿吧,你还不累”
“你就不累吗”许延蹲下来“又不饿,待会儿再整吧。”
“这算啥,”封毅笑道,拿匕首利落地在兔眼四周划一圈,挑开头顶的毛皮,切断耳根,再用铁钩勾住门齿,一点一点顺着身子往下剥“趁还没硬,先把皮剥下来,板干了好让黄阿姨给你做床毛褥子,剩下的再缝个皮裤子过年穿。”
许延心里一暖,也拎起个兔子“我跟你一块儿弄。”
“你别整了,”封毅看着他笑“弄完又不知道要关进澡房多久了,要不累,去烧堆草灰,待会儿陷皮子用。”
“嘿嘿,好。”许延也真不想剥那个,眼看兔皮剥离鲜红的兔肉,简直触目惊心,丢下兔子就去抱了捆干草,塞进铁桶里烧灰。
“哥,你俩套了那么多兔子”两人正忙着,夏紫菱从屋里出来,立刻跑到围墙边大叫“哇,还有狍子和野鸡啊”
黄丽萍也跟出来,笑着说“哟,猎了那么多东西还不到半天功夫呢。”
“呵,”封毅抬头笑“那片林子少人去,野兔发得快。”
“小毅真能干,”黄丽萍接着夸,冲端着个茶壶到灶台边沏茶的许刚笑道“以后不知道哪家闺女能享到他的福啊。”
“嗨你这老娘们,早几年不就跟小毅他娘说好这门亲了”许刚笑“咱家菱菱,打小跟封毅一块儿长大,要模样有模样,要机灵劲儿也不差,还怕封毅看不上了要不放心,今天我做主,找老封给这两个娃娃订下来,省得你成天唠叨个没完。”
那些话,好像一桶寒冬里的冰水,哗然兜头而下,自顶至踵,奇寒彻骨。许延两耳嗡嗡乱响,惨白着脸,恍然看向封毅,见他也紧握着匕首,呆立当场。
黄丽萍乐呵呵地对许刚说“那你快找找老封去,晚上咱家摆桌好菜,把事情订下来。”随即欣慰地感叹“咱两家就是有缘分,大人谈得来,孩子们也处得好,小毅跟延延比兄弟还亲厚,将来菱菱过了门,他俩也亲上加亲呢。”说罢掉过头来,见封毅跟夏紫菱都勾着头,哈哈笑着对许延说“延延,他俩脸皮嫩都害臊了,你说句,阿姨这话中听不。”
许延脊背一僵,面如死灰地慢慢转过身,僵硬地一笑“中听。”
封毅的视线猛地射向他,眼里的寒光比匕首还锐利,霍然站起身。夏紫菱同时抬起脸,平日白里透红的俏脸那一刻瘮人的青白,挂满了一串串寒凉的泪花,抖着唇死盯着许延,又蓦地拧开头,尖着嗓子冲黄丽萍说“妈我的事儿,我自己做主”说罢一头冲回房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这死丫头”黄丽萍吓了一跳,冲着房门骂“婚姻大事,当然父母说了算,你咋呼个什么劲儿”说罢转头看向封毅,正待说话。
“黄阿姨,”封毅已经徐徐开口“菱菱一直把我当哥哥,我也把她当亲妹子看,今天的事儿,感谢您跟许叔叔的好意,但我不能答应,我想,菱菱也是这意思,对不起。”
许延惊呆了,根本没注意到黄丽萍一脸惋惜地摇头回屋。封毅的话和夏紫菱的泪,像冰火的两极同时冲撞爆破,更重要的,此刻,他被迫清晰地窥见了他与封毅的未来,那条泥泞险阻狭窄逼仄的道路他的母亲,封毅的父亲,世人的眼睛,生命的规则,名声、前程、繁衍、天伦这一切,有朝一日,会不会把爱的坚贞决然折断
他茫然看向封毅寒光凛冽的眸子,今天,他拒绝了夏紫菱,那明天呢后天呢明年呢后年呢他可以坚持多久还会有多少个像夏紫菱这样美丽可爱的姑娘封毅是个孝子,难道他真能跟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虚度一生
二五信箱 正文 心中那剧痛
章节字数5471 更新时间090724 22:28
许延心乱如麻,僵直地站在铁桶边,突然发现,二五的冬天,原来,这样的冷
封毅静静看着他,目光由之前的锐利渐渐和缓了下来,上前牵住他的手“进屋去。”
许延慢慢扒开他的手,轻声说“我出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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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进来”封毅一把揽住他的腰,踹开门把他抱进去,再一脚蹬上门,双手握住他的肩,用力按在门板上,紧盯着他的脸,末了,却又突然泄了气,垂下头,半晌之后才抬起脸,看着他轻声问“延延,你到底怎么想的”
许延定定看着他“小毅哥,你凶我干嘛别人跟你提亲,我算啥我能说啥”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大“我咋想的我想什么你不知道我咋想的能管用吗”
“对,你是不能说啥,但你这么机灵个人,不知道把球踢给我非得回那伤人的话吗”封毅一字一句说“你说我知道你想什么,那你呢你就不知道我想什么了今天别人一句话就六神无主,方寸大乱,那将来呢将来还不定碰到什么事儿,该怎么办”
“你说得对,今天是菱菱,将来还不定有多少伶伶俐俐的丫头,还不定有多少和和气气的丈母娘看上你呢”许延一阵忧惧气恨“封叔叔这样对你,你都祝哽祝噎、劳而不怨,再过几年,他该催着要抱孙子了吧那该怎么办你不得让他三年抱俩吗”
“呵三年抱俩,你倒替我想的周全”封毅突然冷笑,捏紧他下巴,直盯进他眼睛里“那你呢咱们不是亲如兄弟吗将来我那仨俩个孩子,是不是还得喊你一声叔叔啊”
许延胸口一阵闷痛,没想到封毅竟拿这话刺他,从进屋起,封毅就没说过一句实在话,全在质问他。他煞白着脸紧盯着封毅,盯着封毅冰冷的眼睛,平日深情款款、无微不至,翻起脸来竟是如此可恨。
可封毅那话又错在哪儿念头一转,心底忽地泼凉泼凉,是啊,再怎么念,怎么想,想得寝食难安,想得酸心透骨,说出去,在人前,他跟他,不过就是兄弟亲如兄弟
许延双手用力一推,掉头咬牙说“废话咱们既是兄弟,不叫叔叔叫什么”说罢拉开门往外走。
封毅搂住他的腰一把拽回来,抬手关上门,瞳孔遽然收缩,掀过他身子问“你真这么想”那声音冷得快掉冰渣“那你成天哭着叫着要我去找你,是为什么给你当哥”说罢猛地噙住他的嘴,舌头侵进去肆意翻搅扫荡“是这样当”没待许延回话,撑住他腋下一把提起来,抬膝分开他的腿,下身狠狠压上去,一脸嘲弄地说“这样也不介意咯”
那瞬间的爆发力让许延两耳一阵轰鸣,待到反应过来已经脚底悬空,嵌入腿间那凶悍的,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料,依旧感觉鲜明。许延差点没闭过气去,羞怒交加,涨红了脸拼命挣扎,不但没挣开,反带动两人紧贴的部位急速摩擦,下腹霍然腾起一股燥热,许延顿时心慌气喘,咬牙猛推封毅“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封毅的呼吸也瞬间急促,矫健的身躯越发紧密地压制住他,双臂勒紧他的后背,提腰猛地向上一顶,盯着许延冷声说“不喜欢这样那你脸红什么”说罢再度攫住他的唇用力吮吻舔舐,下身有条不紊地顶弄起来。
许延身上轰地着了火,强占口腔的唇舌,带入一阵阵魂萦梦绕的气息。腿间那一下一下禁忌敏感的撞击,让他逃无可逃,顿时手足酸软。张嘴想咬封毅的舌,咬住了却又狠不下心来用力。想起自己连个雪疙瘩都不舍得往他身上砸,封毅竟忍心这样对他,鼻腔蓦地一阵酸痛,泪意泼然冲上眼帘,哽咽着倾流而下,濡湿了两人相贴的脸庞。
“延延,延延,”封毅停下来,松开他的嘴,慌忙去吻他的眼泪,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我,就是要你说句实话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对”
许延越发委屈难过,泪如泉涌,哑声说“你不是很理直气壮吗你哪儿不对了呜呜说错了一句话你就凶神恶煞”
“对不起,对不起你那话我听着心里难受,”封毅抱着他一叠声说“延延我错了,以后再不凶你了”
“你当我好受吗”许延眼泪根本刹不住闸“这些年我哪天好受过了呜呜,千辛万苦回来,你你这样对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封毅越发心疼,不停地亲他“别哭了原谅哥这一回,好不”
“你不用假惺惺,”许延恨声说“发脾气的是你,说原谅的是你,”许延哽咽不止,越想越伤心“什么都叫你说完了,错的都是我”
“延延我再不敢了我没假惺惺,”封毅急得没辙“你知道,我最怕你哭,你要气了,打我也好,别哭了行不”
“你怕个屁”看他急成那样,许延早就不气了,嘴上却不肯松口“我哪儿敢打你呀你那么厉害,比你养的那些狗还凶”说罢一个没憋住,自己先笑出了声。
封毅见他转啼为笑,脸上一喜,握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口砸“那我帮你打,打完就不气了好不”
“神经病,”许延一把抽回手,瞪着他说“欺负完我就来装模作样。”
“我没欺负你啊”封毅着急地抱紧他“我哪儿舍得欺负你就是说话大声点儿”说完突然一怔,提腰轻轻蹭了蹭他下面,红着脸问“是弄疼你了我,我没用劲儿啊”
那一下摩擦,让两人的呼吸同时一窒,许延窘得满脸通红,用力推他“你,你,还说没那你这是干啥”
“我,”封毅也是一脸难堪,呐呐地说“这不是欺负你你知道的”
“就是”许延被那硬物硌得心慌意乱,脚软筋麻,喘息着说“你你快拿开”
“我,不拿开”眼前那虚软惊慌的样子,分外撩人,封毅更不舍松手,吻着他柔软的嘴,下身越发肿胀难耐,抵住他轻轻顶弄起来,哑声说“你喜欢我这样的,是不”
“不是你啊”那处瞬间燃起一串串火苗,直往骨缝里烧,刚才就被弄硬了,这下隔着裤子都显出了痕迹,许延越发慌乱无措,按住封毅肩膀就往上躲。
封毅勒住他腰部的手,立刻滑了下来,握住他的臀,下身如影随形追上去,不容他挪开分毫。灼热的唇贴上他耳廓,挺腰轻轻摩擦“就是你,都有反应了”说罢不由分说地加速碾动。
“呃啊”许延只觉自己快被顶得飘起来,脑子里过电般蹿起睡梦中热切朦胧的景象,全身酥麻脱力,控制不住地出声,昏乱中已被封毅整个儿抱到炕上,伸手一拉就抽掉了他的皮带,外裤拉链也被迅速拉开。
许延这才回过神来,忙一把按住,又羞又急,哆嗦着说“你,你要干嘛”
封毅亲着他的嘴,贴在他腹部的手,轻轻一移就罩住了他的挺立,隔着秋裤爱怜地抚弄,粗重喘息着说“延延我,我想看看你这儿让哥看一看好不好”
“不啊我不”许延被他摸得血流逆转,那有力的手,自己根本拦不住,颤声求道“你呃别摸了”
“那让我看看,”封毅停下来,嗓子黯哑干涩“我就看一下”
“啊不”那两层薄薄的棉布根本毫无作用,自己的要害完全落在封毅手里,许延臊得眼睛都不敢睁开,徒劳地去扒他的手。
“那我还要摸”封毅低头猛地吻下来,舌尖热切而缠绵地舔舐他的颈项,握住他下身的手再度捋动。
“啊”那狎昵私密的,逼得许延所有的感官都翩翩起舞,对方灵活的手指,仿佛千百条触须同时侵缠,无所不至,许延的手连搭住封毅手腕的力气都失去了,酥软地跌落下来,身子本能地扭动,难耐地“嗯哥哥呃”
那软腻的叫声,撩拨得封毅根本停不下来,见他不再阻拦,立刻托高他的臀,轻轻掀起裤腰快速一拉,直褪下脚踝。许延下面鲜嫩的娇挺和细密柔软的体毛,顷刻落入眼帘,封毅只觉下身一阵胀痛,再也无法忍耐,放开手迅速褪掉自己的裤子。
许延身下一凉,稍微清醒过来,茫然睁开眼,却一眼看见封毅那根骇人的巨物,在那片茂盛蜷曲的黝黑体毛中剑拔弩张、凶猛挺立。许延臊得快要昏过去,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突然发现自己那儿竟也不着一物,颤巍巍地无助耸立,越发羞窘欲死,哆嗦着就想坐起来穿回裤子。
封毅已经快速,未待他坐起就倾身压上去,脚尖轻轻一勾挑掉他的裤子,低头噙住他的嘴,肿胀的直直捅向他下身。
张开的嘴被对方的唇舌全部侵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含糊声响,激吻的唾液收不住地溢出嘴角。封毅下面浓密的体毛直接覆上他,两人的部位无遮无拦地全面接触,许延顷刻呼吸困难,被电翻的鱼儿一样浑身抽搐激跳。
被他温热滑腻的窄缝夹住颤动摩擦,封毅的血液都快滚烫沸腾,那片柔软的毛发和稚嫩的娇挺,不停地搔弄着他的小腹,勾得他恨不能立刻将身下的人吞掉,又担心许延害怕。“延延,乖,别动”封毅轻声哄着,手探进他上衣里不停轻柔安抚,待他稍微安静下来,撑起身慢慢脱掉他的上衣,重新压回去,才挺腰轻碾慢顶起来。
身体完全袒露在对方身下,腿间最隐秘的稚嫩,赤溜溜地被封毅的粗大肆意捣弄狎玩,激得许延脚趾都挛缩抽搐。那火辣辣的研磨慢条斯理而又无止无休,下身被碾得不停流出汁水,让两人厮缠的部位越发敏感,许延痒得连声“呃嗯哥哥”不由自主地抬起臀承接封毅的顶压。
身下细软的腰肢,白皙的皮肤,悄然挺立的红蕊,甜腻的喘息呼唤,无一不让人心旌神摇,贴上来求欢的娇挺,让封毅瞬间血脉贲张,抱住他背部的手臂立刻收紧,勒得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胀痛得快要炸开的,抵住他湿滑的秘处,忍无可忍地疯狂插弄起来。
那强悍有力的撞击仿佛要冲进他身体里去,带起一阵阵蚀骨魂销的强烈,许延觉的自己被捣成了一池春水,狂乱地抱紧封毅的腰,跟随他的节奏厮磨,嘴里控制不住地大声“哥哥哥啊啊啊”
封毅吓了一跳,立刻吻住他的嘴,忍不住闷笑出声“嘘哥在呢,轻点儿别让人听见了”
突然叫停的亲热,让许延焦躁难熬,封毅的粗大顶得他胯间瘙痒万分,却一动不动,自己扭动的腰肢又被紧紧压住,许延心急火燎地含糊抱怨“呜呜哥呜呜我要我要哥”
封毅松开他的嘴,一下一下亲吻着他通红的脸,轻笑着说“延延,乖,睁开眼睛,哥就给你。”
许延迷茫地睁开眼帘,顷刻溺毙在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封毅俯视他的目光,已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像个成熟的男人深情地凝视自己的爱侣,温柔而又霸道,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绝对占有
封毅看着他轻声说“延延,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咱们从小就知道的,对不对”
许延心中一痛,怔怔应道“嗯”
封毅微笑着说“哥会一直都疼延延的,知道不”
“嗯”许延轻轻闭上湿热的眼睛,只觉自己幸福得快要死去,身外的世界顷刻间寸寸崩毁,唯留那人低柔纾缓的声线,徐徐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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